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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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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太多了,例子也太多了,我今天可以断言,朝廷之心,容不得道人,更容不得赫赫战功的道人。”
  “为什么,其实非常简单,就是道人已经有力量,要是再有庙堂地位,几代后,这天下谁主之?”
  “就算你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完全没有私心,可你是道人,要使天下人以及后世帝王,认为道人也可用,就为后世道人开辟了道路。”
  “又有力量又有权柄,危害社稷千秋,不杀你杀谁?”
  “所以不但要杀,还要抹杀历史,使其默默无闻,不为后世效法。”
  “而现在,这个道人,就是裴子云,只凭着这一点,我料朝廷必会接受我们,并且在合作杀裴子云这件事上精诚团结。”
  地仙的眼中幽幽闪着寒光,嘴角带一丝阴冷的笑意:“我实在告诉你,朝廷与我辈,实无一字可信!”
  听着地仙的话,余坎一顿,不得不暗暗佩服。
  道录司
  阳光照下,不过离门口不远就是大槐树,洒下一片清凉,这就罢了,在内更有奇花异草,看去就觉得清凉。
  一些道童正在一处水池前修行,水池中立一个灵龟,仰头望天,随阳光照下,氤氲蒸腾。
  冯敏这时在批阅案卷,突停下了手中的笔,焦躁不安的站起来。
  “张灵上次的禀告的消息,使我甚是不安,难道出了什么事?”冯敏阴沉着脸向着窗外看去,窗外阳光明媚,却无法安抚自己的不安。
  “提点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只听门外就有一个声音大声喊,匆匆而来。
  “可出事了?”冯敏看着进来的道官,脸上一变就大声问。
  “是,大人,你看,刚才张灵通讯,派去道官被裴子云征调,结果遭遇出卖,祈玄门大肆围攻,现在近乎全灭,只剩数人逃了出来。”
  “什么?”冯敏听着这话,脸上大变,桌上茶杯都打倒在地,发出了一声脆声,根本顾不得茶杯,看着就问:“派出去的道官几乎全灭,那谢成东和地仙呢?死了没有?”
  道官才连忙说:“提点,他们也死了,谢成东被杀,地仙化身也被杀。”
  说着,就将手中案卷递上。
  “呼”冯敏看着,眼神看不清楚神色,沉默片刻才抬起了头问:“现在裴子云在那里?可与我们剩下的道官在一起?”
  “大人,没有,自一战后,裴子云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监督的人只看见裴子云扑入黑夜,就再也找不到了,原来道观没有回去。”
  “大人,现在这事情怎么处置?”一阵沉默后,道官胆怯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冯敏问。
  冯敏脸上肌肉有点抽搐,昂着脸想了片刻,冷冷说着:“这事已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处置了,报告朝廷。”
  “是,提点大人。”
  郦县·驿站
  雨落下,士兵穿着蓑衣巡逻,在厢房中,灯火亮着,忠勤伯却在内。
  忠勤伯虽说锁拿到京,其实待遇不错,这是一间清雅的小房,一张木榻占了半间,还放一个书架,架上还有些书籍,木案上摆着瓦砚纸笔,点了一盏灯,忠勤伯神色有些忧郁,这时微微抬头,似乎思忖着。
  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声:“我为什么败了?我怎么会败?”
  忠勤伯起身将窗户推开,雨噼里啪拉落下,打在石板上:“我兵败获罪,本是理所当然。”
  “只是朝廷必要启用裴子云。”
  “我倒不认为裴子云不是良将,我跟随皇上南征北讨,见人多矣,而此人实是当世第一流兵法家,有此人率军,璐王或平。”
  “可是裴子云是道人,本身就有难测神通,又掌权柄,谁人能制?”
  “更不要说,一旦开了封爵重赏,参与中枢的例子,道人纷纷掌权,不就是当年俞朝的祸事?”
  “那几乎使朝廷龙气永久破灭,而使道人窃居神器,要知道,道人有着力量,一旦窃取神器,那以后就代代是道朝了。”
  “这在当时牺牲了多少代价,连着数个龙气福地几乎陆沉,多少神灵陨落,才得以解决。”
  “不行,我的确有罪,不过如果要裴子云成主将,还请戴罪立功,监督裴子云,且作出预备。”
  “裴子云或有一时之功,可杀裴子云乃是千秋之功。”
  这样想罢,忠勤伯回到桌前,取笔墨纸砚,提笔写着奏折,下笔宛是龙蛇,一点点清光而出。
  写完,取折子看了看,吹了吹,叹着:“世人都认为我与裴子云有私仇,唯皇上知我之心,就让我背得陷害忠良,杀害功臣的奸臣之名罢,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只是忠勤伯的话音刚落,房间中突响起了掌声。
  这声音有点莫名其妙,居能突破重重巡逻,忠勤伯惊起,在墙壁上取下了剑,冷声喝着:“谁?”


第375章 其惟春秋
  “是我!”
  只一声响,一人倏间已站在忠勤伯面前,看着来人,忠勤伯一惊,冷汗渗了出来,随之刹那间镇静下来,冷冷说:“原来是真君,你是来看我笑话?”
  烛光下,裴子云看上去只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浓黑的双眉之间,隐隐有着一点梅花,周身灵光萦绕,忠勤伯虽不通修炼,不识灵光,也眉一皱:“裴子云真有些真君的架势了。”
  只是裴子云一笑:“不,不是。”
  “实不相瞒,是办完了差事,已杀了谢成东,回去缴旨,特来寻着见你。”
  “已杀了谢成东?”忠勤伯一惊,又叹着:“此贼是璐王的谋主,真君这样快就杀了此人,皇上知道了,必有赏赐。”
  “赏赐?”裴子云笑了笑,怀里拿出一包牛肉一包花生米,还带着一壶酒,摆在了桌上,香味渗了出去:“来,我夜里来的快,就这些,一起用?”
  忠勤伯心中惊讶,却也不怯场,坐了。
  裴子云取酒壶斟酒,杯渐渐满了,带着琥珀色,更有桂花清香。
  忠勤伯也不拒绝,坦然取杯喝了:“你也是朝廷册封的真君了,相当正三品,是国家重臣,也得有着体面,这夜行入内,是野道人所为,非真君所宜了。”
  裴子云“咕”一口也喝了一杯,吐了口气酒气:“其实你这话也是正理,不过,我终是道人,乘搓浮于海,垂扁漂于湖,才是我的正道,你这篇教训,还是应该给当官的人去听。”
  忠勤伯一时默然,裴子云也不说话,二人一时喝酒吃肉,就听着裴子云说:“忠勤伯,我尝读史,有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名相都难善终?”
  忠勤伯心里一疹,却端容说着:“这话从何说起?”
  “前朝名相中,复子息,二十三岁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三十二岁上折惊动皇帝,入得青眼,三十四岁平步青云,四十官居极品,五年后以小罪罢免,又追究,几乎论死。”裴子云淡淡一笑,举了例子。
  “这我读过,复子息写折出错了。”忠勤伯想了想,说着:“那时主明臣贤,圣化浓郁,复子息是一代名相,素有才能,居官清廉,但私心还是多了点,折子写错了,不但不磊落谢罪,还想着掩饰,这就有违臣道。”
  “因错革职,虽可惜了点,但十二年后,皇上不是还重新起用?皇恩始终,不算亏待。”
  裴子云听了,微笑点首,笑了笑,又说:“叶纳,年轻得意,二十九岁官至三品,三十九岁权倾朝野,五十一岁被皇帝罢黜,不久病死,这你怎么看?”
  忠勤伯听着这话,不由怔了一下,裴子云想要说什么?为何提起这些事?定了定神,自己取壶斟酒,喝了一口。
  “据史记载,御使上疏弹劾此人结党营私,经过朝廷查验,的确如此,此罪不冤。”忠勤伯这才平淡说着。
  “呼”风吹过,又有雨打在窗户上,啪啪响。
  裴子云笑了笑,也不评价,取筷夹着一块牛肉,说:“来,干了这杯,不枉我们一齐办过事。”
  说完,两人举杯饮下,裴子云才又说:“吴标忠,三十一岁为侍郎,有救驾之功,且平定叛乱,以后渐渐位至极品,到五十四岁,皇帝先罢免实权,又列举不端,囚禁饿死。”
  这话有点无头无脑,莫名其妙。
  忠勤伯长长吐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压抑感觉排解出去,眼神盯着裴子云说:“真君,你到底想说什么?”
  忠勤伯这次不再跟话了,而且神色冷冷。
  “哈哈”裴子云大笑起来,挑着筷子:“你别当我是废话,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自古青云直上者,几乎或黜落或囚禁,一半成了刀下鬼,有的几番磋跌才得了死后荣名。”
  “复子息当宰相十三年,叶纳当宰相十二年,而吴标忠当了十一年宰相,你看历代名臣,都圣眷不过十年。”
  “读此,触目惊心啊!”
  “哼,这是秉性不正,年轻时气盛还可掩盖,到老了终归乖戾,晚德有缺,又不肯修德遵善,自惹皇上厌憎,其实还是自找之过。”
  忠勤伯说到这里,咀嚼着牛肉,又说:“人似噗玉,不琢磨,就会变坏,秉气很难尽善,但也不是不可更移,所以得持谨慎之心,你写过的谨独一篇,我看起来就不错,只是不但要心里明白,还要实际躬行。”
  裴子云笑着:“你倒劝起我来了,其实我觉得,这和秉性修德,虽有关系,其实不大。”
  “哦,我倒愿闻你解元公的学问了。”
  “这等名相,那个不是素有才干,甚至谨慎小心的也不少,为什么个个论罪,罢免,甚至处死?”
  “要说理由,当然千奇百怪,可其实很简单。”
  “机枢参赞,位极人臣,升无可升,赏无可赏,也就罢了,任职到十年以上,就算是为官谨慎,也自然而然形成了政治势力,这不想结党,也结党了,皇帝自要拂拭。”
  听见这拂拭二个字,忠勤伯的眉一跳。
  裴子云这时带着一丝惘然,平平淡淡说着:“拂拭就是找个理由贬下去,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人罢免了,党羽就散了。”
  这等诛心的话都说了,忠勤伯心里一寒,暗打一个噤,却冷笑:“这也是保全臣子之道。”
  “我没有说不是。”裴子云仍是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皇帝一开始要杀的很少,十几年总有些情分和余地。”
  “小过谪遣,就在观察,要是心坏怨望,自是赐死,这不说前朝,本朝赐死的那几个,深究起来,都是为了这个。”
  “要是贬下去还一心为君,至少面上看不出怨望,过个十几年,一切影响消除,就可再提拔用了。”
  “当然那时起复,其实也就是名义上了,升到宰辅已不容易,谪遣十几年还能等到起复,也基本上都命数已尽了!”
  “历代都是这样。”
  这话其实不论诛心,论得历史,忠勤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只是裴子云跑来就说这种不臣不忠的话?
  就浮现出不安,动了动身子,盯着裴子云:“裴真君,你想要说什么呢?”
  裴子云也不应话,自言自语:“我现在不过二十岁,已是真君,主持大军平乱,别说是作道人升无可升,赏无可赏,就算是臣子,这样年轻就入得高层,当个几十年官,那还得了?”
  “所以你虽有大罪,却不会死!”
  忠勤伯一怔,抬起了首看着裴子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裴子云笑了笑:“我这样年轻,又有才能,还是道人,朝廷岂不猜忌,你是直接跳出来打擂台的人,朝廷就算为了制衡我,也不会杀你,就要留着你专门盯着我,找我麻烦,这就是朝廷给你的定位。”
  “且随着我水涨船高,你会官复原职,要不你也没有资格给我找麻烦。”裴子云说完笑了起来。
  “我是道人,我太年轻,我升无可升,结果其实非常简单,这次任命我大帅平定璐王,成功了,甚至接近成功,最好的结果就是小过谪遣,说起来还是仁君所为——折子写的不清楚,有错别字,有涂改来削爵,来囚禁。”
  “要是我怀有怨恨,就处死。”
  “我要是忠心耿耿,雷霆雨露都是天恩,或能免死,过十几年再用我,用完了,再谪贬下去。”
  “如果是凡人,不想跟着夜壶游戏玩也不行,可我是道人,伟力在身,无求朝廷富贵,你说我为什么要当这个夜壶呢?”
  “乓”忠勤伯听到这里,脸色涨红,暴喝:“裴子云,你妄测圣意,以鬼域之心构陷朝廷,就此心,就可论罪。”
  “哈哈,好个其心可诛。”裴子云也不起身,手一招,写完的折子就飞了过来,落在手中:“我要看看,你又写了什么!”
  裴子云说着,一目十行,脸色就渐渐冷了下去,一下丢在桌上,格格笑着:“我本以为已经看破幽微,不想还是小看了你。”
  “你已经针对的不是我个人,而是道人这个集体,要想杀我,却处处为皇帝,甚至为了朝廷道统着想,从小处引出大体,细微处见堂皇。”
  “裴子云或有一时之功,可杀裴子云乃是千秋之功——这一句说的真是俯仰无愧,杀功臣杀到这份上,我真也佩服了。”
  “裴子云,我是朝廷重臣,我秉公心而行,就算与你不利,你又能干什么?”忠勤伯脸色涨红,就对外面大喊:“来人,来人。”
  声音发出,外面却没有任何人应着,裴子云冷笑:“你别叫了,我已设下了法术,没有人会听见。”
  “其实你心里想,我是道人,只管欺哄,因为天下万千读书人和官吏,都不会为我说话,焉知我杀起人来更不含糊!”
  “今日,我就来送你一程。”
  “你敢?”忠勤伯嘶声:“我虽锁拿入京,还是大臣,你怎敢这样丧心病狂?”
  “有何不敢,忠勤伯,你几次上书,就算你是忠公体国,可事实上就要置我于死地,原本我还迟疑再三,可我将成地仙,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黄泉路上,给勤明皇帝问好。”
  忠勤伯听脸色大变,扑向门口,就要大喊,只是声音才喊了出来,却无法出口,竟然无声,心知不好,怒吼:“妖人,你不得好……”
  裴子云再不迟疑,一掌落下,只见这快似闪电,就拍在忠勤伯的脑门上,一声闷响,脑门就陷了下去。
  忠勤伯一声闷哼,呆立着,七窍丝丝流出了血,已经气息全无,只是眼睁的大大,显是死不瞑目。


第376章 回家
  杀了忠勤伯,裴子云突闷哼一声,用手一擦,鼻血渗了出来:“忠勤伯锁拿入京,已削爵削职,理论上现在不过是平民。”
  “但实际上还有官气在身,并且还不小,杀了此人,就有反噬。”
  房间外面巡查的声音,远一点的马嘶骡鸣,有人在院中轻步往来声,都清晰可闻,裴子云见着房间内有水,索性洗了脸,又取了折子细细看,又在记忆里寻了些,良久,摇了摇首,叹了口气。
  “其实平心说,这折子也未必没有道理。”
  “松云门的确历史和根基尚浅,对这方面记载不多,但我得了寄托,吸取了许多隐秘,仔细想来,的确有这事。”
  “道人有着神通,自有伟力,只是不能掌控龙气,要是掌握了,哪还有别人的活路?”
  “上古时,还有列仙传流传,只是龙气和仙道背离,一过已千年,其间无仙可闻,显是被朝廷记录抹杀了,这种我也难说是对是错。”
  “只是你不该与我为敌。”
  裴子云读完说完,手对着忠勤伯一揖,说:“你有此心,必可申辩于明勤皇帝面前,这折子,我不矫情,就毁了。”
  说着,手一搓,折子就焚烧变成了灰,化成浓烟不见,接着裴子云身一晃,和来时一样快,倏间消失在门口。
  这时入秋,夜雨渐密,时而打得噼啪响,时而飘洒和水雾一样,大街小厢地上积着水,起着泡,裴子云却丝毫不惧,风雨打了上来,立刻偏转,连点滴都不落在身上。
  正清凉着,突眼前一黑,心知不好,立刻扫了眼,见着一处宅院,还打着灯笼,立刻潜了进去。
  再一扫,就直奔一处无人的阁楼,翻身上去,此刻雨下得更大,远近看不清楚,才翻了上去,天地都黯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裴子云苏醒过来,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裴子云就要运起法力,却发现动弹不得,视角旋转,这是一片虚空,星辰在黑暗的天幕中闪着,陨石划过。
  有的星辰宛是火球,一些行星环绕,释放不同的光,随着虚空流浪,不知道过了多久,寂寞和独孤,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陪伴,整个仅仅只在这一小块的区域。
  一种深深的压抑和渴望,深深刺激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眼前一切都旋转,露出了虚空,整个身躯并不是自己,而是梅花。
  星辰在黑暗天幕中,梅花在星辰中穿过,接着一转,似乎完全变了,向周围看去,看见的是一个小花园。
  花园很小,青草铺着,蜿蜒的石子路穿过,几株月季种在花坛内,远一点是一片片小别墅,显的陌生而又熟悉。
  在花园中,一株梅树一人高,梅枝分两条,似是蟠螭,伸出三尺,奇的是只有一个蓓蕾,但已隐隐有着寒香,闻着倍觉精神。
  “梅不是冬天才开,为什么这里有一株梅?”裴子云看去,一种感觉,这株梅花不应在这里,只是没有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异样。
  在花园不远的亭子,隐隐有人,但看不清。
  “谁?”裴子云喊,只见一个隐隐的人影在向自己招手,隔着距离,看不清道不清。
  “你说什么?”裴子云一惊,就要拔剑,却摸了一个空,咦,我的剑呢?
  恍恍惚惚,似真似假,上前去了,只见着亭子里有一人,手里拿着一枝蟠螭的梅花,对面和裴子云坐了,说:“你终于来了……”
  “你哪里折得梅?看上去有点熟悉。”裴子云笑:“是送给我的吧?”
  说着接过梅枝,嗅着清香,这人说着:“这是园里的梅,我要走了,不管怎么样,你我也是交情一场,特来告别。”
  “你天资纵横,才气凛然,别的不稀罕,就送你这梅罢了。”
  裴子云点首,又突然一惊:“走?你去哪里?”
  “尘归尘,土归土,我能去哪里呢?”这人神色有些黯淡:“我自然就是回家去,不但你,还有这梅花,也要落叶寻根,这就是它的愿望。”
  说着,花园内变化,下起了雪,只见初是小雪,渐渐片片鹅毛大雪落下,花坛、草地、亭子都叠了一层。
  恍惚之间,手中的梅又不见了,而在不远处显出梅树,这人搓着手,似有些冷,说着:“陪我喝一杯吧。”
  只见亭子桌上摆着上了几个菜,炉里热起来了酒,这人将杯斟满,向前一推说:“请!”
  裴子云接过,与这人一口饮了,把玩酒杯,酒杯圆润有致,上面青色竹纹,显得好看,这人无奈一笑,说:“其实,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当年我为了复仇,以梅花为条件,事实上我后悔了。”
  “但那时已无法悔改了,我只能给你添点难度,只是你才情太高,这难不倒你,只得一点点给了你。”这人声音里带着一些落寞。
  裴子云不知道什么时多了个折扇,挥扇一笑:“你说得委婉,其实你给我惹了许多麻烦,不过这个我也想到了……唉,我得说下,任凭你曾经有着梅花,但也得才情御之。”
  “师门,谢成东,璐王,朝廷,一有不慎,就兵败身亡,不管怎么样,我杀得了谢成东,已经对的起你。”
  这人将着酒杯放下:“你说的是,命运阴阳气数运命交错,其实我已经消亡了,只是一是有点不甘心,二是把梅花给你。”
  “不过梅花也有自己想法,你可愿意完成梅花的任务?”
  “什么任务?”含糊之间,裴子云问着,突有所悟:“回家?”
  “你猜对了。”人影含糊的说着。
  “要是我不肯呢?”裴子云问着,见人影不答,沉思良久,说着:“梅花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
  “唉……”人影听了这话,就将酒杯斟满,举了起来:“你赢了,对母亲和叶苏儿好点罢。”
  说着举杯喝完,才放下杯,似还带着眷恋四看,久久不能忘怀,在空气中却渐渐变得透明,化成了光点消散。
  裴子云突警悟,这人其实是原主,情急下大叫:“原主,你又干了什么,你说清楚,梅花想要干什么?”
  “回家,它想回什么家?”
  正惶急着,裴子云一个寒战,醒了过来,向四周一看,还是身处阁楼内,原是一梦南柯。
  风雨还在下,透窗而入,看了天色,此时浓云轰鸣,雷声隐隐,凉风习习,雨点如注,阁楼已变得黄昏一样晦暗。
  只是虽雨下的大,但似乎并没有过多少时间,而回思梦境,宛然在目,在一片雨打竹木声中,裴子云仔细想着梦境。
  “原主果是不甘心,后悔了,在任务里搞了鬼,给任务加了难度和限制,但听起来不能改变已定的程序,随着任务完成,一点点把梅花交给了我。”
  “随着最终任务的完成,却不得不把梅花全部交给我而形神都灭?”
  “唉,人已经死了,还能计较什么?”
  正想着,天上一雷,阁楼都一亮,紧接着是雷声,裴子云的心一缩,沉声说着:“系统!”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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