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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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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着高光连忙说着:“真君赏景辛苦,我已安排了道观,就在不远处。”
  裴子云听了,目光盯着高光,脸带着笑意,高光只觉得身子一沉,额上就有冷汗流下,惶恐不堪。
  “领路!”一会裴子云将目光收回,高光忙擦了一把汗,这时再也不敢多说,在前面带路。
  林云观
  门前有着甲兵护卫,两颗掉光了叶子的柏树立着,观主领数个道人等候,见着高光领着裴子云,立刻迎了上来。
  迎到内部,地面青石板,悠久的年份,地面有了一些灰苔,屋檐随着天空细雨落在了瓦片上,发出了滴答声。
  观主陪同在侧,说着:“本观是白都真人的本观,当年真人在此编修《玄山藏》,这是收录道藏,燕国明昌元年二月,皇太后病危,命真人设醮本观,一月后,皇太后病愈,遂赐敕封。”
  一行人入内,就见得神像看上去的确是个道人,而且还有着灵光,裴子云看看,见着观主已手捧着香,不由一笑,取了双手插进炉里,一颌首就算礼成。
  高光见着,也上了一柱,同样也只略躬身,踅身出来,问着:“你宴治好了没有?不得有丝毫懈怠。”
  观主立刻退了出去,高光引着入房休息,不时打量着裴子云,裴子云却轻松自在的喝茶,突问着:“听闻陈州已全数收复了?”
  高光听着,已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是,真君大败璐王,郡县闻风而降,就在今天上午,最后一个县已收复,这全是真君之功,朝廷必有褒奖。”
  “呵呵”裴子云听着高光的话,这时一声似笑不笑:“褒奖?我听闻朝廷有人弹劾我十二条大罪。”
  “说我流金岛养兵二十人,还藏锁子甲十八,谋为不轨,这是大逆之罪。”
  “擅调官兵,为救友人,这是欺罔之罪。”
  高光听着,这时就明白了过来,冷汗就流了下来,裴子云却继续说着,条条细数:“身为道人,受提镇叩头之礼,是其僭越之罪。”
  “不请旨杀总兵,是有专擅之罪,还有置私人船行,贪黩之罪,对了,连私砍山林,也是侵蚀之罪。”
  这一条条说着,裴子云笑眯眯,见高光冷汗滴下,又哑然一笑:“这一条条,我觉得都说的很对,听闻折子上说,按律应满门皆斩;母女妻妾给功臣家为奴,不过念其薄功,因此赐死?想必裴某必感激涕零——折子是这样说的吧?”
  高光立时面无人色,汗透重衣,连连叩拜,说:“这全是小人构陷,真君,朝廷一向是期之重之,您可不要相信这些,真有这种小人,朝廷必雷霆处置,还真君一个清白。”
  “是么?”裴子云看着这虽本职才是六品,但领有钦差,位高权重,平时虽温顺,实是棉里带针的公公低头,心里突得到极大的满足,这才是地仙的威仪,当下就笑了笑:“是啊,我也觉得朝廷不会信这种小人。”
  说着看看,又一笑,“闻到了宴香了——走,我们一起去用!”
  京城·皇城门
  十几个官员说笑徐步出来,冬天总过去的慢,春天总来得晚,寒风吹着,人人都躲着,但五品官御史佟林丝毫不觉得,还觉得热,脸色涨红,手时不时摩擦。
  “佟大人,你出手可不地道,这折子酝酿许久,却给你抢先了。”佟林身侧一个御史,笑说着。
  “我这折子,朝廷必不应允,我可平白得罪了真君,种祸不浅。”佟林说着,突笑了起来,听到在一旁御史耳中,心中浮现了一股酸意,怎就让佟林抢先了?
  这时心中暗暗叹了一声:“佟兄,你这时上这个条折,皇上必是不许,不过你这是取上不得,而得其中。”
  “不能杀,但是却可贬——这就种福不少。”
  “朝中大臣早看不惯裴子云把持军务,虽表面是承顺郡王,可谁不知是裴子云?更何况裴子云是道人,干涉朝政就是罪,就算你因此小过谪遣,可以后必春风得意。”
  御史这样说,佟林心中听着得意,只是谦虚:“不敢,不敢,我只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我还是这观点,道人虽有一时之功,杀之却有千秋之功,哪怕现在不能杀掉,也得刹住这邪风,以正朝纲。”
  “要是道人主持庙堂,就国之不国了。”这话说的光明正大,也是真心实意,周围的官员,也连连点首。
  裴子云的功劳,那是什么?一个道人,就算有着功劳,为了千秋万岁,却那容得此人站在庙堂之上?


第444章 满门忠烈
  当下二人上了牛车,正巧家也不远,一前一后,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了佟府门口了。
  “佟兄明日再叙。”御史转身离开,这时闪出数个衙役,佟林也不为意,下人就要叫门,却突传来了一声:“佟林,你事犯了。”
  才说着,两个衙役已经猛扑了上去,一把擒住,佟林一惊:“你们是哪个衙门,我是朝廷命官,是御史,你怎敢拿我?”
  “跪下!”衙役两手夹定,用脚向膝踹一脚,佟林已直挺挺跪了下去。
  这时才转出了一人,佟林和目瞪口呆的御史才看见,见着是一个年轻官员,端详了认出来,是同年尹鲁,穿着鸳鸯补服,官服齐整。
  佟林喝着:“尹年兄,你这是干什么?”
  尹鲁冷笑一声,并不回话,对着街上的御史:“我奉旨行事,你还不退下,是想牵连案中?”
  “嘶”御史倒吸了一口气,喉结蠕了一下,咽着口水,平日巧舌如簧一张嘴,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立刻退了下去。
  “拿到里面去!”尹鲁命着,立刻衙役架着佟林就到院里去,这佟林甚是倔强,说着:“我是朝廷命官,你安敢辱我?安敢辱我?”
  到了院门,门关上,尹鲁回过身,接着一声命令:“打掉他的乌纱帽,剥了他的官服。”
  “给我起来。”衙役一脚踹下,佟林只觉得一阵痛,就要骂,衙役又伸手一抓,抓住了一扯。
  “啊”乌纱帽抓下,连着一些头发,接着,对着官服一撕,其实只剥坏了,但是这意味着立刻变成了平民,佟林手指颤抖指着:“尹年兄,你奉谁的命,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在院中,尹鲁看了一眼,郎声:“奉旨,佟林乃无耻小人,构陷功臣,实是有罪,立刻查抄家产,钦此!”
  佟林立刻如中雷殛,倒退几步,脸色顿时煞白,失去了所有血色。
  而在这时,衙役已经抄家,个个兴奋得摩拳擦掌,眼中放光扑了进去,立刻人声嘈杂,隐隐传来女人哭骂声,接着,就见着夫人和女儿都被衙役拉了出来,批头散发,还撕破了一点衣服,露出了一点白嫩的肌肤,夫人大声喊着:“就算我夫君有罪,我还是诰命,你们怎么敢?”
  “你们不许骚扰女眷两位先请到这房间内去。”尹鲁看了一眼,冷冰冰对衙役说着:“库房要查看,物价要造册呈报,有御赐物件更不得损坏你们都去吧!”
  衙役去了,尹鲁这时却转了颜色,双眉紧蹙,叹着:“佟年兄,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还得包涵。”
  佟林神色呆滞,泪水留下,良久才艰难说着:“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前线大败,还得用上裴子云?”
  尹鲁看了一眼,神色复杂,叹了一声:“大人你到现在地步,还想着朝廷,真是忠臣!”
  “可并不是仅仅忠诚就可以。”
  佟林这时转了几下,怔怔望着尹鲁:“年兄,总得给我死个明白吧,到处发生了什么事?”
  尹鲁一脸不忍,看着周围还剩的几个衙役:“你们都去去,赶紧去抄家,我跟他说会话。”
  衙役退开,一处院子,只留下两人,尹鲁靠近了佟林,低声说着:“你猜的都不对,是裴子云度过雷劫了。”
  “雷劫?”
  见着佟林满是雾水,尹鲁摇首:“我们算是同年,不想你对上了真君,却不知道内情,难道没有在翰林阅读这方面的内容?”
  “这是我在翰林抄录的关于道人的小册,你时间紧,前面不必看了,直接看第二十七页。”
  佟林拿过小册,快速翻过,只是一看,脸色顿时铁青,还透着灰气,就听尹鲁说着:“大霍朝立国不过三十年,就有这事,杀了一个渡过雷劫的道人,结果此人转世,立志颠覆大霍。”
  “此人聪慧,知道大霍朝气数还稳,故一方面创天道教于世,在暗中发展,一方面却考了举人,每每见得能坏了气数之人,就给予捐赠,给予保全,各种命数消长,及至三十年,连出了四个权臣,朝廷分裂各派,结党营私,都脱离不了关系。”
  “就算不直接谋反,此人还是受了天谴,却与常人一样,七十就毙命,可到了第三世,索性废除了自己所有的道法,却继承了前世经营的势力,先挑拨着皇子之乱,又起兵造反。”
  “结果大霍朝虽镇压下去,国祚半途而折,勉强再维持了三十年,就崩塌了,这历史教训,虽抹杀掉了名字,事迹却记录下来了。”尹鲁说话声音很淡,但佟林听了,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二生颠覆,生生坏了一朝。”
  “裴子云既渡了雷劫,不到不得已,朝廷不想立此大敌,你的折子已全数无用,而且对方发话了,你上的折子,要抄他的家,母女妻妾予功臣或青楼为奴,那现在你就得同样承担这结果。”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对嫂子和小姐无礼的原因。”
  佟林听着,这才噩梦中惊醒过来,双手掩面:“不……想不到我一心为国,却有这个下场……”
  尹鲁不忍,却说着:“这事已无可挽回,圣旨有话,不用再等后命,你不想你妻子女儿变成青楼之女,人人可玩,又或你自己押到街上斩首,就自己动手,我冒些干系,也算是我能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唉。”
  听到这话,佟林身子颤抖,许久才抬起了首,艰难开口:“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沉默良久,尹鲁一摆手:“你去吧,和你妻女说的明白,走的清白,酒和白绫都有,你自己取用吧!”
  又说着:“佟年兄,这事是不得已,你去了九泉下不要怨望,想必过了几年,过了风头,皇上还有恩旨。”
  佟林脸色白的和雪一样,听了苦笑:“谢年兄”
  身体就机械一样,去了房间,看着佟林进了房间,就有一官到了身侧,低声问着:“大人,怎将着佟林放进去了?他真要和妻女都死了,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
  听到这话,尹鲁叹了一声,冷笑了起来:“你以为上面真想把佟林杀于刑场,甚至把其人妻女贬成官娼?”
  “这怎么说?”过来的官员是七品,却不明白,只是问着,已觉得一阵寒意涌了上来,尹鲁看着房间,房间里已传来了哭声。
  “上面的人不想染上这血,朝堂更不能无故害了忠臣,所以佟林一家死在自己手里,才是明智,将来必能平反,还有封赠。”
  “但是现在佟林不能不死,要是佟林现在不肯死,那就只得押到刑场杀头,还只得把妻女贬成官娼了。”
  “那样的话,是明刑正典,将来都不好转弯。”
  “嘶”这官听着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中寒颤,咬了咬牙:“大人,裴子云真这么厉害?”
  “是,不然佟林何必杀了?”尹鲁也露出了苦笑。
  房间里佟林的声音隐隐传出,一个少女说自己不想死的话,接着又有哭声,只听着佟林一声:“我对不起你们,但是你想想还有的家人!”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着,渐渐,房间里只有抽噎声,只瞧见窗棂背后出现了人影显得比平时要高很多。
  伴随的文官过了一会才想明白:这是凳子。
  “爹,娘,我去了,我先去了!”突有着少女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在窗棂后一蹬,人就落了下去,而几乎同时,又一个女人似乎是不忍看,也是一蹬。
  再怎么样,身体本能是无法避免,两个女人身体挣扎着,手挥舞着……透过窗纸,看不见详细,只能看见幢幢的人影,过了片刻,就俱静了下来,挂着,轻轻摆着……
  顿时场内死一样的寂静。
  文官脸色铁青,几乎要呕吐,而尹鲁还撑的住,喝着:“验尸官何在,快去验尸。”
  说着,尹鲁就进了去,只扫了一眼,就见着两个女人摇摆的身影,转过了脸不看,而佟林已喝了毒酒,还在地上蠕动,见尹鲁进来,闪开眼。
  “佟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尹鲁上前问着,佟林露出了苦笑,血在嘴角流出,带着癫狂,手中紧握毒酒的酒壶不放:“我八岁启蒙,十五进学,学的是忠君爱国,我不悔,只是好恨,道人……道人窃国……”
  话还没说完,佟林一口血喷出,身子一沉,就去了。
  尹鲁木然的站了起来,早已等候一个验尸官上前,仔细检查,没有了气息和脉搏,点头:“的确已死。”
  门开着,一阵风吹过,尹鲁觉得一阵寒意涌上,打了一个寒颤,呆立良久,叹着:“佟兄,你临死不悔,我会禀告给皇上,相爷们也会记得你的功劳,日后必有追赠,断不会让你没了下场。”
  说着,尹鲁脸色阴沉,不再观看,起身出去,就有人跟上,问:“大人,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还有旨意,奉命前去封赠裴子云父母。”尹鲁面无表情的说着:“你等还不去准备?”
  这样说着,尹鲁抬起了首,天空乌云浓密,雨水落下,打在地面,将一切打的潮湿,看不清远路。


第445章 诰封
  陈州·州府
  不攻而落,迎接朝廷,经过了数次兵灾,家家户户却关着门,重要街道口都站着士兵,盘查偶尔过往的行人,而分散成小队的骑兵四处张望,警惕的检查着。
  城里的灾民和乞丐很多,两天来又逃来几万人,女人哀哀哭泣,孩子们在母亲的怀抱里缩做一团,哭喊冷饿。
  “抓叛贼。”
  一队士兵高喊,就有一个批头散发的人奔逃,见到身影,骑马巡逻士兵眼前一亮,一鞭追了上去。
  这样场景时不时在城中发生,裴子云率着百骑入内,一路看着,正要说话,突听见远处锣声近来,喊着:“听着,凡鳏寡孤,凡年过六十,逃荒寄居者,凭户籍引子,到粥棚领饭,并且登记遣还本乡。”
  街上立时炸了锅,乞丐、闲汉、流民前去,裴子云眸子一闪,沉吟一下,对着一人说着:“我入城前就命着镇压,又进行设棚施粥,不想这些降官,这样快就进行了,你且去看看。”
  一个亲兵应着,转眼回来,禀着:“标下去粥棚看了看,粥不算稀,没砂,有点霉味!”
  这话说完,裴子云透了气,瞟了一眼,说着:“有这程度,已经不错了,地方官再使着他们还乡春耕,就太平了。”
  一行人穿过街道,就见得一处宫殿,这本是国公旧址,规制宏大,璐王又加以修葺拓展,修起殿宇,看去巍峨华贵。
  有人望着说着:“真君,这就是璐王宫了,不想璐王还真享受,直接将国公府更易,变成王宫,富丽堂皇,真君正可入内!”
  “胡扯,原本国公府,就不是我能住,现在璐王不轨,改制建宫,起码是行宫,安是我们能住?派人封了,等朝廷来再处置。”裴子云看着王宫,不管这人是无心还试探,立刻说着。
  “是,真君。”就有人应着:“行宫里还有不少被璐王征调的宫女和太监怎么处置?”
  裴子云沉思片刻:“宫女是清白人家,有家的遣散回家,无家的和太监留在宫中,朝廷说不定用的上。”
  “我们去总督府。”
  “是!”
  裴子云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住到了总督衙门,其实总督衙门也规格不小了,裴子云才安顿,高光报名求见。
  高光移步入了小厅,就见裴子云在喝茶,手中握一本经卷随意翻着,忙上前行庭参礼,裴子云摆了摆手:“起来吧,你来何事?”
  高光看了一眼,说:“真君,你吩咐下去,调查李成的事,有官府和道录司的人配合,已经查得了一些眉目,这就是我们调查出来的线索。”
  说着,将折子递上。
  “哦?”裴子云微笑:“办的这样快?
  接过看了起来,几个李成曾经经过地点,都有人记录,已有人在追踪最近的一条线了。
  “有朝廷的力量,许多事再隐瞒,都有着痕迹。”裴子云心中闪过这念,朝廷力量如山似海,现在是自己利用这力量了。
  高光在一侧看着,似乎还有些话,吞吞吐吐模样,裴子云扫过,问着:“还有什么事?”
  高光进了一步,谄笑:“恭喜真君,恭喜真君,朝廷已封老夫人三品皓命,赠老大人三品,不日圣旨想必抵达贵乡了。”
  听到这话,裴子云有些惊喜,站起身伫立片刻,凝神听完,拱手说着:“这是朝廷和皇上的恩典。”
  高光微抬首,窥了裴子云一眼,见裴子云容光焕发,很是欢喜,这才放下心来退去,看着此人远去,裴子云笑容转淡,将这折子一扔,笑了一声:“难怪,我是真君,升无可升,又没有孩子,对父母恩赐就不可避免了。”
  “不过这是好事,我得了裴家的肉身,就算不说因果,那是佛学,但是却有着人性道德——总得弥补偿还。”
  “裴父赠三品,已是难得的恩典,别的不说,至少在大徐数百年天下之内,就可安享冥福。”
  “裴母三品诰命,可封淑人,女性封诰命与别的官爵不同,一旦就封,死后自动延续加身,不需再封赠。”
  “这父母因果就足了,还免了许多宵小之事。”裴子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将窗户一推,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园子里的树枝上已经有了嫩芽。
  “又是一年春至。”裴子云低声,似乎想起了些:“至于瞎道人,你现在失了璐王庇护,又露了痕迹,我倒看你还有多少活路。”
  卧牛村·裴府
  裴府一片忙乱,府内安置筵席,府外搭建芦棚,还请了戏班子,裴族的几十人鸡不叫就起床,男人忙碌着外事,女人帮忙端菜,厨师宰鱼、杀鸡、煮肉、炸丸,一片肉香。
  “真涨了面子,裴家一日比一日兴旺,让人羡慕。”一个老头站在围观人群里看着热闹,见着进进出出摆着家伙的丫鬟和仆人,还有正在指挥排场的县里差役,叹了一声。
  “裴家真是积了福了。”又是一人说。
  “噼啪”一声声鞭炮响了起来,村长外面挤了进来,抓一个仆人问:“老太君呢?”
  “老太君正在梳妆,马上会出来。”仆人说着,话音还没落下,裴钱氏穿着原本七品命妇出来,而在身侧是苏叶儿,也是端庄秀丽,更小的是廖青叶,不过转眼就小姑娘了。
  裴钱氏养着几年富贵,在丫鬟的陪同下出来,已有几分大气雍容。
  迎接圣旨祭品供桌早已摆好,随着老太君一出门,差役在捕头带领下,将村民都是驱赶。
  “往后退,往后退。”衙役手掣长鞭,一个个响鞭打过去,很是响脆,距脸只有二三寸,不打不在肉上,这是因现在是喜庆,不能出现流血坏了气氛。
  平寿县县令早就赶来,专门率领当地衙役维持治安,大喝一声:“燃千响,你们这些百姓,不许喧闹,谁冲撞了钦差和老夫人,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百姓还是怕县官,吓的后退几步,说话间连环鞭炮燃起,就听着有人高喊:“太守大人到!”
  “参政大人到!”
  随着报声,大批的差役涌入,围观的人群看着说着:“真了不得,原本裴子云成了举人就已经风光,没想到现在总督都派人来拜贺,真让人的羡慕的紧。”
  “小声些,惊扰了大人,就麻烦了。”
  “大人们,怎会在这样喜庆的事上找我们麻烦。”
  一个差役正巧听见了,瞪了一眼:“大人不找你们麻烦,我找你们麻烦,谁再乱说话,就把你们抓起来。”
  “钦差到,闲杂人员一概回避!”有人高喊,顿时无关之人一概远避,却见尹鲁双手捧着黄绫袱盖着的诰旨到香案上首南面而立,而在后面,有人双手捧着一个金盘,盘上放一套金碧辉煌的三品诰命服饰,此刻裴钱氏早就被教导了礼仪,当下行礼:“臣妾裴钱氏恭请圣安!”
  “圣躬安!”尹鲁朗声展读:“诰曰:尔裴钱氏乃栖宁真君之母,孝敬勤俭,贞静淑懿,兹特封尔为三品淑人,钦此!”
  裴钱氏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呜咽:“臣妾裴钱氏谢恩!”
  面前的妇人,转眼成三品诰封夫人,尹鲁满脸是笑,客气的说着:“夫人请稍等,还有旨意。”
  顿了顿,又说着:“诰曰:尔乃栖宁真君之父,躬耕自適,诒穀有方,兹特赠尔为正三品通议大夫,钦此!”
  这道旨意还不足,还有第三道,只听朗声展读:“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栖宁真君文武兼全,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岂有不加恩之理,尔垦流金岛之地,尽赠给岜,钦此。”
  这连连三道旨意,封裴母三品,赠裴父三品,甚至把流金岛正式给了裴子云,但不加爵号官号。
  所有的人听到旨意,倒吸了一口凉气,裴家祖坟真冒了青烟了。
  “谢陛下隆恩。”
  裴钱氏泪水涌出,赶紧擦了擦,叩拜谢恩。
  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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