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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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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明这裴子云与松门云关系很深了,这法器虽不是太罕见,也不是那样容易获得。”道人皱眉。
“这以后再说,不管怎么样,按照这个思路查——你能调动沿途官方巡查人员帮忙调查么?”
“公子,罗帮在河上有点势力,可以调查船上有没有载了此人。”
“至于沿河的官方,公子,你也知道,不仅仅是我们,所有道门都对官府渗透不是很深。”
“龙气所忌,晋升无望,只有那些已经不指望晋升的人,才会和我们混熟。”
“不过是有些关系,可以一试。”
“那就去查。”张玠玉一锤定音的说着。
第53章 发觉
江平县·客栈
裴子云到了江平县,按照官场习惯见了县令与教喻,天色就暗了,于是就寻了一家客栈,还是上次买得金珠的那家。
这店老板和伙计还不知道是解元,但竟然还记得裴子云上次住过,迎的说着:“客官,你又来住店了。”
“我这店虽没有百年历史,但是石太爷的宅基翻新,也有二三十年,住的就是舒心!”老板把裴子云迎进了上房,开门点灯,又吩咐伙计打来热水洗脸、烫脚,忙个不停,又送上一杯清茶。
裴子云见老板要出去,叫住了说:“别忙去,我才船上回来,又忙着拜会了些人,你给我寻点菜来,不要上浓酒,我这几天酒多了,给点薄酒。”
“这容易,小店自己炒个菜,再给你买盘牛肉,隔壁的熟菜店有名,最近恰有着牛死了,批准宰杀,我给你弄一斤。”
裴子云笑着答应了,没一会,一个伙计挑着食盒进来,向桌上布菜。
一见是四碟菜,一个牛肉切片不说,还有一个青蒜炒鸡丁,还一个花生米,再加一个炒鸡蛋。
裴子云点满意,才用着,就有人说:“公子在么?我是陈员!”
裴子云答应一声:“进来!”
见着果是陈员,诧异:“我才回到县里半天,你就寻来了?”
陈员态度不同以前,恭谨拜了,才说着:“公子,您中了举,州中就有快马加鞭把喜报送至东安府,东安府则派人将喜报传到江平县,江平县又派人送至公子家中,我就听见了,连忙出来了。”
“我等着码头,虽错过了,没有当场接到公子,但跟着一问,就问出来了。”
“那好,坐,一起用饭?”
“不了,我已用过了,这次来却是给您汇报。”陈员虽没有称下人,但也很是拘束,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时天色已黑,不一会一轮明月升起,透过院外树影,将月光洒下来。
裴子云也不勉强,自己用着酒菜,问着:“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陈员就递上了田契说:“原本公子给了钱财去买地,在县中就被卡住了,说公子仅仅是秀才,为何买这么多地?”
“还隐隐质疑钱财的来路,说些原本听闻公子家不过数亩地,怎么现在拿出这样大笔银子。”
“我跑断了腿也办不下来,不想前日就有着县衙中专管此事的文吏将过户文书送了来,态度非常客气,本想着明天就送去给老夫人,没想公子今天就回来了,所以就送来了。”
裴子云接过田契在看,只听着陈员继续说:“公子,地契是五张,一张是按照您的吩咐,划成了祠田,五十亩。”
“还一张是四百亩整田,都是小东河这一块,离着卧牛村不远,这价格就比原本估计的稍贵些。”
裴子云点了点:“要是买的整片,价格确实贵些,不然就拿不下来。”
“还有三张是零星田地,总有五十亩,不是荒地。”
“你办的不错。”裴子云很是满意,放下了地契,这些日子都没有回家,这陈员受着自己安排,应该知道事,就是问:“我家中可还好?”
只听着陈员答:“老夫人在家中安好,村里给老夫人安排一个厨娘,时时照顾,上次去拜访老夫人,老夫人的精气神都是不错呢。”
只听着陈员顿了顿,这才继续说:“且裴家宗祠也已经完工了,现在就等着公子回去祭,题匾,题词了。”
裴子云这时用完了饭,趿了鞋起来,到了院中,除了上房,别的房间一小间挨一小间,裴子云说着:“这些事你办的不错,不过田有了,还得有佃户,这事你也给我办理了。”
“我明白了!”陈员一哈腰,说。
“你未必明白,我给你说说。”裴子云想起原主风闻的事,这人可不是善人:“大徐初立,圣旨劝说减租,有人会觉得,这是劝,不是令,故就没有听从,平时的确是这样,可要是抓着错,出了事,也是一罪。”
“而且正因为大徐初立,要造太平,土地也相对宽裕,找到合适佃户不容易!”裴子云转过脸来,凝视着陈员,似是告诫:“你可不许仗我的势作出些不占理不占情的事。”
“是是!”陈员有些狼狈的说着。
“不过解决也容易,善财可舍,我准备在县里买个十头耕牛,就能耕完这些田,佃户分租,可以宽些,但是也不能太宽,让人觉得我怯弱可欺。”
裴子云说着,顿了一下,突转了话题,问:“县里生意怎么样?”
“似乎比以前好了些!”
裴子云回房,站在廊下大声笑:“本县北城南坊我看了看,有一所临街楼出售,楼下两间店面,楼上两间房,楼后还有几间厢房,要价8o两,你给我买了,改成生意来作。”
“除了田,本家还得买一些店铺,这些就由你来处理。”
……
清晨·码头
太阳出来,照着河岸两侧,河水上一股薄薄的雾。
临时的小集市,不少渔船靠着买卖,一个小渔船停靠在岸,船老大在叫卖一个马鞍:“哎,上等的马鞍,便宜啊!”
有几人在看热闹,谁也没有买,话说马鞍得配马,这小集上,谁家有马匹啊?
这时一个人挤过来,拿着马鞍看了看,这人也不凶恶,穿一身洗得雪白长衫,仔细看了看,这马鞍是不错的马鞍,脸就一沉:“是这个了!”
话才落下,两个黑衣大汉站过来:“别看热闹,去去!”
围的人立刻散了,这渔夫一看,是河舵上的人,才赔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两个黑衣大汉扑了上来,一把将这渔夫拖着压上了车,连着马鞍也带走了。
一个书生是惊疑:“这是什么人,怎么这般胆大妄为,大白日就敢私下抓人。”
只听旁就有着人答:“这些都是河舵上的人,河上霸王,这些事我们可管不着,也不敢管!”
说完就是一声叹。
张府
一个马鞍摆在张玠玉的面前,张玠玉端详了片刻,问着:“是这个马鞍?”
“公子,的确是,河舵上的人在码头见着这渔夫卖着马鞍,就觉得不对,带回去一查,让李府的人认了,果就是李府丢失的那匹马的马鞍。”有人回答的说着:“所以花了一天,现在才送到公子这里,但绝没有错。”
这渔夫还不懂事,跪在面前巍巍颤颤,跪地求饶喊着:“公子,公子,我真不是偷马贼,我前些日子一早出来打鱼下网,刚下着网就见到有人骑着一匹马到河岸,还想着哪家公子这样早起来,结果一剑杀了,丢到河里我当时觉得恐惧,不敢出声,见着这人远了,马顺着河水流着下来,我觉得可惜,就贪心捞了上来,吃了肉,拿着马鞍出来变卖,万万不是我偷的,这位公子,我说的真是千真万确!”
这渔夫连连就是磕着头,大声求饶。
“你跟我说,你有没有看见偷马人的面容?”张玠玉咬牙切齿的问。
这渔夫跪在地上,想了想,说:“见到了,见到了,不过离得远,我只看清楚了七八分,如果再见着那人,我应还能认得出来。”
张玠玉就是一挥手,就有着人送着画像上来,有着几张,这渔夫近了画像一看,从中取了一张出来,张玠玉一看,一时间就是冷笑,问:“你确定是这人?”
这渔夫迟疑了一下,是很肯定的说:“就是这人,脸我只记得七八分,但这双眼睛我记得,很吓人!”
张玠玉一时就是大怒:“嘿嘿,夜潜回船,杀人劫马,夜奔回州,堕马沉河!真是果断,真是杀伐!”
“裴子云,果是你,我的怀疑没有错。”
说着就叫人:“喊着师兄弟跟我走,还有,把水道上的人喊些出来,还有黑风盗的剩下的人,都集中起来,我们算个总帐。”
这时,这道观的道人,有些迟疑:“公子,这人已是举人,还是解元,我们怎能轻举妄动,这要恶了龙气。”
只听张玠玉咬牙“哼”了一声,看着道人,淡淡的说着:“李文镜,就是顾忌来顾忌去,结果死以非命,被这人一剑杀了。”
“我知道修道人,正因知道天意和龙气多强,所以才有顾忌,但我辈中人,就是与天争命,杀这解元,只要这人死了,就算有反噬,又能有着多少?”
“要是任着这人展,到时就有大祸也不可知。”张玠玉眼神幽幽,摇头叹息的说着。
“可是……”道人还没有被说服,凡人肉眼凡胎,见识短浅,自然不怕,就如冲锋陷阵的都是年轻人一样,谁家三十岁还有满腔热血?
可见识了世面,见识了力量,自然就产生敬畏,就如体制内的人比百姓和亡命更畏惧体制一样。
“罢了,道人我一概不用,都用世俗上的人,可以了吧?”张玠玉虽被称公子,但是并不是说道人是他奴仆,当下一摆手说着。
有着自己,有着集中的人手,袭杀一个没有道法的人,这并不难!
听着这话,这道人就答应了:“我这就去召集。”
张玠玉这才露出一丝微笑,随手拔出剑,对着这渔夫就是一剑,只听“噗”一声,长剑穿过,这渔夫才出一声惨叫,就气绝身亡。
第54章 祠堂
江平县
随着大徐建立,天下渐渐太平,官府也开始修路修渠,这一条官道,就是县令最新的政绩之一。
官道两侧是大片的麦田,冬小麦已经种下,甚至芽了,远远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其间耕作。
“光宗耀祖,锦衣还乡!”
日中不久,路上一辆牛车,车夫在前赶着路,脸上都是笑容,自己能载得新晋的解元老爷,可是大有脸面的事,陈员则坐在了车夫一侧,回着裴子云的话。
近村,陈员连忙叫着马夫将车停下,掀开车帘,指着外面的一片田地对着裴子芸说:“公子,这外面一片的良田,都是您的,虽不是整田,但加起来有五十亩,分人租了。”
裴子云听了陈员的话,下了牛车,见一大片良田自官道两侧延伸,稻麦两季,第一季水稻九月就收了,现在已到了十月,不少的佃户在田间地忙碌着。
田地里的水早放干了,晒上半个月,这些佃户就在锄地,将冬小麦种上了。
“公子,田买的晚了些,但是也能补种,差不了多少。”
“还有些可种油菜。”
一个佃户将锄把地挖开,将大块土块锄散,这一片田,佃户已锄了一小半。
见着陈员,这些佃户经过都打着招呼,这些地都是陈员张罗买下,据说跟裴家有着关系。
在这些佃户心里,裴家不一般,祖上在前朝就是当官,到了本朝中了秀才,接下来又中了举人,真不是一般人。
有着农夫打着招呼,陈员忙说:“你们这些,快来拜见裴老爷,裴老爷刚自州府中了解元回来,可不会在田间多呆。”
听着这个,打着招呼的佃户身子一震,偷偷看了一眼,见眼前这十七八岁青年,眉宇间带着威严,原来就是举人裴老爷,不由震惊,连忙喊人,叫着正在忙碌的佃户来。
裴子云刚想阻止,想了想,自己在这个世界,很多事都不可能改变,只得随着,自己要是不让拜见,说不定就有人有别的心思。
“见过老爷。”
只是一会,佃户云集而来连连拜见,裴子云一眼扫去,这些看上去都是老实人,有二十户,礼都是受了。
陈员看着,很是羡慕,又说着:“佃户连着那片荒地,不过荒地是来不及开垦了,只能现在耕了,用水车引水,挖了小水渠,在明年种水稻!”
陈员指了指,见沿河有着人在作工,却是一架水车在建造,裴子云诧异:“这样快就安装了?”
“公子,朝廷本来就要推广水车,只是昂贵,要上百两银子,没有几家能买,所以有存货,一说,当天就运来装上了。”
裴子云仔细看去,这水车高15米,车轴支撑木辐条,每根辐条顶端都带着一个刮板和水斗。
河水流过,缓缓转动辐条,一个个水斗装满河水提升上去,临顶倾斜,将水注入渡槽,流到灌溉的农田里。
现在还有临时工人在挖渠了。
“这水车能灌溉多少?”
“公子,水车有大中小三号,大水车可灌溉农田六、七百亩,小的也可灌溉一、二百亩,这是中号,恰能灌溉四五百亩。”
“办事真是利落啊!”这时裴子云都不得不赞叹这陈员有些才干,其实也可以理解,官本位世界,虽大徐不是那样鄙视商人,但区区一个挑货郎,能在十年家成富翁,这难度可想而知,必是有些才干——可惜是不识大体,结果前世还是被入狱了,十年辛苦为人嫁衣。
正想着,突听见有鞭炮声,一看,里长、村长、族人都是迎了上来,还罢了,眼前一人黝黑,却是巡检。
“不敢当,何敢当大人迎接?”别人都磕头行礼,裴子云已是解元,不能不受,但这人意外。
“怎敢解元公称大人?”原本冷峻的巡检,满脸都笑,这巡检也是巧,听闻裴子云中了举人,带着人巡查卧牛村,也可以打好交道,这新朝初立,裴子云年轻,只要肯读着书,等到下一届,说不定就能中得进士,此时不交好待何时?
退一万步,哪怕考不取进士,解元都随时可以补官,立刻就是从九品,别看都品级一样,可前途至少可当到知县,自己能补个正九品县尉,怕已经是到顶了。
当下相互客气,一个大人,一个解元公,相互都是一笑,后面跟的曹三,这时已经提拔了一级,算是武吏,可更抬不起来,叩拜下去:“拜见解元公。”
“都是乡亲,快起来!”裴子云又扶起了村长。
“老爷,族祠已建完了,就请老爷上香开启了。”族人三伯就说着,当年战乱,裴家祠堂毁在了战乱中,自己几户不得不迁移到这里。
离乡人贱,幸出了裴子云这样大才,中了举人,重建族祠就等于重立根基,此刻不少裴家人,都泪水而下。
“这是大事,解元公只管去。”巡检很善解人意。
众人蜂拥着裴子云向着祠堂而去,祠堂就在卧牛村不远,黑风盗已被清理,现在建在村外也没事。
这祠堂请过风水先生来看过,选了这地,堪舆来龙去脉,这才定下的位置,近了祠堂,祠堂已落成,外面刷白白外墙,墙上有着瓦片,门前立着两个小石狮子,裴子云秀才勉强用,现在举人倒恰当,耸立在门前,颇有威严。
卧牛村的村长看着就有些羡慕。
近了,见大门用了石材,石雕花费贵,费时费力,只是裴子云走前留下了一笔钱,这才用上了。
两扇红漆大门,门上牌匾写着“裴家祠堂”四个大字。
巡检和村长送着到了祠堂门口就没有进,在门口摆着桌子坐下,这是裴家的事,外人不好参与。
“母亲!”裴钱氏就指挥着人在大门前摆着桌子,这时裴子云上前,跪下:“儿子回来了。”
“吾儿回来了,带着解元回来了。”有上次中秀才之事,这次没有当众哭,裴钱氏擦了擦眼:“送你父亲进祠吧!”
“是!”裴子云接了父亲灵牌,一挥手,只听阵阵鞭炮声响起,祠堂门渐渐打开,除了裴子云,后面每户都按着族谱刻了灵牌。
“送祠堂!”有人喊着。
裴家人跟着裴子云进了进了祠堂,神主位自就放上了裴子云的父亲,别的灵牌放在一侧。
“上香!”裴子云拿过香,插到香炉内。
“三拜!”族人一起行礼,香烟萦绕而上,顿时添了些神秘,接着三伯在祠堂中念着祭文,告之先人,裴子云中了举人。
裴子云看上去,似乎有些变化,梅花微微振动,但隐了不见,裴子云就暗想着:“根据原主的记忆和知识,重建祠堂祭祀,在冥土就可形成大宅,供先人居所,只是原来裴家祠堂遭受战乱,祠堂损坏,现在重建,是原地重建,还是迁移成了新地了呢?”
想罢,哑然失笑。
祭礼完了,三伯就说着:“族学也建立起来了。”
说着,引着去看,祠堂和周围族学是分开,平日大门紧闭,靠近了族学,见有一个教室一样。
请来的先生,看上去是一个五十岁童生,年纪大了,功名无望,在厢房教学生,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突就有些伤感。
几个裴家同族的小孩正摇头晃脑的读着书,只是眼神不由自足向外面看,这老童生看见了,也没有往常一样拿着戒尺去打,只是有些实在过分的,才用着戒尺威慑着一下。
平日这老童生经常用着戒尺惩罚,这时这些顽童都吃教训,听话坐下,装模作样的在背诵着。
这时人群过来,老童生惊讶起身:“见过解元公。”
裴子云连忙扶起,将眼四面望了一望,说:“族学初立,条件简陋,却是累着先生了,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两,先生且收着,也能略解一二。”
这一个五两银子,细银闪亮,老童生连忙推辞:“已经收了馆费,怎好再收?”
裴子云说着:“你为此族学的先生,还得以后多多指教,这点却是理所当然,要是这样,就是见外了!”
推辞一会,这老童生才把银子收下,作揖谢了,心情却是复杂,又喜又悲,自己奋斗一辈子都摸不着秀才,这少年十五岁就中解元了,差距怎么这样大呢?
祠堂外,吃茶桌子上,巡检和村长一桌说着话,这巡检赞叹:“这裴家果是有着祖上荫庇,前朝至今日,遭遇大难,家道中落,可没想现在,出了这解元公,锦衣还乡,我做着巡检也是羡慕。”
村长也接着话说:“是啊,这裴家真是祖坟冒了青烟,出了解元,要是什么时,我卧牛村张家人也能出一个举人,那真是光宗耀祖了。”
巡检听着这话,心里暗诽,你这穷山刁民,能出着什么举人,要知道这裴家可是世代书香门第。
这村长心中暗叹,当时没有打算献上裴举人的青梅竹马,哪有今天这局面,原来这裴子云只是秀才,还不觉得,现在中了举人,这一生分,很多事情就少了照顾,差距就大了。
第55章 灵根
看望了族学,裴子云又进祠堂侧厅,看了一本裴氏族谱。天『籁小说
这裴氏族谱很薄,第一页早早记载了裴氏历史,可追述四百年前,第二页是祖父辈,第三页才是父辈,以及到现在的男丁。
裴子云垂看良久,才放了下去,三伯就说着:“时候差不多了,回村罢,棚子和戏台都搭建完了,大家热闹下。”
“好吧!”裴子云点点出去,出门就见得裴钱氏,眼都是红红,有一个火盆在烧着纸。
今天是开启祠堂,论规矩女人是不能进,但平常可以进去,裴钱氏今天就在门口将纸钱烧着,流着泪说着话。
“母亲,你看!”
裴钱氏接过了举人文书,见上面州府的大印,手都在颤抖,想起了自己的相公,原本灵位还没有进祠堂时,秘密供在家里,一转眼,就是十多年了,她突哭喊:“相公,你活着时,就说希望裴儿能高中举人,光宗耀祖,现在裴儿中了举人,我苦等十几年,终等到了这天。”
裴钱氏哭的悲切,裴子云眼睛一红,泪水掉了下来。
裴钱氏哽咽一下,哭完,有了一些轻松之色,站了起来说:“相公,我终对得起你,对得起裴家了。”
裴钱氏站起瞬间,裴子云就感觉梅花一振,想必是举人任务完成了,就说:“我把这文书供在香案上,给列祖列宗看看。”
这也是应有之意,大家不觉得奇怪,就见着裴子云进了去,说来也奇怪,这祠堂初建,刚才进去时没有感觉,此时就觉得有些不同,带些凉,带些黯,有些空旷幽暗,一股香气萦绕。
“系统!”
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白梅,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现出一行红字:考取举人,完成家人心愿(完成,可提取)”
“提取!”
眉心的一个白色花瓣显出,稍瞬又一个红色但透明的花瓣在旁形成,点点灵光宛是星光。
裴子云见着,深吸了一口气。
“第二个花瓣获得了一半了,我就可吸取道韵了。”
“可惜这寄托比文思更难得。”
“这并不是人人都有寄托,而是一个人呕心沥血,勤奋十数载,终于凝聚而成,这根本就是诚。”
“诚心所至,金石有灵,这就是寄托。”
“一百个能有一个诚于文,诚于道,就算不错了。”
“但是上次黑风盗的散修,功法与火候不值一笑,可却把这个诚落在心上,落在行动上,故成了寄托。”
裴子云立在祠堂中,摇感慨:“现在却便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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