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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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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谢成东有些皱眉,问:“先生,你这些年数次窥视天机,又曾行此**,不能出这观,莫非现在可以了?”
“公子,怎么可能,我不能离开道观,一旦外出立死无疑,您现在也是最要紧的时刻,不能脱身,更不能使唤着祈玄派的人,不然很可能反为祈玄派嫁衣。”
“我有一个弟子石穆钟,您也见过,虽没有窥探天机之能,也得了我几分卜算本事,可以去辅助公子,勘察出异常的原因。”
说着,瞎道人脸色一青,哇一声吐出大口血,血色腥臭一片,显又有反噬,见得瞎道人又是吐血,谢成东脸色转柔,叹着:“我明白了,先生好好修养。”
第113章 铁锚
见着谢成东和石穆钟出去,瞎道人坐了一阵没有动静,过会,却向着侧殿而去,这里有个非常小的神龛,光线很暗,只祭案上有一盏长明灯,捻不高,灯焰幽幽着青绿的光,有点森人。
要是有人进来,眯着眼盯视才能看清,原来神龛里供的非常奇特,不是道像,不是神像,也不是梵像,更不是祖先牌位,而是一个铁锚。
铁锚带着一截铁链,只是看上去是迷你的,非常小,这瞎道人对着它跪拜,在青绿的光下,显的异常的虔诚。
“啪、啪、啪!”连着三个响头,是额重重叩在地上的声音,这瞎道人说着:“主人,谢成东已入彀中矣!”
随着这句话,“嗡”一声,这迷你铁锚就显出一片光,照得瞎道人满面碧绿,几乎同时,道观上空突浓重黑云密布,一个闪电,把这小殿照得雪亮,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滚过,这瞎道人又喷出一口鲜血,只来得及对着长明灯一吹,整个侧殿陷入一片黑暗里。
闪电似乎失去了目标,只有倾盆大雨直泻而下,风呼啸着,新生的桑枝舞着,出沙沙声……
松云山·道观
“轰”一记长长的滚雷声,裴子云突一心悸,猛的自梦里醒来:“什么事?是春雷?这样猛的春雷?”
裴子云坐了起来,还觉得一阵阵心悸,眼前就见着一阵阵红光,一怔,就见眼前突有一朵梅花,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泛出了紧急的红光。
“这是出了什么事?”裴子云立刻一惊,下意识看去,但下一刻,神色就变的严肃,甚至带着点铁青。
不是有任何东西,有任何东西都不至于这样,而是相反,虽半透明资料框上一**紧急的红光,偏偏半个字都没有。
“怎么回事?”裴子云忍着惊慌,再仔细看去,的确什么字都没有,但代表着紧急的红光却不肯消退,一**连绵不断。
裴子云随手抓过一个玉镇摩挲起来,一股凉意自手指上传来,心绪不由渐渐安宁下来。
“别怕,自己已不是原本裴子云了,让我想想。”
“与我有仇,威胁到我的,应州情况?”
“不,总督现在有条不紊的开放海禁,并且很明智,只开了三个,虽有一时纷乱,但以一省之力集中到三个港口,任何宵小都镇压了下去。”
“这几个月,总督已把盘子铺了起来,请示圣上,建立了市舶司,外船经市舶检查,抽取五分之一,单是此项,总督据说一个月已收入一万两,上甚欣慰。”
“那是济北侯?”
“不,传来消息,济北侯自动表态交出兵权,主持解甲归田,一半军队回归农籍,听说皇帝甚是高兴,还特意勉励了几句。”
“这应州局面大好,就算这济北侯有些隐患,也不至于现在爆,现在两家都在分果果。”
“不是总督不是济北侯,哪是谁?”
“圣狱门?”
“哼哼,我不是说,我剑术已是宗师,天下上亿人,能有此境界者,不过十人,圣狱门就算出动阴神真人,十步之内也未必拿下我。”
“再说我们结仇不过是为了一个张玠玉,此人虽重要,但为了他和我,和松云门不死不休,也未必见得。”
“不是松云门,是本门?”
“哼哼,本门水平也就这样,就算是掌门,除了在福地动用力量,要不没有这样危险,而且掌门就算疯了,也有祖师在呢!”
“至于这宋志,配给我这威胁,连梅花都紧急示警?”
“有这本事,前世怎会眼巴巴去当狗?”裴子云思来思去,想不出原因:“朝廷,朝廷与我关系不错,皇帝和长公主都甚欣赏我,这哪来的威胁?”
裴子云一时睡不着,看了看天色,现在已是凌晨,天光渐出,山雾消散,起身缓步出去。
松云山虽小,其实连绵也有几十里范畴,离道观不远有一块平整光滑巨石,旭日东升时,上百弟子早早起身在这里吐故纳新,服**气。
但是这时太早了,裴子云散步过去,没有人,看着远处还没有消散完的山雾,突然之间,灵光一闪:“难道是谢成东?”
原主记忆里,谢成东差不多五年后才出山,然后以卷席之势,横扫天下,听说还参与了龙气变革,连连将十余处道门吞并,使天下道门惊惶。
但现在早了许多,所以裴子云刚才根本没有想到此人,只是这一念至此,闪烁的资料框红光顿时停息了大半,只有一小半红光还不肯熄灭,裴子云见此,本是猜想,这时觉得不可思议。
“真是谢成东?他提前有了动作,还威胁到了我?”
目光集中到了最后一个任务,只见:“任务:突破天门,成就嫡传”,原本也是平常,这时却变成了红字,并且加粗了。
“这是梅花在催促?”
“是了,梅花似有限制,不能说明,但这催促已经很明显了。”裴子云素来杀伐果断,顿时就暗想:“在山门内我也混了些日子,结识人脉的目的达成了。”
“再呆下去,也没有益处,我就向掌门和师傅辞行,我受廖阁临终所托,就去看看他的女儿,安置好了,这就去寻我的机缘,快突破天门,这成就嫡传还罢了,进一步增长力量,肯定是对未来有利。”
“或者,我应该搜集祈玄派、谢成东的情报了。”
府城
天下着春雨,一阵风吹来,裹着湿湿的雨雾斜袭,一个女人对一个神像烧香,念叨着。
“婆娘,快给我去做饭,一天在房间里念叨什么?原我们在乡下住砖房,没有这宅院舒服,现在我们是府城人了,要讲究些体面,你不要一天信些这些玩意。”一个粗鲁大汉在角落中转了出来,见女人念叨,就骂骂咧咧说着。
“我去,我就去。”女人见大汉,就是慌张失措,逃奔开来。
街道上,一辆牛车戴着铃铛,车夫身上披着蓑衣,赶着牛前去。
裴子云坐在牛车中,这牛车裹着油毡,里面是两座,中间还有套桌,对面的陈员赔笑着,取出一个银瓶,倾一杯茶水奉上:“公子,您吩咐的事我都办成了,现在田地都开垦都种上了,今年肯定有个不错的收成。”
“按照您的吩咐,在卧牛村的祖宅推翻了重建,现在已经建成了,白三厨已招了丫鬟和婆娘使唤,伺候着老太太。”
“江平县买了三间门面,已开了店,本月已扭亏为赢了。”
裴子云不言声,隔窗看时,果真好景致,只见一丛丛浓绿垂柳,几处小楼翘翅飞檐掩映,一带水只有一丈阔,蜿蜿蜒蜒,水流得极缓,再远处,楼阁林立连绵不断,此时已靠近了石脸坊,小巷幽静深邃,车正向廖府赶去,裴子云露出一丝笑容,问着:“这些事,可有麻烦?”
“没有任何麻烦,公子,您上平寇策,上京获得皇上接见的事,已传了出去,这县里乡里,谁敢找麻烦?”
这时已经到了,陈员连忙扶着裴子云下来,将雨伞打起,这院并不是很大,门口挂着一个匾:“廖府”
裴子云上前,陈员将伞收好敲门,一个穿粗布麻衣女子出门,陈员就上前问:“这里可是廖府?”
“是的,这里是廖府,只是廖阁去了,我们族人住来了。”这个妇人说。
“我家公子受廖阁临终所托,来看望廖阁女儿,希望让我见上一见。”陈员说着,公子千金一诺,当初受廖阁临终所托,此时自是要见上一见。
这女人见着裴子云,听了这话,脸上一惊,慌张失措:“没,廖阁女儿早去了,根,根本不在这。”
这女人说话时结结巴巴,很不痛快。
听着这话,裴子云一惊,廖阁有嘱托说自己还有一个四岁女儿,这妇人说死了,就是脸色一变,向前逼近了一步:“什么?把情况说说。”
陈员立刻威吓,十足十的狗腿:“你这妇人,你要是敢欺瞒,立刻抓你进衙,打死再说。”
妇人见着陈员怒目向前威吓,吓得脸色大变,连忙退了几步:“你跟廖阁有关系?可是廖阁已经死了,现在是我家住着,你不要来寻着我们了。”
这女人嚷嚷着:“这是族里的安排,到了官府我也不怕。”
裴子云听着这话,脸色一冷,古代宗族规矩他也明白,一家人没有儿子,就认为是绝户了,家产田产就被宗族分去。
自己原来世界柳如是,就是丈夫死了,族人过来抢东西,被逼自杀。
大徐虽立法:“寡、女不得绝户。”
但在民间是几乎一纸空文,裴子云忍着气,向前一步:“别的我也不问,我只问廖阁的女儿在哪?”
“什么女儿,我不清楚。”女人慌慌张张说着,往后退去。
听着门口有着声音,院内一个大汉吼了一声出来,脸上带着凶悍,脸上有两撇胡子,见着裴子云就站在了妇人面前,脸色不善盯着裴子云:“就是你,来我家找事?”
第114章 秉公处理
“哼,我只问廖阁女儿去了哪里,要是让我满意还可以,不然……”裴子云心里震怒,冷哼一声。
“廖阁女儿?我没听过廖阁有女儿!”大汉听着裴子云的话,眼神一缩,平时廖阁的同僚上门只会递着银子,可不会管廖阁的女儿,此时就有些迟疑。
“哼,陈员,我们走!”裴子云冷笑一声,就撑着伞准备回牛车,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可争,不但有**份而且与事无补,回去命衙役一一查问就是,真要是这些人下手,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见着裴子云这模样,大汉突就是暴怒,扑了上去,就是一拳,要将裴子云打倒:“叫你消遣老子!”
见大汉冲来,裴子云退了一步,只用指头往大汉胸前一点,这铁铸一样的汉子就摔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在地上打滚惨叫。
女人见大汉被打倒,惊恐喊着:“来人啊,快来啊,有人闯民宅打人了。”
这大雨磅礴,外面没有什么人来,里面就有几个人出来,一个老头带着几个成年汉子,见着裴子云就恶狠狠问:“你是谁,为何来我们廖家?”
“我再问一次,廖阁的女儿在哪?他临终前有嘱托,我来看看她,她不在了是什么情况?”裴子云冰冷冷的说着,原本估计小姑娘只是受些欺负,不想这些人说小姑娘不在了。
是什么情况,要是这些人下的手,廖阁或会考虑是一族人,自己可没有这血缘,自然要给个报应。
听着裴子云的话,老头冷冷说:“你这骗子是来找事吧?廖阁死在外面被贼认杀了,根本没有委托。”
老头见到识广,此时喊着人:“去外面报官,不远就有,还围着他们,别让这些骗子跑了。”
陈员大怒,就要说话,裴子云摆了摆手,冷笑着看着。
稍过几刻钟,一个捕头自外面进来,身上披着蓑衣,带着草帽,一手按着刀,一手拿着锁链进来,大声喝问:“什么事,谁在闹事?”
大汉被女人扶起了,听着这个声音,老头就谄笑迎上前去:“钱三爷,廖阁为了履行总督大人的差事死在了外面,不想这人打着照顾遗孤名号上门找事,还望三爷捕了这人,拿回管教管教。”
这老头懂事,怀里掏上一两银子递上去,这捕头将银子掂量了一下,虽不多,但也算有点。
“是你闹事?”这捕头表情凶悍,就要拿人,但看见了裴子云两人又有些迟疑,这气质不对啊?
裴子云冷哼一声,陈员将一个帖子递上,说:“我家公子的帖子。”
就听着裴子云淡淡说着:“廖阁死前委托我照顾遗孤,不想这家人说廖阁的遗孤早去了,你给我查一查,这些人这样胆大妄为,居敢对官员遗孤动手,该当何罪啊?”
只是去着京城几月,不想回来,这小姑娘怕就遭了害,此时看着这家人的神色已经冷漠,已准备动下干戈了。
这捕头听着这公子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不对,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说的话,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名帖上赫就是应州举人裴子云,脸色一变,这些衙门当差的捕头都消息灵通,立刻渗出冷汗,转身恶狠狠的看着刚才递着银子的老头,咆哮着:“好啊,你们犯事了,居敢对着官员遗孤下手,要不是解元公,这案子就要被你们逃过去了,还敢贿赂公差,罪加一等。”
说完就拿着锁链上前拿人。
见着这画面,老头脸色瞬间白,不敢置信,连忙喊:“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暗害遗孤,大人我们没有。”
连钱三爷也不敢喊了,直接喊大人,而这大汉在一侧也喊:“大人,我们没有暗害,我们是廖家一族,我爹是族长,廖阁死了,这房子自是我们一族收回,不可能落在外面,这合情合法啊!”
捕头冷笑:“合情合法?大徐立法不许吃绝户,你以为你们能隐瞒?进了衙门,你们有的是时间说。”
听着捕头的话,院子都蒙了,感觉大祸临头,跟在老者身侧的一个青年,结结巴巴的说:“大人,我说,我说,小侄女没死,在乡下,日子过的好呢!”
裴子云听着这话,顿时暗松了一口气,对着这青年说着:“带我们去。”
话说廖阁是小吏出身,一辈子苦熬得了从九品,虽也有点田产,不过三十亩,只要人没有死,这点房子和田地裴子云根本看不上,小姑娘以后要出嫁要嫁妆,自己陪个百亩又怎么样?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人,这青年听了这话,打了一个颤,不敢拒绝。
裴子云一挥手:“钱捕头,这事你也跟上。”
钱捕头心里骂,但无可奈何的赔笑:“是是,我这就跟上。”
说着怒从心里,锁链就直接套上了老头,吆喝:“快,还不准备牛车跟上?”
稍等了些时间,两辆牛车奔入了雨水之中,转眼就消失在街道中。
州府郊区
几间土屋很小,显十分狭窄,墙角靠着一捆竹篾,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老女仆抱一个小女孩,在房中阴暗的光下,只见小女孩已饿成了皮包骨头,这老仆嘶哑着喊:“求求你们,给点吃食,小姐快饿死了,你们不能这样,好歹老爷这些年对族里也颇多照顾,你们怎么能下这手。”
“哼,你们一个老不死,一个小陪钱货,早该死了,还说什么贡献,这小妮子犯了错,就该罚关着,还说什么吃喝,等你们出来再说。”
“小姐才这点大,怎么懂那些事,还不是你们唆使去祠堂打翻了油灯,不然小姐怎会犯这样的错,田都给你们了,不就是为了一个院子么?”这老妇见小女孩呼吸越来越微弱,豁出去喊着。
“哼,你乱嚼什么舌根子,你们就在里面好好受罚吧!”妇女对房里喊着,一面说着,一面跟人磕着瓜子。
这时,浓重黑云下打了一个闪,把天地照得雪亮,震得老房土籁籁落了下来,这女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开门,开门。”这时小院外面有人敲门喊。
“来了,来了。”开门一阵凉风卷下来,迎面看见的是族长,这族长进门,就是连忙问:“小叶在哪,快送出来。”
“族长,你不是说要弄……”女人话还没说话,族长脸色一变打断:“什么弄不弄,我不知道。”
房子中,老妇人听着外面有声音,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喊:“快救救小姐,来人呐,来人呐。”
声音有着一些沙哑,一只手自木房子窗口伸出来。
裴子云打了一个激灵,不再和这些人扯皮,一把推开面前女人,就向里面房间而去,见着门上着铁锁,拔剑一闪,只听“咔”一声,铁锁就斩断,掉落在地。
打开门,就见一个老妇抱着一个小孩子,这孩子已瘦的不成样子,似乎还在小声喊:“嬷嬷,我渴,我饿!”
见这孩子,裴子云就扑了上去:“可是廖阁之女?”
这老女仆伸手:“公子,是,麻烦你救救小姐,救救小姐。”
裴子云上前接过小姑娘,突然之间,就想起廖阁临死前的话,脸色顿时大变,陈员这时看了看,说着:“公子,现在给她喝点水,但不能吃饭,我去厨房找点冷粥,稍热了可以喝,但不能多。”
“你快去!”裴子云说着,凑到雨中就用手指蘸了水喂上去,小姑娘立刻就和婴孩一样拼命吸着手指。
厨房里果有冷粥,立刻快温了,端了过来,裴子云将着小姑娘喂,这小姑娘眼睛睁不开,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一碗粥很快喝完了。
“公子,不能给了。”陈员说着,但一侧的嬷嬷却可以连喝三碗,想是饿极了。
裴子云把小姑娘给嬷嬷,看着这族长老头,还有院子两个女人,脸色冷漠,摸了摸身上,抽出一张银票塞给捕头,说:“钱捕头,你得秉公处理。”
钱捕头还想推辞,看着裴子云的脸色,就神色一凛,躬身说:“是,解元公,我一定秉公处理。”
裴子云抱小姑娘出门,这小姑娘吃饱了,睁开大眼睛,似在打量着裴子云,见裴子云出去,小姑娘慌了:“嬷嬷、嬷嬷!”
裴子云回过,老女仆此时不知道该不该跟上,裴子云看着,这多亏了老仆人护着,要不然恐怕廖阁的女儿早死了,说:“一起来,廖大人生前有嘱托,我必不会亏待你们。”
裴子云带着两人出门,外面风雨交加,裴子云用蓑衣裹着上了牛车,老嬷嬷慢,稍晚才跟着上了牛车。
裴子云小声问:“你叫什么?”
小姑娘还是有些害怕,不敢答话,老嬷嬷连忙说着:“公子,小姐的名字叫廖青叶。”
裴子云轻抚着小姑娘头:“你放心,以后不会有着这样事,我必庇护于你。”
又对着嬷嬷:“你忠心耿耿,我也不会亏待你,必有厚报。”
这嬷嬷听着捕头的话,知道这人是解元,就在牛车上跪了下去:“多谢解元公,老身老了,以后没有多少日子了,只是要不是你来,恐怕小姐熬不过明天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裴子云看着牛车外风雨,脸色阴沉,看不出表情。
“钱三爷?”见着牛车远去,不见了影子,这族长试探的说着,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些交情。
“廖三,你这事大了。”捕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点了点银票:“你看这是什么?一百两!”
“廖大人留下的家产才几个百两?这裴解元是恨透了你了!”
听着这话,族长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
第115章 鹊桥仙
东灵峡
西南向东山地、丘陵、缓坡,一个道观,此时已渐近晚,天色很阴,暮色中细雨连绵,有人正在上灯。
一间静室,叶苏儿自入静中缓缓退出,只觉神清气爽,周身亦一阵轻灵,显是功行又有增进,不过她并没有多少欢喜,一个时辰修完,就是起身,将着头上的簪取下,这只是一个粗糙蝴蝶木簪,质量也不好,叶苏儿看着簪,抚摸着,记忆回到了卧牛村。
“苏儿,给,我给你雕的,你上次说想要一根簪,可我没有钱买,所以学雕刻了一支,你不要嫌弃。”裴子云结结巴巴说,叶苏儿红着脸接过了簪,那时自己是十三岁。
“苏儿师妹,苏儿师妹,可在?”叶苏儿正在愣神着呆,突然听着门外有着呼喊声。
叶苏儿打开门,一个青春靓丽身影自门外扑入,一把就抱住了叶苏儿:“师妹,你这才入门几个月,修行迅也罢了,怎么人也越来越有魅力了,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师妹,好久没有见了,有没有想师姐我啊?”少女揉捏着叶苏儿说。
叶苏儿把这师姐推开,说:“我正想着事,师姐别来烦我了。”
叶苏儿一脸郁闷,师姐都好,就这一点不好。
师姐被推开也不为意,脸上带着笑:“师妹,你肯定在想你的青梅竹马吧?师父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看错裴子云,不然肯定早将他和你一起收入门下,你们两双宿双飞,岂不美哉。”
这娇滴滴少女带着坏笑调戏叶苏儿。
“不在门下也没有事,我、我和裴哥哥约定了。”叶苏儿小声说,小脸通红,似乎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啊,就是单纯了,什么三年之约,你信不信等上三年,你裴哥哥早有美女投怀送抱,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师姐带着坏笑,在叶苏儿房间里拿着茶壶倒水喝。
叶苏儿听着这话,眼神变的有些黯淡。
师姐看着叶苏儿脸色,还不住添油加火:“师妹,你想想,你裴哥哥现在中了解元,又写了将进酒、水调歌头、沁园春等等名篇,名震天下,连皇帝都接见了,现入了松云门,为松云门立了大功,又对你不闻不问,你说,他有没有想着你呢?”
听着话,叶苏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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