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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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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是奇物,只一颗丹药立刻就有这种补益,难怪前世沈振伤及元根,还能突破天门。”裴子云握着丹药说着。
  看着地上具扑倒的骷髅,裴子云叹息一声:“这道人想必当年得了灵药,不知灵药会遭受天谴,炼丹才成,就死在地下室。”
  “安息吧,我既得了你的丹,就为你寻一处埋葬,入土为安。”这时腐烂的差不多了,裴子云将着地上骷髅收敛。
  想了想,又把一张百两银票放在密室桌上,就转身离去:“我这丹虽是这宅里拿去,但却不是你李家之物,有此百两,足还清一切了。”
  “现在就去沈家吧!”
  出来,三更鼓刚从钟鼓楼传来,自大街南行,不久跃登街右屋顶,飞越几条街巷,消失在城根一座大宅内。
  这里街坊先称沈家,又称孟家,现在又称沈家,占地甚广,亭台花榭散布其间,几座建筑形成独院,以花径衔接,花木扶疏,显得寂静清幽。
  “三代经营,有点候门深似海的气概,依我看,不但是三代想破得迷雾化家为道的劫数,也是三代经营小刀会积累的反噬。”
  “这样豪华的沈家,没有几百条人命垫在下面,不可能。”裴子云化成了一个淡淡的人影翻身而入,在大院内搜索了一遍,这里重房叠户甚多,寻了几处,都见不到人。
  “咦,沈振怎么不在?”
  裴子云皱眉,又想起沈振曾跟自己说过的事:“是了,沈振重回小刀会,杀了不少的人,仇人很多,官方也在寻着,哪能说回就回,在摆平麻烦前,恐怕在城中藏匿了起来,只有寻着小刀会才能找着此人。”
  才翻墙而去,就见着六个全身黑,打扮完全相同的刀客已围在墙外,盯着裴子云:“你是谁,为何翻墙入了沈家,是不是仇敌?”
  听着刀客的话,裴子云笑了起来:“我是沈振的好友,这是信物。”
  裴子云将着沈振给的小刀递上,为的刀客,接过小刀,见着刀上的沈字,脸色才是松了下来:“原来是帮主好友,半夜翻墙,还以为是仇敌来袭,最近事情还没有完,小心谨慎,还望公子勿要见怪。”
  “还请带路。”裴子云说道,刀客才领着裴子云离去。
  这时斗转星移,曙光将现,一处小院灯火通明,裴子才刚到,就见着门处有灯闪闪出来,却是沈振上前迎接:“解元公,你这次凌晨前来,可是有着什么要事?”
  “这次是有好事来寻你。”
  “解元公,请入内说话。”沈振就引着裴子云入得房间,分主宾坐了,裴子云看着沈振的脸色问:“沈振,你的伤怎么还是这样严重。”
  “咳咳!”沈振正要说话,就咳嗽了起来,许久才停,叹息说:“杀身决虽蒙解元公阻止,但也动了。”
  “本来这还没有关系,只伤点元气,不大。”
  “可恰是千丝引之毒入体,趁此入得五脏,抽之难尽。”
  “而且我虽重掌小刀会,可还有着孟落公的人,一次突然偷袭,虽然无事,牵扯了伤口。”
  “公子次来寻我,可是有着要我帮忙?”沈振问着。
  “帮忙的事等会说,你的伤不能再拖了,这是一枚灵丹,你可以用着。”裴子云看了一眼,就说着。
  沈振将丹药接过,就是闻着清香,让人浑身苏畅。
  “公子,我就敬谢不敏了。”沈振并不迟疑,说完就将着丹药服下,过会就起身离去,原来是排出恶便和恶臭。
  良久,清爽一身的沈振入内就大声说:“我屡受公子大恩,不知如何以报。”
  “此时,我还真有事请你一起办。”裴子云看着沈振,看来,毒性解决了。
  “公子请说,公子有命,我必自之。”沈振靠近裴子云压低着声音:“公子,你要杀谁,就是要杀县尊。我也必定一齐杀之。”
  “没那样严重,孟落公死了,但中间指挥的一人还在逃。”裴子云就细细说了些石穆钟的事。
  “公子原来说的是谢成东的手下,哼哼,因此人我才家破人亡,公子你不说,我也要杀掉人。””沈振立刻答应,似乎想起了当初的事,眼神中带着杀意。
  信家客栈
  “宋公子,你总算来了。”
  宋志蒙着脸,脸上冷冷,此时没有说话,跟石穆钟入得房间,这才解开面罩,看着石穆钟:“你们叫着我来,是打算如何做?”
  石穆钟用着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宋公子,喝茶,我们喝茶再说。”
  “啪啪”石穆钟拍了拍手章,门外一个少女就将茶在外面送了进来,将着茶水摆在宋志和石穆钟的面前,这才退着出去。
  “请!”石穆钟看焦虑的宋志,带着微笑,把宋志面前的茶推了推。
  宋志这时才压着心头的火气,端着面前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至于刚才的少女,看起来不错,但他全无心思。
  “宋公子,这次请着你来,有一件大好事给你。”石穆钟敲着桌子说着。
  听着这话,宋志提起头,脸上有些冷意:“你们能给什么好处,约我见面就打算说这事,那么告辞。”
  宋志不耐心这些玄乎,起身就要走。
  石穆钟见着宋志起身走人,说:“公子听我说,我有办法为你谋夺叶苏儿,想必这些日子你已回去查得了典籍,此女凤格之身,你也比我们更清楚。”
  听着这话,宋志就顿住了身子,一停,转身看着石穆钟:“你有办法为我谋夺此女?”
  宋志眼就带着点血丝,又有些凶光,见着宋志这模样,石穆钟知道腐化已深,此人执念就只有裴子云和叶苏儿,就冷冷的说着:“此女行踪我可以告诉你,她出了素月门,抵达了桃花源观。”
  “在素月门我们没有办法,但在桃花源观,办法就多了。”
  “而且此女是凤格,你若得了,来日必一举破开天门,你说这是不是大好事?”石穆钟大笑说着。
  “哼,我怎么知道说的真假?”宋志冷冷的说着。
  “这事一探就知,我说假话又有什么益处呢?我明确说过,你我有着共同目标,就是打击和杀了裴子云。”
  “你过,我细细和你分说。”石穆钟就在宋志的耳畔将细细说着。
  说完,宋志的脸上有些迟疑,似乎内心在天人纠缠,石穆钟就是笑着:“宋公子,你现在还在迟疑害怕什么?”
  把手按在宋志肩上,又说:“想想开得天门,到时你身为掌门弟子,叶苏儿和你正好一对,只要事后向素月门门主求婚,你又得了叶苏儿的身子,你还怕素月门门主拒绝?”
  石穆钟就跟一个魔头一样在一侧蛊惑,听着这话,宋志眼通红,一咬牙就是恶狠狠说:“干了”
  “宋公子,刚才的那位少女如何?”石穆钟靠近低声说着。
  宋志想起刚才那美人的身姿和脸庞,心头就是一热,说着:“的确是美人。”
  “啪啪”石穆钟轻轻鼓起掌来,刚才上茶来的少女又入得了房间,看着这模样,宋志心头就是一热。
  “来服侍宋公子。”石穆钟看着美人说着。
  “公子!”少女就是靠近着宋志轻轻靠着,宋志眼就是带着火热。
  “这楼上是早已订好的房间,此女还是处子之身,正是双修大补益之炉鼎。”石穆钟就是在宋志耳旁小声说。
  宋志听着这话,神色一喜:“哈哈,就多谢石先生了。”
  宋志回身将着这美人一抱,就匆匆上楼而去。
  看着宋志抱着美人上楼而去,秦高才是近了石穆钟低声问:“石先生,此人志大才疏,怎值得我们这样支持?”
  “而且叶苏儿真是凤格,还不如取了献给公子。宋志何德何能还想染指凤格?”
  石穆钟听着这话,只是一哂:“就算此人被我给的符迷住了心智,终是有点根基,不抛出大诱饵,怎换来这人丧心病狂?”
  “这宋志不怀好意要对叶苏儿动手,我们可以提前谋划让裴子云知道此事,到时裴子云必不顾一切奔袭而来,而宋志这个所作所为,必与裴子云势不两立,只有和我们联手杀了裴子云这一条出路。”
  “这就入得了我们设的局内,我们就可以以逸待劳联合多数一举围杀了裴子云,更可事后得了此女献给公子。”
  “这就是兵法上化被动为主动的真意。”
  “现在我想明白,以前是计谋太重精巧,给裴子云以点破面,以力破巧,现在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计谋不怕简单,只看有没有效果——事关叶苏儿贞节,裴子云哪怕想明白了,还能多迟一刻请救兵不成?只有乖乖扑入陷阱受死!”


第151章 揭露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志到时迟疑甚至反水怎么样办,此人修为可不弱,终是十重境界。”秦高忍不住问。
  “到时我们可以稍收点力,让宋志耗上一耗,是圆是扁还不任我们拿捏,杀了裴子云,就和我们是一条线上蚱蜢,我不信他还能翻天。”
  石穆钟胸有成竹坐下,两只手指交错握着,略一点,说:“而且得考虑长久,裴子云杀了我们在应州的棋子,我们得为公子再建一个。”
  “宋志作了这事,不管有没有杀了裴子云,都得为我们所控制,就算此人当了松云门掌门也一样。”
  “在凡间里,或可生杀予夺控制全门,事过境迁,就算泄漏也没有关系。”
  “但是在道门,还有着福地的祖师呢!”
  “祖师虽是仙灵,但阴阳相隔,圣贤皆迷,想看得清爽,做得利落,谈何容易,所以既不怕看破,又可反过钳制宋志,正好为公子所用。”
  “公子日后成道,少不得成道门盟主,这一着棋,想必比孟落公更实在。”说罢不禁失笑,石穆钟侃侃而言,秦高听得入了神,连连点,也是冷笑:“宋志真是可怜可恨,是我们的人,我早就杀了,不过用着棋子也不错。”
  “我们现在是先去安排,这次我,你,还有宋志,武功都比之裴子云差不多,甚至更高,三个对一个,还对付不了?”
  “此次必雷霆一击,除此后患。”
  秦高听了,连连点,突又问着:“其实我一直有疑问,你是怎么知道裴子云的行踪?”
  “哈哈,这就是我师门密法了,只要见过一次就可下得牵机引,虽不能明确把握对方的动作,但大体上行踪却是知晓。”石穆钟有些得意的说着:“要不,我怎么能次次追上他?”
  “厉害!”秦高心悦诚服,但暗暗心凛,这样的人,实在可怖。
  松云门·道观
  “郝师兄,你这几日,神色有些不对,是害了相思病,还是有着什么心事,连着饭都不香了。”桌上摆着菜,本世界道士有荤,割的方方正正的猪排,烤得焦黄的外皮涂着卤油,除此都是素菜,也香气四溢。
  郝勇和几位道人都坐成一桌,身侧一个相熟师弟,此时是好奇的看着郝勇。
  “无事。”郝勇将只吃了一口碗筷放下,挤了挤笑脸,只是心里这个事太大,还是说不出话来。
  “师兄,你最近几日心情郁闷,只是你我在门内,有天大事情,都有掌门,长老顶着,事情再大,还有福地祖师顶着,你说你烦恼什么,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心。”这道人就叨叨唠唠说。
  听着这话,郝勇心里一动,对啊,这门派的事,还由不得掌门一手遮天,还有祖师在,夹在中间的日子真难熬,自己只是弄些银两,事情不大,没有必要自己搭进去,要是隐瞒了,说不定扣上一个同谋的帽子。
  这一想,郝勇就立刻起身离去,饭都不用了。
  “师父,我有着事情想要禀告。”郝勇敲开自己师父的门。
  “进来!”看见弟子进来,陈长老眉一皱:“郝勇,才是几日不见,你脸色惨白,可修行出现了问题?”
  郝勇一下子跪下:“师父,我做了错事,向着师父禀告。”
  “你作错了什么?”陈长老一惊,敛了笑容。
  “师父,前些日子,宋志师兄用银子跟我买着消息,我以为只是和裴师弟争夺取掌门之位,没想到宋师兄暗中勾结他人,要谋害裴师弟。”郝勇跪着说。
  “什么?勾结外人?给我细细说来。”陈长老一怔,身子一颤,坐直了身子,听了几句:“还有这事,你居偷听到这事,快随我去找虞长老,将这事说清楚。”
  说着,就带着人匆忙去,穿过走廊向南径到了一处,陈长老在门口喊:“虞长老,我有着事寻你说。”
  “进来。”虞云君在房间里说,陈长老推开进入房间,见小初夏在一侧拿着一张纸张,似乎在写着一诗,一眼扫过,上面写着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陈长老向虞云君看去,虞云君眼角有些泪痕,似乎在难过,暗想:“这是谁给她的诗篇,不知道虞长老情郎去世,这不是要勾起她的悲痛?哎。”
  虞云君轻轻拂过眼角,抬着头就是问道:“陈长老你突然拜访,不知是有着什么事情要说。”
  “今日,我弟子将一些事情报着上来,这宋志……”陈长老摇头叹息,三言两语就是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听着这话,虞云君脸色就是大变,初夏站了起来喊:“该死宋志,怎就敢这样,我要去砍了他!”
  说着就是寻着剑。
  虞云君的脸色铁青,对初夏冷哼说:“不许胡闹。”
  “陈长老,我们去寻掌门,这事闹到这地步,看掌门怎么说,还怎么偏袒。”虞云君说,向前而去:“还得查查宋志去了哪里!”
  这时,外面下起了雨,还起了风,打得屋檐下水珠流下,幸殿室之间,都有石板道、台阶、走廊,连蓑衣都不用,穿行而去,抵达了掌门之处。
  虞云君站住,就对着一人说着:“我要见掌门。”
  “是!”这弟子立刻通报,过会就有请进,入了里面,就见着二个长老坐着正在说话,虞云君就一时没言语,只坐着听着。
  掌门望雨不作声,目光幽幽,回问:“前阵子功德银收的怎么样?”
  桂长老就说着:“得了真君封号,按礼来说,我们三年一次,由县里派人诣庙致祭,规格等于与伯,与县城隍相当。”
  “原有祖师殿规格已经不合时宜,必须重建。”桂长老说到这里,不由既喜悦又有点感慨。
  县城隍,每岁春秋仲月,县令诣庙致祭,但是这是天系神灵才有的待遇,所谓的天系,分上中下三祀。
  道门真君,位格相当县城隍或稍高,原本真人之殿就得改造成伯式规格,官府虽不会公祀,但也会派人诣庙致祭。
  这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里面厉害,说完了,这桂长老一挥手,只见空中显出一个影像,沙盘一样,只见这殿,台阶为长廊,入口有红漆大门,重檐歇山顶双层砖木结构,内有神像栩栩如生,显的很是庄严威武。
  掌门一声不言,静心聆听,桂长老又说:“这殿拆了重修,牵连的附近建筑不少,怕要是一万两银子。”
  “嘶……一万两!”掌门重复了一句,透了一口气:“虽钱很多,可这是必须建的,哪怕挤也得挤出来,刘长老,你说呢?”
  只见原本刘长老望着雨雾不语,这时正了容:“说的不错,这规格不能少,有着这规格,我们产业才有保证。”
  “我们道观产业之一本是附近三百亩,说实际,每年交的粮食,只能满足口粮稍有余。”
  “是我们不能买地?实是真人封号,我们的份就在这里。”
  “房租商铺也不能多弄。”
  “现在得了真君封号,我们田地可增至九百余亩,不破千就没有任何问题,房租商铺也可以在各郡县多建几个。”
  “这样财源就大了,裴师侄实是有功,这才是本门的根基。”
  “没有稳定的产业,怎么吸取和培养弟子呢?”
  听着这话,掌门喟然一声叹息,站起身来踱至门口,怔怔望着外面大雨,这时暗暗的天穹下,雨声打下,许久掌门才一笑回身,问虞云君:“这次你们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掌门,我这次来的确有要事。”虞云君看着掌门为师门呕心沥血,要是平时,必是心软了,要说也不会在人多时说,但是这次却铁石心肠,当下冰冷冷的说着:“你们刚才说的有功之人裴师侄,你的弟子大师兄宋志,却和外人勾结,领人去杀他了。”
  这话一落,一道闪电落下,紧接一声雷声,雨急骤“砸”落下来,所有人听着,都是脸色大变。
  “唔?”掌门似乎没有听清,呆呆的立着,一句话也不说,良久才醒悟过来:“你说什么?”
  陈长老这时有点不忍,又知道已告之虞云君,成了联合阵线,这时临阵反戈,反里外不讨好,当下就唤来了郝勇一一说了,又叹:“哎,宋师侄原本是下代的大师兄,不想却作出这糊涂事来……”
  掌门脸色苍白,茫然看了看四周,喃喃:“宋志,你好糊涂……”
  说着泪水就夺眶而出,伸手艰难的擦了擦,命令:“你们快去,把宋志寻到。”
  立刻有人应声而去,在场的长老都没有说话,这事一旦证实,哪怕没有实际行动,宋志哪怕再是大师兄,再是掌门的唯一弟子,也无缘掌门之位了。
  这下一代的天,立刻就变了,桂长老和刘长老目光对看一眼,都立刻避开,显是起了心思。
  “报,宋志已不在,据说是去了江平县。”
  “江平县,这不就是裴子云所在县?”掌门心一想,就立刻吃力的吩咐:“快,我们立刻去。”
  要是没有生实质冲突,宋志不过是革了大师兄之位,要是实质冲突了,怕就很难这样摆平,至于流血出了人命,掌门连想都不敢想——虞云君和祖师愤怒,必摧毁着现有一切。


第152章 紧急
  话说,裴子云和沈振当天就离县而行,过了府境进了江平县,由于天色不早了,就寻了一家宽绰客栈住了。天『籁小说
  丢了一两银子,店老板就带着伙计喂马,送了晚饭,又烧了热水送上,裴子云用完了饭,洗了脚,见时间还早,出门看了看,见房间很小,一间挨一间,依次排去有二十间。
  溜达了一会,见着家家点了油灯,外出的人群少了,也渐渐清静了,才回到了自己房间内,盘坐在床上,取出玉瓶,取一枚灵丹出来,就是服下。
  灵丹才用下,就化成一股温热,流动五脏六腑之间,只觉得生机充实,这次服药与以前又有不同,一点灵机直冲而上,到了头颅,瞬间变得清凉,这点凉意渐渐全部扩开,只觉大脑一点点通明,抵达了某个极限,瞬间化开,整个大脑都一下空明,闪过神光。
  神光下照,浑身上下再无一处滞碍之处,尽数通透。
  “第十重圆满,服第五颗灵丹,到了这步,再服虽有所增益,却作用不大,不如留着。”裴子云起身,踱步想着:“叶苏儿天赋异秉,现在已经是第七重,这灵丹给她其实用处不大。”
  “要不是我等不及,要争掌门弟子,其实也不想用。”
  “不过灵药真有着奇效,只五颗第十重大圆满,难怪黄元观李道人得了灵物,就想着办法炼化了。”
  当年沈振这样情况,得了灵丹,在潜力耗尽下突破了天门。
  “最经济最有效益的就是给那些伤了元气根本的人,这是一次弥补的机会,而不是锦上添花。”
  正想着,突就有着敲门声,裴子云上前打开,一个小乞丐在门前,见此,不禁有些皱眉。
  “公子,刚才有人递信给你。”小乞丐拿一张纸就递着上来,见纸张,裴子云才接过,小乞丐就跑了。
  裴子云纸张打开,上面赫写着几个字:“宋志要对叶苏儿不利。”
  看着,裴子云的脸色顿时一变,阴沉了起来。
  是谁安排乞丐送着信把事情告知自己,宋志又怎么会突然对叶苏儿不利,顿时疑云丛丛。
  而且叶苏儿跟随在她姑姑身侧,宋志再大本事,难道还想对抗一个地仙不成?
  虽这地仙本质上只有在福地范畴内才有凡力量,可出了福地,照样是顶尖的阴神真人!
  裴子云这样想着,将着袖子撸起,叶苏儿送着的珠串符宝正在手上,当下就伸出手指向玉珠上一点,灵光一闪,符箓就振动了起来。
  卧牛村
  叶苏儿自牛车下来,这时雨下着,她撑着雨伞而入,看着面前熟悉村庄,还是熟悉的味道,记忆似又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山贼围村,自己到了末路,村人在生死存亡危机前要把自己献上去。
  而裴子云为了自己,夜出杀了山贼。
  叶苏儿进了村,守门村民,觉得熟悉,想上来又不敢询问,这是谁家的小姐,难道是裴家的人?
  叶苏儿也不理会,直直行了过去,往老宅而去,那是村子角落。
  村民都认不出叶苏儿,只当成大门大户小姐或是来寻着裴家,裴家可是文曲星下凡,有小姐来寻着也是理所应当。
  老宅,叶苏儿家还在,保存还算完整,叶苏儿推开了门,三间屋很小,人一进来就显得狭窄,每个房间隔一道布帘。
  最里面是闺房,虽是闺房,除了一张床,一个米瓮,一个旧柜子什么都没有,桌上还有着纸、剪刀、浆糊,还有一个纸底鞋,恍回到了两年前,二年前,自己就是靠作鞋卖点钱维持生计,那时手上全是针眼。
  “房间扫的干净,没有灰尘,是你派人清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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