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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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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公公可是有着六品在身,又有甲士保护,此时听着,以为是兵乱。
捕头脸色带着怖色,说:“不是兵变,是丁公公追捕大贼,今日却是闯入了都纪的家内,丁公公率人包围拿下,结果那人使着妖法,将着所有的人都禁锢了,丁公公、璐王黑衣卫,武都纪,巡检,一举都是被杀了。”
捕头说着,知府听着话,脸色大变:“什么,都死了?这是大祸事,立刻命人通告朝廷,总督,璐王。”
“等等,先别去,给我请着路师爷,商量一番公文。”知府见着人就要出去,又喊停了,脸上带着一些不安。
“是,大人。”门口听差的仆人去请着路师爷去了。
与此同时,一人纵马奔腾,停在了总督府。
通报而入,在总管引领下到了书房,一进去,就跪在总督面前禀报:“总督大人,璐王的丁公公,道官,巡检,都被贼人尽数诛杀,王府黑衣卫也都被诛戮,一个都没有留下。”
“什么?”
总督一时间就是站了起来,当官三十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是脸色一白,但毕竟是总督,下一刻就沉下气来,沉吟片刻,说:“来人,将此事通报朝廷和太子。”
待人离去,才起身踱步:“此人如此凶残,却是闻所未闻,不过有了这事,梁州总算是要安分了一些。”
璐王府
大雪落下,鹅毛一样,殿中燃着火炉,殿内暖洋洋,璐王坐在殿中,只穿着一件衣袍,披一件蟒纹披风,正批阅公文。
璐王持着笔,沾了沾着朱墨,似在写着,听得一个声音闯入了门中:“王爷,王爷,出大事了,去的应州……”
话还没有落下,只听着璐王冷冷说:“滚出去,掌嘴十下,再进来。”
听着璐王的话,这太监脸色就是一变,殿下最重规矩,军法管理王府,刚才没有禀报就是闯入就是重罪,现在只掌嘴十下,已经算是优待了,当下伸出手狠狠的扇着自己脸,“啪、啪、啪!”脸顿时红肿,不敢丝毫懈怠。
“王爷,小的有要事禀告。”这太监退出门外禀告,璐王才说着:“进来!”
这是随着璐王长大的随身太监,等着这人进了殿,璐王脸色一冷:“什么事情能让你失了礼数,我以前可是怎么教着你?说吧,到底生了何事。”
璐王批阅着批文,神色不变问着。
太监脸被扇得红肿,此时低着头上前,将公文递上:“王爷,梁州来了消息,贼子裴子云不甘就法,将着丁公公,还有着武都纪,王府派出的三十个黑衣卫,全部都杀了。”
听着这话,璐王笔尖似只是停顿了一下,脸色不变,持着朱笔继续批阅,写完,才吩咐服侍的小太监:“递着下去,这事就按着这个办。”
一侧服侍小太监接过了批文就出门而去,璐王才接过太监递着上来公文,读着起来,脸色冷冷,握着公文的手捏的紧紧的,似乎是在压抑着怒意,看着太监就是问着:“裴子云,真这样强?”
听着璐王的话,太监躬身应着:“强,非常强,赵、丁二位都不是无能之辈,却都折在这人手里。”
“普通阴神道人,王府也不是没有斩杀过,镇压道法,派十数甲兵就可以杀之。”
“但是这人既精通武功,又精通道法,却就不一样了。”
听着太监的话,璐王拿起茶杯,将凉茶一吸而尽,压抑不住怒色,就要作,见着璐王模样,太监却连忙说:“不过,赵副监被火药炸死,是谁也没有想到,济北侯其实也算尽了心,配合我们,三子眼都被炸瞎,面容坏了,现在都是在床上躺着。”
“丁副监吸取了教训,各方面都准备完善,还是没有拿下,且还死了,虽根据情报,裴子云是夺了法器才办到,也可见裴子云很有谋略机变,或还有些运道,这样的人,要一击必杀才是,万万不可再添油给其击破。”
“你可有着什么主意?”璐王问,太监思虑一会,才说:“王爷,王府连死两个殿监副侍,又损失了数十黑衣卫,黑衣卫还罢了,两个副侍损失很大,现在来看,此人机警非常,身后又有帮助,我怀疑是太子的人。”
“如果没有有真本事的道人配合,即便府内甲兵镇压道法,此人却很难再入不可冲破的牢笼了。”
“这人武功神通归于一身,又不是那些愚昧之辈,实是非常恐怖,王爷可知道前朝长平、静明之祸?”
说着又递上了一个文件:“这是在前朝档案里抄录过来。”
璐王笑着:“有什么恐怖,他照样有家有父母有师门,不怕降罪?真当太子能护住不成?”
说着看了过去,一看,突脸上一阵红青,太监才说着:“裴子云虽有亲人,不过其母而已,至于师门,远族,怕是难束缚他。”
“前朝、前前朝都有典例,失去了一切的道人,又精通武功和道法,有多可怕。”
“王爷,命官有朝廷威严镇压,道法难侵,但要是道人专刺没有保护的随从,亲属,低级官吏呢?”
“恐怕就可杀得一方人心涣散。”
“裴子云将应、雍、梁三州尽数刺杀,怕是不是那些迂腐之辈,为今之计,是设一必死之局,引得入内,一举歼灭,万不可添油了。”
璐王是通军略的人,只一想,就能想出道人不顾一切游击、暗杀等的后果,阴沉沉向椅上坐下,许久:“不想道人这样危害,难怪历朝都不能禁绝。”
他本来还奇怪,为什么朝廷不把道人徐徐消灭,至少消灭道法传承,现在看了记录,才知道一旦逼急了,这有多可怕,记录上甚至有人专杀平民,靠毒、道法杀戮一县的记录,最后被天谴而死。
二人默对,良久,太监又说着:“王爷,您也别太焦虑,道人就算不惜一切,也难对贵人伤害,王爷想杀他,总有办法,但道人终翻不起大浪!”
“历代还没有五品官是可以用道法杀了的事。”
紧皱眉的璐王,才松开了说:“你真是深知我心,查裴子云下落,姑且只是关注,就这样办理。”
有人应声出去,璐王又拿起公文叹了一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虽是敌人,也不得不得赞叹一声,只是此人做得此诗,似挑衅,又似息事宁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璐王说完,不提着裴子云,说:“此人损了璐王府的颜面,你说我哥哥会不会乘机难?他可是忍了太久了。”
“王爷,虽大臣都是称赞太子文雅,实际上就是性格温吞,不敢冒险,说到底阴柔有余,刚毅不足,有什么动作,恐怕也只是借点力,王爷不必担心裴子云真正为太子所用。”
“你话却是深得我心。”璐王点了点,想起了些,才说:“我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你下去账房领着两百两银子,只是下次要记得教训,不要犯错。”
“是,殿下,小人记着了。”太监躬身施礼应着。
太子东宫
几个兽形炉在殿内烧着,纱帐中良娣抱着婴孩,此时婴孩渐渐长开,原本猴子一样的面孔变的可爱,两只大眼睛在转着,咿咿呀呀,似乎要说着什么。
良娣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就是皇孙,原本太子无子,被挤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有了这儿子,立刻处境好了许多,但这时还不够!
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张,又说:“我儿,娘得为你争取,我有直觉,裴解元或会是我们母子的贵人。”
“咿呀,咿呀!”婴儿伸出手,似乎在说着什么,看着自己儿子,良娣笑了起来,伸着手指,被小婴儿抓着,喃喃:“儿子,你也么认为么?”
第174章 会见
雪渐渐变成了细雨,江水湛湛,裴子云看着河面,船只谈不上游弋如鲫川流不息,也多了不少。
“整整二年了,听闻开放的港口由三个变成七个,海贸很明显繁荣了,而这繁荣就带动了造船业。”
目前裴子云上的就是三层大船,空间就比二年前大了些,分船舱间,表层间,二楼间,三楼是大厅,两侧垂下湘帘,可摆数桌酒席,并且平时是茶座之处。
船上有二三十个客人,商人、读书人、货商、游客、访亲都有,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裴子云上得三楼,就听见上面传下来一阵喝彩。
原来是说书先生正在说书。
宴上设在周围,地上是红漆地板,中间是说书先生,裴子云就占了一席点了菜,话说昨天才靠岸补充了,菜肴很丰富,又听着说书先生说话。
“话说范蠡是楚国宛人,为人倜傥,不拘小节,所作所为,往往出人意表,当地人士都叫他‘范疯子’。”
“文种来到宛地做县令,听到范蠡的名字,便派部属去拜访。
“两人相见之后,长谈王霸之道,投机之极,当真是相见恨晚。都觉中原诸国暮气沉沉,楚国邦大而乱,眼前霸兆是在东南。于是文种辞去官位,与范蠡同往吴国。其时吴王正重用伍子胥,言听计从,国势兴旺。”
听到这里,下面就有人忍不住问:“历史上楚国有七处,吴国六处,但是从未闻有着伍子胥。”
就有人说着:“这是越女剑的本子,你这书呆子别打岔。”
这人还不服,咕嘟着:“谬也谬也!”
“天下有着……这样的美女!范蠡,她……她比你说的还……还要美!阿青凝视着西施,杀气渐渐消失,一声清啸,已然破窗而出。”
说书人是话音一收,说:“西施是从此患上心疼病,范蠡与西施游浪天涯,虽失了富贵,却得了长久,可所谓一得一失。”
说的是裴子云的越女剑,是按照时代背景修改了些。
“各位乡亲父老,有钱捧个钱场,有人捧个人场,不然俺就买不得新的话本,就不能为各位乡亲父老说着故事了。”说书人装着可怜模样,持着一个铜锣上前而来。
一个蒙着轻纱女子,此时坐在前排听着说书,眼神中带着一些迷离,见着铜锣到了面前,是取出着一锭一两银子放在铜锣上,说书人脸上是一喜:“谢小姐赏。”
女子按下铜锣,看着面前说书人,就问:“书是何人所作。”
说书人一怔,连连笑着说:“小姐,是酒不空所作,出了三本,州内都是有着流传,大书商都有。”
“多谢。”女子道了一声谢,向说书人看了一眼,起身而去。
裴子云略一留神,看了一眼女子,持剑,想必是闯荡江湖的女侠,也被自己的书给吸引了。
三本书,各有侧重。
越女剑是契合是江湖,这世界可是有着武林,有着女侠。
梁祝是祝英台和梁山伯讲究的是二个家族之间爱恨与压力,写的缠绵悱恻,动人心扉,最符合少女观看。
聂小倩就是女鬼和书生的故事,但这世界可是有鬼神,因此代入感更强烈,当然有些细节改变了。
裴子云见着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心里有些得意,心想文学小说是进步,其实是决定于社会交流,数万、数十万读书规模,哪怕有几十年几百年积累,哪能和上千万读书人相提并论呢?
用完了饭,回到舱室,关上了门,躺在了床上,只是一点,眼前出现一梅,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
“神通:斗转星移第二重(完成度25。11%)”
“本来升到第二层消耗掉的声望,现在又缓慢增长了。”
“为了战斗,只得先升级斗转星移,要是完成三层,或可以考虑阴神本身,阴神境界,第一二重是凝形,这很好理解。”
“第三四重是通神,就是能以阴神的角度看待万物,许多鬼神就可见了。”
“第五六重是夜游,就是可以阴神出窍,神游冥土,福地和祠堂也就可以去了,这不是法术临时去,而是真正可以去。”
“第七八重是除籍,就是冥土除籍,不在鬼籍了,第九第十重大圆满,就可号称地仙。”
感觉着变化,许久,裴子云才睁开了双眼,阴神还是凝形的阶段,踱了几步,有着更多的想法。
“当年,谢成东得了梅花,恐怕还有着别的功能?”裴子云暗暗想,又哑然一笑:“现在一切都妄想罢了,做好现在才是正经。”
这时突有人敲门:“裴公子可在?”
是个清冷女声,裴子云一凛,上前开门,是上午的女子,见着裴子云,女子彬彬有礼,说:“公子,有位贵人想见你。”
“你是谁,贵人又是?”裴子云问。
“公子,不必担忧,我是……”女子拿出了一块银牌,在裴子云面前一亮,才是收回来。
“太子府,贵人何在?”裴子云问,女子伸出手指,到船侧,往山上一指:“五指山!
五指山并不算高,下船行了几里,路径已见,裴子云沿山路一路而行,一路上树木有了些嫩叶,长着花苞,不时有悬藤擦脸摩臂。
淡淡霭雾笼在山上,裴子云不禁想,现在还是初春,要是深春初夏,这里必是幽静美丽的风景。
行了半个小时,一行人到了主峰,这里地势豁然开朗,山顶有一片十余亩空地,就看见了一个道观。
观前站着两个少女,见着了裴子云也不言声,只一蹲福就引路。
裴子云跟了进去,就见了些侍卫和太监,一个个垂让道,或视而不见,只见引着去了一处偏殿,就见着一个女人半斜倚座上。
裴子云进来,进前一步,行了个礼,女子也起身盈盈下拜:“总算见到你了,多谢当年救命之恩。”
“不敢!”裴子云连忙避开:“见过娘娘,当年是无意,当不起娘娘大礼。”
女子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一个太监,一个武官,女子就介绍:“这是秦公公,这是张千户,都是我的心腹。”
裴子云看上去,秦公公白面无须,中年,眼神中带精光,是一个高手,又一人扫看过去,张千户也是魁梧,端正站着,就透着一丝肃杀。
其实这里还不止,屏风是一幅图,一人立在杨柳下怅然仰望对面,河对岸一辆龙车,隐有一个女神。
这有着典故,裴子云隐觉得熟悉,真要回想,回想出来,但是他看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后面有人潜伏。
“请坐。”良娣说,见着众人都坐了,她就说着:“我能来不容易,能会见公子的时间更不多。”
“公子献平倭策,不动声色就扭转沿海数州格局,使得应州年入三十万银,真是老成谋国,我除了感谢,还想向着公子求一件事,可有良策助太子?”
“追杀之事,也不是太子所愿,当初是璐王要对我下手,除掉我,连累了裴公子,希望公子能出计谋,太子强一份,璐王就弱一分,将来迟早要给个交代。”良娣说着璐王时,带着憎恶。
裴子云没有想到,良娣说话这样直接,看来能呆的时间的确不多,就沉思着,一时间整个殿内静静。
良娣说的没错,太子强一份,璐王就弱着一分,此时可借力打力,才说:“其实此事不难。”
顿时在场四人看了过来,带着一些不可置信,裴子云不在意,取了笔墨,磨时就说着:“太子之事,其实先是皇孙。”
“圣上要社稷平稳,不得不重视皇孙,这才是太子最大的问题,现在有娘娘得子,这问题就解决了大半。”
“冰冻三尺,非一日一寒,余下不过是徐徐解冻的问题。”
“现在就是破冰,破冰不能急,一砸下去,说不定冰面破了,连人都沉了下去,因此太子现在之策,其实相当英明。”
众人听了点,裴子云不禁微微一笑,沉思了下,又说:“唯名与器不可假人,其实太子现在最大的力量,就是名分——和璐王有君臣之份。”
“但也不能太慢,一切都得适量,用药得对症,我有些意见,可以略表寸心,让太子参考。”裴子云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挥笔而下。
洋洋千言一笔而成,写完也不由渗出了汗,就贡了上去,良娣接过了策子就要看去,裴子云将笔放在一侧,拱手:“娘娘还请着,臣告退了。”
良娣只扫了一眼,倒抽一口气,把它折了藏了,吩咐:“张千户,你去送送裴公子。”
见着人出去了,她转身问着:“秦公公,你觉得此人怎么样?”
“娘娘,此人甚是可怖,我坐在身侧,几乎锁不住此人的气息,这种人实在不宜靠近君颜。”
良娣笑了笑,起身:“你这话和指挥使的话差不多——时间不多了,我们回去!”
“是!”一时间道观里涌出二百余人,也不知道原来在哪里,拥着她下山而去。
第175章 冤孽
太子府
太子府自是宏伟,太子原本居住宫内,皇帝觉得年长,故命建府,太子府自是所有王府规模最宏伟,宫墙高耸,正中是银暗,门口甲士林立。
长公主牛车停在府前,就有着一个侍女上前搀扶,天色有些暗,乌云沉沉,似要压下来,两个太监张着灯等着,见着前来,就立刻迎了上去:“请!”
自东向西,沿着回廊过道前去,一重重门前站着宫女,偶尔也有太监来往,都是脚步轻盈。
抵达一处侧殿,站了二个太监,都手执拂尘目不斜视。
长公主进了去,见重幔垂下,地上青砖光可鉴人,太子握着手稿读着一遍,又是一遍,还有些疑虑在心,有些捉摸不透,想着事。
在太子身侧,良娣在一侧伺候太子,脸色还有些白,是身子虚弱样子,太子转着身子过来,见着良娣似乎有些冷,取一侧披风轻轻给她披着。
门口的太监呼唤:“长公主到。”
听得这话,太子将手稿放在一侧迎上去:“姑母,你总算到了。”
“你催的么急,我能不能来?说说,有什么事?这样般?”长公主进得大殿,一个侍女就是上前接过长公主披风,放在一侧衣架上。
“你们都退下,我要跟着姑母说些话。”太子先不说,对着左右,大殿内众人都立刻退了出去。
“良娣,你不用退着出去,手稿,你来给着姑母念。”太子一把拉着正要退出的良娣说。
左右都摒退了出去,太子回去,坐在主位,身侧坐着良娣,又请着长公主坐在了客位。
长公主细细看去,太子俊朗,面上带些忧色,眉宇间有一股儒雅,正看着良娣读着手稿。
“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唯名和器,不可假人,君臣之礼既坏,则以智力相雄长。”
长公主坐在一侧听着良娣念,听着这句,不由点了点,这段说的不错,说中了根本,名器不可假人。
良娣继续念着下去:“太子已得名器,得君臣之分野,安能自乱其份而使朝野不安?”
“圣上所忧者,天下虽平,荆棘未除,故喜璐王武略肖似朕躬,太子当安其圣心。”
“谓太平策者,对外制镇,对内削藩。”
“镇不可全敌之,择一制之,藩不可诛灭之,择其僭削之,恰其份也,示之于朝野,结心于圣上,而非斗于权谋。”
良娣一口气念完,太子听着眼神中也有着一些惊喜,手稿上所写正中心意,虽早已读过,此时良娣读来,还是欣喜。
坐着一侧的长公主听着良娣念完,听了沉默移时,才点了点:“太子从哪里请来的名士,这话说却是极好。”
“你已是太子,有着名分,再各处安插人手,拉拢大臣,私养死士,羽翼圆满,恐怕皇上都难容忍,所以你不能行着拉帮结派的道路,而示之堂堂正正名器,朝中重臣自向着太子。”
“姑母,你素来是支持我,璐王步步紧逼,我得了策就请姑母来,虽得了策,可对未来,我还有着深深担忧。”
“将来璐王大势已成,就算我有着名器,又如何办,现在我兄弟就敢暗中袭杀,裴子云我前步封赏,他后脚就杀,我怕了失了人心呐。”
太子愁着眉说着,太子还是明白,璐王未必看得上裴子云,但是你封赏我就杀,太子束手无策,传出去就折了威仪,跟着自己的人也觉气沮,但是要反击,却是难为,这自是一个难题。
“太子,你读读文稿,什么叫名与器?天下都是皇帝,而你是太子是储君,只要你不犯大错,不糊涂了学什么自污,诸位重臣都会保你,这就是祖宗家法,这就是历代传下的规矩。”
“废长立幼,祸端之根。”
“你立的正,哪怕不结党,但天下之心,无不向着太子。”长公主握着文稿就是说着。
原本只有些惊喜的太子,此时听长公主的话,一时间眼神光,带着欣喜,看着良娣就说:“看吧,我请着姑母来,果是对的,姑母一番言语,真是让我茅塞顿开。”
“姑母,只是我还有着疑虑,却怎么表现得?即不让大臣失心,又不让陛下的担忧。”太子拱手向着长公主求问。
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己侄子,思虑了一会,才说:“皇上担心,就是天下虽平,荆棘未除,社稷不稳。”
“这文稿上其实说的很清楚了,这事是皇上的心头刺,太子你可在这方面入手,显出你的才能,但如果一下子把军镇大将全部推在反面,就自取灭亡,怕连皇上都保不住你。”
“姑母,那该如何做?”太子沉吟了一会就是问。
“第一你必须选择一个打击对象,让天下人和皇上知道你的手段,不再觉得你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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