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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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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登船,任炜在前挑着书箱,裴子云在后跟着,由船工领着进了船舱,任炜见着恰就是对门,不由一怔,裴子云上前作了揖:“在下游学裴椹,不知先生名号。”
  任炜一怔,只觉得有些面熟,想不起来,这时也连忙应着。
  “在下任炜,准备回乡,京城米贵,只能撑着一年,再也呆不下去了。”任炜有些唏嘘的说。
  “任兄谦虚了,虽第一次相见,但就觉得任兄非凡,不是池中之物,一时挫折,不算什么!”
  “哈哈!”听着裴子云这话,任炜一笑:“多谢吉言。”
  裴子云见着任炜除了几件衣服,就剩下书箱,原本“不认识”不好帮忙,现在认识了,自可以帮忙。
  书箱沉重,搬了进去,又怕潮湿,一本本拿出晾着,裴子云看了就说着:“这样多书,花了不少钱吧?”
  “也不多,一半是旧书,打折了我买下。”
  “还有一半,是王府的藏书,我主要差事是抄书,见着好书,时常默背,回去再抄一份,说起来,我是假公济私了。”任炜有些感慨。
  裴子云有些沉默,原本这人在璐王府蛰伏,数年一飞冲天,又无端横死,只是被自己影响失了机会。
  虽说是免了杀身之祸,可毕竟自己坏了他的机缘,也得照拂一二,这一想,就是笑了起来:“这也算假公济私,那天下假公济私就太多了。”


第185章 谨独
  天空中时不时有一些云彩飘过,带来一些阴凉。
  船沿途偶尔在码头停一段时间,有人上有人下,转眼十一日,任炜和裴子云也相熟悉了。
  裴子云舱室大,经常取一些凉菜,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两人坐着一同谈天说地,写诗作词,又或说些经意。
  一壶酒放在小煤炉上温着,酒香弥漫开来,裴子云喝了一口,笑着:“犹慎独,此经意上谓,在独处时谨慎不苟。”
  “往贤说:《中庸》谨独,《大学》诚意,乃下工夫要切处,不可放过。”
  “这些话看似微妙大义,其实说穿了,非常简单,人不能不忠,不忠者身死族灭,人不能不孝,不孝者身败名裂,人不能不义,不义者人人侧目,人不能不仁,不仁者常无善终。”
  “所以在这些社会压力下,人谈不上大忠大孝大义大仁,至少也得是小忠小孝小义小仁,才能活下去。”
  “可这些,是你真心愿意么,在独处时,没有人看见,你还是这样想么?”裴子云笑了笑,前世在单位在公司时,谁敢对老板叫嚣我就是吃里扒外,对同事叫嚣我就是专坑朋友,对女朋友叫嚣我就是无情无义?
  可在网络上,谁也不知道是狗是猫的情况下,自然真性流露:“我就是人渣我就是吃里扒外专坑朋友无情无义,你能咬我?”
  这就是谨独在现代的意义了,他不胜感慨说:“所谓的谨独,就是没有丝毫压力逼你时,让你真性情流露,你还是忠孝义仁么?”
  “要是办到这点,就是中庸矣。”
  任炜听着怔怔,这些天任炜对裴子云日益欣赏,觉得甚是不凡,许多观点都与着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和,但是现在一听,才知道至少在经意上,裴子云远胜过了自己,将箸一丢,叹着:“此言已近于圣贤矣,裴兄对经论远在我之上,我中不了举,难道你也不中,实在让人吃惊了。”
  裴子云不答,起身推着窗户,才是推开就有一股风吹进了房,遥望着水面,遂说着:“我读着任兄文章,有一点看法,我说,任兄你听听?”
  听得这话,任炜举杯:“裴兄不必虑我,请说。”
  “经书科考,除经世致用,还有着经论,虽说有些东西读着无用,可都是晋升之阶,任兄颇有大才,只是有点拘泥不化,要是能破开一些窠臼,中举易耳。”
  听着这话,任炜炯炯有神,盯着裴子云就说:“裴兄谬赞了,裴兄比我看的更透彻,完全可中举人,为何不去考,反甘心当个秀才呢?”
  裴子云斟上一杯酒,许久才说说:“当官呕心沥血,劳累公务,说不定一个差错就身异端,没个下场,还是逍遥自在更符合我的本性。”
  任炜听了,捻起一颗花生,嚼了嚼,满嘴浓香,却苦笑:“那还得逍遥本钱,没了富贵,谈什么逍遥。”
  “人生在世,多不如意,岂一言而弊呢?”裴子云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沉默了会说着。
  话落,一时间寂静,两人都喝酒,没有说话。
  “乌头渡到了,乌头渡到了。”船一震靠岸了,裴子云见任炜要下着船,跟上去说:“任兄已到家乡,你我相谈甚欢,我送送你。”
  “多谢裴兄。”任炜说,两人下了船,踏到了码头上,任炜就指着说:“我家住在不远。”
  码头出去,有一条街,不过,大概一百米,两面店铺自不多,但总算酒店、米店、布店还有,到街道口转了弯,任炜指着不远处河侧一座宅子就说:“那面就是,船上久受裴兄招待,还请在我家用顿饭。”
  才说着,一个少年匆匆往前,撞了一下,任炜觉得有些不对,伸出手将少年一抓,说着:“松儿,你去哪里?”
  听得熟悉的话,原本低头向前少年抬起了,觉面前人是父亲,一时间眼泪就掉下来,连忙说:“父亲,不好了,不好了。”
  说的急促,一下子迷糊了。
  听得小儿焦急声音,任炜就是慌乱,连忙问:“松儿,你匆匆忙忙,可是家里生了事?不要急,慢慢说!”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少年上前抱住父亲,就号啕大哭起来,说着:“父亲,我正要上街去寻大伯,求些帮助。”
  “上次母亲为了大哥的病,借了九两银子,谁知道钱爷心狠坑骗,现在过了几个月,连本带息要三十六两。”
  “家里哪有现银,上门催债说要把家里三亩地拿去,母亲准备变卖嫁妆,我要上街找着大伯,看能不能帮忙。”
  听着这话,任炜脸色一白,想着自己秀才身份就咬牙说:“松儿,你随我回去再说。”
  “是,父亲。”少年有了主心骨,三人向家中而去。
  才到家门不远处,就听着闹声,一大群人围在门口看热闹,有些人寻觅不到位置,还趴着墙往里面看。
  见这情况,任炜脸色一变,大步向前,围观的人见是任炜,有的讪讪避开,有的不认识,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以怪不得。”
  近了,一股恶臭,墙门上泼了不少的粪,数个大汉拥着,一个身形魁梧汉子,拿着一个板凳,冷眼看着面前母子。
  里面又一个少年,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生病,一直都咳嗽。
  裴子云看去,一个穿着朴**人拿着饰在说,大汉瞧着,说:“你这些金银饰最多五两,你还差三十一两,可抵债不得,要是还不上,你牛,房契和田契,可都得归我。”
  夫人有些哀求说着:“钱爷,我饰是娘家带来,都是些上好货,肯定值三十两,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明天我就去换,换完还你好么,没有牛,房,地,是要逼死我们娘两。”
  魁梧的钱爷冷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家还有秀才份上,我早就来收钱,将你们赶着出去了,现在已宽限些时日,你还想拖到什么时。”
  裴子云和任炜才进来,就是听得这些话。
  任炜疾步向前,就喊:“钱爷,你好大威风。”
  钱爷一惊,站起了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哼哼说:“原来是任家秀才回来了,你家娘子借了三十八两银子,我来讨债了。”
  女人见着任炜回来,眼神一亮:“夫君。”
  钱爷态度稍收敛,还是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到官府里去,我也理直气壮。任秀才你回来正好,把钱还上,就什么事都没有,要不要怪不得我们收田地房牛了。”
  “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剩下的钱,我晚些时再还你。”任炜掏出十两。
  钱爷一怔,接着笑了起来:“十两只能算着利息,今日不还清的话,下月又得翻上去了。”
  任炜脸涨红,问:“几分利?”
  这人说:“九出十八归,一个月翻一倍,还是看在秀才您面子上,才借这个数。”
  “芹秀,他说的可是真的?”任炜看向妻子问。
  女人听得丈夫的话,脸色一黯:“我是被人给骗了,原本只借九两,一月利息二两,原本等夫君寄银回来就可还上,可没想到一月二两银子的利息,转眼变成了两倍。”
  跟着的松儿上前:“父亲,这事我也知道,是母亲被坑了。”
  “单据拿着来给我看看。”任炜一听,带着怒气,盯钱爷就说,钱爷拿出了一张纸条就上前一放,任炜正要拿,钱爷冷笑一声收回:“秀才,等你还了银子,再拿回去吧,不然我怕你撕了。”
  钱爷接了十两银子就要走,裴子云上前,伸出一只手一拦,说:“且慢。”
  钱爷是地痞,本想大怒,但一看到裴子云,却突有点心烦意乱,骂到嘴的话吞了下去。
  裴子云位在举人,杀人无数,又修有道法,这就不单是所谓的气质了,他盯着钱爷,突一笑展颜说:“原来只是区区三十八两银子,这又算什么?”
  裴子云转对任炜:“任兄,上次你给我写了时文,我忘了把润笔银子给你,你也是迂腐了些,遇见了难事也不催我。”
  说完,拿了两张银票递着上去。
  任炜一看,是五十两一张,总一百两,一时就明白这是裴子云想帮自己,正要张口想拒绝,裴子云按着手一拍:“贤侄看上去累了,你当父亲的也多注意,不然身子骨坏了,可如何是好?”
  听这话,任炜脸一红,顿时就说不出话来,只听裴子云又说:“任兄,我还有事,船不等人,得先走了,以后再见,再喝一杯。”
  说完,对着钱爷肩上轻轻一拍,笑着:“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人在作,天在看,报应就在眼前。”
  说着,转身就是离去。
  原本眼神黯淡的任妻,此时有了光彩,围观的人群都是议论,惊叹不已:“你们说,任秀才可真是达了,写什么时文,居然值一百两银子。”
  裴子云出门,后面有人一路小跑追上来,到了裴子云面前,就深深一躬:“多谢解元公,来日我任炜必会报答。”
  “哦,你知道是我?”裴子云一怔。
  “开始时不知道,但我们相识十几天,你这样年轻,精经意,擅诗文,明时势,点评到了槽运、海关、军事都有所精辟,才情繁深间又能渡舟而歌——这世上,恐怕这代,只有解元公一人了。”任炜说。
  “其实论天资,我是极平常,唯在有些奇遇罢了,你不必远送,告辞,来日有缘再见。”裴子云说罢便笑,又说着:“你是书生,许多事难办,刚才地痞,我已经帮你处理了,此人现在健壮如牛,只要遇到酒色任一样,立刻就会暴毙身亡,你却无忧也!”
  “其实我这举也是恃才沽祸,只是人生在世,我既不准备进仕,那活的就得洒脱些。”说完这话,裴子云再不停留。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任炜深深作了揖,久久不肯直起身,怅怅叹着:“真是旷世罕有之奇男子也!”


第186章 有才种祸
  裴子云回到码头,怀里师父给远程通讯符一热,这时天色阴了,隐隐约约间水中停泊的是船,岸上人群渐渐散去,船主吆喝着客人回来就要启程。
  裴子云进了自己房间稍稍安顿,关上门点开符,虞云君的身影是出现,见着裴子云,带着一些焦急之色,就问:“你现在何处?”
  听得声音,裴子云略一沉吟:“我是在都安郡,离山门略八百里,师父,我还在放逐期内,这匆匆召唤,可有着什么大事生?”
  听得这话,虞云君打量了一番裴子云,此刻裴子云化了妆,只是眼睛和声音都是熟悉,脸基本上是又一个模样了。
  “莫非这小子遇见了什么事不成?”虞云君暗暗想着:“等这小子回来再仔细问问。”
  这样想着,才说:“是生了事,祖师突得了恶兆,门中怕有着灾祸降临,且山门附近现了不少道人潜入,恐怕有着不明道门要袭击山门,门中在迅召回弟子,裴子云你也快回来吧。”
  听得这话,裴子云原正要答应,突想起了掌门不公,就说:“师父,我还现在还属流放的一年,不可回门中,不敢回山啊。”
  裴子云表情带些怨气,对着门中处置不满,见这模样,虞云君哑然一笑:“你还闹着什么脾气,快回来,处罚这事已取消了,这次是祖师亲自主持,或你可凭借这事,直接晋升掌门弟子,这是你难逢的机会,你的剑道,正在这时可以为门中出力了。”
  听得这话,裴子云答:“是,师父,明白,我现在就准备回来。”
  虞云君点了点头:“你回来时小心些,可能有袭击。”
  “谢师父关心。”裴子云答,符箓才黯淡了,关闭了。
  符箓才关闭,虞云君踱至窗前,眺望一下,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阴霾,刚才虽说得轻松,可道门之战不仅仅是现实弟子,更是福地祖师的战争。
  虞云君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让祖师们去烦恼吧,自己只要保护好初夏,裴子云,就足了。
  裴子云在符箓关闭,伸出手把剑拔出,剑带着一些寒光闪过,似带着一些猩红。
  “是圣狱门、祈玄门、前面我得罪过玄青门,或者是联合?”裴子云觉得一种兴奋在蔓延:“又到我大展身手的时间了,真可惜的是,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应该也快了。”
  风吹起了裴子云长:“既这样,我记得沿途回去,路线上稍绕点,就有一个寄托可取。”
  “那就顺便拿了吧!”
  说着,又很了一声:“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
  又扫了一眼:“任务:帮助太子打击璐王,促使任炜离开璐王府(未完成)”
  “促任炜离开璐王府已完成,但任务还没有完成,想必是打击璐王的影响还没有酵。”
  “其实太平策我只上了三分之一。”
  “皇帝、名分、朝野、党羽。”
  “原本太平策中,只说了太子应有所作为,不动声色改变,迎合皇帝,并且打击璐王。”
  “但我没有说这里面的分寸,以及大臣要的是怎么样的太子和未来皇帝。”
  “对皇帝来说,太子一方面要自己满意,一方面却不能威胁自己。”
  “其实对大臣来说,皇帝一方面要不能太昏庸,一方面也不能太英明,特别是不希望刻薄寡恩的君主上台。”
  “璐王受到了抵制,其实是他相对像皇帝,换句话说,深肖朕躬——但是谁想再来个第二个大徐太祖压在他们顶上几十年?”
  “所以太子无子,大臣难以支持,现在有了皇孙,他们支持太子。”
  “璐王,你可知道,就是因你有才能,所以才被排斥,换句话说,也算是恃才沽祸的一种。”
  太子府
  不少的宫女太监都忙碌着,不远处花草繁茂,蜜蜂蝴蝶都在这宫中飞舞,时不时,就有侍卫经过,惊起了一片,倒是春意昂然。
  殿内,太子高坐在主位批阅文件,这些是不是很重要的文件,皇帝给太子锻炼用的,在平时,太子是认认真真一一批阅,上贡皇帝观看。
  只是现在,太子有些烦躁,批了几本就阅不下去了,将笔放在了一侧,深深吐了一口气。
  一侧的良娣是将参茶递上,太子接过了茶小抿了一口,突怅然说:“不想这简单一策,撬动人心,给孤这样多助力,已多人默默向孤靠拢,我听说璐王府已有多人请辞离去。”
  “姑母,你说这计这样好,是不是多来几次?”太子站着起来带着兴奋,脸色有些开心,又带着些迟疑和忧虑。
  良娣有些焦急,想要说着,只是话到口中,又沉默下来。
  坐在下方长公主取茶用了一口,思忖着,突想起了裴子云临行前叮嘱的话,心里暗叹了下,深深吐了一口气,说:“太子,现在连皇兄和璐王在内,甚至天下的人,都当这是自形成的舆论,是皇兄疼惜皇孙,倾向了你,而非你是动了手脚。”
  “现在太子你假如继续插手,露了痕迹,你说,皇兄会怎么样想?皇兄可是提三尺剑,横扫天下的豪杰,日后的一代高祖,你这样干,只怕反会得皇上厌恶,说不得觉得你过去都是伪装,其心深沉难测,一下失了圣宠。”
  “并且这样,璐王肯定重新评估你,给予拼死反击,这就很不值。”
  “就算是给朝廷众臣知晓了,大臣也会有想法,人心也会偏离,大臣支持的只是长子嫡孙,却不是心计阴险的小人。”
  正兴奋来回的太子,听得自己姑母这样说,一时间沉默,细细想着,冷汗自背上流下,缓了缓才说:“多亏姑母给孤浇了了这盆冷水,不然孤是要做下错事了。”
  长公主听了,反眼神一暗:“这样的太子,似太容易摇摆了吧。”
  一时间长公主叹息,勉强笑了起来:“太子,你不必这样,只是第一次反击了璐王,才乱了心神,这时不必多做,只需镇之于静,安分守己,不多做,就不会错,静静酵,你地位会越来越稳固。
  “呼!”太子脸上这才是有了喜色,长长吐了一口气,向着良娣说着:“良娣,今日总算为你报了当初追杀之仇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给我生了一个皇孙。”
  这样说,才觉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又向长公主请教:“姑母,接下来这事情,如何是好?总等着,嫌弃时光浪费了啊啊。”
  听得这话,长公主就是有些无奈,只是稍缓,对太子:“太子,你现在认真批阅皇上给你的公文,养育皇孙才是正理,至于动作,今年有这次就可以了,要有明年再下手。”
  太子似有点不甘,但想了想,性格温吞占了上风,叹:“既长公主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又一年蹉跎。”
  有些幽怨,许久才叹:“裴子云谋划此计才得以有这样变化,惜离开了,他还在的话,想必可以大展宏图,怎会停滞不前。”
  “离开了不可惜,他终是道人,太子靠的还得是自己。”长公主对着太子说:“其实你们二个都是我侄子,我只是偏心于你才多来几次,不过最近也不能再来了,要不璐王肯定得起疑心了。”
  长公主起身就这样说,这话说完,太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长公主这才告辞离去。
  才到着门口,隐听见太子在殿内在问着良娣:“良娣,刚才姑母说的,我还想听着你的意见。”
  听得话,长公主摇了摇,太子还是太阴柔寡断了,但转念一想:“我支持太子,或者说重臣支持太子,不就是为了这个?”
  太子的继承,皇帝的意志要占一半,这是没有错,但大臣的支持也不可少。
  而大臣所想,长公主其实有点明白,在英明君主的领导下,大臣天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仍动辄获咎,其实大臣要的是既不英明又不昏庸,性格相对温和的平庸君主,这才是大臣的利益。
  所以太子现在,其实暗合着大臣需要。
  但一味平庸也不行,皇帝看不上,怎么样里面调和,就很关键了。
  “裴子云,你匆忙离开,是不是看出了这点?”正想着,一个侍女是迎了上来,跟随在长公主一侧上得马车。
  长公主府
  长公主才回府,府中奇花盛开蝴蝶飞舞,长公主伸出手去,一只蝴蝶落在了指尖,轻轻煽动着翅膀,似有着灵性。
  长公主轻笑了一声,轻弹开这只蝴蝶,小声说了几句,丫鬟也没有听得清楚,长公主似乎想起些,这才转头问着一侧嬷嬷:“最近两日小郡主如何了?”
  嬷嬷上前:“最近小郡主神气好了许多,吃得也多了,只是迷上了一本书。”
  “哦?”长公主才想问,一个人扑进了长公主的怀里。
  长公主抱住了怀里的小郡主,就问:“咦,你怎么舍得从着小楼出来了,不去抱着你的画,哭哭啼啼了呀。”
  小郡主笑说:“崔莺莺和张生在一起了,我开心呀。”
  长公主定睛看去,小郡主眼角似有着泪痕,似乎哭过,问:“崔莺莺和张生是谁,他们结婚了,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送礼。”
  话一说,小郡主是捂着嘴,笑了起来:“娘,什么送礼,我说的是酒不空的西厢记,真好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真是羡慕。”
  长公主一怔,她要是知道这书是裴子云所写,这还得了?
  小郡主伸着手在长公主面前挥了挥,长公主才回过神,小郡主委屈看着长公主:“娘,我跟你说话,你着什么呆啊。”
  长公主摸在小郡主细细长:“没,你说的我都想看上一遍了。”
  “娘,我跟你说,这个故事是这样,崔莺莺和张生……”走廊中,春光明照,一大一小过了小桥。


第187章 卧底
  郁郁林木和瀑流相衬,有了夏天的气息。
  李子志带着二个师弟下了山,来到了一处集镇,集镇临河,河埠横七竖八停着敞口船,河埠上去街道。
  灯火高悬,灿若繁星,天色已暗,石砌码头上还人来人往,由扛工来回搬运,船舷与码头间踏板,不住上下起伏,出了“嗨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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