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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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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天子虽然年幼,可是果敢善战,知人善用,有明君之相。我等有福,追随这样的明君,不仅太平可期,而且有机会名垂青史,光照后世。现在袁术兵退,襄阳的战事也告一段落,我想派一个人去长安,将荆州的军民政务向天子做个汇报,不知道哪位愿意辛苦一遭?”

众人听了,互相看看,都没有说话。他们当然知道,代刘表去朝见天子是一个好机会,如果被天子看中了,也许就一步登天了。可是危险也不小,袁术虽然从襄阳退兵了,南阳却还控制在他手里,要想去长安,必须经过南阳,万一被袁术捉住,小命也许就没了。

此外,荆州今天战了一年,大部分的财赋都被消耗掉了,根本没什么能献给朝廷的,天子万一不高兴,上计的人就要承受天子之怒。都说天子是头龙,龙要是生气了,那还得了?徐晃是头应龙,一怒就击败了孙策的大军,天子可是真龙,他一怒,摘你一颗首级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见众人迟疑,刘表把目光转向诸葛玄,虽然没有说话,意思却非常明显。诸葛玄寄寓在刘表的幕府中,刘表待他不薄,当此众人畏惧之时,诸葛玄应当主动请命,给众人做个示范,好让刘表有面子。诸葛玄刚刚想起身,坐在他身后的诸葛亮扯了扯他的衣摆,诸葛玄愣了一下,刚刚挺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刘表有些不高兴,却没有点破,依然满面春风:“怎么,诸位担心袁术阻隔南阳,前途凶险么?”

堂下站起一人,大声说道:“刘巴愿往。”

刘表有些诧异。刘巴是个人才,年少知名,十八岁任郡主薄,这次到襄阳来,就是代表郡太守上计的。刘表早就听说过刘巴这个人,一直想举荐他为茂才,以便成为他的举主,可是刘巴就是不接受。除了公务之外,刘巴几乎不和刘表接触,搞得刘表很没面子。今天突然主动请缨,实在有些怪异。

“子初愿往?”

“是的,我愿意去长安,代使君致意于陛下。……

“你不怕袁术阻路么?”

刘巴不以为然,轻松的耸耸肩:“徐晃能率百骑援舒县,巴不能轻车诣长安乎?”

刘表一怔,哈哈大笑:“果然是少年,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

刘巴领了命,出了府,上了车,正准备出发,诸葛亮从旁边走了过来,扬手道:“刘君止步。”

刘巴一看,连忙下了车,拱手道:“诸葛小友,有何指教?”

诸葛亮拱手还礼,笑道:“刘君这次可是跳出浅潭,跃入龙渊了,可喜可贺啊。”

刘巴眉毛一扬,反问道:“那小友准备卧到何时,当真要等到天下太平么?以小友的才学,太平之世可不见得就是好事啊。”

诸葛亮笑而不答,继续自己的话题:“刘君去了长安,如果有机会面见天子,还望留意一二。如今并凉已定,天子兵强马壮,他什么时候能出兵山东,恢复一统。我可是盼着回乡呢。”

刘巴嘴角一撇:“我待诸葛君如友,诸葛君却不拿我当朋友啊。你盼着回乡,呵呵呵……”

刘巴摇摇头,拱拱手,翻身上车,扬长而去。诸葛亮见了,脸色一僵,长叹一声,有些沮丧的走到一旁的车上。诸葛玄坐在车上,见诸葛亮脸色不好,轻声问道:“怎么了?”

“刘巴此去长安,对儒门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啊。”诸葛亮叹息道:“天子雄兵在手,却迟迟不动,无非是因为粮赋不足。而刘巴偏偏是个擅长经济之人,有他助天子一臂之力,胜雄兵十万。我怎么看,都觉得前途渺茫,儒门大业无望啊。”

诸葛玄一声不吭,拍拍车轼,示意车夫起步。马蹄特特,像是轻快的鼓点,可是诸葛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压在他心里的那个秘密让他喘不过气来,如今形势对朝廷有利,如果刘豹道诸葛亮身负儒门重任,他会不会将诸葛亮抓起来,送到长安?

“叔父,不用担心。”诸葛亮看出了诸葛玄的担忧,轻松的说道:“刘表自己也不是一个纯臣,他还在观望,不会死心塌地的为朝廷出力的。我们要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以儒门领袖自居的袁绍。我总觉得他突然去泰山,恐怕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诸葛玄一愣:“你是说……”

诸葛亮点了点头,眉宇间愁云笼罩。“河北多有贤才,如果有人悟出了《风后书》,真不知是福是祸。”

第305章他乡遇故知

诸葛玄听得心头一颤:“《风后书》不是极其高深,非悟命之人不能领悟吗?河北虽然多贤才,可是未曾听说有哪位大贤悟命啊。”

“悟了命,未必就一定要说。”诸葛亮托着腮,少年老成中‘露’出几分他这个年龄应有的稚嫩。“并不是每个人悟命都像龙一样扰动天地元气,天下皆知。如果有人‘胸’有城府,悟命却不张扬,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如果这个人恰好就在袁绍的麾下,那岂不是麻烦了。”

诸葛玄不解的问道:“如果此人在袁绍麾下,那袁绍便能获胜,儒‘门’大业便可成功,有何麻烦?他可是凤系血脉,儒‘门’的希望所在啊。”

诸葛亮斜睨着诸葛玄,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这个叔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凤系血脉是不假,是不是儒‘门’的希望,恐怕还得再议。”诸葛亮耐心的解释道:“嬴政也是凤系血脉,可是他行的却是霸道,而不是王道。袁绍虽然拥有凤系血脉,可是观他行事,如果他成功了,我看未必就能比嬴政强。”

“袁绍可是以世家为根基,他能反对世家?”

“光武帝同样以世家为根基,最后还是一样要对付世家。其实说起来,世家太强大,的确非国家之福。要想富国强兵,还要求助于法才行。”

诸葛玄吃了一惊,提醒道:“亮儿。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啊,这儒法之争可比道法之争残酷多了。如果你推崇法家,恐怕会遭到儒‘门’的群起而攻之。”

“叔叔放心。我不会‘乱’说的。”诸葛亮打了个哈欠:“我要去看看姊姊,叔叔一起去么?”

诸葛玄忧心忡忡的看着诸葛亮,‘欲’言又止。诸葛亮伏在车轼上,闭目假寐。

……

子午谷。

刘巴行‘色’匆匆的走在栈道上,听得远处“丁丁当当”的敲击声,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抬起头,四处打量。后面响起一阵响亮的号子声,回头一看。有两个健壮的民伕扛着一根粗大的木头急行而来,穿着草鞋的脚板踩在栈道的木板上,咚咚作响。

他连忙侧身让在一旁,借着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拱拱手,客气的问道:“这位仁兄,敢问前面是在修栈道吗?”

走在后面的一个中年汉子一看刘巴的服饰,连忙叫了一声,停住了脚步,憨笑着回礼道:“先生说得正是,前面是在修栈道。先生这是要去关中吗?”

“是啊,我要去关中,能过得去吗?”

“过得去。过得去。”汉子连声说道:“栈道虽然还没修好,旁边却搭了一个临时的浮桥,小心些。还是走得的。”

刘巴松了口,只要能走,不耽误行程,那就没问题了。“这好好的栈道,怎么又要修?我看这段栈道还是很新啊,不会是有人借着修栈道。从中牟利吧?”

汉子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招呼前面的伙伴停下来歇一歇,一边拿下肩头的布巾擦汗,一边说道:“这位先生好眼力,这段栈道的确刚修了不久,不过,却不是有人想从中牟利,而是不久前,被贾‘侍’中一把火给烧了。”

“烧了?好好的栈道,为什么要烧?”

“这事说起来,那就要说道说道了。”另一个年轻些的汉子忍不住‘插’嘴道:“听口音,这位先生应该是江南人吧?江南离这儿太远,不知道也是正常。在我们汉中,这可是人人皆知的故事了……”

刘巴笑眯眯的听着,心里却涌起了巨‘浪’。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贾诩兴风作‘浪’,水淹三千益州军?虽然这故事听起来很玄乎,听起来像神话,可是刘巴却知道,悟命之人完全可能有如此威力。

刘巴对悟命之人并不陌生,长沙太守孙坚就是一个悟命之人,而他的父亲江夏太守刘祥与孙坚‘交’好,他曾经亲眼见识过孙坚的实力,对此刻骨铭心,一心希望自己也能悟命。这次主动请缨去长安,虽然有离开刘表,省得被他‘骚’扰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想寻找悟命的契机。

他是有心之人,细细想来,他所知道的悟命之人大多和天子有关。他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却相信在天子身边悟命的可能‘性’更大。此刻听说天子身边的贾诩可能也是悟命之人,更增强了他的信心。

刘巴在贾诩当日指挥战斗的地方驻足良久,心‘潮’澎湃。

……

“刘巴?”刘辩上下打量着刘巴,心里有此嘀咕,不知道眼前这位刘巴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不鸟刘备的牛人刘巴。“哪里人氏?”

“臣是零陵烝阳人。”刘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虽然早就知道天子年轻,今年刚刚十八岁,可是第一眼看到刘辩的时候,他还是非常意外。天子面相很嫩,可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让人慑服,不仅没有传说中的轻佻,反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哦。”刘辩还是没分辨出来,他对刘巴的了解并不多,无从验证起,只好暂予不论。“荆州今年的收成如何?”

刘巴抖擞‘精’神,将荆州今年的收成一一报了上来。他的官话虽然不怎么标准,带着浓重的江南口音,可是细细分辨之下,还是听清楚。听他将一笔笔帐目随口报出来,与上计簿上的记载丝毫不差,刘辩估计,这个十有*就是那个让诸葛亮也赞叹的奇才了。虽然他给刘备出的那个招有点损,刘辩并不怎么喜欢。

“看来你对会计之学颇有心得,朕倒想问问你,如今天下分裂,山东尽反,关中财赋短缺,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刘巴‘胸’有成竹。他一路走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陛下,袁氏虽然起兵山东,可是说山东尽反,恐怕言过其实。”

刘辩一愣,看向刘巴的眼神有些异样。山东尽反这四个字已经说得顺口了,却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反驳他,不过细想起来,刘巴说得一点也不错。山东尽反的确有些言过言实,至少扬州就没有反,绝大部分地区还忠于朝廷。徐州也没有反,只是打不过有龙的曹‘操’,这才被迫向后撤退,既然如此,现在也没有全部沦陷,一直在和曹‘操’拉锯战,拖住了曹‘操’的步伐。

刘辩兴趣大增,这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才子,傲气得有资本。“哦,那你倒说说看。”

见刘辩不怒反喜,刘巴心中大定,以手蘸水,就在刘辩面前的案上指画起来。“陛下,论粮赋,的确山东为优,可是论财富,却不尽然……”

刘巴说,山东人口众多,良田也多,的确是粮食的主要产地,可是除了兖豫青徐之外,荆州、扬州的产量同样不小。而论起商业,则荆扬的比重更大,就拿荆州来说,由‘交’州来的商人经由荆州北行,入洛阳或者长安,货流量非常惊人。如果荆州大部分都在朝廷手中,只有南阳一郡被袁术控制着,如果能夺回南阳郡,重新打通商道,获利必然丰厚。

除了‘交’州来的商道之外,大江同样是一条不可忽视的黄金水道。大江将益州、荆州、扬州连在一起,这三个州现在都控制在朝廷手中,等于拥有了半壁江山。扬州的吴郡,荆州的长沙,都是产粮地,现在只是因为战事消耗太大,能支持朝廷的有限,如果朝廷能够出兵,使袁氏兄弟无暇南顾,那吴郡、长沙的米就可以转而支持朝廷。

刘巴一连给刘辩提出了好几条建议,其中一条最让刘辩感兴趣。刘巴说,江南发展一直不如中原,并不是江南的水土不好,不适合耕作,而是因为人口不足。中原如今地少人多,失地农民成为黄巾,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迟早还会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与其如此,不如将这些人迁移到江南去,让他们自己开荒种地,一来可以减少袁氏兄弟手中控制的人口,二来可以增强江南的实力。

刘辩非常高兴。刘巴果然是一个擅长经济的人才,他提出的这些建议都是切实可行的,特别是人口一项,不仅可以用于江南,也可以用于关中。有他来和杨修搭班子,可以让杨修轻松许多。

“留在长安吧,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刘巴正中下怀,连忙谢恩。刘辩又和他‘交’谈了一阵,派人带他去找贾诩、杨修,立刻入职。刘巴高高兴兴的去了,下了建章台,正准备登船,孙策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

“子初兄。”

刘巴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伯符,你怎么在这儿?整个荆州都说你死了。”

孙策苦笑道:“为了家人安全,只得诈死埋名,实在愧见故人。子初兄,你怎么到长安来了?”

“我不到长安来,难道去邺城?”刘巴哈哈一笑,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孙策的苦衷。他拍拍孙策的肩膀:“你啊,跟着袁术有什么前途,那个败家子,迟早会被陛下砍了脑袋。别的不说,你现在再回去投袁术,袁术能让你做近卫?无识人之明,你还不会比较?”

孙策心情低落,强笑道:“多谢子初兄提醒。他乡遇故知,看到你,我心里舒服多了。”q……79017+dpataioin+24324085……》

第306章吃人肉的程昱



成都,升仙桥。

刘备紧紧的勒住马缰,眼神凶狠。“二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对面站着两个人,年长些的叫严颜,年轻些的叫张任,都是刘焉麾下的属吏,被刘焉安排来“陪伴”刘备的。盘桓月余,刘备以悟命之身,始终未能胜过张任,无法见到刘焉,更无法见到天师道的嗣师夫人卢氏。他明知卢氏就在城里,却无法完成使命。第一次担负重任就铩羽而归,刘备的心里充满了耻辱感。

严颜、张任都是聪明人,听得懂刘备这话里的威胁,不过他们也没办法,只好装聋作哑。

“请!”张任走到刘备身边,伸手牵着马缰,引着刘备上了桥,轻轻的拍着马脖子:“真是一匹好马,若一路急行,将军十天就能回到长安了吧?”

刘备哼了一声:“何必十天,五天足矣。也许半个月后,刘某会再来与足下较技。”

张任点点头:“恭候大驾,我等也希望有一天陛下能够巡视益州,使我益州士民有幸观瞻圣容。刘将军,天色不早了,还是尽快起程吧。山间路险,小心为上啊。”

刘备一抖缰,战马冲了出去,扬长而去。近卫郎们鱼贯从张任身边驰过,却没有人敢对张任不利。一个多月的反复较量,已经证明了张任的境界远在他们之上,贸然出手,只会惹出麻烦。

看着刘备等人远去,张任转身与严颜并肩。轻叹一声:“严兄,奈何?”

严颜看看张任:“侍主以忠,待友以诚,我们对刘备已经仁义尽致,对使君当然也不能欺妄。再劝劝吧,如果他能回心转意,送卢夫人去长安,尚有回旋之地。若他一意孤行,那……只好劝他做个抉择了。”

……

刘备奔出数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他勒住了战马。对杜奕招了招手:“载德,你说……张任刚才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杜奕也是水潭边悟命的十八个近卫郎之一,他和刘备两人是这百名近卫郎的首领,作为刘备的副手。他一直关注着刘备与张任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他也有些怀疑,只是还没来得及和刘备商量,现在刘备主动提起。他便说道:“将军,我也觉得有些问题。张任似乎在提醒我们什么。”

刘备沉吟了片刻,忽然吃了一惊:“难道刘焉会杀人灭口?”

杜奕的后背升起一阵凉意,头皮发麻,急声道:“山路艰险,栈道千里,如果出点意外,百十人葬身大山之中,尸骨无存,谁能找得到?贾侍中在栈道设险,三千益州军进退失据……”

刘备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口气太过张扬,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不禁后悔莫迭。不过事已至此,他就算回头给张任打招呼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也不能这么做。

“怎么办?”

杜奕沉吟片刻,猛的抬起头,眼神坚定:“易道而行,专走大军无法行进的道路。”

刘备略作思索,立刻点头,拉着杜奕的手臂:“若能将兄弟们平安的带回长安,我一定向陛下汇报你的功劳。”他转身对近卫郎们说道:“诸位兄弟,我们可能有麻烦,不过不用担心,益州只有一个张任,到了群山之中,没人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一定可以回到长安,向陛下复命。”

“喏。”近卫郎轰然应喏,咬牙切齿,神色狰狞。

……

严颜、张任走进州牧府,站在了益州牧刘焉的面前。

刘焉年约五旬,相貌儒雅,一对浓眉,一双大眼,高鼻阔口,胡须打理得一丝不乱。他打量了严颜、张任半晌,不紧不慢的说道:“刘备可曾说了些什么?”

严颜躬身道:“他说,他会再回来。”

“哼!不自量力的小子。”刘焉冷笑一声:“这里是巴蜀,又不是北疆,纵有铁骑千群,又能奈我何?我放他一条生路,他居然还敢出言威胁,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他眼神一凛,逼视着严颜、张任:“还要麻烦二位。”

严颜、张任对视一眼,躬身领命。他们出去之后,刘焉的三子刘璋从后面走了出来,忧色忡忡:“父亲,这么做……真的好么?”

刘焉瞥了他一眼:“不这么做,难道让他回去在天子面前鼓弄唇舌,兴风作浪?”

“可是,如果他失踪了,两位兄长怎么办?天子震怒,会杀他们的。”

刘焉脸色闪过一丝不忍,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长叹一声:“季玉啊,为父又不是猛虎,岂能食子?只是时局艰难,天下不安,为家族计,为父不得不如此。当初先帝昏愦,皇子轻佻,袁氏羽翼已成,为存刘氏,为父不得不冒天下之大不韪,选择有天子气的益州为根本,以作复国之准备。这些年,为父在益州杀戮甚重,结仇不浅,一朝去位,我父子还有立身之本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刘焉冷笑着,眼神讥讽:“龙是恶物,不伤人,则伤己,他们只知道天子如今战无不胜,却不知道他时日无多。你看看刘备,他刚刚悟命,就已经如此凶戾,可想天子那头龙会是如何的残暴。天子至今无子嗣,我看,他大概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吧。攻打益州?除非他能飞过秦岭。”

刘璋苦着脸,愁容不减。

……

昆明池。

刘辩盘腿坐在一艘楼船上,静静的冥想沉思。宽大的船舱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他孤伶伶的一个人,既有些寂寞,又有些寥落。

可是他的耳中,却一点也不寂寞,在隔壁舱里的陆逊、曹丕,在下层甲板上的貂蝉、卞氏,还有四周侍卫的近卫郎,第一个人心跳声、呼吸声都在他的耳中,与拍打船底的水声交汇在一起,如同一首交响乐。

每一个人,都是一首独特的乐曲。第一个心跳,都是一个独特的音符。

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沿着厚实的甲板,向船舱走来,在隔壁停住了脚步。有一个较轻的脚步声响起,停了片刻,陆逊走了过来,站在舱门口,轻轻的敲响了舱门。

“陛下,程昱求见。”

“让他进来吧。”刘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搓了搓手,捂在眼睛上。

“唯!”陆逊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时间不长,程昱走了进来,低着头,弯着腰,拱着手,毕恭毕敬。一进舱门,就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刘辩静静的看着,胸中杀意如潮。

程昱相貌堂堂,一派儒雅,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儒雅的人居然会干出吃人肉的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细想起来,并不是程昱一个人如此狠毒,三国时代,吃过人肉的不仅是程昱一个人。刘辩曾经听人说过,包括刘备在内,很多人都吃过人肉,只是一般不说而已。历史上在改朝换代之前,往往都会有大饥荒,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是没什么道德仁义可言的,易子而食,析骨而炊是司空见惯的事。

刘辩相信,如果山东继续混战下去,这一幕迟早会变成现实,而程昱这种不怎么在乎仁义,更讲究实际的能人才有可能生存下去。杀了他,也会有其他人出现,说不定事情会变得更糟。说到底,他本人也下过屠鲜卑人全族的命令,站在人道主义的高度,他并不比程昱高尚多少。

在刘辩的逼视下,程昱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仿佛肩头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上一样,让他抬不起头,几乎要趴伏在甲板上,汗如浆出。

“曹操的龙,是什么样子?”刘辩收回了目光,散去了对程昱的杀意。

“将军的龙,是一头长约四丈,身有鳞甲的猛兽……”程昱不敢怠慢,将曹操的龙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刘辩听完,啼笑皆非,这哪是龙,这分明是一头巨鳄啊。原来在汉人的心目中,鳄鱼也是龙?怪不得蔡琰说,很多巨兽都有可能称为龙,就像身高八尺的马称为龙马一样。

这么说来,贾诩那只老乌龟也是一头龙,龙生九子,其中有一个赑屃就长得像乌龟,喜欢负重,整天驼着一个大石碑。只不过汉代还没有这样的说法,所以也没人认为贾诩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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