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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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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来玄冥海找荀彧。现在,我帮你找到了他,你不谢我,怎么成了我骗你?”
“你……”论口才,卡乌捷哪里是刘辩的对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跺足道:“你……你……”她突然灵光一闪:“你一直掩藏你的龙。我知道荀彧是来屠龙的,如果我看到了你的龙,就会知道你的险恶用心,所以,你一直不肯让龙出现在我的面前。”
刘辩听完翻译,忍不住笑出声来。卡乌捷虽然单纯,却不笨,她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要害。没错,他一直不肯让卡乌捷看到他的龙,jiùshìdānxīn卡乌捷生疑。要不然,他根本不需要用逆戟鲸做纤夫,直接由龙拉着走更快,更方便。
“谁说我没让你看到龙?”刘辩不紧不慢的说道:“击败戏志才的时候,那道巨浪不jiùshì龙掀起的?拉纤的两头杀人鲸不是龙招来的吗?”
卡乌捷想起了刘辩与戏志才的一战,想起了那道突然从背后涌来的巨浪,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声音,突然明白了。她是见过龙,不过当时她正背对着龙,听到了龙的声音,却没有看到龙的样子。而事实上,她当时被戏志才吓得不轻,根本没有留意背后海面上的动静。
原来龙一直与她同行。
“再说了,有龙未必jiùshì坏人。”刘辩淡淡的说道:“要杀荀彧的可不是龙,也不是我,而是荀彧的好朋友戏志才。”
这次轮到卡乌捷吃惊了:“戏志才是荀彧的……好朋友?”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穷凶极恶的戏志才会是荀彧的好朋友——他可把荀彧伤得不轻。
“你为什么不去问荀彧?”刘辩哼了一声:“问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会不会娶你当老婆?问问他家里有几个夫人?”
卡乌捷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貂蝉轻叹一声:“夫君,你何必如此,荀彧……怎么可能娶她,卡乌捷注定只是一场空欢喜。”
“没什么,我jiùshì看不惯他那副君子嘴脸。”刘辩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动不动说别人道德有问题,他们自己又是什么货色?袁家如此,陈家如此,荀家何尝又不是如此?荀谌投袁绍,荀衍投曹操,荀攸投我,还不是出于荀彧的安排,他的正义在哪里,原则在哪里?”他用力的挥了一下手臂:“我残暴?我要真是残暴,还能让他这么矫情?一刀砍了他,诛他的九族,那才叫残暴。”
貂蝉惊恐的看着刘辩:“夫君,你这样子好吓人。”
刘辩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么?”
貂蝉不安的点了点头。
刘辩沉思片刻,暗自警醒。这两天不知是因为太紧张了,没时间静坐冥想,还是因为龙朝夕相伴,受了影响,总之有点急躁,似乎有一团无名火在心里燃烧,不由自主的想发火。见貂蝉情绪紧张,刘辩自失的一笑:“这两天没你在身边,阴阳不谐,所以有些不安。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貂蝉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又含羞说道:“那荀彧有了卡乌捷照顾,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zhègè么……我可不知道。”刘辩hāhā一笑,将面红耳赤的貂蝉搂在怀中。“死得更快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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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一生之敌
坐在篝火旁,刘辩打量着赤霄剑。《
在火光的映衬下,剑身的暗红色看起来像是陈旧的血迹,黯淡无光。
刘辩翻来覆去的看着,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外,他示意貂蝉站到自己身后,调动真气,缓缓的注入剑体。赤霄剑微微颤动,忽然亮了起来,由暗红色变成了明亮的鲜红色。
刘辩转了转眼睛,谨慎的加大了力道。
赤霄剑越来越亮,慢慢的变了颜色,就像刘辩在龙的识海中看到的那样,由红色变为橙色,又变为黄色,最后变成了紫色。当他jìxù注入真气的时候,紫色越来越淡,渐渐的消失于无形。剑身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手中只剩下剑柄。
刘辩又惊又喜,没想到赤霄剑居然有这样的变化。他也想过紫色之上会是什么情景,按照黑体辐射的理论,紫色以上是紫外光,而紫外光是人眼无法看到的,剑体消失,正符合这种猜想。
他lìkè收了真气。紫外光对人体有害,照射太多的紫外光容易引起皮肤癌,他可不希望貂蝉吹弹可破的俏脸最后长出一大块肿瘤。
赤霄剑又变成了暗红色,静静的躺在刘辩的手中。刘辩却没有将它重新包起来,而是拔出了腰间的玄刀,与赤霄剑摆在一起。
一红一黑,一直一曲,两口传说中的神兵利器静静的摆在刘辩面前,微微颤动,似乎在共鸣。
貂蝉看得直了眼。
刘辩也有些惊讶。刚才将直气注入赤霄剑的时候。他就感受到玄刀有些不安,在鞘中颤动。现在亲眼看到两口神兵产生感应,他更是惊奇不已。这两口刀剑究竟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居然有这样的神奇功能,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刘辩伸出双手,一手拿刀,一手持剑,同时注入真气。“嗡——”赤霄剑和玄刀同时发出轻响,赤霄尖锐高亢,玄刀浑厚低沉。两者应喝。有如妙音。与此同时,刘辩两脚的脚心一跳,有真气从脚底而生,沿着大腿内侧涌入丹田。又汩汩而上。涌入双臂。涌入赤霄和玄刀。
赤霄更加明亮,仿佛有火焰涌出。
玄刀更加深沉,仿佛能将所有的东西吸入其中。最明显的jiùshì赤霄的光芒产生了偏移。似乎受到了玄刀的吸引,被无形的风吹拂着,拉扯着,即将陷入玄刀的深渊中去。
刘辩心头一动,走出帐篷,手持刀剑,缓缓舞动。
赤霄、玄刀在他身前划了一个圈,可是在紧跟出来的貂蝉眼中,zhègè圈只有一半,赤霄划了的半圈明亮而耀眼,玄刀却仿佛融化在了夜色中。随着刘辩的舞动,半个圈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圈,就像一团火围着刘辩在燃烧,照亮了刘辩的脸庞,也照亮了他的眼睛,照亮了他眼中的喜悦和平静。
刘辩在雪地上缓缓游走,赤霄、玄刀在他手中舞动,发出两种完全不同,却又相得益彰的声音,融汇在一起,如琴瑟合鸣。他舞到畅快处,佛咒自然而发,融汇到两个声音中,与赤霄、玄刀互相应合,又自成一曲,别具空明之美,法相庄严。
刘辩沉浸在这美妙的合音中,貂蝉看得傻了眼,眼中却全是喜悦。因为她知道,刘辩肯定又有了特别的感悟。
不远处的帐篷中,荀彧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是他觉得zhègè声音很美妙,如同天地之初的天籁之声,不停的洗涤着他的心灵,洗涤着他的伤口,让他心情平静,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片恬然喜乐。
正在追问荀彧的卡乌捷也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倾听着。
远处的海面上,巨龙慢慢的浮出水面,瞪着两只巨大的龙目,看着远处冰原上翩翩起舞的刘辩。它缓缓的游动起来,尾巴拍打着冰冷的海水,啪啪作响,与刘辩遥相应和。
十数里之外,戏志才停止了撕咬雪兔,静静的倾听着夜色中若有若无的声音。他扭曲的脸慢慢的huīfù了正常,沾满鲜血的手也不再颤抖。他坐了下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美妙的夜色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停止了。戏志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雪兔,看着手上已经冻住的血和毛,突然觉得yīzhèn恶心,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呕吐起来。一团混着肉和血,还有兔毛的呕吐物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酸臭扑鼻。
吐完了,他抓起一把雪,擦了擦嘴,然后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向远处走去。
被他吃了半只的雪兔孤独的躺在雪地中,消失在夜色里。
……
“我知道了。”刘辩微笑着说道。
“夫君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什么叫一阴一阳谓之道。”刘辩看着手中的玄刀和赤霄:“我知道了什么是体,什么是用。”
貂蝉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是体,什么是用,对“一阴一阳谓之道”的理解也仅限于一夫一妻最héshì的层次。不过,她还是很gāoxìng,她懂不懂没guānxì,刘辩懂了,jiùshì天大的好事。
驳兽忽然叫了起来,叫声凄厉而惊惶。
貂蝉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跃到刘辩身边,躲在刘辩身上。刘辩却无动于衷,只是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夜色。
夜色中,有一点火光跃出了地平线。火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貂蝉只能看到一团亮光,而刘辩却在那团火光中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瘦削的人影。
是戏志才。
戏志才身上穿着貂蝉给他的皮袄,这原本是给刘辩zhǔnbèi的衣服,因为戏志才的衣服破了,她便给了戏志才。戏志才的身材虽然和刘辩差不多高,却没有刘辩健壮,这身皮袄穿在他身上有些空旷,更显得他瘦削。
在刘辩的zhùshì下,戏志才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真气所化的烈焰在他身边萦绕,拂动着他长长的头发和胡须,将它们染成了火红色。就连身上的皮袄似乎都变成了火焰。
戏志才就像一只瘦削的大鸟,每一片羽毛里都冒着火。
刘辩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远处的巨龙也停止了游动,气息绵长,静静的看着刘辩和刘辩对面的戏志才。这一次,它没有任何不安,也没有任何亢奋,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貂蝉和冲出帐篷的卡乌捷看傻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志才,嘴巴张得老大。
驳兽呜咽着,趴在了雪地中,用两只爪子遮住了眼睛,连看都不敢看戏志才一眼。
戏志才走到刘辩面前,在数步以外停了下来,茫然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刘辩,最后落在了貂蝉的脸上。他笑了,微微欠身施礼。他虽然须发蓬乱,脸上还有斑斑血迹,甚至还有几根兔毛,可是他神情却非常庄重,非常礼貌,甚至有一些矜持。
“夫人安好?”
貂蝉愣了半晌,这才慌乱的点点头。
戏志才又笑了笑,又转向刘辩,拱手道:“这位便是夫人的夫君吗?在下荀彧,曾受夫人jiùìng之恩,深感贤伉俪千里相寻之义。只是不知阁下名讳,敢请告知?我们是朋友吗?”
刘辩笑笑:“我是刘辩。我们也不算是真正的朋友,也许算是敌人更héshì。”
戏志才愣了一下,非常yìài。“我们是敌人?”
“是的,你也不是荀彧,而是戏志才。我们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杀你。”
戏志才chénò了,围绕着身边的火焰渐渐黯淡,最后消失于无形。过了好一会,他才惋惜的说道:“真可惜,原本以为你是朋友,没想到却是敌人。”
刘辩淡淡的说道:“是的,我们是敌人。不过,你却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能在冰中坚持了这么久,我非常佩服你的毅力和勇气。”
戏志才笑了,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辩:“不错,你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明知我很危险,却不肯骗我。我愿意把你当成敌人。”他又看向貂蝉,咧嘴一笑:“夫人的款待,我也会记在心里。滴水之恩,涌泉为报。将来夫人如果有难,志才随时为夫人效劳。”
貂蝉眨着眼睛,突然说道:“我不用你谢我。如果你真想谢我,就和我夫君做朋友,不要做敌人了吧。”
戏志才看了刘辩一眼,刘辩微笑不语。戏志才忽然仰天大笑:“hāhā哈,夫人,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会懂的。我们做敌人,比做朋友更有趣。没有朋友,最多无聊,没有对手,却很无趣。”他顿了顿,又说道:“好了,你有神兵在手,还有龙做帮手,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先行一步。临行之前,能请我吃点东西么,我现在非常饿。”
“zhègè……”貂蝉有些犹豫。
“好!”刘辩却一口应承下来,伸手相邀:“帐中有酒有肉,可以一醉方休。长夜漫漫,分手在即,我们何不秉火夜谈,天亮之后,再各奔东西,做一生之敌。”
“一生之敌?”戏志才眨了眨眼睛,抚掌而笑:“有趣,有趣,正当如此。”未完待续……)
第373章袁氏渊源
荀彧躺在病榻上,听着刘辩与戏志才喝酒聊,颇有些想不明白。
刘辩和戏志才围炉而坐,把酒言欢?这也太诡异了吧,而且他们还得明明白白,宁做一生之敌,不做朋友。既然如此,那还在一起喝什么酒?刘辩在什么鬼话,他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死戏志才,还请他喝什么酒。
难道他就是想灌醉戏志才,一刀砍了他?
荀彧思绪如潮,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悲哀。兴奋的是戏志才马上就要死了,因他而起的隐患很快就会被清除。悲哀的是戏志才毕竟是他的朋友,到玄冥海来也是他的安排,现在戏志才先疯后死,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来玄冥海,戏志才怎么会疯。以戏志才的心计,如果不疯,他怎么可能被刘辩杀死。
更让他不安的是,赤霄剑也落入了刘辩手中,三大神兵都成了刘辩的战利品,还有谁能治得住刘辩?儒门与皇族的斗争彻底的败了,而最强大的戏志才却因为有失控的危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刘辩的手中。
荀彧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费尽心机的安排,最后却是这个结果,得利的不是儒门,而是儒门的敌人。自己就和吐丝而死的蚕一样,耗尽一生的心血,却把自己缚在了其中,而他辛苦吐出的这些丝却将成为刘辩的华服。
这难道就是意?
荀彧沮丧无比,昏昏沉沉。却又睡不着,不远处帐篷中的欢声笑语隐隐的传来,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让他不出的难受。
“你想什么吗?”卡乌捷体贴的擦去荀彧额角的汗珠,“要不要我去对……刘辩?”
“不,不。”荀彧连连摇头,喘息道:“戏志才该死,我却没有必要用他的性命来向刘辩示好。”
卡乌捷茫然不解。荀彧的思想太复杂了,她理解不了。
……
第二清晨,荀彧从半睡半醒中醒来。正在帐外忙碌的卡乌捷听到响声。连忙走了进来。她已经干了半的活,热气腾腾,脸蛋红扑扑的,散发着诱人的朝气。
“饿了么。我给你弄吃的。”
“戏志才死了没有?”
“戏志才?”卡乌捷愣了一下。“我去问问。”完。转身出帐,没过一会儿,又像一阵风似的回来了。“没死。亮后他就走了。”
“走了?”荀彧大吃一惊,翻身想坐起来,却痛得唉哟一声,冷汗涔涔。卡乌捷连忙上前去扶他,荀彧强忍疼痛,连声道:“我……我要见陛下。快,快请他来。”
卡乌捷“哦”了一声,又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回来了,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道:“他还没起,貂蝉姐姐,他喝多了,正在睡觉呢。”
“喝……多了?”荀彧两眼睁得溜圆,一时不知什么才好。刘辩和戏志才喝酒,已经够诡异了,居然还喝多了。他是有必胜的把握,还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荀彧让卡乌捷再去催。卡乌捷无奈,跑了两趟,也没请来刘辩,只带回来一句话。刘辩,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三道四。
荀彧被刘辩这句话噎得半没喘过气来。刘辩得没错,怎么和戏志才相处,那是他的事,是死是活,也是他的事,轮不到荀彧来指手划脚。你跟我什么关系?我们也是敌人好不好?关系还不如戏志才亲近呢。
荀彧被刘辩呛了一句,却还不死心。让卡乌捷看着,等刘辩起身之后又去请。三番四次,连卡乌捷都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刘辩才披着衣服,揉着眼睛,懒洋洋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荀彧对面,打着哈欠道:“什么事,快点。”
荀彧顾不上计较刘辩的无礼,迫不及待的道:“陛下为什么不杀了戏志才?”
“为什么要杀他?”刘辩反问道。
“他是陛下的敌人!”
“是敌人就该杀?”刘辩冷笑一声,斜睨着荀彧:“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先杀了你?”
荀彧真的急了,提高了声音:“陛下,你是该杀了我,可是戏志才同样该杀。你知道他是什么命?”
“不知道。”刘辩无所谓的摇摇头:“看样子是一只火鸟,应该算是凤系吧。不过没关系,关羽也是凤系,我能用关羽,就能用戏志才。”
“你还想用戏志才?”荀彧真的气得无语了,仰长叹。“戏志才是毕方,是凶鸟!毕方现世,必有兵灾,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皆由陛下此举而起。”
刘辩愣了愣,反问道:“那黄巾起义又是因哪个而起?谁是那只毕方?”
荀彧语噎。他终于看出来了,刘辩对他很不爽,他越是着急,刘辩越是开心。他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的看着刘辩:“陛下这是拿国事当儿戏吗?大汉的千万子民在陛下的眼中,居然不如一个戏志才?”
刘辩平静的迎着荀彧吃人般的目光,冷笑了一声。“你现在知道担心大汉的千万子民了?当你们设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当袁绍起兵的时候,你怎么没提醒他?当你潜入洛阳,和陈留王密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告诉他?嘿嘿,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我虽然还保留着皇位,但是我身在玄冥海,已经交监国的权利交给了你欣赏的陈留王,你有没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满足感?”
荀彧被刘辩一连串的逼问问得哑口无言。是的,虽然他一败涂地,可是他希望的结果却正在实现。刘辩来了玄冥海,刘协临国,将来皇位肯定是刘协的。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一想到戏志才回到中原后的局面,他又高兴不起来。
戏志才生性偏激,现在又神智不清,他一旦回到中原,肯定会掀起中原局势的巨变。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比刘辩的威胁还要大。毕竟刘辩还能和他定十年之约,还能暂时隐忍,没有立刻出兵山东武力平叛。戏志才却做不到这些,他只会利用他强横的实力,将一个个的对手杀死。
袁绍不是他的对手,刘协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荀彧不吭声了,刘辩吐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毕方是凶鸟?”
“是的。”荀彧长叹一声:“毕方其实也是凤的一种,不过火性太烈,不够中正平和。有毕方命格的人通常性格偏激,常常会带来灾难。可是毕方最危险的地方却不是它的性格,而是它能招来阴魂。”
“阴魂?”
“是的,毕方原本是黄帝之臣。黄帝征蚩尤,将杀死的蚩尤部众阴魂拘于泰山,毕方就是守护神。也许是沾染了太多的戾气,毕方也成了危险的生物。如果它放出那些阴魂,就更加可怕了。”
刘辩眉头微蹙,将信将疑。毕方是凶鸟,性格偏激,这一点他还能接受。什么阴魂之类的,太离谱了吧。这世上真有鬼,而且鬼还能重新回到作战?
“陛下,你肯定不信,但是故老传,典籍中也多有记载,儒门圣山泰山就是地府所在,当年那几次大战中被杀死的鬼神都被封在泰山。就连蚩尤本人都不例外,他就死在寿张。”
刘辩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蚩尤死在寿张,袁绍起兵的时候,曾经在寿张祭蚩尤——蚩尤虽然在儒门的神话体系里是恶神,却是大汉正式祭祠的兵主,每逢起兵,必祭蚩尤。原本他以为这是因为蚩尤善战的原因,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回事。
蚩尤很可能就是凤系血脉,他是被龙系血脉的黄帝杀死的。
“蚩尤是……凤系血脉吧?”
荀彧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刘辩的直觉过人,他一下子听出了这里面的隐秘联系。
“袁氏究竟是什么家族?”刘辩语带讥讽:“能让荀家这样的千年世家拱手让出儒门领袖之位,圣人后裔的孔家也不敢有什么二话,袁氏恐怕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家族吧?”
荀彧半没有话,最后苦笑一声:“袁氏……源于帝舜。”
刘辩愕然,然后又慢慢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是深谋远虑,水到渠成。原来汉为尧后,是为了这么一个伏笔。这文章做得可真远啊。”
嵩高山之战时,荀攸曾经对刘辩过,汉为尧后的法一直有,但是真假难辩,可是汉为夏后却是公认的。刘辩后来也问过一些人,有汉为尧后是对的,也有人查无实据,恐怕当不得真。蔡琰后来给他解释了一下汉为尧后的由来,刘辩这才知道也是汉儒的杰作,但是当时一直没想出儒门这么做的原因。
儒门为什么要给刘氏找这么一个伟大的出身?
现在他明白了,就像王莽把大汉的水德改为火德,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顺理成章一样,汉为尧后,也不过是为了禅让给帝舜后人的袁氏做准备。三代禅让,是儒门最为推崇的上古圣王,可是三代之中,禹其实并不在推崇之列,而尧的功绩也不显,他最大的功绩似乎就是发现了舜这个圣人,然后又把帝位传给了舜,因此不惜逼死了自己的儿子丹朱。
既然如此,那刘氏当然应该禅让给袁氏,特别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下的袁氏,拥有凤卵的袁氏。
想通了这一点,刘辩忍不住放声大笑。他越笑越开心,越笑越有趣,最后笑容一收,冷冷的看着荀彧,轻蔑的吐出两个字:“书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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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欲擒故纵
荀彧怒了。《
他的养气功夫一流,早就超过所谓的袁隗、袁绍,可是现在,面对刘辩不加掩饰的蔑视,他还是怒了。不知道是因为被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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