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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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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心中一惊,忽然有种淡淡的失落感。他虽然一直苦恼于刘辩对他的戏弄,可是习惯了这种率性的生活后,真要回到那个文明的世界时,他还有些不适应。

“臣记住了。”

“嗯。”刘辩点点头,似乎又要打盹。荀彧却说道:“陛下,臣想到了一个好的理由。”

刘辩无力的睁开眼睛,扫了荀彧一眼:“理由?什么理由?”

“陛下纳卡乌捷的理由啊。”

刘辩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扯淡,这需要什么理由。我就纳了,谁能把我怎么的?”

荀彧的眼角一阵抽搐。刘辩让他找个理由,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终于找到一个看起来能自圆其说的说法,没想到刘辩根本没当回事,也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陛下……”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不论多么自负的人,在生死存亡面前,都很难保持气节。”刘辩探身过来,拍拍荀彧的肩膀,同情的说道:“荀彧,你也有失节的时候啊。是不是找到理由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荀彧气得脸色发白,又有些惭愧。正如刘辩所说,当他找到这个理由的时候,是有几分得意的。现在看来,这点得意的心情是多么的可耻。

“人是没有底线的。如果你给他设定一个根本达不到的目标,他就会丧失信心,不断的降低自己的底线。在这一点上,你家先祖比孟子高明,他承认人的恶,把底线放得很低,然后不断的提升,每一点进步都是努力取得的。这比无论怎么努力也成不了圣人更靠谱,对不对?”

荀彧无地自容,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是聪明人,想通了这一点,我相信你会做得更好。”刘辩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唉,我真不想回到中原去。对我来说,狼居胥山比中原舒服,而玄冥海则比狼居胥山还要舒服。每天乘龙遨游大海,不比坐什么御座更舒服?阴阳和谐啊,人间至乐。”

荀彧眼珠一转:“陛下,一阴一阳方才谓之道,你这可不是阴阳和谐啊。不仅人数不对,而且貂蝉和卡乌捷都不是皇后,他们与陛下……”

刘辩睁开眼睛,鄙视的看了荀彧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不能不要总往下三路想?”

荀彧愕然。“那陛下指的是什么?”

“唉,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刘辩伸手在面前摇了摇,仿佛要把荀彧说的话臭不可闻似的。“什么儒门领袖,居然只记得房|中术。”说完,他一踢驳兽,远远的跑了开去。

荀彧尴尬不已。他挠挠头,忽然看到了刘辩腰间随着驳兽脚步跳跃的玄刀和赤霄剑,突然间恍然大悟。自从他伤好之后,刘辩就把打水劈柴这些杂务交给了他,其他杂务有貂蝉和卡乌捷打理,他除了去打猎,大部分时间都在习武。可是他的习武与众不同,既不是练刀,也不是练剑,而是刀剑一起练。

荀彧一直以为他是练搏杀之技,现在才突然明白,刘辩练的不是武技,而是导引术。

玄刀与赤霄,不就是一阴一阳么?玄刀是水,赤霄是火,水火既济,不是道还是什么?

荀彧豁然开朗。他心中大喜,拍马追了上去,正想叫住刘辩,告诉他自己的领悟,突然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数十个黑点,飞速驰来。荀彧大吃一惊,连忙勒住了战马,却发现刘辩还在不断的向前奔跑,连忙猛踢坐骑,连声大喊:“陛下,有危险——”

刘辩回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勒住了驳兽。荀彧追到他身边,却看到刘辩嘴角带笑,一脸轻松。

“陛下?”

“哪来的危险?”刘辩笑道:“欢迎回到文明世界。”

“啊?”荀彧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远处的身影,渐渐的明白过来:“陛下,这是……”

“朕留在这里的龙骑。”刘辩坐直了身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遗憾。“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吧,不要让龙骑的将士笑话了。这里面还有一个你的熟人呢。”

荀彧不敢怠慢,连忙跳下马,从行囊中拿出一件冬衣穿戴起来。虽然捂得难受,总比光着腿好些。他看了一眼刘辩,却发现刘辩根本没有准备的意思,就那么光着膀子,静静的坐在驳兽背上,却自有一翻睥睨天下的气势。

荀彧一时看得呆了,直到唐陶率领数十骑奔到刘辩面前,翻身下马,拜倒在刘辩马前,山呼万岁,他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唐陶,觉得有些眼熟。唐陶也看到了他,上下打量了两眼,大吃一惊:“你……你是荀彧荀文若?”

荀彧点点头:“你是……”

“我是唐陶啊。”唐陶又惊又喜。“你……你怎么和陛下在一起?”

第396章不谋而合

王相阙居最近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种不安从戏志才闯山开始萌芽,慢慢发酵,等到龙骑突然赶向狼居胥山的时候,终于到达了顶点。

龙骑对外声称是护卫天子在草原上游牧,闭关修行,不见外客。但是阙居从隐秘的渠道得知,刘辩并不在龙骑护卫之中,他要走得更远。究竟去什么地方,阙居并不清楚。龙骑的骑督是皇后的兄长唐陶,自然也是天子的亲信,要想从他嘴中得到天子的确切去向,根本不可能。

阙居之所以如此不安,不是因为刘辩的去向不明,而是因为他知道的那些零星的消息。

几个月前,曾经有两百多来历不明的汉骑穿过东部鲜卑的驻牧地,深入草原。他们要干什么,究竟有没有干成,阙居并不清楚。事实上,这件事一直就是一个谜,他知之有限。

他只能隐约的猜到可能和刘辩有关。

和刘辩有关,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对于阙居来说,刘辩已经成了一个不祥的怪兽,和他有牵连通常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对当时的装聋作哑,阙居后悔不已。

一个侍者匆匆走了进来,单腿跪到在阙居面前:“王相,天子回来了,召大王和王相到神殿回话。”

阙居打了个冷颤,眼角一阵阵的抽搐。

……

刘辩骑着驳兽。沿着那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了神殿门口。

被戏志才杀死的士卒已经搬走,被他击坏的大门也已经修复。就连那些血迹都已经渗入地下,被新生的青草掩没。神殿周围一片宁静,王庭卫士执戟而立,神情肃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刘辩知道戏志才已经来过这里,并且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听唐陶转述完了大致的经过后,他还是不太肯定。又让人召槐头和阙居来说话。

山坡上马蹄声响,槐头、阙居在一百王庭精骑的保护下。来到了山坡下。阙居翻身下马,带着槐头快步走了过来,步子虽急,神色却非常恭谨。颇有几分汉臣上朝时小步急趋的模样,透着说不出的谨小慎微。跟在刘辩身后的荀彧看了,颇有些诧异,一时有一种错觉,似乎这里不是鲜卑人的王庭,而是大汉的朝堂。

“奇怪么?”刘辩听到荀彧的呼吸不太平稳,立刻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调侃道:“朕虽然没什么学问,可是朕用刀剑和佛法教化这些鲜卑人。成绩也是斐然啊。”

荀彧无声的撇了撇嘴,不予置评,也的确无话可说。事实胜于雄辩。刘辩一手屠刀、一手佛法的教化效果显著,绝非儒门提倡的道德感化所能比拟。就荀彧本人来说,他虽然是儒门中人,却也不相信那些以德服人的故事。荀氏儒门推崇性本恶,信奉礼教,是不太相信柔服来远这样的故事的。那些不过是信奉德教的公羊派儒门希望的结果。

槐头和阙居来到刘辩面前,挤出一脸笑容。向刘辩行礼。

刘辩摆了摆手,看了槐头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阙居,温和的笑道:“王相,脸色不佳,是不是因为事务繁忙,力不从心啊?”

听到刘辩关心他的健康,阙居刚高兴了一下,听到刘辩后面一句,脸上尚未绽放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句话大有玄机啊,是说他管的事太多了,还是说他最近不太安分?

阙居尴尬的笑了一声:“多谢陛下关爱。我王年幼,臣又才能有限,不得不多加努力,方能不负陛下重托和我王信任。好在我王勤奋,进步神速,再过几年,臣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刘辩笑得更加欢畅:“王相的进步也不小。王相的相府中,是不是有不少我汉人儒生?”

阙居额头上湿润了起来,他抬起手,抹了抹汗津津的额头。“陛下圣明,臣的确招揽了一些汉人贤者,向他们学习为臣之道。”

刘辩有意无意的瞟了荀彧一眼,淡淡的说道:“好学是好事,不过,你是王相,政务繁忙,不能总坐在斋里读那些之乎者也。如果想做大儒,将来致仕之后再用功也来得及。”

阙居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他偷偷的看着刘辩的脸色,心头七上八下。

“几个月前,朕刚刚北狩的时候,出了一点事。”刘辩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居然有两百多汉骑出现在草原上,袭击朕。王相,你知道这件事吗?”

阙居心里咯噔一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太阳穴“呯呯”乱跳。该来的还是来了,刘辩一见面就问这个问题,显然来者不善,这股邪火在心里憋了很多了,一个应对不当,刘辩很可能就会大发雷霆,甚至可能将他当场斩杀。

阙居有些后悔,没多带一些亲卫来。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将王庭的五千精骑全带来又如何,能突破一千龙骑的堵截,将他从刘辩面前救走吗?恐怕唯一的功能就是让刘辩有借口认定他图谋不轨罢了。

阙居在脑子里飞快的权衡了一下,一咬牙:“臣……不知。”如果说知道,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一口否认,他最多是个失职之罪,以他在鲜卑人中的号召力,刘辩应该不敢随随便便的斩杀他。

“是么?”刘辩笑容依旧,眼神却有些冷了下来。“那慕容风等人在狼居胥山伏击朕的事,你知道么?”

“慕容风等人在狼居胥山狩猎的事,臣知道。可是……”阙居一脸惊讶的反问道:“陛下也在那里?”

刘辩没理他的反击,继续问道:“既然知道慕容风等人在狼居胥山出没,你可有应对?”

阙居满脸惭愧:“陛下,臣听说慕容风出现在狼居胥山后,就立刻派人查看,后来得知这件事和和连有关。听说慕容风暴死之后,部下被和连收拢,移牧稽落山一带。臣本当出兵攻击,奈何兵力不足,便听取汉人贤者的离间之计,派人与落置犍落罗联系,准备联手夹击和连。这件事已经通报给董太尉,可是……”

“可是什么?”

“董太尉否决了臣的提议,他要臣安心守着弹汗山,出兵讨伐的事,由他独力负责。”

刘辩没有再说。阙居的府中看来真有汉人儒生,这些应对之道也不是准备了一天两天了,基本上没什么破绽让他抓。他不屑的笑笑:“既然讨伐和连的事有董太尉负责,那就不劳烦你了。汉骑伏击朕的事,你去查一查,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对朕不利。”

不等阙居回答,刘辩又转身对唐陶道:“召幽州牧刘虞来见驾,那些汉骑从幽州经过,刘虞要给朕一个说法。我看他这个幽州牧是做不长了。”

听了刘辩这句话,本来还准备扯两句的阙居立刻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刘辩既然决定找刘虞的麻烦,显然对那些汉骑的行踪并非一无所知,自己既然说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能多嘴,免得惹火烧身。

刘辩又问了一番弹汗山和鲜卑人的近况,吩咐槐头和阙居准备兵马,他既然回来了,征讨和连的事就不能由董卓一人主持,他要御驾亲征。既然如此,鲜卑人不能不随行。

槐头和阙居唯唯喏喏的应了,连忙去准备。

刘辩带着荀彧走进了神殿,大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刘辩仰起脸,看着那个高大的神像,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一声:“荀彧,你知道这个神像有何奇妙之处吗?”

荀彧摇摇头:“臣不知,还请陛下指点。”

“这个神像有三个奇妙之处。”刘辩不紧不慢的说道:“其一,她是鲜卑人供奉的神,却是我汉人模样。据天师道的人说,这个神像和天师道嗣系夫人卢氏有几分相似。”

荀彧点了点头,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的确和卢氏有几分相似,不过,从陛下所说的造像时间来看,应该与卢氏无关。”

刘辩微微一笑。儒门和天师道之间的联络还在太平道之前,荀彧对天师道内的情况也不陌生。

“其二,她所体现的不是鲜卑人的巫术,而是帝道。”

“帝道?”荀彧皱起了眉头。

“是的,帝道,不过,这个帝道的奥义并不是你以的天道。”

荀彧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辩,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可是刘辩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第三个奇妙之处。

“你看这个神像的姿势,有没有想到什么?”

荀彧盯着神像看了半天,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神像的姿势的确不常见,但是他却想不出来和什么有关。

“朕开始也没看出来这个神像姿势的含义。后来支谦大师来了之后,说这个姿势有点像佛祖刚刚出生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自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姿势。再后来,我又听说,这个姿势与西域一个崇尚火的习俗有关。”

“火?”荀彧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是陛下说的那个儒门渊源么?”

刘辩笑了。“没错,那个西域之国不仅和你们儒门一样崇尚火,还有一种不死神鸟,这种神鸟每五百年由火中重生一次。怎么样,是不是和你们儒门五百年有圣人出的预言有些不谋而合?”

荀彧将信将疑。未完待续)

第397章却之不恭

刘辩和荀彧隐约的提过,有些证握表明,儒门的渊源可能比周公更早,有可能和西域的一些崇尚火的国家有关。但是荀彧并不相信,堂堂的华夏文明会来自于西域蛮夷之邦?这怎么可能。刘辩也没有勉强他,算是求同存异,没有一定要辩出一个结果。

这是荀彧能够和刘辩一路走来的原因之一。比起荀彧的坚持,刘辩有时候显得没什么原则。你能接受那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暂且搁置,等心平气和了再商量也不迟。

此时此刻,刘辩再一次提到这件事,荀彧已经习惯了,倒也没有太过激动。不过,他想得更多。在此之前,戏志才已经来过这个神殿,自然是因为刘辩告诉了他这件事。戏志才现在一心要打败刘辩,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正如夺袁绍的凤卵,抢刘协的剖鲧吴刀一样,戏志才为了寻找儒门的渊源,会不会远赴西域?

夺袁绍的凤卵,等于帮刘辩削弱了袁绍的力量。抢刘协的剖鲧吴刀,等于为刘辩清除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这些都可能是刘辩希望的,那他诱惑戏志才去西域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想亲征西域?

荀彧觉得不太可能。以大汉目前的形势来看,能够稳住大汉的局势已经不容易了,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哪有实力远征西域。

荀彧侧过头,打量着刘辩。刘辩笑而不语。撇了撇嘴。有些调侃,有些戏谑,还有些神秘莫测。

荀彧想了想。决定不接刘辩的招,免得陷入无意义的争论之中。在行程中,只有他们两人争论,可以不顾尊卑,现在不同了,刘辩是天子,他自己不在乎形象。荀彧却不想乱了君臣之本。

……

洛阳,云台。

蔡邕看着刚刚从长安用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急信。一头雾水。

只不过是一些学术问题而已,有必要用六百里加急吗?这是朝廷用来传递最紧急的消息,怎么能如此浪费。

虽然有些不高兴,蔡邕还是将信仔细的看了几遍。内容并不复杂。是蔡琰关于儒学与西域一些习俗的相似性做出的总结。在蔡邕看来,这些论证只能当游戏,根本当不得真,不登大雅之堂。如果被其他学者知道蔡琰的这些话,连整个蔡家都会被人笑话。

这也能算是学问吗?

信的后面还附了一句话。蔡琰说,这是尚书令贾诩关照的,不管蔡邕信不信这个结论,如果戏志才到洛阳找他,一定要按照这个结论对他说。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更有说服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蔡邕沉吟良久。不敢大意。他知道贾诩虽然学问很一般,但是为人机警,特别受到刘辩的器重,否则刘辩不会在董卓一入长安的时候就将他招揽到身边,也不会力排众议,任命他为四个辅政大臣之一。

戏志才?这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贾诩都不敢掉以轻心?

……

廷尉钟繇坐在堂上,看着泪流满面的陈群。轻叹一声:“长文,令尊为保护陈留王和剖鲧吴刀而捐躯,也是死得其所,朝廷不会亏待他,儒门也不会亏待他。只是戏志才既是儒门中人,又是颍川人,这件事说起来不仅是儒门内部的冲突,更是我们颍川人之争,如果闹大了,实在有些难看啊。”

陈群抹着泪道:“钟君说得是,正因为如此,小子方才彷徨无计,只能来向钟君请教。颍川世家夹在朝廷与儒门之中,左右为难,又意见不合,各执已见。先有荀彧一意孤行,如今又有戏志才妄加杀戮,对颍川世家的打击可真是太大了。钟君是颍川长者,小子恳请钟君出面主持大计,切莫乱了阵脚。”

钟繇眉头微皱。他明白了陈群的来意。颍川四姓,荀陈钟韩,荀家三分,荀彧和天子为敌,如今势同水火。陈纪一死,陈家的顶梁柱轰然倒塌,韩家一直不露声色,现在能主持大局的也只有他了。

这倒是个机会。可是,这同样是一个挑战。如果没有难度,陈群不会这么主动的放弃。既然同为颍川世家,相互之间的扶持不可避免,但明争暗斗同样激烈。陈群表态要支持他代替荀家成为颍川世家领袖,不可能那么大公无私。

“长文,你……有什么计划?”

陈群抽噎着:“我陈家世代守护儒门的秘密,为此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如今家祖父子兄弟三人先后辞世,陈家再也没有能力守护这个秘密了。希望钟君能接过这个重任……”

钟繇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向前倾去:“长文,你们陈家究竟守护着什么样的秘密?”

陈群躬身道:“这么说,钟君是答应了?”

钟繇语塞,抚着胡须,沉吟不语。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不管是儒门还是朝廷,都盯着这些秘密呢。接受了这个任务,就要像陈家一样承受巨大的压力。他自忖没有陈家父子那样的实力。

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陈家父子的实力,不也是来自那些秘密吗?如果得到了那些秘密,钟家的实力岂不是也能得到加强,也有机会成为颍川世家中的领头羊。

钟繇心动不已,迟疑不决。

“兹体事大,长文能否容我思量思量?”

陈群躬身领命,喏喏而去。他离开之后,钟繇回到书房,来回踱着步,沉吟了很久,最后派人请来了荀攸。荀攸这两天正好在洛阳办差,来得很快。听完钟繇的叙述,笑了一声:“陈长文好心计。”

钟繇不解。

荀攸和钟繇很熟,在上一次抓捕丁冲的事件中,钟繇帮了他很大忙,两人早就绑在了一起。钟繇请他来商量,自然也是因为儒门内部主要监视陈家的就是荀家,荀攸的意见虽然不能代替荀家的意见,终究可以代表一部分。在钟繇面前,荀攸也不掩饰,将荀陈两家的关系对钟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陈家所谓的秘密,据我所知有两个部分。一是玄刀,一是《风后书》。玄刀现在在陛下手中,剩下的只是一些使用的方法,我想,这个秘密已经保不住了。”

钟繇点点头。

“至于《风后书》,就算落到你的手里,你也不是唯一知道的人。”荀攸笑笑:“至少陈家是知道的。”

钟繇瞥了荀攸一眼:“那你是不建议我接过这个秘密?”

“这也不见得。”荀攸沉吟道:“陈家能有今天,与他们保守的秘密有很大关系。如果能从中获益,钟家也是有好处的。”

“那我应该接过来?”

“陈家要将这个秘密拱手相让,你不接过来,岂不是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荀攸哈哈一笑:“如果你是担心家叔,那我可以替你保证。如果你是担心陛下,我觉得也大可不必。你和陛下相处得不多,我算是有幸,在他身边侍从过一段时间。他的学问虽然一般,有时候也不太注意礼节,但是论胸怀,他却不逊任何一位明君。如果你愿意和他合作,他当然会非常高兴,万一你不愿意和盘托出,他也不会干出巧取豪夺这样的事。”

“当真?”钟繇眉头一挑,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本来只希望从荀攸这里得到荀家的保证,现在却一举两得,荀攸很肯定的说天子不会强迫他交出这个秘密,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会骗你吗?”荀攸笑道:“你看我都能得到重用,在征西将军麾下做军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惜,陛下远赴玄冥海,未必还能回来。陈留王虽贤,却没有这样的胸怀呢。”

荀攸收起了笑容,沉吟片刻:“我觉得,陛下不会就这么一去不归。”

“你这么有把握?”

“我没有把握,我只是对陛下有信心。戏志才都能从玄冥海脱困,陛下就不能?”荀攸长叹一声:“如果陛下真的回不来,那大汉的运数就真的到头了。元常,乱世之中,要想生存,也是需要有倚仗的。既然陈群送你这个机会,你就不应该放弃。”

钟繇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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