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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不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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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最的中军战旗一动,正在苦战的鲜卑人立刻崩溃,再也没有人愿意坚持,谁也顾不上其他人,能逃的赶紧逃,实在逃不掉的立刻闪到一边,让开汉军冲锋的路线,免得莫名其妙的成了汉人的刀下鬼。他们纷纷扯起白旗,响起投降的号角,聚在一起,紧张的注视着纵马奔驰的汉军。
听到鲜卑人撤退的号角声,吕布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髡头儿,怎么跑得这么快,我还想送他去和他弟弟会合呢。”
“下次还有机会。”关羽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笑得痛快异常。“快哉,快哉,今日一战,才叫痛快。”
“这才算什么。”吕布一手提戟,一手叉腰,故作不屑:“可惜未能全歼柯最,否则这一战也勉强能看得了。”
关羽扭过头,装没听着,大声叫嚷着:“换马,换马,再杀一阵。”
“这是正理。”吕布抚掌大笑,换了一匹战马,率先追了下去。
一万多汉军将士追亡逐北,肆意杀戮。
……
夕阳西下,草原上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汉军将士打扫战场,将双方战死的将士分开,一具具的排好,摆在草原上,由金国等巫师为他们超渡。受伤的将士也集中起来,由华佗率领医匠们进行包扎、治疗。伤重不治的战马被一一宰杀,成为今天晚上庆功宴的主要肉食。
一堆堆篝火点了起来,一只只装满水的大锅架在火上,等待被杀的战马发出临死前的悲嘶,更多失去主人的战马则聚在一起,无声的立在渐紧的北风中。
刘辩坐在一只小马扎上,打量着拱手肃立的关羽。关羽满脸血迹还没来得及洗去,正好遮盖了脸上尴尬的表情。
“又破境啦?可喜可贺。”刘辩摆了摆头,近卫郎拿过一只马扎,摆在关羽面前。“坐吧。”
“谢陛下赐座。”关羽低声说道,坐了下来。他身材高大沉重,小马扎摇摇欲坠。
刘辩从近卫郎手中接过一只水壶,伸到关羽面前:“把脸上的血洗一洗吧。”
关羽愣了一下,迟疑的伸出手。刘辩在他手上倒了点水,关羽将水泼到脸上,用力的搓了几下,已经干涸的血迹重新化开,顺着他的胡须往下流淌,将黑亮的胡须染成了红色。刘辩笑了笑,又倒了一些水,才勉强算是将关羽的脸洗干净了。
刘辩将水壶抛给关羽,打趣道:“这算是金盆洗手,还是洗心革面?”
关羽一愣,无言以对。
“听公孙伯珪说,刘备和张飞在刘虞处。”刘辩抱着膝盖,笑眯眯的看着关羽:“你是去和他们会合,还是让他们来?好兄弟,共患难,你要是跟着朕征伐天下,身边有两个信得过的兄弟,也是个安慰。”
关羽沉吟片刻:“陛下……愿意宽恕我兄长么?”
“浪子回头金不换。”刘辩说道:“你们兄弟这样的人才找不到出路,说起来朝廷也有责任,不能全说是你们的错。只要他们愿意弃暗投明,朕愿意既往不咎。不管怎么说,他身上也流着刘氏的血。当初在荥阳说过的话,依然有效。”
“当真?”关羽愕然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刘辩。当初在荥阳,刘辩曾经通过吕布的嘴表示,只要刘备愿意为朝廷效命,他可以恢复刘备的宗籍,将来封王封侯,都有可能。
“君无戏言。”刘辩郑重的看着关羽的眼睛:“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承诺。如果他执迷不悟,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最好不要落在朕的手上。否则,朕一定会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关羽倒吸一口冷气,顺势单腿跪倒在地,抱拳道:“多谢陛下开恩。某这就赶往兄长处,将陛下的恩典转告给他,劝他来归。”
“好。”刘辩抬手指向映红了半边天的夕阳:“关羽,记住今日。大丈夫当如卫霍,开疆拓土,而不是营营苟苟,勾心斗角,将天赋的才智浪费在那些龌龊的事中。”
“唯!谨遵陛下教诲。”关羽躬身施礼,再拜,起身肃立一旁。
第248章亚历山大
深夜,刘辩坐在帐中,公孙瓒、吕布、徐晃等人团团而坐。
战果已经出来了,经过几天的战斗,共杀死杀伤柯最部一万三千多人,投降的近万人,柯最部的损近接近一半。缴获战马万余匹,牛羊近三十万头,各种辎重堆积如山,可谓是大获全胜。
经此一战,中部鲜卑根基受损,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元气。
“中部鲜卑受创,东部鲜卑归顺朝廷,草原上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宁。”刘辩淡淡的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腾出手来,清理一下门户了。”
“陛下是说……山东么?”公孙瓒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刘辩没什么皇帝的谱,可是他往那里一坐,自然而然的就让人不敢放肆。公孙瓒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能说是身为王者的天赋禀质。
怎么会有人说天子轻佻,无人君之相?公孙瓒不理解。
“山东是要清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刘辩转过头,打量着公孙瓒,淡淡的说道:“伯珪,你觉得袁绍能成气候么?”
公孙瓒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那些儒生只会咬文嚼字,笔底龙蛇,哪里能成什么气候。”他忽然明白了刘辩的意思,顿了顿,又道:“那……陛下说的是……”
“西凉。”
“西凉?”公孙瓒恍然大悟,随即又来了兴趣:“陛下,臣愿意同行。”
刘辩笑了起来:“伯珪。朕知道你建功心切。不过,朕有另外一个任务给你。”
公孙瓒心里一凉,笑得有些勉强:“陛下有令。臣受命便是。”
“伯珪,这件事还真是非你不可。”刘辩扯过地图,在幽州的辽东郡虚画一圈。“鲜卑新附,人心未定,这时候既要施之以恩,更要示之以威。数万鲜卑精锐的家属将迁入辽东,将来还有更多的鲜卑人、乌桓人迁入我汉境。因此,朕不仅需要一个能行善政的辽东太守。还要一个能威慑其心的无敌战将,让他们不敢生一丝异心。”
听了这话,公孙瓒再也不觉得大材小用,立刻挺起了胸膛。意气风发:“臣唯命是从。”
“在此之前,朕需要你暂驻弹汗山,确保槐头、阙居不会出事。直到朕平定了西凉,再次回到草原。”
“唯!”
刘辩随即命蔡琰拟诏,授公孙瓒为度辽将军,统骑五千,驻弹汗山,兼护鲜卑、乌桓等族。封蓟侯,食邑三百户。子弟一人为郎。看到这一幕,不仅吕布、徐晃等人眼热,关羽更是热血沸腾。刘辩如此看重公孙瓒。那与公孙瓒同门,又有着刘氏血脉的刘备如果投到刘辩麾下,仕途自然也会一路畅通,又何必在刘虞的麾下苦熬。
看到关羽眼中的光芒,刘辩笑了。重用公孙瓒,一方面是公孙瓒有坐镇一方的能力。而且与世家豪强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一方面也是要让刘备兄弟看到希望。让那些以前没有出路的寒门子弟、普通百姓看到希望。世家豪强背叛了朝廷,他不能再失去寒门士子和百姓。
安顿好了后方的留守任务,刘辩随即做出了继续进兵的部署。柯最被击溃了,和连却还在塞内游荡,他们需要再打一仗,把和连赶出去,才能过一个太平的新年。
刘辩叫来了张济,让他迅速和董卓取得联系,让董卓统兵由塞内追赶和连,他本人则率大军取道塞外,继续追击柯最的溃兵,同时截断和连的退路,避免西部鲜卑闻风而动。
张济领命而去。
……
北风呼啸,扯得帐篷啪啪作响,刘辩抱着腿坐在大帐之中,一卷《老子》放在腿边,火塘里的火照亮了他的脸庞,也眼亮了他的眼睛。
蔡琰坐在他对面,正在讲述刚刚收集来的资料。击败柯最之后,蔡琰在俘虏中发现了一些来自西域的商人,其中有一些来自遥远的西方。蔡琰如获至宝,和他们交流了一番,对西方的情况又多了一些了解,现在正将她的所得整理出来,转述给刘辩听。
“陛下,这些西域的胡商近的来自贵霜,远的来自帕提亚。这个贵霜很可能就是以前的大月氏,而这个帕提亚则可能是典籍中记载的安息……”
蔡琰托着腮,小脸被火照得红扑扑的,眼睛闪闪发光,像两颗黑钻石。她沉迷在新知识之中,口气轻松而愉悦,忘记了眼前的少年是她的皇帝,仿佛只是她的一个知心好友。
“这个帕提亚最有意思,我听那些胡商说,帕提亚原本是波斯帝国,四百年前,被一个传奇般的英雄征服,那个英雄叫亚历山大,在希腊语中,就是人类的守护者。陛下,我觉得你有可能超越他的功绩。”
“我?亚历山大?”刘辩愣了一下,连连摇头:“我怎么能和那样的传奇人物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蔡琰争辩道:“亚历山大二十岁继位,二十三岁开始远征,陛下十七岁即位,十八岁统兵扫荡草原,可比他强多了。”
刘辩眨了眨眼睛:“远征是需要充足的财力为后盾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远征的消耗更是惊人。山东背叛朝廷,朝廷如今入不敷出,怎么可能支持得起万里远征?”
蔡琰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猛然间和貂蝉的媚眼有几分相似。“陛下,我要说的正是财赋的事。”
“哦?”刘辩兴趣大增,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又研究起经济来了?”
“陛下让我研习希腊、罗马的事,希腊可不就是以商兴国?”蔡琰得意的撇了撇嘴:“而且,我从胡商那里打听到,我大汉的丝绸在罗马可是最爱欢迎的商品。这些人不远万里,抛妻别子,长年奔波在草原上,为的就是丰厚的利润。陛下,你都不敢相信,这条商路上的利润有多大。”
看着蔡琰发亮的眼神,刘辩禁不住想笑。蔡琰虽然熟读儒家经典,但她毕竟不是蔡邕那样的儒生。蔡家是陈留著姓,蔡邕即使不治生产,也可以过得很安逸,所以他有底气淡泊名利,言不及利。蔡琰则从小跟着父亲流落江湖,她经历过没钱寸步难行的窘境,所以对利的贬斥只是局限于论学问的时候,并没有深入到骨髓。现在谈到草原上的商路,又是为刘辩解忧,她更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不时的冒出一两句希腊语、波斯语,俨然一个资深海归,谁会相信她学习这些语言还不到一个月。
听了蔡琰的分析,刘辩这才知道草原上的这条丝绸之路养活了多少人。
丝绸是大汉的特产,就目前而言,只有大汉全面掌握了养蚕、缫丝等一系列的工艺,能够批量生产丝绸,而各国的权贵阶层对这种轻便华丽的织物都非常着迷,以前的希腊、波斯,现在的罗马、帕提亚、贵霜,甚至是草原上的鲜卑贵人,都将这种神奇的织物当成梦寐以求的至宝。
在罗马,丝绸与等重的黄金等价。
丝绸不仅给生产国带来了利润,也养活了这条路的无数人。大汉的商人安土重迁,轻易不远行,最远的不过到西域,大部分不会走出汉境,真正贩运丝绸的是他们口中的胡商。而沿途的西域各国、贵霜、帕提亚则通过对经过的商人收税获得了大量的财富。
生产丝绸的大汉其实只拿到了极少的一部分利润,而且这部分利润都被掌握了市场的世家豪强瓜分了,朝廷并没有得到好处。原因很简单,除了车船关隘的税收,大汉是不对商业本身收税的。
大汉没有从丝绸交易中获利,但是大汉的作用却不可忽视。商路的畅通需要安定的社会环境,随着大汉内部的各种问题,大汉对西域失去了控制,经过西域的丝绸之路处于半中断状态,商人们不得不从草原上往来于大汉。此时此刻,他们想到了大汉的好处,迫切的希望大汉出兵,重新控制西域,疏通这条商道。
丝绸的生产地主要在青州和兖州,临淄和陈留号称衣被天下,但是他们要走出大汉,却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西行入长安,经西域出塞,一条是北行入草原,经由草原西行。现在,刘辩控制了弹汗山,扫平了中部鲜卑,等于将这两个出口同时控制在手中。
山东有大量的丝绸,可是丝绸之路却控制在朝廷的手中。
“真正控制丝绸生产的是山东的世家,如果失去了这两条商路,他们的财富就会大大缩水。陛下,有了这两条商路,陛下还担心什么财赋?”
刘辩看着蔡琰,笑容从嘴角绽放:“阿琰,这就是知识创造财富,你现在是个知本家了。”
“知本家?”蔡琰品味了一般,掐起指尖,咯咯笑道:“臣妾有陛下封的万户侯,又不缺钱,不稀罕做什么知本家。臣妾只想陛下成为亚历山大的时候,能为陛下执笔,为陛下的宏图大业著书立传,攀龙附凤,在青史上留一点薄名。”
“哈哈哈……”刘辩大笑:“不是你沾我的光,是我要借你的如椽巨笔。阿琰,你可不能在书里黑我啊。我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笔杆子也是可以杀人的。”
“嘻嘻……”蔡琰掩着嘴,笑出声来:“陛下也怕春秋笔法吗?”
第249章丧家之犬
》
刘辩率领大军,一路尾随追杀。
草原上无遮无掩,有大鹰在天空监视,方圆百里之内,几乎都在刘辩的控制之中。柯最无所遁形,像一只被群狼围捕的兔子,仓皇逃命,几乎是无日不战,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鲜卑人在草原上被汉人追得狼狈不堪,这是柯最有记忆以来唯一的一次,而这一次偏偏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只能仰天长叹,自怨自艾。
经过连续几天的逃亡,鲜卑人士气崩溃,再也没有反身迎战的勇气,为了避免和柯最陪葬,不少部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柯最,有的逃了,有的回头投降刘辩,有的甚至对柯最反戈一击。
柯最对此并不意外,从撤退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有了心理准备。草原上就是这样,强的时候附者云集,弱的时候人人喊打。他之所以要保存实力,不和刘辩血战到底,就是防着这一天。虎部落的实力损失有限,所以没多少人敢来打他的主意,而那些没见识的,大部分也被他揍得头破血流。
可是柯最依然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经过几次大战,虎部落被刘辩扫荡一空,两个弟弟临阵战死,虎部落的实力还在,根基却已经空了。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一个盟友,不用刘辩来打,虎部落熬不过这个冬天。
冬天,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柯最不敢怠慢,一路西逃。在逃跑的同时。他派人联络和连。和连和西部鲜卑的各部落之间关系很好,要想在西部鲜卑站稳脚跟,和连能帮上忙。
……
和连的心情也不太好。
从定襄、云中一路杀来,他没遇到什么大的阻碍,可是也没什么收获。
汉人都躲在城池里,坚壁清野,连一根梁柱都没给他留下,更别提粮食了。
眼看着带来的粮草辎重一天比一天少,劫掠却一无所得,和连慌了。再这么下去。他很难保证自己安全的回到弹汗山。
很快。他就知道想多了。不管他怎么想,弹汗山都回不去了。
两天前,他接到了柯最派人送来的消息。柯最在塞外,传令兵要翻山越岭。才能把消息送到他的手中。延误了不少时间。以至于刘辩已经从弹汗山再次出发,他才知道阙居拥槐头为王,投降了刘辩。而他这个鲜卑大王早就成了丧家之犬。
在一番歇斯底里的狂怒之后,和连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困境。
出路在哪里?
回弹汗山?没这实力。阙居等东部鲜卑早就对他心怀不满,现在又有了汉人做后盾,还能不痛打落水狗?和连虽然武艺不行,眼力还是有的。这时候去找阙居拼命,不仅夺不回弹汗山,而且有可能有去无回,白白送了性命。
不回弹汗山,又往何处去?刘辩正在追杀柯最,就算柯最打赢了,中部鲜卑也废了,迟早会被别人吞并。如果柯最输了?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会被刘辩撕成碎片。
剩下的选择只有一个:西部鲜卑。和连做王子的时候,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驻留西部鲜卑,和西部鲜卑诸部落大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的夫人来自红日部落,夫人的母亲来自狂沙部落,而他的妹妹则嫁给了野狼部落的大人宴荔游。
去西部鲜卑,成为他最好的选择。
可是,身为鲜卑大王,和连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西部鲜卑,否则,他会沦为笑柄,也不会有人看得起他,更不会有人再把他当成鲜卑大王。要想体面的去,他必须带一点礼物,不能太穷酸。
和连左思右想,决定攻击鸡鸣塞。
鸡鸣塞在高阙塞西,是并州沿边诸塞中位置最西的一个要塞。相对而言,这里离并州内地也比较远,被刘辩解救,从草原上逃回来的汉奴们会选择在这里暂时停留,休息两天,然后再起程回到内地。
如果不出意外,鸡鸣塞里应该有比较丰厚的财物。攻破鸡鸣塞,和连才有送给西部鲜卑大人的见面礼。
出于这个考虑,和连明知部下不擅攻城,明知没时间打造,也不会打造大型的攻城器械,也不得不勉为其难,让部下扎了一些简陋的云梯,就开始攻击鸡鸣塞。为了减少伤亡,他派人爬上了鸡鸣塞两侧的山崖,居高临下,用箭阵攻击守城的汉军将士,分担攻城将士的压力。
没有强弩,和连只得命令将士们有射程只有六十步左右的骑弓射击掩护攻城,为了能射到城头,射手们不得不逼近到城下,冒头城头的箭雨向城上仰射。
鲜卑人为此付出了惨得的代价,终于凭着自己的强悍,冲上了城头。
可是冲上城头,不代表他们就攻破了要塞。汉军将士在城头布下了密集阵型,层层设防,步步阻击。
城头,喊杀声震天,鲜卑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而和连却看不到城头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鸡鸣塞都尉谢广隆手持血淋淋的战刀,带着几个身材高大,面容狰狞的亲卫,一路从城头杀过去。看到几个鲜卑人站在城头,高举盾牌,紧紧的挤在一起,面对着汉军将士的刀砍矛刺,死战不退,谢广隆勃然大怒,推开那些战得正酣的将士,冲上去,飞身跃起,一脚踹在盾牌上。
“轰”的一声,正当其冲的鲜卑人被他踹得立足不稳,连退两步,翻身摔下城头。两侧的鲜卑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杀了过来,一柄战刀砍向谢广隆的头,另一柄长矛如毒蛇般的从盾牌后面刺出,直奔谢广隆的腹部。
谢广隆大喝一声,左手疾伸,握住长矛,右手抡圆了战刀,一刀劈下。长矛应声而断,谢广隆手持半截断矛,撞入敌群,手一扬,断矛狠狠的扎进了鲜卑人的咽喉,右手战刀一闪,另一个鲜卑人的首级飞起在半空中。他拳打脚踢,刀砍矛刺,转眼间连杀数人,将这些鲜卑人全部杀死,扔下城头。
“要狠!”谢广隆转过头,两只眼睛瞪得像牛眼,怒气冲冲,须发贲张:“别对这些畜生客气,别像个娘们似的,行不行?行不行?”
“喏!”将士们心悦诚服的齐声应喏。虽然谢广隆的话说得难听,可是谢广隆的勇猛却是他们的信心来源。如果不是谢广隆指挥有方,仅有三百士卒和两千多难民的鸡鸣塞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你们没福气跟着陛下去草原上打狼,现在狼到了家门口,你们还不出手,更待何时?”谢广隆沿着城墙一路走过去,但凡看到负隅顽抗的鲜卑人就冲上去大砍大杀,一边战斗一边大声训斥着将士和那些自高奋勇参战的难民。“这里是当年卫大将军痛宰匈奴狗的地方,现在该我们出手,让这些鲜卑狗看看我们的本事了,不能给卫大将军脸上抹黑,听见没有?谁要是退后,我就把他扔下去,送他去给鲜卑狗为奴……”
在谢广隆的喝骂声中,大汉军民同仇敌忾,斗志昂扬,一次次将攻上城头的鲜卑人赶下城去。
……
深夜,和连气喘吁吁的从女奴身上爬起来,浑身酸软的坐在一旁,敞着怀,露出白晳而松驰的皮肉。如果不是他白晳的面孔和略带黄色的头发,他一点也不像草原上的人,更像一个汉人书生。
事实上,他的学问很不错,不仅在草原上屈指可数,就算到了中原,他也能闯出了点门道。当年那个汉人老师曾经亲口对他说,有了他这个学生,老师的学问就会在草原上扎了根。
这些学问帮他战胜了勇武的兄长槐纵,夺得了鲜卑大王之位,却不能让他打赢敌人。现在,他被刘辩赶得像条狗似的,无家可归。苦战两日,损失了两千多人,连区区一个鸡鸣塞都没能拿下,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这些学问究竟有没有用处。
这不会是汉人的一计吧?和连忽然心头一动,脸色一寒。
赤身裸|体的女奴爬了过来,乖巧的伏在和连腿边,帮和连擦拭着一塌糊涂的下身。看着女奴丰满圆润的身体,和连忽然邪性大发,伸手揪住女奴的头发,将她摁在自己胯下。女奴也不敢挣扎,顺从的服侍起和连来。
正到酣处,帐门一掀,一个亲卫闯了进来,见此情景,他只是愣了一下,也没有多犹豫,快步走到和连面前,躬身施礼:“大王,柯最败了。”
“什么?”和连诧异的仰起头,眼角抽搐起来。
“柯最败了。”亲卫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发白,神情也有些慌乱。“柯最大败而走,人马损失过半,中部鲜卑已经崩溃。他正在赶往西部鲜卑,请大王立即出塞,与他汇合……”
没等亲卫说完,和连推开女奴,跳了起来。女奴猝不及防,翻身摔倒,脚尖扬起,正好踢在和连的下身。和身“嗷”的一声惨叫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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