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仙惊(云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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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打量这座山峰，只感觉这峰顶堆雪很多。

“怎么样！这里的雪，是不是和百花池看雪，有很大的不同？”钟望雪落在峰顶，眼睛放在这漫漫大雪中，展开双臂，笑声悦耳动听。

叶玄点了点头，笑道：“的确有很大的不同！”

啪！

钟望雪说话间，陡然身子一歪，让自己的身体倒在了雪堆中。

她倒在雪堆中，也不散开真气，就这样，让雪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躺在雪堆中，对着叶玄笑道：“你也来躺在这峰顶的雪堆中！”

“我也这样躺？”叶玄一愣。

只觉得，现在的钟望雪似乎敞开了心扉，那份安静犹在，只是释放的方式有了很大的不同。

“好！”

叶玄一点头，身体一歪，也躺在了雪堆当中。

“感觉怎么样？”钟望雪转过脸，一半的俏脸贴在雪中，笑着问道。

“说实话，没感觉怎么样——”叶玄想要说感觉不错，可是，他的确没有什么感觉。

“你这样不对！”钟望雪眼睛一弯，笑意更浓更美了一些，她道：“别散开真气，让自己的身体全部融入在雪中，也让那雪花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就这样毫无束缚，让自己没有半点主动的躺在雪堆中！”

叶玄听到这话，不由疑惑，道：“那散开真气的话，岂不是满身都是雪了？”

不过虽然如此说，他还是将真气收回体内。

下一刻，那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身上，有的化作滴滴凉水，而有的则是堆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躺在雪堆中，仿佛整个被一片银白被褥包裹了起来，却又偏偏和被褥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一次，感觉怎么样？”钟望雪眼中有些期待的问道。

“感觉，很安静……心灵似乎都静了下来！”叶玄十分诧异的说道：“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躺在雪中，为什么心灵会突然安静了那么多，似乎一切都不需要在去想了那般！”

钟望雪捋了捋发丝，两只皓白玉臂放在脑后，道：“在这座高峰中看雪，和其他地方不同，因为这座高峰比其他地方高了很多，你往上看，好像可以清晰看到从天空刚刚诞生的雪花！”

“我看看！”叶玄眼睛看向天空。

果真如钟望雪所言。

一眼看去，感觉可以看清楚天空中刚刚诞生的雪花。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们躺着！”钟望雪轻吐一口气，淡淡的白气融入空气中，她心中喜悦时，道：“如果我们不躺着，而是站着，那看雪的效果就会大变，这就是我所说，看雪其实也有很多讲究！”

第一百零八章：花龙！

躺着，和站着。

叶玄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曾知道，这看雪，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过，当真如钟望雪所言。

站着和躺着看雪，有很大的不同。

而身在高处，躺在雪堆当中，看着那好像是从天空顶端飘落下的雪花。

叶玄只感觉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有史以来的安静，这种安静从来没有出现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这个地方，一切都不想再去想。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雪吗？”钟望雪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飘落在脸上时的微凉。

“为什么？”叶玄也闭上眼睛，问道。

钟望雪嘴角散发着淡淡的笑意，道：“因为安静，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来到这里看雪，一看就是十几年，当躺在雪堆中，眼睛看着天空时，你就会慢慢的闭上眼睛，心灵似乎都融入了雪中！”

“你没有发现，雪的世界，本身就很安静吗？”

“的确！”

叶玄无法否认。

一场大雪，似乎可以无形影响人的的心情。

那是上天的力量。

“雪的世界是安静的，当融入雪的世界中，灵魂也就安静了下来！”钟望雪柔声说道，突然一转话音：“我喜欢看雪，你，你呢？”

“我？”

叶玄被这样问起，不知道如何回答。

“天黑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已然变成了黑天。

“你若想要安静下来时，又会怎么做？”钟望雪问道。

看到这，叶玄不由的回想起小时候，道：“我小时候想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就看月亮！”

“看月亮？那星星呢？”钟望雪也发现天空已然黑了下来，那漫天星空出现，出声问道。

“我从来不看星星！”叶玄想起这些，微微一叹，道：“小时候我爷爷教我医术，我从来没有休息的时间，除了要记住人体穴位之外，就要能够认清楚各种各样的药草，以及，学会做药，配药，等等。太多太多！”

“你没有偷懒过吗？”钟望雪问道。

“有！”

叶玄眼睛看着天空，道：“小时候偷懒够一次，被爷爷痛打了一顿！记得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凡体，被爷爷打的皮开肉绽，若不是舅舅护着，爷爷会打的更狠，那个时候，我爷爷第一次打我动真格的！”

“你爷爷是不是太偏执了一些？”钟望雪眉头一皱。

听到叶玄小时候挨打，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不是！”叶玄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要笑，却笑不出来。

想起以往的事情之时，却发现已然找不回来了当初的感觉。

物是人非倒也好。

他爷爷已去，物不在，人也离去。

“我爷爷说，你现在有半点松懈，将来便不是医治人，而是害人。医之道，不可有半点松懈，此生我可以不做医师，但绝对不能做一个庸医，若做庸医，我爷爷这辈子断然不会认我这个孙子。当年我爷爷给我两个选择，让我放弃学医，以及做一个真正的医师！”

“我思考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医师！”

叶玄低声说道；“我不想害人，只想通过医师救人！只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如果不是当年我爷爷如此教导我，今天我就不可能有如此医术，也救不了那么多想要救的人！”

“只是，踏入医道时，依旧有很多次难以坚持住，每每心中伤心时，就会想要安静下来，我爷爷让我去看黑夜的天空，我就只看那明月！而不看星星！”叶玄微微一笑。

“为什么！”钟望雪不解。

“不知道！”叶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看明月，不想再去看其它！”

“那你现在还看明月吗？”钟望雪闭上双眼，享受着那份安静，笑着出声问道。

叶玄摇了摇头。

“很久以前，就不看了！”

“那又是为什么？”钟望雪实在不解。

“因为——”

微微停滞。

“因为，不想再去相信自己的眼睛！”叶玄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眼睛看不出来的，我爷爷说过，眼睛这辈子欺骗了人不知道多少次，却依旧还有人傻傻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可笑！”

钟望雪身体一怔，眉宇间满是诧异。

兴许是感觉到了钟望雪的不解，叶玄指着那天空中的残月，道：“你看这残月！”

钟望雪眼睛顺着叶玄的手指，目光集中在了已然傍晚时的残月上。

“明月时残时圆，你说，它究竟是圆的还是残的？”叶玄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明月一直都是圆的，只是有东西挡着它的一部分，所以才出现了残月的假象，有人认为明月时残时圆，其实却不知道明月一直都是圆的，只是有人太盲目相信自己的双眼！”

“它有一个道理！”

“人心隔肚皮，眼睛看不透太多的东西！”

“天空是蓝的吗？”

“错！”

“那是眼睛在欺骗你，天是无形的！”叶玄缓缓说道。

钟望雪突然噗嗤一笑，笑容中满是喜悦，道：“我爹曾经和我说过，不能相信自己的双眼，我谨记这些，只是我问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只告诉我要相信自己的心，心并不是感觉与直觉，我不懂，你比他说的更仔细一些！”

叶玄也露出了笑容。

“你说，这明月时圆时残，本是圆的却看不清是圆的，是在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吗？”钟望雪眨了眨眼睛，问道。

“应该是吧！”叶玄点了点头，道：“我爷爷在我小时候说过一句话！”

“说过什么？”钟望雪好奇的问道，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玄。

“他说——”

“这个世界上，完美的只有天与地，天在上，地在下。两者构成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完美只有天地两者，而天地不会允许他的世界中，出现和他一样完美的东西！”

“所以，这个世界是完美的，也是不完美的！”叶玄一口气说道。

钟望雪听到叶玄说这话，心中沉思。

“其实我也不太懂！”叶玄笑道。

“我们不谈这些了！”钟望雪突然一笑，道：“你脸上都是雪！”

“你脸上也是！”

钟望雪笑着擦了擦脸，道：“让我看看你的礼物！”

“礼物？”

叶玄听到这，站起身来，道：“你等我一会！”

说罢这话，他陡然从山顶上跳下。

他一口气跑到了龙妹的藏身之地。

“哼，小玄子，你也太坏了，说是和我一起对付气海境的修士呢，竟然自己跑来讨漂亮女子欢喜了！”龙妹撅着嘴说道。

叶玄哭笑不得。

“帮我一个忙！”

……

而约莫百息的功夫，他又重新跑回了这峰顶。

“你数三息！”叶玄笑道。

“三息？”钟望雪展颜一笑。

“一息！”

“两息！”

“三息！”

下一刻，钟望雪睁开了眼睛。

而就在其睁开双眼的刹那。

“吼！”

一道巨吼声响彻四方，声音进入环山当中，声音徘徊不断。

待得声音落罢，一道五颜六色的身影陡的从大山中飞出，这是一头妖龙，只是妖龙的身体上沾满了灵花，灵花遍布妖龙全身，从远方看去，这妖龙就仿佛一头花龙。

妖龙飞行时，那瓣瓣花朵从其身上落下。

一路飞行，其身后，就是一片被花朵生生铺垫而成的花路。

黑夜中，五彩斑斓。

看得钟望雪瞳孔微微一个收缩，连忙从雪堆中站起，似如樱桃的小口微微张开，眼睛看着这条被花朵布满全身的妖龙，心中万万也没有想到，叶玄竟然会给她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礼物。

“好漂亮！”

一头花龙，飞向天空，造就一片花路。

这妖龙，自然便是龙妹了。

龙妹飞在天空中，心中很是不满。

她决定了，一定要咬叶玄一百口一百口！

“你来讨其他漂亮的女子欢喜就欢喜吧，为什么非要拉上本姑娘，说好的要去偷袭气海境，哼！太可恨了！”

叶玄负手而立。

“这个礼物，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钟望雪手放在心口上，脸蛋红彤彤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很激动。

多久了……

都没有这样激动过了。

第一百零九章：本该伤心！

真的很喜欢。

这一天——

她只收到这一份礼物，也只向别人要了这一份礼物。

她曾经幻想。

叶玄又会送给她什么？

大量墨丹，修炼功法，或是女子喜欢的法宝妆饰？然而出现的却并非这些，而是一头用灵花妆饰的妖龙，这妖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可是这份礼物，却是让她心中诞生了无法平复的涟漪。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如此欣喜？

难道是见惯了其他更为珍贵的东西，而忽略了这些？

“叶玄，谢谢你！”钟望雪压下心中激动，笑的很开心。

其实——

她早已经发现了龙妹。

发现自己与叶玄来到此地，有一头妖龙跟着，她本是想要点破，却发现，这头妖龙和叶玄有着一定亲近感，就当即断定这妖龙乃是叶玄的血誓妖兽。

可是——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份礼物，竟然和妖龙有关。

“吼！”

龙妹心中很是不满。

下一刻，随着那龙吟落下，其妖龙之躯陡然朝着叶玄这里飞了过来。

破风声响起。

妖龙从叶玄和龙妹的头顶上飞过。

散落了漫天灵花。

片片灵花飘落，和那雪花一同。

洒落在了叶玄和钟望雪的身上。

这个时候。

这一方天空，只有叶玄，钟望雪，和龙妹。

龙妹在天空中飞着，所过之处，灵花从其身上掉落，早就一条灵花之路，在这一方天空中，仿佛那黑夜中绽放的烟火。

钟望雪眼睛看着这雪中飞舞的妖龙，安静的不再说话。

许久——

许久。

两人就这样看着那龙妹在空无的飞舞。

谁也没有说话。

似乎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

叶玄知道龙妹怕是不高兴，心中哭笑不得，可是思前想后，他也只有送出这一份礼物，一场来自龙妹的表演，那灵花是他从百花池中搜集，刚才他这些灵花放在了龙妹的身上，方才会出现花龙之景！

“这是你的血誓妖兽朋友？”钟望雪笑着问道。

“对，她原名叫龙莹莹。只是，她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她，你可以喊她龙妹！”叶玄咧嘴笑道。

“龙妹！”

钟望雪展颜一笑，朝着远方的龙妹挥了挥衣袖。

龙妹虽然不情不愿，但依旧朝着钟望雪摆了摆爪子。

“今天就不握爪了，改天！”龙妹一声龙吟，声音传入钟望雪的耳中。

钟望雪噗嗤一笑。

只是这一笑过后，便没有了声音。

突然。

“叶玄！”

这时。

钟望雪出声说道，打破了这不算短暂的宁静。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玄。

“嗯？”叶玄眼中一闪诧异，道：“怎么了？”

“我问你！”钟望雪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这一刹，钟望雪歪着脑袋，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玄。

那笑容仿佛随意的一问。

可是——

真的随意吗？

叶玄身体微微一怔。

“喜欢！”叶玄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次，是外表的喜欢，那么这一次，是哪一种喜欢？”钟望雪直盯着眼前男子，似乎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些什么。

她想要得到这个答案，难道这个男子当真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要的是真喜欢！

她不是那种肤浅无脑的女子。

“哪一种喜欢？”叶玄顿时一愣。

这个问题——

第二次，又要如何回答？

“如果我说，我真真切切的喜欢你，你信吗？”叶玄微微一笑，道。

可能他的眼睛已经拿出了答案。

“不信！”

钟望雪摇了摇头，那笑容中何尝不存些苦涩呢。

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盯着叶玄的双眼，叶玄休想瞒得了她，她要的是真喜欢，倘若叶玄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而说是喜欢自己，那么她就当看错了人，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与叶玄有半分来往。

这种男人，她不会正眼看上半分。

她聪明，只是不喜欢将聪明放到表面。

她如果将这个是否喜欢自己的问题放到其他男子身上，得到的不知道是多少种喜欢。

可是那些，有用吗？

她只是——

她只是想要让对方先喜欢上自己。

第一次。

第一次想要让一个男子喜欢上自己，这种感觉并非是一时的冲动！

而偏偏——

叶玄对她没有半点感觉！

很可笑。

却又很真切。

叶玄十分诧异，为什么钟望雪两次问自己是否喜欢她，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医治过对方，对方因为感谢，想要给自己一次追求的机会，方才会这样问？

“不说这些了！”钟望雪微微一笑，道：“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本该是悲伤的一天，今天却很开心！”

“悲伤的一天？”叶玄微微凝眉。

钟望雪眼睛看着天空，笑道：“是啊，的确是悲伤的一天，我母亲……就是在这一天去世的！”

“什么！”叶玄微微一惊。

钟望雪的母亲——

去世了？

“我母亲去世，我本该伤心，又哪里需要什么礼物。只是我想，如果我伤心的话，我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笑出来吧，所以，我才向你要了一份礼物，来忘却这份伤痛！”钟望雪眼睛看着远方，笑容逐渐没有了暖意。

叶玄没有说话，静静的听钟望雪说着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钟望雪心中本就不开心吧。

“小时候，我母亲就常常带着我来这里看雪，从我母亲去世后，每到冬天，我都会来到此地，安安静静的看雪，可以忘记一切悲伤，我本喜欢雪。来到此地，也可以忽略掉那不想忽略掉的一切，不过每当每年的这几天，我都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心似乎在哭。”钟望雪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落入身上的微凉。

两人都没有散开真气。

任由那雪花飘落在身上。

龙妹身上的灵花早已经洒落，十分不爽的又落入了山下。

两人看着天空。

雪花装饰了空间，影响了气氛，也让人格外安静，谈及那往事，心中不禁有那挥不去的伤痕。

“其实——”

叶玄长叹道：“我爷爷也去世了！和你一样，在小时候！”

钟望雪听到这，顿时一惊，眼睛看着叶玄。

“那你父母呢？”钟望雪问道。

“我没见过他们俩！”叶玄摇了摇头，道：“从小，我就和爷爷相依为命！”

钟望雪沉默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母亲死去，心中伤心，可是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比自己还有更多的苦楚。

而平日里，这个男子却还能够表现的风轻云淡，他有伤痛，只是，那伤痛从来不表现在脸上。

对方——

比自己更苦。

“你恨自己的父母吗？”钟望雪问道。

她想，叶玄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父母，那么，其父母又是去了哪里？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负责的父母！

“不恨，但是，也没有爱！”叶玄负手望着天空，道。

“你爷爷他老人家死后，你是怎么过来的？”钟望雪又忍不住问道。

叶玄洒然一笑，道：“开始感觉很伤心，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平日打我骂我，可当他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爷爷平时打我骂我，是对我的好。至于我爷爷死后是怎么过的——我和你一样，如果我一蹶不振，无法从爷爷去世的阴影中走出的话，我爷爷即便死了，也不能含笑九泉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与钟望雪打开了许多话题。

“我爷爷死后，我学医，比以前更加努力的钻研医之道，我谨记我爷爷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努力当好一个医师！”

“当我医术终有成的时候，我才发现，若是以前我爷爷不教训我，不打我，我今天就是一个吃喝骗乐的庸医！”叶玄笑容中有着苦涩。

说罢这话，叶玄躺在了雪堆中，眼睛看着天空，沉默了下来。

钟望雪也不在说话，陪着叶玄一起躺在了雪堆中。

两人似乎有了无形的默契。

第一百一十章：老祖出关！

闭上双眼，没有人说话，感受着这份来自雪夜的平静。

只到那天空再一次泛起了一丝光亮。

叶玄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拍了拍脑袋，叶玄笑道：“钟姑娘，我要走了！”

“好！”钟望雪嫣然一笑，她没有挽留，眨了眨眼睛，道：“如果我去你们百花池做客的话，你不会拒绝吧！”

“钟姑娘要来百花池，我请都怕请不来，又怎么敢拒绝！”叶玄说罢这话，微微一个拱手，便要离开。

“等等！”

就在这时，钟望雪突然一声落下，道。

叶玄转过身来。

“叶玄！”

“谢谢你！”钟望雪在原地摆了摆手。

“谢？”叶玄不解，道：“谢我什么？”

“谢你……陪我一起看雪！”钟望雪俏皮一笑。

“哈哈哈，钟姑娘客气了！”叶玄一声爽朗的大笑，同样朝着钟望雪摆了摆手，道。

一步踏出，叶玄朝着远方一挥衣袖。

龙妹不情愿的从另外一座山中飞出。

下一刻，叶玄的身体落在了龙妹身上，又朝着钟望雪挥了挥手，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此地。

钟望雪看着叶玄离开的方向，只到远去身影模糊，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咔咔。

这时，雪地里出现了一道脚步声。

“咳咳，我说雪丫，这小子就是救你那个医师？看模样挺年轻，就是模样没当年你爷爷我风姿潇洒，嘿嘿，你爷爷当年那可是神国排名前五的天才，那风姿，站在高山上都有人怕掉下去了！”

钟望雪的时候，不知道在何时出现了一名老者，这老者一头白发，走起来慢慢悠悠的，但那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负手走过，脸上的笑意有几分顽皮的意思，只是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老者身上的气息时强时弱，强之时，让人瞬间呼吸困难，而弱之时，就仿佛邻家的老爷爷了。

钟望雪感觉到有人出现，微微一愣，下一刻便转过身来，柔柔一个恭敬，笑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为什么不能来，嘿嘿！”

老者打量着钟望雪，下一刻点了点头，道：“可以看出来，你喜欢那小子！”

“你确定？”钟望雪眼睛一眨，问道。

她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的说不喜欢，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

“你这丫头！”钟候老头子摸了摸胡须，道：“你爷爷我想试探试探你，你给我来这一出，现在姑娘大了，倒是不好看心思了。不过你是不是真喜欢这小子，爷爷我不确定，但这小子现在肯定对你没那种感觉！”

钟候嘿嘿笑道。

他活了这一辈子，还没有多少人能够瞒的过了他的两眼。

“我知道！”钟望雪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叶玄对她没有感觉？

心中苦笑，旋即走到钟候旁边，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