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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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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是某位伟人的语录,在不确定吴用实力的前提下,亲自挑战绝非上策。况且他们身后的那些士兵里是不是隐藏了自己不认识的高手,同样无法确定。
  第三,这些被封堵的三教九流人多眼杂且先不说,只说这个疑点甚多的萧峰,萧峰可是认识扈三娘且知道自己是从汤阴过来的,一旦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会武,将来会不会导致梁子超一案东窗事发?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综合上述考虑,白胜决定来个借刀杀人,只需揭穿了阮小五和吴用冒充卫县官军的事实,自然有人搬开这两块绊脚石,打倒这两只拦路虎。
  他悄然上前,走到了萧峰的身后轻轻一拍肩膀,萧峰倏然转身,一双美目凌厉如刀,看见是白胜时才和缓了神色,有些惊异地低声嗔怪道:“白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胜同样低声道:“我睡到半夜,发现枕边没有你,以为你出事了,很是担心。就出来找你,这不,一直找到了这边。”
  听到前半句时,萧峰不禁心头一荡,枕边这个词真是暧昧到了极处。等他听完了白胜的话,却已在暗暗冷笑,心说你这谎未免撒的太假了些。
  为什么要结交白胜,萧峰是有着明确意图的,一来是为了在汤**卡前蒙混过关,二来是考虑到白胜有朝廷高官的背景,将来或许能帮上忙,除此之外,绝无其他目的,至于说什么萍水相逢一见如故,那都是不存在的事情。
  所以说白胜固然提防着萧峰,而萧峰也处处防着白胜,别看他们表面上互相称兄道弟,其实彼此都没有付出多少真情实意。
  在这种前提下,萧峰怎么肯相信白胜这话是真的?他只能认为白胜也是在觊觎上古神兵,没有其它可能。
  白胜不管萧峰心里想的是啥,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萧峰一定想要出城,所以微笑道:“贤弟,为兄这就送给你一个装逼的机会,你要不要?”
  “装逼?什么意思?”萧峰听不懂,虽然他通晓汉语、契丹语、女真语、西夏语和吐蕃语,却不知道装逼是什么意思。
  白胜一拍自己的脑袋,心中埋怨自己总是不注意言辞,说出现代中国话来,只好解释道:“装逼就是告诉别人你是最厉害的牛哦,就是厉害人物,让别人对你敬畏、仰慕甚至膜拜。”
  他差点又把“牛逼”这个词汇说出来,估计萧峰同样不懂什么叫牛逼,所以及时改口。
  萧峰不禁轻笑出声,转而嗔道:“你才是牛呢,说话总是怪怪的,我本来就是寻常学子一名,哪有什么厉害之处?装什么逼啊?我不装。”


第45章 示范装逼
  萧峰拒绝装逼是有原因的,他常年活动在大宋疆土之内,表面上是游山玩水、陶冶情操,其实却是在暗中串联一些地方武装势力以图配合辽国的南侵计划,在行走江湖的同时绘制大宋山川地理图纸,标注宋朝军队的驻防数据,以便将来进攻时知己知彼。
  这样的一个人,必须时刻注意伪装自己,又怎么可能高调装逼呢?
  白胜摸不清萧峰的底细,遭遇了拒绝就不免有些尴尬,索性挑明了说道:“不装是吧?那好,我问你,你想不想即刻出城呢?如果你告诉我你不想出城,我现在就回客栈”说罢转身就走。
  “别啊!”萧峰听出来白胜似乎有出城的办法,就一把抓住了白胜的手腕,“谁说我不想出城了?你真的有办法?”
  白胜感觉到那只手掌的细腻温软,禁不住心头一荡,想道:“他的手是真的不像男人手。”回身道:“怎么?在汤阴县你相信我能过关,到了这卫县你就不信了?”
  萧峰脸现惭愧之色,“白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萧峰还真的不相信此刻白胜有什么出城的办法,就是前次在汤阴的关卡前,他也没认为白胜能够过关。当时他之所以要混入白胜的队伍,其真实的目的不过是想拿白胜当挡箭牌!因为他看出了李清照等人乘坐的那辆马车的异常,他不信区区三个女人乘坐的马车会在路上轧出那么深的车辙!
  所以他就想让官兵在搜查马车时忽略他的两条扁担,试想,若是官兵在马车上搜出来七八件金铁兵器,那么官兵还会去搜查那四只盛着书籍的扁担么?
  但是现在白胜竟然说他有办法出城,那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总该听上一听才对。看见白胜一脸的笑容,不禁焦急地催促道:“快说嘛,什么办法?”
  白胜心中暗暗好笑,决定捉弄捉弄萧峰,便故作诧异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啊。”
  萧峰顿足道:“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胜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刚刚告诉过你的,就是装逼啊。”
  “你又来!成心拿小弟来消遣是吧?我不理你了。”萧峰顿了顿足,背过了身子去看前面尚在激烈抗议的三教九流。
  只听见人群里议论纷纷,已经有人在提议改从东门出城,却听见那都头哈哈大笑,说今夜四门皆闭。又有人低语说除非在两个城门之间找一段无人地带登上城墙,再从城墙上跳下去。却当即被他人否决了,从两丈多高的城墙跳下,谁具备如此轻功?若是寻来绳索还差不多,问题是这深更半夜的去哪里找绳子?
  白胜缓缓走到了萧峰的身边站下,与他并肩看向城门口那一群人,淡淡说道:“贤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问过我装逼的具体细节么?”
  萧峰侧头看了看白胜,觉得他说的也是,便问道:“那你就说说呗,这个逼应该怎么装?”
  白胜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门口的军官和士兵都是假冒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萧峰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真的?”
  白胜直接不语,代替了他的肯定。
  萧峰想了想,似乎明白了白胜的意思,但终究无法确定,只好又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白胜叹息道:“你想啊,既然这些官军都是假冒的,那么他们必然不清楚真正的衙门底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冒充县令的亲人呢?谁规定就只能他们假冒官军了?咱们冒充一下知县的亲属,强行要求出门,他们会怎么办?”
  萧峰惊喜道:“他们必定不敢拦阻!而且只能放我们过去,他人却不能出门。”
  白胜点头道:“就是这样嘛,不过我们也要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万一我们被他们识破了身份,就不可避免的要动武了,一旦动武,我就不行了,会被他们打死的,因为我不会半点武功,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才让你去装逼。”
  萧峰侧着头看了白胜好一会儿,摇头道:“不行,首先我不能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其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去装什么逼,我也是不会武功的,怎么打得过这些人?”
  白胜心说你就给我装吧,你不会武功?你的脚步轻得都快赶上时迁了,那是不是武功?至少也是上乘轻功吧?不过他也懒得揭穿,就说道:“那就算了,既然你不想装这个逼,那我就回客栈了。”
  萧峰急忙又拉住了白胜的手,“别呀!你说过你有办法出城的,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胜怫然不悦,心说你装逼不敢装,装傻倒是很在行,就算你不想出手,你不是还有手下么?想到此处他扭头看了看站在萧峰身后的阳衰,那阳衰似是对城门口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对他和萧峰的谈话也不感兴趣,就一直低头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仆人。脾气一上来就说道:“哪里还有别的办法?谁敢装逼谁得便宜,我若是去找别人使这个办法,你又凭什么跟着出城?”
  萧峰看见白胜不高兴了,立时做出了让步,温言道:“好吧,小弟就为了大哥你豁出去了!”扭头低声吩咐了阳衰一句:“走吧,你要注意保护白大哥!”
  听了这话,白胜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什么叫为了我豁出去了?就好像你原本打算出城踏青似的。
  不过这当口他也懒得跟萧峰计较,大步当先挤入人群:“闪开闪开!都给本大官人闪开!这大半夜的都挤在这里干什么,赶着发丧么?”
  那些三教九流武林人物听他口气强硬,又自称是大官人,这至少是本地一霸的等级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来人没有指名道姓寻谁的麻烦,又何必主动与他为敌?犯不着不是?
  连忙闪开一条通道,同时纷纷举起灯笼火把照向通道中间,想看看究竟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却看见一个身穿红绿间条衣的英俊青年昂首而入,身后紧跟着一位俊美书生和一个身形健硕的仆人,众人顿时有些懵逼,这是什么服装?没见过啊,外国人?也不像!
  众人疑惑中,白胜三人已经走到了两个阵营之间。
  “站住!干什么的?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喝阻的正是阮小五。由于两个阵营比较起来人数多寡悬殊,自然是被堵在城门内的人群携带的灯笼更多,因此阮小五等于是逆光看向来人,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脸廓,没能认出白胜来。
  白胜的脚步却没有停滞,继续大步向前,边走边高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大官人乃是本县知县的妹婿!现在有事要出城,你们这些步军营的狗东西还不速速开门,难道都特么不想活了么?”
  他敢于这样开骂,赌的是即使阮小五认出他来也不敢说出口,大家都特么是假冒的,谁怕谁啊?只要阮小五敢报出我白胜的身份,那么你和吴学究也会原形毕露,一样会导致城门失禁。
  身后群豪均已恍然,原来是知县的妹夫,难怪如此硬气,这身份的确可以在卫县横着走了,因为这整个县城里就是知县最大,什么马步兵都头,都是知县手下的武官。
  阮小五闻言大怒,却不敢擅自回骂,连忙扭头看向身边的吴用,果见吴用一摆手中羽扇,走上前来,手搭扇柄作礼,说出来的话却是绵里藏针软中带硬:“这位大官人权且息怒,小的正是奉了知县大人的指令,今夜无论何人都不许放出城外,除非知县大人亲临才可开门。”
  “放屁!”白胜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用的正是流星拳法中的一招“流星赶月”,只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一招使全,而是只用了第一式,担心用多了会被人看出来他会武功。
  但饶是如此,他这一巴掌也是极具速度,迅若闪电,只听“啪”的一声,吴用已是口喷鲜血连连后退。
  白胜却是一愣,没想到吴用的武功这么不济,不过此刻却顾不上体会胜利的快感,继续装逼才是正经,“就是我大舅子本人在这里都不敢挡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开门!”
  既然选择了亲自装逼,就要把逼装到极致,要让萧峰明白,这就叫装逼。


第46章 昏了头的阮小五
  吴用被打懵了。
  他的确是会武功的,却从未与人真正打斗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就是他的朋友晁盖和阮氏三雄也不知道。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里,没有人会去冒犯一个教书先生,当然也没人会向他发出挑战和切磋,在晁盖等人的眼里,吴用是可敬的园丁,是他们儿女的未来。
  更何况吴用的心思灵活,总能提供一墟思妙想出来,为大家广开财源。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有人与之拳脚相向?
  但是今夜这个受人尊敬的为人师表的吴先生却被打掉了几颗牙,和着满口鲜血喷了出来。不仅阮小五没能想到,就是吴用自己都没想到。
  吴用之所以懵逼,一个原因是他没料到这个县长的妹夫说打就打,另一个原因是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巴掌如此之快。根本就是猝不及防。
  挨了打,却不能打回去,这是一种相当憋屈的感受,除非不打算再要即将在北坡出土的上古神兵了,可是大伙辛辛苦苦地准备了这么多天为的是什么?总不能因为挨了这一记耳光就前功尽弃吧?
  所以吴用在第一时间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小不忍则乱大谋,该装孙子的时候必须要装孙子。
  想好了对策的同时他就去看阮小五,他必须在第一时间里将这个态度传达给后者。他知道阮小五是个火爆性子,虽然比阮小七稍稍稳重一些,但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阮小五搂不住火,跟来人拳脚相向,而一旦真的动上了手,不论阮小五是输是赢,这城门可就再也封不住了。
  他猜想的半点不错,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阮小五已经怒不可遏,嘴里骂出来的话却令他大吃一惊,心里凉了半截。
  阮小五骂的是什么?他骂的是“白胜你这个直娘贼!别人不认得你,俺阮小五怎会不认识?欠了老子的债还敢跑路,老子今天弄死你!”
  白胜?吴用立马呆滞,难道是安乐村的白日鼠么?这人我认识啊!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捂着脸微微侧目,偏移了逆光的方向仔细打量来人,却不是白胜是谁?在认出来白胜的同时他也就明白了眼前的真实处境,同时心里彻底凉了,叫苦道:“小五啊小五,你把白胜的名字叫出来干嘛啊?”再想劝阻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阮小五已经自己把自己给败露了。
  与吴用相同的,就在白胜挥出那一巴掌的同时,由于身体角度的变换,灯笼的光线照出了白胜的半张脸。于是阮小五立即认出了眼前这个身存装异服的青年是谁,随即怒火中烧。
  他认为在这个陌生的县城里,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辱骂,但惟独不能被白胜辱骂。
  白胜是个什么东西?安乐村的一介懒汉、泼皮、骗子和赌徒罢了!此人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还欠着自己一百多两银子,只恨当初没有揍死这个家伙,居然被他逃到卫县来招摇撞骗,居然骗到债主的身上来了!
  岂能容忍这厮如此猖獗?此刻阮小五已经被怒火烧晕了心智,立即决定将白胜诛杀当场,但是这里毕竟是一个众目睽睽的场合,要杀人总得有个口实不是?
  于是一挺右手中的鳄鱼凿,指向白胜道:“大家看好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县令的妹婿,而是郓城县安乐村的一个泼皮,叫做白日鼠白胜!这个无赖上个月还跟老子在郓城刘家村赌了一局,输给老子一百两银子却还赖账跑路,今天老子要打杀了这厮,却不是无端杀人,就请大家给俺做个见证!”
  听了阮小五这一番庄严宣言,吴用不禁心若死灰,知道此番计策已告失败,而白胜却是乐不可支,哈哈大笑道;“阮小五啊阮小五,你真是个傻逼,你说你上个月跟我在郓城县赌博,莫非这卫县的驻军平时都驻扎在郓城县不成?”
  说了这句,白胜又转向那些被封堵的群豪:“大家看清楚没有?这人叫阮小五,就是郓城县石碣村的一个打渔的,还特么跑到卫县来冒充都头,你们也信?”又指着阮小五脚下续道:“你们看看他穿的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随着白胜的手指看去,只见阮小五的脚下穿着一双草鞋,登时对白胜的说法更信了几分。这步军都头哪有不穿战靴穿草鞋的道理?
  吴用见状更是叫苦不迭,心说小五啊小五,给你准备了战靴你非不穿,现在傻了吧?完了,现在再说啥都没用了!
  他也知道,这事怪不得阮小五,因为阮小五常年在水泊里打渔,生有脚气脚癣,平时要么赤脚要么只穿草鞋,战靴这种鞋子是没法穿的,否则脚气发作起来,就应了那句“隔靴搔痒”的成语。
  那些被堵在门口的群豪已是哄然大哗,针对场间的事件议论纷纷。
  “你们看,我刚才猜对了吧?我就说这个白胜是个外乡人,昨天下午才到卫县的,住在如意客栈,就不可能是知县的亲戚!你们还都不信!”
  “我就说嘛,我在这卫县混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听说魏知县有个妹妹,又怎么可能有妹夫?你小子现在信了吧?还说是知县的干妹妹,你承认你是抬杠不”
  “你就别跟我掰扯这些了成不?我看咱们还是直接冲过去开城门算了,明摆着这伙官兵士假冒的嘛!”
  “别急啊!阮氏三雄你没听说过么?这人是短命二郎阮小五啊,武功很是了得的,你冒冒失失地先冲过去,莫非是想替那白胜扛一命么?”
  “嗯,大半个时辰都等了,再等个一时三刻也不要紧,我也想看看这阮氏三雄的武功究竟如何”
  众人议论中,阮小五已经挥动兵器攻向白胜,左手鳄鱼爪,右手鳄鱼凿,出手就是极其狠辣的招数,一看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场间顿时肃静下来,人们都开始关注发生在阮小五和白胜之间的这场生死战,这些聚集在城门口的各路人马里不乏武林好手,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即冲击城门,都是出于一个原因,那就是想看看道上颇有名气的阮小五,功夫究竟如何。同时也想看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白胜到底是何来路,手底下有什么斤两。
  但是人们没能想到的却是,就在阮小五出手的那一瞬间,白胜笑着往后退了一步,而当阮小五的兵器追袭而来时,旁边蓦地闪过一个身影,这身影不快不慢,正好隔在了白胜和阮小五之间,同时双掌齐出,拍向迎面,恰好将鳄鱼爪和鳄鱼凿挡在门户之外。


第47章 赤焰掌
  冲上来替白胜打架的当然是阳衰。
  既然萧峰已经安排了让他保护白胜,那么阳衰就会严格地贯彻执行。
  仅仅一个照面过后,阮小五就已经暗自心惊。他知道白胜不是一个人来找麻烦的,却没想到白胜身边的人物竟然如此厉害!只凭一双肉掌就敢迎战他鳄鱼爪和鳄鱼凿!
  已经退出战圈的白胜与萧峰并肩站立,凝神观看阮小五和阳衰之间的战斗,只觉得阮小五的兵器很是诡异——左手就好像是带着一个粗大的长筒手套,手套的手指部位分成五瓣,恍如人手的五根手指,但这“手指”极粗,且指尖上嵌着锋锐的金属刀片,似乎是手指的“指甲”;右手拿着一个像是凿子一样的东西,通体三棱,棱棱开刃,看上去锋利无比,有些像后世的三棱军刺。忍不住自语道:“这什么兵器?真是古怪。”
  旁边萧峰淡淡道:“这兵器大概叫做鳄鱼爪、鳄鱼凿,其实使的却是雷公轰和闪电锥的招法,我估计这阮小五有可能是蓬莱派的传人。这鳄鱼爪不怕寻常刀剑砍剁,砸在人身上却有不下于铁锤的威力,且有撕裂功能,鳄鱼凿则可以击刺敌人,尤其利于水战,只不知道那鳄鱼凿里面是否藏有针型暗器。”
  白胜听他解析的透彻,不由得很是心折,由衷道:“没想到你不仅在文学上造诣深厚,就是对武功也有细致研究,佩服佩服!还说你不会武功?我不信。”
  萧峰不置可否道:“信不信由你了,我当然是不懂武功的,只不过家里人有练过几下三脚猫的罢了,看得多了,也就了解了一些。”
  白胜趁机套话:“这个阳衰也是你家里人么?”
  萧峰奇怪地看了白胜一眼,“你怎么知道他叫阳衰?他算不上我的家里人,他只是我家里聘来的保镖,我这样东游西荡的行走在乱世之中,身边没个会武的人保护着可不行。”
  “那是那是”白胜没有回答萧峰的提问,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又何必多解释?只接着话题附和道:“这阳衰武功很厉害啊,都能空手对抗兵器,佩服佩服。”
  在白胜看来,阳衰的武功的确是厉害的,因为他看见阳衰根本不惧鳄鱼爪的挠砸,对打的过程中直接就用手臂硬接硬架,也敢赤手去抓那三棱锋利的鳄鱼凿,就仿佛他的手臂根本不是血肉之躯,又好像他的手臂才是鳄鱼的腿爪,坚韧无比。
  听了白胜这句称赞,萧峰矜持的没再回话,一个保镖而已,难道还需要替他答谢么?
  他们两个在这里议论,场中阮小五和阳衰打得是难解难分,不远处的围观人群也在点评这场战斗,众说纷纭。
  “这阮小五果然名不虚传啊,你看他那招式多么凶狠?估计内力也非同凡响。咱们兄弟只怕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明知道他是假冒的官军,咱们也闯不过去啊。”
  “切,你只看到阮小五厉害了?我却觉得跟他对打的那人更厉害,空手对利器,不落下风就很不容易了,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人未尽全力呢?”
  “邱道长,这个使双掌的人是什么来路?这掌法你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崔师兄应该认识,师兄,你少林寺里有没有这一路拳掌?”
  “不知道。或许有吧,但是贫僧没学过。”
  又有人问:“崔大师,你觉得这俩人的武功怎样?是否是大师你的对手?”
  “这阮小五肯定不是贫僧的对手,不过这个使双掌的就不好说了,只有动起手来才能抻得出他的斤两!”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对崔大师报以敬畏的眼神。
  崔大师名叫崔道成,江湖上人送外号“生铁佛”,在眼下聚集在卫县的江湖人物中算得上是第一高手。
  这崔道成本是少林弟子,只因不守清规,屡次犯戒,被少林寺逐出山门,成了一名少林叛徒,索性抛弃曾用的法号,重新启用俗家姓名,但一身行头却依然是佛家装扮,所以江湖上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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