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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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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蒙面人的吩咐岂能违反?她不敢违反也不愿违反,就只好跟着离开了演武台。
  山士奇斜睨了上官剑南片刻,胸中不忿之意更浓,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女人敢跟我挑战,这种毛头小伙也敢跟我放对,延州人都是这么不自量力么?
  眼见这上官剑南最多也不过二十岁,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武,又能练出来什么高深的功夫?如何竟敢以空手接我的铁棍?
  当即狞笑问道:“真的不用兵器?好,这是你自己太狂,可怨不得洒家辣手。咱们去哪里打?台上么?”
  上官剑南看着远去的蒙面人和梁红玉的背影,心说这都什么人啊?我出来替你们架梁,你们躲得倒远!
  听见山士奇的询问,就傲然一笑道:“对付你这样的翻个大王八还用兵器?就凭你这样的人物也配在台上打么?就在台下好了!”
  当下吩咐手下军士挪开了演舞台下的一些桌子,腾出来一片场地,场地周围站了一圈手持火把的士卒,将场地照得亮如白昼,两人就进入场中对峙。
  有热闹看了!群豪都把目光看向这全场最为明亮之处,彼此之间议论纷纷,有不知道上官剑南来历的就在担心,“这上官小将军是什么武功?空手对铁棍,能行么?”
  有了解上官剑南底细的就开始科普:“别小瞧上官剑南,人家可是崆峒派的嫡传,练的是铁掌神功,对敌从来都是只凭一双铁掌,打起来你们就知道了。”
  议论中,被上官剑南嘲讽奚落过的山士奇早已不耐,面对面站定之后,象征式的一抱拳,算是走过了切磋武艺的程序,随即抡起铁棍横扫了过去,誓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打成残废。
  “呜”粗如儿臂的铁棍在空中带起了强劲的啸声,地面上的尘土都被铁棍卷得飞扬起来。
  上官剑南凛然不惧,铁掌招演野马分鬃,竟而硬生生拍向铁棍,看得观众们惊呼四起,这少年的掌上得有多么身后的功夫,才能硬撼拦腰扫来的铁棍?
  惊呼声中只听砰然一声爆响,听起来似是铁棍扫在了一种坚韧的木头上才会发出的响声,再看那铁棍竟被一只铁掌拍得荡向了一旁,而上官剑南猱身直进,反攻的一掌已然拍出。
  人群中瞬时彩声四起,观众皆被上官剑南这一硬碰硬的打法所震撼,不可思议的同时便即喝彩。
  按道理,若是两人武功相差仿佛,哪怕铁掌的硬度与铁棍相同,也是不能硬撼的,若是用后世的物理学来解释,就是力臂的悬殊太大。
  但是凡事皆有正反两面。崆峒派传下来的铁掌神功自有其与众不同的特点,它的特点之一就是可以硬撼一切钝器的攻击。
  其原理说来也很简单,譬如掰腕子的两人,胳膊长的反而不如胳膊短的;又譬如用一条杠杆去撬动一个密度极大的物体时杠杆反而易断。
  由于轻敌的缘故,山士奇这一棍并未用尽全力,只道对手必然会纵跳或后撤躲闪,哪曾想对方竟然敢直接使手掌硬撼铁棍?这铁棍一经荡开,立马落了后手,急忙圈转回来时,就只能被迫防守,有心狂攻却没有机会了。


第578章 预测胜负
  在山士奇和上官剑南打斗的时候,白胜和梁红玉在了南面大棚的边缘找了一张桌子。
  这边的桌子都是大圆地桌,是一桌挤一挤能坐十几个人的那种。绝大多数的桌子上坐的都是丐帮的低袋弟子,一个个蓬头垢面、身上油脂麻花,虱子跳蚤在头发上乱飞乱蹦。
  白胜是一个讲卫生的现代人,自然不会跟这些叫花子坐在一起吃东西,他选的是一张客人较为稀疏的桌子,这张桌子旁边坐的都是那些武林群豪带来的随从和弟子。
  这种流水席不必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捡了桌子边最大的一处空当坐了下去,身旁尚有空位,正好留给梁红玉。
  梁红玉没有落座,因为坐下就看不见演武台前那场战斗了,上官剑南替她出头,她总不能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些桌子上的客人此时都是站着的,因为大家都要看这场难得一见的高手相斗,如此一来唯一坐着的白胜就显得很是格格不入,人们在偷偷窥视了梁红玉一眼之后总要对这个蒙面人报以鄙视的眼神。
  在山士奇的挑战之下避而不战,甚至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敢交待,这样的男人没有人瞧得起。
  人们一边观看,一边预测这场战斗的胜负,在看见上官剑南一掌逆转先手,进而全线抢攻,压得山士奇左支右绌之时,人们就认为上官剑南赢定了。
  一名叫花子就说道:“这上官将军赢定了,我赌一只叫花鸡,有没有人敢跟我对赌?”
  这提议顿时引来了旁边人的嬉笑怒骂。
  “你当我们是傻子啊,我也赌上官剑南赢,谁敢跟我赌?不用赌叫花鸡,赌什么都行!”
  演武台上,卢俊义都在捻着颌下的髭须点评此战,他倒是没说谁胜谁负,只夸了夸上官剑南:“这上官将军的武功着实不凡,卢某在他这个年纪上都不如他。种老相公的手下当真是人才济济啊!”
  种师道连忙自谦:“卢员外谬赞了,论及武功,我延州城的将士都很一般,与天下武林同道是没得比的。只是血性和勇气还算可以。”
  他这话也算是一句实话,事实上投身军旅的人或许在技能方面不是非常优秀,但是在作风上总是比在家的硬朗一些。这就好像后世的体育比赛之中,八一队总能在各个项目上拔得头筹是一个道理。
  对于上官剑南出战山士奇,种师道并没有制止的意思,看见孙安等人目空一切的样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是没好意思直接翻脸罢了。
  等到上官剑南安排场地之时,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看看这山士奇究竟有什么本事支撑他如此狂妄。
  同在台上的孙安听见卢俊义和种师道互相吹捧,就很不爽地接了一句:“这孩子的确勇气可嘉,只可惜勇气不等于实力,初生牛犊虽然不怕虎,但是谁听说牛犊能把老虎咬死?”
  种师道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想要发作,却终究忍了下来,谁赢谁输,得打完了才知道。
  卢俊义其实是看得出来胜负的,他之前夸赞上官剑南,其实就是在给上官剑南的失败准备理由,年轻嘛,失败是正常的,来日方长。
  台上的几人都无意把自己的意见公之于众,因此说话声音并不高,被台下的彩声和议论声盖住了,所以孙安对上官剑南的定论并不为广大观众所知。
  此时场间两人打得更加激烈,场面仍是一边倒的进攻与防御。上官剑南放手狂攻,山士奇全面防御,只守不攻。
  上官剑南使出浑身解数,务求在这个先手当中打垮山士奇,但山士奇看似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却总是能够在最后关头化险为夷,终究是伤不到他的要害。
  南面凉棚处,梁红玉看到激烈处,就忍不住与众人一起高声喝起彩来,但随即想到了坐在自己腰臀旁边的蒙面大哥,生怕自己不陪恩人吃饭,恩人会不高兴,就低下头来问了一句:“大哥,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她当然认为上官剑南赢定了,问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并不是寻求答案,而是想让蒙面大哥的兴趣投入进来,这样大家就有了共同的话题。
  听见她脆生生这么一问,旁边那些群豪的弟子和随从就往这边瞥了一眼,瞥眼的同时也都在撇嘴。
  均想:这话还用问么?要问也不能问他啊,他会武功么?若是会武,怎么可能在山士奇的挑战下畏缩?别看他腰间悬了一柄腰刀,多半是吓唬人的样子货。
  却不料白胜竟然回答了,他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这还用问么?”
  人们听见他这样回答就都暗暗好笑,只道他必定跟旁边的人们口径一致,定然会说上官剑南必胜。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接下来的后半句话是:“肯定是山士奇会赢啊。”
  他这句话引得凉棚里轰然起哄,人们有苦笑的,有摇头的,也有脸露鄙夷之色的,更有出言声讨的:“不懂就别乱嚼舌头行不?”
  梁红玉也在暗暗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问出这个问题,这不是给大哥找难看么?嗯,这位大哥的人品超好,但是武功只怕还不如我。这下可问的孟浪了。
  她原本认为跟随在李若兰身边的这个亲密男人武功不会太高,但至少应该比她为高,但是现在看来,这大哥的武功只怕真的不如自己,否则怎么会说出山士奇会赢呢?
  白胜就叹了口气,以他现在的武功造诣和对武学的理解,在山士奇摔那一跤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出来山士奇比上官剑南技高一筹了。
  能跟林冲打平手的人物怎么可能打不过上官剑南?
  要知道林冲已经三十五六岁了,习武的天赋和资质不比上官剑南稍差,更有周侗这样的名师指点,学的又是正宗功夫,再比上官剑南多练了十几年,武功一定是高于上官剑南的。
  更何况他既亲眼见过林冲的武功,也见过上官剑南的功夫,除非这一两个月以来上官剑南有什么惊人的奇遇,不然他一定不是山士奇的对手。
  只要确定林冲比上官剑南为高,就可以判定山士奇和上官剑南的对战结果。
  别看眼下上官剑南占得先机进而攻势如潮,形势上固然占据主动,但是他并不具备摧毁山士奇防御的实力,所谓刚不可久,又所谓久攻不下必有失招,一旦被山士奇抓住机会反攻,就是胜负分出之时。
  他当然不会把这些解释给这些武林末学,也不会解释给梁红玉,只说道:“你也别看了,坐下来好好吃些东西,待会儿若是推选武林盟主的时候有比武,你就上场去拿了这个武林盟主来当罢。”


第579章 一语成箴
  白胜这话把梁红玉给说懵了,什么?让我去当武林盟主?开什么玩笑?
  要当武林盟主,不说一定要打得过卢俊义,但至少要跟卢俊义的武功半斤八两才行吧?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可是他居然说让我去当武林盟主,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大哥,你在逗我呢?”
  白胜没再解释,指着桌子上刚刚送来的一盘烤羊说道:“你先吃东西,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梁红玉心说我不明白,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明白。嘴上却不敢顶撞,就当大哥是在说梦话好了。
  旁边弟子们也有听见白胜这句话的,不约而同地翻了白胜一记白眼,这人是个疯子吧?还是在说呓语呢?
  就在此时,场中人们忽然发出了一声惋惜的惊呼,却是场中上官剑南久攻不下,一招稍缓,被山士奇扳回了先手,铁棍一改之前的颓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反砸了出来,上官剑南顿时陷入了重重危机之中。
  他久攻不下,功力本已损耗甚巨,此时再以铁掌硬撼铁棍的攻势就力有未逮了,只听砰砰砰连续三声,一声比一声更弱,在接连挡了铁棍的三记扫砸之后,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挡了。
  这三次硬撼硬挡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吃力,一次比一次痛苦,只要再挡一次,受伤是一定的。
  但若是不挡又有什么办法?使用轻功躲避么?他这一派的轻功虽然别具一格,却并不适合在对战中闪展腾挪,这门轻功适用于长途奔袭。
  躲避的本领不强,招架又招架不住,其结果就是败象纷呈,没出五招,他就被迫侧身,以肩背硬接了一棍,这一棍只砸得他眼前金星乱舞,口中鲜血狂喷,身形摇摇欲倒,几无再战之力。
  观众们已经被这急转直下的情景惊呆了,直到上官剑南喷出血来,这才一起惊呼,有的就喊:“住手!”有的就喊:“救人!”
  就连孙安也在朗声喝道;“山士奇住手!”
  而山士奇却得理不饶人,在人们呼喊的同时第二棍已经砸出,纵使听见孙安的叫停也来不及收手了。眼见就是棍到人亡的惨景出现,不忍上官剑南死于非命的人们已经闭上了眼睛。
  忽听得“笃”的一声与“噹”的一声同时响起,前者仿佛是啄木鸟啄木的声音一般,后者却是清切的金铁交鸣。
  这两声响过,山士奇的铁棍先是在上官剑南的头顶一滞,去势全无,而后反向一荡,竟而回砸自己的头顶,他连忙来了个大弯腰斜插柳,才避开了这一棍的回砸。
  只有那些眼力敏锐的才能看见,那笃的一声乃是卢俊义飞出了手中的一条羊腿骨砸在了山士奇的铁棍之上,阻住了铁棍的攻击;
  而那噹的一声却是孙安手中的牛角解腕尖刀飞了出来,也砸在了铁棍的棍身,这一刀比卢俊义的羊腿还霸道些,直接撞得铁棍倒砸而回。
  当然,若是比较羊腿骨与飞刀的重量,当然是前者轻了太多,而正因为羊骨之轻,才显得卢俊义的功夫更加深厚,纵使不如飞刀撞击的力量霸道强横,但总体来说两人的武功高下难分。
  “够了!”扔出羊腿的卢俊义霍然站起,冲着山士奇指责道:“英雄大会上比武较技乃是常事,但是你这是想干什么?仗着比人家多练了十几年武功就想杀人么?岂不闻杀人者,人恒杀之!”
  孙安却对卢俊义说道:“我这手下的性子一向有效撞,只要与人打起来就不知道留手,好在我已经制止他了,卢员外何必大动肝火?”
  他是真的不敢杀上官剑南,来装逼来捣乱都没什么,但是杀人却须等一等,要等到李若兰回到延州城发动总攻之时,这是李若兰给他们定下的框框。
  卢俊义当然看见了孙安的那一记飞刀,的确是为了救上官剑南,就平息了怒火,重新坐了回去,他自高身份,本来就不屑与山士奇这样的对手较量,更别说与之对话了。
  山士奇则震惊于阻断自己发力的那条羊腿,这卢俊义不愧为拳棒天下第一,掷出条羊腿来都能阻隔自己全力轰击的铁棍,这力道得多么恐怖?心中顿生畏服,不敢与卢俊义翻翻。
  在南边凉棚之下,刚刚坐下来吃烤肉的梁红玉已经惊得站了起来,怎么竟是上官剑南败了呢?即便刚刚听过蒙面大哥的判断,她也还是想不通其中的缘故。
  与梁红玉想法基本相同,这附近的人们此刻都选择性地忘记了蒙面人曾经说过上官剑南必败的事情,却在上官剑南的战败负伤下深感震惊。
  大多数人类的通病就在于此,在发现自己曾经的判断竟然是错误之时,永远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反省自己的愚蠢,也不会去想为什么当初别人就判断正确了。
  梁红玉有心过去看望慰问一下上官剑南,但是上官剑南已经在军校的扶持下离开教军场了,估计是去了怡春园战时医院疗伤休养。
  梁红玉与大多数人不同,她第一时间除了产生慰问看望上官剑南之外,就想起了蒙面大哥曾经断言山士奇必胜的事情,旋即坐了下来,一脸崇拜地看着白胜问道:“大哥,真让你给说准了,上官剑南真的败了。”
  白胜笑道:“这没什么,上官剑南年纪太轻,所以实力不够,如果十年之后他和山士奇都活着的话,再打一场,胜的就是上官剑南。”
  旁边众人有听到这话的,却仍是撇嘴,均想:看把你能的,不就是蒙对了一场胜负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有本事你上去打一场啊。
  那些提出打赌的也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忘记了之前的赌约,当然,在他们提出赌约时并没有人与他们对赌,所以这时倒也没人追究他们曾经的妄论。
  台上种师道的脸色就很难看,纵使卢俊义已经提前给上官剑南的失败找了台阶,他依然很不高兴。
  但怎奈比武这种事情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执着于胜负结果并不是一个将帅之才的习惯,因此他只有通过转移话题来减轻难堪。
  他想起了刚才孙安曾经说起的一件事,就问道:“孙将军,你在来到此处的时候曾经说起晋陕两地都已陷入战乱,不知这晋陕之间有什么战乱发生,可以说明一下么?”
  孙安听了这话却是暗暗叫苦,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来时说的那番话暴露了西夏人的战略意图和军事行动了,但是现在应该如何补救呢?
  他想不出什么补救的方法,就含糊其辞道:“我就那么一说而已,晋陕两地唇齿相依,我们晋中之人向来是把晋陕两地连起来说的。”


第580章 梁红玉打擂
  孙安给出的解释颇为勉强,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种师道听了就略略放心,想来后方也不至于有什么差池,最多也就是田虎作乱罢了。
  种师道稍一沉吟,孙安就借机把话题转了回来,说道:“这武林大会不是要选武林盟主么?为何还不开始?趁此机会,在下也好向名满天下的卢员外讨教几招。”
  他向卢俊义发出挑战,嘴上说得客气,说话的对象却是种师道,摆明了没把卢俊义看在眼里。
  种师道就看向卢俊义,卢俊义点了点头,道:“正要看看田虎帐下的第一高手有什么惊人艺业。”
  这两人在阻止山士奇杀死上官剑南的时候一个扔羊腿骨,一个掷解腕尖刀,打出来的结果却是谁也不服谁。
  见两人都有一比高低的想法,种师道就顺水推舟,朗声宣布道:“既然场间武林同道都想通过比武选出一位盟主来,种某就遂了大家的心愿,咱们来一场擂台比武选盟主如何?”
  群豪一听顿时轰然叫好,叫好声震动全城。
  看热闹自然是一大乐趣,而其中还有一部分人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够武林盟主的料,却想借此机会露一露脸,在提高自己知名度的同时,更可以光大自己门派的影响。
  除了这些人之外,更有一些痴迷于武功之人,想要通过观摩借鉴别派武功来完善自己的不足,同时也想趁此机会与其他门派的好手切磋一二,印证一下彼此修炼的武技是否合理。
  等到群豪叫好声稍落,种师道续道:“这演武台就暂做比武擂台好了,想当盟主的不妨上来守擂,最后留在擂台上的就是武林盟主。只是比武之时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损人命!”
  当下命人将台上的四桌酒席搬到了台下,空了演武台出来,而种师道本人则留在台上说道:“现在就请有意争得盟主的武林朋友上台守擂。”
  种师道的用意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让卢俊义教训一下孙安,但是这话不能说的太明太露,更不能直接挑明说你们俩打一场吧,谁赢了谁就是武林盟主,因为这样就有了二桃杀三士之嫌。
  所以就搞出来这么一场比武出来当幌子,而最终他想要看见的还是卢俊义和孙安之间的对决。
  他向全场发出了邀请,群豪之中倒有数十人往擂台上走来,而第一个上台的却是山士奇。
  山士奇刚刚打赢了上官剑南,气焰正炽,一上台就用铁棍一指其他武林高手道:“洒家自知当不了武林盟主,可你们这些人要想当盟主,就需要先过洒家这一关!”
  下面的高手们见状,十个人里面倒有九个人停下了脚步,山士奇的凶横大家亲眼所见,打红了眼睛之时,上官剑南他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与他比武,那就不是切磋武功了,而是搏命。卢俊义和孙安会救上官剑南,却未必会救别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跟此人比武就必须要做好死在他棍下的准备。
  众人望而却步之时,南面凉棚中白胜看着梁红玉吃掉了一小盘削好的羊肉,就问道:“吃饱了没有?”
  梁红玉心头一暖,羞怯地点了点头,只因为这蒙面大哥询问的语气温柔而又慈祥,让她感觉到了最最真诚的关切,一如至亲之人,如父、如兄、如丈夫,而这三样恰恰是她从小渴望却不曾有过的体验。
  从小到大,从未有谁曾经如此关怀体贴过她,小时候父兄皆被高俅害死,而长大以后,即便是救她于水火的韩世忠也不曾有过如此呵护,韩世忠志向高远,从不懂得缠绵于儿女情长。
  后世人有句话说得好,女人生来就是要被呵护的。而若是有太多的男人因为垂涎美色而谀媚于某个女人,就会将女人惯成骄矜跋扈。
  反过来说,若是某个女人从小到大都不曾被人呵护过,那么第一个呵护她的男人定会令她迷醉,从而对这个男人敞开心扉。
  梁红玉对白胜的感觉就是如此,虽然谈不上爱恋,但是她已经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亲人。
  白胜不知道梁红玉心中所感,说道:“吃饱了就可以去争武林盟主了,这山士奇没人敢与他放对,就只有你了。”
  “什么?”梁红玉顿时从迷醉中惊醒,道:“我这样的武功怎么能打败山士奇?只怕韩世忠都未必能够打得过他。”
  她待在延州城多年,又与韩世忠和上官剑南频繁交往,自然知道韩世忠的武功比上官剑南为高,而韩世忠的高也是因为年纪比上官剑南大些,多练了两年武功而已。
  白胜也不多解释,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说道;“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梁红玉心头一凛,知道这蒙面大哥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的话不听是不行的,一咬牙就说道:“我可以去打,但是我没带兵器”
  “你无需兵器,空手即可。”
  “啊?我这路江湖人都会的五行掌,如何与他的铁棍过招?我可没有上官剑南那种本事。”
  五行掌是一门流传在武林中的武术入门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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