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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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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胡扯了一些话,是想岔开方腊和铁扇公主之间有可能出现的争端,这一屋子你惹谁都行,就是别惹铁扇公主,要是把她惹得跳了出来,那就没法收场了。
不是方腊没法收场,是他白胜没法收场。
只说若是铁扇公主想杀方腊,方金芝能愿意么?那岂不就成了父女二人打包赠送了?
虽然方腊很可恨,但是他也不屑于假铁扇公主的手去对付这个喜欢装逼、而且惯于草菅人命的老丈人,更不想因此连累了方金芝,所以他反而要替方腊打圆场,
至于方腊那两道掌力,当然是被他用武魂加上内力给化了,如同用大海去包容两道溪流,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
同时他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感觉到方腊的真气与他刚刚修炼红拳心法不久时的真气很像,就好像是同宗同源一般,难道方腊也从路边摊上捡了《红拳心法》去练了?那可是需要先震碎全身经脉才能练的功夫,这爷们儿这么大魄力么?
好奇归好奇,眼下却不是弄清楚这件事的时候,正好灵兴从一旁宣了声佛号,说道:“方教主,之前咱们双方委托你作为五场比武的公证,如今虽然已经比过了两场,却还没有分出最终的胜负来,你岂能就此离去?做事有始无终,这只怕于教主你的形象有损啊!”
灵兴也是个老奸巨猾之人,刚刚方腊父女相认,方腊突然提出要带着女儿离开,扔下这里的比武不管,那时候也没见他灵兴站出来说话,只因为他也在琢磨方腊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别人不知道方腊手上有“秘籍”,他灵兴怎能不知?当初在松江北岸正是他检举揭发的白钦,才导致白钦被迫弃掉了宝贝跑路,而在那之后,他躲在附近观察,料定那宝贝为方腊所得,便一直在琢磨如何从方腊手上把东西弄回来。
而今天他之所以请出来心禅堂三名老僧,并且与三僧提前约好、在少林出现危机之时与他共同布成罗汉阵,其针对的目标却不是有可能出现的白胜,而恰恰是这位威震少林的方教主。
他要谋夺的是方腊的东西,却又不能告诉其他僧侣,就只能设计圈套。此前他像个被老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忍气吞声,任由方腊在少林寺里作威作福,就是为了造成少林的危机。
只等方腊激起公愤,最好再杀死一个少林僧人,那就妥了。那样的结果就是——不论死活,都能把方腊留在少林!只要布成少林罗汉阵,任他方腊三头六臂也只能束手就擒!
套都设好了,他怎么可能任由方腊带着女儿离去?只不过方腊心中所想的事情也是他心里一直在琢磨的,这个青城掌门究竟是什么来路?所以在方腊把矛头指向青城掌门的时候,他选择在旁边静观其变。
然而这青城掌门说话也太不着调,什么叫少林和尚不偷吃贡品就是喂蚊子啊?你这是要惹怒这一寺僧侣与你拼命么?
算了,你可别再说了,再说就把仇恨拉到你身上去了,想到这里,他才再次站了出来,与方腊重提比武之事。
第1120章 枪对矛
白胜和灵兴两人两段话等于是先后给方腊打了圆场,将方腊从尴尬中抽离出来,方腊何等聪明的一个人,立即就坡下驴,哈哈笑道:“禅师说的也是,朕只是见到了女儿一时高兴,却不该忽视比武的约定,也罢,朕就继续为你们双方做个公证,等比武之后再走也不迟。”
口中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此时须当留下来看一看周侗和这个青城派掌门之间的较量——那股化解了自己掌力的神秘力量,届时一定会露出端倪——不论是青城掌门自带神功护体,还是周围藏有其他高人,到时候一定会显露出来对付周侗!
不搞清楚这股力量来自何处,他还真的不愿离开此地了,世上竟有如此强敌存在,却不知道是谁,这对任何一个高手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现实。
忽听宾客席上一人冷冷说道:“方教主已经跟他女儿一起上阵了,如何还可以作为双方的公证仲裁?”
众人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却是卢俊义。
按理说有周侗在场,卢俊义身为徒弟是不能抢在师父之前说话的,但是此刻他却有一个说话的理由,因为他正是五场比武之中第三场武林联盟方出阵的人选。
卢俊义实在是忍不了方腊的嚣张,更看不惯灵兴的怂样,之前始终未发一言,只是出于对师父周侗的尊敬,一直忍到了现在既然比武还要继续,继续就轮到他出场,他就利用这个机会把众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质疑方腊的公证资格只是他想说内容的一半,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他把另一半话说了出来:“而且刚才的第二场比武也不能算作是白胜一方获胜,若是以二打一取得胜利也算获胜的话,那我们每一场都派两人下场好了!单挑才是傻子!”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卢俊义说得没错,别看神山上人已经认栽了,但是这一场还真就不能算是白胜一方赢了,不然何谈公平公正?
其实卢俊义所说的正是神山上人本人想说却又没敢说的话,他不敢说,只是因为方腊的武功高出他太多了,生怕一言不合就被方腊杀死当场,所以宁可忍了这个屈辱。
但是卢俊义不怕遭到方腊的报复,早在松江北岸方腊指使明教数千之众围攻他们师徒之时,他师徒就已经跟方腊结下了仇恨,这一次在少林再次遭遇,方腊只是三人前来,正是报仇的大好机会。
他就不信他和武松比不过方腊身后的那两名跟班。只要能够战胜方腊的随从,然后自己师徒三人合起伙来打方腊一个,还不是稳操胜券?然而周侗却一直没有表态,他就只能一忍再忍。
卢俊义把事情摆在了桌面上,灵兴也就不能回避,说道:“既然如此,第二场比武就不算了,各位以为如何?”
卢俊义斩钉截铁道:“不行!第二场只能算他们输!”随即又疑惑道:“灵兴禅师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怎么如此懦弱?”
灵兴心中暗暗好笑,嗯,你卢俊义出来怼方腊再好不过,脸上却不显现出来,转而看向方腊问道:“方教主,你看这事儿”
这一瞬间众人也都懵逼了,怎么感觉这矛盾的双方不再是武林同盟与白胜同党,而是变成了卢俊义和方腊了呢?灵兴以及他所代表的少林寺反倒成了中间调解人了?
但是不管矛盾的双方是否转移,此刻灵兴把焦点转移到方腊的身上却是事实,众人就都看向方腊,想知道方腊对刚刚打过的第二场比赛如何置评。
出人意料的是,方腊竟而点头道:“嗯刚才朕只是不许他人向朕的女儿出手,这才参与了进去,却与比武胜负无关,严格说来,这第二场比武确是神山上人胜了!如今你们双方战成了平手!第三场可以开始了”
一边说一边走回到三尊佛像下面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只留下场周众人面面相觑,方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公正了?
他们怎知方腊所想,方腊想的是:若是将第二场算成白胜这一方赢了,那么只要第三场的杜壆战胜了卢俊义,武林同盟一方就没有继续比的机会了,那样就看不见周侗和青城掌门之间的对决,当然也就无法找到那个神秘高手了,那怎么能行?
卢俊义脱下了长袍,从椅子后面拎起一杆长枪,这是他动身之前,从家中后院练武场兵器架上挑选出来的,虽然不如从前那杆九转提颅枪犀利,倒也算是趁手。
他从前那杆传自隋唐名将尚师徒的九转提颅枪已经被那个不知名的绿衣美女给削断了,而且若不是及时服用了家中珍藏的神医安道全研制的疗伤圣药九转还魂丹,到现在他身上的伤都好不了,连远门都出不得,更别说参加比武了。
正所谓无独有偶,这边杜壆插在地上的那杆丈八蛇矛也不是从前燕人张翼德的那杆神兵,那杆神兵已经被玄铁重剑劈断了,现在这杆丈八蛇矛是杜壆后来在襄阳找了一个铁匠临时打造出来的。
杜壆一向不善言辞,只知道既然王庆安排他跟随段三娘前来、就须服从段三娘的差遣,眼见卢俊义提枪入场,二话不说,抽出插在地上的丈八蛇矛,劈面就是一刺,“看招!”
那丈八蛇矛挟了一股劲风刺向卢俊义,尚未刺到一丈之内,卢俊义已经感觉到了森森寒气扑面而来,这绝非是冬天铁器自带的寒冷,这是内家真力灌注在矛身,却又溢出的杀气!
果不其然,那弯弯曲曲的矛头刚刚进入到一丈之内,那些森寒的杀气突然化为了实质性的黑芒,闪烁吞吐不定,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毒蛇突然变成了吞天大蟒一般!
“枪炁!?”
在黑芒爆发的那一瞬,就连周侗都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俊义小心!这是枪炁!”
这人竟然练成了枪炁!
场中武者倒有一多半人听不懂枪炁是什么,只因为天地之间灵脉渐趋减少,导致了世上习武之人一代不如一代,像是剑芒、枪炁这些在三国隋唐时期较为寻常的武功境界,到得此时已经成为了鲜为人知的传说。
人们只想知道,既然这个叫杜壆的人能够使出枪炁,那么卢俊义能不能使出来?因此尽数拭目以待。
事实是,卢俊义使不出来枪炁。
别看卢俊义号称枪棒天下无双无对,但是那仅仅是指招式而言,若是论及枪上的气劲,他不过是刚刚摸到了枪炁的门槛,却还没有完全进入到枪炁的境界。
但是使不出来却不等于他不知道什么是枪炁。相反,他比场中绝大多数之人都更加知道枪炁的厉害,再经过师父的提醒,就更加证实了对手的强大,哪里还敢怠慢轻视?即刻将长枪舞成了一团乌光,将自身正面封了个严严实实。
他这一团乌光,用的却是红拳中的御光之法。
前文提过,御光是红拳的一路防御拳法,意思是练到了高深之处,就连光芒都无法渗透防御的圈子,卢俊义能够将御光的拳意融入枪法之中,并且用长枪使出御光,也确实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就连周侗都看得微微点头,心说自己一生授人无数,除了关门弟子岳飞之外,就属这个大徒弟悟性最强,仓促之间能够使出这样的防御招式,已经算是完美了。
事实也是如此,只听得几声“咔咔咔咔”的金铁交鸣之声刺耳之极,与人们想象中长矛刺中铁板的声音极不相似,倒像是大刀利斧劈在了某种铁器之上所发出的声音。
但是不管声音听起来如何,在这几声响过之后,众人视野中那条粗壮的“蟒蛇”竟而暂时退却了,而卢俊义身前的那团乌光则顺势暴涨,给人的感觉是杜壆的击刺无功而返,而卢俊义的防御圈子却在扩大。
他是要用防御的乌光去碾压杜壆么?就如同方金芝那种剑法一样的碾压对手?一些人不免会这么想,但是随即就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碾压对手需要有个前提,那就是绝对的力量。
在内力上不占绝对优势,是无法碾压对手的。
至少周侗这样的高手不认为卢俊义会采用碾压的手段往前逼迫——卢俊义舞出来的这团乌光,纵使是御光,也是螳臂舞成的御光,暂时自保勉强可以,但若是想要“当车”就未免狂妄了。
卢俊义当然不会采用螳臂当车的笨法子,他的乌光暴涨只是想给杜壆一个错觉,让对手误以为他会舞动这团乌光逼迫上去,就在杜壆长矛回撤蓄势待发的那一瞬,他的一只左手离开了枪杆,打出了一记劈空掌。
这一记劈空掌却不是打向已在退却的杜壆的,而是打向了自己舞出来的那团乌光。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形成乌光暴涨的假象,而在实际上,他那杆枪已经不再以御光为招式了,而是悄然改成了流星!
“好!”周侗忍不住给大徒弟喝了声彩,他目光如炬,在卢俊义的身后明察秋毫,自然能够洞悉大弟子这一精妙的策略。
白胜也不禁暗暗佩服,心说好一招明修暗道、暗度陈仓,且不说卢俊义的武功高低如何,只说这种临机应变的方法的确值得借鉴。
除了周侗和白胜之外,包括杜壆在内的其他人则看不出这一招“好”在哪里,人们的思维仍然停留在卢俊义妄图碾压对手的那一环节。
杜壆果然上当。心想你这内力虽然不弱,却是比我还差着一筹,如何能够碾压于我?既然如此,我就击碎你这团乌光,让你知道什么是力强者胜!
御光的防范再严密,也架不住对手的无坚不摧,你用手臂形成防御,人家就砸烂你的手臂,你用刀枪形成防御,人家就击碎你的刀枪,这就是力强者胜的道理。也正是因为如此,红拳才会有第三路“磐石”。
所以杜壆不再使用击刺的招式,而是改为了抡砸,这就是硬碰硬的打法,就算砸不断你的长枪,也要将你连人带枪一并砸飞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杜壆采用的这个方法也正是不久的将来、北国悍将与南国武将战斗时采用的方法——什么大锤巨斧狼牙棒,只管一股脑地砸过去,往往能将南国武将连人带马一并砸垮,才不管你的防御招式有多精妙。
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但问题是卢俊义没有傻到继续使用御光碾压,而是悄然刺出了一枪,而且这一枪深得红拳流星的奥义,不求力量有多大,不求声势有多猛,只求一个字,那就是快!
一个卯足了劲去抡砸,一个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偷袭突刺,其结果可想而知,当杜壆发现势头不对的时候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
高手过招,说瞬息万变那是假的,瞬息之间一变都没法变。
退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身躯和步法都是向前的,无法在这瞬息之间更改变换。
躲也是躲不掉的,对手的目标是他的咽喉,咽喉与面门的区别就在于,面门可以通过摇头晃脑来躲避,而咽喉却结结实实地长在胸腔之上,只有侧身才能形成规避,可偏偏他抡动蛇矛的势道已经形成,再想侧身也来不及了。
迫不得已,就只能也松开一只手,去回防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枪尖,他甚至已经来不及去拨打枪尖令其变向,而只能用肉掌挡在自己的咽喉之前!
不要小看杜壆的肉掌,武林高手的心口窝都可以用一口真气护持,令那些寻常武者的攻击无功而返,更何况是一只布满了真气的肉掌?
只不过杜壆的肉掌虽强,林冲的枪尖更强,杜壆的手掌上布满了内力,林冲的枪尖却也不是银样镴枪头,那同样是聚集了真气的存在!
只“嗤”的一声,就洞穿了杜壆的肉掌,杜壆疼得大叫出声,却知道对手的枪尖已是力竭于此,于是右半边身体的势头不便,右手上的蛇矛继续砸了下去。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刺穿了我一只手掌,你不得留下些什么吗?
第1121章 宿命里的克星
杜壆的意图很明确,出手同样果决,你想白白刺伤我一只手掌是不可以的,你得付出代价!
这要求并不过分。卢俊义这一枪,若是刺在一个弱于他的对手身上,那么对手便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还手的可能。但只要对手不死,就有了两种可能存在:一种是夹伤带逃;另一种是以命搏命。
所谓夹伤带逃,就是在逃跑中负伤,又或者是因伤而逃,不论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都是武林中人最为不齿的行为,正所谓输阵又输人。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上来就甘拜下风来的爽快。
与夹伤带逃相反的应对就是以命搏命,你伤了我又怎样?就算杀了我又如何?总之我在你伤我的同时给你一下子,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以命搏命,说白了就是拼命,求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总好过单纯的鱼死。此刻杜壆就是这样做的,而这样做有一个有利之处就是对手没有逃脱的时间。
在你用兵器伤到了敌人的同时,你是脱不出敌人反击的范围的,否则你的兵器就是鞭长莫及。
蛇矛继续抡动过来,卢俊义的确逃不开这一抡砸,但是他可以挡。
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那一瞬,流星一枪是他先刺出的,又因为是单臂持枪刺出,在增加攻击距离的同时,也增加了撤枪回防的时间,所以此时虽然他的人无法脱开蛇矛的笼罩,但是他的枪却可以横担格挡,这是枪棒招数中极为普通的一招,叫做横担铁门闩。
困兽犹斗而已!你一只手能砸出多大的力道来?在使出横担铁门闩这一招的同时,卢俊义就是这么想的。
“噹”
一声巨响爆发出来,震得群山久久回荡,火星四溅之中,人们看见卢俊义的双枪变成了两截。
卢俊义豪气陡生,双腕一抖,便将那两截铁枪掷上了半空,也不知他是否有意,那两截枪恰好扎在大殿顶棚的横梁之上,犹自颤动不已。
却听卢俊义朗声道:“用兵器对付你一只手不算本事!”
说话间,竟而展开了双掌,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与杜壆战在了一处。
卢俊义这辈子比较倒霉,准确地说,是从今年上元节开始就比较倒霉,自从他上元节进京看望师父之后,这一年来遇见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舒心的,与人发生争执之时,要么不能打,要么打了也输,不仅在延州城输给了松巴,前两天还输给了一个不知名的绿衣女子,就算别人不说这事儿,他自己还有脸自称是拳棒天下无双么?
所以他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心想要找一个实力不俗的对手来打一场,用胜利洗刷之前的晦气。就好比今夜,他发自内心地想要打一场漂亮仗出来震撼武林,同时也给师父争光。
在今夜这五场对决之中,他原本最有把握战胜的是对方第四场出战的孙安。因为在延州城里他跟孙安打过一次,那一次他苦战两千多招之后取得险胜,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对上孙安,怎奈事有不巧,他被安排在了第三场出战,而孙安则排在对方的第四顺位。
然而就算对手不是孙安又如何?那也必须要赢!
他再也输不起了,尤其是眼前这一场对决,他若是输了,输的就不是他自己的名声,而是连师父周侗的脸面都一并输掉,这后果如何承受?
不仅要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刚刚杜壆的奋力一砸只不过砸断了自己一杆铁枪,身体却是毫发无损,因此已是大优之势,这般局势之下,若是再用兵器去赢对方,就显得御拳馆门人不够大气了
卢俊义占优。这是场内场外所有人的共识,道理很简单,双拳难敌四手,而现在卢俊义有双掌上下纷飞,杜壆却只有一只手掌控蛇矛,虽说高手大多可以单手操枪对敌,但是卢俊义这样的敌人岂是寻常之敌?
只不过人们的想象是一回事,场上的实际战况却是另一回事,真实的情况是,杜壆单手持矛竟然不落半点下风!
“咦?这蛇矛还能使出剑招来?真新鲜!”
已经有人看出了杜壆的变化,那杆蛇矛在他单手操控之下已经不再有枪招出现,而是用剑招施展攻防,斩、抹、撩、削、劈、刺,与一柄利剑全无二致,只是这柄“剑”实在是长了些,有丈八之长。
立即有人予以科普:“你没见那蛇矛的矛头么?那么长的锋刃,当然可以当做剑来使用”
丈八蛇矛的矛头弯曲如蛇,却是两面开刃,长达三尺,恰似一柄三尺青锋,只是“剑柄”过长了些,竟有一丈五尺之长,如此超长的剑柄,拿在手中运使剑招,便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只不过杜壆似乎是专门练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武技,他手持蛇矛杆的尾端,丝毫不影响他那三尺青锋的灵动,卢俊义一时之间竟而无法攻入圈内。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因为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打斗,才启发了某位武林人士,回去后用黄金铸成了一柄金蛇剑,甚至那柄金蛇剑的剑招也是模仿此刻杜壆的招式谱写的。
后话一提而过,只说眼前,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以短兵器或空手入白刃来对付长兵器,若是攻不进对方身周五尺之内,就是有败无胜。
卢俊义的一时托大,竟而造成了战局的僵持,这当口他若是退出战圈去另寻一把兵器也不是不行,但是之前的夸口就立即变成了众人的笑柄。
卢俊义怎肯授人以柄?他是不会退出去另觅兵刃的。他坚信对手在左手重伤的前提下久战必失,胜利终将属于自己!
至于眼下一时之间攻不进对手的内圈也没什么所谓,就当是空手对宝剑了,御拳馆出来的高徒还怕空手对宝剑么?那简直是对红拳的侮辱。
当下凝神应付,双手或掌或爪或拳,专打矛头刃口以下的矛杆,打蛇打七寸!便能瓦解对手的一切杀招。
于是战况就陷入了胶着,一时之间,虽然卢俊义攻不进圈内,但是杜壆也伤不到他一片衣角。
果不其然,在斗了三百招之后,杜壆疲态渐显,剑招微有迟滞,被卢俊义抓住机会,突然一把抓住了矛杆,牢牢扣住。
在这以前,卢俊义是不敢轻易行险抓拿的,因为杜壆的剑招很快,一旦抓拿不稳,便会被割了手掌或手腕,而现在机会来了,现在杜壆的剑招变慢了。
矛杆被捉,就如同蛇被拿住了七寸,再也难以动弹。杜壆大惊,正待奋力挣脱,却见卢俊义使了一招穿花绕步,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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