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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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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
在这个仙人遍地走,修士多如狗的小南天看见狄烈这样一个伟岸儒雅的武者,想不产生好感都不行。
而在另一方面,她知道武者在小南天寸步难行,她曾经听人说过,说在很早以前也曾有过几个从凡间撕裂虚空上来的武者,但是一上来就被人给杀了。
这就好像后世里某个年代大圈仔偷渡香港似的,上了岸就开始挣扎在垂死的边缘,警察欺负你,黑社会也欺负你。良民百姓也不搭理你。
不救狄烈,狄烈就得死。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救了狄烈,所谓救,是指她第一时间就把狄烈藏了起来,藏在了她在小南天的家里。
然而她这一救可就生出了无穷事端。
暂且将故事背景切换到小南天。只说陈秀所在的修仙门派叫做忘情宗,属于道家门派之一。道家在仙界开枝散叶,其门派之多远胜凡间,原因无他,只因仙界里灵脉丰富,故而灵气充足,更利于修真者乃至仙人修炼。
忘情宗的门人弟子都是女的。而忘情宗这个名称,顾名思义就是秉承了太上老君的“太上忘情”思想,全派上下专修无情道,要求弟子在修炼的道路上尽可能做到忘情绝情斩情。这种思想认为只有摈除一切情感,才能与天道渐趋一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以苍天无情。天无情,人亦无情,方可天人合一。
需要强调的是该宗派要求的是摈除情感,却并不要求泯灭人类的欲望,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床的上床,该办事儿的办事儿,该生孩子就生孩子,不然人类如何得以繁衍?总之不要产生情感就可以了。
陈秀是忘情宗所有弟子当中的另类,说她是另类,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男女情感方面也还罢了,虽然她做不到与一个根本不喜欢的男人苟合,但只需终身不嫁,不接触男人就可以了。问题是她做不到斩断慈父的亲情,然而她所在的忘情宗却要求弟子斩除一切情感,父慈女孝自然也属于情感的范畴,必须斩除。
然而父母的养育之恩何等伟大?虽然她叛逆,违背了父亲的心愿加入了修真者的行列,但那只是表明她对武道不看好,却不表明她不守孝道、可以把父亲当做“刍狗”来对待。
她坚持认为,亲情是人类无法割舍的情感,不能因为追求“大道”而抛弃,她认为即使不斩亲情,也可以达到大道的极致。
她如此另类,又坚持这种与门派格格不入的异端邪说,被她的同门所孤立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也是此前陈抟说他女儿自打去了仙界就一直被人欺负的原因所在。
然而欺负她的却远远不止同门弟子,一个被门派孤立的弟子,就差被师父逐出门墙了,这样孤零零的女子在仙界行走何其艰难?遇见事儿也没人帮她不是?
那些不熟悉她的陌生人或许还会考虑她的宗派后盾,而那些知根知底的人们早知她的宗门不会帮她,与之发生的来往就再也没有任何公平而言,举例来说,就是陈秀在外面买一颗丹药都要比别人多花一倍的钱——卖给你就这价,爱买不买。
若是只有这些委屈,倒也不能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无非是生活更加艰辛、修炼之路更加坎坷罢了。但是还有更加麻烦的事情纠缠着她,那就是她天生美貌。
也不必说什么冠绝天下,只说她在小南天这个地方的所有女人里,论顔值可以排进前三。
这样美丽的女子单身生活,又是被门派孤立的,麻烦能少的了么?
被一嗅浮淫邪的修士或者仙人追逐骚扰都是必然会有的事情,所以她只能躲在门派之内,平时深居浅出,万不得已需要出门时,也尽量地易容遮面,避免惹来事端。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免不了无穷无尽的麻烦上身,因为还有来自同门师姐妹的算计和倾轧,这才是最没办法的事情,可谓防不胜防。
所以当她把狄烈带回宗门所在的山域,藏在她的洞府之时,就被她的一个师姐发现了。
这位师姐名叫夏景卉,素日里与她最是不睦,此时发现她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宗门,立时阴阳怪气道:“哟,陈师妹,你不是从来都鄙视我们这些拿男人斩情的么?怎么你也带了男人回来,莫非是下面痒了憋不住了?”
说话时就指了指陈秀的小腹,话语举止分外下流。
本来陈秀对于同门师姐妹的冷嘲热讽已经习惯了,对待夏景卉这种人的态度就是不理不睬,但怎奈夏景卉语声尖锐高亢,把一座山上各个洞府的同门都给惊得停了清修,众位女门人或御剑、或御风,转眼就到了陈秀的洞府。
众女来到就叽叽喳喳地询问夏景卉,夏景卉就把陈秀私藏男人的事情给说了,众女顿时哗然。
不同于世间五花八门的修真门派,忘情宗的功法有一个极其特别的步骤是各派都没有的,那就是斩情。
就如同凡间的武功《葵花宝典》——欲修神功、引刀自宫那样,要练忘情宗的功法,第一步就需要斩情。如果强行忽略这一步骤进入修炼环节,则会承受太多的凶险。
甚至功法里写下的警告——九死一生都是轻的,实际上应该是十死无生!因为自打忘情宗成立至今,宗内从未有任何一人可以在不斩情的情况下将功法练至圆满,凡是这么做的人都死了。
那么斩情的方式是怎样的呢?说来也不难,就是随便找一个男的谈一段“恋爱”,然后成就夫妻之实,无所谓婚礼,只要有了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就可以斩情了——在新婚之夜杀死这个配偶。
也不知道忘情宗的功法是谁写的,只说这功法里的观念认为,只有能够辣手杀死配偶的女人,才能够斩断她自身与世间的一切情感。
再回到陈秀的家也即洞府这个场景来,众女之所以哗然,是因为忘情宗里只有陈秀一人没有经过斩情这个步骤。
只有陈秀依仗她父亲和她师父也就是宗主的关系,拒不斩情,为此宗主也拿这个固执己见的弟子没办法,既不好打骂也不好意思逐出门墙,那就只有放弃,只等她自生自灭,在某天的修炼中暴毙。
陈秀不斩情,就还是黄花大闺女,而那些斩情过的,甚至还有些一而再、再而三地斩情斩上瘾了的弟子们,便自觉在某些方面自惭形秽,比不了陈秀保有一具干净的身子。
当然人们在嘴上是不会承认比陈秀“脏”的,相反,她们只会指责陈秀离经叛道且违抗师命,这是忤逆行为,必须遭受全体同门的鄙夷。
陈秀本人当然没有说过这些同门什么,她自己不斩情,却也没有认为同门师姐妹反复“恋爱”反复杀配偶是什么淫邪之事,毕竟功法如此。但是同门却不这样认为,她们出于个人内心里的自卑,总觉得陈秀会腹诽她们。
这就好比凡间那些被迫失身的女子,在失身数年之后经过大庭广众之时、也还是抬不起头来。其实或许那睽睽的众目并没有在想这个女人是多年以前被谁玷污过的,也许人们正在关注一件发生在眼前的时事,但是这个女人本身却必然觉得人们都在想她过去的耻辱。
所以忘情宗的女人们对陈秀是仇视的,而当此时女人们听说陈秀把一个男人藏在了她的洞府里,立刻就炸了锅,哼,可算逮住你了,原来你陈秀是这样一个女人,既要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
于是便七嘴八舌地群起而攻,即使宗门有严令禁止同门之间殴斗相残,也要用唾沫星子淹死这个清高的女人。
遭遇到所有同门的围攻,这是陈秀进入宗门以来的第一次,她可以不理睬夏景卉,却不能对所有同门的谩骂讥嘲无动于衷,她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她回了一句:“你们想多了,我带这个人回来根本不是为了斩情。”
不是斩情,就无需成就夫妻之实,也就无关男女之事了,这话必须说清楚,不然就会传到师父的耳朵里——哪怕自己不畏同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不能不考虑师父的看法。
自己可以是忘情宗最不成器的弟子,却不可以被看成一个放荡的女人,这不仅关乎自己的清白,还关系到父亲的声誉。
“哟,不是斩情啊?”众女惊愕之时,夏景卉再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那行,既然你带来这个男人不是为了斩情,就把他送给我如何?你不斩,我斩!”
第1193章 大难临头
话说这些忘情宗的女弟子,要说她们都是天生贪淫之人是不可能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醉心于男女床上那点事,女人有冷淡和亢奋之分。只是受了宗门功法的强制,不管是冷淡的还是亢奋的都须斩情。
然而夏景卉却绝对是一个喜欢这一口的女人,她以斩情为借口,斩了不下十个男人了,当然,在斩这些男人之前,床笫上的享受是一定要有的,而且绝非一夕一夜。
如今她提出向陈秀索要这个男子,一方面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欲望,另一方面也是给陈秀出一道难题。
她知道陈秀不可能把这个男子交给她,既然领了回来就必然有领回来的目的,不管这目的是什么,陈秀都不会将这个男子交给她“斩”了。
如果陈秀不在意这个男人的生死,又如何会把他带回宗门洞府?
这下陈秀可就难办了,交出狄烈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不交,却又找不到一个充分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收留狄烈不是为了斩情。
“他是我哥哥!是我父亲派他来仙界找我的!”
所谓情急智生,不得已,就只好编造一个故事出来。
的确,她搭救狄烈有两个原因,这在前文已经说过,只不过这两个原因里真的不包括男女之事,以她的秉性和为人来说,不可能在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凡间武者邂逅之初就想到男女情事。
“你哥哥?凡人?”
忘情宗众弟子信了大半,但是在相信这故事的同时却又引出来另一个疑问,那就是陈秀的这个哥哥既不可能是修真者也不可能是仙人,。
修真者飞升仙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已经羽化成仙的,以仙人的身份来到仙界,是可以自立门户的,绝不会托庇于其他宗门之下;另一种情况则是并未渡劫飞升,由本门在仙界的前辈引渡上来的,但显然狄烈不会是被陈秀引渡上来的,因为忘情宗不收男弟子。
那么就几乎可以确定,陈秀的这个哥哥一定是个破碎虚空来到仙界的武者。
武者!陈秀敢收留武者!这是犯大忌的行为,哪怕这个武者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行,这是要给宗门带来灾祸的!
或许在天庭之中玉帝能够认可关武圣的存在,但那是仙界高层的事情,而在小南天这个地方,武者历来是受到歧视的,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若是收留了武者,用句凡间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自绝于人民。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整个小南天社会的对立面。
“我去禀告师父!”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已经不是众弟子所能解决的了,可以说此时即使杀了陈秀带回来的男人也未必能够抹除宗派的祸患,这事儿必须要由宗主来处置。
然而陈秀的师父也就是忘情宗的宗主却恰好在闭关,也不知道去禀告师父的那名女弟子是否将这件事汇报了上去,反正宗主没来。
宗主不来,这事儿却不能不解决,于是众弟子经过一番商量,就决定轮流在陈秀的洞府前面守着,以防这个男人跑掉,只等宗主出关再说。
陈秀也没有料到她情急之下编出来的这个故事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这时即使她违心地承认自己带回这个男人是为了斩情也来不及了,改回去也没人相信了。
她当然无权也没有能力驱赶这些堵着她洞府的同门,当下就只有愁眉不展地回到了洞府,看着尚在昏迷的狄烈,静等灾祸的降临。
这灾祸有可能是师父的严厉惩罚,因为师父是认识父亲的,知道自己没有这样一个哥哥。
当然,这灾祸也有可能是小南天其他修仙门派的兴师问罪,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这事儿已经被夏景卉给扩散了,这么多同门都已知晓,就保不住这秘密会传到其他宗门的耳朵里。
总之不管是什么灾祸,总归是要发生的。
就在此时,狄烈醒了过来。
狄烈很是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洞府之内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室,没有厨卫,也没有那些常见的用于家居生活的设施,似乎只有他身下的一张床。
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芬芳的同时,他转头就看见了坐在床头的那个美丽之极的女子——只是一个侧脸,便已美绝人寰,理所当然地问了出来:“姑娘,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他不知道他是被铁扇公主一扇子扇飞的,他甚至不知道白胜带着回来的那个女子姓什么。
在铁扇公主挥动芭蕉扇的那一瞬,他正在猛追白胜,因为他不知道白胜为何要“飞向”汴京的西城门,却又唯恐白胜出去遭遇敌人孤立无援。
他的轻功是人世间一等一的水准,拥有河洛神功的他得到了星月光芒的补充,跑起来虽然比不上白胜的“飞行”速度,却也不遑多让。
然而就在他全力奔腾的时候,却忽觉全身一轻,仿佛化身为一羽鸿毛,轻飘飘的无从借力,随后便看见数不清的星辰陨石从四面八方砸向自己,身上似乎被压了一座大山,压的他呼吸都无法进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秀没有回答狄烈的问题,她愁啊!这时候她没有心情跟这个武者说经过,而且她知道她即便是说了他也不懂,即使懂了也无济于事。
狄烈本是矜持之人,眼见那女子头都不回,便不再问,更是收回了目光,看向头顶那嶙峋的山石,由此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山洞,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任何线索以供他判断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属于什么所在。
但是至少有一件事他是必须要做的,因为这室内就只有一张床,被他一个人占了大半,女子只在床尾他右腿的旁边坐了窄窄的一道边缘。
毫无疑问,这洞穴以及这张床都是这个女子的,他怎么好意思继续独占?于是坐起身来,从远离女子的床头侧下了床,背对着女子,继续打量这个洞穴里的景物。
那女子也没有谦让的意思,在狄烈下床之后就收起双腿盘坐在床上,竟而开始修炼了。
狄烈也是有武魂的,虽然他的武魂刚刚觉醒不久,所以他不必回身就知道女子的举止,只是他随即就把武魂收了回来,非礼勿视,即便是使用武魂去探查女子的表面也是失礼的。
蓦然想起一事,便说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对吧?”
他当然知道自己经过了短暂的昏迷,而且醒来就从汴京城西来到了这里,如果说不是这个女子相救,自己如何会躺在人家的床上?
女子却依旧没有回答他什么,只顾默运玄功。
他开始尝试将武魂渗透到洞穴门外,虽然他的武魂尚且不够强大,不能覆盖太大的范围,也没能形成什么穿透力,但是要想从洞府的门缝里渗透出去却是可以的。
在渗透的过程里,他发现正有多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门缝渗透进来,与他的武魂方向相逆,他不知道这是门外那些忘情宗女弟子的神识。
那挟弟子当然要用神识来监视陈秀的一举一动的,不论陈秀和他的亲哥哥在室内干什么,她们都必须掌握,因为这事关宗门以及她们每个人的安危。
在她们监视洞府里面的同时,狄烈的武魂也发现了门外这挟子,然后就听见了她们的议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今五六个女人在一起,嘴是肯定闲不住的,就算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至少也要八卦闲聊一番。
只不过此时这六名女弟子是有着共同的话题的,她们议论的就是陈秀和陈秀的哥哥,狄烈走近门边,听清了她们的议论,却是越听越糊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斩情?仙界?陈秀的哥哥?这都谁是谁、哪跟哪啊?
正倍感迷茫之际,忽听一个瓮声瓮气的男人声音响在半空:“聂隐娘!听说你忘情宗收留了一个从凡间上来的武者,你好大的胆子!速速把人交出来,而后率领你的门人搬离二仙山,我们便不会追究你的过失,否则嘿嘿”
狄烈尚且不能完全理解这人的意思,但知道这人所说的凡间武者当是指的自己,便即有些心惊。因为这人的声音竟似覆盖了远近天空,单以武者的境界去判断也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似乎不在白樊楼前与白胜对阵的那名金国武士之下!
这人我打不过,这是他在第一时间里得出的判断。
然后仔细分析这人这段话的意思,就分析到了聂隐娘,聂隐娘不是唐朝时期的一名女侠么?现在早该死了,难道她还活着?难道我身边的这个女子叫做聂隐娘?那么门外这六名女子口中的陈秀又是谁?
还有就是这人所说的二仙山,这二仙山不是在蓟州境内么?难道这里是蓟州附近?
狄烈更加茫然,但是床上的陈秀却不茫然,因为她知道聂隐娘是她的师父,也就是忘情宗的宗主,来人敢于直呼宗主的名字,而且话里话外充满了威胁,其本领自然不会低于宗主,这可怎么办?
正惶急之时,忽听外面有个女子喊道:“各位师姐,大事不好了,轮回谷和欢乐宗还有青竹剑宗的人都到了咱们山门了,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让陈秀去办!都是这该死的贱人惹的祸!”门外一个女弟子答道,似乎此处六名女子里以她的身份最为尊贵。
又有一个女子说道:“闵师姐,别说气话了,人家要的是咱们的二仙山,就算杀了陈秀和她哥哥,你愿意搬家么?”
二仙山是忘情宗的地产,山下灵脉纵横,山间灵气充裕,山上药田里的仙草成长茁壮,正是修真者所追求的最佳修炼环境,要说其他宗门不垂涎觊觎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谁也不敢硬抢,因为仙界也是有王法的。
就算当初孙悟空讹了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都被龙王告到了天庭,引得天兵天将前往花果山征讨,而今忘情宗与小南天的其他门派同属道家的旁支,这信派若是敢于强取豪夺忘情宗的产业,只需忘情宗告上天庭,他们便即死无葬身之地。
不论小南天这帮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赶不上当年的孙悟空如今的斗战胜佛不是?
但是有了收留凡间武者这一条罪名可就不一样了,人家让你忘情宗搬家都是轻的,真要是狠一些,灭了你的门,你都没法去告状。
毕竟此时来到忘情宗的那信派也是道家的支流,你忘情宗违反小南天“业主公约”,就该受到处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在这个女弟子说话之后,那位闵师姐便不再说话了,因为这个劝解她的秦师妹说话在理。
秦师妹劝阻了盛怒的闵师姐,自己却带了怒气说道:“是谁这么不知轻重?这么快就把咱们宗门的事情传了出去,是夏景卉不是?夏景卉在哪呢?”
“别找夏景卉了,还是赶紧去请宗主出关吧!只要师父出来,对外对内自有她老人家处置,到那时再追究夏景卉也不迟。”又有个师妹在旁边建议。
“请什么宗主?咱们都听见这人的威胁了,咱们的师父会听不见么?还有就是,方师妹,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夏景卉把消息传了出去?万一不是呢?”
闵师姐忍不住训斥了方师妹几句,她跟夏景卉关系不错,自然要为夏景卉撑腰,几人说话之初她第一个追究陈秀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而当秦师妹讲道理的时候她自知理亏,就暂且忍了,却不等于可以容忍方师妹对夏景卉的指控。
就算是夏景卉把消息传出去的,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要夏景卉本人不承认,她都会帮着夏景卉说话的。
与此同时,小南天二仙山的一处洞府里,忘情宗主聂隐娘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小心了再小心,终于是出事了,我是没招了,你罗老道把事情告诉他吧。”
她一边自语,一边烧了一道符箓,这道符箓是用于传递信息的,接受信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身在凡间的罗真人。
第1194章 符箓报丧
忘情宗大难临头,宗主聂隐娘当然知道,然而她之所以迟迟不肯出关去处理这件事情,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这事儿她处理不了。
但是她为何又给罗真人传递消息呢?此事说来话可就长了。
上一章内容里讲过,说狄烈在听了聂隐娘这个名字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聂隐娘是唐朝的一位女侠,此事不假。
但是聂隐娘和罗真人又是什么关系呢?且不说聂隐娘如何来到仙界设立修仙宗门,只说在很早以前,她和陈抟以及罗真人三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他们三个都是出生于中晚唐时代的人物,只因机缘巧合,有幸结识相知,并且效仿隋末唐初的风尘三侠虬髯客、李靖与红拂女,结拜成了异姓兄妹。
然而仅仅是结拜为异性兄妹也还不足以效仿风尘三侠,因为风尘三侠里面的李靖和红拂女后来结成了夫妇。
客观来讲,也不能说罗真人、陈抟和聂隐娘三个不论什么事都要效仿风尘三侠,只因这男女在一起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乃是必然而然之事,这时间一长,罗真人和陈抟可就都对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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