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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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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也已下了马,周围既无他人,就也不再计较白胜的亲昵称谓,但是看向“卿玉堂”的时候却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这里似乎不是饭庄酒店啊?这是什么地方?”
白胜嘿嘿一笑,“的确不是饭庄,这里是青楼。”
“啊?”萧凤立时羞怒溢于言表:“你你你”
“我怎么啦?”白胜坏笑反问。
萧凤的脸色由红转白,银牙咬了咬嘴唇,冷然道:“你就这么想干那事儿?我不答应你,你就要来这种地方跟窑姐儿干,是吧?”
白胜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萧凤道:“那你让我怎么办?自己老婆不肯给,我总不能把自己活活憋死吧?”
这一下萧凤又不懂了,毕竟她也是刚刚变成女人两三天,对这方面的事情所知极少,远不如阎婆惜那种专业选手。半信半疑地问道:“你骗人的吧?没听说男人不干这事儿就能憋死的。”
白胜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你是真的不懂啊,就拿我来说,如果我现在还是童男之身就没这个忌讳,但是我已经在你身上破了童身,以后每三天内必须做一次,不然就会内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
萧凤听他说的煞有介事,不由得有些信了,只不过仍是不肯全信,反问道:“这么说,如果我不让你做这事,反倒是我害死你了?”
白胜叹息道:“正是如此,可是我却不忍惹你不快,不想硬逼你做这种事。”
萧凤不禁大受感动,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情,犹豫在青楼门口不肯进入,半晌才说道:“要不我们去客栈吧?我我听说青楼里的女人都不干净的。”
虽然做女人没什么经验,但是青楼里的窑姐人尽可夫这种事她还是懂的。她没有说出“我给你”三个字,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白胜顿时狂喜,心说这娘们儿竟然肯主动跟我开房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这两天以来,因为他猜不透萧凤的心事,所以很担心这个老婆是个性冷淡,若果她真是冷淡型的,那么未来的夫妻生活怎能幸福?
但是现在萧凤竟然松口了,这就说明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毕竟在他们初尝禁果的那一夜里,醉酒的萧凤表现得也很疯狂。
虽然心中狂喜,但是白胜却不能真的去客栈开房,因为他要进青楼实则另有目的,根本不是他嘴里说的那样。
所以他继续开萧凤的玩笑,说道:“不行了,去客栈已经来不及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到这青楼中寻一个单间”
萧凤脸色再变,一腔柔情迅即化为怒火:“不行!那样我岂非变成了窑姐儿了?”
“那怎么办?”白胜愁眉苦脸,“实在你不愿意,我就只好找一个姐儿先凑合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萧凤顿觉无奈,是啊,不论于公于私,也不论是为国为己,自己都不能让白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去。说不得只好先跟他进去再相机行事了。如果他挑选的姑娘看上去还算干净,那就只能闭起眼睛来让他跟别的女人放纵一回。
她却不知,这种烟花女子是否干净,又岂是她这种初为妇人的萌新能够看得出来的?再者说,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的女子,只需脸上扑了粉,看起来就是水灵灵的诱惑。
第123章 只是寻花问柳
严格说起来,宋朝的青楼算不得是单纯的色@情场所,因为它除了为小姐和顾客提供交易平台之外,还承载了文化传播的渠道。
可以认为,唐宋几代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大多是从青楼里传播开来的,然后才变得广为人知。
所以说在这个时代里但凡有些档次的青楼,里面的姑娘走的都是色艺双全路线,甚至“色”可以稍逊,但“艺”一定要高超。
那朽楼里所谓的“头牌”、“花魁”或“大家”们,纵使比不上李清照那样的千古才女,其琴棋书画也必然具有一定的造诣。
只有这样的窑姐儿,才能吸引无数文士墨客流连忘返,才能形成当世之人寻花问柳的主流风气。
没错,在宋朝,男人逛青楼只是一件风流之事。而这“风流”一词只有褒义没有贬义。“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这句出自明朝的千古名句诠释并总结了古代社会对“风流”行为的定义。
甚至可以说,逛青楼是一件令人羡慕且称赞的事。因为当时的高档青楼不是一般人能逛的,头牌姑娘也不是一般人能见的。能够跟头牌大家喝茶聊天的,莫不是饱学鸿儒、青年才俊,单单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身份,有才学。
但是,不论宋朝社会对青楼的态度再怎么支持和鼓励,以及宋朝的人们对逛青楼再怎么热衷与称道,带着老婆逛青楼这种事是绝对没有的。就算当老婆的对自己的男人逛青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
说得直白些,就是男人去青楼没问题,但是带着老婆去就不行。
不行的原因有两大方面:
一方面,男人去青楼本身就意味着在自己妻妾的身上得不到满足,同时意味着老婆的魅力不够,或者是能力不够,这已经是对妻妾的无形谴责了;
另一方面,若是男人带着老婆去青楼,那就等于是他想当众侮辱自己老婆了,而且所当之“众”还是些以经营皮肉为生的窑姐儿。
古时的妇女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良家,另一类就是奴籍,老婆当然属于前一类,而窑姐儿纵使再如何大牌,也只能是后一类。
当着低贱的女人面侮辱自己老婆,这种程度的侮辱可谓恶毒之极,真若是这样干了,还不如杀了老婆好些。
所以说白胜今天这个举动,实在有邪天下之大不韪的意味。当然,也可以说得好听一些,叫做敢为天下先。
好就好在萧凤对这其中的门道不甚了解,再加上她还没有彻底决定嫁给白胜做老婆,而且还穿着男装,这三条因素加在一起,无形之中就免去了大部分尴尬,却是这一对冤家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卿玉堂大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没等白胜说什么,萧凤倒先急了:“这里面的人不会也逃难去了吧?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去客栈吧。”
萧凤是真的认为白胜正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所以才会这样提议,既然要保住白胜的性命,那就舍身一次也在所不惜,却不能在这大街上做那种事。
白胜更是感动,感动之余不禁有些担心,一会儿该怎么圆这个谎呢?握住了萧凤的手说道:“别急,里面来人了。”
他的确听见了里面的脚步声。
果然,话音未落,大门里面已经响起抽动门闩的声音,同时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敲什么敲啊?这个时间你敲什么门?不懂规矩么?”
白胜很能理解里面女人的抱怨,因为不论古今中外,在每天的这个时间段里,这一行的小姐们都是在休息的,而且这种场所每天开张的时间通常是黄昏以后。
大门开了,一个眼泡低垂,颧骨稍高的妇人站在门内,一脸的惺忪睡意加怒容,看模样应该是老鸨儿。
这鸨儿打量了白胜萧凤几眼,发现两人俱是相貌英俊时,满脸的怒容瞬间消散,语气更是放软了许多:“两位小哥哥啊,姑娘们都刚刚睡下不久,你让我如何做你们的生意?”
白胜笑道;“无妨,你先给我俩开一间单间,我们可以等。”
老鸨苦笑道:“只怕这一等就要等一天啊,而且没人伺候你们,只有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就算陪你们说话喝茶,恐怕你们也不会愿意,要不你们晚上再来?”
听到这里,萧凤就有些急,看这发展的趋势,白胜还是想跟自己做那事儿,可是这事儿在青楼里怎么做?
却不料白胜说出一句话来,惊呆了中青年两名妇女,“不必了,你陪我聊天正好,我找的就是你。”
这这是什么癖好?老鸨傻了,萧凤也傻了,这若是搁在后世,两人定会脱口而出:“你这口味儿也太重了吧?”
白胜却很自然地拍了拍萧凤的手臂,“别愣着了,拿金子出来,咱们先交定金!”
萧凤木然摘下了肩头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锭金子,交到了同样木然的老鸨手里,这金子正是黄门山盗匪的赃物,被白胜装来了许多。
老鸨被金锭的光芒刺激,蓦然惊醒,表情极其复杂,两眼中有几颗浑浊的泪珠滚落出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真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看得上我”
说到此处,急忙转身就往里面跑,边跑边说道:“两位公子且在厅中稍坐,待我沐浴更衣上妆再来,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让公子你尝尽花样,舒服一整天”
这边萧凤也已经醒过味来,不禁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低声切齿道:“你你竟然跟她这样的也不跟我?”
白胜也流出了眼泪,却是笑的。为了不惊醒这一座青楼上的小姐和嫖客,他强忍着放声大笑的冲动,硬是憋出了眼泪。
萧凤指着白胜的脸,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顿足说了一句:“你还有脸笑?”
白胜好不容易收起了笑意,双手拉住了萧凤的双臂,柔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想歪了我管不着,你怎么也能想歪了?”
萧凤用力挣脱了白胜的双手,冷着脸道:“是你亲口说要让她陪你的,难道是她听错了,我也听错了?”
白胜道:“你们没听错,我只是让她陪我聊天啊,我有事情要问她,谁知道她就去洗澡了呢?”
萧凤犹自不信,气呼呼地坐在了一只绣凳上,说道;“待会儿她出来时再看你怎么辩。”
白胜也在一旁坐了,笑着看向萧凤,而萧凤却转过脸去不看白胜。
也不知那老鸨究竟要如何拾掇,老半天也没能出来,萧凤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你肯定是在骗我,这么久的时间足够去客栈了,你却宁可等在这里,也没见你死了,哼!”
“呃”白胜真心觉得没法解释了,就只好嘴甜:“其实吧,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死不了。”
萧凤听了这话,果真心中一甜,脸上的寒霜已在消褪,却又不想就这么便宜了白胜,正待板起脸来说两句狠话报复白胜时,却见那老鸨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带着一阵浓郁的香风直冲鼻端。
“两位公子,你们是一起来呢?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白胜瞥了一眼老鸨儿脸上厚厚的脂粉,皱眉道:“不是说了么,开一个单间喝茶聊天,再给我上些点心,不要带荤腥的!”
“好好好,就依公子说的办,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老鸨眉目之间喜气洋洋,脚下轻盈如燕,宛如回到了少女时代。心说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有这样两个俊俏的公子哥想要宠幸自己,而平日里就是那些只有钱没有才的老财都不给肯正眼看自己的。
到了楼上,开了一间房,萧凤冷笑着现在室内一张小圆桌边上坐了,只看白胜和老鸨如何表演。
白胜却云淡风轻地坐在了萧凤的旁边,任由老鸨端上茶点。
那老鸨亲自给白萧二人斟茶后,就站到了白胜的身后想要捏肩捶背,白胜当即回身拒绝,“你到那边坐下吧,我找你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你不要误解。”
老鸨闻言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不禁有气,“你不是为了做那事儿,你来青楼干什么?这大清早的谈诗论词也不合适吧?难道终究是嫌我老了?”
说到此处,想起人家是付了定金的,便还要做最后的说服:“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老娘我活儿好啊!远胜那朽涩的雏儿!什么苏秦背剑、观yin坐莲管教你见都没见过!不信你试一下,包你不后悔。”
萧凤听老鸨说了一大串奇招秘技,不禁浮想联翩,这些招式是怎样的呢?这可是《语嫣选摘》上面都没有的东西,如果今后能学来用在想到此处看了白胜一眼,脸上顿时滚烫,但是一想到白胜要跟着老鸨那个,又不禁怒火中烧起来。
“咳咳”白胜也是听得心痒难搔,看来古人对此道的研究还是颇有建树的,只是此时此刻却不能分心旁骛。
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不要说了,我跟你聊天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要向你打听一个建康城里的姑娘,这姑娘也是干你们这一行的,她叫李巧奴,你知道么?”
第124章 李巧奴,自来熟
白胜这打听李巧奴的行为正应了那句成语:寻花问柳。如何不教鸨儿和萧凤双双误会?
鸨儿自是大失所望,人家这是有老相好的,只是不知道人在何处这才来了卿玉堂找寻,合着自己方才又洗又换又涂又抹的都成了白忙活;
而萧凤则是恨不能眼睛里射出两把刀来把白胜给阉了,还说不是为了寻找窑姐儿做那事?这都叫出名字来了,分明是老嫖客的口吻。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定是从前来过建康,且与这个李巧奴有过情史。
老鸨最先认清了残酷的现实,干笑道;“还别说,你要找李巧奴,找我就对了,但是她不在我的堂子里”
“她在哪里?”
看见白胜的急切,萧凤的心都碎了。
老鸨却是摇头,不慌不忙道:“公子你到了我家,却去叫别人家的姑娘来陪你,这不太合适吧?”
白胜点头道:“我觉得很合适,只要给足了钱就合适,你说呢?”随即转头看向萧凤,“拿钱。”
萧凤已经不想再跟白胜说一句话,一把将身后的包袱扔在桌面上,砸得点心茶杯东倒西歪。
白胜只好自己充当“出纳”,摸出两锭金子来交到老鸨手上,冷冷道:“做人不能太贪,太贪的人,通常命都不会很长。”
老鸨当然不敢再嫌少了,这都快日进斗金了,当下笑得更浓,心中却不无遗憾,这样的两个俊美小哥,就是倒贴钱睡上一夜也是好的,可惜了。
收了金子,更觉得这大金主不在自己家里消费可惜,道:“公子虽是明白人,但我却是有些想不明白,我卿玉堂比得上李巧奴的姑娘多的是,一个不行你可以要俩,两个不行你可以要五个,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老鸨的疑惑正是萧凤的疑惑,听了这话,萧凤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白胜,想听一听他怎么说。
却见白胜站起身,将包袱背在身上,抓了一只松糕整块放进了嘴里,咕哝道:“这跟你没有关系!马上带我去找她!”
老鸨见白胜神色不善,便不敢多言,万一惹怒了对方再把金子要回去可就麻烦了,这李巧奴名声在外,他随便去哪家青楼都能打听的到。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自己这到手的金子岂不是飞了?
“行,两位请跟我来吧。”
建康城不小。不用想也能知道,若是小了那些魔教的凶徒就无法藏身匿迹了。城池不小,青楼自然也不少,但是李巧奴和李巧奴所在的翠云居却是颇有名气。
李巧奴为何会有名气呢?因为她手里常备一种秘制药丸,据说哪怕是年老体衰、无力房事的男人吃了这种药丸,也能够雄风重振,久战不疲。
也不知有多少同行嫉妒李巧奴这一长处,也想从她手里购买一些回来,但李巧奴绝不外卖,只肯给她看中的金主当场服用,别人就是想偷都不知道她那些药丸藏在何处。
曾经也有人怀疑李巧奴的药丸是从城内回春堂配制出来的,回春堂是当地名医安道全的祖传产业,而且安道全也跟李巧奴过从甚密,于是就有人去问安道全,却不料安道全拒不承认此事,一口咬定他不懂这种药的药方。
但不管怎么说,李巧奴是翠云居的头牌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这世上只有白胜一个人知道,要找安道全,首先就要找李巧奴,因为他知道如果做不通李巧奴的工作,安道全哪里都不会去。在《水浒》原著里,宋江得了病来请安道全,若不是最终张顺杀了李巧奴并且留下“杀人者安道全”的字样,安道全也不会逼上梁山。
白胜要找李巧奴,卿玉堂的老鸨就带着他去翠云居去找,恰好翠云居的老鸨是她昔年的“同事”之一,而且很熟。
萧凤却不知李巧奴和安道全之间的关系。走在路上,趁前面的老鸨不注意时,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恨恨的低声质问:“你来建康就是为了找这个李巧奴么?”
白胜自然知道萧凤的怒火因何而来,但是他就想看这个女人吃醋的样子,就想戏弄她,让你不答应做我老婆!所以也不解释,只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这年头想娶个老婆挺不容易的,三番五次的求恳人家也不答应,所以不如去青楼赎一个回家算了。”
萧凤再次无语。此时此刻,在她心中,白胜这个男人已经不可救药了!若是她懂得后世的流行词汇,则此时必然会给白胜冠以一个“渣男”的称号来代替“白日鼠”。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白胜放着阎婆惜和潘金莲两大美女都不曾偷腥的前例,只恨得牙痒痒的,下定决心找到安道全后就再也不理白胜了。
她甚至在想,如果可能的话,就自己设法带着安道全回京,反正给蔡京治病的是安道全而不是白胜。这一瞬间,她都有些后悔没有带着阳衰和神弩营的手下出来了。
阴盛中了女真高手的降龙掌卧床不起,但是阳衰却还好好地没病没灾。她之所以不带阳衰出来,是不想让阳衰给耶律大石打小报告,以免耶律大石误会她和白胜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担心纯属多余了。
后悔啊!只恨自己从前没有看出他的肮脏本性。她一边走一边流泪,拼命想要逐出心中那些和白胜在一起的幕幕情景,却哪里驱逐得掉?既已动情,再想熄灭谈何容易?灭火容易,灭情太难。
或许是因为城里闹魔教的缘故,清晨的街道鲜有人踪,老鸨的小脚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家青楼之前,白胜看到那门匾上写的正是“翠云居”三个字。
如同之前他和萧凤敲卿玉堂的门一样,老鸨敲了许久,才有人打着哈欠从里面问道:“这是干嘛啊?大清早的来报丧不成?”
“西翠!是我啊,玉卿!”
“啊?哪阵风把姐姐你给吹来了?”
“快开门,大吉利是!”
“别逗我了,满城闹匪患,哪来的大吉利是?”
楼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跟卿玉堂老鸨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只比后者更胖一圈,看见白胜和萧凤,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你怎么还带了两个俊俏哥哥来?你家的姑娘伺候不了么?”
“这位公子点名要找你家的李巧奴!”
“什么?这时候来找巧奴干什么?巧奴姑娘刚刚睡下不久,昨夜连接了三个客人呢,已经累得不行啊,哎呀,这位公子是慕名而来吧?快快请进!”鸨儿西翠前倨后恭,是因为手里被白胜塞了一锭金子。
“这里没你的事了。”白胜又给那鸨儿玉卿塞了一锭金子,然后看向西翠:“李巧奴在哪?带我去找她!”
“哎哟,这位公子恁地性急,你先找个地方坐一坐,容我去唤巧奴起床,总得梳洗打扮一下才能见客啊。”
“不必了!我亲自去叫醒她。你前面带路!”白胜的手里掂着另一只金元宝。
既然已经找到了正主儿,白胜就要争分夺秒,免得夜长了梦多,也不知道蔡攸的人是否到了建康,无论是被对方抢先一步还是被他们中途打扰,都不是白胜想看到的结果。
西翠的眼睛都看直了,只觉得这公子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可爱的气息,急忙向昔日姐妹道歉:“玉卿姐,你稍坐一会,我先带着这位公子去巧奴的房间。”
走了两步,回头又不放心似的向白胜说道:“若是巧奴姑娘容颜憔悴,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
白胜点头,“少废话!快走。”
来到李巧奴房间门口,鸨儿正待敲门,却被白胜一把推开,大步走了进去,鸨儿随后跟上,只留下萧凤在门外泪水潸潸。虽然她也想看看这个李巧奴是什么样的姿色,竟会让白胜如此渴望,但是实在提不起这个勇气,终究迈不动步子。
室内,来到李巧奴的床前,白胜不禁一滞,因为他看见那锦被之外,枕头上一瀑秀发如云,秀发之中,露出一张妩媚面容令他微觉心动。
原来这就是李巧奴,难怪安道全对她恋恋不舍,的确有其迷人之处。
单论顔值,李巧奴尚且比不上潘金莲,更比不上完颜兀露和萧凤以及李清照。倒是与阎婆惜不分轩轾。区别是此女嘴唇较厚,而阎婆惜嘴唇较薄,共同点则都是媚态天成。就是在睡梦之中,眉目之间也透出几许荡意。
若不是因为想到她昨夜连接了三个客人所以有些厌恶,自己都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了。
“巧奴,醒醒,有贵客来找你了。”鸨儿在旁边轻轻呼唤,想来李巧奴定是这翠云居的摇钱树,就是鸨儿也只能把她当做奶奶一样供着。
床上的美女眼皮波动,随后睁开了一双倦怠的媚眼,有如桃花初绽,那眼波在转到白胜的脸上时骤然一亮,哑声说道:“冤家,这么早就来,让奴家如何伺候你,不如你也上来睡一会儿罢,咱们睡醒了再玩。”
白胜听了不禁一愣,这也太特么自来熟了吧?你认识我么?
鸨儿见李巧奴如此说话,还以为她跟白胜果真有旧,心中甚喜,说道:“既然两位是认识的,那我这老虔婆就不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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