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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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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也不转头,保持原来的姿势回道:“八九不离十吧。”他不怕这话被韦贤达听见,因为即使韦贤达听见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非常无奈,因为他找不到韦贤达杀害郑肃的任何证据。
却听方金芝忽然抬高了些许声调说道:“那就好办你怎么说?”
白胜闻言一惊又是一惑,惊的是方金芝似乎有办法帮他解决麻烦,疑惑的是方金芝的后半句没头没脑。
却听萧凤悠悠说道:“就按之前你说的办呗。”
白胜这才知道方金芝那后半句话竟是对萧凤所说,但是听这意思,之前她们之间似乎有过什么商量,商量的是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萧凤和方金芝的男装女声引起了韦贤达的注意,韦贤达有墟怪的打量着这两名轿夫的脸,却忽然被其中一名的眼神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眼神?韦贤达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这轿夫的眼神无比柔和、亲切,仿佛汇聚了千种关怀,万般怜爱,让他觉得回到了童年里母亲的怀抱,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冲动,只想把长大后这许多年的事情像她诉说。
忽然,“母亲”开始问话了:“你现在是不是很欢喜?”
他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当然很欢喜。”
“为什么欢喜呢?能不能告诉我?”
“可以啊,因为我的仇人都被我做掉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外戚中的王。”
韦贤达和方金芝一问一答之时,萧凤已经悄悄站起,走到了李碧云的旁边耳语两句,李碧云随即叫停了正在和郑皇后辩论的蔡京,低声说了几句。
蔡京眼睛一亮,立即对郑皇后道:“皇后娘娘,咱们不妨移步去听听韦国舅如何说话。”
郑皇后就很奇怪,韦贤达是看在他姐姐韦贤妃的面子上帮我的,你去听他说话能听见什么对你有利的话呢?
奇怪归奇怪,脚下却跟着蔡京走了过来,三堂会审的官员们也都跟了过来。
却听见韦贤达正在诉说着往事:“这郑肃不论是在御拳馆外还是御拳馆内,总是欺压孩儿一头,孩儿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一时没有好的机会下手。”
方金芝诱导道:“那你为何会在今天才动手呢?”
韦贤达道:“正好白胜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村夫进入御拳馆,孩儿就想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郑皇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就想冲上去撕碎韦贤达,却忽觉周身一紧,身边的空间仿佛变成了铜墙铁壁一般,令她的肢体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非但肢体无法动弹,就是想要张嘴说话都做不到了。
韦贤达献宝似的给方金芝讲述着他的得意之作:
昨天夜里,他伙同白晟和王芳亮,跟随郑肃一起,先去西前院拿了弓箭,然后又到了四代弟子的宿处。
郑肃站在漆黑一片的院子里喊了白胜多声却喊不出人来,他就在郑肃的身后点了后者的穴道。
王芳亮和白晟并没有发现郑肃穴道被点,见郑肃不再喊叫,以为他想要在黑暗中静等,这时韦贤达让他们两个先回去,他自己在这里陪着郑国舅。
王白两人早就困得不行,当即就回去睡觉了,无人之际,韦贤达就放倒了郑肃,让郑肃俯卧在地,居高临下往郑肃的背后射了一箭。
没有人知道韦贤达为何会主动供述他的犯罪过程,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韦贤达绘声绘色地讲述的同时,李格非的手下已经将笔录做好,方金芝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那你就在笔录上画个押吧。”
众人惊愕地看见,韦贤达的脸上带着一种怡然自得的神情,毫不犹豫地接过毛笔,在供状上画了押。
直到此时,李碧云才放开了束缚在郑皇后身上的内力,郑皇后如同一只突出牢笼的母狮子,离弦之箭一般扑了过去,一口就咬在了韦贤达的耳朵上。
白胜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合着这擒龙控鹤还带憋劲功能的,在憋劲的过程里,郑皇后身体的力量似乎一直在释放,却被内力的束缚给压缩在身体之中,就好像爆炸原理,又好比越上越紧的发条。
郑皇后这一口咬在韦贤达耳朵上,跟刚才方金芝的嘴唇轻触白胜的耳朵大相径庭,韦贤达当即痛的大叫一声跳到一旁,半边脸上都溅满了鲜血,耳朵竟然被郑皇后给咬掉了。
第226章 庖丁解牛刀法
真相大白之时,唯有韦贤达懵逼当场,因为所有人都听见他供述了犯罪过程,也看见他亲笔画押,却只有他本人茫然无知。
“我说什么了?我啥时候画押了?”
没有人理睬韦贤达的追问。
这种时候再想翻供已经不可能了,在所有人的眼里,韦贤达已经是一个死人。
李格非等人喜笑颜开,说道:“没想到此案竟然破得如此容易,我们可以去禀明圣上了。”
蔡京老怀大悦,点头道:“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老夫的门生岂能做出此等作奸犯科之事?”
说到此处,又有意无意地看着满嘴鲜红的郑皇后道:“这件事发人深省啊,给了我们这些执掌朝纲的国家栋梁一个重要的启迪!那就是在断案时一定要多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只要一开始定下了正确的侦破方向,就一定不会造成冤假错案!”
李格非深有感触道:“太师所言极是,只要我们一开始就坚信太师师生的人品,又何至于绕了这许多弯路,争来争去的,真是荒唐可笑!”
当下有公差衙役将韦贤达戴上手铐脚镣,扭送大理寺监牢。至于王芳亮和白晟两人,虽然算不得从犯,但他们至少犯下了包庇主犯,知情不报的罪行,一并押回另行审理。
郑皇后余怒未消,气呼呼地跟着众人,护送着尚在昏迷之中的弟弟郑肃,一起离开御拳馆。只有送众人出馆的白胜很是不甘,大声抱怨道:“这人真不懂事,我特么救了她弟弟,又帮她找到了真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的”
郑皇后却在想着如何回去在赵佶面前告韦贤妃的状,对白胜的抱怨充耳不闻。
李碧云等人也随着蔡京离开,站在御拳馆的门口,萧凤回身拉起了白胜的手,轻声说道:“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多保重自己。”
说话时眼中似有泪光闪动,说罢转身匆匆而去,不再回头。
碍于馆规,白胜不能出馆,站在赵楷的身后大惑不解,萧凤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话里有话呢?
他的直觉告诉他萧凤说这话一定另有深意,却一时想不到意所何指,只有“放寒假”之后才能回到太师府相询了。
经此一案,白胜在御拳馆弟子们心目中的地位骤然提高,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身无武功,但是在朝堂上的背景实力实在是雄厚无比,惹不起!
就算是曹正和荀四都没能想到,他白胜竟然真的能扳倒郑皇后一彦白!他们一度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打算陪同白胜死在一起了。
第二天,腊月二十一,再有两天就该“放寒假”了,白胜仍在紧锣密鼓地跟着曹正学习武功,除了学全周侗棍之外,他还学了红拳砲锤和一套“庖丁解牛刀”。
值得一提的是这套庖丁解牛刀法,据说周侗早年征战时,在一次大战后与主力失散,在西域一片沙漠中遇到了一座神奇的地下古城,在那古城之中得到了一卷《南华经》,经文之中绘有刀谱,即为这套庖丁解牛刀法。
这刀法招式精奇,变化繁复,令周侗痴迷不已,一度舍了他的惯用兵器长枪,改练一柄金刀,并且凭借这柄金刀创出了“金刀无敌铁臂膀”的美名,直至他以金刀败给了好友谭正芳,才改为修习其它武器。
话说十年前曹正拜入御拳馆,跟林冲学艺,一次在厨房中抡刀砍牛肉时,恰好周侗经过,见曹正勤快,一时高兴,就传了这路庖丁解牛刀法给曹正,说这路刀法用于厨房才是最合适的。
这算不上是正式传授武功,而只能算是指点,因为以曹正的天赋实在达不到接受周侗本人传授武功的标准。
事实证明了这路刀法果然适合解牛杀猪,曹正将它练得精熟,用在了本行上,竟然获得了“操刀鬼”的名号,这里的“鬼”可不是贬义,有鬼斧神工之意,意指凡人不可能练就如此精熟的刀技。
由此可见此路刀法之精妙无方。
白胜在拿到神刀之前就曾一度使刀的,当然他不懂得任何刀法。而后虽然神刀形如铜棍,导致他对周侗棍有了兴趣,但是他还是乐于接受庖丁解牛刀法。
这或许是因为他二十岁才开始练武,乐于接受一些易于速成武技。而刀这种兵器比其它兵器更容易练成,所以深受他的喜爱。
本来这路刀法是曹正从不外传的独家之秘,即使是他的师父林冲都不会这路刀法,按理说也不应该传给白胜。
但是经过了郑肃一案,曹正跟白胜已经是生死之交,生死之交岂能吝啬?更何况曹正对白胜的背景实力膜拜得一塌糊涂,已经抱定了这辈子就跟白胜混的信念了,又何况传授一套刀法出来?
人贵有自知之明,曹正知道自己的天赋不行,因而不论这套刀法有多精妙,他都无法将其练至上乘境界。
与其敝帚自珍,不如慷慨解囊,藉此换取白胜对他的帮助何乐不为?虽然在他看来白胜也不可能练出什么名堂来,但是这毕竟是他仅有的财富。
白胜自然是废寝忘食的苦练,因为在他看来放了寒假之后就没有必要再回到御拳馆了——发生郑肃被杀这么大的事情周侗都没露面,还能指望在这里碰见周侗么?猴年马月的事情,指望不得。
这天下午,赵楷忽然召集了御拳馆所有弟子,齐聚中二院演武场,也就是昨天的三堂会审之地,曹正和白胜也不例外,接到荀四的通知后,立即放下了正在进行的教学,一同赶了过来。
白胜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路跟曹正抱怨赵楷事多,耽误他练武,曹正师徒不敢接茬,白胜抱怨可以,他们可不敢多说一个字。
三人赶到现场时发现其余弟子早已到齐,正围坐在演武场周围的木凳上,而在昨天三堂会审的临时公堂位置,正坐着许多陌生人。原来是有客上门了。
白胜的目光在那些陌生人的脸上逐一扫过,发现其中竟然还有个熟人,巧合的是,这熟人的目光也正看向自己,敌意甚浓。
白胜不禁奇怪,这人怎么来了?难道是专程来找我报仇的?可是御拳馆不是不许外人随便进入么?四大名捕都进不来,怎么会让他进来?
与白胜对视的,正是在建康城翠云居见过的牛逼人物——展人龙。
半个月以前,在建康城内,展人龙被白胜以“特洛伊木马”之计点中了穴道,在他的手下救他离开的时候,又被萧凤射了一记袖弩。
两人对视许久,心中都是惊异莫名。
白胜想的是:看来萧凤那一弩还是射偏了,这货竟然没死,若是今天打起来,单挑没人是他的对手。
展人龙想的是:这厮怎么没死呢?我家传的一笔勾销怎会失灵?
第227章 京城四大门派
赵楷面南背北居中坐在主人的位子上,发现展人龙与白胜对视,不禁好奇,微笑问道:“展馆主可是认识白胜?”
他这样一说,连宾带主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白胜,只见白胜站在四代弟子的后排并未入座,御拳馆的众弟子均想:这白胜当真了得,竟然与南侠拳馆的馆主是旧识。
展人龙与白胜对视之后又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没有看到当初在翠云居与白胜同伙的其他人,这才稍稍放心,如今他弩伤初愈,还真的不敢像上次那样狂言以一敌三。
听见赵楷询问,便看向赵楷道:“回郓王殿下,在下跟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这人也是御拳馆的高手。”
赵楷微微惊愕,“白胜是我御拳馆第四代弟子,刚刚收入门墙,如何称得起展馆主口中的高手二字?”
展人龙的武功在汴京武林中赫赫有名。传说五年前曾有一伙江洋大盗来到京城作案,这伙大盗尽是一流高手,而开封府的四大名捕因故未能聚齐,事出紧急,就只好去请当年的天下第一神捕展红绫。
展红绫并未应邀出马,而是派了侄子展人龙协助缉拿。
当时陪同展人龙的是擅长铁砂掌的铁手张应龙,张应龙亲眼看见展人龙孤身双笔与那五名身怀绝技的江洋大盗展开激战,最终展人龙以一敌五险胜敌人。
而张应龙只是带人给那五个被大盗戴上镣铐而已,做了一回普通捕快。于是就有人评价,说展人龙的武功十分了得,一个人比四大名捕加起来还要厉害。
赵楷久在御拳馆,当然知道京城武林的那些事儿,更知道展人龙的武功之高,所以才会心生疑惑,白胜的身手之弱有目共睹,怎么能当得起展人龙以“高手”相称?
就是荀四这样的四代大弟子都不能说白胜是高手吧?
听了赵楷的疑问,展人龙也愣了,御拳馆的四代弟子是个什么水准,他作为同行竞争者再清楚不过了,白胜怎么可能只是四代弟子?而且是刚刚入门的?
难道御拳馆的整体实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么?他立即回想起翠云居后院发生的那一幕,当时白胜突然出手点中了他的穴道,那速度令他猝不及防,那内力令他无法抵御!
而若是把白胜换成初学乍练点穴法的普通四代弟子,就算点中了他的穴道,也会被他体内的内力化解。
但是郓王赵楷何等身份,如何会与他当面撒谎?此事必然另有蹊跷,于是只好故作恭维道:“贵馆有周老前辈坐镇,弟子当然各个都是高手了。郓王殿下更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赵楷连忙摆手道:“展馆主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这不是损我么?在你面前我们御拳馆现有的弟子谁敢自称高手?还有,既然大家同属武林一脉,今日也是按照武林规矩办事,就不必以爵位相称了。”
说到此处,又转向西首一人说道:“不知狄馆主意下如何?”
西首坐着一名二十出头的文士,生得面如满月,鼻直口方,双目湛然,丰神俊朗。
这文士本来也在看着人丛后面的白胜,听见赵楷询问于他,便转回头来笑而答道;“客随主便,只听赵师兄安排就好,只不知赵师兄和展师兄所说的白胜可是如今名满京师的及时雨白胜?”
赵楷一愣,他近年来苦练武功,基本没怎么离开过御拳馆,因此虽然通过某种渠道得知白胜是蔡京的门生,却没听说过白胜新近得到的这个绰号。
于是反问道:“我只知道他是蔡太师的门生,却不知他还有这样一个绰号。”
那狄馆主笑道:“那就是他了,果然是文武双全,人中俊杰,何不请来上座?”
赵楷闻言更加疑惑,刚才展人龙莫名其妙的给了白胜“高手”的评价还没弄懂,怎么狄烈也对白胜如此看重?难道都是因为蔡京的关系么?这似乎不太可能,中原武林的风气何时变得如此媚上了?
当即婉转拒绝:“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赵楷在御拳馆内的地位是与卢俊义、林冲这些二代弟子平辈的。与展人龙、狄烈两位馆主以平辈相待,已经高出南侠拳馆和万胜拳馆一头了,因为他赵楷的师父周侗才是馆主。
此时他以二代弟子的身份跟展狄两人分宾主落座,就是三代大弟子曹正都没有资格坐到上面来,白胜如何可以?
毕竟今天要解决的是武林纠葛,一切都须按照武林规矩办事。如果是以文会友,倒是可以请白胜坐上来聊聊。
赵楷与狄烈攀谈之际,坐在东首的展人龙正在思索白胜为何能够逃过他的一笔勾销,据说白胜精通医术,难道他竟能治愈一笔勾销这种暗伤?
当他听见狄烈对白胜不吝褒奖之时,顿时心生不快,却又有些好奇,脱口问道:“莫非狄馆主也与这白胜交过手么?”
狄馆主摇头笑道:“展师兄说笑了,在下与白公子素未平生,刚才不是还在问两位他是不是我知道的白胜么?怎么可能交过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楷立即听出了展人龙的话外之音,心说这个“也”字好生奇怪,难道展人龙竟然与白胜切磋过武功?这怎么可能?
却听展人龙道:“既然狄馆主没有与他交过手,又怎能邀他与我等平起平坐?”
这话的意思是说,就算白胜的武功不俗,也不足以与展狄两人平起平坐。
展人龙在建康时吃了白胜的亏,又被白胜抢了巨阙剑去,当初只道白胜必死无疑,只等死讯传来再设法索回家传宝剑,却没想到白胜竟然没死。既然没死,这仇就还得报。
狄烈却道:“展馆主此言差矣,岂不知英雄不问出身低的道理?武功不好可以练,人品不好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邀请白公子上座,是因为我敬重他的人品。”
展人龙道:“不知狄馆主认为这白胜的人品有何卓然之处?”
狄馆主道;“别的我不知道,只说那高衙内横行汴京近十年,纵然他不敢惹我们京师四大门派,可是我们不也是漠然置之了么?放眼京城,有谁能像白胜一样出手惩戒?仅此一点,就值得我狄某人好生相敬!”
这话说出来,展人龙顿时无语。
论武功,他和狄烈都是高出侪辈许多。但是论家世,他不如狄烈远甚。
人家狄烈是大宋名将狄青的嫡孙,狄青曾经官至枢密使,而他展人龙的爷爷展昭最多也就是个四品御前带刀护卫罢了,两家根本没法比。
所以说爵位荫袭下来的狄烈不怕得罪高俅,他展人龙却不行。但即使狄烈也没有去惩戒高衙内,白胜却把这事儿给做了,只从这件事上来说,白胜的确令人刮目。
非但展人龙无语,就是赵楷都觉得脸上有些热,他专注武学多年,极少理会京城市面上的纠纷,总觉得治安方面的事情有开封府过问,虽然知道高衙内屡屡欺男霸女,却没有出面干预。
这几个宾主之中的首脑互相交谈,场下围坐的御拳馆弟子们听得清清楚楚,白胜听见这狄馆主对自己大加赞赏,心中好感油然而生,便悄悄询问身边的荀四:“这狄馆主是谁?”
荀四诧异道:“怎么你连他都不知道,你怎么混京城的?这是京城四大门派之一的万胜拳馆的馆主狄烈啊,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亏他还这样夸你。”
接着就把狄烈的身份和背景介绍了一遍,在白胜的追问下,又把京城四大门派介绍了一番。
京城四大门派,其实就是周侗的御拳馆,展人龙家的南侠拳馆,狄烈家的万胜拳馆,再有就是天波杨府的演武场。
今天除了天波杨府没有来人之外,其余两大门派的掌门都来了,还带着不少各自派中的精英弟子,却不知所为何事。
第228章 比武分名额
这两大门派干什么来了?
白胜记得当日他想进御拳馆时被人告知的可以入馆的三种方式是学武、找人和踢馆。
狄烈和展人龙肯定不是来学武的,尤其是展人龙,白胜觉得,单以展人龙的武功而论,就算他想拜周侗为师,周侗也未必好意思收他为徒。
那么狄烈呢?
“狄烈的武功如何?”想到这里,白胜就问了荀四一句。
“不知道。”荀四的神情显得迷茫而又敬畏,白胜看不懂这个眼神,便给了荀四一个疑问的眼色。
荀四会意,解释道:“没有人知道狄烈的武功有多高,总之是极高的吧?”
白胜奇怪,看这狄烈比自己也大不了两三岁的样子,高能高到哪里去?能比三十左右的展人龙还高么?
荀四悄悄伸出一根手指,隔着前面弟子的肩头指点道:“你看见狄烈身后那两男两女了么?”
白胜点头道:“怎么了?”
他刚才就注意到狄烈身后站着两对青年男女,男的威武雄壮,霸气阳刚,女的英姿飒爽,容貌姣好,其顔值竟不比完颜兀露、萧凤稍逊。
“这两男两女的武功高的很!左边那个男的叫凤南渡,右边那个男的叫羿啸。那两个女的分别叫做水凝珠和洛丽妲,据说他们四个的先辈早年跟着狄青一起征战,后来就做了狄青的家将。”
“哦?”白胜忍不住狄烈身后的两男两女重新打量了一遍,问道:“他们高到什么程度?跟四大名捕相比”
“比四大名捕强多了!”
“那如果跟展人龙比呢?”
“跟展人龙比怕是比不过,但是只要二打一就肯定能赢展人龙。”
身为武林人物,荀四跟其他人一样,自己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茶余饭后把自己所知的武林高手做一个排名,就好像后世的足球爱好者一样,虽然自己踢的不行,但若是兖球来,不一定比资深解说员差多少。
所以不论说起武林中的谁跟谁,谁高谁低都是自有公论的,而且早已形成了定论,这时白胜问起,荀四自然能够随口解答。
白胜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比较,这就是说狄烈身后这四大家将中的任何一个都能打两到三个名捕的样子。
既然不是来学武,应该也不是来找人,因为如果他们要找赵楷,赵楷就没必要召集所有弟子来此听令。
那么就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难道说展人龙和狄烈竟是来踢馆的么?应该也不会啊,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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