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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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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陶宗旺把风的那口枯井下去,也不用时迁的引领,下来了就一直往前走,也不用火折子,时迁跟在后面两腿还在发软,连忙点了小火把跟在后面。
  白胜反手就给了时迁一拳,打得火把一阵乱颤,“怕什么?有鬼也是先吃我!”
  时迁心道那可不一定,我常年干这伤天害理之事,说不定鬼会优先吃我呢。但总归是有白胜在前面壮胆,便硬着头皮跟着走。
  到了时迁挖掘的这条地道的尽头,听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说话,时迁益发不相信白胜的判断,牙齿咯咯撞击着说道:“这鬼也不知道去哪了,如果是太监在挖地道,如何现在不在了?”
  “嘘!”白胜一把捂在了时迁的嘴上,因为他已经听见附近有人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脚步声从远及近,时迁也听见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砸在脚下的土壤上滴答作响。
  白胜相信“隔壁”来人不会有这么好的听力,便懒得去管时迁淌汗,不一会儿,只听见有人说话:“咱们把这扇门装在尽头,就算完工了吧?”
  白胜微微一笑,转过头用一脸不屑的神情看着时迁,时迁则是满脸羞愧,嘴上不敢说话,心里却对白胜的胆色佩服的无以复加。
  只听这一句话,就知道说话的肯定是人而不是鬼,鬼用得着装门么?
  “隔壁”的“鬼”既然在说话,就肯定不是一个,果然有人接道:“你想得美,哪有那么简单?地道虽然通了,可是你看这环境潮露露湿乎乎的咱们走可以,圣上能走么?”
  “那还能咋办?”
  “装修呗!把这通道的上下左右贴上陶砖,还要装上壁灯,你能让圣上摸着黑走路么?能让他老人家自己提着灯笼么?”
  太监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是上行的一个路线,但即使走到他们装门的位置也不过三丈距离。
  白胜可以听出他们安装门板的声音,立即判断李师师的房间就在自己所处位置的60°斜上方。
  禁不住心头喜悦,压低了声音对时迁说道:“等这俩太监装完门走了,你就给我设法把这两条地道联通起来!要做得隐蔽,不易被人看出来,我有大用!”
  出了地道,白胜整理了一下衣着,又买了一柄折扇拿在手中,扮成当代文人的模样,一步三摇的招摇过市,直接就往镇安坊里面走,他想试试能不能以嫖客的身份进入李师师的青楼。
  结果不出所料,在镇安坊的坊门处就被人拦下了:“此乃禁地,闲人止步!”


第265章 都是誓言惹的祸
  白胜想不出为何在另一世里也就是《水浒》原著里燕青和宋江都能够见到李师师,不过那时候的李师师已经艳名远播且已经不是处子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也许赵佶拔得了头筹就放松了对李师师的管制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一世的头筹必须由我白胜来拔!
  不抢李师师,就对不起樊楼里赵佶那一番当面的轻蔑和讥讽!别人畏惧皇权,我白胜不能畏惧,因为我是穿越者!
  不然万一将来回到了现代,都不好意思跟朋友说自己曾经穿越过!
  当然,敢拔头筹是一回事,怎么个拔法却是另一回事。抢在赵佶之前把李师师睡了,偷吃完了抹嘴走人是一个路子;把李师师娶了当老婆永久占有是另外一个路子。
  若是要选择后一条路,那就是摆明了要跟整个大宋朝堂对着干了。而若是选择前一条路,未免就苦了如花似玉的李师师。
  这事必须要经过慎重考虑,然后才能选择,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李师师这朵鲜花被赵佶这滩牛粪先污了。
  在考虑这件事的时间里,同时也是等待宫廷地道装修的时间里,他指示时迁继续加紧施工,争取在宫廷地道装修结束之前完成通往鸿胪寺的地下工程。
  不管抢不抢李师师,他都必须要解决跟萧凤之间的恩怨,这件事比李师师要重要许多,不仅因为他对萧凤用情太深,更因为萧凤怀着他的孩子,还因为这将影响到他是否参加武举。
  初七这天,通往鸿胪寺的地道打通了。
  在打通最后一段地道之前,白胜安排了以何玄通为首的数名兄弟在鸿胪寺门外挑战阴盛和阳衰。理由很好找,慕名而来,切磋较技,以武会友!
  此为调虎离山之计。
  白胜之所以这样安排,首先是因为考虑到阴盛阳衰两人的武功太高,担心时迁和陶宗旺在地下的施工声音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其次是给他自己创造出一个空间,免除他见到萧凤时外界的干扰。
  事实也是按照他的设想来发展的,就在阴盛阳衰走出鸿胪寺察看究竟之时,他从萧凤的卧室破土而出。
  萧凤的眼睛是红肿的,脸上都是泪痕,在看清来人是白胜的那一瞬间,她闭上了双眼。“我不要看见你,你快走吧!”
  这个时代里的人类是相信誓言的,尤其是自己立下的誓言,除了白胜这个穿越者,几乎没人会置自己发过的毒誓于不顾。
  所以李碧云只需白胜发一个誓就可以安心传授她的武功给白胜,所以萧凤才会宁死也不想看见白胜。
  萧凤在方金芝面前立下的毒誓是:如果我今后与白胜见面,我萧凤和白胜同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毒誓的格式和内容是方金芝提供的,倘使萧凤不按照这个格式和内容发誓,方金芝就认为她在耍诈。
  萧凤在离开太师府以前,曾经亲口答应方金芝,她绝不会将她和方金芝之间的协议透露给任何人,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白胜。
  所以当她看见从寝室地面里钻出来的人是白胜的时候,她只有闭上双眼,同时自欺欺人地暗暗祈祷:这不算是我和白胜见面。
  她当然是爱着白胜的,说是情深似海也不为过,但是她不敢破誓,因为即便她无惧一死,又怎么忍心拉着白胜陪葬?
  因为不知道内情,所以白胜对萧凤的反应很不理解,怒而质问:“既然你这么不想见我,为何还要躲在这里哭泣?”
  萧凤别过身去,背向白胜,竭尽全力装出冷淡的口吻:“我哭我的,干你什么事?我就是不想见你,永远不想见你!你走吧,别逼我杀了你!”
  她当然不会杀白胜,事实上年初一的凌晨白胜进入院子的时候,她是随时准备用袖弩帮助白胜突围的。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白胜凭借他自己的步法就足以避开阴盛阳衰的攻击,她更想不通阴盛阳衰的特异内力为何会突然失效。
  所以眼下她这样佯作威胁,也只是想要逼迫白胜对她死心而已。
  她能够觉察出白胜的痛苦,但是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宁可让他跟方金芝快乐的生活,也好过他时刻牵挂自己这个无法陪伴他的女人而痛苦一生。
  白胜无言以对,陷入了沉默。伤心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烧得他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萧凤依然是这样说,他还能怎样认为?明摆着,她是铁了心要嫁那个什么耶律大石了。
  萧凤却不肯给白胜沉默的时间,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非要逼我跟你动手么?”
  白胜彻底绝望了,这一刻他感觉到室内的光线都变得无比黑暗,这世界已经失去了色彩。这一次他已经无泪可流。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可以走,也可以永不再来,但是我不能不告诉你一件事”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事了,你快走!”萧凤非常怕,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返身投入白胜的怀抱,而那样的后果就是两人同归于尽!
  白胜不为所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也要把这句话说完,“你听好了,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发现萧凤的身躯明显一颤,随即就僵硬在那里。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你愿意,我就必须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纵使白胜的目力再如何锐利,他也无法让目光绕到萧凤的正面,所以他不知道此时萧凤已经呆住了。
  萧凤的呆住不全是因为震惊,她同时也在判断白胜是不是为了与她言归于好才故意这样说。
  她毕竟是个没有经验的女人,虽然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迟迟没来,却没能想到这是怀孕的征兆。这时听白胜这么一说,她多少是有些相信的。
  毕竟妊娠反应要在怀孕的三个月以后才会出现,现在她的身体还没有出现那绪显的异常。所以她也没有理由立即全信。
  白胜停顿了一会儿,不见萧凤回应,就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想要这个孩子,但如果你不想要,你也有放弃他的权利。”
  萧凤依然沉默,却已经不再催促白胜离开。
  白胜的情绪更加平静,“但如果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来,那么我必须告诉你,这孩子有可能已经被方腊的内力伤了先天五行,这样我就必须去西夏寻找药物给你服用。安道全说”
  萧凤静静地听着,在听到安道全给她诊疗时发现她怀孕时,已经信了十足十。不禁百感交集,如果没有在方金芝面前立下那个誓言该多好?给白胜生下这个孩子来,跟他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尽享天伦之乐。方腊怎么这么可恶呢?伤了我也就算了,还把我孩子给伤了!
  白胜当然不知道萧凤的想法,继续说道:“去西夏买或者是求恐怕都不行,所以我要去参加武举,要加入大宋的军队,要做好买不来求不来就抢回来的准备,如果你一直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准备生出他了。”
  萧凤听到此处,强忍着回身拥抱白胜的冲动,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生下他。”
  白胜却是一愣,有些疑惑地说道:“还是那句话,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知道你若是生了这个孩子还怎么去嫁耶律大石,但既然你选择生下他,就必须要对他负责,你这样整天哭泣是不行的,这会对胎儿造成另外一种伤害,你懂么?”
  萧凤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胸襟,不得不运起内力来控制哽咽,冷然道:“我怎么嫁人不用你操心,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会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白胜无奈摇头,心说都这样了你还要嫁耶律大石,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特么不是强行要绿我么?若不是看在你怀着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是不是该现在就杀了你?
  他刚刚这么一想,突然就觉得脏腑之中一阵剧痛,仿佛有某种无形的火焰在灼烧,痛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立马明白这是龙雀神刀不乐意了,禁不住在心中抱怨了一句:怎么啥事你都管呢?
  萧凤听见他叫的痛苦,想都没想就转回了身子,在瞥见他站在原地完好无损的一刹那赶紧闭上了眼睛,再次背转过去,怒道:“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滚!”
  她又怎知这是白胜身后那根铜棍在作怪?只能认为白胜是故意装出痛苦来引她上当的。
  白胜气得不行,冷笑了一声道:“算你狠!”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萧凤还是龙雀神刀。
  在钻入地道口的同时,他最后留下了一句话:“安道全告诉过我,那药必须在孩子生下来以前给你服用,如果孩子生出来了那药就没用了。所以你必须要保证,当我从西夏回来的时候能够找到你!”
  只听白胜的声音就能知道他进入了地道,萧凤如释重负,回过身来看着黑洞洞的地道口说道:
  “我保证,但是你也要保证一件事,那就是除了安道全以外,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我怀了你的孩子还准备给你生出来!”
  白胜的声音从洞中传来:“我当然能保证!如果不是为了替你保密,我又何必费这么大劲从地道里来见你?我直接在大街上扯着脖子喊不行么?你没良心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没脑子,真担心我儿子被你遗传了”
  萧凤笑了,虽然她不懂什么是遗传,虽然被白胜骂了,但是她的心是甜蜜的。
  孩子是一定要生的,耶律大石也是肯定不会嫁的,就算不能跟白胜生活在一起,这辈子自己也只做他一个人的女人。
  只是这件事如何瞒过阴盛和阳衰呢?这就需要动一番脑筋了。


第266章 取消白胜的考试资格
  确定了萧凤会给自己生孩子,白胜就开始全力以赴筹备武科举。夜间勤练红拳心法,白天练习拳法刀棍,全封闭式的强化训练,除了时迁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自己的院子。
  其实此时他的新居里也没有什么人,就只有养伤的方百花和阎婆惜和潘金莲三个女人。
  只因这年前年后的事件频发,再加上方金芝一顿闹腾,谁还有工夫去雇买仆人丫环?再者说赶上年关,贩卖劳动力的“人才市场”也不上班,就是想买都没地儿买去。
  所以就连做饭都是阎婆惜和潘金莲轮流上阵,两个女人暗中较劲,绞尽脑汁,比赛谁做的饭菜更合白胜的口味,力求色香味俱全,连带着方百花都跟着白胜沾了光,对每天的素菜赞不绝口。
  除了家里的三个女人之外,其余那些兄弟均有一套住宅,没有他的召唤,自然也不会来他家里添乱,更何况这些人里面有几个在日前挑战阴盛阳衰的时候还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忙得安道全脚后跟直打后脑勺。
  白胜和萧凤见这一面代价着实不菲。马麟和王定六被阴盛的玄阴掌冻僵,欧鹏被阳衰的赤炎拳灼伤了经脉。
  若不是阳衰在大年初一的凌晨耗去了小半功力未能恢复,只怕欧鹏的两臂经脉就被阳衰的隔物传功给废了。
  正月初八是天下各路举子到兵部做登记的日子。
  举子登记,就如同后世应用互联网之前高考领取准考证那样的一个手续。
  作为官方、主办方和管理方,兵部必须要统计出来总共有多少举子参考,然后才能制定合理高效的考试模式。这又如同后世高考前考场以及监考人员的预先安排一样,容不得半点马虎。
  与三省六部中的其它五部相同,兵部也在皇城外面办公,这一天兵部的院里院外人山人海,天下各州府选拔出来的举子与京城的一百个参赛者全部汇聚于此,总计两千多人。
  白胜在这里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除了与他同阵营的由赵楷率领的御拳馆团队之外,还有以展人龙为首的南侠拳馆团队,狄烈带队的万胜拳馆团队。
  除此之外,他看见武松也站在沧州选派的五十名举子之中,他看见武松的时候,武松正好也看见了他,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碰在一起,彼此之间充满了敌意。那意思就是在说,你给我等着,别让我在赛场上碰见你!
  与武松以及各州府的举子不同,京城的举子看向白胜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敬畏。
  除了打着天波杨府旗号的五人之外,其他九十五名选手都是亲眼见过白胜的“盖世神功”的,就连展人龙都认为白胜参试必定夺魁,武状元非他莫属。即使他展人龙亲自参加武举也无法与白胜争锋。
  那一掌拍得大地都塌陷了,谁敢跟这样的白胜争锋?
  所以展人龙即便心中很是不甘,表面上也只能恭维白胜:“这次武举大家争得不过是榜眼罢了,这新科状元必定是你白公子了,如若在比赛中你我相遇,还请白公子手下留情。”
  这话听在那些不明就里的外地举子耳中就引起了骚动,人们纷纷把目光看向说话的展人龙和白胜。
  看上去这白公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有多大本领?为什么大家就只能争夺第二名?难道这第一名已经被这白公子给买下了?这武举中竟有什么黑幕不成?
  白胜在众人的注视下泰然自若,不说武举的事情,只抓着展人龙的赖账行为不放:“说是年前把那东西给我送去,这都年初八了,怎么也没见你派人来送东西?你展馆主说话不作数么?”
  展人龙辩解道:“我派人送了,但是没能找到你,这东西总要亲手交给你才行,你一会儿太师府,一会儿樊楼的,据说还乔迁了新居在哪我也不知,你让我如何送?”
  白胜道;“算你有理,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兑现赌约了?”
  展人龙道:“现在那东西没在身边,你告诉我你住在何处,待会儿登记之后我亲自过府给你送去,决不食言。”
  他们在这里说着愿赌服输的事情,周围的举子却把白胜这个夺标大热门给传播了出去,不消多时,两千多名举子就都听说了这件事,几乎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了白胜这里。
  就在此时,兵部大厅门口处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争吵的人是赵楷和孙傅。
  兵部尚书孙傅是主持这场举子登记的最高官员,若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叫“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属于孙傅”。
  孙傅是一个办事极为认真的人,认死理,不徇私。为官一任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皇帝赵佶,另一个则是太师蔡京。
  听赵佶的话叫做忠君,听蔡京的话叫做下级服从上级,都没什么毛病。
  他跟赵楷之间的冲突在于他接到了皇帝的口头圣旨,不许郓王赵楷参加武举考试,所以他拒绝在举子的花名册上写下赵楷的名字。
  赵楷立马就炸了,自己辛辛苦苦练了这么多年武功,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统领大军挥师塞外么?
  为了不让臣民说闲话,他愿意凭借真本事硬考这个统军的资格,就好像当初他悄悄参加文科举高中状元一样。
  但是孙傅却要扼杀他参考的资格,虽说是打了父皇的旗号,但毕竟没见书面圣旨,这让他如何甘心?再者说,即便孙傅拿得出书面圣旨,他也要问个明白,凭啥不让我参加武举?
  面对赵楷的质问,孙傅以沉默相对,任你怎么暴跳如雷,我就是不松口,最后逼得赵楷没法,气呼呼冲出了人群,去大内找他爹当面讲理去了。
  在京城选区报送的举子名单上,赵楷之后就是白胜,若不是因为赵楷有郓王的爵位,白胜甚至会名列赵楷之前,因为名单是按照实力来排序的。
  赵楷离去,孙傅手下的官员就唱出了白胜的名字,白胜再次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因为此前人们都已经把他对号入座了。
  白胜在众目睽睽之中走到了兵部门前,等待文书把他的名字登入花名册,就算走完了这道过场。
  在他看来这道登记的手续其实就相当于后世考场上监考老师核对考生准考证,其作用是防止有人替考。
  却不料孙傅并没有立即安排文书动笔,而是上上下下把他从头打量到脚,然后问了一句:“你就是白胜?”
  “是我。”白胜心说这又不是皇帝选美,用得着看这么仔细么?
  却见孙傅脸色一沉,说道:“都听好了,就地取消京城举子白胜的考试资格!”


第267章 当场一试
  孙傅这一句取消白胜资格出口,原本充满着嗡嗡议论之声的院落顿时变成了一片死寂,但随即就爆发出潮水一般的欢呼。
  死寂是因为人们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欢呼则是人们在确认听得没错之后爆发而出的普大喜奔。
  “孙大人当真铁面无私!”
  “就是,我就说没可能内定状元嘛!”
  欢呼过后人们再次热议起来,怎么说的都有,虽然有狄烈等人为白胜感到不平,但是他们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因此也不好公然向兵部高官发出质疑。
  作为当事者,白胜则是懵逼当场,他在思考孙傅为何会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一定是老蔡给我玩釜底抽薪!
  想到蔡京并不难,只从蔡京从孙傅这里轻易拿到了煤矿开采权和经营权就可以知道,蔡京对孙傅有着绝对的影响力。
  如果说在这大宋的京城里有谁是不想让他参加武举参军西征的,那么这个人首推蔡京!
  或许展人龙等京城举子也不愿他参加武举,但他们是出于对强劲竞争对手的畏惧,不想让他独占鳌头,不至于背后下手做出这等事情,更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
  但是即便真的是蔡京在背后捣乱,也不能就此服输,不去西夏如何给孩子看病?只此一条就足以促使他百折不挠。
  想到此处开口问道:“为何取消我的考试资格?还请孙大人给出一个理由!别告诉我当今圣上又有口头圣旨,假传圣旨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这个时代里,只有皇帝说的话才是金口玉言不容置疑的,就比如刚才拒绝赵楷一样,一句圣旨足以说明一切,无需过多解释。
  但只要不是皇帝的意思,就没那么容易将他白胜摒于武举之外,就算是蔡京的意思又如何?就是蔡京本人在场,也得有个正当理由才行!
  白胜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令场中的纷扰骤然一静。
  孙傅没想到白胜竟然如此倔强顽强,也不禁为之一愕,思索了片刻才道:“有人举报你根本不会武功,却意图滥竽充数骗取军功,这就是取消你武举资格的理由。”
  此言一出,各州府举子立即哗然大作,群情激奋,各抒怒怀。就是前一会儿他们风闻白胜被“内定”为武状元时也没有如此愤慨。
  因为那时候人们根本不知白胜的武功高低,只是猜测他武功到不了稳居榜首的实力。然而现在人们已经知道,原来白胜竟是个根本不会武功来混状元的,如何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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