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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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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极端走向了广博,看见了更辽阔的天地。
她找到了自己的道,和自己师傅相反。
未必说她这样的道就更强大,有时候确实极端化才能更强,取其广博却可能失之凌厉,很难说她和蔺无涯谁对。但这就是立道,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道,只要找到了自己的路,就可以坚定不移的走向终点。
殊途同归,不外如是。
蔺无涯并没有被徒弟说服,也不会去和徒弟争辩。问剑问剑,问而知之,每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的答案,蔺无涯不会去做无谓的“纠正”,他只会鼓励下去:“很好。希望有一天能证明,你比我强。”
这便是宗师胸怀,在某种程度上,蔺无涯和薛清秋有很相近的地方。
慕剑璃吐露心思,心情也略微顺畅了些,低声问:“师父的伤……”
“我需闭关,借鼎涤荡,不知年月。”蔺无涯道:“说来此番境界跌落,未必全是坏事。”
慕剑璃沉吟道:“是破而后立?”
“不全是。在云端久矣,竟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生而为人的模样。”蔺无涯哑然失笑:“重走回头路,能够沉下心来重新站在凡人的角度看世间,或许看得更清晰,于道有益。而我和清秋此番都看见了合道之门,一旦复原,说不定届时无需再次杀伐,便能双双举步而入。”
慕剑璃眼中闪过狂喜,这意思是不是将来有一天双方能够握手言和?那她和薛牧之间岂不是可以没有坎儿了?
蔺无涯叹道:“我有鼎可借,还是很有复原的信心。不知清秋是何处境……”
“……”慕剑璃抽抽嘴角,脸色忽然泛起了红晕,悄悄垂下了脑袋。
鼎吗?天道气息嘛……她几乎瞬间就能想到薛清秋是什么处境……
忽然觉得师父挺可怜的,斩情斩情,那还是有情才需要斩啊,所以他一面要杀薛清秋,一面却又担忧她的处境……可他如何能想到,按理应该在闭关修养争取早日复原的女神,现在高达九成九的可能是在男人身下宛转承欢?
……
慕剑璃猜对了,这几天薛牧的海上生涯实在是靡乱到了一定境界。薛清秋前所未有的痴缠,加上意图用双修的天道气息助她早日恢复的想法,他们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缠绵。
茫茫大海也没有别人看见,海上航行本来也无聊透顶,就更是放飞了自我。起初做完事还会穿上衣服正儿八经地交谈,到了后来都懒得穿了,反正没多久又要脱,穿了也白穿。
放飞自我的薛清秋也第一次主动地和别人一起。
船上还有卓青青,她起初也不好意思打扰宗主和公子的好事,自己躲在舱里修行,外面没日没夜的嗯嗯啊啊让她修行也静不下心,实在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某天听见外面好像长时间没声音了,卓青青终于忍不住出去……她发誓出去只是为了和两位聊聊天……
可入目的景象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牧大马金刀地靠在船舷边,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硬笔,好像在写东西。薛清秋就公然伏在他面前,正在啜针线……
两个人都是白花花的,明明知道卓青青出来了,也都无动于衷,看得卓青青一脸木然。
倚在舱边看了一阵,卓青青还是忍不住问:“公子在写什么新作?”
“哪有写新作的心情。”薛牧头也不回地道:“我在研究势力分布,和可能引发的变局,以及针对性的应对方案。”
卓青青来了兴致,走了过去:“公子怎么想?”
“现在有几处乱象。首先是心意宗那边,势力纷杂,还在纠葛。其中有部分势力说不定有可能放弃那块肉,转而吃我们的。我们灵州好大一片基业,可没什么山门保护,指不定就有人想摘桃子。”薛牧边划边说:“首当其冲的就是秦无夜……她有可能想要接管我们的娱乐业底子。然后是林东生,我们的胭脂坊产业有很多是他们纵横道可以接手的,例如专辑和周边销售。”
卓青青倒吸一口凉气:“那……影翼呢?”
“暂时不可预测,无痕道终究是以暗杀为主的宗门,在思维角度上与众不同。”薛牧有些头疼地用笔点着太阳穴:“这是个变数,就怕瞎来。光靠夤夜的威慑力,镇不住这么多牛鬼蛇神了。”
卓青青知道薛清秋这表现什么情况了,因为这个真是她闹出来的乱摊子,搞得薛牧头疼无比,她这是有些自责,有种小姑娘做错事正在讨好赔罪的意思呢。
真想不到宗主在公子面前也有这样的弱势心态。
薛牧叹息道:“还有个变数在朝廷,张百龄那边,日常我们不放在心上,可一旦有了变局,他就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卓青青听了也觉头疼。
星月宗早年确实举目皆敌,好不容易看着清平了些,可不料还是不怎么经得起考验,一旦薛清秋的威慑力不在,就有可能崩盘。她左想右想也没什么主意,也只能移步过去,让薛牧靠在她柔软的身躯上,纤手轻轻揉捏薛牧的太阳穴。
所以说她能做的也就这些,薛清秋的表现也就可以理解。
其实薛清秋自己也不是不能考虑这些事情,在世上有薛牧之前,她自己应对这些比薛牧还多,多困难的时候都闯过来了,眼下的情况再怎么也不算最坏。只能说人一旦起了依赖心就变得盲目,尤其此时虚弱又有些自责的情况下,就真一股脑儿全丢给薛牧了。
说真的薛牧对这种事情的处理还未必比得上薛清秋自己,他真不算谋士。可眼下居然大家都觉得只有他能出主意……
过了一阵子,薛牧几张纸上的势力名字问号圈圈线条什么的划得乱七八糟,疲惫地丢在一边,彻底把脑袋陷进了卓青青的雄伟柔软里,闭上了眼睛。
薛清秋也从下面抬起头,柔声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儿……”顿了顿,看了眼卓青青,低声道:“青青服侍一回吧。”
谋划是累的,双修反而是休息恢复,这便是这两天薛家“姐弟”的日常,妖女宗门的双修特色终于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卓青青明白了这一点,没有矫情,按摩太阳穴的纤手慢慢地就滑向了薛牧胸膛,与此同时垂下螓首,轻轻吻在薛牧唇上。
薛清秋没有离开,抬头看了一阵,默默地继续吞没。
一场三人之战毫无烟火气地自然打响。
此后放飞自我的就变成了三个人。
一番战后,两位御姐左右依靠在薛牧胸膛上略作休憩。薛清秋见薛牧还是有些愁眉凝结,低声安慰道:“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坏。申屠罪能否从海底活着回去都是未知数,所以我和蔺无涯状况若要传开,首先取决于问剑宗此刻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薛牧沉默片刻:“以蔺无涯的行事,问剑宗的衰落不可阻挡,只是苦了剑璃。”
蔺无涯师徒在想薛家二位的处境,他们也在想那对师徒的处境,双方的思维很是一致。区别在于,薛牧很笃定问剑宗要出问题,而蔺无涯和慕剑璃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师徒两人疾行数日,回到问剑山门。刚刚踏上石阶,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本应尊敬行礼的守山弟子们目光闪闪缩缩,本应剑气纵横的各峰所在,今日悄无声息。
师徒俩仰头看着山间皑皑,同时眯起了眼睛。
第三百二十五章 薪火传承
师徒俩缓步上阶,一路踏上主峰问剑阁,宗门核心议事之地。
偌大的殿阁里,数十白衣剑客分散而座,问剑宗特有的剑意缭绕厅中,气氛肃杀凌厉,有若实质。
蔺无涯环顾厅内,连很多闭关多年不问世事的高辈长老都来了,问剑宗所有堂口执事负责人一个不缺,济济一堂。除了几位护持镇世鼎的前辈之外,宗门重要人物全部到齐。
平日里就是再重要的事也不可能这样聚集所有人的,这种三堂会审的架势让蔺无涯意识到了什么,走到大厅正中央就不再上前,淡淡道:“都没事干了?”
厅中一片静默。
过了好久才有一名老者开口道:“无涯合道可成了?”
“未成。”
“我等听闻,你与薛清秋两败俱伤,境界俱损,如今形如废人?”
“听传闻?”蔺无涯失笑道:“这就是你们今日济济一堂的原因?”
又是一片静默。
听传闻,这委实不太好启齿。
当时到场的一些人,和蔺薛两人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不会有谁愿意两个动不动能合道的人凌驾头顶,小心肝受不了啊。可那时没人能判断这两人伤情是什么状况,自己被震住了不敢出手,于是事后自然会去散布流言,勾引想出手的人出手。
一旦两人真是伤重,也除去心头大患;万一两人没什么大碍,反正被拍扁的也不是他们。
打得这么明显的小算盘,可问剑宗的人还是被挑拨成功了。
不但如此,居然还是全宗反目,蔺无涯除了一个徒弟之外竟是孤家寡人。潘寇之伤得只剩一口气了都有一批忠心门人护着呢,他混得比潘寇之惨多了。
蔺无涯平时孤高自傲,不顾人情,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道,别人不敢冲他来,火气自然会撒在问剑宗门人身上。连慕剑璃这种本该受万众追逐的佳人都受了同道排挤,可知其他门人在外要受多少白眼,人人都憋了一肚子气,对宗主的怨念日渐增加。
即使在宗门内部,得罪人也多。当初赵昆死在薛清秋手里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还放凶手走,若你能解释安抚也好,可事后连个解释都懒得解释,赵昆的亲友谁不愤怒?类似得罪同门的事还有许多,无数人敢怒不敢言。
然后呢,成日只顾苦修,对宗门上下不管不顾,管理混乱一团,经济倒退,弟子减少,山门破败,日渐萧条,他问都不问一句,更别说主持大局了。各堂执事虽然在做事,但有没有主心骨过问,那效果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何况上行下效,你都不管,我管个毛?你自顾练功,我就该干杂活吗?
这就更乱了。剑州势力范围内的各项收益大幅度下滑,要不是底蕴雄厚,自有层层附属宗门不断上供支持,说不定宗门维持运转都难了,别提什么好资源,都得自己出去拼。这团乱象使得真心盼望宗门好的老实人也开始不满。
再加上很多人以为他资源尽掠己身,其实没有,但不妨碍别人以为有,不满者就更多了。
整个问剑宗这些年来在他手头完全就是一摊烂账,这便是蔺无涯心无旁骛一意合道的代价。
原本人们还能忍着,都指着他真能合道,那一切问题真的不是问题。可一旦发现合不了道,还特么负伤而回,这几年积压的怨气尽数反弹,这场政变简直是必然。
这就是薛牧笃定问剑宗一定会有变故的原因。其实很多外人看得出来,可孤傲一生的蔺无涯自己看不出来。
又过了好一阵子,另一位老者道:“无涯此番伤情如何,还望和大家说明白,也好做应对。”
话说得冠冕堂皇,蕴含的恶意连慕剑璃都听明白了,她忍不住开口道:“师……”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蔺无涯摆摆手打断了:“本座伤势不轻不重,倒还好说。但境界跌落,需要立刻前往生死鼎处闭关。”
全场哗然。
立刻有人忍不住跳了起来:“蔺无涯!这就是你给宗门上下的交代?”
蔺无涯淡淡道:“本座需要对谁交代?”
“你这些年可履行过丝毫宗主职责?大家宽容于你胡作非为,是为了等着境界跌落的消息?”
蔺无涯悠悠道:“虚净常年游方于外,世人连欺天宗主是谁都不知道,而欺天宗自转。薛清秋可以闭关,诸事不问,而星月宗有薛牧。我问剑宗嘛……你们让本座给交代,谁给本座一个交代?”
众人皆沉默。
事物的发展总会有其必然性,问剑宗的德性和他们的道也很有关系,从小被教育的都是心无旁骛的问剑,对其他方面自然缺失。看慕剑璃遇到薛牧之前的表现就知道,想象一下几万个抱着剑的懵妹子发展宗门的场面……早期还好,一切弊端掩盖在超级强宗的武道强盛之下,可日积月累到了现在,早就疲态毕露,也不是蔺无涯手头才开始的。
蔺无涯诚然问题多多,是个不合格的宗主,可真算不得他一人之过。
相反,他惊才绝艳,合道在望,一旦能成,那真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全天下不会有人能违抗合道强者,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惜功亏一篑。
成王败寇,功亏一篑就是败了,别人也不会管什么必然偶然,不会管谁错得多些,反正你蔺无涯是宗主,你不背锅,难道还想往大家身上甩?
总算蔺无涯积威尚在,问剑宗也是正道宗门,做不来太难看的事情,便有老者转圜道:“若是无涯需要长年闭关问鼎,那还是先交卸宗主之位,安心养伤吧。”
话再好听也是政变逼宫,慕剑璃听得脸色都变了,紧紧抿起了嘴唇,很是担忧地看着师父的表情。
蔺无涯还是淡淡地笑:“本宗门规,强者为主,蔺某如今当不得强者,自当交卸。何况若是蔺某的状况传了出去,宗门或许还要迎接不轻的挑战,非强者不可应对。你们可选好新宗主了么?”
老者道:“事起突然,我等也当另行推举贤能。”
“哦?”蔺无涯呵呵笑道:“何必推举?既是强者为主,人选岂不是已经很明确?”
众人一阵骚动,便有人问:“谁?王师伯么?还是张师叔?”
蔺无涯摸出一柄小小的剑印,随手丢给了慕剑璃:“新宗主在此,你们参拜便是。”
慕剑璃懵了。
全场都懵了。
但慕剑璃很快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论强,她此时确实不是宗门最强的,很多前辈在入道巅峰徘徊数十年,积累不是她此刻能比。但改善问剑宗的状况,她或许还真是最合适的,真让这些人接手,做得还未必比得上蔺无涯呢,可她久随薛牧,受了很多启发,思维眼界已经开阔,说不定反倒能带问剑宗走出新路来。
难怪以蔺无涯的脾气居然会破天荒地站这儿罗里吧嗦一大堆,只不过是为了当众交接权力。他没有不顾宗门责任,早就有了思考,如果不遭遇这场政变,蔺无涯也会自己传位之后去闭关的。只是眼下已经无法用他的权威顺利交接,需要慕剑璃有所表现。
慕剑璃紧紧抿着嘴唇,回来之前,她真的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刻,要和无数师叔伯乃至师叔祖的长辈们争锋,对于一个正三观的武者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
她心中闪过薛牧的身影……是了……如果成了宗主,起码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慕剑璃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渐渐化为坚定。
第三百二十六章 问剑易主
慕剑璃坚定了,可别人受不了了。足足过了好几息,才有人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勃然大怒:“蔺无涯!宗主之位是能如此私相授受的吗?”
另有人直接跳出场中,拔剑指向慕剑璃:“慕师侄,剑印非你的微末道行所能掌控,认主都认不了,还是留下吧!”
问剑宗剑印,宗主之证,只要被其认可,自能发挥莫大威能。威能倒也罢了,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倒也不是太依赖这等威力,比如蔺无涯从不动用,他没必要。可它千年来作为宗主之证的象征意义却无人能忽视,曾经就被推举为宗主的前辈因为无法被剑印认可,虽然技压群雄也黯然下台。
一个宗门的传承道统是严肃的,是草台班子还是有悠久传承的高门大派,往往就体现在这些细节和象征,倒也不是完全的拳头说了算。
慕剑璃沉默片刻,轻声道:“宗门之重,剑璃自认担不起……但既是恩师所托,就没人能拿走。”
“混账!”那人哪里还能忍,本不打算同室操戈见血的逼宫,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剑刺向了慕剑璃的手腕:“留下剑印!”
慕剑璃漠然看着剑光直抵手腕,才忽然动了一下。
那把剑直接就到了她手里,就像送给她鉴赏一样。
那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很多高辈长老的神色都变了,看着慕剑璃的手,眼里都是极度的震惊。
能在这里出现的,都是一堂执事以上的宗门要员,个个都是慕剑璃的师叔辈甚至师叔祖辈分,玩剑一辈子的人……刚刚这位在场中虽然不算太强,可也是入道初期,和慕剑璃眼下的等级半斤八两,本应很有打头才对,可竟然遭遇这种耻辱性的败北,简直不可思议。
一时很多人都怀疑自己在做梦,是不是蔺无涯灌了顶,把毕生功力给了徒弟?
“同室操戈,非剑璃所愿。”慕剑璃把夺来的长剑慢慢插入地面青石:“诸位都是剑璃的长辈,就当品鉴指点剑璃修行如何?”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完,那剑也正好插入过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而与此同时,慕剑璃长发无风自动,骤然飞扬,犹如一个引信,所有人的随身宝剑都随着她长发飞扬的动作“呛”地离鞘半寸,即使是入道巅峰的长辈宝剑都不能例外。
在争锋岛上,慕剑璃就引发过正魔年轻一代武者们的刀剑共鸣,可这一回,连入道巅峰强者的剑都为她而喜。
“万剑共鸣!这怎么可能?”好几个白须老者齐声惊呼:“此乃本宗大道!剑璃才几岁?”
慕剑璃眼里无悲无喜,小小的剑印忽然在手心里光芒大盛,一股极度凌厉的剑意冲破屋顶,凌霄而去,而主峰深处,另有天道气息漫天而起,与这道剑意交相辉映。
剑印认主,生死同归!
宗主之证认可,宗门至宝生死鼎认可!
问剑宗上下万人,无论是此时问剑阁的高层,还是在各峰修行的弟子,全都目瞪口呆地仰首看天,看着那璀璨的光华交织着最凌厉的杀机和最蓬勃的生气,一路盘旋,直冲天际。
蔺无涯仰天大笑而去:“蔺某此生乏善可陈,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收了个好徒弟!”
慕剑璃缓缓抬头,凤目里尽是凛然剑意:“那位长辈要来指点剑璃修行?”
沉默。
打当然是有几位长辈能打得过慕剑璃,可此情此景,一堆白发苍苍的老爷子老太婆还真是觉得没什么意义。他们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况且也是一生唯剑修行,和蔺无涯差不多属于没什么旁骛的,争了宗主回头就闭关吗?吃饱了撑的。
他们参与这场政变也是实在看不过去蔺无涯,不代表他们自己想当宗主。眼见一位杰出的晚辈获得剑印和生死鼎同时认可,心中是欣慰居多才对,真没几分争执之意。
有权欲有私心的往往是一些正当盛年的高层,可他们居然发现……自己未必打得过这个小侄女。即使千辛万苦打过了,抢来剑印,他们引发认可的场景如果比不上侄女的壮观,反被人笑。
天才就是能自带让人绝望的属性。莫说条条大路皆通大道,可你努力了一辈子,却发现有的人仿佛生来就站在大道尽头。
场中静默了好一阵子,忽然有位老者仰天而笑:“天才如此,此乃天佑我宗,有何犹豫?老朽参见慕宗主。”
又有几位老者同时笑了出来,齐声行礼:“老朽见过宗主。”
被这些长辈一带,那便成定局,有些本来犹豫该不该争一下的人也无奈地收了意思,整个问剑阁齐声行礼:“参见宗主。”
慕剑璃安静地站在那里,这种人生巅峰的场景丝毫带不来半点欣喜自得,锋锐的眼眸反而开始慢慢流露出迷茫和疲惫。
这接下去要怎么做啊……
宗门诸事,万般纷杂,自己初任宗主,辈分幼小,权威未立,怎么做啊?而接下去明显可见会有敌对势力趁着问剑宗巅峰跌落,主幼臣疑,必有动作,又该怎么应对?
少女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无力,蔺无涯留下的烂摊子还在于,自己身边连个真诚拥护辅助的自己人都没有,即使支持她做宗主的长辈们此刻也是观察审视的意味要居多些。蔺无涯去闭关,她就成了举目无亲,问计都不知找谁。
有人出主意就好了……
薛牧……我好想你。
……
此时的薛牧自顾不暇,哪里知道万里之外的问剑易主,自己心里啥都不会的萌妹子居然真做了天下最强宗门之一的大BOSS,正在迷茫无助中。
他和薛清秋卓青青也已经赶到了灵州,海船上的糜烂生涯只不过是梦中插曲,到了灵州真正面对的同样也是诸事纷杂,形势说起来比问剑宗还严峻。
问剑宗强者如林,真有外敌也不敢随便动武,星月宗就不一样了,底蕴差太多。既无鼎可驱,也没有历年打磨的山门护阵,胭脂坊跟个暴露的小姑娘一样,谁都能来。中高端战力才多少,和问剑宗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往年能立足靠的是薛清秋核武般的威慑,如今靠谁?
夤夜不过洞虚初期的修为,或许实战效果特殊,能胜过同级,但没强到薛清秋镇压一切的程度。拿秦无夜做基准的话,薛清秋能一两招秒,夤夜要和她拼很久才能胜。
这样的威慑力就差得远了。
灵州本来就是很乱的地方,各家势力纷杂,一旦牛鬼蛇神纷涌而至,夤夜镇不住。
不过好在,星月宗上下精诚,薛牧本身就是主心骨,如臂使指。
“流言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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