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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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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行尽最后的努力闪避,却心知身法跟不上箭速,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而姬无行身后却有只纤手从空气中探出,恶狠狠地把他扯开了一点点。
救命的一点点。
箭矢穿透了他的肩头,带起一蓬血雨,姬无行整个人都被恐怖的冲击力带得飞起,重重砸在数丈外的地上。全身经脉被搅过一般的真气乱窜,剧痛无比。
勉强转头一看,一个短发女子穿着宫女装束,气喘吁吁地单膝撑在一边,心有余悸。
叶孤影也是冷汗淋漓。他们是分兵的,夤夜没出城,和卓青青带着一帮妖女在城内暗中盯着姬无厉的府邸。而她和夏文轩跟着姬无行出来,也才刚刚到这里,潜伏还没几个呼吸呢,就突兀遭遇这场刺杀。
还好自幼做刺客,在这方面灵觉无比,已成本能。反应远超在京师养尊处优已久的姬无行和他的亲随,这才来得及稍作反应。
否则的话,就只能给姬无行收尸了……
远处暴起刀芒,夏文轩已经锁定了刺客所在。
叶孤影吁了口气。有夏文轩出手,那刺客多半跑不了,就看砍死还是生擒了。姬无行没死,任务算是保住了,不然……emmm,佣金早扣完了,要受什么罚才能抵?真是悲剧。
姬无行的亲随一拥而上,给他疗伤止血。姬无行勉强撑着半边身子,低声致谢:“感谢这位……无痕道高人?”
“奉薛盟主之令行事而已。”叶孤影漠然隐去身形:“还好,唐王没死就好。”
什么叫没死就好……姬无行没死都差点被这话气死了,薛牧派的这什么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相争,到了出手刺杀要人命的地步,救下自己的还是这个“准妹夫”。姬无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就地疗伤,连问都没问那边的刀光是什么情况。
……
刺客死了。被夏文轩这样级别的强者锁定,未洞虚者真是没有什么抵抗的必要,自己抹脖子拉倒。
所以他真抹了脖子。
夏文轩刀都还没劈到,刺客就自己自断经脉自尽了,狠厉绝伦。夏文轩看着尸体默然,心情有些凝重。
魔门里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狠辣之士多了去了,实在司空见惯。比如叶孤影要是刺杀失败被人反捉,她自杀得保证比这个箭手还快。但问题是,这箭手不是魔门中人,只是某位皇子自己的死士。
一位修炼特殊武技还能达到入道后期的,死士!
死士培养到了这个地步,这并不是简单收买之类就可以办到的,必须是极其长期的培养,有极为严格的制度长期打磨,还有很多的资源功法等等往里堆,加上主人的人格魅力等等各方面,才能达成。他夏文轩藏在京师也好长时间了,还真看不出哪位皇子有这样的底子,如果真是姬无厉的,这藏得可真是严密。
夏文轩摇摇头,也懒得多想。皇子争位不关他屁事,他留在京师只是因为恼火自己背上了“吓瘫姬青原”这口黑锅,正好和薛牧在调查的事情是相合的,所以配合行事。至于刘婉兮跟了薛牧……老实说,醋意是有,但真不萦怀,相反觉得挺好,只要她高兴不就得了。
夏文轩拎起箭手的尸体,飞掠回城。他知道这一夜京师要炸了。
……
唐王遇刺,被薛牧的暗卫救下,送回府中的时候已经彻底晕倒。医圣陈乾桢亲自诊断,结论是右肩骨骼尽碎,这还好说,药王谷妙手之下保证隐患都不留;然而体内五脏六腑都差点被真气搅碎,这是可以要命的,必须即刻治疗保命,迟则不及。
换句话说,还好陈乾桢萧轻芜师徒在京,否则姬无行多半还是得伤重不治的……这刺客一箭,是破釜沉舟倾尽了全力,务求让姬无行死透。
箭手的尸体被带到了六扇门,有尸体在的情况下,线索并不难查,很快就锁定了,这真的是义王姬无厉的护卫。
京师真的炸了。
兄弟相争,不过宴会上的一场小冲突,义王居然丧心病狂地派自己的护卫去杀亲弟弟!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在魔门也就算了,居然是发生在皇家,而且主谋是正道各宗支持的义王!赤裸裸的讽刺。
勃然大怒的夏侯荻带队踹开了姬无厉的义王府,亲自把二哥捉回了六扇门问讯。
同时在场的还有很多人……李公公,苏端成,三大宗主,宣哲,以及好几位当朝二品以上重臣,相当于连夜廷审。
就连刘婉兮都来了,坐在门后旁听——她是汇报了姬青原后,勃然大怒的姬青原让她来听的。
事件的严重程度可见一斑。
薛牧也在,他换上了六扇门金牌捕头的公服,以六扇门身份听审。
“这是我的亲卫没错。”姬无厉嘴唇都在颤抖:“但他不是我派去的!”
“当初刺杀长信侯的人呢?”夏侯荻恶狠狠地把箭矢拍在桌上:“郑谷主鉴定过,两只箭矢材质与铸造完全相同;夤夜鉴定过,两只箭矢真气残留一致!这与当初刺杀长信侯的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想说你也不知情,全是他背主而为?”
群臣也都摇头,这根本解释不过去。就算这次是这个亲卫见自家主子受辱,心中不忿跑去刺杀唐王吧。但当初一个护卫自己好端端的跑去杀薛牧是什么道理?不是你指使又能是谁?
或者说上次是你指使,这次不是?撇得过去吗?谁也不是傻子啊。
“这次真的不是我!”姬无厉都快哭了:“上次他谋刺薛牧,我就藏着他不露面了,近期的事儿都没跟他说过啊!”
薛牧淡淡道:“真是你派他杀我?”
姬无厉道:“也是他!也是他怂恿说,薛牧入京,先见唐王,恐有异谋……我被他说了几句,才让他跟着你的!而且我只是让他跟着你,没有让他刺杀啊!他胡乱动手,就被我禁足了……”
别人都听不下去了。他作为亲卫,跟你汇报薛牧见唐王的情况,这不是很正常嘛?你让人跟着是什么意思,岂不是昭然若揭?再说了,如果你真不是那意思,他自作主张杀朝廷爵爷可是重罪,你就禁个足完事?
这怎么洗啊?
本来薛牧是不是他刺杀的并不是此案关键,但人们都会由此引申,同一个人,同一支箭,上次是你派的,这次你怎么撇得开?
几乎就等于罪证确凿,审都没什么好审的。
杀薛牧,可能还有很多人拍手称快。可杀弟弟……哪怕是对姬无行再反感的大臣,都支持不了这种事情。
简直混账至极。
夏侯荻眼里藏着深深的痛苦与失望,低声道:“宣侯……”
宣哲出列:“在。”
“把他带下去,打入天牢,等待父皇发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姬无厉被宣哲一路拖走,还在哀嚎:“我是皇子!你们不能把我打入天牢!我要回府,我要见父皇……”
群臣默然。
薛牧出神地看着两支箭矢,若有所思。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叩阙
群臣散去。
其中有不少人本属义王党,是正道各宗的关系联结在一起。如今他们也知道,义王不能保了。
别说其他人,连他们内心都认定这就是义王做的。因为宴会上挨了揍,恼羞成怒策划了刺杀,动机有了;而有无数人可以证明那个箭手确实是义王亲卫,证据也有了。
说来要办成铁案还欠缺完整证据链,这是六扇门后续要做的取证和口供工作。而重点在于,箭手死无对证,六扇门又不能对义王刑讯逼供更不能玩什么搜魂手,那这证据是肯定扯不清的,多半只能欠缺关键证据结案,怎么定性取决于姬青原的旨意。
可是除非有真凶自己跳出来,否则就算证据不足无法定罪,义王的嫌疑还是洗不掉,姬青原赦他无罪释放也没用,无论如何相国和朝廷三宗是绝对不肯认一个背负着弑弟嫌疑的太子。姬青原敢立,他们都敢驳。
既然注定成不了事,那是不是铁案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很多人回到自己的府邸,纷纷开始写东西。
有人在给正道各宗写信,表示义王救不了了,你们要不要赶紧换一个支持?如今的形势怕是换一个都聚不齐人心了,建议赶紧再来一趟京师……
有人正在忧心忡忡地上奏折,表示眼下的状况都是不立储造成的,愿以死谏呼吁陛下早日立储!
有人正在给姬无忧写投名状抱大腿。脑子活络点的都知道,这时候姬无忧成事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几乎难以反转。
六扇门内,夏侯荻木然坐在公堂上,别人已经离去,宣哲正在牢中审讯,堂上只有薛牧和他带着的人。夏文轩夤夜叶孤影卓青青集体都在。
过了好一阵子,夏侯荻才略带沙哑地说道:“夏宗主帮忙捉拿凶徒,挽救我九哥之命,夏侯荻很感谢,之前恩怨一笔勾销。”
夏文轩道:“本座也是为己,吓瘫你爹的黑锅,本座虽然不怕背,但不想替别人背。”
夏侯荻淡淡道:“没有黑锅可言。父皇瘫痪,本是因为中毒,而不是因为阁下。阁下罪在无理闯宫,无法无天。时至今日,这点事情也就算了,本座会撤销通缉,你我两讫。”
夏文轩哈哈一笑:“有理,爽快。”
夏侯荻的目光落在薛牧身上,见薛牧依然沉吟,便道:“你在想什么?”
薛牧抬起头,眼里都是困惑:“姬无厉的护卫很牛逼吗?”
夏侯荻愣了愣:“什么意思?”
“一个入道后期的强者,随随便便替他去死……他哪里来这么强的力量?他护卫都是什么级别?”
“就这一个入道者,是姬无厉很亲信的统领。可能姬无厉日常恩重,此人为主赴死也不奇怪的。只是此人往日并非以箭知名,否则上次你遇刺我们就该查他了……想来多半是姬无厉暗中培养了一些特殊手段吧。”
薛牧还是沉吟。
夏侯荻认真道:“你在怀疑什么?”
“不管是此人出府也好,还是他在别处,别人出府给他下命令也好,总要有人出府吧?夤夜青青带人看着义王府,根本没人出门,难道他们潜行能瞒过夤夜?我怀疑这个人很可能有另一个效忠对象,接到的命令不是来自义王府的。”
夏侯荻神色凌厉起来。
这确实是关键点。夤夜的监视,无论是谁都没有事先预计到的,对方的谋算在这里露出了最大的马脚。
“但是这个没有用啊……”薛牧喃喃道:“这成不了关键性证据,也无法指向任何人,什么都说明不了……而且有件事我真不明白……”
“什么?”
“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多少看似可以冒头的机会他都忍过去了,这种人绝对不会轻易选择这么激烈的手段,或者说如果他要用这种手段,早就可以用了,为什么会在今天用?今天有什么特殊吗?导致他变得急躁暴戾?”
没有任何特殊,唯一的特殊是夏侯荻认祖归宗。
这算什么导火索?因为有人觊觎夏侯荻已久?结果成了妹妹,触到了他的逆鳞,忍无可忍?
可能性存在,看故事可以这么猜,现实这么猜就缺乏足够说服力了。薛牧只能把这话自己想想,不能说给夏侯荻听。
夏文轩在旁边不耐烦道:“管他是为什么?反正如果你可以确定不是姬无厉干的,那这事谁得益就是谁干的,不是很简单?”
仅仅是无人出府的证据,薛牧确实还不敢说绝对不是姬无厉干的。但是他早已先入为主,心中的假想敌从来都是一个非常沉稳非常有耐心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姬无厉这种浮于表面的浅薄,姬无厉这样的人策划得了鹭州瘟疫?策划得了暗害父皇?开玩笑呢。
那也就是还有一个人没露面呗,得益最大的那个人?
他看向了夏侯荻。
夏侯荻紧紧咬着下唇,几乎快要咬出血迹。
过了很久,她才沙哑着道:“不能凭臆测,需要证据。”
薛牧叹了口气:“很遗憾,不可能有证据,也许这个天下就我一个人先入为主,非要去钻这个牛角尖。反正……你若是信我,留个心眼就好。”
这一问一答中的哑谜,夤夜她们全听懂了,每个人心中都泛起寒意。
薛牧似乎……锁定了姬无忧?
如果真是姬无忧,他未免太能藏了吧?之前的党争派系,他连句话都没说过,真不怕别人上了位?
这么一个能忍能藏的人,这次为什么会莫名其妙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没道理啊,就因为人家得益就说是人家干的?确实缺乏足够的逻辑支持,证据更是一条都没有。自幼和姬无忧关系极亲的夏侯荻不愿意信是可以理解的,说给路人都未必信。
……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个案子,姬无忧的得益是板上钉钉,即使薛牧质疑,没证据的情况下也改变不了任何趋势。
第二天天都没亮,就有群臣跪叩宫门。
为首的是相国苏端成,带着上百名原属“相国党”的骨干官员,叩阙求旨,请立太子。
所谓的相国党,换个说法其实就是祁王党和唐王党的综合体,代表官僚士绅阶层统治利益的集团。只是原先姬无忧从来不站在台面,姬无行的支持者并不多,人们只能以相国为首。
而时至今日,姬无行伤重,治好都不知道要多久,他们请立太子的意向非常明确,已经可以改称祁王党了。
与此同时,叩阙官员还多了很多原属义王党的人,全部义正辞严表示,义王丧心病狂,不可为君,他们要站在正义的一方。
“骨肉相残,兄弟阋墙,此痛心疾首之事,皆因皇储未决而起。臣等跪请陛下,早立储君,还社稷安稳,天下幸甚!”
叩阙者超过了朝官总数,茫茫多的浩浩荡荡不计其数,还有无数低级官员在外围不够站的。因为这是春祭时,无数外地官员在京,其中包括好几员封疆大吏,薛牧的老熟人剑州总督叶庭升就在其中。
他曾因薛牧暗施挑拨,被姬青原疏远,早就靠向了某位皇子,如今看来,正是姬无忧。
夏侯荻和朝廷三宗宗主都在队列边上站着,没有参与叩阙,看似冷眼旁观。但他们既然没有阻止此事,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支持这么做。因为他们同样希望姬青原赶紧立储,甚至直接传位最好了,拖个毛啊,乱七八糟。
换句话说,除了李公公的人之外,这里几乎是囊括了天下所有官员……
这种逼宫的势力庞大程度,老实说已经可以直接拥立了,李公公带着内卫堵在宫门前,心知肚明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这样的大势。
官员都是武者出身,这么多人共同叩阙的呼声是拦不住的,声音悠悠传进了姬青原的寝宫,姬青原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听。
刘婉兮小心地陪在一边,低声道:“陛下……”
“问问他们……这样逼朕,是想拥立谁,直说吧。”
刘婉兮心中叹息。
何止是兄弟阋墙,这不明摆着还有父子反目了么?
这真是世上最肮脏的地方,包括她自己。
第四百六十八章 定局
“他们属意的是祁王。”刘婉兮小声回答,她很担心姬青原会发疯地把祁王下大狱,对他来说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事可不能做,她也不希望姬青原这么做。
因为这种大势下,就连姬青原都不可逆,他死撑着不立太子、或者干脆问祁王之罪,那这个大势下群臣就敢自己拥立皇帝,那时候真是一切玩完。还不如顺他们的意立祁王做太子,好歹姬青原还能保着皇帝当,她和李公公也还能继续掌控部分权力。
出乎意料的是,姬青原没有发疯,那浑浊的眼眸里反而前所未有的冷静。
“贵妃可知……朕在想什么?”
刘婉兮小心道:“臣妾不知。”
“呵呵……”姬青原低笑两声,冷冷道:“朕在想,这位皇儿如此能耐,能让百官逼宫,不可能是因一事而成,这背后不知道暗谋了多久、多少年,用了多少心血,才能结成此势,一夜之间群臣集结,一呼百应……”
刘婉兮心中一动。
“也就是说……他有这种信心,当朕驾崩,别人根本争不过他。”姬青原说着说着,反而笑得越开心的模样:“朕中的毒是谁下的,岂非昭然若揭?”
刘婉兮忍住心惊,问道:“陛下是高兴自己找到了凶手?可事到如今的态势,无证无据的话已经奈何他不得了。”
“不,朕高兴的是,不知他为何提前发动……原本他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继续他的暗中经营,等着朕死的时候再操作这么一场大势就可以了……那时候才是直接登基,真正的无法阻挡。可他提前暴露……天下聪明人可不止他一个,最终胜者可未必是他了……呵呵……”
刘婉兮紧紧捏住纤手,手心里尽是汗水。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薛牧的“假想敌”那么能忍,因为他的动作早在这十几年来做完了,这种时候是真的什么都不要做……如果没有导火索的话,薛牧在这里白等个一两年,都不一定能等到任何动作,注定怅然回归灵州。
“陛下,我们现在怎么做?”
“无忧心急了,如果他能忍下去,等朕自己立他为太子的时候,原本还会附赠大礼的。”姬青原很得意:“原本我会把夏侯指给他为妃,可现在他做梦去吧。”
刘婉兮默然。
正是因为矫诏提前封了公主,姬无忧知道再怎么等也不可能等到这一天了,才心态炸裂的吧。
“去把夏侯荻、苏端成、李应卿、陈乾桢、郑冶之五个人叫来,朕要当众立旨。”
刘婉兮点点头,吩咐内卫去喊人。
不一会儿,五人入内。姬青原精神很好地笑道:“传我旨意,封夏侯荻为公主,这是第一条。第二条,立八皇子祁王姬无忧为太子,参议朝政。第三条,令贵妃刘婉兮代朕垂帘听政,李啸林辅之,夏侯荻、苏端成、李应卿、陈乾桢、郑冶之为五大辅国大臣,与太子共议朝政!”
原本说到第一条的时候,夏侯荻刘婉兮心惊肉跳,而别人听得有点糊涂。但很快也释然,可能是姬青原糊涂了一下,忘了已经封过?也不稀奇,他早有痴呆之兆了。反正无所谓,也是公主,并无前后矛盾,没什么问题。
第二条起,才是接连不断的重磅,让他们无心去想第一条的事。
自从姬青原中毒倒下起就开始拉锯的太子之争,终于在这道圣旨里,尘埃落定。
这就罢了,后面的更重磅。
贵妃垂帘……历史上不是没有太后垂帘的事,可那是太后!是因为皇帝尚幼,做母亲的短暂垂帘代政。可现在皇帝还活着,太子早就成年了,还让贵妃垂帘,这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如果光是这条,那还是姬青原贪权思维的延续,可若再加上最后这条……辅国五大臣,那就不是皇帝贪权的意思了,而是想方设法地在给太子增加掣肘,让太子无法独大。
真是父子成仇了啊……
众人心中都叹息,个别人有心反对这种圣旨,却知道这回达不成一致了……所有人一致希望达成的立太子目标,已经成了,其他方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眼见夏侯荻和三宗宗主都不会反对,那就不可能形成一致意见去抗旨。
这道圣旨驳不了,必然成立。
姬青原还是姬青原……玩了一辈子权术的人。
……
太子已立,叩阙的百官对这道奇葩圣旨喜忧参半,议论纷纷地散去。但不管怎么说,祁王就是太子,姬青原如今的态势想要废太子都做不到,姬无忧大势已成,将来的登基完全没有悬念。
很多人第一时间去祁王府报喜,争一个从龙之功。而皇宫里,夏侯荻没走,她受到了刘婉兮的邀请:“公主去本宫那里坐坐可好?”
夏侯荻凝视她半晌,还是道:“好的,母妃。”
刘婉兮带着她并肩往里走,低声问:“你还肯喊我母妃?”
“我亲见好几次,父皇把您打得奄奄一息……”夏侯荻抿了抿嘴,叹道:“夏侯不是迂腐之人,也没有什么礼法荼毒……只要你不祸乱朝政,我就不怪你。”
刘婉兮沉默片刻,叹道:“整个皇室,只有你一个赤子。”
夏侯荻摇摇头:“人都有私心,我对薛牧生不起气,对您既敬且愧……那也就翻不了脸,只能认了,实际上已经愧对了总捕之职。”
“薛牧从没有利用我做什么私利之事,甚至连对星月宗之利都没用上。”刘婉兮道:“至今为止他的所有举动所有布局都只是在和某个假想敌对峙,吩咐我最多的一件事是,必须确保陛下的安全,千万千万不能让他被刺,否则万事皆休。”
夏侯荻咬着下唇没说话。
“除了拥有我这个钉子之外,薛牧改变不了任何大势。这场仗,算是薛牧输了。”刘婉兮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宫阙,轻声道:“他一个月的观察戒备,终究比不过别人谋划十年的雄厚根基。”
前方宫阙,薛牧坐在花园的摇椅上,抱着夤夜摇啊摇,口中哼着歌谣:“摇啊摇,摇啊摇,一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请我吃块大年糕……”
夤夜咯咯地笑,还真的从兜兜里摸出了一块千层糕:“宝宝吃糕!”
“你才是宝宝……”
“时局大变,你们还有这心情呢。”刘婉兮笑着迎过去,一把抱过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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