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惊仙(崩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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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的老人偶尔会直勾勾的看着叶辰走近，视线跟着叶辰走远，最终叶辰身影消失眼神再度落寞下来。

隔着老旧的门，叶辰能听见孩童们的声音，可以想象着他们拉着不太能走动的爷爷或者奶奶，要求他们打开房间门。

屋子里传来污秽的味道，孩童们隔着门缝，望向居民楼间隔着的那线蓝天，明亮的眼神，刺得叫人心痛。

叶辰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含着泪水，肩上的小空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这些天，它看见过不少富丽堂皇的建筑，金碧辉煌的无厅，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地方。

小空用神识询问着叶辰，这是为什么，叶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猴群里也是分等阶的，会有王的存在，王会有许多特权，比如进食或是选择配偶，但是，王也相应承担起守护族群的义务，因为享受权利所以承担义务，即便是战死也是应该，你若是不行，自然会有别的实力强横的存在，打败你，接替你的权利与义务。

止住心间的感伤，叶辰加快脚步寻找着刚才那个男生。

成片的握手楼形成的小巷，可以看到当年这边是多么的繁华，依据窗户上挂着的衣服，每栋楼层里，都存在着那么几间空房，玻璃上沉淀着厚厚一层灰尘，估计许多人是忍受不了败落下来的环境，搬离了这边。

宁致远快步离开野马夜总会前的街道，刚才自己是因为过于心急，想要把自己新刻录下来的光碟卖出去，竟然没有看清那个人。

想起那人平静的面容以及深邃如渊的目光，宁致远心里便是一阵寒颤，他自己是干什么的他清楚无比，也不排除那个与自己同龄的家伙会不会是别的势力派来的人，当那人说出黑衣帮的时候，他几乎可以断定是别的势力派来找茬的。

但是，宁致远很快便原谅了自己，自己也是为了生存，马上自己也该上大学了，但是，大学高昂的学费只能靠自己一点一滴的积攒，还有妹妹，妹妹而今也上高中了，无法再免除什么学杂费了，各种费用一同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无数次痛骂那离开自己和妹妹的父母，宁致远此刻也禁不住再次怨念起来，既然没有能力，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和妹妹生出来，生出来后竟然将自己两个遗弃，这算哪门子父母。

十五年前，三岁的宁致远和刚出生的妹妹被遗弃在街头，要不是好心的婆婆将他们抱回了家，估计两人将会沦为街上疯狗的食物，五年前，婆婆去世，十三岁的宁致远担负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那是一种怎么样的艰难，即便他而今想起，眼眶还是禁不住会泛红。

三年前，因为看出宁致远的聪明，一个中年大叔把宁致远收为徒弟，传授宁致远一些网络黑客技术，那个时候，宁致远才知道，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老城区存在着名为黑衣帮的帮派。

黑衣帮是在二十年前老城区开始败落，新城区建立的时候成立的，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群只会喝酒打架闹事的混混组成，但是，实际上，真正的黑衣帮只有几个实力极度强横的成员，几个人都以化名出现，而那个中年大叔就是那几人中的一员。

宁致远起初听中年大叔说黑衣帮的组建主要是为了拯救败落的老城区，感觉一阵荒谬，因为，迄今为止，他从未见过黑衣帮的人做过什么好事，一年前，中年大叔遇袭死去，宁致远接替中年大叔的位置，进行一些黑客破译之类的活。

高考前夜，他受命侵入一栋大厦删去监控探头录制的影像，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听命令就是，每一次执行任务后，他都能获得几千块的酬劳，看起来不多，但是，任务的酬劳一直是他和妹妹的救命钱。

刚才看见那个人深邃的眼神，宁致远便是一惊，隐隐的不安来至于一年前中年大叔逝去时的场景，很多时候，宁致远知道自己是在犯罪，但是，他别无选择。

“哥，你在哪……”

巷角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虚弱的扶着墙蹒跚着，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前方，嘴里喃喃着什么。

宁致远一见，心间一阵揪痛，赶紧跑上前。

“娟，我在这，我们回家吧。”

少女手腕处还插着根针头，鲜血滴滴跌落，本来是发着烧输着液，宁致远见妹妹睡着，想要偷个闲，跑出去卖上几块光盘，万万没有想到妹妹醒来后会来找自己。

“哥，我肚子好痛，好晕……”

少女吞吞吐吐说着什么，满脸的难受，扎在脑后的马尾辫有些蓬乱。

“我们回家，回去家里就不痛了。”

宁致远眼里含着泪，今早上妹妹便有些发烧，宁致远赶紧去老城区的小诊所拿了几个吊瓶和药丸，老城区这片连医院都基本上没有，若是去新城区那边的医院，宁致远估计自己前些天刚接的那几千块便要化作无有。

而今两个人的学费还没有着落的，宁致远本来打算今天去新城区找工作，但是，没有想到妹妹竟然开始发烧。

叶辰依据小空的指示，走上一栋居民楼，昏暗的楼道口，堆放着各种杂物，叶辰的眉头，一皱再皱。

四楼某间黄旧斑驳的房间门口，叶辰抬手敲了敲门，孰料，那门老旧得连锁都退化了，竟然自己开了，叶辰抬脚走了进去那狭小昏暗的屋子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格局，窄小，不便。

“你，你……”

刚把妹妹抱上来，再次把吊瓶安装上，宁致远一回头，竟然看见叶辰在屋子里，心里惊骇得半晌说不出话。

“想她死的话你可以阻拦我。”

看着床上躺着输液的少女，叶辰皱了皱眉头，推开目瞪口呆的宁致远，站在了床前。

少女脸色极为的苍白，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血色，除却营养不良造成的削瘦之外，就是病因，看看吊瓶上面的文字，叶辰迅速把少女手腕上的针头拔掉。

一见叶辰似乎要对付自己的妹妹，宁致远目眦尽裂，想要冲上去。

“咝……”

叶辰肩上的小空朝宁致远张牙舞爪恫吓着。

本想过去推来叶辰，但是，叶辰竟然摸着妹妹的额头，熟练的把着脉，宁致远心里一阵凌乱，不知道该如何好，瞎子都可以看出来那人是在帮妹妹看病，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来杀自己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宁致远心里很是不安，似乎是自己估错了妹妹的病情，看着昏迷中的妹妹眉间是那样纠结，宁致远心里发着誓，如果面前那个男生治好妹妹，他不惜背叛，背叛黑衣帮！

第六十四章　小空的项圈

叶辰迅速查看下那少女的症状，床下还有未清理的呕吐物，当下，他便已经判断出来少女的病情了。

“是阑尾炎。”

回过头，叶辰朝那带着眼镜很是削瘦的男生说道。

“什么……”

宁致远听到阑尾炎三个字，恍若晴天霹雳一般，阑尾炎很容易治，开刀做手术就是了，但是，一般人对于开刀做手术有着无比的恐惧。

“哥哥……”

少女依旧在昏迷，迷迷糊糊喊着她最亲爱的人。

“娟，我在这里……”

宁致远几乎是扑到少女床边，抓着少女滚烫的手，一时间痛哭流涕，自小而起的种种委屈一起涌上心头，被父母抛弃，生活在这种地方，受人嘲笑，而今妹妹竟然病魔缠身。

叶辰走出房间，扫视着屋子的环境，简陋得不像话，破旧的桌椅还有一台不知道能不能播放的老旧电视，这里的时间，似乎停滞在某个年代无法冲出。

叶辰虽然医术高明，但是，那少女体内化脓溃烂的阑尾必须要移除体内，他能做到，但是，手边少了点东西，极为的不方便，而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医院里，不过，看他们家里的情况，叶辰叹了口气。

墙上挂着寥寥几张相片，相片里都是屋里那个男生和少女，不见有其他人，看到这里，叶辰有些明白情况了，眉头再次皱了皱。

“我这里有药。”

神识传来，小空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嗯？”

叶辰惊讶的看着跑到自己掌心的小空。

小空站在叶辰掌心里，两只小小的爪子间凭空多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和叶辰之前在空间戒指看到的瓷瓶一样，只是小了不少。

“你手上有空间戒指？”

叶辰目瞪口呆的在小空小小的手指里巡视。

“在这里！”

小空咧嘴一笑，掀起自己脖子下浓密的毛发，它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般的东西，对于叶辰来说，那是戒指，对于小空来说，那是项圈。

“很久之前，那个公子哥套在我脖子上的。”

小空很是轻松的说道，对于那个虐待它的公子哥，它似乎已经放下，或许是受到叶辰的感染，所以它才会把自己的空间戒指的秘密告诉叶辰，叶辰为了朋友可是不惜将空间戒指送出去的啊。

“里面有很多东西。”

小空很自豪的说道。

“那个，让我进去看看怎么样？”

叶辰腆着脸说道，那个，是远古之时的东西啊，说不定放着有什么惊世的东西。

“不行！”

小空放下脖子上浓厚的毛发，再次遮住它的项圈。

“那里面都是我的宝贝，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会炼药，这些天有找过些材料，药丸什么的，尽管用吧。”

小空打开那个瓷瓶，倒出一些砂子般细小的药丸，虽然有着药香，但是，并不怎么浓郁，和之前瓷瓶所装远古遗留的药丸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个时代的东西丧失了太多的灵性，所以我炼的药也不怎么样。”

闻着那不太浓郁的药香味，小空有些沮丧的说道。

“很好了，在这个世界上都可以称之为神药了。”

叶辰咧嘴笑着，感觉自己是捡到宝了，远古的金丝碧眼猴，竟然还会炼药，叶辰虽然也是修行者，虽然医术不错，但是，末世里，哪有东西给他炼药啊，对于炼药，叶辰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快去治病吧。”

对于那个少女痛苦的模样，小空很是同情。

“好的。”

手掌上像是一些冲剂颗粒大小的药丸，叶辰紧抓在手间，走进了屋子。

那个男生还抓着少女的手在说着什么，少女状态极为不好，嘴角喃喃，说着胡话。

“倒杯水过来。”

叶辰走过去，扳开少女的嘴，将药丸颗粒放入少女口中。

沁人心脾的药香瞬间充斥四周，宁致远一愣，嗅到那药香，自然知道叶辰是在救自己的妹妹，赶紧跑去倒了杯水过来。

叶辰接过水，倒入少女口中一些，然后双手比划着玄奥的手势，利用灵力引导着那股药力走向病变的阑尾处。

利用灵力，叶辰固然能隔着皮肤把少女病变的阑尾切掉，但是，切掉之后呢，那截病变的阑尾怎么安排，还留在体内啊，依旧是隐患，但是，有了药力的辅助，叶辰可以切下那截阑尾，把它消磨成分子大小，从皮肤上引导而出。

这个过程是极其的耗费灵力，而且，理论上是这样，叶辰还没有实践过。

宁致远惊恐的看着叶辰像是气功大师一样，两只手悬在妹妹的身上游走，叶辰究竟是在做什么，他一下子懵了。

掀起少女腰间的衣服，一片滑腻的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叶辰的手便是悬在那肌肤的上方。

看着叶辰额间不断渗出汗水，宁致远吞着口水，心里猜测着叶辰的身份，气功大师？

约莫半个钟的样子，少女洁白的肌肤上面，渗出黑色的东西。

“擦掉。”

叶辰快速说了句。

“哦。”

宁致远赶紧找来纸巾，一遍遍擦拭着那些略带臭味的黑色粘稠液体，足足耗费半卷纸巾之后，终于不再有东西渗出，这个过程，吓得宁致远双手不停的发抖，他竟然不知道妹妹身体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黑乎乎的东西。

叶辰将剩余的一些药力，分散到少女身体的各个部分，算是弥补她身体营养不良的缺陷，看着自己乱挥的双手，叶辰都感觉自己像是个神棍一般。

“哥，我饿……”

当叶辰停下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稍稍休息时，少女睁开了双眼，虽然有些虚弱的模样，但是，宁致远是明白自己妹妹的，自己的妹妹没事了。

“我这就去买东西给你吃。”

宁致远心里极为的欣喜，高兴的说着，看了眼叶辰，赶紧朝屋外跑去，既然救了自己的妹妹，他还会害了妹妹吗，宁致远自然相信叶辰。

“你是哥哥的朋友吗？”

少女忽然转了个身，一双明亮的眼眸打量着床边坐着的叶辰。

“我是医生。”

叶辰微微一笑。

“哦，我感觉好多了，不用打针吧。”

少女说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你已经好了，不用打针，以后记得多锻炼下，不要乱吃东西，唔，这样就可以了。”

叶辰微笑着说着。

“哦。”

少女听到不用打针高兴了下，似乎是对打针有着恐惧。

“不能吃东西那么快哦，先好好休息下。”

叶辰站起身，帮少女盖好被子，然后右手抚在少女额头上。

似乎是因为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么亲密的对待，少女脸颊上再次泛起一丝嫣红，乖巧的闭上双眼。

“做个好梦。”

叶辰轻说一句，拿开了手，走出房间，坐在客厅里，耗费一些灵力，他要休息下。

没过多久，宁致远拎着一袋包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附近有卖的只有这包子而已。

他跑进屋，看见妹妹睡着了，很是愉快的走了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跑进屋里，抓着他塞满那种碟片的背包，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要是被妹妹看到自己哥哥满背包里是那种东西，自己这个哥哥还用做人吗。

“谢谢。”

见叶辰坐在客厅里，等待着自己的模样，宁致远脸色严肃了几分，走上前去，给叶辰道谢。

“我是盛夏光年珠宝设计公司，被盗地三颗戒指的设计师，叶辰。”

叶辰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我是黑衣帮核心成员之一，宁致远，房间里是我的妹妹，宁银娟。”

宁致远对于叶辰没有保留，他在心里已经许诺过，妹妹而今的情况，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被叶辰救好了，既然叶辰能找来这里，自己说与不说已经没有分别了。

“可以的话，告诉我是谁雇佣了你们去偷戒指的。”

叶辰问道，他主要是为了寻找真正谋取戒指的人，然后追回自己设计的戒指。

“我也不清楚，黑衣帮内部几人我也不认识，我们是分工明确，我负责黑客侵入，其实大多数情况下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在进行什么计划，只要有用到我的时候，他们就会通知我。”

宁致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台黑白屏幕的手机。

“你可以联系到接任务的人吗？”

叶辰点点头，黑衣帮还是有点样子的。

“可以，但是从来是他们联系我，我没有联系过他们。”

说话间，宁致远忽然有些后怕，虽然打算背叛黑衣帮，但是，而今，心里有些害怕，说不定黑衣帮其他人知道是自己泄露信息后，会过来灭杀自己，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要照顾啊。

“你告诉这些给我，算是帮我做事，我会保障你和你妹妹的人身安全。”

叶辰挑了挑眉，说道。

“好吧，我帮你联系下，黑衣帮一开始是打算拯救老城区的，但是，我觉得赚了钱都是他们在挥霍，不见老城区有谁得到了拯救，我也不想呆在和他们呆在一起了。”

宁致远忽然心头涌起一股愤怒，抓起手机拨着号码。

“拯救老城区？”

叶辰疑惑的问了句。

“这是我听我师父说的，我师父是教授我黑客技术的人，他是黑衣帮核心成员之一，一年前他死后由我接替他的位置，师父他曾经说过，黑衣帮是从老城区开始败落的时候组建的，当时是为了老城区再度兴盛起来，但是，而今二十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宁致远想到自己和妹妹的情况，神情有些激动。

叶辰点点头，示意宁致远拨打电话。

第六十五章　魁梧中年人

电话打了过去，响了许久方才接通。

“喂，是小黑客啊，有事吗？”

电话里想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大哥，不知道最近有什么任务，我妹妹病了，我急着用钱。”

宁致远随口说着理由。

“哦，上次你是说你要上大学了是不是，我这边搬来几台电脑的，你这个暑假过来帮我培训些人吧，急着用钱我可以预支给你。”

电话里低沉的男声说道。

“那谢谢大哥了，我现在可以过去吗？”

宁致远看看叶辰的眼色说道。

“现在啊，可以，来野马牧场吧。”

低沉的男声说着。

“那谢谢大哥了。”

宁致远说着把电话挂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每次集合的地方就是在野马夜总会，那里还有一个名字叫着野马牧场。”

宁致远解释着说道。

“你要上大学了？”

叶辰疑惑的问着宁致远。

“嗯，刚高考完，不出意外的话，那么九月份我会成为东大计算机系的一名新生。”

说起大学的事，宁致远有些兴奋，他对大学充满了向往，认为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就是在大学里。

“那我们将会成为同学。”

叶辰微笑着说道。

“我也是刚高考完。”

“你不是……”

宁致远惊讶的张了张嘴，本想说叶辰不是什么设计师吗，不过想想自己也是地下组织的一个黑客，于是收起来那份惊讶。

“你过去吧，我暗中跟着你。”

也不让宁致远难做，叶辰选择暗中跟着。

宁致远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看房间那边。

“没事的，你妹妹晚上会醒过来。”

叶辰说着，自己开始往楼下走。

宁致远走下楼后，没有看见叶辰的身影，自己叶辰跟踪是极好的，不然自己回家了叶辰怎么能找到自己呢，于是，朝野马夜总会走去。

现今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斑驳的阳光照射楼间的小巷里，幽暗昏黄，像是走在过往的忧伤上。

除非是和妹妹一起行走着，不然，宁致远每一次走过这样的小巷心里极为的沉重，他的过往比谁都伤得要重，对于未来他比谁都要要渴望。

破败的野马夜总会，昏暗的大厅里桌椅横七竖八，白天死气沉沉，晚上这里会成为各路混混吹牛打屁喝酒打架的好场所，一个阿婆每个月领着五百块薪水在这里打扫，昏暗中把破烂的桌椅搬出去，把碎裂的酒瓶清扫，把呕吐与鲜血擦去。

宁致远冲着那机械着扫地的阿婆点点头，走上了二楼，二楼以上宁致远没有上去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每一次都在在二楼的大厅集合的。

“小黑客，来了啊。”

小黑客是宁致远的代称，他的师父叫做老鬼，还有人分别叫着别的名字，带头的人，大家都将他叫做大哥。

一个魁梧的中年人从大厅里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足足有一米九的个子，宽厚的双肩，显然年轻时没少锻炼，满脸的横肉让人望而却步，最凌厉的还属他的眼神，叶辰的眼眸里是道深渊，而这人的眼睛里是把利剑，看人时，能把人刺穿的感觉。

“大哥。”

宁致远冲着中年人喊了句，黑衣帮的几个核心成员私底下的身份谁都不知道，私底下也不曾见过面，但是，对于大哥，大家都很清楚，野马夜总会就是他的产业。

“喏，这是你的教学费，治病后有时间过来那个房间里把里面的电脑安装下，然后在我手下的人中挑几个聪明的，好好教教，你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老鬼和你的那份，就让别人来接手吧。”

魁梧的中年人把一个牛皮纸袋丢到宁致远的手中，看起来有个好几万的样子，不过，听起来算是给宁致远的最后一笔酬劳。

“好，谢谢大哥了。”

宁致远结果那袋子钱，心里有些激动，想不到大哥这么爽快的放自己走，本以为会牢牢的把自己绑在黑衣帮里。

“我以前听师父说，我们黑衣帮的成立是为了拯救老城区的……”

鬼使神差地，宁致远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大胆的问这个问题。

“你还小，你不懂。”

魁梧的中年人开口打断了宁致远的话，抽出根烟点着抽了起来。

“其实我们每一次做任务收取的酬劳都是很很厚的，但是，基本上每一次给你们都是那么几千块，很多年过去了，许多人不懂，认为是我贪了，不少人退出了，也不少人加入进来……”

深吸一口指尖的香烟，魁梧的中年人继续说道。

“二十年前，我像你这样大的岁数，那时候我是什么都不懂，没有办法，没有上几天学就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是靠着砍人，用刀架在野马原先的主人脖子上，这样获得野马的，不是很光荣的事情，因为那个老板是外地人，我始终觉得他开个野马夜总会败坏了我们老城区的风水……”

“新城区那个时候开始建立了，老城区一天一天败落下去，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条件的人都搬去新城区了，而剩下的都是一些怎么样的，我想要改变些什么，但是那些是当官的人做的事，要想当官的人改变个政策，最好的办法是贿赂……”

“我没有钱去贿赂，于是，伙同一群兄弟，成立了所谓的黑衣帮，专门接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来干，那些酬劳，除了维持生活之外，统统拿去贿赂那些贪官了，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换来换去比换衣服还勤快，投入的大量资金都打了水漂，老城区一点改变都没有……”

“我们杀了不少人，那些当官的却是不能杀，惹到他们，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