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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妃子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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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修仪起身礼了一礼,“是,太皇太妃。”
  孟月起身,自主位上走下来,扶起赵修仪,笑道,“不必如此多礼。哀家正要去锦月宫走走,若是赵修仪无事,便与哀家一同前往吧。”
  “是,太皇太妃。”
  对上玉秀担忧的眼神,孟月点了点头,示意她无事。赵修仪此时来空庭苑,并与孟月同往锦月宫,对眼下的情势来说,是福而非祸,带上赵修仪同往,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反而能降低些未知敌人的防备,于破案有利。
  临行之时孟月已先遣人去传了话,孟月与赵修仪到得锦月宫前的时候,王婕妤、李才人、胡宝林与林采女皆候在门前相迎,四人见着孟月从轿辇上下来,忙上前见礼,孟月笑着叫她们起了身,一同进了锦月宫。
  几人将孟月与赵修仪迎到了北殿,孟月随手拉住胡宝林,将她引到主位前,让她与她同坐,胡宝林自是不敢如此逾越,便见礼推辞。孟月执意要她坐下,笑道,“不必紧张,在哀家这里没有这许多规矩。人前莫要失了礼数便是,至于人后,哀家与你们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胡宝林推辞不得,只得行礼谢恩,“臣妾谢太皇太妃厚爱。”
  孟月拉过胡宝林的手拍了拍,她隐隐中似是嗅到了一缕熟悉的香味,孟月状似无意的将胡宝林的手太高了些,那熟悉的香味越发浓重了。
  孟月瞧着胡宝林脸上的胭脂,笑道,“胡宝林这胭脂色泽不错,香味更是特别,打哪儿买来的?”
  “回太皇太妃的话,林采女姐姐家里以前是做脂粉生意的,她继承了父亲的好手艺。自臣妾与林姐姐认识之后,所用的胭脂都是林姐姐为臣妾调制的。”
  究竟是巧合,还是另藏玄机?为何每每与胡宝林交谈,她总会提及林采女?
  孟月转眸瞧着林采女,调笑道,“林采女如此好手艺,连哀家都想来偷偷师了。”
  “太皇太妃折煞臣妾了,若是太皇太妃喜欢,臣妾改明儿制几盒胭脂,给太皇太妃送去。”

☆、第三章 红颜劫(十六)

  离开锦月宫后,赵修仪便向孟月请辞回了景华宫,孟月回头瞧了瞧锦月宫外相送的四位嫔妃,便上了轿辇。
  回得空庭苑,孟月将玉秀召进里屋,问道,“你可瞧出了什么端倪?”
  玉秀思索了片刻,道,“太皇太妃,奴婢觉着那胡宝林甚是可疑。”
  孟月点了点头,示意玉秀说下去,“太皇太妃两次与胡宝林接触,她皆会提及林采女。太皇太妃前几日让奴婢赏赐给翠珠的,便是一盒色泽清透、气味特殊的胭脂,而今日竟发现那林采女是制胭脂的高手。这薛宝林两度提及林采女,若不是真的单纯,便可见其城府之深,茶花宴上提及林采女,如今再提,岂非将太皇太妃的注意转到林采女身上去。”
  孟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并不完全认同玉秀的看法,“你所言虽是有几分道理,但今个儿哀家在胡宝林的身上闻到赐给翠珠的那盒胭脂的香味,若是胡宝林当真心机深沉,又怎会露出如此明显的马脚?林采女深谙制胭脂之道,自然对香味儿比较敏锐,如此看来的话,林采女欲借胡宝林脱掉嫌疑也未可知。”
  玉秀不禁颦了颦眉,“若真如太皇太妃所言,那岂不是两边的人都有嫌疑?走这一趟锦月宫非但没有缩小嫌犯范围,反倒是多了不少疑点。”
  孟月摇了摇头,“此行并非没有收获。你在空庭苑中寻个可信之人,让那人替哀家查一件事儿。”
  “请太皇太妃吩咐。”
  “去查查胡宝林与林采女何时换了住处。”
  “是,太皇太妃。”
  玉秀礼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孟月起身走到书架边,她盯着书架上的晋代史记瞧了许久,唤道,“来人呐。”
  翠珠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礼后,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摆驾朝阳殿。”
  孟月到得朝阳殿,听闻刘瑜服了药,才将将歇下,便未曾叫人进去通报,而是由林禄引着到偏殿等候。
  “林公公,皇上往日午时歇息,约莫何时醒来?”
  “回太皇太妃的话,皇上午歇多是半个时辰左右。太皇太妃若有急事,奴才可进去通传一声。”
  孟月颔了颔首,道,“不必了。哀家没什么急事儿,在此等待皇上醒来便是。若是方便,林公公可否为哀家准备一套茶具?”
  林禄俯身礼了一礼,“这是奴才的本分。若是无事,奴才这便下去为太皇太妃准备。”
  孟月瞧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如今却是如此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她不禁心中哀叹,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淡淡地道,“去吧。”
  林禄亲自将茶具送过来,玉秀接下,一一在桌儿上摆开,林禄正待询问孟月要喝什么茶,只见玉秀从腰间取下荷包递了过去,孟月伸手接下打开来,从里面倒出几片肥硕、饱满的大叶冬青来。
  茶叶遇上沸水,清芳的茶香袅袅飘散,孟月嗅了嗅茶香,低头抿了一口,而后抬眼瞧着林禄,“有劳林公公了。皇上近几日身体欠安,哀家便在此等候片刻,待皇上醒来再行通报吧。”
  林禄敛眸掩下眼底翻腾的复杂情绪,“是,太皇太妃。奴才告退。”

☆、第三章 红颜劫(十七)

  刘瑜是在一缕若有若无的茶香中清醒过来的,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唤道,“来人呐!”
  林禄从外面走了进来,侍候刘瑜更衣洗漱之后,方才道,“皇上,太皇太妃来了。”
  刘瑜怔了怔,“哦?何时来的?”
  “皇上刚歇下,太皇太妃便来了。”
  刘瑜扭头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今个儿他比往常睡得久些,如此算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为何不早些进来通报?”
  “回皇上,奴才本是要进来通报的,可是太皇太妃说没什么急事儿,皇上这几日龙提欠安,不让奴才扰了皇上歇息,待皇上醒了再行通报。”
  刘瑜心中一动,摆了摆手,“罢了,带朕过去吧。”
  “是,皇上。”
  刘瑜到得偏殿前的时候,孟月正将手中的茶盏递给玉秀,玉秀接下茶盏抿了一口,点了点头,笑道,“太皇太妃如此好手艺,每回泡出的茶皆是极品。”
  孟月摇了摇头,敛眸道,“此次比之方才那次要差上一点儿,许是心境不大一样了。”
  “太皇太妃,要不先回空庭苑吧,待晚些再来。”
  玉秀话音刚落,刘瑜便抬脚跨进了门槛儿,“让太皇太妃久等了,不知太皇太妃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孟月起身,待刘瑜落了座,她方才随之坐下,“哀家今个儿来此,一是为了来瞧瞧皇上的身子可好些了,二是,为了锦月宫的林采女。”
  刘瑜颦了颦眉,问道,“林采女?可是案子有眉目了?”
  “这倒不是,案子虽一直在进展,却离侦破尚有段时日。是哀家之前去了锦月宫,见着居于西殿的林采女,她身子骨儿向来不大好,住在阴凉的方向更是雪上加霜。哀家听闻锦月宫北殿的王美人已经被晋升为婕妤了,不日便会搬出锦月宫,哀家想为林采女讨个恩典。王婕妤搬出锦月宫后,能否让林采女入住北殿?”
  刘瑜听得此话,面上表情一时喜忧难辨,“这些个后妃,越发不懂规矩了,这等小事儿,直接来求朕便是,怎么就求到太皇太妃跟儿前了?”
  “皇上切莫误会,并非是林采女求哀家,而是哀家本就要来探望皇上,便顺带为她求个恩典。”
  刘瑜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连带着因病了数日而苍白的面色也跟着红润了几分,“如此,朕便准了。”
  孟月付之一笑,她漆黑明亮的眸子里似是有盈盈水光在一圈一圈荡漾开来,“皇上可要喝上一杯哀家泡的茶?只是,这普通的水比不上梅雪与龙泉水。”
  “清水自有清水的滋味,朕相信太皇太妃的茶艺。”
  孟月转身泡了杯茶,玉秀接过去送到了刘瑜面前,他伸手接下,低头抿了一口,没了梅雪隐隐地芬芳,本应是苦极了的茶,刘瑜却甘之如饴。自孟月离开后,刘瑜便一直心情大好,因病了多日而有些恹恹地身体也好了许多,用过晚膳后,刘瑜去御书房批了会儿奏折,方才回朝阳殿歇着了。

☆、第三章 红颜劫(十八)

  是夜。
  玉秀为孟月更衣的时候,问道,“太皇太妃,您今个儿去朝阳殿,为林采女请了恩典,可是有何谋策?”
  孟月自铜镜中瞧了瞧玉秀,摆了摆手,“此事且不提。哀家叫你打探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回太皇太妃,胡宝林与林采女交换住处是十日前的事儿了。”
  孟月颔了颔首,笑道,“如此倒是有趣了。哀家听闻王婕妤明个儿便要搬出锦月宫了,你明个儿亲自去一趟锦月宫,将皇上的恩典传于林采女,也让胡宝林搬回之前的住处吧。”
  “是,太皇太妃。”
  “另外,你去寻两个可信之人,让他们分别守在锦月宫与宝华宫外。”
  “是,太皇太妃。”
  玉秀出得里屋,不禁转头瞧了瞧自门缝中透出来的灯光,宝华宫是王婕妤即将入住的宫殿,此时命人前去盯着,她究竟是何用意?嫌犯不是已经锁定在胡宝林与林采女二人身上了吗?莫非王婕妤也有可疑之处?玉秀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
  次日,王婕妤入住宝华宫,玉秀亲往锦月宫传口谕,林采女住进了北殿,胡宝林搬回了原先的东殿。午膳过后,孟月命人将李才人请了过来,她挥退所有宫人,只留下李才人一人,“李才人,哀家今个儿唤你来,是有一事相问。”
  李才人礼了一礼,“臣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太皇太妃要问臣妾何事?”
  玉秀等人与李才人身旁的宫人守在外面,片刻后,便听得屋里传来“噼噼啪啪”地摔东西声,玉秀上前叩门相问,却听得孟月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都给哀家滚!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否则哀家砍了你们的脑袋。”
  玉秀跟在孟月身旁多年,何时见过孟月如此恼怒的模样?玉秀纵是心中担忧,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捋老虎的胡须。孟月的性子,玉秀是知道的,虽然孟月平日里极好说话,也不讲究那么多尊卑法度,但一旦动起真格儿来,若是她顶风作浪,即便她是她身旁的老人,也难逃罪责。随着李才人而来的宫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对方是太皇太妃,而他们的主子只是一介小小才人,纵是忠心护主,却也没人愿意拿鸡蛋去碰石头。
  “你是如何构陷哀家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太皇太妃,臣妾冤枉啊!太皇太妃,臣妾没有……”
  “哗啦”一声茶盏落地声,“还敢狡辩!?如今证据确凿,还不速速招来。”
  “太皇太妃,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此时,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孟月走了出来,只见她青丝微乱、衣摆上沾着两片泡开了的茶叶,玉秀瞧着孟月如此模样,忙迎上前去,“太皇太妃莫要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孟月斜眼瞧了玉秀一眼,抬手指着随李才人而来的宫人,“来人呐!将这些助纣为虐的贱婢给哀家抓起来。”
  这时,满脸茶水、衣衫凌乱地李才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拉着孟月的衣摆哭求,“太皇太妃若觉着臣妾有罪,只管责罚臣妾便是,还请太皇太妃莫要责难这些宫人。”
  孟月冷冷扫了李才人一眼,“你一区区罪妃,凭什么求哀家对你仁慈?来人呐!将这些宫人押入天牢。”
  “太皇太妃,这些宫人都是无辜的,还请太皇太妃手下留情啊……”
  “还不滚开!”
  孟月一脚踢中李才人的胸口,李才人身姿不稳,跌倒在门槛儿上,登时头破血流,孟月瞧了,也不禁大惊,“来人呐!快传太医。”

☆、第三章 红颜劫(十九)

  “皇上!不、不好了……”
  刘瑜瞧着急匆匆走进来的林禄,他不禁颦了颦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太、太皇太妃错手、错手……”
  “不必如此慌张,慢慢道来。”
  林禄深吸口气,平复了些气息,方道,“太皇太妃错手杀死了锦月宫的李才人。”
  “什么!?”
  刘瑜手中的御笔一抖,落在了衣摆上,笔端上嫣红的朱砂粘在明黄色的龙袍上,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一时晃花了刘瑜的双眼,他猛然起身,自御案后走下来,“摆驾空庭苑。”
  刘瑜到得空庭苑,孟月正呆呆立于正厅门前,见他走进来,便跪地请罪,“皇上,哀家办案不当,错手杀死了嫌犯,还请皇上治罪。”
  刘瑜眼神复杂地瞧了孟月许久,他猛然拉起她向正厅走去,孟月怔怔地瞧了瞧身后砰然关上的房门,刘瑜一掌拍在门上,神情冷然、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李才人本就是嫌犯,太皇太妃纵是失手伤了她的性命也不过是一时过失,尚且算不得犯罪吧?”
  这样喜怒难辨,叫人捉摸不透的刘瑜是孟月所从未见过的,她瞧了瞧离自己不足咫尺之遥的刘瑜,敛眸道,“皇上,按照景国法度,死囚自有刽子手斩杀,哀家纵是失手杀了罪犯,也仍是难逃罪责,况且李才人之案尚未正式审理,更是不明其宣判结果。哀家身为景国皇室中人,自当以身作则,与庶民同罪。”
  刘瑜直直盯着孟月瞧了许久,只见她神色冷清,丝毫不见半分动摇,他置于门上的手无力的滑下。他后退两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唤道,“来人呐!”
  宫人推门而入,“请皇上吩咐。”
  刘瑜闭了闭双眼,不禁握紧了袖中的双手,“将太皇太妃押入天牢,待案子审结后再行处置。”
  “是,皇上。”
  孟月顺从地随着宫人走了出去,刘瑜蓦然转身,瞧着渐行渐远地孟月,他终是压抑不住心中汹涌翻腾的情绪,一拳打在墙上,恨恨地道,“孟月啊孟月……国家大义于你而言,就如此重要吗?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应该知道的……”
  刑部尚书是云昕之父云锋的故交,云昕早已视孟月为眼中钉肉中刺,此次于上次不同,上次牵扯皇室尊严、朝局稳定,即便他有意息事宁人,云锋也不好明着插手,公然与他作对。可是,此次与景国法度息息相关,云锋定会以捍卫景国法度为由,请旨依法办案。若真到了那时,他身为景国之君,若做不到依法办案、一视同仁,将置景国法度于何地?景国百姓又将如何看待他?
  刘瑜瞧着消失于空庭苑门外的孟月,哀叹道,“月儿啊月儿……你可知道你执意要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若是真走到刑部公堂那一步,即便是朕,也只能远远看着,救不了你半分。”
  林禄听到动静,进了正厅,瞧见刘瑜鲜血淋漓地右手,他忙道,“皇上,奴才这便去请太医来。”
  “不必了,小伤而已。”
  刘瑜低头瞧了瞧敲了敲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漠然地道,“小禄子啊……替朕办一件事儿吧。”

☆、第三章 红颜劫(二十)

  “请皇上吩咐。”
  刘瑜盯着林禄瞧了片刻,方才敛眸道,“朕要你做的这件事儿,极其危险,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丢了性命,若是被人发觉了,也只能你一力承担,朕帮不了你半分。你可要考虑清楚,朕给你选择的机会。”
  林禄眸光微闪,毫不犹豫地跪地行礼,“奴才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皇上示下。”
  皇宫的夜,素来要比皇宫黑上几分的,高耸而回环往复的宫墙,遮下了大半的星芒月光,若是有人立于宫墙下的阴影中,远远看去,是瞧不出半分端倪的。
  林禄脚步匆匆地进了皇宫东南一隅的停尸房,入夜之后,按照规矩,停尸房门前是有两名小太监把守的,白日里林禄已设法将他们支开了。停尸房素来被宫中人视为不祥之地,若是无事,白日里尚且不愿接近,更遑论入了夜?
  林禄顺利地进了停尸房,立于宫墙阴影下的小元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紧随林禄之后,也进了停尸房。
  “将李才人的尸首毁了吧。”
  林禄回想起刘瑜的吩咐,又想到深陷天牢的孟月,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举高了手中的灯笼一个挨着一个,查看并排而放的尸体,小元子立于门前瞧着里面的林禄,道,“林公公,不必找了。”
  林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骇得惊了一惊,手中的灯笼险些落在地方,他举高灯笼看去,只见身穿黑色斗篷的小元子立于门前,他这才松了口气,小元子借着灯光走了进来,又道,“林公公不必找了,李才人的尸体并不在这里,若是公公想看,奴才可以带公公去瞧瞧吧。”
  林禄灯光下的眸子,似是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光芒,“这么晚了,你怎会在这里?”
  小元子也不掩饰,直言不讳地道,“是太皇太妃让奴才守在停尸房外面的。”
  林禄眸中的光芒登时烟消云散,让小元子几乎以为方才那如同看猎物一般的骇人目光,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还未及深究,便见林禄颦了颦眉头,反问道,“太皇太妃?”
  小元子点了点头,“正是太皇太妃。林公公可否带奴才去见见皇上?”
  林禄不禁有些不解,“你若想见皇上,直接到御书房外求见便是,何须咱家带你去?”
  小元子伸手拉起斗篷上的帽兜戴上,他微微低头,帽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林公公,这件事儿不能让旁人知晓,因此太皇太妃才叫奴才在此等候,若是见着皇上派来的人,方才能去见皇上。”
  孟月的聪慧敏智,林禄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不再多问,带着小元子回了御书房。两人进得御书房,林禄兀自关了房门,小元子取下帽兜,刘瑜放下手中的御笔,讶然瞧着身穿黑斗篷的小元子与神神秘秘的林禄,“这是做什么?”
  小元子跪地行礼请罪,“奴才叩见皇上,请皇上恕奴才失礼之罪。”
  刘瑜转眸去瞧林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回皇上的话,方才奴才去停尸房,在那里遇上了小元子,他说太皇太妃让他在那里等候,若是见着皇上派去的人,便随之来见皇上,有要事相告。”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太皇太妃为何知晓朕会派人前往停尸房?”
  “回皇上的话,太皇太妃并不知晓皇上会派人前往停尸房,太皇太妃只是叫奴才在停尸房外盯着,若是皇上派人前来,便让奴才随来人悄悄见皇上一面,并给皇上带句话。”
  “什么话?”

☆、第三章 红颜劫(二十一)

  小元子猛然抬起头来瞧着刘瑜,他声若蚊呐,嘴唇开开合合间,刘瑜看懂了其中的含义——“李才人还活着。”
  迎上刘瑜惊诧的目光,小元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封信递上去,刘瑜伸手接下,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娟秀且挺拔的字,“引蛇出洞”。
  刘瑜眸光微闪,将信收入袖中,问道,“在此之前,太皇太妃可吩咐过你什么?”
  “太皇太妃曾派遣两人分别守在锦月宫与宝华宫外,还嘱咐奴才,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不必惊慌,照常行事便是。”
  刘瑜颦了颦眉,挥手道,“你且先退下吧。”
  小元子起身礼了一礼,“是,皇上。奴才告退。”
  小元子兜兜转转地回了空庭苑,只见玉秀房中的灯仍亮着,他便上前叩了叩门,“玉姑姑,可睡下了吗?”
  片刻后,玉秀自里面打开了门,小元子走了进去,转身关了门,只在屏风外站了,“姑姑,太皇太妃身陷天牢之前,让我给姑姑带句话。”
  “什么话?”
  “照常行事,引蛇出洞。”
  次日一早,守在锦月宫与宝华宫的两名宫人皆回了空庭苑传信儿,锦月宫不见任何动静,宝华宫虽也颇为安生,只是后半夜的时候,一宫女偷偷摸摸地进了宝华宫,守在宝华宫外的宫人从地上捡到了一粒黄豆。
  传信儿的宫人退下去后,玉秀敛眸思索片刻方才明白原来孟月早已知晓真正的凶手是何人,此次这番行径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好拿住凶手的证据。如此一来,孟月为林采女求恩典,让胡宝林搬回原来的住处,又派遣宫人守在锦月宫与宝华宫的安排,便能解释得通了。
  玉秀立于房檐下,瞧着天边地余晖一点点散尽,她抿唇暗叹: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玉秀转眸瞧着正于庭院中借着灯光修剪花枝的翠珠,道,“翠珠啊,天色不早了,这些事明个儿再做吧。”
  翠珠停下手中的活儿,道,“是,玉姑姑。”
  玉秀走过去拉起翠珠的双手,“翠珠,如今太皇太妃已身陷天牢数日,空庭苑上下皆是人心惶惶,今夜姐姐要设法去见见太皇太妃,回来后再做筹谋。这空庭苑中值得信任的宫人不多,今夜就把太皇太妃的寝房交给妹妹你照看了,切莫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进去。”
  说罢,不待翠珠回应,玉秀便将腰间的钥匙取下来递过去,翠珠只得接下,道,“玉姑姑尽管放心,翠珠定当看守好太皇太妃的寝房,不让任何人接近。”
  翠珠瞧着玉秀渐行渐远,转瞬便消失在空庭苑门外的身影,她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勾唇一笑,亦随之出了空庭苑,前往宝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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