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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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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特别的高,丝毫不压于剑修在技巧上的运用。写出好一个字或许不难,写好十个、百个字却实在不容易得很,全然不亚于练好一套剑法,非得浸润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功夫不可。
联想到自己对玄武宫剑法的创新,关天养不禁暗为得意,心说:“给我十年时间,不定我也能练出一手好字呢?”又看了片刻,觉得白象写出的每个字都透出一股了庄重、慈和与沛然的正气,便是没有见着人,只看字,就如同看到这个人的内心和品质,不禁油然生出一股子敬意。
这便是书法的神韵了么?
关天养一时竟呆住了。
都说字犹如人。书法是集技巧与精神修为于一体的技艺,剑法又何尝不是?都说技进乎艺,艺进乎道,二者臻至极高境界,皆可通乎神。万法既相通,那能不能在剑法上实现与书法异曲同工的神妙呢?
想到这里,关天养神思驰往,兴奋得难以自禁,当场拔出剑来,将那套就着【玄武洞玄剑经】演化出来的剑法重新演练了起来。
第一趟演毕,似乎略有所悟,再演第二趟。
第二趟演毕,他心中顿时涌起了无数的别扭,赫然发现自己虽然能就着十几招【玄武洞玄剑经】演化出一套完整的剑法来,但却并未能得剑法的神髓,只不过是一套技巧的运用的汇总罢了。这就好比一笔一画地将字写了出来,表面看着像那么回事,可在白象的满篇的恭楷面前,才知道那一套自鸣得意的剑法不过是蒙童习字,按着基础套路拼凑出来,既无美感可言,更遑论内在精神气韵了。
也就是说,放在技击上,他演练出来的这套剑法尚有些许可取之处;但放在法和道的面前,那就是乏善可陈。
第三趟演毕,关天养就已越发的觉得自己不堪得很,哪里是在创新剑法,分明就是在亵渎。本以为自己不论是在技巧的运用,还是剑道的颖悟上已经登堂入室了,现在才知道竟然连门槛都没有看到。一时之间羞愧和惊惧交加,大汗淋漓而下。
白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经文的抄写,慈和地看着关天养,笑道:“欲速者不达,强求未必有好结果的。自然而然,水到渠自成。”
听着这话,关天养的心霎时宁静了下来。将剑收起,怔怔那篇已经抄写完的经文,思忖了良久,“老和尚,你说……剑法能不能像写字一样,也能表现出这种独特的精气神来!”
白象笑道:“能,当然能。”
关天养眼里掠过一丝迷茫,“我以前觉得剑法不过是一种技巧,只在于运用罢了。现在看来……错得实在离谱呀。剑法其实不是剑法,技巧也不是技巧,剑法是一种……嗯,一种境界,技巧是智慧,二者融而为一,那就是……”
“就是剑道!”
“对,剑道!”关天养顿时又振奋了起来,直感到浑身燥热,“老和尚,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
关天养沉吟了片刻,将思绪理顺了,这才道:“……我是不是该从一招一式的基础练起,就像写字,要从一笔一画练起一样?”
“当然!”白象点头道:“技可进乎道,艺可通乎神,这是千古不易之至理。没有基础,不论是技和艺,都无从谈起!”
关天养取过一纸白纸,抓起笔来,照着白象抄写的经文临摹了起来。只一落笔,就感到软软的笔头竟然远比剑还难控制,甚至远比他觉得最不好用的长剑都还难控制,临摹着写出来的字非但没有半点气韵可言,字体的架构和篇幅的更是丑陋不堪。浑像地震过后,满地的狼藉。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将整段经文都临摹完了,然后才搁下笔,将自己的字和白象的字对比了一下,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哈哈笑道:“这可有意思了!”
白象倒觉得他很有意思,笑道:“剑法也好,书法也罢,都是法。技成乎法,法入乎道。不管做任何事,都有个过程,成长的过程,断乎没有一蹶而就的道理。这点你要谨记!”
白象的这番话也印证了关天养的理解,他就连连点头道:“是,多谢老和尚指点!”
白象拿起了笔,又铺开一张白纸,微笑道:“你来看这个……”蘸饱了墨的笔在纸上飞舞了起来,有如龙蛇竞走,凤鸾翱翔,变化万千。
关天养哪里认得一个字?但没看了片刻,便觉得有无数的鬼怪妖魔扑了过来,竟要将他吞噬似的;一会儿又成了抢夺龙鳞的修行者,有张志礼,有周鹤章,有辜不诚,还有班师古……霎时之间就多得数不过来,一个个人都挥舞着法宝,说不交出龙鳞就要取他性命;一会儿又变成了一条条的盘旋飞腾的黑龙,神情狰狞而可怖,凛凛的龙威令他怵然而惧。
他想躲,想藏,却是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想转身逃走,只一扭身就发现身后却是绝域。
怎么办呢?
有个声音在喊道:“打败它们,打败它们,将它们通通都打败。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想要真真正正地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你就要战胜一切的恐惧!”
战胜一切的恐惧?
能战胜吗?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是战不胜,也得背水一战!
拔出了短剑,厉吼一声,将心中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怯懦,所有的勇气,都从这一嗓子里吼了出来,然后挥舞着短剑扑了上去。
这一战较之前与水的那一场更艰难,更具有挑战性。
此前考量的是技巧,是智慧,是速度,是对已掌握的东西的运用的话,这一次考量的就是意志。
剑修的根本就是意志。
剑修的强大与否不在于战斗力够不够高,而在意志的坚韧和壮大。
意志就是剑修支配一切,战胜一切的根本。
只要无所畏惧,那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一番血战——似乎只是过了一瞬间,也像是鏖战了整整一万年——将所有的敌人全部打败后,关天养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荒寂无人的原野之上,仰望茫茫天际,除了寥落的星辰和几缕孤云,便只剩下了拂身而过的清风。
敌人没有了,恐惧也就没有了。
为什么要没有敌人才没有恐惧呢?
又为什么要有恐惧呢?
恐惧是因为心有牵绊?
恐惧是因为心中有了攀比,有了高下之分,有了强弱之别吗?
此时此刻,身边没有了敌人,没有了高下,没有了强弱,除了仰望星云,什么都没有了,恐惧、怯懦、悲伤、痛苦……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是不是说明它们本来都是不存在的?活在世上,就该存着仰望星云之想,而将余者皆抛却,皆忽视呢?
可是,总有那么多的对手是战胜不了的,那又该如何面对呢?
想到这里,大地突然裂开,一只浑身鲜血,狰狞之极的恶魔从地缝中爬了出来,口里喷吐着烈焰,张牙舞爪地朝着厉吼。
这就是战胜不了的对手!
它来了!
看着它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关天养心底原来再度涌起来的恐惧又渐渐消散了下去,暗道:“怕什么?我命在我不在天,更不在敌人之手。狭路相逢,勇者方能取胜。不要说面对实力强大的对手,就是面对仙圣,也不要心存畏惧和不可战胜之想。因为害怕而不出手,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只要有心出手,哪怕是本来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那也有取胜的机会。胜与败不在于结果如何,而在于心中所想。常存胜念者,虽败犹胜;心怀败想者,虽胜亦败……”
一声长啸之后,恶魔消失了,苍茫的大地不见了,皓皓星空挂着的是一轮皎皎圆月。
今天是七月十五了?
下个月就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月圆了,人呢?
刹那间,关天养的心底尽被杜若的影子充满了。
相思的滋味不是苦的,不是辣的,不是痛的,而是如酒般醉人的。
这一刻,他多么想感慨一句:“有个人思念多好呀!”然后默默地喊道:“杜若,你好吗?天涯明月共此时,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呢?”满心的柔情,一腔相思,却不知该如何倾述。
偏在这时,一阵清幽的茶香飘入鼻翼,不禁令他一震,暗道:“大晚上的,谁还喝茶呢?”扭身望去,见白象正在湖边对着明月清荷笑品香茗。
好一个会享受的和尚。
关天养大笑着走了过去,也不问,径直在白象对面坐了下来。
他不会品茶,但他却不想错过享受这美好意境的机会。
白象斟了一杯递过来,他也不道谢,接过之后,闻了闻淡淡的茶香,眼神就落在了倒映杯中的圆月之上,禁不住问道:“老和尚,天上的月亮和杯中的月亮有何不同?”
白象却笑着反问道:“杯中月与湖中月又有何区别?湖中月与江中月又有何区别?”
关天养没有喝茶,而是抬头望着天空,脑海中尽是寥落星辰与几缕孤云的景象,全然不见朗朗明月。口中只道:“既无分别,那哪一个月才是真的?”
“真者自然真,心怀真诚者,自然也能看见那轮真月!”
“哦?”关天养眉头一拧,“那什么又是真?”
“直入本心便是真!”
“怎样才能做到直入本心!”
“不用做!”
“不用做?”
“对,自然而然就行!”
关天养没有说话了,默然地细嚼着‘自然而然’的意思。
白象念道:“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只要无云,万里皆是青天!不矫揉,不造饰,不掩讳,任由本心敞露,那便是无云青天,便是得一真字了!”说完之后,又添一句:“茶凉了!”
关天养低下头下,看着杯中茶汤,笑道:“是呀茶凉了,凉了就无香了!”这一才口喝进嘴里,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白象又给他斟了一杯。
“老和尚!”关天养又道:“为什么看着你用笔在纸上画,我心中就涌起了各种古怪的意象呢?”
“那是你心中杂念太多,欲望太多,恐惧太多!”
关天养目光又被杯中月吸引住了,怔怔地看了片刻,又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突地展颜地笑,“是了,是了,天上的月亮才是真。仰望着它,余者皆不见了。万里青空,只余一轮圆月。那便是真了!”
白象大笑着仰下一杯茶,指着关天养道:“悟了,悟了,又悟了……”
关天养心下跳动,只在刹那间感觉自己好似经历了百千个轮回,已是再获新生了。然后他就明白了: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又突破了修字境,进入了更高一层的诚字境。
诚者,诚其意也,意正心诚,方才登堂入室。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改变,他发现眼中看到的世界已经不再同于以往了。
至于有哪些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
【二百九十、白象】
白象合什道:“恭喜施主,贺喜施主!”他就算还是没有看出关天养修炼的是何种法门,但也看得出,关天养终于取得了突破。
关天养起身一揖,“老和尚,若非得你点化,我又如何能够悟得这许多?谢谢你了!”
白象笑道:“何必要谢?”
关天养哂然一笑,“是呀,何必要谢?!”又坐了下来,自斟了一杯茶。看着杯中摇曳的圆月,便想到今天本该是大慈悲寺十二年一度的佛欢喜日法会,便道:“广慧大师邀我来参加法会,却也不知是一番怎样的气象!”摇了摇头,分明是深以没能参与盛会而遗憾。
白象摇头道:“没什么气象,倒是被人大闹了一通!”
关天养一惊,“那些人闹上山来了么?”
“强闯山上来的。没见着你,都说敝寺将你窝藏起来了,还说若不将你交出去,便放把火烧了菩提院,烧了知客院!”说着,白象竟然乐呵呵地笑了,“还好他们没说要去烧罗汉堂,烧藏经阁,要不然那可糟糕得很!”
关天养却无心品味白象的幽默,无不忧忡地叹道:“真没想到,我是走到哪,就把麻烦带到哪!”
“哪里没有麻烦呢?”白象道:“只中心中无麻烦,那么世间泰然。”
关天养又笑了。
“你是如何看出九星元阳锁上的聚灵阵是被外力所毁,而不是年深日久,失去了效用?”
白象突然说起这事,顿教关天养一怔,乍觉九星元阳锁已是隔世之事,逍遥得不可触及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将记忆拉了回来,侃侃地道:“就拿今天写的字来说,同样是写的字,为什么老和尚写的和我写的就那么大区别呢?”
“这两者之间有得比么?”
“在我这里就有得比。我对法宝的探知,就好比大师念经写字,都是一种本能,而不是技能。九星元阳锁是一件圣器,圣器自然有器灵,可是它的器灵却不见了,聚灵阵又是由内而外被摧毁的——这个,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为什么会知道聚灵阵是由内而外被摧毁的,毕竟老和尚你也不懂得法定炼制之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能从正面将摧毁一件圣器。”
“那你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关天养双手一摊,“我想不出来,虽然我的想像力一直都还算比较丰富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白象方大的脸上不免也堆起了几缕愁苦之色来,显是并不想提及这些过往的旧事。
关天养不想这些和尚对此事竟都晦莫如深,若不是白象对他有点化之恩,怕是真的已经当场拂袖而去了,但还是没有好气地道:“当然重要。我必须搞清楚它是被什么力量摧毁的,才能够将它重新修复。要不然就只有重新炼制一个!”
白象苦恼地道:“那就太麻烦了,再者我虽然不懂法宝炼制之道,却也知道炼制一件圣器是要看机缘的,不是说想炼就能炼出来!”
“确实如此。”
白象叹息了一声,悠悠地道:“说来,我们也不知道九星元阳锁是被谁摧毁的。那夜刚交亥时,什么征兆都没有,只听得一声巨响,整个龙山都震动了起来。一整夜乱下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许多天,大师兄才发现九星元阳锁出了问题,竟然是被人用莫大的神通破坏了。师兄身为藏经阁首座,见识广博,非我等所能及,经过多番查辨,认为破坏九星元阳锁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关天养惊异地嗯了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是谁”
白象略一犹豫,才道:“也不知道你听过这人的名号没有,他便是玄武门下楼子方!”
“他?”关天养虽惊,却不乱,越发觉得此事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呢?你们可有证据?”
白象神情黯然,“没有证据,所以这事便只有我们几个师兄弟知道,再没有外传!”
“可是老和尚,楼子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关天养一语就抓住了要害,在他看来,做任何事情都得有动机,没有动机就胡乱破坏,那岂不成了疯子?再说疯子又岂会知道龙山佛祖坐像下面封印的是鬼魔呢?
白象苦笑了起来,“我也想知道!”
“这可就奇了。你们既没有证据,又没见过他动手,为何却这般肯定呢?”
白象何尝不觉得这番猜测过于牵强呢?只是其中详由也不足为关天养道,颇有些尴尬地道:“若不是他,那便只有神仙罗汉,千年妖魔才有此修为了。凡尘污秽,神仙罗汉无故不会下降;自封神大战以后,妖魔已然绝迹。几千年来,除了楼子方外,再无第二人有此功力!不知施主以为我的分析可还有道理么?”
关天养果断地给予一个冷笑,“道理?我看就是胡乱猜测,欲加之罪罢了!”毕竟楼子方可是他崇拜的偶像,遭大慈悲寺这般误会,心下着实有些义愤。
遭了关天养一顿当头批评,白象非但不觉得难以情,反而越发的坦然了。“是呀,胡乱猜测。这些年来,白马师弟云游在外,一直未曾归来,为的就是寻找楼子方的下落,求证到底是不是他意图破坏封印,放出鬼魔!”语带忧忡,暗含说不出的伤感意味。
“放出鬼魔?”关天养却没有去细味,只觉得白象的理由越发的荒谬,冷冷地质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不是怀着这个目的,为何又要破坏九星元阳锁?”
关天养气往上涌,恨不得照面一脚踹过去。
白象见关天养神情愤愤,心下颇有些纳闷,不解地问:“怎么,施主是觉得我们这般怀疑太过分了么?”
关天养本想乘机挖苦两句的,但想到白象到底是大慈悲寺方丈,修行界的前辈高人,又于自己有恩,便将一口怨气强行咽到肚子里,仍旧冷笑道:“过不过分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只是我必须得知道这是什么人干的才能判断出聚灵阵到底被破坏到了何种程度,从而才能决定是修复还是另行炼制!”
“必须得弄清楚?”白象见关天养说得这般郑重其事,顿时狠起了难来,“这个,很重要么?”
关天养实在不明白大慈悲寺的和尚们到底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他也懒得去多问,就道:“天下修行门派数百,修炼的功法有多少种怕是你老和尚也不清楚吧?就拿玄武宫来说吧,虽源出三清教一脉,但其入门的【玄天真经】与三清教的【玄宗万法录】大相庭径。即便同属道门一脉,三清教、神霄派、符箓宗的修行功法又各异。在各不尽同的修行功法后面,就有着各不尽同的力量。你是高僧大德,这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弄清楚是谁下的手吧!”
白象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窍,“是了,各种力量造成的破坏不尽相同。这就好比人生了病,须得弄清楚了病因才能下药!”言罢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忧忡。
关天养仰望着天穹,嘿嘿地道:“若是你们都弄不清楚,那我也只能说爱莫能助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了?”白象似乎还不甘心,紧紧地盯着关天养,眼里尽是企盼之色。
“有!”关天养不假思索地就答了出来,顿时令白象精神为之一振。“重新炼制。”在听到这四个字后,白象满脸都是失望之色,禁不住连连摇头,“这怕不太现实。圣器可不比凡器或是灵器,炼制工程太过浩大,怕不是短期内能够完成的。最可怕的是还不能保证必定成功,唉……”
关天养实在不明白白象到底在想什么。若说是不想让他接触到大慈悲寺的核心机密,那就不该请他这个外人来;若说真心请他来修复,又不该推三阻四,晦莫如深。心说:“这些老和尚也忒能蘑菇了,这般下去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将主意打定,就轻咳一声道:“经过初步的查探,没有灵气的补充,封印的力量正在减弱。照这般下去,谁也不知道鬼魔会在什么时候破印而出。若是老和尚有别的好法子,我自然乐见其成。”剩下的话也不消直接说出来了,以白象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
果如关天养所料,白象方大面颊上的肌肉禁不住抽搐了几下,眼里尽是忧惧之色,“照这般说来,灭世的危机随时都可能会爆发了?!”言至于此,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唉,阿弥托佛,罪过呀,罪过呀……”其神情无比沉重,浑似背上压了一整座龙山,令关天养原本振奋的心情当场就落了下去,恹恹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见白象默诵经文,关天养轻吁一口气,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要不,你把九星元阳锁先收下来我看看,若不定能瞧出些端倪也未可知!”若是换作别人,他断不至于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早已经请辞走人了。但白象不是别人,直觉告诉他,这老和尚是个敦厚的实在人,心地仁善,并无机心。更重要的是白象的一番点化助他突破了修字境,这份情是无论如何也要还上的,要不然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白象沉吟了片刻,终于作下了最后的决定,猛地睁开双眼,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去!”
关天养暗叹一声,心说:“要说动这老和尚还真不容易!”将杯中已经微凉的茶喝了下去,正要站起身告退,便听得一声狮吼响起,震得山摇地动,宿鸟惊飞,回声经久不绝。他不禁乍然色变,张皇四顾,“哪来的狮子?”
白象眉头微蹙,叹道:“不是狮子,是【大狮子吼】!”
“大狮子吼?”关天养这才想起大慈悲寺有门神通,专以大吼震慑敌人,不免吃了一惊,“难不成有人上山闹事么?”
白象倒是淡定得很,“这几个月来哪天又少了闹事的?休去管,睡去吧!”哂然一笑,便收拾起了茶具。
关天养料知大慈悲寺必有所防备,轮不到自己担心,笑着起身一揖,“老和尚晚安!”就回房去了。身子甫一沾榻,便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白象便带着关天养去了龙山大佛,耗了小半天功夫,才将那大得足以遮天盖地的九星元阳锁收了下来。
缩小之后,原本宽径百十丈的巨大物什不过只有两寸许,呈陀螺般的圆形,通体乌黑,看不出有何出奇之处。教关天养哭笑不得的是,九颗巨大的宝石居然缩得只有绿豆大小,哪还有‘天下第一’的风范?
白象见关天养看着九星元阳锁出神,久久不语,半晌才忍不住问:“施主可曾瞧出了什么?”
关天养轻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九星元阳锁是出了名的复杂,大大小小的法阵有上百个,算上符箓的话不下万种。怕是没几个人能把它理得清顺。对了,封印建造的图纸还在么?”
白象道:“在!存放在藏经阁。你若要调看,还须得移步前往藏经阁!”
关天养呵呵笑道:“早听说大慈悲寺和玄武宫的藏经阁收藏了数不清的修行功法,素来为天下修行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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