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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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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道:“在!存放在藏经阁。你若要调看,还须得移步前往藏经阁!”

关天养呵呵笑道:“早听说大慈悲寺和玄武宫的藏经阁收藏了数不清的修行功法,素来为天下修行者所向往。只可惜神秘得很,从来不曾有外人入内阅览过。嘿嘿,不想我竟然有幸入内一观。这倒也算得上是一桩得意之事了!”

白象乐得呵呵直笑,“敝寺的藏经阁是一点都不神秘,只要是想读读书,不论是敝寺僧众,还是俗家弟子,亦或是别派修行者,都可随意出入,从不曾有过禁止。当然,藏经阁内的书籍都是敝寺数千年收集珍藏的成果,外借就不方便了!”

关天养顿时傻了眼,“是么?怎么我听人说,大慈悲寺和玄武宫的藏经阁是天下第一等的防卫禁严之所,便是神仙罗汉来了,也未必能够强闯入内?”

白象连连摇头,“讹传,都是讹传!”拉起关天养的手道:“我也不必多说,一切你见了便知!”刚要迈步走出,就见一道火龙从山下某处汹汹而上,直冲霄汉,威势好不迫人。

关天养一见到火就忍不住想到红莲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红莲宗?”牙关紧紧地咬在一起,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白象倒是不为所动,“千叶之弥来了!”语气也淡然也很,浑像山下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千叶之弥?”关天养很是有些诧异,“这又是何人?”

“红莲宗红莲堂座主,扶桑甲贺流出身,精于忍术和红莲宗火法,是红莲宗内仅次于方天戈的第二号实权人物。”

关天养不禁一凛,眼里激射出慑人的杀气,“这……是不是表示红莲宗攻山了?”

白象哂然一笑,“兴许是吧。且由得他们闹去!”话声才落,就见一只巨大的淡金色手掌从天而降,冲霄的火龙受此一压,片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关天养禁不住脱口惊呼道:“须弥金刚掌!!”霎时间激动得脸色都潮红了起来,差点就忍不住冲下山去看个究竟了。

白象不料关天养竟有这等见识,颇有些诧异,“不错,正是须弥金刚掌。广印已经有四成火候了,足以压制住千叶之弥!”

关天养嚯的一声惊笑道:“四成火候就足以压制红莲宗的二号人物,那要是练到十成火候呢?”

白象哈哈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敝寺五千多年来最高的只有练到第七重的,七重以上就非人力所能迄及!”

关天养既惊且疑,打量着白象壮硕的身板,“那老和尚你练到第几重了?”

白象眨着眼睛,满脸的诡诈,“我不练须弥金刚掌!”

关天养一愣,“那你练什么?”

“练字!”

关天养愕然,“你是和尚还是书生?”

白象只是仰天大笑,“走吧,去藏经阁!”携起关天养的手来,袍袖一拂,飘然飞腾而出。

关天养见白象神情从容,意态欢喜,浑然对山下发生的事毫不介怀,心下顿生纳闷,“老和尚,你是大慈悲寺的方丈,有人上山来闹事了,你怎地不闻也不问?”

白象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过问?”关天养尚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一条冰龙冲盘施飞起,所过之处,殿宇草木尽皆冻成一片冰霜。

“魏长廷?!”关天养的脸色瞬时间青了下来,牙关也被咬得格格作响。

“看来魔道青红二宗都上山来了!”白象依旧不为所动,俨然世间万事,都不萦放在他心怀上了。

关天养却是无法淡然,“这也好,省了我不少事!”见那冰龙肆虐,双眼已然快要喷出火来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看就要当场暴走。

白象一看就看出了端倪,尚没来得及开口劝解两句,关天养就怒声道:“不行,我得去会会他!”挣脱白象的手,作势就要往山下冲去。不想身子一转,白象已拦面了去路之上,“我觉得没这个必要!”老和尚连连摇着光秃秃的大脑袋,“目前他们还不能肯定你已经到了大慈悲寺,闹闹也无妨。可你一旦现身了,那可就麻烦得很呢!”

【二百九址一、险恶(上)】

关天养没有去细体会白象所说的‘麻烦得很’是哪些麻烦,只将脖子一梗,红着脸道:“老和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莫不成我真以为是来龙山借你大慈悲寺躲灾避难的么?”冷哼了一声,满脸的愤然。

白象笑道:“谁说你是借敝寺躲灾避难的了?正魔二道相争由来已久,青红二莲宗打上山来,兴许并非为了你呢?若你就这么贸贸然地现身了,岂非更添麻烦?不但你自己脱身不得,就连敝寺也有洗不掉的干系。到时正道各派也蜂涌而至,那可就是个没完没了之局呀!”

关天养咝地吸了口冷气,静心一想,白象所言何尝不是?数月前,广慧在千阳山邀自己于七月十五日出席大慈悲寺法会,如今已是七月十六,魔道青红二莲宗兀自打上龙山来,怕是并非为了自己。若是鲁莽冲下山去,非但不能化解大慈悲寺的危机,反而还会把自己陷进去,也会将大慈悲寺置于尴尬之地。想通了此节,心下顿时坦然,“既是这样,那我姑且就先忍他们一忍!”轻轻一笑,已然将山下激烈的打斗抛到了脑后。

自打进入诚字境后,他发现心境远比以前更加开阔,眼睛所看之处,心所感处,无不轩朗明亮,不着尘垢。悲怒哀愁更如天边之云,挥一挥手,便飘然远去,不滞于怀了。

又行了约顿饭功夫,白象指着一尊屹立于山谷之中,高约数十丈的佛像,“藏经阁便在那里了!”

这尊佛像与山巅之上的大佛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纵是与龙山其他地方依山势雕琢而成的佛像相比,也毫无出奇之处。举目四望,见四周风景也极为平常,青松绿竹掩映,山溪哗哗淌过,既无仙境般的清幽雅致,亦无佛国净土的庄严神圣,分明教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关天养心下不免犯起了嘀咕,暗道:“难不成大慈悲寺的藏经阁还分作几处?重要的经卷秘密都另行收藏,有专人看管,这里存放的不过是些普通的书籍和佛经罢了?”事实到底如此,只有进去看过之后才能分晓。

谷口立着一块巨大的,上书有‘藏经阁’字样石碑。碑高丈许,字体呈淡青色,庄严肃穆,望之令人心生敬重之情。关天养正探头往里望,想一堵藏经阁真正的风采,就听广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方丈师伯,弟子有事禀奏!”

白象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疾驰而来的来的广慧,“何事?”

广慧恭敬地见过礼,“回方丈:云台山五云观甄真人、王屋山总仙宫汪真人、武当山太和宫玉泉真人、普陀山漱玉师太、罗浮山报恩寺永信方丈等人前来拜会,望见方丈赐见!”

白象听了这许多名号,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都来了?这倒是稀罕事呀!”

广慧稽首道:“弟子说方丈已经闭关数十年,不要说是外客,便是连本寺弟子都一概不见。可各位远客都说,若是见不着方丈大师,他们就呆在大慈悲寺不走了!”

白象呵呵地笑也起来,“都是一派尊长,还耍起了无赖来。这事倒也少见。”又问广慧道:“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广慧道:“他们都没有明说此来目的,只言要见方丈!”

白象嗯了一声,沉吟了片刻,却又笑了,“好吧,既都来了,那就见上一见!”又对关天养道:“施主,你且先去藏经阁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

关天养本对藏经阁好奇之极,此时却是连连摇头,“老和尚,我随你一道去吧!”

白象尚未开口,广慧就忙慌慌地道:“去不得,去不得!施主一旦去了,他们当场就会闹腾起来了!”

关天养料定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来,若自己不现身,怕是连白象也交待不过去,“万事都有因果,晚辈若一味躲着不见人,何时才是个头?再者,贵寺因晚辈已经被搅扰得够苦了,晚辈又何忍再见灾难上演?”

广慧长眉抖动,显是心下颇有些激动,可见这修持精深的大和尚也为近来发生的事大动无明了,“施主有所不知,敝寺与魔道青红二莲宗结怨甚深,隔三岔五他们总会前来搅扰,这都是平常事。而前来拜会的各派尊长都是正道好友,多年不见,与方丈相叙同道之谊。施主若去了,反生不便!”

广慧虽长年在外走动,不论是阅历还是口舌,都较一般的和尚不同,但关天养还是听出不论魔道青红二莲宗,还是正道各派,都是为了他而来。正要争辩两句,不想白象果然地一摆手,“不必多说了,施主既想去,那便随我一起去吧。”

广慧吃了一惊,“方丈,这,这怕是不可……”

白象沉声道:“也没什么不可。如施主所言,因果终有了结之时,何必一味躲藏下去,不敢面对?”

广慧见白象神情坚决,知道不能劝回,只得合什道:“是,尊方丈法旨!”

到了知客院左近,只见到处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修行者,单从服色来看,关天养就认出了十多个门派的。见他随着白象、广慧一道而来,一个个地见血的苍蝇,都鼓噪了起来,蜂也似地围上来,“关老板,听说你得到的龙鳞不止一片,不知可是真的?”也有人问:“关老板,你的龙鳞是哪里得来的?不知可否见告?”还有人问:“关老板,我太乙门愿意出高价……”浑像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乱哄哄的闹成一团,也听不清谁说的是什么。

广慧见众修行者像地痞无赖一般挡住了去路,便合什一揖,“众位道友,关施主既然来了,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他这一揖暗含神通,围着去路的修行者顿觉一股巨力潮水般涌来,一个个的顿时立足难定,都倒飞了出去。可他们又哪里会心甘了?都高声嚷道:“好呀,老和尚是要动手么?你们可也是想学着重极门,以为当一回保镖就能赚一片龙鳞么?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关天养听了这话,心下暗凛,“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送了龙鳞给重极门?莫不成是重极门有谁走漏了消息?”仔细一想,实在觉得不可能,定然是好事之辈传出来的流言。也就当作没有听到,不予置理。

广慧的前脚甫一踏进知客院,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这其中不乏有关天养见过的,但大多都是些生面孔。听他们口口声声都在质问广慧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给交出来,关天养轻咳一声,走上前去作了个团揖,“诸位可是找我么?”相比起三个月前,他的气质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即便面对的是修行界的前辈尊长,也是神情朗朗,睥睨傲物,浑无半分惧意。

“哟,关老板……”有人认出了他来,抢先一步冲上来,“你果然在大慈悲寺,可教我等好找呀!”满脸的喜色,浑如捡到了活宝。

关天养见是铁剑谷的周鹤章,心下骤生厌恨,阴阴地一笑,“周前辈,不知还有何赐教?若是有什么法宝需要晚辈强化的,晚辈乐意效劳!”

周鹤章正要说话,一名紫袍道士走上前来,有如审察人犯似地上下打量着关天养,“关老板,贫道五云观甄志清有礼了!”说是‘有礼’,却连手都不曾抬一下,神情很是有些傲慢,浑然没有将关天养放在眼里。

关天养不知道五云观就是神霄派的掌门居所,甄志清便是当今神霄派的掌门大弟子,现任的五云观主,已经内定的未来掌门人。去年在九夏城外,他和楚庸遭到两名神霄道士的偷袭,楚庸就曾扬言要找神霄派的甄志清算账,是以他只当甄志清与张志礼一般神霄派的头面人物。再见他神态傲慢,说话时连正眼也不瞧着自己,自然也就懒得还以好颜色,将手负到背后,昂然望天,懒懒地问道:“甄先生,不知有何赐教?”

甄志清见关天养既不称自己为观主,也不称真人,心下顿时涌起十分的不痛快,冷哼一声道:“敢问关老板,你可是修行界中人么?”

关天养吃不准甄志清为何会有一问,但他极为机敏,料知此问后面必有文章,为了避免落入圈套,他当场反问回去道:“那甄先生觉得我是不是呢?”

甄志清身旁一名弟子断喝道:“我师父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关天养不怒反笑,“这可就笑话了,凭什么你师父问话我就得如实回答?”冷眼直视,逼得那人当场打了个寒噤。

“狂妄!”旁边另一名弟子厉喝一声,就将手中的拂尘一挥,千缕万缕银丝洒出漫天的寒光,卷向了关天养。

甄志清伸手轻轻一拦,银丝如轻烟般当场消弥,沉声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退下!”那人忙道:“是,师父!”阅历丰富之辈都禁不住惊呼道:“【捕风手】?”甄志清斜眼瞟着关天养,竟郑重地拱起手来,“关老板,还请赐教!”

关天养对神霄派修行之法也是烂熟于心,正在品评甄志清的【捕风手】有几成火候了,见甄志清起手相询,顿时颇觉意外。嘿嘿地一笑,环视虎视眈眈的众人,只觉得藏在那一双双饥饿而贪婪的眼神后面的就是一只只的恶魔,不由暗道:“这些人简直就像是饿疯了的狼,哪里是修行者,哪里还是人呢?一片龙鳞被蜀山派得去了,还想从我这里压榨出第二片来?照这般看来,我当初就不该拿出那一片来卖了。有了一片,就想第二片,然后还奢望着第三片……便是我抓一条活龙来,那也满足不了他们!”见甄志清还在等着自己的答复,便朗声道:“赐教?甄先生要我赐教什么?”

刚才被训斥了一通的神霄派弟子又厉声道:“我师父问你到底是不是修行界中人。你只管答便是!”

关天养哦了一声,“那敢问甄先生,我是不是呢?”

甄志清迎着关天养那犀利如剑的眼神,心下一凛,暗道:“这小子明明没有半点修为,眼神却为何这般清澈犀利?怪事呀!”冷哼一声,阴阴地道:“依贫道说么,关老板你就是一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并非修行者。不知关老板以为呢?”

关天养一怔,一时间也没能品出甄志清话中的玄机,“既是如此,你们百般扭着我不放又是什么道理?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普通人,会不得仙法,会不得神通,就任由你们欺凌了?”

此前关天养在重极门高朋殿的表现甄志清也听说了,知道他口舌比刀子还犀利。若是仓促之下遇上,他必然不知该如何就对。可此番是有备而来,任关天养舌绽莲花,他也是应对有术。当下仰天朗笑一声,脸上尽是讥屑之色,“关老板既不是修行界中人,为何要涉足修行界中事,而谋夺我修行界之宝物?”言至于此,已是声色皆厉。

关天养噫了一声,一副‘我没有听错’的表情,半晌才呵呵也笑了开来,陡地又声色转厉,高声斥问道:“敢问甄先生,我涉足了修行界的哪些事,又谋夺了什么宝物?咹?!”

甄志清原以为自己的气势已经足够逼人,不想关天养更盛,竟迫得他心下不禁生出了怯意来。周遭围观的修行者无不被震慑住了,好些人甚至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浑不知该如何应答。甄志清到底是一方人物,略一定神,便恢复了镇定,哈哈大笑道:“你既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又为何要来修行界招揽法宝强化的生意?还有,龙鳞乃我修行界之至宝,你既得了,为何不交出来,反倒拿去拍卖赚钱。试问,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这一番质问暗含真元,有若滚雷般朝关天养汹汹地压了过去,虽不为要取关天养性命,却是要关天养当场出丑,稍出一口恶气。

关天养不想甄志清竟当众对他发起了音波攻击,心下益发的恼怒。暗暗运转原力,悄无声息地祭起【剑心通明】,甄志清发出的音波撞在上来,轰然炸散开来。两人相距原本就近,音波炸散,甄志清的两名弟子首当其冲,一个个的浑如遭了雷击,哆嗦着软瘫了下去。甄志清见状,顿时吃了一惊,却没有去想是关天养的反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广慧身上,暗自怒道:“好秃驴,竟敢跟道爷玩阴的!”他反应极快,袍袖一拂,送出两道真元,将两人的身子定住,沉声喝道:“这里可是大慈悲寺,由不得你们胡来!”两人也极灵醒,忙当场站住,逼着手应道:“是,师父……”退到了甄志清身后,再不敢出头。

围观者除了少数几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的还都起了哄,说甄志清的话有道理,指责关天养没有资格支配龙鳞。

关天养正要驳斥,见这般情况,顿时愣了。暗道:“一个个的都没疯吧?这样强辞夺理、荒唐不经的话也觉得有理?天呐,这个世道怎么了?”心头的怒火是越烧越旺。但他也清楚,甄志清要的就是他怒火中烧,失去理智,作出疯狂的举动的,以便有机可乘,所以他强迫自己不论有多愤怒,都要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甄志清见关天养牙关紧咬,眼瞳泛红,便知自己的一番话起了作用,顿时颇为得意,那神情仿佛在对关天养说:“小子,你不是机变百出么?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话来应对!”

关天养轻咳了一声,将拥堵到喉头的痰啐到地上,迎着众人的诘问,不屑地冷笑一声,“我有招揽生意么?我开在九夏鬼市上的店,只经营法器、丹药和各种材料,试问,我招揽了哪家的生意?龙鳞乃天赐异宝,有缘者得之,我为什么要交出来,为什么?东西是你家的,还是你们谁家的?”

甄志清冷哼了一声,负手望着知客院正殿上的菩萨塑像,神情说不出的潇洒,“是吗?听说关老板强化法宝的手段天下无双,从无失败?上回在江州慧泉寺,一次就赚足了三十万晶玉。这事天下之人皆知,我没有胡诌吧?”

关天养着实猜不透甄志清到底要哪般,一会儿把话题扯到这,一会儿又扯到那,让他全然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不知道哪里是陷阱,那就捡安全的地方走,“凭本事吃饭,那还有错了?”

甄志清瞟了一眼神情颇为凝重的广慧,再瞅瞅了周遭为数不多的白衣僧众,心下更为笃定。猛地转过身去,饿虎般逼视着关天养,“凭本事吃饭自然没错。不过关老板并非修行界中人,却要来招揽修行界的生意,这怕是不合适吧?既然关老板已经涉足修行界了,前前后后又做了那么多回修行界的生意,那便该是修行界中人了,不知关老板以为呢?”

【二百九十二、险恶(下)】

关天养这下算是猜出了个大概:甄志清几番转换话题,不外乎就是要他当众承认是修行者,而不是普通人。若是当众承认了是修行者,不管遭遇怎样的对待,那也是修行界的规矩和法则,乾坤庭也好,亦或是大慈悲寺也罢,都不能横加干涉。但他也知道甄志清老奸巨滑,布下的言语陷阱怕是不止于此,还是尽量小心些为妙。迎着甄志清那似要吃人的眼神,他非但不惧,反而还将神识凝于眼神之中,逼了上去。

以甄志清的修为,将神识凝于眼神之中伤人于无形可谓是轻而易举,不想关天养这个看似没有修为的少年人竟也懂得这神通,顿时倒教他有些猝不及防。两股神识碰撞之下,甄志清非但没有讨到半点好,反而还觉得神魂一震,潜藏于紫府中的元婴像被针扎了一下般痛得竟抽搐了起来。甄志清顿时大骇,深知这时元神受到攻击的征兆,慌忙向后闪开丈许,拉开距离以避其锐。见众人都诧异地盯着自己,甄志清这才意识到惊骇之余不免大为失态,正要说两句撑场面的话,就见关天养冷笑着道:“我却不知道,这天下的规矩什么时候由甄先生来订了?我做我的生意,若是有人觉得不合适,不找我便是。既然找上门来,那就是认可我的手艺。这与我是什么身份有关系吗?有关系吗?没关系吧!若是你甄先生找上门来,我还真怕担下什么干系,不敢接你家的生意呢!”

甄志清不想关天养这般难对付,不但口舌犀利,隐藏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敲定好的计划今日怕是难以收到效果。再者眼下他是大慈悲寺邀来的客人,若是用强,大慈悲寺绝不会坐视。与其强行出头,还不如静待其变。当下呵呵一笑,“幸得贫道和神霄派也没得什么生意与关老板往来。只不过这龙鳞乃修行界之物,还请关老板交还我等,由我等共商其归属。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自然是引来一派叫好之声。

关天养却捧腹大笑了起来,“甄先生,我没听错吧?”

甄志清本已经退了下来,见关天养如此,顿时感到受了莫大的羞辱,差点就当场发作了起来。旋想到这里是龙山,不是云台山五云观,由不得他作威作福,便强将怒气咽了下去,干笑一声道:“这可不是贫道的意思,在场的各位掌门,各位道友都是这意思。既是我修行界之物,那就轮不到你一个普通人来措置的道理!”

甄志清话音才落,就有人跳将出来,指着关天养大骂道:“不错,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我们修行界的宝物你说卖就卖了?还来,还来!”气势咄咄逼人,似要硬抢。又有人高声嚷道:“叫这小子把拍卖所得的钱交出来,还给蜀山派,再让蜀山派交出龙鳞,我们共商归属。大家说要不要这样?”叫好声雷鸣般地轰响了起来,震得龙山地面都一阵晃动。

眼见群情汹汹,大有一拥而上抢夺的架式,关天养非但不惧,反而淡定得出乎人的预料。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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