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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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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点头笑道:“好,我不去,我不去就是……”
本以为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龙山上下为之震动,结果整整一个下午,什么动静都没有,不由得教他越发的好奇起来。明真送来晚膳时,他就忍不住问:“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知道么?”
明真也是满脸的忧忡,沉重地摇着头道:“小僧也不知道……”关天养本想教他去打探一下的,但想到明真不过离垢地的修为,山下真要是打斗激烈,他去了就是送死。就笑道:“好了,不用担心。大慈悲寺立寺五六千年了,你可曾听说让魔道攻上山来过?”明真想了想,神色一松,“这倒也是……”
关天养确实不担心大慈悲寺会被红莲宗攻破。一则是大慈悲寺立寺数千年,整体实力强大,并不亚于玄武宫,魔道五宗联合起来都不能攻破玄武山,单以红莲宗一宗之力,自然也不能攻破龙山了。二则红莲宗不傻,没必要为了给千叶之弥报仇而与大慈悲寺拼个两败俱伤,说不定今天攻上龙山,明天就被正道给灭了呢。声势造得如此之大,不过是为了摆个姿态,免得修行界说堂堂魔道第一宗,连首席堂主都保护不了,教门下弟子寒了心。但不管怎么说,红莲宗此番大举来攻,必会有所斩获才会退走,要不然就会沦为笑柄了。
就算没有轩辕世家的帮助,关天养还是将九星元阳锁近百个封印的作用都理了出来。他猜想得没错,这些封印几乎都是用作加固的是,只有少数几个是辅助灵气吸收和法阵运转。
封印的作用一旦理清了,九星元阳锁的全貌就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然后他就当场感慨了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复杂得教人惊叹、效率低下得也教人难以置信的庞然大物。一味地追求牢固,致使本身臃肿不堪,大量的极品材料被浪费,反而导致法阵运转不畅,效率压重低下,便是没有外力的摧毁,等不上百年,也得自行崩溃。这就好比用金砖来建城堡,坚是坚固了,可又怕金砖被人偷走,再费尽心力在金砖外面浇铸铜汁以保护,完完全全的吃力不讨好。
本以为龙山祖师和轩辕晓峰都是一代奇人,所炼之圣器必然也是惊世杰作,不想竟是这等次品,着实教关天养既惊奇,又大失所望。
亏他费尽心机把近百个法阵的作用研究透了,到头来才发现是白费了功夫。
看着这件徒有圣器之名,而无圣器之实的法宝,关天养真恨不得将它扔进茅坑里去。以前还从来不曾有一件法宝令他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过,结果一番辛苦折腾下来,才发现是一件毫无技巧的废物——至少他这样觉得——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教他又犯了难。
若是修复,投放无疑十分的巨大。对于素来讲究以小博大,以最少的材料发挥出法宝最大作用的关天养来说,无疑是十二万个不赞成修复,用他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行为。
可若是重新炼制,也未必就是一件讨好的事。纵然投入远比修复要小得多,但最少也要耗时一年才能够完成。眼下封印已经松动,还能不能等上一年呢?关天养不知道。所以,是修复,还是重新炼制,只得等大慈悲寺打退了红莲宗的攻山之后,再由一众和尚商议决定了。
将九星元阳锁的图纸和自己整理出来的一切资料都收拾好后,关天养就靠在椅子里,怔怔地想着大慈悲寺的创派祖师和轩辕世家的不世之杰合作出来的作用怎地如此不堪,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内情,亦或是还有什么秘密是他没有发现的。
九星元阳锁就在他手里,神识一动就能将内里的结构窥透。若说还有秘密,断然不是隐藏在法阵和符箓里的,肯定是在近百个的封印之间。所有的封印错综复杂地分布着,虽说大多是为加固法宝而设下的,但多个组合起来,怕是又另有用处。
旋又想到自己不过是拿钱办事,是修复还是重新祭炼,都得大慈悲寺的和尚们作主,操再多心也是白搭。
红莲宗从正午开始发起攻山,这都五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三百零四、鬼魔(下)】
“明真……”
以往每叫一次,明真都会立即应道:“是,关施主!”忙忙地走了进来,生怕慢了一点,令关天养不高兴起来。可这次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应声,关天养还以为小和尚打瞌睡去了,又大声叫道:“明真,明真……”结果还是没有人应声。关天养这下就奇了,暗道:“难不成这小和尚睡着了?按说他的修为都已经进入了离垢地,相当于和合境界的修为,三五天不睡也没什么呀?呀,难道是担心山下的战况,去打探消息了?”一想到这样,关天养就暗骂自己糊涂,心说:“大慈悲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外人都担心,更何况是明真小和尚了?”也顾不得收拾东西,忙慌慌地就往外走。
哪知道刚从小厅里出来,就见明真怔怔地站在廊下,望着墙上佛龛里的佛像发呆。
“呵,明真,看什么呢?没听见我叫你么?”关天养不禁笑了起来,心说:“莫不成和小和尚在祈祷佛祖保佑他早日修为有成么?”两步走过去,抬掌便要朝明真的肩膀上拍落。可在手掌距离明真肩膀不足一尺时,又当场僵住了。
为什么会僵住呢?
因为他突然感到明真身上散发出一股子令他惊惧的寒意。
有了昨夜的经历,他分明感知到这股寒意就是魔气。
难道明真也被魔气感染了?
关天养突然害怕了起来,觉得静谧的藏经阁鬼影重重,灯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恶鬼伺机扑出,要将他撕成碎片。
这一刻他看到已经伸出去的手在发抖,怎么也控制不住,然后就感到全身都在抖,像筛糠一样。
镇定,镇定,镇定……
可是越想镇定,就越恐惧!
过廊里空空如也,任何轻微的响应都能激起巨大的回声。关天养突然听到嚯嚯的声响在耳畔响起,却又辨不出它来自何方,差点没得当场尖叫了出来。意念一动,短剑握在了手里,然后不顾一切地朝身后挥去——他觉得那像魔怪喘息的声音肯定是来自身后的。
不,不是!
身后什么也没有。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额上全是汗,豆大的汗珠正一颗颗地往上滚落,衣服也被汗透了。而那嚯嚯的声音正是他自己沉重的呼吸!
正觉得自己可笑时,猛觉得背心一凉,心下暗叫一声糟糕,一个【逐日】冲将出去,同时又挥剑往后撩去。
喀的一声轻响。受力感告诉他:偷袭者的手臂被削断了。
他的身法是极妙的,脚尖一点,身子扭转,另一只脚往后一蹬,短剑横在身前,便已摆出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完美姿势。
偷袭者是明真,右臂齐肘被关天养一剑削断了,鲜血正泉涌而下。奇怪的是,血并不是红色的,而是黑的,漆黑如墨。
明真一步一步地逼过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嘴巴咧开,发出了类似于夜猫号叫的怪啸。
关天养只觉得毛发倒竖,浑如掉进了冰窟一般,奇寒彻骨。
“明真!”关天养断喝道:“你要干什么?”
明真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将身子前弓,像愤怒的猴子般啮牙咧嘴地冲关天养嘶吼。神情狰狞,有若鬼魅。最可怕的是原本清亮的眼睛变得黑漆漆的,黑得深不见底,漩涡一般旋转着,还生出一股子磁石般的拉扯力。关天养只瞥了一眼,顿时觉得头脑如裂,三魂七魄顿时要从眼睛里飞出去一般,说不出的痛苦。
咝的一声怪响,关天养就感到一劲凌厉的劲风当面袭来,也不退避,反而一步抢上前去,刷刷刷,连刺三剑。
剑剑皆中明真要害,就连脖子都被割开了半边,却依旧挥舞着独臂要来撕扯关天养。
出了一通大汗后,关天养这才渐渐镇定了下来。纵然寒意逼人,但只要不与明真的眼睛对视,就不会影响到战斗力。稍令他心安的是,明真纵被魔气感染了,但身体并非刀枪不入,心说:“我就不信,将你零碎剐了你还能动弹!”就在他准备一剑将明真的脑袋割下来时,赫然发现原本被削掉半边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了回去,甚至连半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这是怎么回事?
关天养顿时有些懵了。
这时候,一个空空荡荡,全然辨不明来源地声音响了起来:“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真可笑,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杀得了我!没有人!!”声音既似响在耳边,又似直接在脑海里响起,教关天养骇异非常。
“你是谁?”关天养依旧暴风骤雨似地对明真发起抢攻,不曾有丝毫的停歇。
“你知道我是谁的,你当然知道的!”
关天养恶狠狠地一笑,“是,我知道,我就是封印在大佛下面的鬼魔!”
“呵,真聪明。我感觉得到,你非常的渴望强大,非常非常……”
“那又怎样!”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关天养哈哈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要我把灵魂和身体都出卖给你,然后就能变得无比的强大,是么?”
“噢,你聪明得令人惊讶。不错,正是这样。不论是你的灵魂,还是你的身体,都是那么的完美,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可以给你力量,比你想像中最强大的力量都还要强大得多的力量……”
不待那个声音说完,关天养就嘘声道:“跟我绕口令么?看来你需要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力量!”
“是吗?看样子你是对这笔交易没有兴趣了?”
关天养怒吼道:“去你娘的交易!”将全部意志和原力与剑魂融合,猛地一剑绞出。霎时之间,莹白的剑气纵横于走廊之内,将所能触碰到的一切都绞得粉碎,包括明真的身体。
“啊……”那声音惨号了起来,“你,你是剑修……”戛然而止,寒意也潮水般退去。
关天养杀意正盛,对手却突然遁走,顿教说不出的憋屈,厉吼一声,纵身往外扑去。到了空阔处,望天大吼道:“你不是很厉害么?出来,给我滚出来。咱们一决高下!你赢了,什么都是你的。可是你若输了,那就得死!!”这一刻,他坚信纵是魔,他也能一剑绞杀。
没有声音回答。
“呀……”关天养只觉得剑气激荡,憋得他似要爆裂开来,厉啸一声,挥起短剑望山斩了过去。
哧的一声……
一道长约丈许的,形若利剑的巨形剑气飞斩而出,轰的一声,将百丈之外的山体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经过这一番发泄,他才略觉好些,渐渐恢复了镇定。
“关施主,你怎么了?”白龙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关天养猛地回转身去,先是警惕地审视着白龙,在感到他身上没有半点的魔气后,这才吁了口气,淡淡地道:“它刚才又来了……”
白龙望了望天,“我已经感觉到了。”
“它控制了明真……”想到明真小和尚这两天来的勤恳,关天养顿时说不出的难受。
白龙只是一声叹息。
“大师……”
白龙见关天养欲言又止,便轻声安慰道:“施主有话请讲便是!”
关天养本想着请缨击杀鬼魔的,但想到这也只是自己的感觉,万一真如白龙所言,魔是不能杀死的,岂非自送了性命?所以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山下的情况怎样了?”
白龙道:“红莲宗已经退走了。”
“退走了?”
“嗯!”
“这么快?”关天养有些不相信,“他们不是发下战书说要攻山么?”
“是!”白龙眼里突然泛起了泪光,“他们已经做到了!”
“啊?”关天养不明白白龙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象师弟……白象师弟已经圆寂了!”
“什么?”关天养圆瞪了双眼,竟比见到了鬼魔还要恐惧,“老,老和尚他……怎么可能?”
白龙双手合什,轻宣了佛号,“方天戈亲率红莲宗教众于前山叫阵,却暗中派出教中五大长老潜入后山塔林,围攻白象师弟!白象师弟为护历代祖师遗骨,投鼠忌器,力战圆寂……”
关天养猛地一晃,差点当场摔倒,眼泪陡地滚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原本白象在他脑海中的印象算不上好,也说不上有多深刻,但此时此刻却觉得这个平凡无奇,却对自己的境界突破有着点拨大恩的老和尚是那么的亲切平易,就像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邻家长辈。得知他遭红莲宗围攻,不幸战死的消息,心下说不出的疼痛悲楚!
白龙黯然道:“这便是红莲宗的声东击西之计……”
“红莲宗!”关天养将牙咬得格格作响,眼里竟似要喷射出火光一般,“方天戈!好!好!好得很!!”
白龙不明白关天养为什么要说好,但从他眼里的恨意却看出来了,关天养与红莲宗的仇怨已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阿弥托佛……”白龙实在不想恩怨相报延续下去,就道:“师弟已经西归极乐,过往恩怨,施主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关天养冷笑一声,没有接白龙的话头,他只是在心下发誓:宋家的仇,他自己的仇,还有白象的死,所有的债,他终有一天会找红莲宗讨回来的。
一定会!
“白象大师的遗体现在何处?”
“已在后山塔林火化了。”白龙道:“施主若想祭拜,明日贫僧带你去便是!”
关天养嗯了一声,就回阁子去了。
关天养一夜不曾合眼。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人世间这么多的杀伐纷争?是因为利益和贪欲吗?恐怕不是!
天亮的时候,关天养自己去打了水来洗漱,不但理了头发,还将下巴和唇上的短须也给刮了,换上了一身簇新的衣服,看上去也算是英武不凡。大慈悲寺上下都沉寂在一种莫名的悲痛之中,谁都没有给予关天养更多的关注。
后山塔林的入口处有一座殿,名曰‘祖师殿’,里面供奉着大慈悲寺历代祖师的牌位。
白龙领着关天养到时,祖师殿前的广场上白茫茫的一片,坐满了不知几千号和尚。个个神情肃穆,双手合什,紧闭着双眼,默默地唪诵着经文。
殿内是广字辈僧众,他们也在诵经,并没有因为白龙的到来而起身迎接。
白象的灵位已经摆上去了,白底黑字,显得异常的刺目。
关天养一撩袍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就是咚咚咚连叩了九个响头。
这是叩别师门尊长的礼仪,众僧皆不明白,关天养这个外人,缘何会对白象行如此之大礼。
“老和尚,你的点拨之恩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谢谢你!”关天养直起身来后,望着灵位说完这一番话,又是一头叩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被罚去后山塔森洒扫。若不是我,你就不会陷入红莲宗五大长老的围攻,也不会为了护住大慈悲寺历代祖师的遗骨而力战圆寂。老和尚,我欠你的!”
没有人接关天养的话头,都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你圆寂前有没有留下遗憾,若有,你在天有灵就托梦来告诉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完成。还有,九星元阳锁的秘密我也都破解了,虽说很麻烦,但修复他不是难事,这你就放心吧……”说到此处,脑海中陡地浮现出那一夜与白象在月下品茗的场景,音容笑貌宛在,人却已然作作飞灰,顿时教关天养悲从中来,泪水汩汩滚落。
“阿弥托佛!”广慧身为方丈,自当答礼,“多谢关施主前来祭奠。白象师伯在天有灵,自当感激不尽!”
关天养轻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大和尚,你也不必谢我。白象大师于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我自该前来祭奠。”
广慧见关天养神情不善,分明不知就里,只得讪讪地答了声是。
关天养又道:“有个问题我一晚上都没想明白,还请大和尚赐教!”
“施主请说!”
“后山塔林来埋莽贵寺历代祖师遗骨重地,本该守卫森严才是,为何反被红莲宗五大长老侵入了?”
“这……”广慧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黯然一合什,“施主切责得是。贫僧身为方丈,顾虑不周,致使白象师伯失陷于魔道之手,力战圆寂,实在是罪孽深重。广海师弟,你执掌戒律院,此事该当如何处置,请你来发落!”说着依次取出了镇寺三宝,放在了灵前供桌之上。
广海又惊又怒,喝道:“方丈师兄,魔道妖人诡诈百出,岂是你所能顾虑周全的?本寺塔林位置隐秘,从不许外人到来,红莲宗长老又是如何知道的?依我看来,此中别有隐情!”
关天养听出来了,广海所说的别有隐情是指寺中有内奸。只是大慈悲寺数千僧众,谁都有可能是内奸,这又该从何查起呢?
广慧如何不知道所谓的内奸就是红莲宗宗主方天戈呢?可此事极为隐秘,白龙、白象也只告诉了他,别的广字辈僧众都不知道,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可白象的死也必须得对寺中弟子有个明确的交待,难不成明着告诉他们:大魔头方天戈其实就是本寺叛徒么?显然不可能的。与其将这桩秘闻闹得天下皆知,还不如自己承担了罪责,免得事情越闹越大,以至不可收拾。本想再争辩两句,不想白龙却开口了,“方丈不必过于自责,白象师弟遭此灾厄原也是命数使然。好在法身虽坏,慧命(元神)不灭,到底是西归极乐,还是坠入轮回,这就要看白象师弟的福报了。阿弥托佛!红莲宗此番大举来攻,旨在一雪本寺废除千叶之弥修为之耻,所幸白象师弟为护寺而力战圆寂,其余弟子却无死伤,这也未尝不是白象师弟的功德!关施主与白象师弟情谊深厚,伤痛难当,故才出言责难方丈,倒也不是故意干涉本寺内务,还请方丈不必放在心上。”
关天养猛地一凛,这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犯了大忌。若是有人刻意刁难,怕是少不了一通麻烦。白龙曲意为自己开脱,已有袒护外人之嫌,若再闹下去,就真的是将大慈悲寺上下得罪死了。忙道:“方丈大和尚恕罪。晚辈确实过于伤痛,太过猛浪了。”
广慧还想趁机揽下责任,白龙却已站起身来,“眼下封印松动,魔气不时外溢,已为本寺大患。既然关施主已有了眉目,我等该趁早计议出应对方略才是。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广慧道:“大师伯所言甚是。此乃本寺头等要务,该尽早筹谋才是。依我之见,白象师伯的祭仪暂行交由广灵师弟负责,我等还是先行计较出封印修复的策略为要。若不及时处置,一旦封印松动,不但我大慈悲寺不保,天下苍生也要饱受劫难。不知众位师兄弟以为如何?”
众人皆称是。广慧便命一众人等菩提院议事。
不想众人刚出祖师殿,就有弟子快步来禀,说知客院首座广平已经回来了。
广慧不禁喜形于色,“如此说来,轩辕朗道友也一并到了?”
回禀的弟子迟疑了一下,“弟子不知……”
广慧一怔,便知情况怕是有变,就道:“好,去请广平师弟菩提院说话!”便领着一众人快步去了。
刚进菩提院门,就见一矮胖的和尚神情惶急地迎了上来,“方丈师兄,轩辕世家出事了!”
“出事了?”不单是广慧,在场众僧皆料知到了不妙。广慧问:“何事?”
和尚顿足道:“轩辕朗道友在我赶到后的第二天,突然暴毙,死因不明!”
“什么?”这一回不单单是广字辈众僧了,就连白龙也是为之色变。关天养甚至已经嗅到了这里面极浓的阴谋味道。
【三百零五、轩辕世家(上)】
“广平……”白龙到底比众人的承受能力强上很多,略一惊诧就恢复了镇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地说说!”
广平这才看到白龙也在,忙合什躬身,“弟子见过大师伯!这事说来也蹊跷得很,弟子到的那天轩辕朗道友都好好的,说起九星元阳锁封印一事,他也说还有印象,不过需要去查一下存档。也答应弟子待安顿完家务就随弟子来寺相助。不想第二天晚上,轩辕世家便陷入了大乱。弟子只当闹起了家务,没好去过问。一直到第三天早上才知道原来是轩辕朗道友突然暴毙身亡了。弟子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地突然间就暴毙的呢?不想原因还没有弄清楚,就被污蔑成是杀害轩辕朗施主的凶手……”说到这里,连连摇头苦笑,神情很是有些颓丧。
广慧噫了一声,“怎么会呢?”见大家还都站在院里,就忙往方丈室里让。
落坐之后,广平莫名其妙地冷哼了一声,这才道:“轩辕朗道友一死,整个轩辕世家乱作一团。有的忙着争位,有的要分家产,还有的要清算家族内部的恩怨……总之乱得实在不教话。”说到此处,猛地一拂袖,恨恨地坐了下来,满脸的不屑之色。
有僧人怔怔地叹道:“真不敢想像,有着万年传承的巨家大族竟然如此不堪……”
有人附和道:“是呀……可是怎么会这样了呢?广平师兄,那查清了轩辕朗道友的死因了吗?”
广平摇头道:“没有!”
“没有?”这一回广慧的眉头都拧作了一处,“那师弟你又是如何脱身回来的?”按常理来说,事情没有查清楚,广平这个最大的嫌疑人是不可能走得脱的。毕竟轩辕世家可不像别的地方,各种迷幻的封印法阵处处皆是,怕是神仙去了也难以出得来。大慈悲寺对法阵和封印之术毫无涉猎,广平断无逃得出来的道理。
广平顿时满面怒容,沉沉地宣了声佛号,这才略显平和,“轩辕朗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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