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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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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三、释疑】

关天养走上前去,也不像人家那样呈上华丽的拜贴,张口将姓名一报,礼物往桌上一放,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家老爷。不知他现在可有空?”负责登记接待的家丁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瞧,淡淡地道:“先候着吧,我们老爷空了自会接见你!下一位!”旁边有人冷嘲热讽地道:“嗬,还当自己是号人物了呀?拜贴都没有一份,谁知道你打哪地方冒出来的?”

关天养也不和谁一般计较,仰头就道:“齐大人,关天养有要事来拜,还请赐见!”声音虽然温和,不带丝毫火气,可大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家丁很是有些恼怒,将头仰起,冷厉地审视着他,“我不是说了么,老爷有空了自会见你。瞎嚷嚷什么?下去候着!”

关天养当真走到了一旁。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凛气势犹如锋锐的刀锋,迫得人都不敢站近了,不由自主地远远退开,惊疑地将他打量着。

不过片刻功夫,齐府中门大开,一身员外打扮的齐世武在家人的簇拥之下快步走了出来。人群一见了,都忽拉拉地跪下一大片,或是口称齐大人,或是有称老师,或是有称部堂大人,或拜年,或道喜,乱糟糟的,什么都有。齐世武却没功夫搭理他们,几步抢到关天养面前,起手道:“关老板,你,你可是稀客呀,请,请!”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子竟然身份非同寻常,都有些傻了眼。将关天养迎了进去后,齐世武又回身冲众人一揖,“对不住了,各位,今儿来了位极重要的客人,无暇再接见各位。改日吧!”便回身进去了。

齐家是源州累世豪门,宅院大得教人咋舌。好在关天养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连眼睛都看得花了。

入正堂落座后,齐世武将左右人等全部屏退,又让过茶,这才问道:“关老板,年节下的,你不远万里跑这一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关天养哂然一笑,故作轻松地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年三十晚上,城内出现了三处尸毒感染点,好在都控制住了!”

“啊?”纵然齐世武已不在三楚总督任上了,但还是惊得面色都白了,“这怎么会?是防控出现了疏漏么?”

关天养到底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谁知道呢?偌大的官府,就连上寨村和其余几处村子的数百名百姓安置去了何处都不知道,又怎么闹得清尸毒是如何传播进城的?”

齐世武细品着关天养话中的意味,分明已经看出他此来是兴师问罪的,言语不由也慎重了起来。“有这事?上寨村不是安置去了汉江府上虞县石桥镇的白水塘村了么?另外几个村子的百姓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是我亲自协调的!”

见齐世武亲口承认了,关天养的火气略偃,“是么?那齐大人可去这些个地方看过了,确认他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这……”齐世武道:“那倒没有。怎么,出问题了?”

直觉告诉关天养,齐世武没有撒谎,他的话是诚实可信的,但依旧没有好气地道:“白水塘村我亲自去看过了,除了一片沼泽,鬼影子也没见着一个!”

“当真?”齐世武长身而起,眼里尽是迸溅的怒火。

“不止这些。我提供给村民疗治尸毒的【上清化毒丹】也流到了黑市上去,还卖到了上万两黄金的高价。齐大人,这些都是你的首尾,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解释的!”

齐世武沉默不语,但神情阴冷吓人。关天养也很有耐心,静静地等着。

良久过后,齐世武突然叹了口气,颓丧地坐回椅子里,“这事……”然后又摇头,满脸的苦涩,浑不知道该如何述说才好。

关天养轻呷了一口茶汤,“别这事那事的,有事直接说事。若是我不相信你,也不必大老远地路这一趟。是左省山干的么?”

齐世武目光悠悠,闪烁不定,满布着疑惑,“省山跟了我十五年,他,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关天养与左省山虽然接触不多,但确实感到这是一个爽朗明快的人,并不那么阴沉险恶。但欧阳杰已经说过了,丹药是左省山拿到黑市上售卖的,自然不会有假。从领药到用药,整个环节里只有左省山拥有丹药的支配权,除了他,还会有谁?关天养想不出来,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想。

“这事九夏府和督政使衙门展开调查了吗?”

关天养哼道:“他们?根本就不拿这当回事,好像觉得理所当然似的。”瞟了面颊为之抽搐的齐世武一眼,又嘿嘿地道:“听说前两年遇有感染尸毒的村庄,你们都是直接将整村的百姓进行焚烧或者填埋处理的?”

齐世武惊诧之极,“这,关老板是听谁说的?”

关天养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绘着富贵寿考图案的藻井,“坊间不都这样说么?我也就是没有亲眼得见一回罢了!”

齐世武唉了一声,“以讹传讹呀!虽说尸毒极为可怕,一但有人感染,便会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得几天,满城百姓尽会被传染。可在处理感染者的事情上,官府还是得慎之又慎。人命关天,能救的话,那都是要尽量救治的;若是不能救了,那才会寻地深埋或是运往化人场焚烧。每处理一具,须得经过保正、县衙、府衙和督政使衙门的层层验堪审核,各类手续、格单都须得齐全,当事人也得签字画押,之后再报我这里——也就是报到总督衙门核批。但凡有一丝的疑虑之处,都不得予以批复,得不到批复,就算那人已经彻底尸化,也不得予以处理。总督衙门批复之后,相关文档案卷又得原样誊抄三份,原件存档。誊抄的三份是一分留底备查,一份送呈刑部、一份送呈户部。也不是送呈了就完事的,刑、户二部还得查核,若是有问题,就会行文该省细问,不能给予满意答复的,那就是草菅人命,是大罪,经手人等,上至总督,下至仵作,全都得依律问罪!”

关天养没料想到死个人还这么多审批程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纳闷地问道:“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我去了白水塘村,却没见着安置过去的上寨村百姓?”

齐世武渐渐缓过神来,思绪也越发的机敏,“不好说。这事我刚协调到位,就调离了任上。兴许是汉江府没有协调到位?”

关天养连连摇头,“我都问过汉江知府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事!”

“不可能!”齐世武顿时怒色大作,“这事是我当着九夏、汉江两府的面协调的,且都应答了下来。安置公文也是我当面批示的,有底可查,哪里容得他们抵赖?”

关天养顿时一怔,暗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每问一个人,说的又都不一样,问题出在哪里?”想到廖成龙的闪烁,心下一亮,“难道这是廖成龙和汉江知府的首尾么?可是【上清化毒丹】又是如何流出去的?难道是怀远堂里出了内鬼?”竟是越发的迷糊了。

齐世武又说:“那一批安置转移的百姓有六百七十八人,除了上寨村的一百三十二口,其余的五百四十六人也都失踪了不成?”

“这个……”关天养摇头道,“我就没有去关注了。但白水塘村确实不见上寨村百姓的影子。你说,能教我不怀疑么?”

齐世武神色稍霁,嗯了一声,“叶大人就没有派员核查?”

“他么?”关天养想到叶之皓来求药的神情,便不无讥讽地道,“眼下他也只是想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哪里还有闲心来管百姓的死活?”听了齐世武的这番话,不免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毕竟是活生生的几百条人命,哪里是说能坑烧就能坑烧了的?兴许这里有还有别的内情,比如说都不想去白水塘村那个鬼地方兴家立业,拿着他给的安家使费去别处谋生了呢?换作是他,也极有可能这样做的。

“关老板不必着急,这事出在我任内,若他们真有什么不测,我是难辞其咎的。我这立即就上封奏疏,呈报皇上,请求朝廷派出专员予以核查,以明真相。”

关天养摇头笑叹了起来,“我着什么急?我只是想不透,好心捐出来给村民们疗治尸毒的丹药怎么会流到黑市上去售卖了?!左省山呢,叫他来问问情况吧!”

齐世武道:“现在不行。省山回老家探亲了,约好了去中京寻我。怕是要等到两个月以后了!”

关天养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可真是有些巧了……”站起身来道,“既是这样,那我也懒得再费这个精神……好了,也不打扰你在家过年,我走了!”

齐世武忙拦住了,“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就这么走了?不行,怎么说也得住个三五天!”便走到厅口,叫来了管家,让他立即去安排宴席。

【三百四十四、齐仲琳的修行梦】

关天养也知道就这么甩手走了未免太不给齐世武留面子,就道:“三五天是不可能的,九夏城那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呢。扰你一顿饭就是,可别说我不给面子?!”哈哈地笑了起来,刚才的沉重气氛尽扫。

齐世武却笑问道:“今儿才年初三,九夏城年三十晚上发生的事你都尽知了?可真是神仙呀!”

关天养道:“我亲自撞见的,能不知道?前儿上午,叶之皓还派来人跟我打擂台,要药来着?我就告诉他,要药可以,但以前我拿出来的丹药能按市价结算了,否则免谈。没得拿我的东西来便宜你们这伙当官的道理!”

齐世武叹道:“你就放心吧,这事一定会给你个交待。虽然我已经不在三楚总督任上,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就绝不会坐视不理。走,先内堂叙话……”

宴席置办得很是丰盛。除了齐世武外,便只有他在家读书待考的次子齐仲琳作陪。齐仲琳的年岁与关天养相若,去岁已中了举人——用关天养的话来说,能在十七岁上中举人的,要么是有真学问的,要么就是靠着关系,他就笑问齐仲琳,“不知二公子走的是哪条路?”

齐仲琳笑着答道:“莫不成在关大哥看来,我的学识还不够资格考取举人功名么?”

关天养哈哈大笑,“这话反问得妙,可见你脑瓜子是真好使。齐氏乃源州望族,世代簪缨,你父现将出任兵部尚书,不日便可入阁拜相,你又何苦费这精神考取功名?换成是我,绝不会把大好日子都花在这花而不实的东西上面。要么正正经经的做学问,要么踏踏实实地研究治国的方略,如何才能为民办实事、办好事。倒也不是我看不起科举,实在是觉得他虚有其表。好些人读了一辈子书,就为考得功名,结果功名考上了,官也当了,却不会办事。不但把大好光阴浪费了,还坑害了国家的百姓……”不时发出啧啧的叹息,满脸都是遗憾之色。

齐仲琳瞟了父亲一眼,见他饶有深意地看着自己,便知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忙轻咳了一声,答道:“关大哥乃世外之人,当然不知科举功名乃是朝廷网罗士子的必由手段。兴一利,必起一弊。科举制度传承了几千年,弊端固然极大,可若不用它了,又以何种制度来取代?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朝廷取士,首重德,其次为才,再下为能。功名不过是为十载寒窗苦读的奖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在个人怎么看罢了。而官吏的选派任用职在朝廷,官员无能,吏治腐败,也不能全归责于科举,各方面的原因实在多得很,三言两言也是说不清的……”

关天养自然不意外齐仲琳还懂得这样一番大道理,频频点头道:“反正我不是你们场中的人,雾里看花罢了。来,喝酒……”宾主相得,极是欢洽。

席罢,齐世武就说有些倦了,回屋小寐一会儿,让齐仲琳陪着关天养。老子一走,齐仲琳的活跃立时体现了出来,就要拉着关天养去看戏,说是家里新买的戏班子,戏文也是新编的,很的意思。

关天养见他猴急成这样,便问道:“既是你家的戏班子,至于稀奇成这样吗?”

齐仲琳扼腕叹道:“关大哥是不知道,老太爷,还有父亲和母亲都不准我们看戏,被知道了要挨板子的。戏班子也是买来待客的!”

关天养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打着我的幌子去看戏吧?行,我也好久不曾看过戏了,就陪你见识见识!”

说是贵客要看戏,不多刻功夫就筹备停当,送来了戏单子,齐仲琳客气地让关天养点,关天养却摆手道:“我喜欢的你未必喜欢,还是你自己来吧。”齐仲琳就说无论如何也得点上一出,不然被父亲知道了,他一样得挨打。关天养就随便指了一出。齐仲琳这才点了一出名叫‘香魂谱’的戏。

好戏很快就开场了,齐仲琳对这出没兴趣,就凑近关天养问道:“关大哥,听父亲说,你是神仙中人?”

关天养呃了一声,“什么神仙中人?我就是个生意人,不过识得些修行者罢了!”

“那以你看来,我是否具有修行的潜质?”

“你?”关天养顿时怀疑起了齐仲琳并不是想看戏,而是别有所图。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骨骼还算清奇,十六岁就能中举,智慧也是上佳的。额堂饱满,神气充足,先天也是极好。我看是可以的!怎么,有兴趣去修行?”

齐仲琳惊惧地环视了一眼左近,见下人们都远远的,没个听得见他们谈话后,这才松了口气,“我从小就梦想着修行,可是,哎,福缘太浅,几番借读书之名潜入深山,也没遇着传说中的神仙。不知关大哥可否成全?”

关天养真想大笑,“我成全?敢问我怎么个成全法?”

“关大哥既识得不少神仙,何不为我引荐一番?只要能拜得明师,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关天养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怔怔地看着他道:“你当修行真的就是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么?”齐仲琳大奇,“难道不是?”关天养吁了口气,“不是得很……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修行界的凶险残酷百倍于官场和江湖,能好好地做一个普通人,快快活活地过上一辈子,那就不要去修行……看吧,你以为我以骗你。算了,我也懒得多说。修行这东西是要看缘份的,强求不来。我是认得不少人,可也没法子把你举荐给他们!”

齐仲琳顿时呆住了,满脸尽是失落。

关天养叹道:“我跟你父亲也算是朋友,所以不想你往火坑里跳。当初我没跳进修行界前,也觉得它十分的美好……”便娓娓地将自己这两年多来的经历细说了一遍,听得齐仲琳是毛骨怵然,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黑,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咬牙切齿,哪里还有心思去听戏文都唱的什么了?直到四出‘香魂谱’都唱完了,下人来问他还要不要听,他不耐烦地一摆手,“下去,都给我下去……那你去了嵩山后,还有没有人找你索要龙鳞?”

关天养望了望天色,见暮色已渐罩了下来,就笑道:“他们眼下正需要我呢,又怎么会故意跟我为难?再说,龙鳞与生存比起来,何者重,何者轻,他们都清楚得很。一旦不再需要我了,定会旧账新账一起算。”

齐仲琳脸色青森森的,眼神里尽是惊惧,浑如他也经历了一番关天养的际遇,“真不敢想像,修行界竟然这般没有王法,太可怕了……”重重地吐了口气,浑身一软,瘫在了椅子里。

关天养嘿嘿地道:“这算什么?你若是真的拜入了哪个门派之下,平日里倒没什么,日子过得当真是逍遥,跟神仙没什么区别。可一旦有事,掌门号令之下,不管是火坑还是魔窟,你都得义无反顾地跟着跳。那时候你的命就不是命,就是一颗棋子,贱得不如蝼蚁。几千年来,修行界哪个时候真正平静过?特别是近三百年来,正魔二道互相攻伐,为此而送命的修行者不知凡几。可是有什么办法?既入了修行界,就得按他们的游戏规则来。若是你想着自己的性命宝贵,敢不遵从号令,轻则被废了修为,逐出山门,重则一样没命。而一旦没了门派庇护,随便个烂猫杂鱼都能取了你的性命,还没人会为你鸣不平……”说到此处,见齐仲琳连嘴唇都吓得白了,便吃吃地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吓你,实在是就是这么回事。那些能修成仙的,哪个不是从白骨山里爬出来的?在我看来,与其去追求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还不如实实在在地过一辈子。”

齐仲琳嗫嚅着道:“多谢关大哥相告……呀,戏都演完了?”关天养哈哈大笑。

管家来了,说晚宴已经备好,请关天养入席。

关天养看了看天色,摇头道:“不了,我这还得赶路呢!”

齐仲琳顿时着了急,“关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急着走么?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多住两天。我还有好多问题要向你请教呢!”

关天养笑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也是知道的,九夏城又面临着一场危机,我的家当全都在呢,得回去好好地守着才能踏实!”

齐仲琳拉着关天养,说也不差这几天,又说几个月都没有出现,断不至于就在这一两天就陷入不可收拾的局面云云,总之就是不放人。关天养正无可奈何,管家又将齐世武请来了,也留,说特地请了几位老朋友作陪,无论如何也得吃过晚饭了再走。

关天养也不是个全无人情味的货,见齐世武这般,便知盛情实在难却,就说:“好吧,吃过晚饭再走……”相较中午只有齐仲琳一人作陪,晚上可谓高朋满座,除了齐世武外,另有六人,全是新面孔。

【三百四十五、故旧重逢】

关天养也不管谁是谁,反正齐家的酒是喝不醉他的,且众人都如捧月般捧着他,便来者不拒,杯到酒干。众人见他酒量如此之宏,叫好不迭。都架秧子似的涌上来或是劝或是敬,想着方儿把各种好话都说尽了,只是想将他灌翻。关天养暗觉好笑,心说:“小爷的酒量也是你们能量得出来的么?”便逞起性子来,说是他喝一轮,在场的每人喝一杯——席上除了齐世武和关天养共有六人,也是就是说关天养喝八杯,他们才喝一杯——还说若是他先醉倒了,送在座的每人一件宝贝作新年之贺。众人都只当他年轻,爱摆显能耐,如何能不答应?越发的起劲了。结果是子时不到,除了齐世武量力而行外,其余人等全都趴下了。

看着第六个自夸海量的朋友被丫环们搀下去醒酒了,齐世武就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为人素来端方,即便是笑,那也笑得很矜持。像这般的敞怀大笑关天养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由得感到好是惊奇——说道:“关兄弟,你这酒量我算是见识了。开席到现在,一共喝了八百六十三杯,每杯一两,那就是五十多斤的酒呀,这么大一海坛了,可你不但连肚子都不鼓,脸色都未曾变一下,我算是见识了……”

关天养没料到齐世武记得这般清楚,笑道:“其实我也是胜之不武,使了些小巧的手段。真要论起酒量来,十个我也喝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齐世武指着他大笑,“你呀你,我就在猜嘛,他们这回可栽得不轻呀!”

关天养夹了片菜慢嚼着,“谁让他们合谋着先灌我来着?对了,齐大人,你何时起程进京?”

齐世武笑容一敛,“初六就得启程。圣旨里已经说了,给假三月。我得赶在二月初六前进京面圣。怎么,关兄弟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关天养嗞的一声将杯里的酒喝了一半,皱着眉头说:“说实话,老齐……”齐世武不再叫他关老板,他也顺势叫起了‘老齐’,将彼此的关系拉近了一层,“你家的酒实在不怎样。走了这许多地方,还是奎元阁的【太白醉】好呀……”齐世武不料他竟说起了这个来,顿时有些没头没脑。不想关天养又说:“把你家老二带上一起走吧!”

“啊?”齐世武万没料到关天养说的竟是这个,脑子不由得有些转不过弯来,愣在了当场。

关天养把齐仲琳有意修行的事说了,又大略地将修行界的险恶说了一遍,“你也是为官多年的人,该知道那有多残酷。你家老二的天赋、资质、根骨俱属上佳,若是修行界没这许多事非,不拘拜入哪家,都是福缘。可,哎,现在我自己都后悔为什么在修行界陷得这般深,都逃脱不出来了。若能回到当初,哪怕是日子过得穷困些,艰难些,那也是真正的逍遥快活呀……”

齐世武不想次子竟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难怪,他年轻时候也想过去修行,只可惜没有门路,最后不得不放弃——心下实在有些恼怒,更为惊骇的是修行界的残酷更胜于官场。想到关天养所说,若是齐仲琳真的成为了修行者,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正魔二道的争斗中,连超生的机会都没有了,一股凉意就直透脑腑,说不出的害怕。“多谢关兄弟相告,这回进京我一定带上他!”

关天养用毛巾擦了嘴,拍了拍肚子,感慨道:“吃好了,也喝好了,也该走了!”

“走?”齐世武忙道:“这可不能够,就算再忙,那也得歇一晚,明儿早上再走!”

关天养把着齐世武的肩膀,“老齐,不瞒你说,我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妙,这回九夏城怕是又要出大事。虽说我不是神仙,就算回去了也未必能够扭转乾坤,但我的根本和家当都在九夏城,总不能就这么丢了不是?而且我有飞舟,日千八千里,明晚就能回到九夏城。你也甭送了,我先祝你一路顺风吧……”

齐世武也知道留不住人,只得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强留了。若是九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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