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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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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有涯眉头微微一拧,眼里掠过一丝异色,笑道:“此处莫非就是深藏于灵泉山下的极阳之眼了?原以为只是传说,不想还真的有!”其余人也都是暗暗颔首,并未插话。

关天养轻咳了一声,“不错,此处正是深藏于灵泉山下的极阳之眼。教晚辈意外的是,极阳之眼中,竟然还有位故人,若不是这位故人指点帮助,我这会子怕还在下面呢!”

杜友逢眼神一凛,沉静地问道:“故人?谁!莫非……”

关天养从杜友逢惊诧的神情就看出他猜到了,就点头道:“不错,正是化城寺的了然大师!”

广平:“啊……”

许晋言:“噫……”

程有涯:“谁?!”

三人俱都是一般的震惊,反倒是侍立一旁的弟子们都是懵然不知所谓。

杜友逢素来不苟言笑,此时越发显得森严肃然,“七年前的灵泉飞仙之战,都说了然大师遭了玄武宫的暗算,不想竟去了此处?他可有告诉你是为了何事?”

关天养想了然扛起的重担,心下就一阵阵地发悸,点头道:“是为了【大周天灭煞阵】!”

此言一出,杜友逢失手捏碎了刚端起来的茶杯;广平手一颤,念珠掉在了地上;许晋言长身而起,饿虎般凛凛逼视着关天养:“什么东西?”程有涯以手加面,紧紧地扣住额头,叫道:“天呐……”

碧灵最是天真无邪,见几位前辈都被吓着了,嘟起嘴来问道:“什么是【大周天灭煞阵】呀?”杜友逢抖落溅到身上的茶水,沉声道:“所有弟子都退出去。”小蓬莱门下知他从来说一不二,都揖身退了出去。其余各派弟子也都随着告退了出去。

【 三百七十七、理念(上)】

在房内封下了防止偷听的禁制后,杜友逢猛地站起身来,急速地踱着步子,脸上也泛起了异样的潮红,“是你看出极阳之眼布着【大周天灭煞阵】的,还是了然大师告诉你的?”不待关天养回答,就又咬牙道,“这,这怎么可能?!”

关天养自然也知道兹事重若泰山之崩,语气也庄重了起来,“我看出来了,了然大师也亲口予以了证实。更重要的是,魔气已经外泄,了然大师已与在下面与它们相持了一个多月。”

“他……”杜友逢问道,“那了然大师为何不出来?”

关天养神情很是悲悯,“他在等一个加固封印的机会……”便把情况作了一个详细的说明。话声才落,许晋言就插上话来,“没道理呀。百宝散人李道奇学究天人,断不至于连这都搞错的。”

关天养点头道:“我也不解得很。但了然大师绝不会说谎……”

程有涯望着窗外过飘过的白云,眼神显得既幽远又空洞,“老许,你也是懂封印的人,【大周天灭煞阵】的破军位上真的不能镇之以带祥和之气的异宝?”

“也不一定!”许晋言道,“要看封印的是什么。但若真的是鬼魔,就万万不能。”

大慈悲寺是目前唯一遭过鬼魔肆虐的门派,他们也最能体会鬼魔的可怕,在得知灵泉山下也封印着一只鬼魔后,就闭目暗诵起了【大悲经】来。听了许晋言的话,忙睁开眼,说道:“百宝散人的大名我是久闻,却还无缘得见。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话虽未言明,其实已经在怀疑李道奇的用意了。

程有涯和许晋言都扭头看着杜友逢,分明是等他的答复。关天养见此情状,暗道:“难道杜大先生知道李前辈的来历不成?”只见杜友逢苦恼地摇头道:“查不到。这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完全没有痕迹可寻。六十三年前,他第一次出现在云台山下的天机镇,兜售他自己炼制的一次性法宝——这人也怪,从来都只炼制一次性法宝,手法既神秘又高明,就连李宗主和许兄也窥不透——也就是从那里起,他开始游走于天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售卖法宝。行踪飘浮不定,我们也没法子掌握。也不知道他卖法宝所得之钱都用来干什么了。此人也无所谓正邪,只要有钱,不管你是正道门下还是魔道弟子,都能买到他的法宝。从不与人结怨,也没有朋友。”

听完杜友逢所说,关天养心底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了李道奇那孤孤茕茕的身影,打从七年前在鬼市是初遇,前后共与他见过四五回。从浔阳回九夏的那十多天水程依旧没能让他对这个游方异人有更多的了解。一如杜友逢形容的那般,李道奇留在他心里的印象是:没有感情、没有喜好、没有他所关心挂怀的事,永远都冷冰冰的,好似铜浇铁铸而成。实际上他更像法术制造出来的幻影,看着真实,待要将他抓住时,却发现比空气都还要虚无缥缈。教他纳闷的是,冥冥中总感到李道奇对他很关心,虽然李道奇并没有从言行上表露出来,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

经过片刻的沉默后,关天养率先开口了,“这个,找到李前辈一问就清楚了……或许,他也有他的道理呢?”

程有涯摇头道:“没听老杜说么,此人行踪飘浮,连他也掌握不住呢!”

关天养啊了一声,怔怔地看着杜友逢。

杜友逢并没有为关天养解答疑问,而是说:“兹事重大。到了七宝山后,我们要赶紧商量个对策来。”又问关天养,“依你看来,若真的将那件祥和异宝封镇了上去了,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关天养仔细地盘算了一下才答道:“在我看来是没有的,最多十年肯定会出问题。但出多大的问题,还能不能挽回……神仙也没法子说清楚,这里面变数太多了!”他说的变数在座的都能理解,封印这东西,但有毫厘之差,便谬以千里之远。若张口就能给出一个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答复,定非深谙封印之道。

“做了,最多管十年;不做,五年就会出问题……”杜友逢沉重地叹道,“如此说来,做了未必就是在破坏;不做也未必就是好事!”

关天养嗯了一声,“到底要不要做,还得把轩辕世家的人请来仔细堪察一番后再作定论。毕竟【大周天灭煞阵】太复杂了,不论是谁,单凭心算都没法推测出会有多少种变化……”

杜友逢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了!”就蹙眉而思,不再言语了。

程有涯却吃吃地笑了起来,“先是龙山,现在又是灵泉山……灵泉山隔着玄武山不足千里,真要是出了问题,玄武宫也得搬家。传说鬼魔共有七十二只,三十六只被放逐,三十六只被封印。龙山的已经跑了出来,灵泉山的也蠢蠢欲动,我在想,蜀山不拘哪处,千阳山四周,还有小蓬莱左近哪一处岛,是不是也都各封印着一只呢?都跟着一起闹腾起来,还要人活不活?”

许晋言沉着脸道:“哪就坏到这一步了?”

杜友逢冷冷地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么,每隔上数千年或者是上万年,人间总要爆发一场大灾变的……好了,这事先不讨论了,等到了七宝山后再细说吧!”

许晋言的座船远比关天养的气派。上下共有九层——甲板下六层,甲板上三层——长三十三丈,阔六丈有余,通体用百炼精钢打造而成,装饰奢华而不失典雅,很能体现重极门的风格。除了五名三代弟子外,还有二十名四代弟子随侍,粗重的活计都有傀儡人儿去做。相比之下,关天养就觉得自己的座船不过是茅草屋子,聊以栖身罢了。

刚兜着前后甲板游了一圈,就见许晋言走了过来,拱手道:“关兄弟,四年前源州相助之情,一直未有机会言谢,请受许某一拜!”

关天养苦笑着让了开来,“许前辈,你要折煞我么?就凭咱们的交情,还用得着谢?只可惜我本事不济,没能救下汪大哥……唉!”

许晋言感慨道:“一入修行界,死生便由不得自己了……宗主得知你无恙,很是高兴。还请你参加完了除魔大会后趁便往千阳山一游。一则是商谈除魔后勤事宜,二者是相叙别后之情!”

关天养猛地点头道:“就算前辈不请,我也会去的。李前辈的作为我也听说了,承蒙他这般看重,晚辈,晚辈实在不知道……”许晋言见他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就笑道:“既是朋友,又何必言谢?”正说着,就听碧灵的声音传来:“天养,原来你在这呀。许前辈好……”关天养回身见她顽皮地冲许晋言一揖,就笑问道:“碧灵姐姐,有事么?”碧灵嗯了一声,“师父有话要问你。看样子你现在不方便得很呐?”

许晋言大笑道:“小丫头混说什么呢?”也就走了开去。

杜友逢正在写信,笔走龙蛇,飞一般地在纸上移动着。关天养见过礼后,他微微一点头:“先坐吧。碧灵,你退下!”碧灵不满地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的呢?”但还是不敢违拗,乖乖地退了下去。

写完信后,杜友逢审阅了一遍,将搁下了笔,扭头问关天养:“你今天也该有二十一岁了吧,比阿若小一岁,是么?”

关天养不防杜友逢会问这个,笑道:“原来杜姑娘只比我大一岁……是,再有四个月,我就满二十一岁了!”

杜友逢的神色较先前和霁了许多,语气也不再那么严肃,“打从十四岁混入修行界,也已经七年了,都有什么感受?”

“感受?”关天养真心觉得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苦笑着叹道,“最大的感受就是这是一个没有道理、没有法度的世界,要立足就得靠两点,一是实力足够强大,二是对大多数的人有用,实力还是最重要的。”

“你能明白就好!”杜友逢盯着关天养的脸,眼神渐渐冷了下去,“不到七年,你能有现在的实力,着实罕见。但你也不要骄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人对事低调谦虚总是没有坏处的。”

“是,晚辈明白!”

“不止要明白,还要切切实实地做好。”

关天养不明白杜友逢为何要这般严厉地训斥自己一番,只得更加恭敬地应道:“是,晚辈一定做好!”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关天养沉吟道:“这个,怕是由不得我作主了。四年前在嵩山大慈悲寺开会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得配合着重极门做好灭魔的后勤工作。要不是我在青城山中一入定就四年,估计现在就已经忙得够呛了。生意上的么,只得交给史家打理。”

“上回你不是说要开钱庄么?怎么没见有动静!”

【 三百七十八、理念(下)】

关天养无奈地道:“我只当这事做起来容易,现在才晓得也是难如登天。本来打算跟通大恒钱庄合作的,可人家看不上我。单我自己一个人来做的话,一则没有时间和精力,二则路子也不够。过几年再说吧!”

杜友逢顿时笑了起来,指着关天养道:“你算是明白,也长大了……万法教的事你处理得有些欠妥,知道么?”

关天养不想杜友逢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呃了一声,笑答道:“是有些欠妥,本来我该光明正大地拜山,向玉音子讨要的。可那个燕翔实在欺人太甚,哼,不借机羞辱一下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又怕被杜友逢批心胸狭隘,就道,“我的肚量也不大,好不容易逮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怎能放过?”

杜友逢脸色又冷了下来,“你懂什么?换成是我,直接将燕翔一剑杀了,他万法教敢跟你理论?你把他羞辱了一番,是痛快了,可也给自己埋了个祸根。将来他真要寻你报仇呢?”

关天养不想杜友逢说的不妥竟是怪自己没能将燕翔杀了,不由得瞠目结舌,暗道:“这,这是不是太狠了些?”杜友逢似乎看穿了他所想的,说道:“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后但凡有万法教参与的行动,你一定要多个心眼。若再有机会,断不能留燕翔活命。”关天养不敢应是,只是心怵地点了点头。

杜友逢似乎还有话说,但在犹豫了一番后,便笑道:“好了,没事了,你去吧……”就又提笔蘸了墨,铺开一张新纸,继续写了起来。

不一日功夫,飞舟抵达七宝山,降在玄天观后的承天台。原本各门派当家理事者齐至,聚集了上千修行者的玄天观,不过三天功夫,就已经人去楼空,里里外外不过留守了二十来名修为较低的弟子。

见他们一行回来,有弟子迎了上来,恭敬地见过礼,呈上了梁师曾的分别致杜友逢、许晋言、广元和程有涯的亲笔信,说豫州行省洛阳城遭遇魔物围观,形势万分危急,各派精锐已于昨日赶去支援,若是他们的营救顺利,务必及早赶去洛阳府云云。

自打龙山鬼魔破印而出,五年来,豫州行省的首治洛阳已经遭遇了三次魔物攻城。第一次是三年前,数百魔物对洛阳城发起了冲击,造成了有着三百万人口的洛阳城伤亡了十三万人——其中平民十万,军队三万——财产损失难以计数。幸得大慈悲寺援兵及时赶到,尽诛魔物,不然中原第一都会便要毁在了数百魔物之爪下了。

第二次是在去年秋天,魔物的数量陡增到上万。幸得大慈悲寺先行探知,官府提前将百姓作了转移安置。但也有那等恋家不愿走,或是无处可去的都留了下来,与十万守住并肩战斗,誓要共保桑梓。虽有大慈悲寺的两百一十六名弟子支援,但洛阳城还是没能顶住魔物的第一波攻击,南城门被攻破,魔物汹涌入城,与守军和大慈悲寺弟子展开了巷战。坚守了五天之后,乾坤庭援兵率先赶到,局面这才稳住。半个月后,玄武宫率正道各派千余修行者赶到支援,虽尽诛攻入城内的魔物,但最终还是造成了两万多百姓、近六万守军阵亡的巨大代价,各派修行者的伤亡亦不小。不想一个月不到,第三波魔物再次来袭,好在数量只有数千,且各派都还在洛阳修整,并未撤离,这才以不足千人的伤亡代价,尽诛来犯魔物。

这次便是第四回了。

情况到底怎样也不得而知,用广平的话来说,就说:“想来也不容乐观……”

关天养第一次听说魔物攻城,愣怔了半晌,方问道:“它们为什么要攻城?”

广平悲悯地道:“魔物天性尚杀,不过是出于本能罢了,哪里需要理由……”

关天养不由得想到九夏城有一天也会步洛阳的后尘,寒意直透骨髓,脸色刷地苍白了下来。碧灵站在他身身边,只当是害怕了,就笑道:“又不是冲你一个人来的,怕什么?”关天养摇头道:“不,我不是怕,只是觉得……百姓太遭罪了!”

杜友逢负手望着东北的天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哪一场灾变遭罪的不是万千生灵呢?走吧,我们先去洛阳……”

飞舟进入豫州行省后,便可见官道流动的黑色潮流有如迁徙的蚁群般滚滚涌向西而来,场面空前壮观。即便是未能近距离地接触,关天养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难民们的绝望——试想一下,若是遭难的是九夏城,自己也成了被迫逃离家园的一员,在人群的裹挟之下,行走在似乎没有尽头的官道上,饿了不知道在哪里吃,累了不知道在哪里睡,病了不知道在哪里医,也不知道要逃去何方,身边尽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哭叫,随时都有人倒下……那该是多么的教人绝望?

都说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灾变之下,动乱之际,人命贱得不如牲畜。什么尊严,什么人格,什么理想,什么事业,爱也好,情也罢,都成了狗屎,一钱不值。活着,成了天底下最艰难的事,死,反倒是最容易不过的了……

想着这些,关天养心下就涌动着莫名的悲怆,眼眶一热,差点就要当场哭了出来。因瞥见杜友逢缓步走了过来,忙强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情绪,叹道:“这么多人逃离家园,也不知道官府是怎么安置的!”

杜友逢已经看到了关天养的潸然欲哭,但他没有说破,也是怔怔地看着大地上滚滚向西流去的人群,不带半点感情地道:“任何时候都不要指望官府。能不能活下来,怎么活下来,只看他们自己了……”

“为什么?”关天养心头怒火涌动,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朝廷征收百姓赋税,是靠百姓养活的,在发生灾变之时,他们就该挺身到而出,尽最大的努力安顿救济灾民才是……”

“屁话!”关天养愤慨的发泄还没有说完,就被杜友逢无情地打断了,“朝廷之所以为朝廷,是因为百姓们需要维持一个特权阶层的存在,这样他们就有了向上爬去的目标和动力。若是大家都生活得一样了,活着还有何意趣可言?若是朝廷的作为真的不能令百姓满意了,自然逃不脱被暴力推翻的下场。官府受百姓委托管理一方,原是该尽到仆役之责,可百姓们喜好特权,纵容特权,以至于放弃了自己本来该尽的督促和约束官府的职责,最终便放任官府坐大,成了一个只为着自己那一小撮人谋取私利的工具。你要指望官府成为你说的那样,那首先就应该指望百姓醒悟过来自己该做什么。”见关天养脸色委实有些难看,就将语气放得柔和了些,“当然,这又说得太远了,不过根结就是这么回事。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修行者,要想生活得更好,就只有靠自己去争取。若是眼下忽略或是放弃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总有一天会自尝苦果。若是好心去救他们,那也只能救得了他们的身体,救不得他们的灵魂。你养得了他们一天,又能养得了一世?养得了一世,你又能将所有人生生世世都平平安安地供养起来?”

这席话有如闷雷般击在关天养的心底,震得他是目瞪口呆,神驰意迷。在承认这些话有理的同时,却又震骇于杜友逢的冷酷——面对数十万因灾变逃离家园,无处可归,随时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病倒或者死去的灾民洪流,竟然没发一句同情之语,反而以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大道理来指责他们是自找——天下还有比他更无情无义的人么?又想到他是自己所忠爱的人是父亲,素来为自己所敬重,心下又是失望,又是痛苦。

不想杜友逢回身叫来一名弟子,吩咐他带上几个人,专管救治那些因病痛而无法继续逃下去的百姓。几名弟子领了师父,都御风而去。看着人们的背景,杜友逢又深深地叹了起来。

关天养顿时有些懵了,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他们不值得同情么?”

杜友逢道:“我没说他们不值得同情,只是针对你说的官府应该在百姓受到灾变之际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的话作一番置评。灾难面前,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普通百姓。济世救人是小蓬莱的立世宗旨,我们又岂能抛弃?可天下百姓数以仇兆,纵是倾尽小蓬莱之力,又能救得了多少?说到头来,百姓要少受罪,甚至是不受罪,还是得明白自己该干什么。古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意思就是把鱼送人,还不如教给人打渔的方法。人虽然卑微,本事弱小,但却拥有不可忽视的智慧,只要团结起来,什么样的灾变应对不了?为官者居高堂,乘驷马,衣轻裘,拥美姬,堂上一呼,阶下百喏,决他人生死于一念之间,何等的畅快?是以都想当官,当大官,甚至于是当皇帝,却完全忽视了自己该做什么。普通百姓一旦当了官,就只晓得谋算自家的小九九,哪里还去管别人的死活?纵有那等有见识,有良知的,想作为一番的,奈何环境败坏如斯,反倒成了异类,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么?”

【三百七十九、洛阳防卫之战(上)】

关天养愕然道:“这,不知道……”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想伸手救他们!”

“那前辈认为我该不该救他们呢?”

“我先不是说了么,你能养他们一时,养他们一世,难道还要把天下人生生世世都养起来?你就没想过寻个能根治的法子来?”

“根治的法子?”关天养顿时满头的雾水,“这,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为什么要去想?我之所以想救他们,是因为我现在有这个能力,若是连自己的温饱都不能解决,安全也不能保证,又谈什么救别人?”

杜友逢又摇头了,说:“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我哪里不明白了?”关天养是如坠五里雾云,全然懵了。

杜友逢很是有些无奈,“我跟你讲的这番大道理都记下了么?”

“是,记下了……”

“那便好。将来有一天你见着中京的那位徒弟时,就不至于没有话说了!”杜友逢说完,也就不再置理关天养,缓步走了开去。

关天养这才恍然悟了过来,杜友逢之所以讲了这番大道理,便是要借他之口,告诉给坐在中京龙庭之上的那位皇帝听。“可这有用吗?”他不禁自问了起来。这番话对他来说,都不免惊世骇俗了些,对于皇帝而言,怕更是大逆不道吧?就算皇帝听得进去那又能怎样?难不成要皇帝下旨,约束官员的权力吗?若这有用,就不至于出现官员贪墨横行,官府欺霸一方,鱼肉百姓的事了。说到底,还是要百姓真正的觉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行。可又怎么才能让百姓觉醒呢?挨个地告诉他们么?

还没想出个头绪,就听有人惊呼道:“呀,快看……”关天养循声望去,见是一名蜀山派弟子指着前方的天际。举目远眺,见是一群飞鸟正和几名修行者在缠斗,很是激烈。只听程有涯的喝斥声响起:“看什么热闹,还不快去帮忙!”几名蜀山弟子道:“是,师父……”御起飞剑来,呼啸而去。

关天养本以为这场战斗有了六名蜀山派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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