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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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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再逢楚庸(上)】

万宝炉就笑话他:“你现在要做什么她还能反抗不成?”

关天养就怒道:“小爷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万宝炉哈哈笑道:“你心里想的那些可比我想的龌龊多了。”

“想想有错么?只要我没做,那就不算犯错。孔子还说,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可没说非礼勿想。”

“哟呵,读了几本书,张口闭口圣人言了?”

“懒得跟你说!”

万宝炉只是笑。

水仙子是何等样人?她伏在关天养的背上,只从体温的变化就能感知出关天养心下在想什么。起初她还差点当关天养也是个表里不一,虚伪狡诈的好色之徒。可一路走下来,见关天养不论是言语还是举止,无半分违礼之处,心下暗暗称异。不知不觉间,她竟趴在关天养的背上睡了过去。

这样香甜的一觉也不知有多少年不曾有过了?当关天养将她叫醒时,她竟发觉自己对这个并不宽厚的肩背是那么的眷恋,只想着若能永远这样背着自己走下去该有多好?

关天养见水仙子不作声,便当她在想事,就道:“水姐姐,要派人去山上通知她们来接你么?”

水仙子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哦,不,不用了……只要静养一晚就好了。”关天养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嗯了一声。

老太爷夫妻见关天养从雨中背了个女子回来,很是诧异。他们从服饰上认出水仙子是离宫门下,都问她是怎么回事,师父是谁。关天养似乎觉得这番经历不好如实照讲,就只看着水仙子。水仙子说昨夜因有急事赶着因岛,御风飞行时被雷所伤,幸得被关天养所救,不然还有得一番麻烦。夫妻俩立时就信了,忙里忙外地收拾屋子和调制伤药……

关天养吃了点东西便去睡了。

第二天起床后,被告知水仙子已经离开了。他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惆怅,嘀咕道:“也不道声别就走了,亏我还救了他一命呢!”不免有些悻悻的。等到下午,还是不见有人来知会他下一步该如何,便知南海离宫这回遭遇的麻烦着实不少,一时半会儿怕是解决不了。他也没功夫去管到底是水仙子叛乱,还是别有苦衷,给老太爷夫妻俩留了一番话,就打道回九夏城了。

琼州以北,隔海相望的就是广南行省的雷州府。第二天上午,飞舟刚过雷州城,关天养便感到一道凌厉无比的剑芒冲霄而上,大有破天之势,顿时一凛。俯在船舷一侧下望,正看见一道长数十丈的剑气当空斩下,似要将大地都劈开一般,好不骇人。关天养一眼就认出这便是剑修在诚字境悟得的威力最大的杀招【破势】,先是一惊,再就是大喜。当即关掉飞舟的防御法阵,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试问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是剑修?

不错,楚庸,只有楚庸了!

一另九年有余,关天养对这个曾经给予数月保护,自己却一直不太待见的‘同门’印象已是太为改观,偶尔想起,也颇为思念。原想着待有空了去会一会楚庸,不想这就巧遇上了,教他如何能不欢喜?

从高空纵下,只见楚庸只身被一群绿袍人给围住——不用说了,又是极乐宗门下——虽是势单力孤,但形势却并不危急,他以一敌十,竟还略占了上风。关天养大吼一声,浑如晴天霹雳,直震得除楚庸之外的所有人顿时愣住了。他也懒得拔剑,眼见距离地面还有数丈,腰身一扭,一个【逐日】冲进人群,接着就是【分形】。照面之下,便拳毙了两人,重伤一人,另有两人幸仗得护身法宝挡了一挡,堪堪避了开去。

楚庸当即就认出了关天养,哈哈一声长笑,“是你呀!”精神越发的大振,长剑一抖,分出数十百道剑影,将面前的三人罩住,各取其要害。刚才是以一敌十,他尚且略占上风,现在是以一敌三,其优势也就不言而喻了。

被楚庸剑势罩住的三人惊骇莫名,各叫了一声:“小心……”便也顾不得同伴,奋力退却。可楚庸哪里会再给他们机会。剑势未尽,身形又一分为二,再分为三,各以必杀之招袭取三人。几乎同一时间,三颗脑袋从脖子上飞了起去,颈腔里喷溅出的热血洒得漫天都是。楚庸似怕被血液污秽了身体,略避了一避,就见其中一颗脑袋的顶门炸了开来,一道幽绿光华望高空疾射而去,他将手腕一振,刷刷刷,三道剑气疾射而出,不但将另两颗来不及逃出元神脑袋当场绞得粉碎,那个已然飞高数十丈的元婴也被剑气一剖为二,当场化为一蓬血雨,神魂俱灭了。

关天养连叫了两声好的同时,又拳毙了两人。另三人见状,哪里还有勇气缠斗?或用遁符,或是御风,分散逃了开去。关天养还要追,楚庸叫道:“天养,不必追了,放他们回去报信吧!”

关天养显是没有打过瘾,搓了搓拳头,狠啐了一口,问道:“你怎么会跟极乐宗的龟孙子斗上了?”

楚庸笑道:“他们可是跟了我一路,眼看着就快要到雷州了,强援还没有赶到,这才出手把我缠住。”

“你得罪了他们?”

“我还用得罪么?”楚庸大笑着还剑入鞘,说道:“这些年来,魔道杀谁需要理由了?”又问道,“看你威风凛凛的从天而降,我差点以为是他们的帮手呢。快十年不见了,你可是变样了不少!”

关天养抖了抖衣衫,自我打量着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没变呢!”

楚庸哈哈笑道:“等你到八百岁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跟十四岁一样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去雷州城里寻个去处说话!”拉起关天养就是一气狂奔。

旧友重逢,关天养也是极为高兴,早把当年的那些个芥蒂抛到了九霄云外,直问楚庸这些年来情况如何。

楚庸含糊着说还行。

进城之后,两人寻了一处看上去颇为气派的酒楼,叫了一桌子最好的席面,也要了最陈的酒——楚庸见小二只打了一小壶来,顿时不悦堆在了脸上,摇头道:“店家也太小气了,这点酒哪里够咱们喝的?去,去,搬三大坛来。若是好,酒钱双倍给!”小二听了,先是一愣,旋大喜着叫道:“好嘞,客官稍等……”屁颠颠的去了。

阔别九年,关天养发现楚庸开朗多了,心下很是好奇他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磨砺,见楚庸将酒斟上,他就抢先端起杯来,说:“楚大哥,来,我先敬你一杯!”不想楚庸伸手一挡,叫道:“慢!慢来……”关天养不解地问道:“怎么?”楚庸笑道:“不说个理由,这酒是没法喝的。来,我先敬你,为九年之后的再度重逢。”说着,将头一仰,咣的一声,一大盏烈酒就下肚去了。

关天养哂然一笑,陪了一盏,这才说道:“为咱们九年在雷州的偶遇,我也敬你……”

一气喝下了五盏之后,楚庸这才抹着嘴角的酒渍,感叹道:“这酒虽然够味,可跟奎元阁的【太白醉】比实在是差远了。只不知经历了那场大灾变后,奎元阁还在不在?”

“在,在,怎么不在?”关天养将九夏城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你要是没事,咱们现在就回九夏城,将整个奎元阁包下来,喝他个三天三夜,可好?”

“不好,不好……”楚庸连连摇头道,“我若是闲着,哪里会跑来南海?待我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吧!你呢,巴巴地跑来南海做什么?闲极无聊,来游玩的么?”

关天养无奈地道:“你看我有闲极无聊的命么?还不是为了生意!”

楚庸哦了一声,点头道:“是了,南海离宫的法宝强化生意。怎样,已经顺利完成了吧?”

关天养叹道:“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开始呢,哪里就说得上完成了?”

楚庸听出他也有苦衷,就没有再多问,只是劝酒。喝到天黑之时,十大坛子丰河老窖已无声无息的下了肚。楚庸听着关天养这些年的经历,时而义愤,时而感慨,时而悲中从来。义愤时,拍案而怒;感慨时,摇头叹息;悲伤时,攒眉痛惜。听罢,又为关天养斟满了一盏,拍着桌案道:“来,为你这些年来的精彩而又丰富的经历干杯……”

关天养只感到自己已成了个无底的酒缸,灌多少下去都没有醉意,也没有饱胀之感,只要酒来,仰头便干。又一气连喝了三盏之后,他就问道:“想必这几年你都是在闭关练功吧?”

楚庸笑道:“也不全是。但你肯定想不到我去了哪里,而且一呆就是五年!”

“哦?”关天养当然猜不到,也不想去猜,问道:“莫不成也学着修行者一样,躲到深山里去了?”

“不可能!”楚庸连连摇头,说道:“我去了北疆,就是当年的流放之地。”

【四百二十二、再逢楚庸(下)】

“北疆?”关天养一时猜不透楚庸为何要这么做。

“是呀,我去北疆,在长风铁骑里当了五年的普通士兵。你想不到吧?”

“当兵?”关天养将眼睛瞪得老大,惊问道:“这是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楚庸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离,“养好伤后,对着你给我的心法参悟了整整三年,却是收获甚微。某一天,我心念一动,就想着旧地重游一番。就向杨座主告了假,一人一剑,远赴北疆。在我赶到当年的流放之地时,正遇上长风铁骑招募新兵,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路,我竟然报了名。当兵的日子真的很简单,每天除了操练和巡回外,就是吃饭睡觉,只是偶尔跟白鬼派来的骚扰散兵干上一仗,别的实在没什么可说之处!”

关天养笑了起来,“就凭你这身实力,怕是立了不小的功劳吧?”

楚庸说:“我又不是真心去当兵,立什么功劳?只是为了救三名同营的兄弟,砍了五个白鬼头,本该积功升为哨长(大玄朝兵制,每五十人一哨,设哨长一名),可又因为我喝醉酒打了前来巡营的校尉(每五百人为一营,设校尉领之),就将功折罪,依旧当大头兵。”

关天养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好呀,你可真会演戏……值得干一杯,来……”

“当到第三个年头上,我突然就悟到了什么是诚……”说到这里,楚庸的眼里竟是激动和喜悦的光芒,“……突然就悟到了,你说这神奇不神奇?你不知道当时我的感受……真是恨不得哭个三天三夜,发泄一下胸中积郁的感情。再想想那些年,这弯路走得够大呀。说来真羡慕你,这才几年功夫?就比我都厉害了,想一想,还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呢!”

关天养却一点都得意不起来,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虽说我现在还没有走弯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走。”

楚庸说:“这话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突破了诚字境后,我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在长风铁骑里呆了下去,一直呆到服役期满,他们说:楚庸,你可以走了。发给了我一笔不小的安置费,把我赶出了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本想着以后浪迹天涯,逍逍遥遥地过上一辈子的,结果刚走出军营,就被严副座给堵住了!”

关天养哈的一声笑了起来,“严副呀?他堵你做什么?你欠他账了?”

“是呀,欠了他一笔不小的账,所以呢,没法子,这又得回来听他使唤,直到把账还清了再说……来,再干一杯!”

这一盏喝完后,楚庸将嘴一抹,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头得空了,我再来九夏城寻你!”说着便拍桌子叫来了小二,扔过一锭银子算会了账,冲关天养一拱手,便就要走。关天养也知道留他不住,便站起来相送。

出了雷州城东门,凉爽的江风习习地吹来,不消片刻便将酒意尽数带走了。码头上一派灯火通明,繁忙不堪,号子起此起彼伏,不时有船进港出港。楚庸停下脚步,“好了,不必送了。可不要忘了洛阳城还有一堆麻烦等着你解决呢!”

关天养笑道:“哪里忘得了?南海一带最近不太平,你要多保重。”

楚庸笑道:“放心吧,打架或许我不如你,但保命的本事你就远不及我了。”将手一拱,道了声保重,就快走去了码头。

望着楚庸的背影,关天养想的竟不是何时才能再相逢,而是满脑子都是杜若的影子。

几个月的相处,铸就了一段爱恋,然后就是绵延十年的相思。这是一段怎样的感情呢?

楚庸回来了,那杜若呢?

想到动情处,关天养心下一恸,便感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是痴痴地仰望着东边的天际,暗暗猜想着此时此刻杜若在做什么。

呆立了片刻,一辆急速而过的送货马车惊得他回过了神来,正要离开,瞥见一道淡绿的光华沿江而下,猛地吃了一惊,暗道:“难道又是极乐宗的人?”想到楚庸只身一人,万一遭遇了极乐宗的高手,怕是不敌,就追进了港口。略一打听,便知楚庸已经雇了一艘海船顺江南下了,就又只得沿江追了去。

江上往来的都是海船,关天养一连追了五艘,才见楚庸站立在前一艘船的甲板上,仰首望天,也顾不得惊世骇俗,纵起身法,踏浪跳上了船去。

船工们乍见一人从江里跳上船来,吓得惊叫了起来,直嚷着有鬼。关天养却没心思分辨,叫道:“楚大哥!”楚庸在他没上船前就已经认出他来了,见他这般猴急,不由得奇道:“怎么了?敢情酒还没喝尽兴,又拉我回去么?”

关天养没好气地道:“你还有功夫说笑?都被极乐宗的人盯上了!”

楚庸满脸的不在乎,将肩膀一耸,“这一路上他们都盯着我呢。大不了再打上一场便是!”

关天养唉了一声,“你倒是说得轻巧,万一来的是强手呢?走,你要去哪我送你!”

楚庸摇头道,“这可不必了。若来的真是极乐宗的强手,再多你一个还是只有跑路的份。若是我一个人,逃起来怕还容易些。”

关天养道:“你就靠着两条腿,可我是在天上飞的,逃起来总要快得多不是?”

“你……”楚庸略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道:“你不会弄了一艘凌动飞舟吧?好小子,有钱就是不一样呀,这玩意儿不但贵,日常的消耗更是吓人,寻常的小门派都养不起一艘呢。”

“废话那么多,走吧……”关天养说完,又纵身跳回了江里。楚庸笑道:“好,那我就搭一回你的顺风船!”也跟了上去。船工们见状,哪里还敢要船钱?只是趴在甲板上叩头叫‘神仙爷爷’。

登上飞舟后,关天养就让傀儡人儿把法阵的防御强度提升到最高,这才问楚庸要去哪。楚庸说去琼州。

关天养一愣怔,“琼州?”

“怎么,不能去?”

“别怪我瞎打听,我对你的任务是丝毫没兴趣的。乾坤庭派你去琼州做什么?”

“说给你听也无妨。报信!”

“报哪门子的信?”

“不久前我们得到消息,极乐宗准备趁南海离宫陷入危机之际下手。据严副座说,他当时在北疆遇着了正赶往北海的水殿主,大略了说了一下。回来后又让我赶紧跑一趟琼州五行山,通知离宫门下早作防备,以免着了极乐宗的暗算。奇怪的是,极乐宗似乎知道我此番南来的任务,一路上是百般的阻挠。”

关天养这才明白水仙子没去北海寻找黑龙金的原因,心下没由来的一阵畅快。旋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委实有些奇妙,暗说道:“她不是南海离宫的叛逆,我高兴个什么劲?嘿嘿,关天养,你难不成真的贪恋她的美色,喜欢上她的么?”这个念头一冒起来,浑身就像火烧一样,说不出的舒服还是难受。

楚庸见他怔怔的不说话,就问他怎么了。

关天养忙将为救水仙子而杀了极乐宗一名姓权的洞主的事说出来,以掩饰了心下的慌乱,待一说完,心绪也完全平静了下来,说道:“不仙子既已回来了,我看你也就不必再跑这一趟。你觉得呢?”

楚庸道:“我是奉命行事,就算她回来了,我也得把严副座的话传到。权天峰死在你手上的事可不要说出去,不然极乐宗非得跟你拼个死活不可!”

“怎么,权天峰在极乐宗的地位很高么?”

“高倒不高,但他是极乐宗现任宗主权望山的儿子。杀子之仇,你说极乐宗岂能不报?”

关天养倒吸了口冷气,这才知道此番闯的祸委实不小。

楚庸又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极乐宗就只能当权天峰死于南海离宫之手,与旁人是无干的!”

关天养没有作声,半晌才苦笑了起来,说:“早知道他是极乐宗的少宗主,我哪里会一剑将他给杀了?留着怕是大有用处!”

楚庸摇头说:“别指望拿他来制衡极乐宗,非但没有用,反而还会召来大麻烦。极乐宗的传承不是父子相继,而是能者上位。所以权天峰是权望山儿子的身份就没什么意思,但他身为极乐宗洞主,若谁拿他向权望山要挟,那就等于是向极乐宗宣战。你说这麻烦不麻烦?”

“这么说来,还好我的剑够快,免了这许多的麻烦……”

天还不亮,他们就又返回了五行山下的别院。守院的老夫妇见关天养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颇有些不解。但在楚庸自报了身份后,老夫妇俩就有些坐不住了。老太爷就让老婆婆赶紧进山,就说乾坤庭来人了。老婆婆虽不知道楚庸所为何事,但也清楚乾坤庭巴巴地派人来肯定不是小事,只让稍等,就赶紧去了。

【四百二十三、助拳(上)】

结果是等了整整一天,既不见南海离宫派人前来,也不见老婆婆回来,关天养和楚庸固然纳闷,老太爷却也着急得很,直说肯定是发生了事情,不然断不至于现在还没有回来的道理。

又在焦急着等了一个晚上后,老太爷就再也坐不住了,说要进山寻人。关天养和楚庸就说陪他一道去。老太爷说:“你们又不是离宫门下,去什么?这可是犯规矩的!”

关天养道:“你也不是离宫弟子,为什么就能去?”

老太爷说:“我不一样。我那口子虽说早在四十多年前就被逐出了离宫门墙,但香火情份还在,而且我们在这里守了几十年,脸熟面熟的,也不至于被误会。你们还是留下吧,我去看看情况,有消息了就回来告诉你们!”

关天养还想要坚持跟去,楚庸却说:“那好,老爷子,你赶紧去吧。我们等着便是!”关天养便以为楚庸是缓兵之计,也就没有作声。不想老太爷走后,楚庸并没有跟上,而是真的留了下来,他就奇道:“我还以为你是要先把他支走,然后再尾随跟踪呢!”

楚庸摇头道:“没这必要。这里是南海离宫的地界,外人最好还是守规矩些。不然强闯山禁的罪过重得很,多大的交情都不管用!”

这话一说,关天养便想到当年重极门内乱之际,关卿云带着他强闯千阳山山禁的事,也只得打消了跟踪的主意,留下来继续等。

又在煎熬中过去了一天,还是不见南海离宫来人,就连老太爷夫妇二人也没有回来,关天养就真的坐不住了,他说:“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

楚庸没有说话,紧蹙着眉头,眼神很是幽深。

关天养便当他怕冒犯南海离宫,就道:“你代表的是乾坤庭,最好还是不要去。我散人一个,也没那么多顾忌……”还没说完,楚庸就道:“走吧,我陪你一道!”率先往外走去。

出了门后,楚庸就问:“怎么走?你可知道?”

关天养想了一下那夜姜玲珑由东而来,望西而去的情形,就说:“应该在东边的山里,先找找看吧!”楚庸也没有多话,就与他并肩一道往东面的群山里疾驰而去。

约行了七八十里,便见一处打斗过的痕迹,毒药的威力兀自未散,还在腐蚀着草木和岩石。

关天养吃惊不小,问道:“难道极乐宗已经动起了手来么?”

楚庸面色又青又冷,只以那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神在周围搜索。略看了半晌,就道:“这里的打斗已经有两三天了……”不消他细说,关天养也分辨了出来,从地上捡起一块被一剖为二的石头,说道:“是极乐宗的人。看吧,【裂魂钩】!”将石头扔过了楚庸。楚庸瞟了一眼,将石头扔下,用脚挑了下正在腐烂的石块,说:“【天女散花】既是暗器,也是奇毒,一般来说,只有在陷入包围的情况下,南海离宫弟子才会使用这一招来。看来,极乐宗来人不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起来,不消片刻就将那场发生在两天前的战斗还原了出来,确认由这一路攻上五行山的极乐宗弟子人数约有十五名左右,最强的是元婴中境的,其余基本都是金丹境界的硬手。忖量着凭他们两人完全可以应付之后,这又才继续往山里走。

又往东行了约一个时辰,山林越来越茂密,一棵棵数人合抱的大树平发拔起十数丈高,撑起遮天的大伞,阳光几乎没法子进来,掩得林下是又阴又黑又潮,若是普通人,那是难以行进的。

好不容易望着了一处较为敞亮之处,关天养和楚庸不由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在阴暗的森林里呆得久了,连心情都不免变得阴暗起来,说不出的憋郁——各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但尚未走到敞亮之处,一股淡淡的浓浓的焦臭味就随着气流飘了过来,顿时教二人的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几步抢过去后,才发现此处是人工开辟出来的林中空地,一间树屋建在离地约十丈高处,如今也是被火烧得残破不堪,还袅袅地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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