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2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关天养深知先前是靠着侥幸才取了阴石老怪的性命,若是硬碰硬的斗上一场,他未必就胜得这般轻松。钻山老怪修为虽略不及阴石老怪,但也不可小觑,且此人反应迅捷,远胜阴石,又会土遁,极难对付。本以为用相思将其诱住,便能一举击杀,不想还是没能得手,也就不敢再存取巧之心。以【逐日】拉开了距离,再回身扑将上来,与钻山老怪斗作一处。
十几招下来,钻山老怪固然眼馋关天养手里的圣器相思之极,但却更为剑气的犀利所震骇。护身法宝根本就没法子抵挡,若不是仗着钻地之术的神妙,不消五回合,怕就已经丧命于关天养的剑下了。好不容易以佯攻杜若母女拉开了与关天养的距离,这才冲关天养起手道:“不知阁下是玄武宫哪位高人,还请以名号见赐。我钻山怪今日算是认栽了!”
海外散修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能主动让他们认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在钻山怪看来,玄武宫的势力庞大至极,根本不是自家能惹得起的,且有了他们的掺合,圣器也就没有了指望,又何必再冒死缠斗下去?还不如及早退走更为明智。
关天养可不想就这么放走了钻山怪,心下暗道:“你个驴日的,砸断了小爷丈母娘的腿就想这么开溜了?哼,主意打得真不错!”但面上却是堆起笑意,呵呵笑道:“在下并非玄武门下,贱号也不敢有辱老仙清听。老仙要走,请便就是!”
钻山老怪说不清是惊异还是气怒,实在想不明白,天下哪门哪派的剑气还能如此犀利。见关天养不肯相告,嘿嘿一笑,说道:“既是如此,那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告辞!”将头往地上一栽,只见泥沙飞溅,顷时便没了踪影。
关天养阴阴一笑,回身扶住云素,问道:“前辈伤的怎样了,可服过药了么?”
杜若正在为母亲料理着伤处,只说:“还好只是外伤,没什么大碍的。”云素也笑道,“好孩子,若不是你,今天可就麻烦了!”
关天养笑了一笑说:“今天的事说来也是我料算不周,若早些交待会引来小天劫,就不至于这般麻烦了。”恰在此时,月仙子也行功完毕,睁开了眼来,缓缓吐了口浊气,说道:“关兄弟不必过谦,今日若非你提前片刻完成屠龙刃的强化,后果可是,可是不堪设想呀。你不但救了我等性命,还救了我离宫满门呀!”
关天养忙摆手笑道:“月前辈可不要这么说,我当不起。”又说,“云前辈和月前辈先进院去休养吧,我先去周围转转,片刻就回来!阿若,你和各位姐姐照顾好两位前辈。”也不待杜若应声,纵身跃起,如鹏鸟般飞掠而去。
杜若本要叫他别去的,可话还没有出口,关天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得跺着脚怨道:“这人也是的,跑这么快干什么?”云素笑了笑,看了月仙子一眼,两人会意地交换了个眼神,就各自在女儿和弟子的扶持下进院去了。
约过了一个时辰,关天养手里拎着被劈成了两片的宝铲回来了。杜若见他满头满脸的泥,衣衫也破了好几个洞,不解地问道:“你掉地洞里了么,哪里弄的这一身泥?”
关天养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我确确实实掉地洞去了。”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将铲子往地上一插,骂道:“驴日……咳,那个……云前辈和月前辈情况怎样?”
杜若怔怔地看着插在地上的铲子,惊问道:“你,你去追钻山老怪了?”关天养见她紧张得脸色都白了,嘿嘿一笑,“至于怕成这样么?区区钻山老怪,小爷还没放在眼里呢!”杜若冷笑道:“你好大的能耐呀,敢情你认第二,这天下没人敢认第一了?”关天养见她生气了,忙笑道:“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有自知之明。若是打不过钻山老怪,绝不会去冒险。”杜若怒色稍霁,问道:“那你把他怎样了,杀了么?”关天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铲子,阴冷地答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天下也没这么容易的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神态语气有异,忙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放心吧,我有分寸!”
值守在别院周围的弟子也陆续回来向月仙子禀报,说另两人业已逃走,问要不要派人去追。月仙子摇头说:“不必了,将来有的是机会算账!”又问关天养屠龙刃的淬炼情况。关天养说:“最重要的环节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做就只是注灵。不过肯定不能在这里做了,必须得换个地方!”
月仙子略一思忖,就道:“要不这样吧,山中还有一处隐密洞府,虽说已经久无人居,但一应陈设还是俱全的。只要对场地没有特别的要求,那里还是不错的!”
关天养就道:“事不宜迟,赶紧走不妙。毕竟圣器的诱惑可是不小,再有修行者闻讯赶来抢夺,就凭我们这些人,怕是难以应付!”
月仙子担忧的也正是此处,将十二名弟子召集了起来,将她们尽数派出哨探情况,他们四人则乘坐关天养的飞舟,直奔山中洞府而去。
果然,众人刚一离开,便有十数名修行者赶到了别院。一个个的扑了场空,哪能甘心?发起火了,你一掌,我一指,顷时便将偌大的别院夷成了平地。他们也都深知离宫乃是南海的霸主,虽在极乐宗手下吃了亏,但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还是赶紧走人要紧。
没过两天功夫,离仙子得知了这边的情况,又加派了人手过来护卫,务必要保证屠龙刃顺利强化完成。
九天之后,关天养终于顺利完成了屠龙刃的强化。除了品阶比预料中高了一阶外,其余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圣器四阶的屠龙刃较一阶的威力强上一倍也不止,有了它在手,屠杀恶蛟的把握也就大增。
月仙子难抑胸中的激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通体流淌着有如鲜血般光芒的屠龙刃,感叹道:“成了,总算成了……”说着,竟流下了泪来。
关天养似了也能体会月仙子的心情,说道:“此番虽有波折,好在晚辈幸不辱命。若能克杀恶蛟,还南海以太平,那就功莫大焉了!”
杜若不料关天养还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语来,不禁侧目以视。
月仙子拭了泪水,笑道:“看我,激动得忘情了。”说着,站起身来,竟蹲身朝关天养一拜。
关天养见状,猛地跳了开去,说道:“月前辈,你这是何意?”
云素也变了脸色,说道:“月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天养他一个晚辈,如何承受得起!”
月仙子坚持着一拜到底,起身后方才说道:“若非关兄弟相助,敝宫怕是要就此迁出南海了。总之这份大恩大德敝宫记下了!”
关天养哂然一笑,“别,别!我就是个做生意的,拿钱办事,理所应当的。月前辈若是要谢,还是谢大慈悲寺去吧。若不是白龙大师亲自送来了黑龙金和凤凰木二物,纵晚辈是神仙,也是束手无策呀!”
【四百三十四、婚事】
月仙子道:“大慈悲寺与敝宫素无交情,若非看你情面,又岂会不远万里送来东西?关兄弟以生意人自居,不愿居功,敝宫又岂能不怀感恩之心?”
关天养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了,瞟了一眼杜若,见她得意地瞧着自己,就笑道:“前辈也不必如此。若要谢,那便谢阿若就是。”
杜若当场就急了,说道:“谢我做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呢!”
关天养呵呵地笑道:“我若不是看你的面上,也未必就会这么尽心。”
杜若哼了一声,将脸别过去道:“别往我脸上贴金,事情是谁做的,月姨看得很清楚呢!”又拉住月仙子的手臂,颇为不乐地说道:“月姨,你又何必跟他这等不知好歹的人多说?他既说是看我的面,那你们也不必领他的情就是!”
月仙子笑道:“领你的情岂不与领他的情一样么?”
杜若脸一红,甩开月仙子的手臂,嗔道:“月姨你说什么呢?我是我,他是他……”
月仙子轻轻地抚了抚杜若如云的秀发,又笑对关天养道:“关兄弟,既然你们情深意笃,也该寻个时候去小蓬莱提亲了。你说呢?”
关天养面皮顿时火烫了起来,不论他怎么强作镇定,也按捺不住心下的慌乱,吃吃地说道:“这个,嗯,这个……我,月前辈说得有理,有理……”
杜若顿时大窘,当场扑进云素怀里,说道:“娘,你听月姨都说的是什么?”云素只是笑,不语。
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关天养也有了副玲珑心肝,一见云素这般,便知端的,只是心下慌乱得很,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月仙子越发的笑得欢了,在云素身边坐下,道:“素素,看着了么,关兄弟到底还是孩子,对于成家一事还有些惧怯呢!”
云素这才道:“月姐姐,你也别打趣了。这事他们自己会作主的,不劳我们操心!”
关天养强行驱散了心中的慌乱,轻咳了一声,说道:“月前辈的话在理。按之前我与阿若的约定,原本打算在明年就去东海蓬莱岛拜访,当着杜大先生和云前辈之面提出亲事的。但眼下情况变了,须得再计较一番。再者聘礼也得好生准备一番,不能过于马虎。短则三年,多则五年,晚辈定会赶往蓬莱岛,向二位长辈提亲!”
杜若从母亲怀中挣脱出来,红着脸嚷道:“不准说,不准说。也不准你去!”
云素将杜若拉回怀里,对关天养道:“有这份心就是了。你只要保证一辈子待阿若好,那就是最好的聘礼,别的倒是不必了!”
关天养道:“晚辈自然会一辈子待阿若好,绝不辜负于她。但聘礼还是得准备的,不然杜大先生和云前辈,还有小蓬莱的颜面往哪里搁?这事万不能马虎!”
杜若又道:“知道就好。那你就把所有的家当都拿来?嗯,最好能弄件仙器来当聘礼,你有么?”
“这个……”关天养苦笑道,“要仙器怕是还得等上些时候!”旋又想到十年前对杨纵的承诺,不免暗叹了起来,“当初想着仙器的强化也不是难事,现在才晓得路漫漫而修远,别说是二十年了,怕是一百年也未必能行。到时候了不得只有求万宝炉出手相助了!”
杜若听了他这话,哟呵一声,笑道:“你口气还真不小。只要你能拿得出一件仙器来,不论是两百年还是三百年,我都等你。如何?”
关天养摇头道:“这又是何必?也不消两三百年,在你一百岁时,我自会送你一件仙器。这总行了吧?”他的语气虽谈,但透着十足的信心,顿时震慑得云素母女和月仙子三人呆在了当场。
杜若先是一愣,旋又满心的欢喜,也不管关天养能不能办得到,只是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杜若年岁与关天养相约,再过七十八年便是一百岁。众所周知,一件仙器的炼成可不是靠时日就能成功的,那须得莫大的机缘。这就好比一个普通人从炼气服饮开始修行,一直到飞升成仙,耗时数百上千年,靠的不单单是努力,更多的是机缘。自封神大战以来,修行界出现的仙器远少于飞升成仙的人,屈双手之指都能数得过来。若是这么容易就能强化成功,南海离宫又何至于被一头恶蛟给折腾得苦不堪言,又岂会在极乐宗的袭击之下损失惨重?
月仙子和云素俱是稳重之人,俱不敢相信关天养这话是真的。可她们也深知关天养从不打诳语,既说再过七八十年就能强化出仙器,那便绝对能够办到的。念及于此,月仙子是又惊骇又莫名的欢喜,暗说:“难不成本宫的第一件仙器就要着落在此子身上么?”
对于云素来说,有仙器固然好,没有也不算什么,她想的只是关天养和杜若能像她与杜友逢一般,一辈子相亲相爱,那便足够了。
屠龙刃强化完成,剩下的事也与关天养不相干了。当日他便提出辞行。月仙子说请他稍留两日,待酬金送来后再启程北归也不迟。关天养想到三个多月都耗了过去,也不差这两天,就应了下来。
两天后,月仙子带着五千万晶玉的钱据又来了一趟。关天养也没去管她们在短短的两天里从哪筹来这许多钱,毕竟这事与他无关,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又向云素告过别后,就与杜若一道,乘飞舟北归。
飞舟进入淮阳行省地界后,临空俯瞰,官道之上的人群如潮流般滚滚南下,极是壮观。这一幕关天养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洛阳周围遭到魔物攻击,豫州行省百姓携家带口,望西逃难的情形如在眼前,心下不由得一紧,失声道:“难道淮阳行省也失守了么?”
杜若略有些茫然地道:“你是说……魔物向淮阳行省发起了进攻?”
关天养点头道:“极有可能。走,咱们去看看!”
寻了个僻静处降下飞舟,两人便望着官道而去。尚隔着里许,叫骂声、哭喊声、马嘶声、驴鸣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浑如洪水般滚滚而来,似要将一切都淹没,教人不由心生惊惧。
钻出了树林,就见泥泞的官道上尽是携家带口,背着大包小包的行人。一个人神色凄惶,说不出的悲苦。
杜若循声朝哭喊处望去,见是一身着甲胄的士兵正挥鞭抽打着一名中年汉子,一旁的马车上还坐着一身着青色袍服的官老爷,正满面怒容的喝斥道:“打,给我往死里死……”马车旁跪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和年青妇女,带着两个尚在冲龄的孩子叩头求饶,孩子受了惊吓,一个颈地哇哇大哭。她素来心肠慈悲,哪里看得下去?怒哼一声,就喊道:“住手!”冲了过去。
马车旁的护卫见有女子冲了上来,都拔出腰刀,上来拦截。杜若倒也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喝问道:“凭什么打人?”
那官员一见杜若的容貌,顿时呆了。杜若见他不答,又问道:“说话呀,凭什么打人?!”官员回过神来,强作威严地喝问道:“你是何人?胆敢过问官家之事?”杜若怒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自然问得!”官员用那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杜若,舔了舔舌头,突地跳下马车上,高声道:“这女子必是劫道的强贼,速速与我拿下,本官要细细地审问!”护卫们如何不知老爷的心思,一个个的浑如吃错药般兴奋地吆喝起来,挥舞着腰刀扑向了杜若。
关天养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冷冷地一笑,扬手将才捋下的一把树叶掷了出去。以他现在的修为,飞花摘叶伤人于百丈之内那是轻而易举,五个护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到胸前如遭重锤打击,仰面摔倒在地,一时间气血翻涌,筋骨酥软,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爬起来。
杜若自然知道是关天养所为,回身道:“天养,这狗官忒可恶了!”
官员见手下人都被打倒,吓得脸色比袍服都还要青,高声嚷道:“来人呐,来人,造反了,有强贼造反了……”便又有几名兵丁挺着长枪围了上来。
关天养走上前去,淡淡地扫了众兵士一眼。这些兵士都是镇军,负责地方治安的,并没有上过战场,哪里经受得起关天养满含肃杀之意的眼神?一个个的如遭雷击,顿时呆在了当场。关天养抢过马鞭,轻轻一带,便断成了数截,然后将那被抽打得浑身是血的汉子扶起,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那汉子已是处在昏迷的边缘,哪能答话?倒是那妇女哀声道:“都是我们家孩子不好,冲撞了大人的马,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还是一个劲地叩头,并不为有人出头就觉得得救了。
关天养哦了一声,将汉子交给杜若救治,盯着官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职守何处?”
九夏惊变
【四百三十五、假钦差】
官员想摆出官威,奈何关天养的眼神比督政使发怒时都还要可怕,顿教他浑身哆嗦得像筛糠一样,吃吃地答道:“本、本官,不,下官李允正,现、现为凤、凤阳县正堂……你,你是何人?”
“凤阳县正堂?”关天养质问道,“既然身为百姓父母,为何不牧守一方,勤政安民,却在此作威作福来着?”
“这,这,凤,凤阳,那个凤阳有魔兽……”
“凤阳有魔兽,所以你就弃城逃了。是么?”
“不,那个,下官是,是去报信,对,是去报信请援的!”
“报信请援派谁不行,偏得你一县之尊亲自出马?任期之内,无令擅令职守,该当何罪?”
官员被关天养这一喝问,非但没有吓懵,反而还醒过了神来。深知擅离职守之罪一旦被问实了,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必然完蛋。当下壮起胆子,乜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关天养一番,色厉内茬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过问朝廷之事?”若不是见关天养轻轻一拉就将马鞭扯成几截,本领委实深不可测,已喝令士兵拿下了。
“我是谁?”关天养笑了起来,“我是能杀你的人。你信不信?”
官员一颤,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好不容易鼓起的容易又丢到了九霄云外,指着关天养道:“你,你,你敢!谋杀朝廷官员,可是,可是灭门大罪……”
关天养笑道:“对别人来说是这样,但我正好有这个权力。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条,马上回凤阳县,召集军民人等,坚守城池,在形势没有坏到不可为之前,不得擅离;第二条,地方官员丢疆弃土,罪在不赦,主官斩立决,属官绞立决,家属一律发往北疆为苦役。李大人,你选哪一条?”
“我,我……”官员被关天养的气势所慑,连发作都不敢了,只是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本官奉有朝廷密令,难不成还需要向你告知不成?”
关天养似乎已丧失了继续询问的耐心,冷冷一笑,“是吗?”探手一抓,一柄腰刀离地飞入他手中,顺势一撩,官员的脑袋便从脖子上滚落在地,翻了几个圈,兀自还在惊恐地眨着眼皮。随着一蓬血雨从胸腔里喷溅而出,官员的身躯这才倒了下去。
“杀人了,杀人了……”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官道上的人潮顿时乱了,尖叫声响成一片。
杜若见关天养一刀将官员斩了,也吓了一跳,惊问道:“天养,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关天养面对逼过来的人群,也不惧怕,跳上马车,高声道:“安静,都听我说!”他这一嗓子暗运原力,便是数里之外也能清楚地听见。“我是奉皇帝之命巡视地方的钦差,此员身为凤阳县令,不固守疆土,未经请旨,擅离任所,依律当斩。我不过是奉旨行事,与你们无涉,都赶路去吧!”又软硬兼施地安抚了一通,路人才将信将疑地散了开来。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将还跪在地上的妇女与老人扶起,说道:“起来吧,赶路要紧!”
那汉子经过杜若的救治,也恢复了精神。想谢关天养的救命之恩,却又怕与杀官之罪沾惹上,只是拉着妻儿,默默地向关天养叩一几个头,便快步走了,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众兵士和官员的家眷见关天养和杜若要走,都拦了上来,说:“你既是钦差,还请出示关防印信,不然杀官谋反之罪,你可是吃不起的!”
关天养本连置理都懒得,但听得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便知是府军到了,就说:“凭你们也配看钦差关防印信么?等见到了淮阳总督,我自会出示!”杜若轻声问道:“怎么,你还真有闲心跟他们耗下去么?”关天养道:“我才没这功夫。不过,也得等我寻个知真人,问明了淮阳行省的情况再走!”杜若不解地道:“这很重要么?”关天养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作解释。
不过片刻,一队身被甲胄的骑兵就围了过来,喝问道:“哪里有钦差?谁是钦差大人?”凤阳县令带来的兵士都指着关天养说是钦差。领头的军官打量了关天养一眼,翻身跳下马背,摘下厚重的牛皮战盔,露出了宽阔坚毅,剃得十分干净的脸膛,一双丹凤眼虽透着十分的英武,但却难掩眉宇间的书卷之气。几步走上前来,起手道:“阁下是朝廷的钦差?”
“你又是何人?”
军官道:“我么,淮阳行省总督府兵曹参军司马操,奉总督陈大人令谕巡查难民情况。不敢请教阁下尊姓、台讳,于哪座衙门供职。”说着,又一拱手,以示礼敬。
关天养淡淡地哼了一声,说道:“陈铨么,他现在在何处?”
司马操见关天养直呼总督之名,越发的摸不透深浅。以他看来,关天养浑无半分官气,但也没有半分的匪气。气质清雅,又没有宗室子弟该有的贵气。他二十岁前一直生活在中京,除了皇帝,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颇有些怀疑关天养是个路见不平,假借钦差之命杀官平怨的江湖侠客。
“陈大人现在深州府,筹谋着安顿灾民一事。阁下可是要往一见?”
关天养点头道:“自然要见。我的马被偷了,借你们一匹,如何?”
司马操本是用这话试探关天养的,若关天养不愿与他同行,十有八九是假钦差,可关天养一口应承了下来,反而令他有三分肯定。可钦差出巡,扈从如云,光是仪仗就连着好几里,哪像关天养这般只带着个女子的?依旧有七分怀疑。分出一匹马来后,便对一众镇军说:“先把李大人的尸身收殓了吧,有罪无罪,朝廷自有公断。”又冷冷哼了一声,戴上头盔,翻身跃上马背,高喝一声走,十余名骑士护着他和关天养、杜若,望南而去。
第二天中午,关天养一行便到了深州城。司马操领着关天养到了深州府衙,也不用通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