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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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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把情况说了,杜若似乎对很不以为然,说道:“白水教是江湖帮派,本就是靠着这些行当生存的。看你的情面,人家把大部分的船都调来帮着采买物资了,你也总不能限制人家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吧?”

关天养竟冷笑了起来,说道:“若在平常,别说是走私了,就算扯旗造反那也由得,我绝不多说一个字。可这次不一样。委托采买物资我都是直接将钱款拨给他们,至于他们跟商家议成多少,我一概不管,这也是考虑到他们十多万人要吃饭,且辛苦帮我跑路,总得赚几个才行。账目是你在管,也看到我是怎样花钱的。就拿大米一项来说,江东的市价是十文钱一斗,他们帮着买回来报的价是七十文,这里头有多少利差我也从来没去计较过,至于其他的,就更懒得管了。若说这都赚不够,那要什么才能满足他们?”

杜若的神情也沉了下来,一项项地审视着清单上的明细,忖思着白水教的异动后面藏着什么猫腻。

“再说叶辉和他手下几百号兄弟,跟着我鞍着马后,不畏辛劳,什么苦、什么累就干什么,半年下来,还搭上了十几条命。我让史大掌柜送去抚恤金,他却来回话说,黑虎堂是九夏本地帮会,桑梓遭灾,他们本该出力,所以我的抚恤金他们不能要,因为他们不是在帮我做事。看看,比比,这是什么样的胸怀?虽说白水教不是九夏土生土长的帮会,但总归说来我待他们不薄,这些年来没少帮他们争取生意,帮他们和官家周旋,结果到节骨眼上反倒摆我一道……”关天养是越说越气愤,怎么也按捺不住胸中翻腾的怒火,一掌拍在了茶几上。啪的一声,茶几是丝毫无损,但茶几上摆着的茶碗、果碟就被震得粉碎。

杜若装作没有看见,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帮了你的大忙不是?若不是他们,你这么大的烂摊子是无论如何也收拾不了的!”

关天养缓缓地将胸中的怒火吐了出来,点头说道:“是呀,这一回他们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九夏百姓都居功甚伟。可功是功,过是过,不能因为有功就不计较过错了呀?更何况我还牵扯其中了呢。不管怎样,我都得当着高林的面把话问清楚!”

杜若也意识到兹事体大,万不能含糊其事。毕竟盐铁茶马等物事关国计民生,白水教在这个时候大肆采购意欲何为?若是关天养本着交情,不愿多予追究,一旦出了大乱子,那所有的黑锅都得由他一个人扛。所以这事不论如何都要撕掳清楚。若白水教只是走私谋利,并未干下不轨之勾当,那还情有可恕;若是别的图谋,可以趁势制止,以免酿成更大的灾难。

史玉柱亲自去了一趟东码头,回来说白水教的总舵主龙霸和副总舵主高林都不在汉江府,龙霸去了浔阳采购物资,高林则去了潜江,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关天养嗬的一声冷笑道:“就这么巧?”

史玉柱道:“如何不是呢?我也这么问他们,他们就说自己职位低下,也不知道总舵的安排和动向。我也只能要他们立即派人给二位舵主送信,就说小关少爷有要事找,希望二位舵主能尽快赶回汉江府。”

关天养看了一眼杜若,见她在朝自己摇头示意,就冲史玉柱一摆手道:“把话传到就行,人不在就算了。你去忙吧!”史玉柱退下之后,他就问:“你想说什么?”

杜若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关天养想了想,“我只想尽快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杜若叫住道,“依我看来,你不必亲自去找他们。”关天养停住脚步,“我不亲自去?”杜若道:“是,他们若是故意躲你,你又去哪里找呢?反倒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再者,白水教虽然势大,朝廷早对他们有了防备,也未必能够掀起风浪……”话没有说完,关天养就说:“不对,不是这样的。眼下大江南北各省兵力都朝着淮阳和三楚两省集中,守备实在空虚,一旦有人作起乱来,那真是一溃千里。白水教是只有十几万人,但依附于他们的大小帮会不下百余,一旦揭竿而起,响应人众怕是不下百万,大江南北顷时就非朝廷所有。若真闹到那地步,就算能够尽快将其殄灭,但兵灾酿成,又岂是一时半会能够平息下去的?遭灾难的还不是普通百姓。这就与我们费尽心力救助灾民的本原大相违背。所以不管找不找得着,我都得去找,争取防患于未燃!”

杜若听关天养分析得有理,但又觉得白水教未必会扯旗造反,就说:“道理是这么回事,可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些?”

关天养也不好直说杜若天真,叹道:“但愿我只是想当然吧!”

黑虎堂乃是九夏城土生土长,实力和影响最大的帮会。别看自叶辉而下,拢共不过六百来人,但势力盘根错结,几乎无孔不入,上至官府,下到三教九流,哪一行都有他们的人。叶辉曾对关天养说过:黑虎堂出于自保,在涉足于九夏的所有帮会势力都安插了他们的眼线。临到有事,关天养自然先想到来叶辉这里探探口风。

九夏城破后,黑虎堂也把总部迁到了汉江府的飞虎镖局。临近年关,镖局也都提前歇了业,关起门来操练。关天养到的时候,叶辉就在亲自督导着两百来号弟兄在演武场上较习。黑虎堂下的伙计十有六七都识得关天养,见他来了,无不振臂欢呼,都嚷着要关天养教他们两手功夫。

【四百六十三、授艺】

关天养想着这半年来黑虎堂的伙计追随着自己鞍前马背,不顾劳顿,苦活、累活、脏活都抢着干,还从来没有一句怨言,甚至于还有十几人因此而送了性命。桩桩件件,他都是铭记在心的,只是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报答。见大家都嚷着要他传授几招,就笑道:“既然大家有这个兴致,那我就献丑了……”此言一出,顿时呼声如雷。伸手虚按了按,说:“习武靠的是一分天份,九分汗水,并没有取巧之路。你们可别存着从我这里学了三招两式就天下无敌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神仙也教不出来。现在我就演一路刀法,只演三遍,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说着,从叶辉手里接过腰刀,拉开架式练了起来。

大家都晓得他是神仙中人,本事通天,纵是万法教下的长老也非他之敌,是以个个都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错过了一招一式。

关天养演得很慢,但每招每式都若行云流水,毫无阻滞之感。乍然看上去,仿佛信手挥洒,没有半点的章法;仔细一究,才发现每一次挥斫砍劈、腾跃跳挪,无不暗藏玄机,神妙之极。数百人围着丈许高的演武台,俱如雕像木偶一般,看得呆在了当场。

第一遍演完,关天养收刀站立,环视了众人一眼,笑道:“能记住多少是多少,不要强耗心力。第二遍来了,都看好啰……”如是演完三遍后,将刀一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对叶辉招手道:“你来,我有话问!”便朝着场边走边。一众人也都没心思管去关天养找叶辉何事,全都或坐或站,拼命地记起了关天养刚才演练过的招式,有人甚至抄刀当场比划了起来。

关天养这路刀法共有十三招,每一招最多九个变化,最少六个,并不复杂。叶辉本有不俗的武学底子,奈何三遍看完,却只记下了四招和一些零星的变化,正想聚起精神,将所有的招式再回想一遍,以争取记住更多,不想关天养就叫他,只得将满脑子的招式扔到一边,跟到了场边。

“最近都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关天养走出一段路后,就停下了脚步,望着越渐阴沉的天空,毫不掩饰心情的沉重,问道:“比如关于白水教方面的!”

叶辉当然知道关天养此来是有要事,绝非闲极无聊,走街蹿门子。脑子里将最近听到的关于白水教的消息过了一遍,这才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水路上吃饭的朋友都说白水教这回是彻底发大了,攀着你这棵大树飞上了天,由蛟变龙了!”

关天养嘿嘿一笑,“是吗?”

叶辉吃不准关天养此来的目的,就道:“不过是道上的玩笑话。但大家都知道白水教这回靠着你发了大财,赚了钱怕是十辈子也吃不完!”

“哦?”关天养笑道,“这般看来,他们倒是吃了我不小的差价呀?”

叶辉忙道:“吃差价肯定少不了,毕竟他们有那么多弟兄要吃饭,白跑路肯定是不行的。但有多大也说不上。沿江一带的物价都被他们抬了起来,随便寻个过路的一问便知。”

“那发财一说又从何而来?”

“这个……”叶辉犹豫了一下,笑道,“也不是我背后说人家黑话,白水教做什么生意的你也清楚,这半年来,借着为九夏灾民采买物资的名义,他们也着实没少搞小动作!单是卖往东藏的盐马和青藏的茶铁这四项,就赚了好大几百万。”

关天养听了叶辉这般说,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白水教并没有在暗中图谋不轨……”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说:“要马儿跑,总不能连草也不能吃吧?怎么,你们眼谗了?”

叶辉摇头道:“各家有各家的缘法,守多大碗,吃多大饭,这才是正理。黑虎堂上下承你照顾,这些年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再谗人家的算什么?”关天养不禁对叶辉大起佩服之心,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拍,说:“难为你有这样的见识和胸襟。今天我来,就是要你派人帮我打听一下,这几个月白水教有没有借我的名义干不法的勾当。若真只是走私盐铁茶马,多图赚几个钱,那我也只当什么也不知道。若是……你先命人探听一下吧,有情况再说!”

叶辉听关天养这般说,便知道白水教捅了大娄子,但也不好问是什么事,就应道:“好,我这就让他们动手。关老板可还有别的吩咐?”

关天养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见所有人都沉浸在刀法的回想和领悟中,就笑道,“这一路刀法简单易学,攻守兼备,最适合你们走江湖的使用。告诉他们,不必强记,能领悟多少是多少,与其贪多,还不如将已经记住的消化了。回头我会抽时间把招式录下来给你,你大可择其优者而传授!”说完,也不等叶辉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便阔步离去。

自打那一天发作了后,杜若的情绪总是郁郁的,提振不起来。关天养变着法子哄她开心,她也只是懒懒地笑一笑,便再不搭理了。

临近年关,事情本来就多,关天养也没了精神去处理,整日里把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分析杜若为何不高兴上。这日从店中出来,正巧看见史文渊和媳妇在河边的树下说着什么,也不知史文渊说了什么,他媳妇气冲冲地说了句:“我就知道你没把我家看起……”扔下满脸无奈的史文渊,哭着上了马车去了。见史文渊满脸的苦涩,似乎连跳河的心思都有了,就招手叫道:“文渊……”史文渊以为他有重要的事情吩咐,忙挤出一副笑脸,快步上来道:“小关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大过年的,跟媳妇吵什么呢?都把人家气哭了……”

“这……”史文渊神情顿时僵住了,也不知该怎么说。

关天养打趣地道:“私房事?不好说就算了。我看你还是去哄哄,两口子,和和气气的才好!”

史文渊苦叹道:“我哪有气她?她说嫁入我们史家快三年了,我还没陪她回过一次门,要我年后陪她回娘家拜新年,见亲戚。可开年之后事情就又多起来了,哪里有那功夫?我就说等明年,等把生意都理顺了再陪她回娘家好好地玩玩。她就说我找借口,说我看不起她家……”

关天养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猛地想起杜若的不乐来,心下蓦地一惊,暗叫道:“糟糕,原来是这样……”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问道:“你媳妇是娘家在商县吧?也不远嘛。年后你就陪她回一趟门,店里的事永远都是忙不完的,缓一缓也没什么。家和方才万事兴,这话你爹不是常挂在嘴上么?好好体会一下!”便跳上马车走了。

掩上车帘后,关天养再没像往常那样拉开车窗,而是呆坐在车里,任凭心下轰轰乱想,好半晌没能平静下来。

原来杜若生气竟是为他久拖着没去小蓬莱提亲,甚至连这样的意思都没有,换作是谁能不生气呢?整日里就顾着昏天黑地地忙这忙那,杜若从旁佐助,一句怨言都没有,久而久之,他反倒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现在想来,杜若出身名门,身世高贵,只因为爱就跟了他,人家求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名份嘛。可他却糊里糊涂的,还只当姑娘家爱耍小性子,过几天就好了。此刻想来,当真是又惊又怕又悔又痛。

惊的是自己竟然糊涂到这地步;怕的是杜若因此而对他生出了嫌隙,弃他而去;悔的是整日里忙这忙那,什么事都想到了,独独忽略了杜若的感受,当真是罪该万死;痛的是他糊涂成这样杜若也还不离不弃,虽心情郁郁,该做的事却一点也没有落下,这又是何等的胸怀和气量?若不是真心爱他,岂会毫不计较?

眼下距离过年还有十来天,赶去小蓬莱还来得及。只是第一回上门,又要当面向杜友逢提出亲事,总不能安着手不是?可他就一浑小子,也没家世背景,身上除了晶玉以外便只有法宝还拿得出手,可立派近万年的小蓬莱又稀罕他的法宝吗?

“稀不稀罕是他们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关天养如是想道,“此番东去,礼物的轻重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表达心意和决心。”想通了此节,精神顿时大振,心下细细地盘算了起来。

第二天,关天养把史玉柱叫来,就说要陪杜若回家过年,店里的大小事情暂时麻烦他撑持着。史玉柱顿时大喜,连连说道:“小关少爷,早该这样了,早该这样了。店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身体还好,忙得过来。”关天养说了一番劳烦的话,也就不再多作叮嘱,毕竟这些年来都是靠着史玉柱一人撑持过来的。店里没有他可以,没有史玉柱,那就得塌天。

通天之鉴

【四百六十四、拜年】

明儿就是过小年,好多店都已经关门歇业,纵是大灾之余,也都想把年过得丰富和热闹些。毕竟灾难已成过去,人还在继续活下去。

杜若似乎全没有过年的兴奋,依旧埋在屋里盘理账目。关天养走了进来,将她手中的笔一收,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杜若一时没回过神来,愕然地问道:“这要去哪里呢?”

关天养促狭地一笑,说道:“你猜?”

“我又哪里猜得到?”杜若没好气地道:“别闹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忙完呢。”

“也不争这一会儿,”关天养说,“走吧,就当散散心!”出了城,一路奔上山巅,用符牌召来了凌动飞舟。

望着冉冉降下的飞舟,杜若越发的不解了,问道:“你这是要出远门呀?”

关天养笑而不语。

上船之后,关天养就命傀儡人儿全速向东,务必在两日之内赶到东海之滨。杜若一听去东海,分明一怔,问道:“去东海做什么?”

关天养环手揽住她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深情地道:“你说呢?”

杜若被关天养火热的吹息喷在耳后,身子顿时酥软了下去,顺势靠在关天养的怀里,呢喃地道:“我,我不知道……”其实她已经猜到关天养此番东行的目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想到关天养并非无心之人,这些来沉积于心的怨气顿时消散无踪了。

“你知道的……”关天养呵呵地笑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杜若连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扭转身来,将红得像着了火的脸埋入关天养的怀中,羞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关天养说不出的欢乐,紧紧地将她环抱在怀里,整个身心都陶醉得飘飘然了。“阿若。”他喊道。杜若嘤咛一哼,用细声蚊蝇的声音问道:“又怎么了?”关天养探手托住她的下巴,痴痴地看着那沱红的醉颜,说道:“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一下……”话声未完,就以嘴朝着杜若的唇上落了下去。意乱情迷之下,杜若哪能闪避得开?被他吻了个正着……

两天之后,船行到东海之滨,降下崂山之下。之所以未驱飞舟直入岛上,是因小蓬莱的护岛大阵极是特别,非扶桑木所建船只一概不能被识别,任你在茫茫东海上遨游一百年,也只能看到普通的海岛,到不了真正的小蓬莱岛上。

关天养略一想,就问护岛大阵是不是水火既济的先天混元一气阵,他说:“……这一类阵法古老悠久,名目繁多,好多都已经失传,我也叫不出具体的名字。不过到现在还能维持正常运转的,无不是建于上古之世,威力奇强。扶桑木乃木中之精,往往用来融合水火之力。若是只有此物建造的船只才能抵达小蓬莱岛上,那就可以断定护岛的乃是先天混元一气之阵了!”还问杜若,“我说得可对么?”

杜若嘻嘻笑道:“对与不对我不作置评,等到了岛上你一看便知!”关天养道:“好呀,还跟我卖关子……”便追上去要拧她鼻子。杜若惊呼一声,纵身跳了开去,御风便走。关天养嘿嘿一笑,展开身法,疾追了上去。

崂山以南有处村子,名为‘东莱村’,村民都在捕渔为生。当地有个传说,说东莱村的人认识海中仙山上的神仙,时常还把捕渔到的珍贵出产奉献给在海中仙山修行的神仙们,是以村中的百姓无病无灾,总能颐享天年。附近的村民和达官显贵总想和东莱村的结上点亲缘关系——比如迎娶聘嫁——奈何东莱村的百姓虽然和善,但却很排外,从来只与本村的二十多户人家互通姻亲,若有子女看上了村外之人,那就必须得迁居出去,永远不得再回来。大家都知道东莱村是有秘密,也是有故事的,可几千年来,没人探询出个所以然来。

杜若领着关天养从山上下来,沿路不停地和忙碌的村民们打着招呼,并向关天养介绍,这是谁,这又是谁。关天养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村民有些是外门弟子,有些是自愿来此看守门户的二代或是三代弟子,便不敢怠慢,杜若每介绍一个,他就恭敬地执礼。

村民们自然都识得杜若,可却不知道她带回一个外人来做什么,又不好问,神情不免就有些古怪。若说只有一两人像骤遇怪物般审视着自己,关天养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偏每个人都如此,他就纳了闷,悄声问杜若:“他们是不是很讨厌我?”

杜若抿着嘴道:“没有的事。素常有外人来,都是山上的东天宫负责接送,而这东莱村只有门下弟子才知道,也是我们来往中土的门户要道。他们显然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带个外人走这里,但又不好问,所以一个个神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关天养也奇道:“对呀,你为什么要带我走这里呢?”

杜若白了他一眼,轻声哼道:“我高兴,我愿意,不行么?若你觉得不合适,那便折回山上,到东天宫去自报家门,说要上岛拜谒,那也是可以的!”

关天养知道杜若的性子虽然通达,但固执起来却也是不讲道理得很,就笑道:“那还是算了。想必走东天宫入岛拜谒费事得很,所以你才带我走这里了?!”

杜若耸了耸鼻子,说:“才不是呢。我就是要带你给他们看看……”说着,挽起关天养的胳膊,不无得意地往村里走去。

刚到村口,便见一老汉扛着锄头走了出来,杜若招手叫道:“黄伯,你好呀……”

老汉喜笑颜开,点头道:“阿若呀,我们还只当你不回来过年了呢……”目光落在关天养身上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显得古怪不解,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起来。杜若毫不掩饰与关天养之间的亲昵,正要介绍,就见黄伯将锄头放下,冲关天养起手一揖,“想必是九夏城的关老板?老汉有礼了!”

关天养不知道黄伯是什么身份,忙避让开来,连说当不起,又执后辈礼相见。黄伯笑看着杜若,说道:“这是带回来见你爹娘的么?”

杜若也不脸红,笑道:“爹娘早见过他多回了,哪里还用得着见?我这是领他来认认门路的!”

黄伯说:“对,对,是该来认认门路了。看样子请我们喝酒的时候快到了?”

杜若掩嘴而笑,瞟了一眼茫然不解的关天养道:“这就得看他了……”关天养心下在猜测黄伯说的请喝酒是喝喜酒,但又吃不太准,就说道:“黄伯要喝酒随时都可以请!”黄伯大笑道:“关老板莫会错意了,老汉说的可是你和阿若的喜酒。”关天养啊了一声,顿时闹了个大脸红,摸着后脑勺,瞅着落落大方,浑无半分拘泥羞涩的杜若,吃吃地道:“这个,嗯,这个嘛……”黄伯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都说关老板少年英豪,气势非凡,今日一见,倒教老汉有些失望了!”

杜若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失望得很……”

关天养不想杜若到了这里竟似换了个人,竟拿起他们的婚姻之事来挤兑于己,豪放得令他惊异,不免暗暗笑道:“东海僻处化外,民风想必不如中土那么拘谨。我也是的,平常自诩洒脱,难不成连女儿家也比不得了?”忙笑道:“前辈切责得是,晚辈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只不过我与阿若的婚事得看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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