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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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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地潜了进来。
班师古暗恼手下人办事不力之余,也在猜度来人到底是化城寺什么人。正思量间,猛听得一声接一声恐惧而又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黑雾中传了出来,显是执法弟子都遭了毒手,班师古不由怒从心起,脸膛像着了火一般,越发的赤红。
手下一名香主见状,忙上前揖礼,慷慨请命道:“这恶僧实在可恨,请护法准许属下出战。不将其挫骨扬灰,实在难消我等心头之恨!”
班师古心知这名香主将两百余年的修为,还炼得几件颇为得意的护身法宝,由他先出手试探恶僧的深浅是再好不过了。便点头嗯了一声,叮嘱道:“小心为上!”香主感激地应了声是,祭出护身法宝,飞身扑进了黑云之中。
【七十一、化城寺僧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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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主委实有些托大了,虽说自打入门之日起便承庭训,不可轻易招惹化城寺,可两百多年的修行生涯里也只是听说化城寺如何如何,却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再加上素来自视甚高,自然也就没将所谓的‘亡灵法师’放在眼里,满心都是立功受奖的念头。可一扑进黑云之后,护身法宝的光芒立时黯了下去,令他吃惊不小,暗道:“看来这黑云倒是有些古怪!”这才打叠起精神应对。
“贼秃,有胆的滚出来跟你爷爷光明正大地斗上一场!若是藏头露尾也算本事,想必化城寺就是天下第一号老鼠窝了!嘿嘿,嘿嘿……”
见锁定不了恶僧的方位,香主便玩起了激将法,想以口舌之利激得恶僧动怒,一旦恶僧无名火起,他的机会就来了。冷笑之声还没有落下,便听到激烈的风声响起,心下顿时暗喜,以为恶僧的修为到底有限,两句话便被刺激得嗔怒起来,怕也算不得什么有道之辈,心下的胜算不免又多了几分。祭起兵刃,朝着风声来处扑了过去。
经过一轮甲子的性命交修,近乎无坚不摧的长刀轻而易举地命中了目标,扑的一声,如中败革。凭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直觉,香主就知命中的目标不是个活人,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却没有多想,只是忙着回刀防御,以免中了恶僧的圈套。
又一阵阴风袭来,强烈的腐臭味冲入鼻翼,差点令香主呕了出来。他自恃修为精深,以为普通的腐尸毒是奈何他不得的,只是不知道这浓重的腐尸臭里多了什么名堂,竟然这般让人难以忍受。若非有法宝护身,怕是当场就得没命。
听得劲风再次袭来,右手挥刀劈斩,左手掐动印诀,大喝一声,【神火诀】应声而出。轰的一声,【神火诀】命中目标,爆出一蓬赤红色的火焰来。
火焰暂时驱散了阴风和黑云,令他眼前的视线为之一清。这下子他才看清楚袭击自己的分明就是堂下的执法弟子。看着皮肉筋骨正一点一点被焚化成灰,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还挥起武器地对自己展开攻击,香主顿时懵了。见长刀当头斩了下来,他也没去细想是怎么回事,怒喝道:“大胆……”这一嗓子吼出,反倒令自己吃了一惊,这才辨出已经被焚掉半边身子的执法弟子哪里是活人?分明就是一具僵尸!
震骇之余,听得背后风声又起,伴之而来的还是中人欲呕的腐尸臭气。盛怒之下,回身一掌拍出一记【火云掌】。这一掌挟着他七层功力和十分愤怒,当场将偷袭者震得粉碎——这才是最有效的彻底杀死僵尸的法子。
十名执法弟子,有六名已经成了僵尸,它们固然不能对香主形成有效的威胁,但却让香主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了化城寺的可怕——他们可以轻易地将活人变成僵尸,在他们的操控之下,僵尸的行动尽管迟钝,却是近乎是不死的,能爆发出超乎寻常的战斗力。
此时此刻,香主渐渐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于冲动,若是能多观察片刻,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被动。最令他恼火的是,阴风和黑云具有强烈的侵蚀性,不但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肉体和经脉,还无声无息地向着游走于百脉之内的真元渗透。照此下去,要不得多久,怕是连他自己也得变成一具僵尸了。
见护身法宝的光芒越来越暗,香主心下不免焦躁,心说不使绝招看来是逼不出这恶僧了。一边小心警戒,一边念动咒语,黑云中渐渐升腾起一点点状似星光般微弱的赤红色光芒。
可别小看这些星星点点的赤红光芒,一旦它们汇聚到一起,就将引发莫大威力的【天火雷罚】,方圆数里都将在其威力范围之内,不论恶僧藏匿于何处,都将再无所遁形了。
他是背水一战,可化城寺僧人又哪能如他所愿了?
咒语才念到一半,猛听来一声‘南无地藏王菩萨’的佛号响起,接着便又是‘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真言。
霎时间,黑云中金光大盛,一字一字的真言化作金色的幻像,如罗汉、如猛虎、如神龙、如天女、如伏魔金刚、如地狱修罗……至坚至刚的佛力挟着天雷一般的神威,一点一点地在他的体内引爆,震得他五脏六腑相继碎裂,奇经八脉俱断。别说完成【天火雷罚】,就连性命还能不能保住也得看他的造化。
随着第十字‘诃’在一声断唱中落下,自恃了得的香主再也支撑不住,只感到五内有如火焚,嘴巴一张,鲜血箭一般喷射而出,整个人好似泄气的皮球了般瘪了下去。就在他以为自己完了,怕是也将成为一具僵尸时,猛看到赤色的光华从天而将,黑云像潮水般被逼得倒退了出去,视线为之一清。
赤焰护法到底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出手归出手,但赤焰护法并没有将香主救下。
魔道诸派最是讲究弱肉强食,连自卫的本事都没有,又岂有存在的价值?更何况中了【大轮回咒】五脏六腑俱损,奇经八脉皆断,三魂七魄已入六道轮回,便是想救也救不回来。班师古拎住香主的尸体,探手往天灵上一盖,丰腴的躯体迅速干瘪了下去,呼吸间便成了具只剩下一层黄皮的骷髅。
“南无地藏王菩萨!”佛号又响了起来,其悲悯之情不禁令许多弟子恻然而动,心下顿时兔死狐悲之感。“班师古,他已经死了,你何苦还这般作贱?未免太过狠毒了吧?!”
班师古嘿嘿地笑道:“狠毒?在大师面前班某是当不起的。我红莲宗原不愿与化城寺结怨,既然大师执意如此,那一切后果皆由化城寺承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你将那些无辜的婴孩都放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红莲宗也好,化城寺也罢,依旧各不相干!”
“哈哈,可笑!”班师古大袖一拂,数道【炙魂箭】飞射而出,没入了黑云之中。原本以为可以逼出恶僧与他正面对手,却不想蓄力一击依旧是石沉大海,音讯杳无。
班师古的修为远非香主可比,刚才的冷眼旁观让他已经断出恶僧的修为虽然精深,但比自己还是大有不如,唯一令他忌惮的就是那来自幽冥界的【鬼雾】——也就是翻涌的黑云。
对于生人来说,再没有比【鬼雾】更可怕的了,一旦沾染上一星半点,轻则元阳耗尽,修为大损,重则躯体腐烂,神魂俱灭。若非极阳属性的法宝,断难防住这至阴之物。是以班师古虽自恃了得,却也不敢轻易突入【鬼雾】之中,直捣黄龙。
见【炙魂箭】无效,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怒哼一声道:“我看你能藏到何时!”双手一环,大喝道:“赤焰神掌!”无数红芒升腾而起,天空瞬间变得血红,一只燃烧着熊熊赤色火焰的巨大手掌迅速凝聚成形,以天塌地陷般的威势拍了下来。
看这架式,班师古显然是要以强破强,将恶僧从赖以护身的【鬼雾】里逼出来,只要没了【鬼雾】的掩护,恶僧就成了浅滩的猛龙,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黑云在赤焰神掌的压迫之下,翻滚不息,纷纷朝着山谷两侧涌去。
唵!
真言再次响起!
钵、啰!
金色佛光大盛,好似旭日初升,天地初晓一般,漫天赤红之光顿时为之失色。
末!
一尊虚幻的佛像升空而起,眨眼间就变得山岳一般巨大,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的赤色手掌反而变得不足为道了。
班师古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印诀不停掐动,显是想挽回颓势!
邻…陀…宁!
巨大佛像动了,右手缓缓举起,不停地挣着各种印诀,整个天空都被金色佛光充满了,说不出的庄严壮观。
娑——婆——诃!
佛像的右手猛地往前一戳,一支独股金刚杵脱手飞出,射向赤焰巨掌。
班师古须发戟竖,急念了一段咒语,大吼一声,好似平地响起一道炸雷,许多修为较弱的弟子哪里经受得起,当场吐血昏迷了过去。
关天养已然看得忘神,被这一震,心下说不出的烦恶,竟没有昏迷过去。
轰的一声,独股金刚杵破开了赤焰巨掌,漫天红云霎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七十二、化城寺僧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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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古身子一震,哇地呛出一口鲜血,也顾不得门下弟子,身子一跃,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了。红莲宗弟子见护法尊王都受伤逃逸,哪里还敢久留,纷纷捏碎了【飞行符】相继逃走。顷时间,山谷里便只剩下受伤昏迷的红莲弟子、关天养和哇哇啼哭的婴儿了。
黑云迅速散去。随着一声佛号响起,一名枯瘦的黑袍老僧从树林走了出来,背上兀自还背着药篓。
“了然大师?”关天养心下是说不出的惊异,只可惜动得不说,要不然早惊叫了出来。
了然大师径直走到他身边,见他正圆瞪双眼望着自己,微微一笑,蹲下身来在他胸口一拍。关天养感到一股醇和的力量像温泉水般涌向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了然大师道:“关施主,你怎么会来这里?”尽管关天养用易容珠改换了容貌,了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关天养翻身而起,活动了一下手脚,道:“我听着这里有异响传出,好奇之下就过来看看。谁知道连山谷都没有进了,就被这些黑衣人给弄昏了。”然后满脸崇敬地看着了然,道:“大师,刚才你太了不起了,简直,简直……”一副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的激动之情。
了然轻叹一声,望着高台道:“到底还是慢了一步,罪过呀……”看着睡在地上哇哇直叫的孩儿,道:“来,我们把这些孩子抱到一起!”
九个婴儿,大的不到一岁,小的顶多两三个月,每一个都哇哇地哭着,听着令人心酸。
将所有孩子都抱到一块后,了然拿出一只瓷瓶,指着左边四个较大的婴孩子,道:“他们每个喂六滴,这边五个只喂三粒。且记不可喂多了!”关天养接过瓷瓶,见了然走上高台,盘膝坐下,嗡嗡地诵念起了经文来,心知是在为被班师古残杀的婴孩超度。想着那婴孩的惨状,不胜凄恻。
将瓷瓶里淡绿色的液体给婴孩喂下后,一个个都止住了哭声,相继睡了过去。
顿饭功夫后,了然完成了超度仪式,看着兀自还在昏迷中的黑衣人,默念一声佛号,双手一合,口中念道:“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尾音托得老长,嗡嗡不绝。昏迷中的黑衣人浑似发了羊癫疯般猛烈地抽搐了起来,看得关天养是满头雾水。直至了然念毕,他才好奇地问道:“大师,他们是怎么了?”
了然淡淡地道:“也没什么。他们一生作恶太甚,只是把该忘的忘了,忘丢的丢了,醒来后重新做回自己罢了!”多年以后关天养才明白:了然是将这些黑衣人的记忆和修为全部废了,让他们彻彻底底地做回了普通人。
看着排在地上的九个婴孩,关天养犯了难,道:“大师,我们两个人,四只手,怎么才能把他们抱回去?”
了然笑道:“那里还用抱?”拿出一条绳索,轻轻地缚住每个婴孩的脚,默念咒语,轻喊一声:“起!”熟睡中的婴孩好似风筝般飘了起来,了然牵着他们,回地藏庙而去。
关天养禁不住笑道:“呵,这可真有意思……”
了然道:“这是很简单的【牵尸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关天养喜道:“那就谢谢大师了!”
了然几句话就讲完了咒语、印诀和施用要领,道:“你来试试?”
第一遍没能成功,第二遍关天养就清晰地感觉到了【牵尸术】的奇特力量波动,取得了成功。
了然点头赞许道:“不错,很有天赋。想当年,我反复试了十多遍才会!”
关天养道:“这个,我也是凑巧!”边走边道:“没想到大师竟是化城寺出身的奇人,失敬得很!”
了然道:“没有奇人,只有僧人!”
关天养以为了然话里藏着机锋,愣愣地想了想道:“对,没有奇人,只有僧人……”
回到庙里,小和尚见了然与关天养一同回来了,很是惊诧,在看到关天养手里牵着的一串婴孩后,更是惊得眼睛子都快掉下来了。
了然道:“慎明,赶紧去一趟史保正家,请他过来,就说我捡到九个被人遗弃的婴孩,问他怎么处理好!”
慎明去后,了然将九个婴孩牵到床上放好,唉地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郁郁。
关天养不解地问道:“大师,怎么了?”
了然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摇了摇头,出去收拾今天才采的药材了。
关天养心下一酸,看着最小的那个婴孩,心说:“我被遗弃的时候还没他大呢。他们有人可怜,我难道就不可怜么?”看着孩子睡得很香,脸色红扑扑的,嘴唇不时蠕动一两下,仿佛梦中正在吸吮母亲的乳汁,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
保正很快就来了,在确认九个孩子都很好后,立即就派人去县里报了案。不多时,县里的捕头就从三官塘带人赶了过来,大夫确诊九个孩子都无恙后,就将他们带走了。
没了外人,地藏庙顿时就清静了下来。
慎明煮好了晚饭,了然让叫醒了关天养一起吃。
关天养坐到桌前,见是一盘炒青菜,一碟泡菜,顿时没了食欲。见了然吃得很香,不由奇道:“大师,以你的修为,该不用吃东西了吧?”
了然笑问道:“不用吃东西?你当我是灵山罗汉么?”
“不是说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辟谷么?”
“那是道家修行功法,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大师这话就不对了。”
了然奇道:“哪里不对了?”
“修行之法,殊途同归,何来佛道之分?”
了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道:“你才修行过几天,就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那我问你,为什么就不分佛道呢?”
关天养讶然,哪里答得出来为什么。
“你呀,从人家那里听了些瞎道理来,或者是书上看来的,连所以然都不知道,就一气乱用。”
“那大师以为呢?”
“佛就是佛,道就是道!你是你,我是我!”
“……”关天养顿时有些不明白了,暗道:“老和尚又在跟我打机锋么?佛家有段公案,说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老和尚是不是在考我呢?”
“人活在世上,吃饭,穿衣,住大房子,睡觉,都是必须的。不吃饭会饿死,不穿衣会冻死,没房子住会生病,不睡觉就活不长。这都是最起码的道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疑问?”
关天养确实有疑问,而且还是大大的疑问。他总觉得老和尚在玩深沉,就道:“这些都是普通人必须的,可你是修行者,自然用不着!”
了然指着自己的光头道:“我是什么?”
“和尚!”
了然摇头道:“不,我是人!”
“是人?”
“你看我与你,与慎明,与其他人长得区别吗?是多了个眼睛,还是多了一双手臂,还是多长了一对翅膀什么的?”
关天养说:“都没有……”
“那就对了!”
关天养突然觉得很这和尚说话很累,兴致不免索然。
了然见他不动筷子,问道:“你不吃?”
关天养这才端起碗来道:“我是人,我当然要吃……”说完这话,他脑子里突然一亮,暗道:“对呀,是人!我们都是人!只要是人,吃穿住行就是必须的需求!修行者不是不吃,是怕影响修行,吃的方式方法有别于普通人……”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来。
了然问道:“想明白了?”
关天养点头道:“我还只当你在打机锋呢,现在才知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了然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了,道:“吃了早点去睡,若是睡不着,后殿里的架子上有经书,想看就去拿……”将碗筷活了收起,还不忘叮嘱道:“记得洗碗!”这才去做晚课了。
看着了然的背影,关天养已几乎忘了上午在山谷里对阵班师古的神勇。那几乎是堪比神仙一般的神通,杜若也好,张天渝也罢,怕是远远不能和他相比吧?
饭后,将碗筷洗了,去听了片刻晚课,就回房睡了。
【七十三、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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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听着窗外滴滴哒哒的声响,知道又下雨了。
见天色还未完全亮开,就又躺了回去。
听着后院传来劈柴声,暗奇道:“这才卯正刚过吧,谁起得这么早?”左右也睡不着了,就穿衣起来。到了后院,见在棚下劈柴之人正是了然,便忍不住笑了!
了然问:“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和尚,一大早的不去念经,怎么劈起柴来了?”
“和尚是什么?”
“和尚是人……”关天养不禁苦笑,莫名其妙地又绕回天昨晚讨论过的问题上了。
“对了,和尚是人。既然是人,劈柴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关天养暗暗点头,咀嚼着这句话里的真正涵义。
了然道:“你自幼孤苦,却不忘上进,还爱读书,这很好。但你偏偏沾上了一桩不该沾的毛病!”
“什么毛病?”
“书生气!”
“书生气?”关天养不免笑道:“你说我有乞丐气、叫化子气、江湖气,我绝不反驳。可我连一天正经学堂都没上过,哪来的书生气?”
“没有书生气,怎么就那么爱钻牛角尖。没有书生气,为什么爱把别人的话反复嚼烂了乱想?没有书生气,怎么会老是怀疑我说话就是在打机锋?”
关天养哑然。
“有句忠告,或许对你这辈子都很有用,想听吗?”
关天养肃然,道:“请大师明示!”
“用你的本心去感知这个世界,而不是用眼睛去看,耳朵去听。更不要把它想得太复杂,其实,世上的一切很简单!”
关天养还在等着下文,可了然已经不说了。
“就这句吗?”关天养纳闷地问。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
关天养暗想道:“用本心去感知?什么才是本心?可是有些东西真的很复杂,怎么能够简单视之呢?老和尚这句话是到底什么意思?”
了然没有作更多的解释了,劈完柴后就去煮饭。
吃过早饭后,关天养就动身回城。半路上将容貌又改换了,到了三官塘后,雇了辆骡车,不徐不急地往九夏城赶。
他先去了栖凤街,得知昨天中午欧阳家包下了奎元阁,办了整整五十桌酒席,将九夏鬼市的商家、幽灵宫的管理人员一并请了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宋奕磕头认罪,还将天云楼无偿转让给了宋奕,并保证宋奕在世一日,欧阳家绝对不会重返九夏城。
煊赫了数十年的欧阳家彻底垮了,完了。
宋奕莫名其妙地一夜蹶起,成为了九夏鬼市的天字第一号商家。
这绝对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再一打听,欧阳家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九夏城,老宅别院也都被宋奕以极低廉的价格买了下来。此时此刻,除了宋奕,也没有人敢轻易接手欧阳家的资产,毕竟遭了鱼池之殃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了这一步,关天养实在没什么可疑心的,再疑,那就是多疑!
望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他长叹一声,心说:“这下子一切总该过去了吧?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会的……”本想着立即就去见宋奕的,但想到才接手了天云楼,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怕是也顾不上见他,就决定先回关帝庙看看。
四丫没有回来,也不见有其他人来过。
这一刻,他最想的人反倒不是四丫,不是陈朔,也不是失踪了的苏少白,而是杜若。
站在院子里,他就想:那天晚上,他把我背了回来,在这里守了我一整夜。
坐在床上,他就在想:她前天还在这里坐着。
走到厨房里,看着那面碗被老鼠和野猫糟蹋了的面,他就想:也就是前天,他不让我吃面,给了我果子吃……
他心里一遍一遍地问:“你在哪?你还会回来吗?”问完之后又苦笑着对自己说:“她不会回来了,她永远都不会了!她有她的世界,我们是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想到在落魂坡初遇的那份惊艳,他的心猛地被什么拽得紧紧的,血没流出来,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在梧桐树下一直坐到中午,又去文安巷柳家看了看,也没人。这让他骤然生出一种错觉:九夏城已经不是原来的九夏城,所有熟悉的东西都在几天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了。而他自己,似乎成了飘泊在九夏城的异乡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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