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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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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顿时没了言语。
尽管一万个不愿杜若走,但关天养还是觉得关卿云言之有理,犹豫了片刻就道:“杜姑娘,你还是跟关姐姐去吧。谁也不知道九夏城还会遭遇什么样的灾难……”谁知道才说到这里,就被杜若打断道:“你就算撵我走,我也不会走。”眼里尽是幽怨,仿佛在说:“你个傻子,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关天养装作没有看见,道:“我怎么会撵你?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打住了。
楚庸招手道:“杜姑娘,你过来,我有一句话跟你说!”
杜若走过去道:“你说!”
“你不走,他也不走,你走了,他就没了后顾之忧!”
杜若呆了呆,突地脸色大红,嗔道:“你个混人,乱说什么呐?”转身跑进了内院。
【一百三十六、离别】
关天养刚躺到床上,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杜若道:“天养,睡了么?我进来啦……”也不待他准允,就推门走了进来。
关天养翻身坐起,问道:“有事么?”
杜若掩上门,在床边坐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关天养,不言不语。
关天养心头一阵慌乱,暗道:“她这是怎么了?”面皮也烧烫得厉害,道:“杜姑娘,你怎么了?”
杜若眼里闪过一丝幽怨,低下头,柔声道:“天养,我若是走了,你会想我么?”
关天养心下一痛,本要说想的,可这个字溜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道:“你要走了么?”又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点了点头道:“是呀,现在九夏城危机重重,随时有可能不保。你又重伤在身,法宝也都毁了,正该跟关姐姐回去才是!”
杜若鼻子一皱,嘴巴微嘟,道:“我是问你会不会想我!”
关天养又差点脱口说想,深了口气后,道:“难不成你这一走,咱们就没机会再见了么?”
杜若道:“自然是有的。但,但……唉!”重叹了一声,显得很是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跺了跺脚道:“我知道,你在故意装糊涂!”
关天养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杜若瞟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道:“得你一句话就这么难?”
关天养见杜若把话都挑明到这份上了,不由暗骂自己扭捏,还不如个女孩儿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道:“当然想。其实我何尝舍得你走?但我又没能力保护你,留你在九夏城极有可能会害了你的性命……”
杜若打断道:“只要你想就行。别的我都不想听。”又坐了下来,轻轻地卷弄着头发,道:“我走了后,你也不要尽顾着生意,钱赚得再多又有多少意思?你既能把【紫府元阳心经】授给四丫,那你自己必然也是知晓的。抽空练练,以你的聪慧,就算没人指点也能轻易完成筑基的。到时我自会求爹爹或是叔叔将你收录门下,那咱们就能长久在一起了……”说完这席话,脸色大红,浑似点着了两团火焰,道不尽的娇羞无限。
关天养既心醉又心痛,道:“我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我……”
杜若伸手示意他打住,道:“明白我的心就行,别的不需要再说了。总之你记住,只要有心,便是远隔天涯,也近若咫尺;若是无心,同处一室也有若天渊之隔。”
关天养嗯了一声,似乎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杜若似乎也地话可说了,屋内一片沉默。
关天养是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想着打从今后就与杜若长别,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见,又是痛苦,又是颓然。只叹世事沧桑,若再能倒回落魂坡相遇那天,又该多好?
杜若是一万个不想走,但她深知自己留下非但无助于关天养,反而还有可能会害了他——她是修行者,又是小蓬莱杜大先生之女,关天养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又岂能经受得起修行界风波的冲击?与其不忍相离而导致性命之忧,还不如早些分别,以成全彼此。道理虽然想通了,但做起来又是另一番艰难。她最为恐惧的还是就此一别,此生不复再见。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性命,也要换得多几日的相守。
“你,你在想什么?”
杜若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话音好似银铃般摇响在关天养的心底,将浓重的阴霾一点一点地驱散开来,播洒下了灿烂的阳光。
“我何必要这样颓丧呢?”关天养暗责一声,竟笑了起来,双眼放射出灼灼的精光。看得杜若顿时愣住了。
“我在想,十年之后我们若再见面,你还会记得我么?”
杜若眼里尽是毅然之色,道:“别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
关天养一震,旋即笑了开来,道:“好,那为了你,不管是十年,还是一百年,我总归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到东海小蓬莱寻你。”
杜若伸手出来,道:“好,我等你!”
啪的一声,两只手掌合在了一起。
关天养的滚烫,杜若的微凉。
但两颗才表明了心却都是一般的火热。
临走前,杜若拿出不少的丹药,道:“这些都是我从大师姐和几位师兄师姐那里找来的。这些是给你的,自己留着慢慢用,别拿去卖了。这些你可以拿去卖,但别一次性都卖了出去,要不然又得断货。以后每个月我会派人给你送些低级的丹药来,你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托他转告就是!”
关天养下了床来,站到杜若的面前,看着那张清雅秀丽的脸,真忍不住想吻一下。杜若眼含泪光,望着他瘦削的脸庞,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哧地一声笑,道:“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想亲我?”
关天养低头亲了下去。
好似蜻蜓点水,一沾即止。
杜若却环手抱住他的手,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关天养没料到她这般主动,脑子里顿时兴奋地迷糊了。正不知接下来会怎样,就感到嘴唇一阵剧痛,差点忍不住叫了出来。
杜若松开手,哼了一声道:“你若是还敢亲别的女孩子,我可就会让阿嘟来咬你!”
关天养苦笑道:“怎么会?”
“不会最好!”
杜若取出被污得不堪再用的藤环,道:“这是我亲手炼制的第一件法宝,现在不能用了,就送给你作纪念吧。看着它就当看着了我……”说到这里,泪水到底是忍不住滚了下来,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关天养接过藤环,道:“放心吧,我会重新帮你祭炼好。下次见面时,保证还你一个原模原样的!”
杜若抹掉眼泪,道:“这可是你说的,还不来我可会拿棍子抽你!”
关天养道:“尽管抽就是!”取出宋奕赠他的短剑,道:“这把剑是宋大叔送给我的,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虽不算什么好东西,也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杜若接过,又哭又笑地道:“咱们这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呢?”
关天养脸皮微烫,道:“估计算吧。只没想到,我一个乞丐出身的市井小子,竟能得到东海小蓬莱的杜大小姐垂青,何等荣焉?”
杜若道:“只没想到,我一个东海野岛上出身的采药女子,竟能得到名震九夏城的小关少爷垂青,何等荣焉?”
说完这话,两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顿时离别的悲戚冲淡了不少。
出到院里,见关卿云和另几名小蓬莱弟子已经作好了出发的准备,关天养就问道:“关姐姐,你们现在就走么?”
关卿云道:“是呀,越早走麻烦越少!”
关天养点了点头,道:“那麻烦你替我向杜大先生告罪,就说我没能照顾好杜姑娘,以至于她身受重伤,连法宝也毁了。他要杀要剐,我在九夏城等着就是。”
关卿云笑道:“听你这话,好似我们三师叔成了魔王一样凶煞。阿若,还不快教训教训他……”
杜若情绪又低落了下去,用脚尖在青石地面上划着,不言不语。见她这般,关天养的心又痛了起来,道:“杜姑娘,你回去以后要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
杜若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关天养一咬牙,起手道:“既是如此,那诸位路上多保重,恕我不能远送了!”
关卿云道:“你也要小心些才是,免得阿若悬念!”
关天养点头道:“我知道!”
关卿云起手道:“告辞!”伸手牵起杜若,掐动印诀,驾起遁光消失在了夜空里。
【一百三十七、心伤】
关天养久久望着东方的天空,似乎不愿相信杜若已经离开了。
不知四丫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轻声道:“哥哥……”
关天养这才低下头来,看了神情郁郁的四丫一眼,道:“怎么了?”
四丫道:“杜姐姐已经走了……”她的眼瞳似也蒙上了一层水蒙,似有无尽的心事,欲说还休。
关天养道:“我知道!你怎么还没睡?”
四丫嗯了一声,道:“本来想送送杜姐姐的,可她走得太快了些!”
“这有什么?要不得多久,你也就是小蓬莱门下了,自可与她朝夕相处!”言罢,叹了口气。
四丫摇头道:“不,哥哥,我不想拜入小蓬莱……”
关天养吃了一惊,道:“为什么?”
四丫道:“不想就是不想。”
关天养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的问题。你学了小蓬莱的心法,而不拜入其门下,后果有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四丫抢着道:“我不怕。大不了把我废了就是。要不是你让我练,我才不会练呢!”
关天养气急败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见四丫神情又是委屈,又是坚定,知道硬来是没有用的,不由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道:“旁人想尽办法也得不到这样的机会,你反倒不珍惜,总得有个缘由吧!”
四丫道:“我,我,我怕……”
“怕?”关天养更奇了,道:“怕什么?”
“我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
关天养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都说山中无岁月,世上已百年。我若去了,你又不去,岂不是这辈子再难有机会见着了?”
听着这话,关天养心下骤然凉了。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百年。杜若这一趟回到小蓬莱,岁月倥偬,倏忽百年,即便记得自己能如何?自己不过凡夫俗子,寿命有限,数十载匆匆而过。再次重逢时,她依旧今日容颜,而自己却是白发皤然,垂垂老朽。更或者自己早已埋入荒冢,成了一坯黄土。
那样的重逢还有什么意思?
霎时间,关天养只觉得心如刀割般疼痛,眼泪潮涌般而下,蹲在地上,无声地呜咽。
四丫见他突然哭了,被吓得不轻,扶着他的臂膀,道:“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关天养喃喃地念道:“山中无岁月,世上已百年。山中无岁月,世上已百年……既是如此,为何要许下十年、百年相守的承诺?”
四丫听着这话,如遭雷击,脸色瞬时惨白了下来,颤声道:“哥哥,你,你是为了杜姐姐么?”
关天养哀号了一声,道:“不,我只是怪我自己傻,真的真的很傻……”
四丫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问道:“你不傻,你怎么会傻呢?”
关天养看着她,道:“我若不傻,又岂会与她相约百年再会?”
四丫顿时呆了。
关天养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霍霍的声音,似哭又笑,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说不出的凄惶。“百年之后,我岂非早成了冢中枯骨?那样的等待还有什么意思?”
四丫道:“不,哥哥,怎么会呢?只要你勤加修炼,又岂有性命之忧?”
关天养像听着了一出笑话,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道:“修炼?我拿什么来修炼?又去哪修炼?修行界规矩那么多,我纵得了所有的修行功法又能如何?稍有不慎就触犯了禁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修炼?”
四丫道:“那我就拜入小蓬莱门,到时再求他们把你也收录了去,这不就成了么?”
关天养摇头,神情说不出的苦涩和绝望。四丫扶起他来,道:“事在人为,哥哥,只要你坚定意志,总能成功的。前几年那么苦,连饭都吃不上,眼看冬天来了,就担心会不会被冻死、饿死,那时候又怎么想得到几年后的今天会是这样的?”
听了这话,关天养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暗道:“是呀,几年前何曾想到会有今天?我若不努力,一味的放任自流下去,别说等百年,不过四五十年就死了。到时杜姑娘见不到我去找她,那该有多伤心?不行,我一定得努力,就算是不能拜入小蓬莱门下,那也不能放弃修行!”
四丫见关天养的精神振发了起来,也很高兴,道:“再说,杜姐姐是回去养伤,又不是再也不能出来了。万一她哪天伤好了又来看你呢?所以你要振作起来,为了杜姐姐,不管多艰难,你都要在修行这条路上走下去!”
关天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那个,其实刚才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放心吧,我没事……”听着街的梆子已经敲过四更了,就道:“天也快亮了,赶紧去睡会,明天还有得事你忙的!”
四丫道:“那你也早点休息。”甜甜地一笑,这才回房去了。在她扭过身的那一刹那,一行清泪从眼里滚了出来,若不是及时捂住了嘴,已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关天养回房后,倒头就睡,根本不曾知道四丫抱着枕头哭到了天明。
天还不亮,关帝庙就热闹了起来。大人的吵闹声、呼喊声,小孩的哭闹声、尖叫声,咳嗽声、聊天声再加上偶尔爆发出来的欢笑声,乱成了一锅粥。
这么多年来,关天养还从来没有被吵醒过,今天却是第一回。
他极其恼怒地爬了起来,衣服也不及穿,拉开房门,见三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蹲在门口弹珠子,输了的不认账,赢了的穷追不放,吵个不休。院中是几个小姑娘在跳绳,不时发出一阵拍手的欢呼。另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爬到梧桐树上,正准备把树梢上的喜鹊窝给掏了,树下有几个围观的孩子,都引颈而望,叫道:“还差一点,一点了……”
别的关天养尚可容忍,但这窝喜鹊却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已经养了好几年,无论如何也容不得被这帮土匪一样的野孩子给掏了,当即怒喝一声:“干什么,下来!”
最上面正准备摘下喜鹊窝的孩子被吓了一大跳,手脚一软,就滑了下来。树下树上的孩子都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关天养两步抢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喝问道:“谁让你们上树的?”
那孩子已经吓得面色焦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哪里顾得上回答关天养?
树下围观的孩子见他来了,都一窝蜂似的散了。树上的也一个接一个地溜了下来。
关天养怒道:“我告诉你们,以后不准爬树上去,更不准掏鸟窝,知道吗?”
孩子们都惊惧地望着他,纷纷点头。
见楚庸坐在石桌边修剪指甲,恍然什么也不知道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喝问道:“楚大平庸,你为什么不制止他们?真要是摔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于心何安?!”
楚庸抬头一笑,道:“有我在这,怎么能摔得了?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关天养拿他没办法,只得哼了一声,心说:“都是杜姑娘和四丫闹的,好好的一个家被折腾成这样,还教人怎么住?晚上我也不回来了,就住知真斋的后院……”正要将这帮孩子打发走了,就见一群男女从内院围了过来,跪在地上求饶。
关天养才知道他们都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亲友,没好气地道:“你们也该仔细点,这一大早的,爬那么高的树上掏鸟窝,万一摔着了怎么办?杜姑娘也走了,可没人再给你们治了!”说完,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四丫也是一大早就被吵醒了,好不容易逮个空做好了早饭,正赶来叫关天养吃,就见他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走,叫道:“哥哥,你作什么?”
关天养道:“还能作什么?自然是去栖凤街!”
四丫道:“那也得吃过饭再去呀!”
关天养道:“不吃了……”
“那你衣服也不穿了么?”
关天养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中衣,又好气又好笑,道:“幸好你提醒了……”见那些孩子的父母还跪在地上,就道:“都跪着做什么?起来,都起来,忙自己的去!”
大家又都叩头谢恩,这才陆续地散了去。
【一百三十八、重伤的陈朔】
穿好衣服出来,见人都散光了,关天养就对四丫道:“能不能告诉他们一声,别来这里捣乱?真是讨厌得很!”
四丫倒觉得无所谓,道:“一群孩子嘛,咱们当初还不都这样的?”
关天养望了望喜鹊窝,道:“刚才要不是我起来得及时,他们就把花花的窝都给翻了。这些屁孩子,可真不如咱们懂事。这么大座庙我都让了出来,自家就留了这么一座小院落,结果都还不知足,还跟我抢……”越说越气,干脆打住了。
四丫道:“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我会说的!”
关天养嗯了一声,迈步就走。快到门边时又停下来道:“也亏得是你才有耐心跟他们厮磨,换我早就撵人了!”这才和楚庸一前一后走了。
到了知真斋,店门才刚开。史玉柱正在对卢三交待今天的工作安排,见关天养来了,两人忙停下来见礼。关天养示意他们继续说,不必管他,就往内堂去了。片刻后,史玉柱就来请示有什么安排。关天养拿了些丹药出来,道:“这些丹药你都先收起来,平均分成五天来卖。当天的若卖完了也不必补货,第二天再补。”
史玉柱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关窍,应了下来。正汇报着聘用伙计的事,就听卢三来说,有几位掌柜的来拜,问关天养见是不见。
关天养问是哪些人,卢三把字号报了,关天养纳闷地道:“要么是经营法器的,要么是经营丹药的,都一窝蜂的来拜访,难不成是有什么企图?”
史玉柱道:“想必是来要咱们提高卖价的。咱们的法器是重极门进来的,丹药又是东海小蓬莱的,别说是在鬼市上了,就是仙市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货。再者咱们的价格卖得不高,别说是修行者,普通有钱人都能接受得起。昨儿开门营业后,半天就抵得上他们半年,他们是既忌妒又眼红。我估摸着这几家的老板一夜不曾睡好,要不然掌柜们也不会在这一大早就登门来拜了!”
关天养道:“那你是什么意见?”嘴上虽在问史玉柱,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见,那不是按现在的步调走,绝不调整价格。他就不信了,几个小门小派弄来的货,还能跟一等一的重极门相比?
史玉柱道:“降是肯定不能降的,但可以听听他们怎么说!”
关天养道:“好,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我还没吃饭呢,就先走了……”
还没出门,就见一小乞丐冲进了店门,伙计拦都拦不住,嘴里嚷着是来找小关哥的。
关天养定睛一看,见是惯常使唤的小七,就叫道:“小七,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七道:“小关哥,四丫叫你赶紧回去一趟!”
关天养眉头一拧,道:“又出什么事了?”他以为是那帮灾子孩子又添乱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子烦躁。
小七道:“四丫说,二狗子已经找到了,不过受了伤,要你赶紧回去看看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关天养旋喜又惊,问道:“受伤了?伤得怎样?”
小七道:“我也不知道……”
关天养说了声谢,叫柜上打发十两银子给小七,就坐车往回赶。
到了巷口,见又来了一大群灾民,将进出的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还吵嚷不休。关天养怒意大起,问车夫:“能过去么?”车夫说:“不能。人太多了……”又问楚庸有没有办法,楚庸说:“有,一剑扫过去,保证满巷子没一个活的。你想怎么跑都行!”
关天养本是满心的气怒,听了这句,反而气得笑了起来,道:“我问你做什么?真是昏了头!”跳下车来,喝道:“让开!”也管不得什么老人孩子,掀开人群里往里挤。结果被误认为是插队的,打骂铺天盖地地就来了。好在他身手足够敏捷,左闪右躲,如泥鳅般穿行在人群中,片刻功夫就到了大门前,然后纵身一跳,攀上墙头,跳进了院里。堵在巷里的人看了,也都有样学样,要么徒手,要么找来东西,都从墙上爬了进来。霎时间,关帝庙就像被引爆的火药桶,彻底地乱了起来。
关天养又气又恨,若不是悬挂着陈朔的伤势,怕早回头动起手来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见守真领着几名玄武宫弟子站在院中,神情颇有几分凝重,就料知陈朔的伤势怕不是一般的重,整颗心陡地悬了起来。
“守真道长……”虽然惊惶,但关天养并没有失了礼数,起手道:“人怎么样了?”
守真道:“很不好……”就没了多余的话。
关天养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四丫在屋里叫道:“哥哥,你快来……”
关天养几步抢进屋里,见陈朔躺在床上,浑身的泥水,衣服又破又烂,说不出的狼狈。走到床前,才看到陈朔的肚腹上裹着玄武宫的道袍,却已被鲜血浸透了。
守真走进来,道:“他的肚子被割开了,内脏都差点掉了出来。本门不擅疗治伤势,怕耽误了陈小友的性命,又听说小蓬莱的杜姑娘在才,故梁师叔急命我等把陈小友送来。只没想到,竟晚了一步……”
关天养想死的心都有了,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地了起来,哆嗦着道:“怎,怎么会这,这样?”
守真道:“关小友可有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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