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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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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宫有几名弟子受了重伤,梁师曾梁真人要我卖几粒【回天丹】给他……”

“【回天丹】?”少年和女子同声惊呼一声,脸色都激动得红了起来。

关天养瞟了他们一眼,暗道:“有必要这么惊奇吗?看来你们也是群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了。还不如我这个凡夫俗子!”继续说道:“梁真人说,若是我卖了,就当玄武宫欠我一个人情。”说到这里,故意挤出一脸的苦笑,道:“在九夏城做生意,岂不是得看玄武宫的脸色?可我真是没有货,自然也赚不来这个天大的人情。后来关卿云关姐姐得知有玄武宫弟子急需丹药救命,就派人送了几粒过去。可惜呀,这也与我没有关系……”说到这里,连连叹气,神情间透露出十二分的惋惜。

这话听在王屋派三人耳里,不亚于滚滚惊雷,就连莽撞的少年也惊得脸色发白,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罗素心中更不是滋味,暗道:“这少年到底是什么背景?分明不是修行者,却能搭上玄武宫的梁师曾?看样子与小蓬莱的关卿云关系非同一般……啊,他姓关,关卿云也姓关,莫不成他与关卿云有血脉关系?要不然他又如何弄得到小蓬莱的丹药来卖呢?是了,肯定是这样……”深知不论是玄武宫还是小蓬莱,都不是王屋派这种三流小派能够惹得起的。来之前还打着若是关天养不卖,用点小手段逼也要逼他全卖了。现在看来非但不能逼,甚至连重话都不能说,赶紧乖乖地走人是正经。

“原来是这样!”罗素不无遗憾地站起身来,道:“关老板既有难处,我等明天一早来买就是!打扰了,告辞!”

关天养客气了一番,起身送到了滴水檐下。只听少年说道:“师父,为什么不先预定下来呢?明天来未必买得到呢!”

罗素道:“嚷什么?走吧!”

关天养坐回屋里,阴阴地一笑,道:“想借势来压你家小关爷,那可是打错了主意!”

楚庸道:“他们跟你一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关天养道:“他们若是好好地谈生意,说不定我会卖一些。哼,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楚庸道:“听你的话,会让人觉得你跟玄武宫关系匪浅,和小蓬莱交情也极好。不知内情的人确实会被吓着。可要是一旦搞清楚了怎么回事,你这一招怕就不灵光了!”

关天养道:“难不成他们还能找到梁真人和关姐姐问个清楚不成?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真要是追究起来,不认账就是!”

楚庸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好,果然有几分奸商的潜质……”

关天养道:“这也是跟你学的!”

“那你现在可以出师了!”

关天养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道:“既然来这了,那晚上这顿就去奎元阁解决。”

“可以。我只要三斤【太白醉】就行!”

关天养道:“你的意思是我请?”

“难不成我请?”

“……”

楚庸笑问道:“我们是仇人?”

关天养道:“应该不算是!”

“什么叫应该不算是?不是就不是!”

“但我们也不算朋友!”

“有一点你却否认不了!”

“哪一点?”

“我们是同门!”

“同门?”关天养吃吃地笑了起来,道:“既是同门,那就辈份长幼之别。你说,咱们谁的份辈高呢?”

“这就要看你是怎么成为剑修的了!”

“还是你先告诉我吧!”

楚庸道:“这样枯坐着说有什么趣?还不如到奎元阁上,叫上一桌子酒席,边吃喝边谈。如何?”

关天养道:“好。那就走吧……”

【一百四十二、楚庸的身世(上)】

落座之后,关天养先给楚庸斟了杯酒。

楚庸搞不清什么状况,问道:“不要告诉你有事相求!”

关天养摇头道:“错。先喝了酒再告诉你原因!”

楚庸一口干了。

关天养又给他斟上一杯。楚庸说:“你不说我就不喝!”

“很简单。虽然我很讨厌你——当然,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楚庸不解地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和杜姑娘的保护。虽然我对你怀有莫名其妙的成见,但我还是不得不说,那回掉进洞里,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和杜姑娘都得死。”

“这是我的任务,你用不着谢!”

“撇开你的狗屁任务。”关天养道:“这会子咱们只喝酒,喝酒就说喝酒的事,好不好?把这一杯干了!”

楚庸道:“好,我喝!”又仰头干了。

关天养再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斟满,端起酒杯来,道:“这一杯咱们干了!”

“理由!”

“为咱们都是剑修。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就是这个世上最后的剑修。那该有多孤独,多寂寞呢?所以,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楚庸哈哈笑道:“好,我谢谢你。来干了……”

酒下肚后,关天养开始挟菜吃,楚庸则说起了他为什么会成为剑修。

“……我们楚家是当地旺族,世代有人在朝廷做官。到我父亲这一代,出了两尚书三总督,可谓盛极一时。父亲天天忧虑家道盛极而哀,所以对我们的功课督促地犹为严厉。十四岁上,我中了举人,头名解元。十七岁,我中了进士,一甲第三名,也就是常说的探花。然后点翰林,成为了编修官。”

关天养没料到楚庸竟然有这般传奇的经历,不禁奇道:“那你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编修官又是干什么的?”

楚庸道:“翰林院就是皇帝的顾问机构,以备咨询。同时也是朝廷的人才储备库,哪里有要紧的缺,一般都会从翰林院调人。编修是极为清要显贵的官职,负责诏命、文告、国史等等的整理,虽无实权,却很重要。”

关天养笑道:“我明白了,就相当于幽灵宫的书办嘛……”

楚庸道:“别打岔。翰林院的日子其实枯燥得很,除非对那些公式化的东西特别有兴致的人,要不然没人会喜欢这个工作。我几次央告父亲寻个机会把我外放了——当时我父亲已经由吏部尚书升任内阁次辅,又深得皇帝信重,权倾朝野——可父亲怕遭物议,坚决不同意。我一天又一天地在翰林院磨,简直都快要疯了。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只不知哪朝哪代留下来的金匣里发现了一方玉印。从印上的刻文来看,应该是哪位大臣用过的私印。我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但凡皇帝用过的东西,都会有专门的机构存管,绝不会流到翰林院的文案库里来。而某些主政过的大臣在批复公文时有铃私印的习惯,在他卸任后,朝廷为了备查,往往会将其私印收回来。”

听到这里,关天养不解地道:“我没兴趣了解这些历史知道,更对为官作宰的那一套没兴趣,你没必要给我讲你的辉煌过去!”

楚庸没理他,继续道:“当时我翻了很多资料,都没查到这方小印到底是属于哪位主理过朝政的大臣的,最奇怪是在文案库的入库档上并没有这件东西的记录。出于好奇,我就把这件东西带回家,想问问我父亲能不能认得。结果回家之后又忘了。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喊我救他,一直都在喊。此后的三天夜里,我都做着同样的梦,那个声音像恶鬼冤魂一样纠缠着我不放,我偏又不能出声质问他,折腾得我都快疯了,自然也就忘了问我父亲这方印的事。到第五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就问他为什么要缠着我,要怎样才能救他。他就说,他是被封印起来的剑魂,只要我救了他出来,他就能赐给我无比强大的力量。”

听到这里,关天养才明白这方玉印竟然就是将楚庸领入剑修之道的关键,不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挺离奇的……”

“当时我只想做一个好官,干一番惊天的伟业,对什么长生久视,傲啸天地的力量全无兴趣。虽然答应了下来,但并没有付诸实行。他也没在梦里继续骚扰我,而是开始教我一些剑修的基础修炼法门。”

关天养心念一动,暗道:“奇怪,我怎么感到这般熟悉呢?”

“没过多久,朝局出现震动。我父亲这一派系的力量斗翻了以首辅为首的另一派力量,我父亲也顺理成章地被皇帝任命为新一任首辅。但好景不长,两个月后,二皇子突然从边塞归来,发起兵变,以七大罪状诛杀皇太子,废黜皇帝自立。我父亲这一派系的官员被冠以谋逆的罪名尽数捉拿下狱,随后大多数被赐死或诛杀。我父亲因是首辅,又担任过皇子老师,为了维护朝廷的皇室的尊严,被毒酒赐死,对外宣称是畏罪自杀。”

说到这里,楚庸突然停住了,眼里又变得迷离而冷冽起来,仿佛全部心神都沉浸到过往的回忆里去。关天养禁不住暗叹,道:“他的父亲一倒台,他家势必受到牵必,难有好下场了……”

“父亲被赐死后,新皇帝对我们楚家在朝的叔伯兄弟大加贬谪,我也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到边塞军营充当书办……”兴许是口干了,楚庸端起酒杯来喝了口,突然又不言语了。

关天养道:“后来呢?这貌似跟你成为剑修没多大的关连呀!”

楚庸喝了一口酒,却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包在嘴里滚来滚去,似乎是在品味酒的香醇,又似乎是在品味往事的艰涩。

“后来……”将酒咽下去后,楚庸又才说道:“我在边塞呆了三年,每天都是剑魂的陪伴下渡过的。他教了我很多东西,而我也在不断的学习中一天天变得强大和坚强起来。三年后的有一天,朝廷派来了钦差,宣召我回京。那时我已经无心作官,只想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老死在边塞,但又知道抗旨不遵是大罪,只得重返京城。回京后才知道半年前篡位的皇帝已经暴毙,他的父亲,也就是老皇帝重新复辟了,但并没有为我爹平反。不久我就被委以中书舍人之职,负责草拟诏命。没过一个月,一位我以为已经死了的本家兄长突然来见我,告诉我说三年前的那场兵变是老皇帝故意设计的。我自然不信。他就说老皇帝见朝政渐渐落于权臣之手,就设计了这场苦肉计,本想将我父亲这一派系剪除之后,再重掌大政,但没想到被二皇子捡了现成的便宜,以至于被幽禁在宫中两年多。他给我看了几封书信,还有两道密诏,看完后我就相信了他。”

“你相信了?”关天养心知接下来必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问道:“那你是不是就去行刺老皇帝了?”

楚庸笑道:“你认为我会那么傻?”

“那你做什么了?”

“你猜?”

“你们这些当过官的人,心思鬼得很,我猜不着,也懒得猜。”

“我撒手不干,走人了!”

“走人了?”关天养惊愕地道:“什么意思?”

“就是弃官不做,弃家不要,开始了一个人的浪迹天涯之旅!”

“为什么?”关天养更是不解了,道:“就因为你对老皇帝寒心了么?”

楚庸摇头道:“不是。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我那位兄长在利用我!”

“就凭你说的这几句,我没有看出来!”

楚庸点头道:“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要我去刺杀皇帝,但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更寒心他毫无亲情对我的利用,更加痛恨的是朝廷上下为了权力的血腥倾轧。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关天养以为他的心已经交给了剑魂,也只有把心、把灵魂交给了剑魂,才能获得空前强大的力量,这也是剑修的独到之处。

“就在我出走后不久,我们楚家终到遭到了灭顶之灾。老皇帝以谋大逆的罪名将楚家三百余口全部捉拿下狱。我的几位叔伯兄弟被凌迟处死,父亲被开棺碎尸,其他的楚家人被押赴菜市口斩首……”

【一百四十三、楚庸的身世(下)】

他像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这不禁令关天养骇然,似乎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的冷厉,那么的迷离。

“得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边塞练剑。那时,我还只满足于做一位了不起的剑客,而不是剑修。灭门的仇恨深深地刺激了我,为了报仇,我终于答应为剑魂解除封印,借用他的力量成为一名真正的剑修……”

“难怪!”关天养喟然叹道:“我一直在想,你的修行之路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走错了。原来一开始就错了。你不该因为仇恨而渴望力量,那样非但不能获得真正的剑魂之力,反而还会坠入魔道,贻害无穷!”

楚庸一怔,想了想,似乎也有所悟,道:“当时我只想着报仇,何尝知道这些?三天后,我启程回京。而老皇帝为了缉拿我,把大内侍卫和刑部的高手都派了出来。若在以前,我必然无法穿透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重返京城,但在获得剑魂之力后,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做到了。回到京城后……你猜我又做了什么?”

“你杀了老皇帝?”

“这回猜对了!”楚庸自斟了一杯干了,道:“我马不停蹄地取道午门杀进皇宫。当时正值中午,太阳高高地悬在天上,仿佛是在见证这血腥的一刻。御林军拦不住我,大内侍卫同样拦不住。我一路杀进勤政殿,到底有多少人死在我的剑下也记不清了,反正很多。老皇帝很有骨气,没有躲,在勤政殿里等着我。在我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时,他告诉我,他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本以为杀死他的会是他六个儿子中的一个,却没想到会是我。他还说他利用了我的父亲才重掌了朝政,本是出了补偿才将我从边塞召了回来,没想到反成了最大的祸害。他说完后,我一剑割下了他的头!”

关天养眼睛一跳,手也猛地一抖,杯里的酒洒了出来,脸色顿时煞白,道:“你,你真的将他杀的?”

楚庸端起酒杯,道:“有什么不能杀的?皇帝也是人!我割下了他的头颅,砸碎了象征皇帝威权的玉玺,又扯下他身上的龙袍,先到了菜市口,用他的头祭了我楚家三百四十五口的亡灵。然后又用龙袍包了他的头,提到我父亲的坟前烧了,以慰他在天之灵。”

关天养叫道:“天呐……你,你太疯狂了!”

“当时六皇子率十万大军将我包围,要杀我以泄愤。我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说不定也会是个好皇帝,而天下百姓也需要一个好皇帝。所以我擒住了他,但没有杀他。我告诉他说,好好地当个皇帝,别再玩弄权术,要不然他父亲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从那以后,我就以剑修者的身份游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修行界不认为我是修行者,而普通人又认为我是一个修行者,没有皈依,日复一日地孤独行走着。若不是心中还有着对最强力量的渴望,或许我早已经把自己给了结了……”又浮了一大白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听我讲完这个故事的人!”

关天养连饮了三杯酒,心中的惊惧还是挥之不去,见楚庸说得这般洒脱,心中一动,暗道:“他这人从来没个正经,莫不是在编故事哄我呢?”心情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道:“这是哪年哪月发生的事?我怎么没听过?”

楚庸突然哈哈笑道:“你还真信了不成?”

关天养一怔,道:“你真是在编故事?”

“你都说了没听过,那不是编的还是什么?”

关天养的脑子转弯虽然不快,但并不笨,当即就分辨出了楚庸话里的破绽,道:“好,你既当故事说,那我也当故事听。来,为这么好的一个故事干杯!”

“干!”

吃饱喝足后,关天养会过账,带着微熏的醉意出了奎元阁。

刚要爬上马车,就见西边的天际冲起一道金色的光柱,直透天际,整个九夏城都被映得通亮。

平静了几天的九夏城刚刚恢复了些行活力,被这道金色光柱一吓,满大街的人都惊叫道:“妖怪呀……”四散乱蹿,霎时间就没了人。

“这是……”关天养尽管不是第一回见到这种光芒,但还是吃不准它到底是宝物发出的光芒还是妖怪弄出来的。

“呵,折腾了这么多天,传说中的异宝终于要出世了!”

关天养一震,道:“是什么东西?”

楚庸道:“我怎么会知道?”

“要不,咱们去……看看?”

“看看?”楚庸摇头道:“对于你一个剑修来说,哪怕是神器都没有吸引力。不去!”

关天养却是心痒难耐,道:“去吧,只是去看看,又不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楚庸道:“这时候的灵泉山与刀山无异,别说是你去了,就是我去,那也只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份!”

关天养以为楚庸在故意恫吓,道:“咱们就去山脚下看看……”

“不行就是不行!”

关天养见楚庸毫无通融的余地,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去得了的,不由得又是愤懑又是叹惜,道:“说不定我们本有机会得到这件异宝的,就因为你的固执,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楚庸道:“没有希望总好过命也没了!上车吧,回去睡觉了!”

关天养悻悻地爬上车,强忍着满腔的怨气,道:“睡什么觉?能睡得着那就是神仙了……”

楚庸笑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关天养没好气地道:“成了神仙也就不必再为这些东西动心了……”

楚庸道:“你也甭急,但凡异宝出世,短则三五天,长则数月。这才刚刚开始,有得熬的。不定哪天局势变了,你也有机会得到呢?”

关天养精神一振,道:“真的?”

“回去翻翻【九州风物志】就知道了,这回可不是我编故事!”

关天养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马车在大街上飞驰,他则将帘子挑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道通天的金色光柱,只盼着他法宝是有灵的,出世之后,就直奔他而来……

兜了一大圈回来,关帝庙附近忙碌依旧,想必是还有灾民没有安置下去。

陈朔也爬了起来,正站在门边傻呆呆地望着天空,满脸的艳羡之色。见关天养回来了,他就道:“天养,你看,你看见了吗?”

关天养道:“现在九夏城里就只有瞎子才没有看见了。怎么,你的心思又活动了?”

陈朔一咬牙,道:“要不,咱们再去试试?”

关天养嘿嘿地道:“刚才我想去,楚大平庸拦着了。你想去,不好意思,我也只有拦着!”

“为什么,就因为你去不了?”

“狗屁!伤疤才好了又忘了痛,若不是杜姑娘走的时候留了几粒【回天丹】给我,这会子咱们都在给你办丧事了!”

“呸呸呸……这说明我命不该绝。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嘿嘿,天养,不定这法宝就会被我得了去!”

关天养唉了一声,道:“每个人都这样想,所以数不清的修行者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真受不了。睡你的觉吧,即便真要出世,那还得有好几天呢!”

陈朔搓着手道:“不错,是没这么快。趁着这几天我把伤养好,回头再去干一场。我就不信自己这条贱命会搭在这里?”

关天养很无奈。回身看了一眼楚庸,见他表情沉静如水,始终都不曾看过金光一眼,暗道:“难道他真的对法宝没有兴趣?”

【一百四十四、异宝出世前的混乱】

接下来的几天里,九夏鬼市的生意空前火爆了起来。

先是所有法宝被抢购一空。

接着是用于续命疗伤、解毒化秽、回复提升的丹药也是有价无市。

然后是品质上佳的法器也变得抢手起来,特别是天下楼所售的重极门法器,一天卖出几百上千件那是轻而易举。

最后就是各种加持、攻击、迷幻类符箓也走俏起来。

商家们是赚得盆满钵满,一个个的笑得合不拢嘴,只盼着这样的势头持续得越久越好。

幽灵宫几次发出警讯,要所有商家低调行事,不要过于张扬。再就是加强了鬼市的安保力量,对那些以势压人,无故挑衅的修行者予以严厉打击。

任何门派在乾坤庭面前都毫无优势可言,玄武宫也一样。在灵泉山有异宝出世的消息传开之前,乾坤庭就向各大门派发去公开信,要求他们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干碍普通百姓的正常生活和鬼市的经营,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制裁。

对于各大门派来说,鬼市这种针对普通人的市场几乎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若没有需要,他们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更何况眼下有了乾坤庭的知会?但随着异宝出世越来越临近,争斗也越来越激烈。灵泉山里,每天都有数十上面的修行者死于或明或暗的打斗。

仇怨是越结越深,越结越多。

为了保存实力,增加夺得异宝的机率,修行者们都会选择在不太重要的战斗中使用普通的法器,并大量使用符箓和丹药来辅助,尽可能地保证在异宝争夺的大幕完全拉开之前不会耗损太多,更不至于连性命也丢掉。

正是这样,九夏鬼市的生意才空前火爆了起来。

乾坤庭深知修行者并非都是谦谦君子,他们一起狠毒起来,远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比得了的。历来异宝争夺的背后,临近的鬼市都会先受益,后遭灾,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为了保证商家的利益和性命不受到危害,乾坤庭也是对此进行了大力的投入,甚至不惜发起灭门灭派之战。

很多修行者都能够自律,深知鬼市上的东西作用有限,犯不着为此而大动干戈。但有些修行者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抱着侥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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