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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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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友逢嘿嘿地冷笑了起来,“长宁子曾受过马承风的的指点,从来自视高人一等,拿话给你受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招呼已经打到了,事情闹了出来,真武教自然没脸,玄武宫方面也拿不出话来说了!走吧,去会会这位自称圣尊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右手牵起关天养,左手牵起慎明,御起风来,朝着五梁山而去。

【一百九十三、大战圣尊】

五梁山之所以得了此名,是因远看去浑似五梁冠。此山位于云梦和沅江二府的交界处,周围都是绵延的山脉。五梁山既不高峻,又不秀丽,从堪舆的角度来看,更非宝地,自然就引不起人的关注。

从潜江城到五梁山有七百余里。若是骑马,就算用上【生生诀】,少说也有五个时辰左右才能赶得到。而杜友逢带着关天养和慎明御风飞行,三个多时辰五梁山就在望了。

关天养曾听杜若说过,普通人不经修炼,不通灵气,身体有若泰山之重,便是神仙也无法带着飞行。短短的一月之内,关天养先是被玄武宫的梁师曾带着飞了回乌蓬山,现在又被杜友逢带着从潜江城御风飞到了五梁山,前者不过百十余里,后者却有七百余里之遥。姑且不去讨论距离的远近,难不成二人的修为已经超越仙圣,达到了神鬼不测之境?

关天养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问题,非但没能想明白,反而还把自己给整糊涂了。但他唯一坚信不疑的是:不论是梁师曾还是杜友逢,修为都还不曾达到仙圣之境,这其中必有使巧之处。

他是很想问杜友逢是如何使巧的,但又知道这位杜大先生待自己虽然还算不错,但态度未免有些不够和气,万一自己问出来,被他认为有小瞧的意思,岂非糟糕得紧?所以,他宁愿满心都是浆糊,也不愿冒险去触这个霉头。

到了五梁上空,关天养辨明了地形,指着山腰南侧的一处小平台道:“应该是那里了!”

杜友逢嗯了一声,朝着平台降落了下去。

站在平台上,只见崖壁青青,哪里有什么洞口?

关天养大奇道:“噫,洞口呢?”

慎明也道:“对呀,应该是这里。关施主快看,那棵树就是被火烧了的……”关天养侧头看去,见平台侧的古松分明有火燎过的痕迹,越发证实了是这里没错。可为什么洞口就不见了呢?

杜友逢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起手道:“东海杜友逢,携弟子晚辈前来拜会,望乞一见!”

没有人应声。

杜友逢再喊了一遍。

关天养却道:“他能听得见么?”

关卿云道:“能的。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见!”

杜友逢还不死心,又喊了第三遍。

终于,嗞的一声轻响,黑光闪过,露出洞门来,圣尊从洞中飘飞出来,怒道:“我管你是东海的还是西海的,这里谁都不欢迎……噫,是你们!”目光落在关天养和慎明身上,说不出的愤恨。

杜友逢微微一抬手,昂然视着圣尊,“不敢请教道友尊姓台讳,在下杜友逢有礼了!”

“杜友逢?哼,飞龙子和骑龙子是你什么人?”

“是在下师兄!”圣尊一口叫出了飞龙子和骑龙子的名号,杜友逢也颇有些意外,心下不免慎重了起来。

“哦?”圣尊明显吃了一惊,“如此说来,你就是观月真人的弟子了?”

“正是。”杜友逢从圣尊的话中就判断出他有多年未曾在世上行走了,要不然岂有不知道自己名号的道理?‘东海双璧’的飞龙子和骑龙子名震修行界已是两百年前的事了,这两百年来,他们潜心修行,参研天道,很少过问世事。小蓬莱上下事务几乎都由他一手打理,虽只有长老之名,行的却是掌门之事。“不敢动问,道友可是玄皇座下?”

圣尊嘿嘿地阴笑起来,“什么玄皇座下,本座没听过。”大袖一拂,一道黑雾卷向杜友逢。

杜友逢却是动也不动,黑烟袭到身前一丈处,就被一道淡淡的青光拦了下来,化解于无形了。他似乎浑不在意圣尊发起的攻击,继续道:“在下听这两位小友说,道友在山中炼制尸人,不知可有其事!”

圣尊怒喝道:“干你何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道友悖行不法,伤天害理,在下自然管得!”

“狂妄!”圣尊大怒之下的一声厉吼,顿时让关天养觉得烦恶之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反面慎明,却是却只是面露惊诧之色,却没有半点的不适。关卿云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眼里尽是厌恶之色。

大吼之后,一连串的黑球飞向了杜友逢。

杜友逢屈指连弹,一道接一道针细的青光飞射而出,每一道青光刺破一颗黑球,黑球一旦被刺破,就会散出一股灰色的烟雾。关天养隐约看到了许多虚幻的身影正惨叫着四处躲藏。

慎明满脸的不忍,质问道:“你为何要将他们拘禁起来?他们原可以超生的,都是你害得他们成了游魂野鬼!”

圣尊见杜友逢轻而易举地破了他的夺魂球,又气又怒,叫道:“好,很好。”又对慎明道:“小和尚,化城寺的本事没学到,口气倒是不小!”抬手一指,一道黑光射向了慎明。

慎明哪里晓得躲了?

还是关卿云见机得快,抬手拍出一记【融雪掌】,接下了黑光。嗞的一声,极阳的【融雪掌】竟然没能完全融掉黑光,残存的一缕继续射向慎明。

关卿云吃了一惊,抢上前去拦在慎明身前,出指点向了黑光。

这一指名叫【破阴指】,与【融雪掌】的范围攻击不一样,它是从一个点上破开阴气,具有极强的针对性。

这边关卿云化解了圣尊对慎明的攻击,那边杜友逢也发起了对圣尊的攻击。

关天养见过杜若出手,飘然翩飞,有若翠绿的蝴蝶,每一招一式都体现出了少女的曼妙,看着极是赏心悦目。刚才关卿云出手接下圣尊攻向慎明的一招,体态柔美,有若春风杨柳,一样的极具美感。杜友逢是他见过的修为最高的修行者之一,动起手来是怎样一番光景着实令他好生期待,心下甚至忍不住在想:“小蓬莱的招式是不是都这般优美好感,他出手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只没想到的是,杜友逢看上去俊美如玉,气质清雅,好似一心悠游于山野的贵介公子,不想一旦动起手来,却是风雷赫赫。其迅捷,快若闪电,令人目不遐接;其沉雄,有若雷动山摇,令人心旌震撼。

关天养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嘴巴张得老大,仿佛在惊叹:“这是怎么回事?”甚至于在怀疑杜友逢用的是不是小蓬莱的招式。但见他手上闪烁着淡淡的青光,时而【融雪掌】,时而【破阴指】,时而又是他认不出来的招式,堂堂正正地与圣尊斗了个不分轩轾。

关卿云将关天养和慎明护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仿佛生怕错过了每一招、每一个变化似的。

在关天养看来,不论是杜友逢还是圣尊,打斗技巧也都算不得高明,每每他认为杜友逢可以一招制敌时,却总是在刹那间错过了,急得他连叹可惜。

关卿云见他时喜时忧,神情时而着急,时而振奋,就问道:“你怎么了?”

关天养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才好。若是直说,怕是会遭到讥笑,毕竟他也深知自己的这点修为和见识,与圣尊和杜友逢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但又看出他们的技巧实实在在的有问题,不说又憋得难受。见关卿云问,他脸反倒一红,连连摆头,“没,没什么……”差一点就忍不住顺口说了出来。但又知道打斗之际瞬息万变的道理,话还没出口,又已是另一番光景,那还不如不说来得好。

大约斗了一百余招,圣尊突地大吼一声,一股黑气平地涌起,就见十数名身披重甲,手执刀盾的尸卫冲了出来,将杜友逢围在垓心。

关天养噫了一声,“杜大先生,他们身上的甲胄都是经过祭炼的,你要小心呀!”

杜友逢嘿嘿地道:“放心吧,这点小把戏还难不住我!”见尸卫每三个一组,攻守兼备地扑了上来,杜友逢挥手一洒,银光闪过,砰砰之声连响,抢在最前头的尸卫的头颅像烂西瓜般炸了开来,腐臭之气随之弥漫开来,中人欲呕。

关卿云早分了【上清化毒丹】让关天养和慎明含在嘴里,腐毒虽臭,却也熏不着他们。

尸卫的脑袋虽然爆了,可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反而更加狂暴地挥起刀盾,乱砍乱杀。

杜友逢显是有些意外,噫了一声,笑道:“看不出来,比当年的无魂岭毒人又多了些名堂呀!”

圣尊格格地怪笑道:“这才不过是开胃的小菜……”手臂又一挥,黑气涌动,又是十多名尸卫围了上来。

关天养见状,大叫道:“杜大先生,光爆头不够,还得把它们的脊椎骨都剔除了才行!”

圣尊怒道:“好小子,要你多嘴!”隔空朝关天养抓了过来。

关卿云冷哼一声,一记【破阴指】点出,竟没能将黑气击退,反而震得自己身子微微一晃,差点退了一步。见黑气逼到近前,娇喝一声,【融雪掌】应手拍出。黑气和青光抵在一起,彼此消融,嗞嗞作响。

关天养心知自己是帮不上忙的,就拉着慎明退得更远些。

杜友逢得了关天养的指点,奋起神威,先是以银光射爆尸卫的头颅,再纵起身法,恍若鬼魅般在尸卫间穿梭,每一记【融雪掌】拍出,便听得砰砰之声连响,然后就有一名尸卫倒下。

圣尊见状,越发的惊怒,狰狞地道:“我跟你们没完……”手臂挥起,结成印诀,嗷的一声大吼,一头尸熊和十数只尸狼冲了出来,呲牙咧嘴地扑向杜友逢。

杜友逢怒不可遏,“好你个匹夫,祸害人也就罢了,连畜牲都不放过……”纵起身来,一记【旭日东升】,照着尸熊的头顶拍了下去。

乍然之间,赤金色光华大盛,当真有如旭日初升,金霞万道。圣尊显是见不得强光,闷哼一声,竖起手臂挡在面前。那些尸熊和尸狼们都像着了火一般,身上冒出了腾腾的黑烟,一个个惨叫着、挣扎着倒在了地上,不过片刻功夫就化成了一堆焦炭。

关天养见此阵势,不禁骇然,暗道:“果然是杜大先生,这一招的威力当真是大得很呐……”

不过片刻间,圣尊精心炼制出来的尸卫和尸兽都被杜友逢一股脑地杀得干干净净,他是又气又恨,道:“姓杜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杜友逢道:“想跑么?可没那么容易!”祭起法宝,朝着圣尊攻了上去。

小蓬莱的心法是纯阳的,而圣尊是玄阴之体,最是忌惮极阳之力,见飞来的短刺闪烁着赤红的光芒,心知被碰上一下怕就得元气大伤,忙也祭起一件法宝,迎了上去。

看着圣尊祭起的竟然是一面黄灿灿的金盾,关天养不免噫了一声,心说:“他怎么用起了这样的法宝?”

关天养却不知,圣尊就怕有一天遭遇的对手用的都是克制阴邪一类的法宝,所以特地炼了一面这非玄阴属性的金盾。元阳之力并不能克制金属性的法宝,两者斗在一起,砰砰作响,激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光华,煞是好看。

圣尊显是对关天养和慎明恨极,堪堪将杜友逢的法宝缠住,就祭起一面深黑色的旗幡,望空掷去。

关天养正疑惑他要干什么,就见天色陡地暗了下来。霎时之间,阴风骤起,寒彻骨髓,鬼哭魂号,令人耸然惊惧。

关卿云抢到他们身边,祭起一柄青绿色的伞来,伞上散发出莹莹青光将他们护定。

关天养望着四周,只见黑雾翻涌,阴风劲吹,鬼哭之声有如江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教人心下好不烦恶。最让关天养惊异的是,关卿云祭起的伞竟然轻微地震动了起来,噼噼叭叭之声不绝于耳,好似有冰雹落在伞上一般。这情形分明是法宝不堪重压,将要崩溃的前兆。

关卿云身为小蓬莱首徒,自然有一番惊人的艺业。别看她是女子,又生得娇弱,就拿她当花瓶架子,中看不中用,那可是大谬了。

见伞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关卿云掐动印诀,念起咒语,大喝一起:“起!”就见伞上的青光陡地大盛,不但将黑雾阴风都逼退了开去,方圆数十丈都罩在其中。青光的边缘鬼影重重,却都不敢前进一步。噼噼叭叭的轰响声这才消失了。

关天养度这阵势,就猜出圣尊刚才祭起的该是万鬼幡一类的邪宝。幸得小蓬莱修行的功法和炼制的法宝都是元阳属性的,不然局面就该凶危万分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也该活圣尊倒霉,要不然怎会先是被关天养的两记破阴弩给轰的,然后又遭遇了杜友逢叔侄呢?

杜友逢祭起的短刺乃是圣器三阶的法宝,而圣尊所用的金盾不过灵品六阶,如何敌得过?十几个回合拼下来,金盾已被短刺戳出了数个深浅不一的洞一,幽蓝的光芒也是大黯。再斗下去,要不得十个回合,这面辛苦炼制出来的金盾怕就得毁在了杜友逢手里。

圣尊何等人也?如何看不出照这样下去自己非但是讨不到半分便宜,甚至还有可能把命也丧在杜友逢手里,也更加坚定了开溜的决心。见杜友逢掐指默算,心下不由一跳,暗叫一声糟糕,念起咒语,就要将万鬼幡收将回来。

不想他快,杜友逢更快。

只见杜友逢望天一指,一道青色光华好似流星般从指尖飞而出,直射向了高空。

砰的一声,好像引爆了一枚旗花火炮,炸得漫天都是青映映的光华,煞是绚丽耀眼。

圣尊惨叫一声,“姓杜的,我跟你没完……”话声才落,嘴里就响起了一连串古怪的咒语。杜友逢叫了一声:“不好!”就冲回到关天养和慎明身边,拉着他们纵身飞了起来。

青光破了万鬼幡,霎时间阳光重回大地,黑雾和阴风尽去,恶鬼阴魂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关天养举目望去,只见一张黑色的旗幡破布般随风飘落了下来,心下却很是好奇,想看看圣尊的万鬼幡到底是怎样炼制而成的。

杜友逢刚拉着他们纵身飞上半空,地上就燃起了熊熊的黑色火焰。这火焰也怪异得很,非但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的灼热,反而烤得人浑身发寒。

关天养却没有认出来这黑色火焰叫地狱火,专烧三魂七魄,若不是杜友逢见机得快,将他们拉了起来,怕是已出了事故。

杜友逢护着了关天养和慎明,关卿云娇叱一声,祭起三阳一煞剑,朝着圣尊攻了上去。

砰的一声,圣尊的身影被三阳一煞剑刺中,炸裂了开来,烧成了一堆飞灰。熊熊的地狱之火也渐渐为之熄灭。

关卿云飞身过去看了地上的灰烬,恨恨地哼了一声,“师叔,那妖人跑了……”

杜友逢道:“他根本就不曾打算与我们硬拼。要不然以他的修为,五梁山一带怕是都得被地狱火焚尽!”

关卿云运起天目,却是看不到圣尊的踪迹,心下尽是不解,“怎么连动静都没有就跑了?”

杜友逢落下身来,拈起一撮灰烬细看了看,“他是先发动了地狱火,然后再祭起了替身木偶,趁着我们躲避之际逃掉的。应对的这般从容,看来是早有准备!”

关天养听说圣尊跑了,哪里还呆得住?“那咱们快去救人!”抢先就往洞里冲去。

却不想杜友逢叫道:“别去!”探手一抓,生生将他给拽了回来。关天养正要问怎么回事,就听得一阵轰轰隆隆的闷响从地底传来,所站之处也晃动了起来,顷时之间就教人站立不稳了。

杜友逢何等迅速,将他和慎明挟在腋下,纵身飞上半空。关天养扭头下看,见五梁山摇晃不止,烟尘弥漫,鸟雀惊飞,走兽仓皇,片刻功夫,三百余丈高的山峰竟然塌了一截下去。

杜友逢摇头叹道:“这妖人,可真够狠毒的!”

关天养突然想哭了。

他不为五梁山毁了,而为救不出骆王氏和她的宝儿。

【一百九十四、东行】

那夜初遇骆王氏,见她拼死也要护着自己的儿子,那份勇敢,那份坚定,那份温柔和慈爱,彻底将他的心融化了。渐渐的,他心里那个模糊的形象渐渐清晰起来,那就是从来不曾见过面的母亲的形象,不知不觉间,那个想像了十五年的形象就与骆王氏重合了。

之所以不计较回报地搭救骆王氏,也不是他心地良善,而是不想让那一份母爱就此成为绝响。他觉得,骆王氏该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有资格活得更好。

那天圣尊安排他进那间密室接受挑战,虽然时至今日他也不曾想透圣尊要挑战他的什么,在他看到骆王氏也被圣尊抓了来炼成了尸人后,那份美好的念想瞬即破碎,就好比他的母亲遭到这般对待,当即就疯狂了。

原本指望着杜友逢来了就能杀了圣尊,救出骆王氏,却没想到圣尊没能杀死,骆王氏也埋在了五梁山中,这教他情何以堪?

关卿云见他眼眶突地红了,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因为没能杀了那妖人而难过么?”

关天养摇头,惨然道:“不是……”

“那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关天养并不是一个开朗的人,他又如何肯敞开心扉,说出心底最隐秘的痛苦呢?只是强忍着泪水,摇头说没什么。

杜友逢看着眼前的惨景,好半晌才摇头感慨,“这妖人法力不浅,若不是先挨了你两下破妖弩,我还得有一番苦战。看这架式,他分明不止这一个巢穴。也不知接下来又会去祸害哪里!”言下很是忧忡,并深为自己没能翦除圣尊而遗憾。

关天养咬牙切齿,满脸的恨毒,“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妖人,总有一天会被除掉的!”

杜友逢似对关天养的话很不以为然,但也没有驳斥,只是嗯了一声,“走吧,先送你们回沅江府再说!”

进了沅江府城,关天养见店铺关门歇业,街上行人罕见,很是有些纳闷。好不容易瞧见一名神色仓皇的行人,关天养赶忙叫住,起手问道:“大叔,大白天的,店铺怎么都关门了?”

那人哪里有心和他多说?见关天养一行人多,自己不说清楚怕是跑不掉,就叫道:“哎哟,敢情刚才发生的地震你们都没有感觉到?都说这是大灾来临的前兆,也有人说是有妖孽,还说九夏城就是这么给毁了的……”话才说到一半,浑似屁股后面有鬼撵来了,翻地甩开关天养,颠颠地跑了。

关天养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先前五梁山塌陷引发的地震,让沅江的百姓陷入了恐慌之中,心下不由一阵默然,暗道:“为什么修行者惹祸,受害的总是普通百姓?二狗子曾经常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些修行者大虽算不得圣人,本事却大得很,不思保民为民,反倒总是害民。这是为什么呢?”

杜友逢见此情状,就知道沅江府不可久留,就吩咐道:“卿云,你将他们先护送去潜江府,然后再去千阳山。我得去看看这妖人到底逃去了何处!”

关卿云躬身应道:“是,师叔!”

杜友逢又看着心事重重的关天养,“小子,别的我也不多说,还是那句话,加紧勤修苦练吧,只要本领强了,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你怨修行者不顾世人死活,恣意妄为,那你就该振作起来,阻止他们!”

关天养深知杜友逢并不像其他的修行者那样的一心只求仙果,求自己的长生,全不顾世人死活,心下很是钦佩,“杜大先生,我真的想不明白,修行者本来都是普通人,为什么一成了修行者之后,就变得,变得这般难以理喻了?”

“人性这东西,怎么说得清?总该不过两个字!”

“哪两个字?”

“自私!”杜友逢轻轻地咬出这两个字来,“若不自私,又怎会抛家弃室去修行呢?”

“若要人不自私,那怎么可能?”关天养喟然而叹,已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就对了。所以你也不要指望这个世界有多美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你也得有刀,有助人的本领才行。要不然就不是助人,是害人,害己。先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然后再求扶危济困。懂么?”

关天养听着这语气,极像是乾坤庭的教义,不由一怔,问道:“杜大先生,你也加入了乾坤庭么?”

杜友逢道:“自然。我知道阴字堂拒绝了你的加入,却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时我还担心你因此灰心丧气了呢。”

关天养嘿嘿一笑,满脸的傲色之色,“天下这般大,乾坤庭不要我,难不成我就自暴自弃了?”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去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小和尚送回山后,你也该静下来,好好地提升一下本事。你也一天大似一天,若因俗事羁绊,也这么拖延下去……”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轻轻地拍了拍关天养的肩膀,“遭遇了这么多事,你也该明白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关天养重重地点着头,“是,我明白。现在我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呀!”说完,杜友逢就驾起遁光去了。

关卿云见天色将晚,就问道:“你们是连夜赶路去潜江府呢,还是在沅江府留宿一夜再走?”

关天养看了慎明一眼,问道:“慎明,你说呢?”

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慎明似乎也成熟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遇着点状况就吓得六神无主,仓皇无度了。他想了想,“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吧。万一那妖人没有逃远,就在左近呢?我们是没有能力与他争斗的,这样一来,岂不就成了关施主的累赘?”他口中的关施主是关卿云,而非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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