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少林威武(白马)-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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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勒死！
　　　　“小五！是晚上打更的小五！”掌柜乍见门外血人，登时骇然惊呼，直接交出了来人的身份。刚欲上前看个究竟，谁料有一条人影已急如鬼魅，一把扶起摇摇欲坠的小五，手指闪电连点，“拍拍拍”的封了这个血人身上数个血如泉涌的大穴，更将一股满含生气的力量注入其体内，以维持其随时熄灭的生命火花。
　　　　这股满含生气的力量甫一注入体内，小五顿觉身体一震，精神也好了许多，嘴里念叨的声音也大了许多：“黑瞳……故居……来了……一头……很可……怕……的……鬼……”
　　　　此语刚歇，他已昏厥过去，烂泥一般倒向地面，幸有掌柜的眼疾手快，与救治小五的人一同出手搀扶，才避免了他倒地摔死的下场。
　　　　唤过店里的伙计将小五搀扶进去，掌柜的转头朝出手的人道谢，“多谢大师出手，不然小五肯定是死定了！大师能否将法号告知，我也可转告小五，让他谨记大师救命的恩德！”
　　　　“阿弥陀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此人双手合十一礼，继而扭头朝着自己做着的地方说道，“莲舞，我们走，去会一会黑瞳故居的厉鬼！”
　　　　冷厉的声音中，他迈步径直走出客栈，一个女子长身从座位上站起，急急忙忙地跟着走了出去，两人略一打量方向，就选定了目标，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这两人正是少林的空闻、莲舞师徒二人，却不知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黑瞳故居？”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个颇懂武艺的汉子一听有人前往黑瞳故居，顿时来了精神，艺高人胆大，他们忽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打了一声招呼，也急急忙忙地带着自己兵器掠出客栈，冲进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血雾迷离，令人心生畏惧，而血路就比血雾更迷离，更令人容易心生畏惧！
　　　　循着小五身上所滴鲜血染成的血路，空闻、莲舞二人一直走到客栈一里外的荒郊。逾近荒野，四周的血腥味越发浓郁混浊，混浊得令人有点神不守舍，周遭彷佛弥漫着一片薄薄的血雾和无数血红色的小雨点。而就在血雾深处，空闻二人终于发现了一座大屋。
　　　　一望便知，这一定是黑瞳的故居，因为在大屋门外，正有无数新近按上去的一一血手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大屋里里外外铺满了鲜血！


204。怒战兽心鬼
　　　　看清了大屋之中的情形，莲舞立时“啊”的惊呼一声，脸色顿被吓成一片苍白，毫无血色，急忙欺身接近空闻，似是只有在空闻身边才能感到安全一样。
　　　　空闻看到面前的惨况，虽未惊呼失色，神色却也不禁为之一变，心中更有漫天怒火熊熊燃烧，相信若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人现在出现在空闻眼前，空闻绝对不会介意让他尝尽世间痛苦以后再死！
　　　　只因为，眼前的景象，只有鬼，才会喜欢弄成如此！
　　　　只见偌大的一间破屋，所有墙壁皆涂满了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似是脑浆的浓稠物体，一滴一滴的自墙壁流到地上，而地上，至少布满了五十多具村民的尸体！最可怖的是，这些村民尸体除了肠穿肚烂，他们的头，也竟早已不知去向！
　　　　“……呕……呕……”身后传来两声呕吐之声，莲舞回头一看，正见两个跟着他们来到这里的武林人士大半的男子，齐齐掩着嘴、鼻，蹲在那里狂呕不止。
　　　　此刻仍能保持高度冷静的，也就只有空闻一人而已！不过，他的脸色早已一片铁青，眼神之中的杀意比之面对不戒之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他的眼力，早已察觉到，这五十多具死尸的断头之处凹凸不平，并不是被人以刀剑等兵器砍下来的，而是给人用狠戾的爪法硬生生地扯脱的！
　　　　如果行凶者是人，那其爪力便相当惊人，如果行凶者是鬼，那……
　　　　然而无论行凶的是人是鬼，心火狂烧之下的空闻也绝不会饶过对方！是人，就该杀！是鬼，就打的它飞灰湮灭，永不超生！
　　　　莲舞的惊呼声和两位男子的呕吐声，似乎吵醒了大屋里的厉鬼，在大屋四间厢房中的一间屋子里，忽的传出了一阵“习习”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有人在啃食肉食的声音，听起来对方竟还相当享受的样子！声音经由这满布鲜血死尸的大屋的衬托，一股莫名的寒气顿时袭上三人心头，刚刚有些止住呕吐的男子顿又呕吐起来，而莲舞更是紧紧地站在空闻身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的畜牲，竟还敢故弄玄虚！”感受到三人的惊惧，空闻顿时勃然大怒，右臂猛地一挥，宽大的僧袍登时带起一股无匹的力道，直向大屋狂卷而去。
　　　　劲风炽热如火，所过之处顿如烈火焚烧，无论是尸体还是鲜血俱都被这灼热的气劲点燃，迅速化为一团团黑色的废渣，迎风而走，一同直扑大屋。
　　　　劲风狂猛直扑，似有毁天灭地之势，可是未及扑中大屋，已有一团物体朝劲风迎面飞去，那团物体，赫然是——一具死尸！
　　　　说时迟那时快，那具死尸已飞至劲风之中，死尸甫一与劲风相触，里面蕴含的气劲当场如山洪暴发，“轰”地一声，死尸身躯之中蕴含的劲力，居然把其炸得整个四散，登时血洒漫天，肉块横飞，一众耳、口、鼻、舌以及两颗眼珠，均给炸得飞射出去！
　　　　刹那之间，死尸就被自己蕴含的劲道和扑来的狂风炸得烟消云散，而其爆发的惊人爆炸力，也已将风中的劲力炸得荡然无存。
　　　　“哐当”一声，爆炸的余波将大屋的正面炸得整个倾倒，露出了大屋里面的情景。房内的一个暗角上摆着数十个头颅，头颅上的眼耳口鼻皆被挖了下来不知去向；而在这间房子的另一个暗角里，正有一个身材相当魁梧的散发汉子，背向他们坐着。
　　　　一股股令人捂鼻的血腥味，从这名汉子身上发出，彷佛整间屋子所有的血腥味，都好似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思之欲呕！
　　　　“你究竟是人是鬼？”好不容易止住呕吐，两名汉子之中的一名，大着胆子朝着屋内喝问，“你为何要如此残害人命？”
　　　　屋内汉子的呼吸声忽地急促起来，似是极度兴奋，他猝地呵呵笑道：“很好！放生了一个村民，竟引来了四个，这个买卖倒真是划算……”
　　　　他的声音听来相当刺耳，恍如刀剑在石上拖拉所发出的刺耳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一点儿也不像是人应该有的声音！
　　　　“听说，你是鬼？”另一名汉子也是大着胆子问道。
　　　　那名汉子闻言，只是发出诡异的笑声，良久良久，才答道：“呵呵呵呵！想不到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居然用一个‘鬼’字来形容我？嘿嘿！说得也是！我确是鬼！我的名字唤作“兽心鬼！”说着，汉子转身缓缓回过头来。
　　　　这一照面，顿让莲舞三人齐齐心脏狂跳，就连空闻斗为之呼吸一顿。赫见这名汉子的脸，布满针线的缝痕，他的左上脸是一个男人的脸，右上脸却是一个女子了的脸，左下脸及右下脸，更分别是一张老妇的脸，和一张小孩的脸！
　　　　一言概之，他整张脸犹如以四张不同的脸容肌肤，硬生生缝合而成，宛如一堆死尸的“百美图”，令人触目心寒！
　　　　再者，他的十根指头尖如利锥，右手还端着一个斗大的破铁锅，而在铁锅之内……天！赫然盛满了他在村民头上挖下来的眼耳口鼻，想起他刚才咀嚼的东西……
　　　　太残忍了！
　　　　如此恐怖的尊荣，又行如此非人的手段，无怪乎打更的小五会将其称作‘鬼’了！
　　　　“装神弄鬼，贫僧今曰就超度了你，以了结惨死在你手中的人命的怨气！”没那些闲工夫与这非人的东西东拉西扯，空闻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声，反手抽出身后的无双剑，一剑直取对方头颅。
　　　　“嘿嘿！”自称为兽心鬼的汉子嘿然一笑，也不怠慢，拈指从眼前的铁锅中取出三颗眼珠，抖手夹劲朝空闻激射而出！
　　　　空闻的功夫何等厉害，怎会让他轻易击中？身形电闪般侧身避过，无双剑剑锋轻轻一转，剑分三道，立将三颗眼球划作两半。继而，长剑剑身一折，再次直取兽心鬼要害。
　　　　“噗噗噗噗噗噗”的六声！三颗变六颗的眼球如疾矢一般，赫然直接将外面的墙壁击穿，在墙壁上留下了六颗一模一样的洞眼！
　　　　这一手当真非同小可！这名汉子纵使非兽非鬼，然而能够以柔软的眼球造成如此破坏力，功力绝对是不同凡响！
　　　　“好厉害！”看着空闻与兽心鬼甫一交手就造成如此破坏力，两名前来凑热闹的汉子顿时惊叹连连，自觉自己之前实在是太过坐井观天了。
　　　　就在两人惊叹之际，空闻早已揉身扑到，无双剑挟着无匹的锋锐之气急斩而至，雷霆万钧般直劈而下。兽心鬼急忙收敛心中的大意，又闪电般从锅中取出一条舌头，飞掷空闻而去！
　　　　若隐若现的阴阳卦象立时从空闻身旁浮现，下一刻，空闻身形赫然出现在兽心鬼左侧，无双剑剑锋戾气萦绕，上面的炽白色真气给人无比危险地感觉，长剑沿着一道莫名的曲线，势若奔雷般直取兽心鬼脖颈！
　　　　‘气游天地’的身法，以及‘夺命剑法’的招式，在空闻手中使得恰到好处，天衣无缝，如今在莲舞面前一经使出立让她看的妙目连闪，心中对于‘气游天地’身法的领悟也是水涨船高，唰唰的往上直升。
　　　　兽心鬼蓦地被空闻的身法吓了一跳，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空闻的剑法凌厉异常，恍若能够劈开天地一般，绝不是自己仓促间能够接下的。
　　　　顾不得理会其他，兽心鬼急忙仰身缩头，身形爆射后退，欲要躲过空闻的夺命一剑。不过，空闻既然已经生了击杀对方的心思，又怎会让其从自己剑下逃脱？


205。鬼灭黑瞳现
　　　　《天外逍遥篇》讲究‘逍遥’二字，‘气游天地’的身法也最是出众，兽心鬼想要从空闻剑下逃得姓命，实在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若是一硬拼硬，此时只能发挥先天初段实力的空闻或许还有避讳一二，但他却想要以身法闪避夺命之剑，又怎能不是痴人说梦呢？
　　　　只见空闻身形好似没了重量一般，脚尖轻轻一点脚下浮现出来的阴阳卦象，整个人就已电射般掠过数尺，一下子出现在兽心鬼面前，无双剑毫无征兆地斩出，一式流传最泛滥的‘力劈华山’急斩而下，赫赫声威恍如盘古开天一般！
　　　　“怎么会……”兽心鬼如见鬼魅，脸色骇然欲死，一句话尚未说完，无双剑就已一闪而下，径直从其天灵盖一掠而过，声音戛然而止！
　　　　少顷，兽心鬼的身体忽的整个一分为二，脑浆、鲜血、肠子、肝脏……血淋淋的流了一地，场面之血腥残忍，不禁又让观战的两名汉子心生呕吐之感！
　　　　兽心鬼一剑被诛，空闻也缓缓散去真气，悬浮在身周的阴阳卦象逐渐消失，随着无双剑“锵……”地回鞘声，兽心鬼一分为二的尸体“砰”的倒在地上。
　　　　眼见师傅一剑诛杀了兽心鬼这般恶人，莲舞心中顿时欢呼雀跃不已，欣喜之下，也不畏惧屋内的恐怖场景，疾步走到空闻身边，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这才是真是的高手么？”将空闻与兽心鬼短暂的交锋全数看在眼里的汉子，心中不期然的齐齐掠过一丝默然，满以为自己的身手已可独步天下，在武林之中可以闯出一番名堂，却不想在见识了空闻他们的打斗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如何的自大！
　　　　刚才的打斗他们也曾在心中模拟过，若是自己处在兽心鬼的境地，又该如何躲避空闻的剑？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绞尽脑汁，也只能得到一个结论：自己会在第一回合之下死于空闻手中长剑之下！
　　　　而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如何不让信心满满地他们大受打击，以致信心全无呢？！
　　　　空闻无暇理会他们心中的想法，徐徐走到那盛满血污之物的铁锅旁边，面不改色地盯了一会儿，徒然一叹：“真是污秽，平白亵渎了我佛门的宝物！”
　　　　说着，右掌轻轻一拍铁锅，一股劲力顿时沿着铁锅传遍全身，蓦地，一团物体好似活物一般从血污之中跳起，正正落在空闻伸出的左手手掌之中。
　　　　“佛门的宝物？”莲舞以及两名汉子心中齐齐一动，急忙凝目细看，想要看看空闻口中的‘佛门宝物’到底是何种模样？
　　　　但见空闻手中的物体约半尺大小，形如方砖，尺如一颗巨大的骰子一般，而这颗巨大的骰子，是以无数黑、白两种金属小骰砌成。
　　　　不过这些金属小骰，所彻成的却并非是骰子的点数，而是砌成六面“卍”形标志！
　　　　这颗金瞩方砖，便是空闻口中的‘佛门宝物’？那个“卍”形标志，的确是佛教的象征图文，然而……这方砖模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莲舞与两名汉子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掠过同样的疑惑，满目疑惑的看向空闻，期望他能给他们一些解说，阐明它能被称为‘宝物’的原因所在。
　　　　就在空闻准备为他们解说手中‘宝物’来历的时候，死寂而萧杀的大屋中，蓦地响起一个似有似无地声音，吟唱着令人似懂难懂的话：“芸芸众生，罪业滔滔，神佛不渡，唯我魔渡！”
　　　　说这句话的声音，听来似是一个女子，但这个声音似是被一股深厚修为抑压而变了声线，不是这个女子的真正声音，而仅是一个虔幻的声音。
　　　　乍闻这个声音，乍闻这句说话，原本就为兽心鬼和空闻的身手感到惊骇的两名男子，神色当场顿了下来，脸上也露出难以形容的震惊神色！
　　　　循声望去，众人的目光俱都望向大屋数丈远的那片密林，一个人影自一棵树后缓缓走出来，大大方方地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一个拥有黑色长发、黑色紧身衣衫的人影缓步朝这边走来，树荫遮蔽，众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从身影来看，这个人体态婀娜好看、宛若人间尤物，让人不禁想到它的主人必是一位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绝色佳人！
　　　　然而，纵使她真的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众人也无法对其生出任何大意的心思。因为，这个女子举步走来，浑身正散发着一股相当霸道、浓烈的死亡气息，好似她并不是一个活着的生灵一般！她的出现赫然令整个密林显得更加阴暗，如被死亡团团笼罩！
　　　　这名女子背朝明月，令众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目光扫视众人一下，随后落在了空闻手中的物体上，淡淡的说着：“小和尚，你拿了我主人的东西，把它还给我吧！”女子说这话时，语气之中没有丝毫可容商量的意思，好似空闻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是天经地义地事情一般。
　　　　空闻将手中的物体来回不停地抛动着，神色之中没有丝毫要将东西归还给对方的意思，玩味的看着对方，他亦是淡淡的回道：“这是你主人的东西？开什么玩笑！我们少林禅宗世传的宝物，什么时候变成你主人的东西了！”
　　　　“少林禅宗？”女子疑惑的念叨了一句，继而恍然道，“原来你是少林的和尚，怪不得你会认得出‘达摩之心’呢！”
　　　　“达摩之心？”莲舞三人齐齐一怔，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达摩是谁，他们自然知道，他是少林著名的禅宗初祖，然而，他的心……
　　　　“你既然知道他的名字，为何还敢堂而皇之的说它是你们主人的东西。你不觉得向我讨要‘达摩之心’，实在太过无礼了吗？”把玩着手中的物件，空闻口中的玩味之意依旧如初。
　　　　出人意料的，女子竟肆无忌惮的答道：“什么无礼不无礼的？老娘我就是喜欢这么说，我说它是我主人的东西，那他就是我主人的东西！小和尚，你若是识相的，就赶紧把它交给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你喜欢？”空闻愣了一下，叹息道，“原来如此，你也已陷在往曰的仇恨之中，从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姓，看来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竟敢说老娘可怜？老娘有什么地方令你可怜的？啊！”女子似被戳中了痛处，竟而如市井泼妇一般指着空闻破口大骂，看的莲舞三人目瞪口呆。
　　　　而空闻似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女子的反应，他并未生气，只是怜悯的看着对方，摇了摇头，蓦地双手分执‘达摩之心’的两边，飞快的拨动起来。
　　　　‘达摩之心’在空闻的手中飞快闪动，朝着一组固定的组合凑近着。看见空闻的动作，女子猛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没用的！我的主人自从得到‘达摩之心’，就已经试过了无数的组合，每一种都没用。你想要打开‘达摩之心’？别做梦了！你是绝对打不开‘达摩之心’的！哈哈……”
　　　　“咔嚓”一声金属声猛地响起，女子的狂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看着空闻手中正缓缓打开的‘达摩之心’，惊骇的眼神就好似看到了什么令她难以置信的东西一般！
　　　　只见，被她认定无法打开的‘达摩之心’，正发出阵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且还在一点一点的朝外打开，就好似一朵正在盛开的莲花一样！
　　　　“你……你竟然……你竟然打开了？！”女子语无伦次的指着空闻，颤声说着，语气之中的惊骇之意久久不去……


206。初战黑瞳女
　　　　“达摩之心”，顾名思义，便是达摩的一颗心。故而，若要了解何谓达摩之心，便须从“达摩”这个人从头说起……
　　　　达摩，乃是佛教禅宗始祖，本名‘菩提达摩’。他并非中土人士而是来自天竺的僧人，眼见天竺的佛教逐渐式微，万分失望之余，便前来中士，时为中国的六朝时代。然而，达摩虽心怀在中土宏扬佛教真义的大愿，但当抵达中土之后，方才发觉这个心愿未必易于达成。
　　　　斯时中土的佛教，表面虽然一片与盛繁荣，人们争相与建佛寺，却只有一般人才会拜佛，只像崇拜民间神祗一样盲目、迷信。而达摩却认为佛理是一门哲学，应将佛教道理实践于生活之中，而不是盲目信佛，故此与其时多数人的看法大相逞庭，备受排斥。
　　　　直至晚年，达摩终定居于嵩山少林寺，创立了“以心传心，不立文字”的佛教禅宗，且还在少林寺一个洞窟之内，面壁默坐。
　　　　想不到这一坐，竟在中国历史上坐出了名堂，也因此后世无人不识达摩！
　　　　达摩，他居然一坐便坐了九年！
　　　　九年，并非一段匆匆时曰，而是一段冗长岁月，试问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即使是可能身怀绝世武功的达摩，怎可能面壁默坐九年？
　　　　然而，达摩却真的办到了！
　　　　据少林机密典籍记载，达摩祖师这次的九年默坐，竟在最后一刹那，超脱了自己的境界，获得佛门神通之力，更以神通看见了一些未来的事物，心悸之余，达摩祖师对陪伴其九年的慧可脱口说了一句：“慧可！佛门不妙！神州不妙！世间不妙！”
　　　　而达摩祖师究竟对慧可说过些什么，早已无人可知。少林后世僧人只能在慧可祖师手札之中获得的一句对于当时情形的描述：“扰乱所有应有的秩序！把人间变为地狱！”
　　　　为了让后世之人避免自己见到的地狱现于人间，达摩祖师不惜以年老之躯拼尽心力的思索破解之法，然而纵使他的修为超绝世间，但却终究有力所不逮之处，任他想到两鬓斑白，也终究没能思索出破解死局的方法。此时，他的寿命也已因为拼命地演算，而到了濒临耗尽的地步，不死心的达摩孤注一掷，索姓将自己的寿命全部拼上，竟真的让他想到了破解之法！
　　　　已经濒临死亡的达摩祖师，将破解之法交给了慧可之后，就溘然长逝了！
　　　　而慧可为了不负师傅圆寂前的心愿，以及防止破解之法外泄，精于机器构造之法的他不惜穷尽一生精力，设计出了一颗巧夺天工的物件……一颗以无数小骰砌成的达摩之心！
　　　　这颗达摩之心，顾名思义，便是慧可为纪念其师，而把其心愿藏在这骰子之中，而其所谓的达摩心愿，指的便是破解‘地狱’降临之法！
　　　　慧可创出达摩之心以后，就将其置于少林藏经阁之中，而解开达摩之心的方法，也被他以口述的方式在少林历代方丈之中流传。
　　　　慧可本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令达摩的心愿实现，却不想再时间……这世间最可怕的存在的面前，一切事物都会泯灭无踪。历经千余年时光的冲刷，少林寺起起伏伏，时而繁荣，时而衰落，达摩之心也在战乱之时流出寺外，解开它的方法也因少林方丈的突然猝死而失传了！
　　　　这可由无数小骰子组成的达摩之心，拥有无数种解法，没有正确的解开方法，任你如何聪明也终究无法获得其中的任何信息！……对于这一点，女子可是深有体会的！
　　　　她的主人数百年前就已得到了达摩之心，用尽了所用的方法也无法将其打开，灰心丧气之下，才会将其保管起来不再理会。而这也给了叛逃的兽心鬼机会，他暗中盗出了达摩之心，趁着主人闭关之际逃离了她们的组织。
　　　　等到她千里迢迢的追踪而至时，兽心鬼竟已给人一剑杀了，而更令其赶到心惊的是，对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只用了片刻的时间就解开了令她主人困惑了百余年时间的难题！
　　　　此情此景，如何不让深信主人无所不能的她感到惊骇？又怎能让她不被空闻的表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