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九重(小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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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人放松能发出更大的力，无力的人放松只会更无力。

大松大柔是一种用力的方法，而不是不用力。至于劲和力的区别，快而为劲，慢而为力。传统武术中的速度，和其他武术不一样。其他武术的速度，指的是动作快，而传统武术中的速度，指的是劲快。一快打百痴，是劲快而不是动作快。

矛盾的东西本来就是互相抵触的，能让矛盾的东西合谐在一起，才是阴阳之法。打人本来是用力的事情，但是能让不用力服务于用力，所以发力才更厉害。内家拳，其实就研究用什么地方打人，以及怎么用力的问题。

戴添一现在也是一样，对方的绿色毫光本来是攻击他的大道神纹，但他的大道神纹却能以一种能量将对方的绿毫光抵消掉，这股能量就是被绿毫光腐蚀掉的东西。而后，大道神纹却又将腐蚀的产生物吸收掉。打个比方，对方的绿毫光是碱性的，戴添一的大道神纹是酸性的，看着是绿毫光腐蚀了大道神纹，其实是大道神纹中和了绿毫光，最后产生的新物质又被戴添一吸收，所以戴添一自然更加强大起来。

这也是因为，当初戴添一身体内大道神纹的形成，就是水火并济的产生物。本身就是矛盾相融的结果。现在绿毫光以破坏的态势进攻戴添一，而戴添一的大道神纹却以融合的姿态，接纳了绿毫光，因而就形成了这种结果。

而且，这种产生物更加升华了大道神纹，让大道神纹成为一种虚而实之的能量。

那么戴添一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会被人从高空打落，这就是相抗的结果。他本能地惧怕这种绿毫光，因此将身体紧起来，生怕自己的身体被绿毫光打散了。但其实就将两股能量对力起来。打个比方，手榴弹，就是将铁块的包力和炸药的炸力对立起来，因此一点引信，炸药就将铁块炸得粉碎。但从来没有见炸药能把虚空炸碎，就是因为虚空是一种不着力的东西，没有施加同炸药对抗的力量。

所以要不想受伤害，戴添一就得放开自己，不完全施加与对方相抗的力量，而是要有力地放松自己，在自己蜕体境许可的范围内，尽量多地容纳对方的力量。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必须有一定的抗力来保护自己，正所谓过刚易折，过柔则无！虚则失之。他如果太放松自己，对一些要害的地方不能有效保护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为人所趁。

这种有力的放松自己，就和世俗太极拳中的棚劲，也就是弹簧劲一样。

而对于佛尊的空间法域，戴添一也意识到，空间法域也是一种压力，是具有控制性的能量的一种有序压迫。就像我们对付一个壮汉时，我们肯定得以猛对猛，才有可能降服对方。但我们对付一个婴儿时，我们甚至不用动作，只静静地捉住他，就可以控制他。

当然，对方的空间法域肯定是有一定法则的，这种法则的应用，就像我们用绳子穿牛鼻子，就可以控制一头牛一样。

但戴添一同时也认识到，这种空间法则，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法则，也是有限制的法则。

因为空间法域，其实就是一个人的能量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在局部形成超过世界之力的力量时，强行开辟出的一片法域。在这片法域中，因为自身所聚集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世界之力的力量，所以就可以不守世界规则，而是形成一套自己的法域规则。

但这种法域规则，却并不能超越能量规则，因为他们所用的，本身就是一种能量。

这就是戴添一在刚才被六道异界绿毫光打落尘埃时的顿悟。

但悟到是一回事，用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这边刚将戴盘儿和大玄小玄收入空间，那边佛尊已经击出了另一拳，拳锋如风，打向戴添一的头部。与此同时，戴添一的身体和神识，都被佛尊的空间法域迟滞下来。在这一刹那，戴添一的整个身体都高速地运做起来。蜕体境身体和头是一回事儿，计算分析能力也是超快。我们感觉极快的一刹那，戴添一却在心头的一片平静中，做了很多的事情。

他首先强忍住自己要逃出界中界里的冲动。

法悟体行！悟出法来，就要身体力行，否则悟就没有了意义。

拳风渐近，戴添一放松了身体，他开放了自己紧成一团的身体，立刻感觉到一股压力就进入他的身体。要是平常，戴添一肯定会集中能量来对抗这股力量，但此时，他却任这股力量向自己身体里渗入，而且动用自己身体各部分的能量，导引这股力量，进入界中界里。

在他的体内，最大的容纳空间，就是界中界。

当戴添一一放松身体，立刻就感觉佛尊的空间法域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弱了下来，他的部分神识能量已经可以动用了。于是，他的一部分身体能量，到前方去迎上了佛尊的拳锋，给佛尊的拳锋上加上了一股反击能量。另一部分能量，就引动了星辰元气，星辰元气一动，他全身的窍点立刻一活，体内能量大涨，就更加有力地导引佛尊的法域力量，进入界中界里。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随着他越来越放松身体，空间法域的压力就越小。

这正是物理学上的知识，当抵抗力越小，压力就越小。因为压力永远是等于抗力的。但这种小却不能无限制地小，而是要有序地小，要有空间退让来换取压力的减小。对方的力量发出越远，能量损耗就越大。

从外表上看来，戴添一就是身体一下子涨大起来。

随着这种涨大，给佛尊力量留出的通道就更多了，佛尊的法域威能被一股股引入界中界里，佛尊的拳锋已经到了戴添一的头边，但此时，戴添一神识已经畅通无碍，立刻发出两道大道魔星刃的刀气，拳刀相交，砰地一声就散了威能。

佛宗巍然不动，戴添一的身体却被巨大的威能迫得往后跌飞出去。

但戴添一的身体触地即起，脸上却显出欣喜的神情，而佛尊的脸色却是一变：“好，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给你悟到了空间法则的一些东西，按说你管样才惊绝羡的年轻修士，正是我们修真界之幸，但你却不该挑战天宫的权威！你今日注定要陨落在这里了……”佛尊叹息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道。显然，戴添一这一下虽然看着狼狈飞出，但却已经化去了他部分的法域威能。

戴添一轻声嬉笑道：“你别在这里装腔做势了，你这样让我很恶心知道不！”他身怀界中界，刚才只不是想逃，如果想逃的话，进入界中界里，直接就回到了终南教派。现在他体内的界中界里，可是有虚空之门，直通终南山。而界中界现在同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成了一种内外翻的关系，就像一个橡皮球，内外翻转，无法分清内外。

相信只要回到终南山，通天剑阵之下，别说一个佛尊，就是再多两个佛尊，也无法攻入。

“狂妄！”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戴添一身体不由地往后一窜，才回过头来，只见一个道修正站在他身边，同样的一身布质道袍，普通至极，但戴添一却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反问：“道尊！”



















第十二章　阴阳法成拳过身

“不错！”青色道袍的老道尊看着戴添一寿眉轩动着道：“你本是才惊绝羡的人才，如果此束手就擒，本道尊定向玉皇求情，赦你死罪！不过，还是要……”这边正说着话，突然间就身体急速后撤，眼前就出现两道刀光虚影，道尊的手立刻挥出，手中就凭空出现一根拂尘，击在刀影上，一声铮鸣中，刀影虚碎，而佛尘上就断丝飞舞，一根根短丝飞入空中，就化为一缕缕元气，消散在空气中。

道尊脸色一时铁青，骈指如剑，一指点出，一道剑光虚影就从指尖发出。

“老人家，就是话多！”戴添一呵呵笑着，身体内再起一串刀风，一道大道魔星刃劈开了剑光，其他数道星刃刀气，再次劈向道尊。

道尊清啸一声，不退反进，身影突然涨大，身上的青衣道袍鼓成一团，整个身体都似乎虚幻了起来，不过，却不是像戴添一刚才对付佛尊那样只是放松身体，打开体内虚空，而是虚出数十个阴阳鱼旋转不休。眼看着数道大道魔星刃刀气劈上去，却发出朴朴的声音，如击败革，而道尊的身体却一动不动，朗声笑道：“亏你还是学道之人，不知阴阳处处，处处阴阳，你纵有千般威能神通，也休想破了老道的‘阴阳鱼’化威法体！”

戴添一的眼睛不由一眯，他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数道大道魔星刃的威能。

他本想给道尊一个下马威，所以发出的数道刀气，都是用大道魔刃的法阵为骨架，辅以硬重如山的紫薇垣刀法星辰元气，威能比单纯的紫薇垣刀三通大上三倍不止，这也是他身上最强的攻击威能。但谁料想对方竟然用身体硬接星刃刀气而不损丝毫。

他这一愣神间，佛尊那边又是一拳击出，却是开口道：“老道士，老纳来帮你！”这一拳发出，却不像刚才一拳，发出一个巨拳虚影，而是无声无息，但拳头尽处，就听嗡嗡嗡三声鸣响，从佛尊的拳头上脱出三道拳影，这三道拳影同普通人的拳头大小没有区别，色做金黄，一脱离佛尊的手，立刻遁入虚空。

一股巨大的威能立刻充斥虚空，空气似乎都要凝滞一般。

戴添一立刻再次涨大身体，抗衡佛尊的法域威能，同时就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聚星盾挡在身前。聚星盾堪堪挡在身前，就听扑地一声，一道拳影就突然出现在聚星盾上，聚星盾立刻碎裂成粉尘一样的东西，散在空中。

第二道拳影就到了身前。

就听铮铮铮铮连续四响，却是戴添一连续祭出四道大道魔星刃，劈在拳影上。拳影临体的一瞬间终于嘭地一声碎了，但却也将最后一道刚祭出一半的大道魔星刃反弹回戴添一的身体内。戴添一只感觉身体一片铮铮声响，却是反入的威能将一道道大道神纹击断了。

此时第三道拳影已经打到了身前，还未挨身，一股毁天灭地的威能已经压入他的神魂当中，渗入他的神纹之内。戴添一连神识都运转不动，他这才意识到，这一拳竟然是佛尊尽力的一击。在无空无尽的压力之下，隐在体内的雷神甲立刻本能地浮现出来，蕴含着活银属性的飞叶就激发出来，呈伞状层层层排列分流法能。这种法宝的属性，在他身体融合法宝之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了。

一层层的飞叶化粉，拳势及体。

雷神甲中的所有法阵都打开来，开始尽量地吸收这股威能。

戴添一得到雷神甲这一刹那的缓冲时间，立刻将身体更加膨胀起来，他的神识动处，就开始分化这股威能。刚开始根本无法分化，体内的大道神纹被一条条击裂，然后在体内能量的摧化下，又开始形成新的神纹。但新形成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被击裂的速度。

在这一刹那间，如果戴添一不能有效地将这股威能分解化掉，那么他的身体就会受很大的伤害。现在他是肉身和神识一体的，身体受伤，也就是神识受伤。神识受伤，就意味着修为的减退。

不知怎么地，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戴添一反应过来的，却是道尊刚才说过的一句话：“阴阳处处，处处阴阳！”他的身体的每一处神识，都因这句话而共鸣起来。阴阳处处，处处阴阳，他就好像又看到道尊身体刚才幻化出的那些高速旋转的阴阳鱼。

戴添一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神识单位都运动了起来。

神识单位是戴添一给自己蜕体境情况组成身体最基本的组织的命名。因为，现在他的身体是由无数个具有能量的神识结合贮存能量的法胞构成的，基本是一识一法胞的构成单位，这两者又通过种种法阵联结在一起。

此时，在危急中，戴添一的每一个神识单位似乎都意识到，只有幻化出道尊刚才的“阴阳鱼”化威法体，才能化解这次危机。一时间，每个神识单位，都在幻化道尊刚才显出的“阴阳鱼”状态。一个个神识单位都在幻化，前面的没幻化好，就被威能击碎，但却将失败的化法，传递给下一个。下一个神识再改进，不成，再传递下一个。终于，一个正确的“阴阳鱼”化威法阵幻化出来，虽然可能和道尊的不一样，但却将压及的威能传递到了后面。然后，一个个正确的“阴阳鱼”法阵的就被幻化出来，成片片成的神识单位都保存下来了。

佛尊的一部分拳法威能被引入界中界里，而一部分威能直接被导向身体的后面，击了出去。在后面，一名异界妖族的修士正在站在那里，一不留神，就被戴添一导出去的佛尊拳法余威击中，当时就化为粉尘，消散在空中。

戴添一就呵呵笑道“咴咴咴，叽叽叽”，却不是说人类的语言，而是说异界妖族的语言。在攻打夺界大军指挥部一战中，他俘虏了大量的异界五族伤兵，没事时，就和其他修士一起，学习了五族的语言。毕竟要和五族做战，熟悉对方的语言，对于战场上掌握主动，非常有利。而且，做为修士，都是神识非常强大的人物，过目过耳的东西，根本是忘不掉的。所以，戴添一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五族的语言。这一句妖族语言翻译成人类的语言，意思就是：“佛尊，好一招隔山打牛！正该杀了这些异族修士！”

佛尊此时脸色已经变了，他抬手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右拳，难道自己的修为退步了？明明看到自己的拳锋入体，但戴添一的身体膨胀以后，自己那一拳竟然无声无息地透过他的身体，打中了一名妖族修士！这……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要知道佛尊这一拳，就是佛门的百步神拳演化而来的，据说拳锋离体，百步之内，威能没有任何衰减。

修士斗法的威能，一般是随着距离增大而衰减的，这是能量法则决定的。

但百步神拳却以一种贮威法阵，能保证拳锋离体后，百步之内，基本没有衰减。到百步之外，修士的神识也很难控制一个复杂的法阵不散，所以就叫百步神拳。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一拳里面蕴含着佛尊的空间法域。佛尊的修为，已经是化神后期空间法域大成的修士，他这一拳，就是二郞神这样的化神初期，空间初境的神人在这里，一拳及体，也得化为粉尘。但戴添一竟然将这一拳过体而不伤身，这样自己的威能对他的威胁就小得多。

佛尊这里正惊讶着，旁边的一名异界妖族修士却突然发出一道五色毫光，直击他的后脑处。威能及体，佛尊心中正想着拳的事，突然间一股威能袭来，当时想也不想，本能地一拳就回击过去，照样是三个黄金色的拳影，如箭离弦，一闪而没入虚空。

第一个拳影在离体二尺的地方闪了出来，将那股五色毫光化为粉尘。第二个拳影在那名妖修的身体前闪出，直接将那名妖修击为粉尘。第三个拳影则在妖修身后的另外一名异界怪族修士的身前闪了出来。

那名怪修发出一串“唉唉唉”的叫声，一只手伸出来，直接化为一个金晶盾牌来。但拳影打中盾牌，盾牌立刻化为粉尘，紧接着拳影就打入他的身体，那名异界怪修也就消失在虚空中，只在他刚才立足的地方，撒下一把粉尘。

“正该如此！杀了这些异族修士！”戴添一这次用的是异界灵族的语言。

在异界，灵族是最高等的种簇，他们的语言自然也是贵族语言，在上层人物中通用。这些集中在这里的异界修士，没有一个不是修为超人的高等修士，所以戴添一想这些人应该都能听懂这句话。而且戴添一并不停留，直接背对佛尊，冲向一名灵族大修士。

身体往前一冲，数道大道魔星刃就从体内发出，直劈这位大修士的头颅。

这名灵族大修士吃了一惊，双手前伸，一道道五色毫光球就从手上发出，比刚才那位妖族大修的五色毫光就明艳凝实了许多。此时，异界五族的修士们已经咴咴咴，叽叽叽叫成一团，显然没想明白佛尊这什么连杀他们三名修士。

而此时，佛尊看戴添一竟然背对着他，却又是一记百步神拳发出，直击他的后背。

戴添一此时体内的每个神识都衍化出“阴阳鱼”的化威法阵，他的化威法体不像道尊那样，全身形成“阴阳鱼”的旋涡，但却是体内每个神识单位都形成这样的效果。所以表面根本看不出来。佛尊这一拳击来，戴添一却大声“咴咴咴，叽叽叽”地叫起来。

此时，戴添一的大道魔星刃已经被他对面的那名灵族大修的五色毫光击溃，这名大修脸色上刚放松一点，立刻又惊惧起来，手上又是数道五色毫光球。但这些光球还没发完，一个金色的拳影就将这些毫光完全击碎，然后连续两道金色拳影就击中了他的身体。

这名灵族大修的身体就被化为粉尘，连同他那个肉饼脸。

戴添一又是咴咴咴地叫了起来，一时那些异界五族修士的脸色都古怪起来，愤怒地盯着佛尊，突然间数十道各色毫光，光柱、光椎、光球、光星都打向了佛道两尊。

第十三章　临传鸿蒙陨道身

原来戴添一最后的咴咴声却是用灵族语言叫道：“多谢佛尊助我杀敌！”

佛尊一时之间，连杀三名异界修士，却连戴添一一根汗毛都没伤着，怎能不让这些异界修士心中生疑。俗话说，三人成虎，事不过三。本来还有怀疑的人在第三个修士被杀死后，根本就不愿意再深思了。于是，这些异界修士就突然对佛尊发动了攻击。

虽然异界修士们打了佛尊一个措手不及，但佛尊却轻啸一声，一股更强大的法域威能就从身里散发出来，一刹时，那些异界修士发出的各色毫光，像光柱、光椎、光球、光星等，都一下子缓慢起来，像是飞在空中的萤火虫儿。而佛尊轻慢虚步，走过去，如园中摘果般地，伸指如捻花，一个个捻在指尖上，送入口中，竟如同食用什么大补药丸似地，将那些毫光一一吃进腹中。

而此时戴添一却突然一声清啸，叫道：“佛尊，我来助你杀敌！”啸声中，十数道威力最强大的大道魔星刃就破体而出，一道道分击那些攻击佛尊的人。就只数声惨叫，近处的几名异界修士都避了开去，避不开的反倒是远处的几名，给大道魔星刃或断臂，或断足，甚至切为两半。

“小子，少在这里挑拔离间！”佛尊怒吼出声，给戴添一气得不轻，当下竟然不顾那些异界修士打来的毫光，身体腾空而起，头顶上竟然显出一个盘坐莲花的金佛来，一伸手，手掌都发出金色的辉光，往戴添一抓来。

戴添一哈哈大笑，他轻车熟路地运起“阴阳鱼”化威法体，解脱了佛尊的空间法域规则，双手背后，腾身而起，一起身又是十数道大道魔星刃破体而出，意态里说不出的潇洒轻松：“佛尊，我好心助你杀敌，你却这样对我，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兵法云，怒而挠之，他这是诚心激怒佛尊了。

虽然知道，像佛尊这样修炼数千年的老人精，心境肯定是古井不波，但不波未必是一点影响没有，能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就是成功。就是退一万步讲，没有丝毫影响，自己也不少什么。施计用诡，只是增加胜算，千万别想着肯定成。如果一用计，就想肯定成，那必定会被别人将计就计。

大道魔星刃是用法力凝就法阵，借的是星辰元气的威力，所以对法能消耗不大。现在十数道大道魔星刃的法力损耗，也就相当于十数道刀刃气对法力的损耗，所以戴添一施法用威，根本不计成本。十数道大道魔星刃施出，前六道就将佛尊的金色大手破掉，后面四五道就劈向佛尊的身前。此时，只见佛尊头顶上那尊金色的佛像就一下子漫延全身，虚虚的一个影子，罩定了身体。四五道大道魔星刃劈到金色佛像之上，如泥牛入海，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此时，那金色的佛像也就消失了，而佛尊的身体却整个化为金身“金刚不坏！”戴添一不由地惊叫出声，在他看过的道藏中，对佛门这门禅功术法有描述。佛尊此时腾身虚空，大踏步往戴添一身前逼来，“唵——”、“嘛——”、“呢——”、“叭——”、“弥——”、“吽——”，六字真言，一步一音，带着空间法域的威能，向戴添一打来。

此是借势生威！要知道六字真言，是佛陀修身悟得，为天下佛宗所崇信。所以，六字真言集天下佛宗修士之力加持，普通人念了，都可以赶妖驱魔，更何况佛尊用自己的空间法域来摧动。佛尊的空间法域，已经在局部形成强过大世界的空间力量，有自己的空间法则。此时又借佛门六字真言之威，就好像一个人抡起大铁捶来砸东西，人借捶势，捶借人力，能发挥出比人力强大十数倍的力量。

戴添一给这一下子突然提高的威能逼得不由地往后飞窜，同时身体将“阴阳鱼”化威法体摧到极致，但却仍给这一股股空间法域的大乘法音震得连魂魄都颤栗起来，体内的“阴阳鱼”化威法阵也不时地有一部分给震散了，但戴添一强提神魂，突然间舌绽春雷般地大声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却是道家九字真言，随着每一声真言出口，就发出一道大道魔星刃来。他将九字真言却不像佛尊念得那样慢，而是一气呵成。

戴添一学习戴家拳，知道传统武术中的快字，并不是指拳脚步法的运动速度，而是指劲快！就是将劲一下子从身体里颤出去，在对方的力量还没完全发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