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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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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呆坐不动,安静地聆听着她的呓语。一边的杨胤听了,也忽然有点昏昏欲睡。
“这位先生……”李娜忽然抬头叫他。杨胤猛然醒悟,连忙应声:“什么事,李娜医生?哦,我姓杨,我叫杨胤。”
“哦,杨先生,现在请你把颜先生扶到我们的观察室里去,好么?”
“当然。”杨胤说罢,便夫妻颜良,跟着李娜除了门诊室。一路上颜良脚步轻飘,有点昏沉。李娜让杨胤找来一辆推床,让颜良躺在上面,一路推行。
“杨先生是他的什么人 ?'…fsktxt'”李娜在走廊里,随和地问杨胤。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是我介绍他到这里来的。我听人说,李娜医生是精神科方面的专家。所以我们就慕名而来了。”
“咯咯咯……”李娜忽然一阵轻笑,声音婉转。
“杨先生,你可真会恭维人。中国男人大多内敛,你可是一个例外哦。”
“呵呵,也不是。”杨胤笑笑,有点拘谨。
李娜望着杨胤的表情,愣了一下。想了想,暗自一笑。便换了个话题,“其实,我这次来中国,非常吃惊。没有想到,这么古老悠久的一个国家,竟然还没有精神科方面的研究和临床。精神疾病的诊疗和康复,几乎为零……”李娜说罢,耸了耸肩,一脸惊愕。
杨胤小心翼翼地推着颜良,拐过一个转角,“李娜医生,希望你的到来,能为我们国家在精神诊疗领域多做一些扶持和传播,让上帝的福音传遍整个人类……”杨胤轻声说着,竖起一个手指,指了指天上,微微一笑。
“呵呵,我不是上帝。嗯,但我会尽力……”李娜说着,虔诚地画了一个十字。之后,又用手一指病床上的颜良,“就从你们的颜先生开始!”
杨胤听后,不禁和她相视而笑。
安置好颜良以后,杨胤告别李娜,转身便和阿芳两人会合。按照李娜的吩咐,他们下一次探望颜良,也应该在明天以后。因此,杨胤建议他们先找个住处,安顿下来。颜良的这个病,说不准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三人出了医院大门,一阵商量以后,步行走到了北桥小镇。在小镇上,他们在一个叫放鹤楼的地方租借了两间房子。又在镇上吃了一点东西。
午饭以后,阿芳说她要出门,把钱带到老家去。杨胤说他也要出门办点事,便和她同乘一辆三轮车到了市区。在路上,杨胤问阿芳为什么不回去陪儿子。阿芳想了想,说等父亲的病情有眉目以后再回家。毕竟,儿子的病情是明朗的,而且还有阿林在那边。而父亲的病情,却更让她担忧。杨胤说如果她想回家的话,他和小兵叔也能照顾一阵。阿芳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杨胤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勉强。但想起她今天凌晨的那些言语举止,他又隐隐有一点担忧,和不解。
到了市区,杨胤带着阿芳,把支票兑现以后,又送她上了回南京老家的火车。阿芳答应明天回来以后,直接去医院和杨胤会合。
杨胤退出火车站,站在广场上点了支烟,抬头想了一想,就在附近找了个电话亭。拿起听筒,拨了一个号码。凝神细听,没有任何动静。只得放下,悻悻而出。
他是在担心师母。那天在跑马场里的一幕,让他一直牵挂至今。但刚才他打了个电话到她家里。却没有人接听。
他找了个茶摊,坐下来要了一大碗热茶。喝了几口,放在桌上。脑子里面,开始盘点起这几天来自己的收获。
首先是中医。这个从一开始就困扰着自己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他是一个中途退出的革命战士。这一次,他似乎是想重出江湖。还给上海机关领导写了一份悔过书。至于他这个举动因何而起,不得而知。
马一航,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这个被特务残害的革命先驱,又直接给他提供了另一个线索。那就是黄芩的身份。
而黄芩,这个神秘的女人,现在正身披婚纱,和国民党政要缓步踏进教堂……
蓝猫,也算一个线索。他的出现,让杨胤知道了,现在想要追杀黄芩的,至少有两股势力。而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其中一股势力,之前还努力让蓝猫保护过自己。
说到保护,那次在周凯家突围以后,特务们突然对自己秋毫无犯起来。这也让他一直疑惑至今。
现在,他又发现了颜良,他身上的这种奇怪病症,和大刘一模一样。但愿那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李娜能够找到一些头绪。如果有所发现,那将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那么,把中医和黄芩合并起来思考一下,会得出什么样有趣的结果呢……杨胤细细思索着,眉头紧皱。
一个被秘密发展起来的入党积极分子,风靡上海滩的女作家。神秘拜访一个早期脱党的落魄中医……这能意味着什么?
杨胤苦苦思索着,却始终不得要领。
其实,要说神秘,除了黄芩,蓝猫也很够意思了。
这个人,现在在杨胤的眼睛里,敌我难辨,看不清他的路数。
他记得那次她追踪黄芩,一路赶到陌生人俱乐部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怎么看都充满了关联。夏雨的死让他感到痛心。但也让他疑惑不解。这样一个女子,是什么人要如此残忍地害她?更何况,偏偏就在自己出现在俱乐部以后,她就被人杀害了?会不会,是自己在俱乐部里的突然出现,才让她招来杀身之祸的?
杨胤想到这里,吓了一跳。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那个杀害夏雨的凶手,一定也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杨胤想起来了,夏雨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时,就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神情来。她当时盯着自己,反复打量,说自己好面熟,还说什么一模一样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杨胤把这些线索放在一起,凝神冥想。
他的脸色,有了点惨淡。
一个念头,突然撞进了他的脑海。这让他不寒而栗。
杨胤瞪大眼睛,细细回味着这个念头。片刻,他付了钱,起身便叫了一辆三轮,上车后说了一个地址。坐在车上,继续思考起来。
三轮车夫一路疾驰,不觉经过一个地方。杨胤抬头一看,眼前树林茂密,曲径通幽。居然到了万国公墓。杨胤想了想,赶紧叫停,付钱下车,一转身便钻进了公墓的入口。身后那个车夫,望了望遮天蔽日的黑压压高大树冠,仓皇离开。
杨胤凭着记忆,顺着林间小道,慢慢地摸进墓园。漫天的落叶,还在瑟瑟飘落。他脚下的林间小径,早已经披上一层厚厚的树叶。踩在上面,地毯一般地柔软。
几分钟以后,杨胤不觉已经进入墓园深处。他努力回忆着那晚自己所经之路,一路探索着继续向前。
但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走岔。看着眼前的这些景致,他肯定那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一抬头,眼前松涛阵阵,落叶纷纷。再想四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第二条路了。
杨胤眼见寻找不着,不觉烦躁。却也无可奈何。
他转过身循着原路望回走。却不料身后猛然一声高喝;“你是不是姓杨?”
静寂的墓园里面,忽然传出如此猛烈的断喝,把杨胤也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回头一望,眼前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人,蓬头垢面,却一脸的正色。
杨胤诧异,但还是冲着老人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老人两眼逼视着杨胤,继续盘问。他拄着一根拐杖,缓慢地靠近杨胤。
“老人家,我叫杨胤,有何指教吗?”对方一开口就问自己是不是姓杨,肯定和自己有些渊源。因此,杨胤丝毫不敢小看这个老人
“杨胤……杨胤……”老人忽然抓耳挠腮,一阵焦急起来。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杨胤见他如此表现,只得耐着性子,慢慢地和他纠缠。
“杨胤……杨胤……哎,这只大猫,当初交代我的那个名字,到底是不是叫杨胤呢……杨胤……杨胤……哎,我等了这么久,怎么又把名字给忘记了。”老头苦思冥想,急得他双手拄着拐杖,蹦跳着在原地打转。那副模样,非常的滑稽。让杨胤差点笑出声来。他细细听来,渐渐听出了一点头绪。
“老人家,是不是有只蓝猫交代过,让你等一个叫杨胤的人来啊?”
老头一听,立即停止蹦跳。伸出手,一指杨胤的鼻子,嬉笑着道,“嗨,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对人说起过呀……”
杨胤暗笑,这个老头,分明就是有些糊涂了。
“老人家,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我?是啊,我在这里除了看护墓园,还干什么了呢?”老头又开始稀里糊涂起来。
杨胤懒得和他纠缠,“老人家,那只大猫让你等杨胤,有什么事吗?”
老头听罢,直愣愣地望着杨胤,一时不知所措。杨胤见状,心里暗暗叫苦。现在看来,蓝猫料定自己会回来,专门托这个墓园看护人转达什么。但现在看来,这个糊涂的老人,很有可能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老人忽然一拍脑袋,喊了声:“想起来了,他有东西要交给你。”说罢,伸出手,就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组后,从衣袋里拿出一团东西,递到杨胤跟前,“喏,这就是!”
杨胤一看,气得差点发疯。
老头的手心里面,是半个硬邦邦的馒头。
“老人家,不是这个吧,你再想想啊……”杨胤伸出手,推回了那半个馒头。耐心地说。
老人一愣,收回馒头仰着脸,眼睛眨得飞快。片刻,他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团作一团,递到杨胤眼前。一松手掌,那东西忽然绽开,就像是一朵忽然绽放的花朵。
杨胤疑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张软软的东西,很有弹性。他展开来仔细一端详,发现这个东西,居然是一张面皮。而且,依稀就是自己的模样,不禁大惊,沉思起来。
“是不是这个东西啊?”老头闪烁着眼神,一脸得意,“都说我老糊涂了,你看看,我糊涂了没有?”说罢,小眼睛里,忽然流露着一股机敏, “大猫说了,这个东西,是在他老婆手里发现的。这个女人,死了以后,还紧紧地捏着这个东西……”
“他老婆?”杨胤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啊,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啊。大猫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一直抱着她,真是可怜。”老人说罢,一声叹息。
杨胤听罢,也是一阵唏嘘。他拿着面皮,谢过老人。并且给他留了一点钱,转身离开。
回走的路上,杨胤思潮翻涌。
夏雨之前说自己的脸很面熟,还说了什么简直一模一样之类的话。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之前见过自己的面皮。或者说,她见过戴着自己面皮的人。她临死都紧握着自己的面皮,可能就是想把它交给自己。或者说,她是想弄个明白,自己和她手里的脸皮,到底有什么关系。而她,又是从哪里搞到这个面皮的呢?
那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杀害他的凶手,和夏雨,和自己,又会有什么关联呢?
杨胤左思右想,忽然感到应该到现场去看一看。那晚他忙着救人,根本来不及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估计那个面皮,原本就藏在夏雨的房间里。因为那时夏雨说是回房休息,不太可能到别处去。
想到这里,杨胤快步走出墓园。再次叫了一辆三轮,直奔陌生人俱乐部而去。
在三轮车上下左右的颠簸里,杨胤又想到了中医。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利用面具作伪装,在他面前冒充真真的中医,释放迷魂阵。
还有就是自己。大刘如此坚定地说自己在当晚又去了他家,然后下达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命令。这样一看,一定也是有人在利用面具,冒充自己,破坏整个行动,离间他和大刘的关系。
原来如此!杨胤一时非常震惊。自己刚才的猜测,看来是准确的。
那么,如果伪装成中医和自己的,是同一个人的话,他又想获得什么样的结果呢?换句话说,一旦自己和大刘被成功离间,得益最大的是什么人 ?'…fsktxt'这里面,或许离间他和大刘,也只是表象,对方真真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想破坏整个警卫行动。
而他伪装成中医以后,首先在自己面前露出破绽,之后又在敌人的枪口下拯救了自己,最后,却把自己引进一个诡异的房子,这又明显是想加害自己。这样的招数,真的让自己眼花缭乱,分不清真伪。
这么多事情迷雾重重,这让杨胤一阵头疼。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面皮,用手反复地揉捏着。这个面皮,眼鼻口处都留有一个穿孔,眉毛也做得很像自己,外表手感都非常的滑腻逼真,如果谁把它粘在自己脸上,猛一看上去,还真像自己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制成的。
同时杨胤也感到了,这个伪装成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说,在自己的身边,一定有这个人的内线。他不会是自己的一般朋友,也不会是自己的邻居,他一定就隐藏在自己的队伍里面。至少,也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或知情者。
不然的话,他是无法做到,自己下午下达的命令,他晚上就能找大刘去更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嫌疑最大的人,应该就是大刘。
因为,以阿芳的早点摊车作为警报信号,这个事,他是个别向大刘交代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如果有人想要混淆视线,假扮自己去找大刘更改命令,他必须了解这一环节,才能不露破绽,有针对性地提出他自己的报警方式。
而且,非常有趣的是,这个人所更改的信号,依然是以阿芳的早点摊车为号。只不过把推着车离开现场,说成是支起车篷。这个举动,不是这个人想幽默一把,就是对方在借此向自己示威挑战。这同时也表明,这个人确实在事先掌握了他们原来约定的信号。
但是,真的把大刘当作嫌疑人,不仅从大刘的各方面表现来看都不像,而且逻辑上也说不通。如果真是他自编自演的话,他只需说我第一次下达的命令,就是让他以支起车篷为号。反正这事只有我和他两人知道,死无对证。完全没必要再去让另一个人假扮自己,然后再假装给他更改命令。这实在是一个可笑的举动。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刘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凭空捏造,胡说自己晚上又找过他更改命令。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这种可能,不是说绝对没有。但是,站在大刘的立场上,无论从谎言的可行度,还是他自己的安全性,都没有第一种方法来得高明。而且现在看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就在戴着自己的面具,假冒自己,到处招摇。可见大刘关于自己晚上又去向他更改命令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过。
而假如说之前大刘真的是凭空捏造,那么他的预言也太准确了。他刚刚捏造出一个虚幻的杨胤,马上就真的出现一个假冒的杨胤。这样的概率,几乎为零。
凭着这一点,大刘就可以解除嫌疑。
但除了他以外,别的队员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啊。而那个让大刘更改信号的人,明显是知道这一内情的。
杨胤坐在三轮里,连连吸着香烟,苦思冥想。
忽然,又一个念头跳进了他的脑海。这让他再次大吃了一惊。
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约定!
阿芳。
杨胤之前一直把注意力瞄准自己的队友。却从来也没有想起过阿芳。她在整个事件中,确实很不起眼,但却非常关键。
杨胤一下子想起,就在他给大刘秘授机宜的前后,她都跟阿芳通过气。并且把具体的细节都跟她说起过。因为在和大刘约定好之前,他必须和阿芳敲定一些细节。
登时,阿芳的音容笑貌,一下子浮现在杨胤面前。
假如真的是她泄露了天机,那么她倒是完全有时间把消息捅出去,让另一个人假扮自己,然后在行动前夜到大刘家去更改命令。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天的那些军警,也一定就是她招来的了。而那个善于装扮的人,在行动当天,又假扮成中医的模样,带着特务们秘密进入警戒圈。幸亏被自己及时看出破绽,否则情况会非常严重……
杨胤为自己的这个假设,深深地出了一把汗。
但是,阿芳可能是这样的人吗?杨胤暗暗嘀咕。
他细细地回忆着阿芳近期的表现。慢慢地,神色开始发紧。
其实,阿芳近期确实有很多令人生疑的地方。
——哦,他现在竟然开始怀疑起阿芳来了!
杨胤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自己个人情感的泛滥,尽量让自己保持客观。并且开始慢慢总结阿芳的重重疑点。
首先是她的家。她家里的那块血毛巾,他还是很怀疑。尽管阿芳已经做过解释,但是杨胤对她的解释非常怀疑。如果说她真的是在楼梯上被划开的口子。那么在楼梯上,甚至从楼梯到厨房的沿途,一定会留下很多血迹。但事实上,那天他曾经仔细检查过,除了厨房那边,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血迹。这说明,阿芳有可能是在说谎。
而那次去她家探索时,那三个忽然出现的特务,也非常可疑。现在看来,当自己摸进阿芳家时,或许他们就已经埋伏在附近,等着他自投罗网。而阿芳自己也曾说过,她料定自己脱险后一定会来她家的……
其次,她儿子小宝在老家得了疾病,她竟然还不肯回家去。尤其是筹到了钱,她按理更应该一直陪护在儿子的身边。而她却说等明天就回上海,这种举止,明显不符合一个做母亲的心理。尽管她说要来陪着父亲,但事实上,儿子那边是急病,来势汹涌,容不得半点差错。而她父亲却是这种性命无忧,治愈无望的精神病,远远不能和小宝的急性肺炎相比。更何况,他父亲这边,还有我和他叔叔呢。
最后,这几天,阿芳其实一直就心事重重的。尤其是今天凌晨的那些表现,十分的反常。杨胤记得,她曾经莫名其妙地问起,如果她死了,自己会怎么想……这算什么意思呢?
杨胤一路想来,越想越心惊。片刻,三轮一个减速,随即停了下来。
那些熟悉的石库门房子,再次显现在自己的眼前。
杨胤看到,原来夏雨居住的那个房子,和陌生人俱乐部是毗邻的两幢房子。外形不同,而且各有各的大门。他想起那天自己是从俱乐部内部直接过去的。想必是内部被人打通了,这样出行比较方便。而自己在房子着火以后,黑夜之中,也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眼下,杨胤看到那幢房子正在修缮。工人正在更换烧坏的木窗,并用石灰水刷在外墙上,用以掩盖火烧后的痕迹。
杨胤迟疑了一下,跟着施工的工人一起上了二楼。
二楼那间着火的房间,也正在施工修缮。杨胤走到门口往里面一看,心里凉了半截。房间里空无一物,不知道是被火烧光的,还是被人搬走的。
“师傅,房间里的东西呢?”杨胤拦住一个工人问道。
“勿晓得,你去问东家。”
“东家是谁啊?”
工人回头望了望,“那边那个年轻人就是。”
杨胤顺着所指,走近对方。那人二十多岁,一袭长衫,看上去还算斯文。
“请问,这房间里面原来的东西呢?”杨胤一拱手问他。
对方回过头打量了一下,问:“你是……”
“哦,我姓扬,是夏雨的一个朋友。她应该还有一些东西在这里的。”
对方望了望杨胤,点了点头,“夏雨也是我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次,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我家被人害死。真是没有想到……但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却不是她的。”
杨胤一愣。
“这个房子,我家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一直租给外人。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也是那个承租人自己置办的。当然,我是说那些大件。夏雨一直住在里面,有些细软物件,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是外人承租的,为什么夏雨会住在里面呢?”杨胤不解。
对方迟疑了一下,暗叹一声,道:“既然你也是她朋友,我就不妨直说了吧。夏雨和这个承租人,听说关系还很亲密。而且,可能早已经同居。”
杨胤暗叫了一声。原来夏雨说起的那个爱人,就是那个承租人。
“是什么人承租了你家房子?”杨胤紧追着问。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父亲经手的。但他眼下在外地做生意,居无定所。”
“这附近有人见过这个承租人吗?”
“听说有人在夏雨家里见过。但进出夏雨家里的人,大多戴着面具,因此也不可能见到对方的真容。哦,对了,有人说,这个男人老是喜欢戴一个青面老虎的面具。”
“他进出你家的时候,难道也戴面具吗?”
“这个倒不晓得了,反正我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听邻居们讲,这个人从承租到现在,白天从来都不会出现,也不常住这里。但一到深夜,便常会看到房间里有灯光亮起,非常神秘的一个人。”
杨胤哦了一声,看来这条线索又要断了。
“哎,夏雨死得真惨……听说尸体也被人掠走了。”年轻人轻叹一声,神色黯然。
“知道是什么人害死她的吗?”
“对了,有人在出事那晚,听到房间里有激烈的打斗声。而且,当房间里起火的时候,有人还看见一个戴着青面老虎的男人从窗户里逃了出去。估计,那就是夏雨的男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人,杀害了夏雨。“年轻人说到最后,愤恨不已。
杨胤听到这里,也是一阵愤怒。脑海里一下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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