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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啃魂)-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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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想多问一问。
保定帝静下心来,旁观者清,呵呵笑道:“原来淳弟是到了突破的边缘,心不稳,魔四起。这应该又是你那准女婿的功劳居多,我段家很快就又要出一位宗师级的大人物了。”
“这……”段正淳又喜又忧道,“在这种紧要关头,若是不能一次闯过,很可能不进反退,而且瓶颈大增,岂不糟糕透顶!”
保定帝脸上挂满了自信的微笑,一字一顿,安他的心道:“前辈们的血泪经验,你我兄弟同心,难道增加不了成功的机率?以你那准女婿的为人、学问和武功,做的难道全都是无用功吗?”
“大哥说得是理,但我段家的一阳指,外人都知道最禁女色!”段正淳越说越担忧,“而我却一直都在反其道而行,小时候就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各方面都特别喜欢追求新奇,又半点不愿抛下旧的传统,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武功到了现在这一步,都已经称得上是奇迹,原本一辈子也突破不了宗师,功力即将转入衰退期。”哈哈一笑道:“又竟然还想要突破成为宗师,这不又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所以现在更拒绝不了,你准女婿的这份大礼。”保定帝边走边想,又愁又喜。
段正淳烦恼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怕所求大,就怕不知所求。”不顾已经说了一次,又一次说道:“说起这份礼物真好笑,居然是拿那‘穷凶极恶’云中鹤害人的功夫来助人,而且还是吸引大家一起加入到《御女心经》的创作之中。免得疑心在武功中暗藏下什么陷阱,公开把这种不信任减小到最小。最关键是可以用来弥补一阳指的缺陷,怎么也拒绝不了。”
保定帝笑道:“你想想神农帮的司空虹,就知道你这准女婿所求之一。”
他一再提到准女婿,段正淳知道他意在撮合木婉清,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反对。暂时放下,念头一转,想到那司空虹,口中不怎么敢肯定,回道:“不会真的是为了那本《寻秦记》,想在国内大卖开路,顺便赚钱养家糊口?”
保定帝貌似十分欣赏道:“成家立业,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既然连说书赚钱都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卖书赚钱呢?”
兄弟俩又在御书房密聊了半个小时,与秦朝相关的事情占了其中一小半。
还有一小半是关于丐帮的帮主乔峰,不知何时来了大理,又离开了。而且据说,他还武功又一次大进,不知在大理得了什么机缘?转着弯问秦朝,答案酒功,却更令人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只知那‘北乔峰,南慕容’,也肯定是那八部天龙的二龙之二,这是黄眉大师从龚家酒楼回来时的意见。说什么,只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等于精通了全天下的武学,而那鸠摩智就算精通全部少林七十二绝技,也不过是少林一派而已。
虽然黄眉僧半句都没提‘北乔峰’如何,但江湖上早就公认为,‘南慕容’最多也只能与‘北乔峰’齐名。这已经不知经过了多少人多少次讨论,没必要再说,不如凭实力说话。
事实上,谁都知道,最初喊出这个口号的人不安好心,想要激起‘南慕容’和‘北乔峰’一战。那时候,大家都认为,无论‘北乔峰’怎么厉害,都厉害不过‘南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表面上,‘南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与那鸠摩智最多精通少林一派的所有绝学相比,确实明显还变态了不知几何。但既然‘北乔峰,南慕容’的口号都已经喊出了那么久,还不见‘南慕容’出手击败‘北乔峰’,结果还用得着说吗?
虽然还没有正式比武,到底谁高谁低仍说不定。但那丐帮的帮主乔峰,确实是因为踩在了‘南慕容’的头上,得以真正地震惊天下。两家就算原来没有一点半点仇,现在恐怕也是成了水火不容之势。
本来那丐帮的绝学‘降龙十八掌’,江湖排名公认在大理段家的一阳指之下,现在却至少与之齐名。严重影响了大理段家在江湖上的声望,更因为那些江湖名人的言论而影响了民心、民望,从而关系到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也是段家最大的危机来源之一。
听秦朝说:“能妥善管理那么大的一个帮派,靠的可不只个人的智慧和武功,最关键还得自己在暗中多跑几趟,了解各处的实情。这也是为什么,丐帮成立这么久都还没有一项轻功扬名,可那些既年青又有为的帮主,却好像个个都喜欢神龙见首不见尾。”
保定帝一想也是,对凌波微步的重视顿时连升三级!!!
第二天,保定帝招见段誉和他母亲刀白凤。
段正淳当面告辞后,藏到了隔壁的密室中窃听。
那密室的控制权只有保定帝一个,功用一言难尽,段正淳都只能偶尔用一用。
各种机关的巧妙,使段正淳将隔壁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这一切都控制隐藏在保定帝那儿。他只须轻轻按动一下机关,既能隔开声音的传播,甚至能调节隔音效果的程度。
当年接手这项工程的那位工匠,已经九十岁高龄,不说他的技巧如何,最关键还在于——段家用不着再杀人灭口,有违一贯的仁德作风。
耳边传来段正明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淳弟贪不贪花好色,理该都不只一个儿子。说到底,你还是担心誉儿的将来。但即使兄弟相残,都不是毫无顾及,总比外人要好得多。”
刀白凤道:“臣妾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还关心谁?但这主要还是誉儿他自己争气。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未来能不能成是一回事,给不给儿子铺路是另一回事。母不帮儿往高处走,难道要害儿越来越坠落?”
段誉道:“原来,妈妈在暗中还为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儿不孝,但还是要说,这毫无必要。人心不足,越贪越毒。何况贪未必能得,不贪未必不可得。”
刀白凤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年延庆太子更似稳如泰山,现在不也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沦落江湖,报仇报成了最大恶人。事情明摆着,等到真有那必要时,一切都已经迟了。贪什么贪?人一丝不挂来到人间,吃什么,穿什么,还不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第五章母亲降了儿子降
段正明脸色微沉道:“若在十几年前,将‘修罗刀’秦红棉那类女人娶回家,谁都不服谁,还真说不定。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以你们母子的身份地位,哪里还用得着担心这个?要担心也是别人,还轮不到你们。”
段誉道:“堵不如疏,害人害己。妈最怎么担心,都不如先答应一个,改用事实来说话。假若大家能各让一步,又不触犯对方的底线,合作肯定比敌对要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合不来,大家又不是不能再分开,到时还能怪得了谁呢?”
刀白凤道:“妈现在还可以不答应吗?”
段誉道:“怎么不可以。至少儿一定听妈的话,只娶一个。”
刀白凤扑哧一笑道:“一个怎么够?唉……你这是故意给娘出难题。明知我对你们父子俩的要求正好相反,偏偏所求一个也满足不了。”
段正明道:“各国皇室子弟中,论及对女色的克制,我段家自认第二,谁还敢认第一?我段家自从立国以来,每一代都至少有一半投身佛门,不近女色。若俗家子弟有了女人还不肯多生几个儿子,不用了多久,我段家岂不是要自己灭绝,都用不着别人出手。”
轻轻一叹道:“虽说佛门弟子还能还俗,但年纪越大,一阳指越高深,女人越难怀孕。但江湖女子的武功越高深,怀孕的机率越高。原本我还不太明白个中关键,还多亏了《寻秦记》。里面说,男人之精与女人之卵,会随人的实力而变化,男女的实力相差越大,阴阳间的融合越难,所以那些实力相近的男女才会更容易怀孕。这恐怕也是誉儿一次就来到人间的原因,当年的延庆太子,实力确实与你极为相近呀!”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
虽然心里理解皇上对不能让女人怀孕的心结之大,也认同皇上的话,但为什么一定要拿自己来说呢!心想:“秦朝这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而为,能帮皇上解开这心结,皇上对他肯定更有好感。”
一脸凄然道:“臣妾并非不懂得其中的大害,但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最怎么大方,都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吃住在一起。其实女人间的战争有什么意义?还不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到这儿不由一愣,暗骂道:“这句‘不得已而为之’最近都快要成为了口头禅,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段正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她在顾及什么,微微一笑道:“说到底,你那‘凤凰儿’的小名,淳弟可真半点都没叫错,只习惯高高在上,见不惯淳弟对所有的女人都一视同仁,欲要严格按照妻妾制度来行事。”
段誉道:“这是爹最大的优点之一,能人之所不能。”
刀白凤道:“佛学的一切都基于人人平等,但那只不过是基本的核心思想。佛亦分等级:比丘、金刚、珈蓝、罗汉、菩萨、佛,不同果位,高下立辩。佛有佛法,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
“话是不错。”段正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若当真严格按照家规、国法来执行,最吃亏的是谁?之所以事实上的情况会完全相反,那全是由于淳弟觉得对不起你,忍了又忍,退了又退。淳弟不可能完美无缺与道祖、佛祖那些圣人比肩,只要还爱你敬你就还是个好丈夫。女人喜欢吃醋也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你还爱他敬他,也还是好妻子。”
他左手摸了摸颏下长须,加重语气道:“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说,今后也不想再说第二次。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全随你的心意。我管不了也懒得管,你也别找我。”
刀白凤道:“臣妾能不答应吗?臣妾答应了。”
段正明道:“誉儿,你怎么说?”
“废能变宝,坏能转好。”段誉道,“人皆能人所不能,心善则万事皆善。”
段正明道:“很好……”
隔壁的密室中,‘镇南王’段正淳见机连忙退走,猜测皇兄接下来说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以便给自己多争取些时间。之所以如此卖力,也是想让自己好安心突破,助段家多一个武术宗师。之所以不明着提醒,是不想让自己背负太重的心理包袱,扩大失败的机率。有的事往往越在意越容易失败,却又不得不在意,不然段家的武力怎么会进入这有史以来的最低谷。说到底,中间有根线,上者想不上升都难,下者下降,如此而已!
刀白凤出了御书房,悲从心来,再控制不住,眼泪顿时像黄河决堤,滔滔不绝。抱着段誉,失声大哭,偏又不允许任何宫女、太监近身服侍。那曾经献身于‘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的观音玉体,紧贴着段誉已经成年的男性身体,特别是胸前那一对宝贝,连峰尖那些颗粒儿都清晰可辩,那简直比喝了十瓶春药还要刺激。害得段誉,无论想与不想禁止,都难免欲火焚身,偏又半句都说不得,难道伸手将母亲推倒在地?拥抱不是人,推倒更不是人,左右皆不是人。好像唯有沉入睡梦无知无觉,最好能无思无念假死。
千钧一发,忽听母亲笑道:“儿子终于长大了。”迷迷糊糊中像是注入一道清泉,欲火瞬间消退一半。
又听母亲道:“见识到了吗?这就是武功。准确地说,是佛门禅功。效果怎么样?”
段誉想起的却是传说中魔门的魅术,哭笑不得道:“妈又在玩火**了,竟然连这都敢用。难怪婉妹她们母女表面这么凶狠,事实却证明根本比不得妈一个指头厉害!”
语气一转道:“孩儿真是白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只想一头撞死得了。”
刀白凤一听那‘又’字,顿时又来了火,冷哼道:“小时候,你不是最高兴妈抱着你吗?怎么不一头撞死?长大了,成年了,连妈也不要了。”
段誉低着头不敢见人,十分尴尬。可他的身材太高挑,就算低着头不敢见,视线内还是能见得着。所以他一向不喜欢低头,理屈都敢和别人争辩到底。但面对的是母亲,而且现在……
“妈想劝孩儿练武自保,直说好了,根本不必用这种手段。”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谈到练武,他根本就无法理直气壮。父母不知道已经劝过他多少次了,直说怎能好了?
“这种手段?”刀白凤冷笑道,“这算什么手段,换了是敌人,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吗?”犹豫了一下道:“告诉你,江湖上,喜欢杀人都算是好人,真要弄得你缺眼、缺耳、缺手、缺脚,像你爹那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只是坏人,还不是最坏。”
是否按妈所说开始练武?段誉内心激烈交战了半天,最后还是拒绝道:“孩儿的路与别人不同,不想前功尽弃,请妈原谅。”
刀白凤心想:“什么前功尽弃!无非是书生意气,文以载道。在像佛祖一样顿悟前,不想因小失大,偏离大道。但那真有可能吗?”咬牙道:“你难道非得把妈气死不成?”泪水珍珠般,哗哗啦啦又掉下来一串,又一串。
段誉知道生父是段延庆后,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母亲。在刀白凤的眼泪攻势下,他最终还是决定举手投降,暗道:“我的身体本来就属于父母,只有我的心,想还给父母都无法归还。”
第六章玉无为玉家三女
母子俩都没回镇南王府,而是又回到了‘玉虚观’,隐入到地下最深的一层密室。刀白凤在‘玉虚观’出家当道姑,道号‘玉虚散人’。段誉为了陪伴母亲,不知来这儿住过多少次,一直觉得地方太小、太偏僻,内外的装饰和用具全都太过简朴。虽说节俭是种美德,但生活更好也是种追求,因此完全没有必要。虽然早就有怀疑,但又从不敢过于怀疑,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地下的玄机。
“好了,这里就连你伯父也打探不到,总该跟娘实话实说了吧!”刀白凤感觉儿子突然好像有些陌生,表面的样子虽然丝毫没变,却多了些内在的无名之气。突然心中一动,暗道:“或许这就是龙气。我家誉儿是真龙天子!当然跟凡人不一样。”用心观察,又仿佛梦醒了一般,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对儿子的信心除外!
刀白凤明显发现,在心里面多了些莫名的底气。就连刚才答应皇上的事,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心想:“家花当真不如野花香吗?我刀白凤能生下真龙天子,乃上天注定。”
“孩儿之路,起步在于孩儿的名字。”
“璞玉?”
“玉不琢不成器,但人毕竟不是玉。人得养器,否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乃千古不变的真理。不过养器养得最好都只是块材料,这期间十分地危险,那也是真的。”
刀白凤若有所思道:“潜力毕竟与实力不同,我儿潜力最怎么巨大都改变不了。”
“儿不过因为多读了几本书,从小就有了些自己的想法。而且现在只不过就事论事,而不论对与不对。一家之言,总有还未成熟的时候。”段誉绞尽了脑汁,继续阐述心中那还未成熟的理念道,“道家不争,乃大道大争;佛家不欲,乃大教大欲;中庸不中,乃两极归一;能者不能,乃能者大能。说简单还真简单,说复杂还真复杂,但孩儿说不得。说了又会变,对的一变,对变成错。错的更不必说,除了暴露自己的短处,还有什么用。这不是儿不想说,而是当真说不得。未得便无话可说,得了还何必多说!总而言之,人生在世,不争而争,争而不争,都不必争,此乃人道。依此人道而行,最终不管成与不成,得与不得,都将不失于他人,将自问无愧于心。
那小柳的父亲或许也是此道中人,可惜他最终仍像其他前辈一样,免不了失败。人人皆有求道的权利,可最终能得道者有几个?这也是他所拥有的外部条件太差,导致最怎么努力都如空中楼阁,有才华越是加重上面的份量,压得下面越是支撑不起,结果每一步都等于在慢性自杀。但正因为他拥有的条件十分不足,也就更显得勇气可嘉,非孩儿可比。而且他并没有完全失败,只要那小柳继续继承,再加上那秦朝的帮助,此女未来将不可限量。那龚家酒楼,能藏龙卧虎,难道没有原因吗?所谓祖先的保护,一般都很假,但这却真得不能再真。他若不死,气吞山河不了,则只有害人害己,死了却可泽及子女。当然还有能力大小的区别,他的能力还远远不够,真正能凝气聚气的除了那秦朝还有谁?”
刀白凤脸色一阵变幻道:“不说你,说那阿朱、阿紫,在教坊司闹翻了天,原本我还以为又是你爹的私生女,甚至怀疑是你伯父和玉夫人的私生女。”
段誉什么都没说。
他刚才说了一大堆还没说完,现在却半个字都不敢言。
刀白凤突然一声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底下……”顿了顿,道:“那玉家姐妹和玉夫人根本不是什么表姐妹,而是母女。”
段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暗叹:“剑园之事,半句都说不得,妈又误会了。若不是那秦朝横空出世,我也不会这么快从伯父口里得知那么多的隐秘。但那鸠摩智敢来闹事,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天龙寺只是两国交锋的一个战场,目标至少有七成把握是冲剑园而来。一旦对剑园的毁灭有了九成把握,两国大战必将从此开启,结果最轻也是血流成河。所以即使妈误会最大,最怎么对不起妈,我都说不得,说不得啊!虽说六脉神剑的来历已经保不住,妈现在既然提到玉夫人母女,不管到底有了几分把握……”
刀白凤集中注意力,一眨不眨地盯着儿子道:“别人不知道那玉家三位仙子的武功,难道还骗得过你娘?”
呵呵一笑道:“玉家三女的武功都高出你妈不只一级,只凭这就知道其中的内情大不简单。妈早就该想到,你爹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妈还真是昏了头,昏了这么多年,这么简单都想不到。”
段誉道:“无论这些事是真是假,孩儿现在都说不得,妈别问了。”
刀白凤笑道:“妈问你岂不是害了你,这点不用你说。但你伯父应该不是这种人,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
段誉心道:“伯父的道,主要是无为而治。无为而无所不为。假设是这种人,那也绝不是他有意而为。假设不是,又有什么可误会?”自认分辨不出,母亲这话是真还是假?
有几分真?
有几分假?
或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母亲自己也说不清。
突然心中一动,改了主意,决定不管说得说不得,都要跟母亲好好地说一说,沉吟着缓缓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情也是气的一种,而且是威力最大的一种。有些情怎么都割舍不了,比如说有了母子之情,就算儿子长得最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呀!而别人的儿子长得最好,也是别人的儿子呀!伯父对那玉夫人,恐怕也是真情难割。可惜伯父的身份约束比父王更大,自制力也更大,现在却更加后悔莫及。为什么在女色方面,伯父对父王这么宽容,甚至放纵,这恐怕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伯父能那么快就认同那位说书先生的原因,一样对女色的克制,使他成了伯父心中比亲生儿子还亲近的人。”
刀白凤突然问道:“那秦朝到底是什么人?”表面还能镇定,心海已经在翻江搅海。
段誉张了张嘴,苦笑道:“妈怎么变得这么好奇了?”
刀白凤道:“我之前若不是小瞧了这人,这次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没想到他连你伯父也一起说通了,帮你爹左拥右抱。原本你伯父最不赞同你爹娶那些江湖女子入门。”
段誉张大了嘴,呆了半晌,突然使劲摇头道:“不会,不会,秦朝应该不是这种人。”
刀白凤道:“怎么不会。原本我还不太理解,对于江湖女子的出身,依你伯父的性情,应该不会如此在意。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你伯父是叫玉家的三位仙子伤透了心,由爱极而变成恨极,由期望太大而变成失望太大,由玉家三女波及到所有的江湖女子。我当年对你爹不也是这样吗?就像那秦小子所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我能轻易明白。”
段誉脱口道:“玉家三女不……”随即知道失言,急忙用力捂住了嘴。
刀白凤冷笑道:“不一般,当然不一般,玉家三女当然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不然又怎么入得了你伯父的法眼。又不像你爹,只要是个美女,就当是个宝。只论相貌,那玉家三女也全是倾国倾城的仙子。单论武功,就连你妈我也自愧不如。但人死百了,何必多说。可怜那阿朱、阿紫,沦落风尘。你伯父还真够心狠手辣,这一点你爹他还真不行。”
第七章非常人练不练武
段誉关心道:“阿朱、阿紫怎么了?”
刀白凤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成年礼的时候不听妈的话,怎么都不肯收了她们,果然又给外人占了便宜,现在都快成了那秦小子的贴身丫鬟。”
段誉笑了笑,反驳道:“那时候她们才多大呀!就现在也才不过十二三岁,孩儿又不是禽兽。”说完立刻感到不对,但已经迟了。
“难道你妈是禽兽?逼你变成禽兽?”刀白凤见儿子刚才笑得很僵硬,显然心里并不好受才会如此失言,但怎么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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