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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啃魂)-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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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哈哈一笑道:“秦小子说得好,《御女心经》最缺女人。而且一般的女人根本不管用,你爹既然想要我帮忙突破,当然不得不说出来。这算不上什么秘密。”
段誉道:“妈极力劝我练武,难道也是对它心动了?”
刀白凤这还是第一次,等了很久的第一次,听到儿子对练武之事松了些口,玉容上现出十分真心地微笑。
上次的笑明显更酸!
这次的笑明显更甜!
“妈就知道,我生出来的宝贝儿子,肯定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穷凶极恶’云中鹤随便乱搞几下都能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树敌无数都还能逍遥法外。当时那位木姑娘能那么快就想到,我儿难道事后都还想不到。你现在所拥有的条件,最低都要比云中鹤好上许多,将来武功想低也低不了。只有你有了自保之力,妈才能真正安心。但最好都还是得与时间赛跑,无论其它的理由有多充分。”
只要一想到云中鹤那实力,刀白凤脸上不由笑开了花。
段誉道:“对于《御女心经》,孩儿失了平常心,斤斤计较,不想依托外人。原本我暗笑他与爹同创《御女心经》,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不料我在这种情况下都免不了要斤斤计较。假设全部由他一个人所创,也不是由婉清出口抢来;假设爹不会斤斤计较,对待别人所创与自己所创,心态难免会有所区别。而且肯定会影响到修炼的效果。难怪爹说他生了颗七巧玲珑心!一举一动,都能在随意中隐含深意,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刀白凤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妈以前太小瞧了他。但他也确实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比起我儿你,他算什么?”
顿了一顿,神态和语气一变,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不说他,只说这《御女心经》,别说别的女人比不上阿朱、阿紫,怎么说都是多多益善,又怎么可以往外送。”
段誉皱眉道:“妈这口气,像入了魔道。阿朱、阿紫是人,怎么能像财货一样送。”
刀白凤又气又笑道:“你妈我本来就是‘魔门’中人,而且是‘星宗’的记名副宗主。”
段誉脸皮一僵,沉思道:“至少在嫁给爸之前,妈应该还没加入‘魔门’。‘魔门’果然无孔不入!图谋不轨!”
刀白凤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但不是妈我不愿告诉你,而是这‘魔门’的根底,仿佛不在于人,不在于武功。很像是个无底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段誉好奇道:“难道以‘魔门’一宗之主的武功,还比不上随手所创的《御女心经》?”
刀白凤虽然很高兴见到儿子对武功开始好奇,但还是克制不住郁闷的心情,坦白道:“‘魔门’的武功不在表面,《御女心经》也不在表面,那云中鹤便是只得了表面的皮毛。严格说来,你妈我也是个废物,若不是见了《御女心经》,比那云中鹤还傻。”
段誉道:“难道说,‘魔门’的最高武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御女心经》可以揭开它的一部分神秘面纱,用有形之法,得无形之神?”
刀白凤道:“大概就这样。你不懂武功,尽管说得比妈还好,但还是门外人,站着坐着说话腰都不痛。”
段誉避开门外之事不论,疑惑道:“它不只是随手所创的武功吗?”
刀白凤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说是随手所创,却属于更契合天地自然的一种状态。真要太过在意,说不定反而会落入下乘。”
段誉一咬牙,当即将一切顾及都抛开,一口说道:“落入下乘,这正是我要跟妈说的最大理由。就像下棋,孩儿不是很刻意,也不是很在意。练武也是,等到了那一天,孩儿练武很自然。对于练武,既不用很重视,又不用太重视,其中的分寸极不好把握。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或者改用‘大智若遇,大巧若拙。’用最简单的方法,一步一步走。即使用最笨的方法,孩儿都还是晚了别人十几年。而且最笨的方法讲究纯粹,纯之又纯最好。要么出家向道,要么出家向佛。总之,得一心痴于练武,才能大器晚成。”
顿了一顿道:“这也为什么像,‘东坡居士’这类举世无双的家,熟读那么多书,拥有那么高深的智慧,却只有纯心文学,拒绝武学。有人曾经听到,那秦朝自言自语,说什么要改变苏轼的命运,让他文武双全。孩儿真是想都不敢想,不知该不该想。”
“不说他。”
笑道:“苏大胡子会不想学武吗?像孩儿这般孩子气!孩儿不想出家吗?能出家吗?全都不能。同理,只有另寻出路,投机取巧。但若只懂投机取巧,那还是段家子孙吗?取巧只能巧于机缘,而非投机取巧。貌似相同,实则一正一反,最多算殊途同归而已。”
第十八章心伤叠加心头肉
刀白凤恍然大悟道:“除了大智或大愚两条路,能人之所不能,你将来最多只是另一个‘北乔峰,南慕容’。就连你爹,也是武功自成一路,死中求活。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冒非常之险。表面太聪明的人,难免‘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夭折之劫更大,大器晚成难。天才之所以被人称之为天才,绝非大器晚成那一类。如此说来,反倒是我小瞧了你们父子俩。”
脸色突然大变。
叹息道:“错了,不是小瞧了你们父子,而是小瞧了你伯父的手段。唉……”刀白凤一声长叹,对段誉语重心长地道:“誉儿,一定要好好听你伯父的话,学你伯父。别学你妈,老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心办坏事!好心办坏事!!”
段誉由‘好心办坏事’几个字想到了亲生父亲——天下第一恶人。
脑海里冒出一大堆想法,心里不好受之极,脸上却更不敢露出半点声色,生怕母亲见了更受伤,笑语盈盈地道:“爹说,只要听伯父的话,错了也不要紧。那才是小聪明,妈是大聪明。”
刀白凤虽然从小就觉得儿子长得很聪明,喜欢学的学什么都快,但与自己对儿子的巨大期望相比,一直都觉得还远远不够,例如从小不喜欢学武,逼也没用。心酸之余,不想逼迫太甚了。今日才忽然发现,儿子在某些方面其实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期望,高兴是高兴。却也更心酸了。不料连丈夫也是如此,更加高兴地同时,更克制不住更加心酸。
“这或许是你爹一生中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刀白凤脸色一阵变幻。既似雨后彩虹般容光焕发,又似雷公电母怒吼发威的前奏,吓得段誉更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大人物偶尔有小聪明,小人物偶尔有大智慧。在这方面,他倒是极有自知之明,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抱住最大的那条大腿不放。最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此举无意中最切合你伯父的心意,最能放心地使用,兄弟齐心。一同扭转了夕阳西下的大势。反之,一心争那第一,谁还敢放心大胆地大用?不贪而贪!不得而得!不争而争!”
段誉笑道:“妈这哪里是瞧不起爹!只因用情太快、太深,一箭穿心。期望一下高出了无量山。大出了大海。现实也就更失望了!打骂都是情,否则还懒得动手。以妈往日的性格,当真很看不起的话,又怎么会嫁给爹?并附送上摆夷族的大力支持呢!如此扭转大势的关键一着,妈的爱心、善心早已显露无疑,否则哪有现在的国泰民安。”
刀白凤猜这已藏在他心底好久了,但不知现在怎么有勇气提出来,心想或许还是段延庆的事情影响到了他。斟酌着回答道:“大恶人都有善心,说善心不如说你妈我小时候太天真了。太理想了,而你爹又太会演戏了。你原本比较像我,不像你爹。又怎么会在娘面前还带着面具,不想实话实说的一大堆,这不是被你爹他教坏了是什么?”
“孩儿还是比较像娘。”段誉最傻也知道现在该怎么说。
刀白凤一脸骄傲道:“那是当然!否则天理何在?”
段誉小声道:“那‘魔门’怎么说?”
刀白凤脸色更红了,羞红却不多,心情激动居多,不怕儿子对‘魔门’穷追不舍,笑骂道:“你还在担心妈加入‘魔门’干坏事吗?你还不懂驻颜美容对女人的重要性吗?”
段誉顿时松了一口气,恍然道:“‘魔门’的名声那么臭,名头却那么大,妈都拒绝不了,原来是有这专长融合魅术,最擅长魅惑人心,好卑鄙!”醒悟自己刚才也中招了,不免有了些冤气。
刀白凤脸色一沉道:“还不是你们男人太好色!我们女人一辈子辛辛苦苦,不管琴棋书画,武、道、佛、魔,归根究底,只在博取你们男人欢心,果然卑鄙无耻下流之极!”
段誉脸红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是说,妈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嘛!”
刀白凤冷着脸道:“你其实是想说,‘天下第一美人’配‘天下第一恶人’,完全是多此一举,是不是?”
段誉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直冒,似在油锅里煎,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是不懂,对于女人,容貌往往比武功更重要,但若把女人换成自己的母亲,不管懂不懂都不想懂。一不小心,忘了‘天下第一美人’与‘天下第一恶人’的关系。
说是忘了又没忘,怎么忘得了?只能说很不愿想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短短八个字,段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刀白凤道:“你应该多读一读《寻秦记》。里面秦龙是怎么说雅夫人?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红颜薄命,什么美人能在逐渐失去美丽时还快乐得起来?”
段誉本来很想鄙视雅夫人的**,但很担心又引起母亲的误会,话到嘴边,变成了:“《寻秦记》这么快又出书了吗?”
心中暗恨自己道:“妈都已有三十好几了,外貌还像二八少女一般,如此违背自然规律,岂会无因?我早该注意到。”
刀白凤回道:“才只出了二十章就能让人百读不厌。不愧是写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大才子!按理不会沦落到在小酒馆说书,到底是人品高洁,还是毫不在意名声好坏?”
段誉不敢放声大言,小声嘀咕道:“书里面花了那么多精力及文字,用来描绘男女房中之事,还怎么能高洁得起,民间得到的名声越大,文学界的名声只会更坏。”
“那你就别看呀!”刀白凤笑了,却明显有不满。
段誉生怕又引来什么误会,急忙辩解道:“孩儿怎敢看这种**,不过是听书听多了而已。”话刚一出口就想收回,知道在心急之下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只见刀白凤气极败坏道:“**?妈鼓励你读**?你不满‘天下第一美人’跟‘天下第一恶人’的关系,直说好了。是不是觉得妈太不要脸了?应该学那秦始皇的娘,自杀殉情。”
段誉想不到,母亲现在仍然会对这件事情如此敏感。或者说是连想都不愿想,但始终还是避不开。平时无理都要辩出三分理,现在却不敢发表半句辩解,跪下来只知一个劲磕头,额头上很快就青红一片,皮破血流。
刀白凤想拉起段誉,胸口突然一阵绞痛,双腿一软。
段誉顿时傻了眼,只听母亲道:“伤在儿身,痛在母心。儿是娘的心头肉,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咳……咳”见母亲咳得鲜血直冒,顿时陷入到深深地自责之中,亲身体会到刚才母亲不愿见儿子身体受伤那种穿心伤痛,不知所措。
娘自责误伤了儿,儿又自责误伤了娘,母子同心,伤害同增!叠加在一起。
段誉不敢再拖延,狠下决心,鼓起勇气道:“秦始皇的母亲不敢爱上秦龙,秦始皇敢爱敢恨,出手帮忙,促成一对。不是秦始皇很喜欢在头上多出个爹,而是他更担心母亲将来的幸福。孩儿就算始终比不上那秦始皇,也没秦始皇小时候那么调皮捣蛋,心中最怎么敬重他母亲,仍改不了从小很不听话的事实,他母亲为此操透了心……”
话未说完,刀白凤就忍不住开心地笑了,骂道:“你不调皮捣蛋?你比那秦始皇小时候还调皮,还捣蛋,还不听妈的话,还让妈操透了心。就说前些日子,不就离家出走,连个侍卫都不带,随便遇上个小毛贼都能要了你的命……”
段誉急着插口扰乱道:“秦始皇母子间的感情,绝对是比天还高,比地还广,比海还深。不然秦始皇不会恨上他一生中最敬佩的秦龙,一切源于秦龙没有保护好他母亲,时间越长越自责,由爱而生恨。先有了基于母爱的大爱,才有后来止于母仇的大恨。”
刀白凤心情十分复杂地道:“你连还没出书的结尾都知道,还装什么装?”心中一叹,暗道:“骂作者?男人比咱女人还假!”嘴上仍说个不停。
“说是书里的主角秦龙,还不如说是书外的作者秦朝。”
“他不敢轻易爱上一个女人,更担心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所以苦苦压抑男人本能,连送上门来的美女都不敢动。写在书里,却毫不掩饰男女之事,反而利用男女间的情感,极力赞扬。”
刀白凤脸色忽冷,加重语气道:“你爹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负责任。那秦朝是责任心过重,宁可委屈我自己,不可委屈我女人,与你爹的路正好矛盾。”扑哧一笑道:“不过公说公的理,婆说婆有理。你说那秦朝是不是不敢担责任,太过胆小怕事?”
段誉想笑又不敢笑,回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爹更喜欢妈这种人,妈也更喜欢爹那种人。爹开心,妈也开心,不必伤心往事。”越说越感理屈词穷,担心言多必失,生怕一不小心,再一次惹得母亲不快。
第十九章都娶了下不为例
“不必伤心往事?”刀白凤有苦难言。
“不多看几遍《寻秦记》,你妈说不定真的受不了而自杀。至少,《寻秦记》中,好女人层出不穷,你妈我却仍算是很纯情,至少比秦始皇他娘要纯情。”
段誉眼中一亮道:“难怪马秀秀说,《寻秦记》不只帮男人说话,还帮广大女性说话,比真人真性!比真事真心!我当时不怎么在意,只觉新奇、敢言,想不到可以用来解放思想。”
刀白凤道:“本来这秦朝是越有才华越好,但若阻碍了我宝贝儿子的路……”下面的话不说等于说了,比说了好。紧接着,换了个话题道:“我儿现在即使是最好的一块璞玉,拥有了最好的基础,将来能自成一家,光芒万丈,但也是最脆弱、最危险的时候。我儿还是别等什么十全十美,只要别求什么武功天下第一,《御女心经》绝对绰绰有余。”
边说边从旁边的石柜中取出一本又一本精装图册,打开来放在段誉面前。
上面的内容让段誉不敢睁眼,又不敢一直闭眼,拒绝母亲的一番好意,只有眯着眼一张一张往下……
刀白凤笑了笑,嘴里仍说个不停道:“《寻秦记》中说,这门功夫别人即使得了,缺了皇室子弟的环境,最怎么努力,效果都难免会大打折扣,所以是天生的帝王绝学,最不惧别人偷学。你也别再左挑又挑了,机缘来了,还要懂得珍惜才行。就说你妈我,等到加入‘魔门’,早已错过了女子修炼功夫的黄金时期,最怎么努力。所得都十分有限。”
“更何况,对于别的武功,你最怎么养器,时间都不会后退,只有这《御女心经》,你的年龄反而正好。”说不出地开心。以前最反感男人三妻四妾,现在既然免不了,不如……
心中说不出地得意。
听了她这些话,段誉立刻明白了她拿出这些图册意思,主要是在担心。自己以不懂为理由光说不练。
为什么这些都是新的呢?
有的按上面所写,创作还在春秋战国之前,虽不知真还是假,但上面不见有什么翻看的痕迹。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脸更红了。
刀白凤不知这次又弄巧成拙,有些东西越掩饰越掩饰不了。只当儿子是第一次见到那些。何况还是当着母亲的面,成年人不脸红才怪。可惜因为对儿子对学武太不放心,只有亲眼见了才放心,只好继续这种尴尬,嘴里仍说个不停道:“我反对你爹练这个,与推荐你练。两者并不矛盾。若真的对什么都像对要求一致,别说俗人,佛门这等方外之地,都不必分什么辈分、果位。弟子与师父都该一视同仁。”
嘴上是这么说,内心其实更偏向道家,不然不会道号‘玉虚散人’。心知儿子更偏向佛门,大家都说他与佛有缘,所以改用佛门之事来说服。
段誉一咬牙,又翻开了一页图册。现在的心情,九十九分复杂,十百分别扭。
“说到底,还是信不过父亲和伯父。”话一出口,想阻止都都阻止不了了。
刀白凤不想对儿子发火,但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不用压抑自己的时候,不如放开,恼火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妈直说信不过他们,更情愿相信秦小子。你若能说服那秦朝,改说你现在不该练武,妈也不想逼你。”
段誉顿时失了控,真火直冒,怒道:“秦朝的话难道是圣旨不成?”
“不。”刀白凤调笑道,“比圣旨管用!但仅限于此事,下不为例。”
段誉呆了一下,扑哧笑道:“妈竟然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感叹道:“孩儿是很想跟那秦朝比一比,不过是因为对手难求而已,其实根本就不用激;但那有什么好比,现在不想比了,激我都没用。”
刀白凤道:“妈说的话,一直可都要算数。只要他敢当着你的面说你现在不该练武,妈绝对不再逼你。”
段誉将图册一一合上,来来回回在房中走了一圈又一圈,脸上一直变幻不定。
刀白凤紧张得两眼紧闭,香汗淋漓。这次要还是不成,长到这么大再不学武,真会有下次吗?
不知过了多久,段誉突然哈哈一笑道:“肯不肯学武都属于执念的一种。现在练不练都随缘,妈说要练,难道不能练?”嘻嘻一笑道:“儿怎会不答应?但第一个女人,儿要选择司空虹。”
“这怎么相配?开什么玩笑?”刀白凤情愿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段誉面容一肃道:“妈说的没错。而且在一次掉落悬崖的生死关头,司空虹曾经一腿踢开孩儿。”
“啊……”刀白凤脸都白了。
掉落悬崖之事,只一次都嫌多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顿时气得又快要站不稳了,勃然大怒道:“我要亲手将司空虹那贱人千刀万剐,下油锅。不,这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段誉插口道:“妈你别生气。我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没敢说这事。妈要是不肯原谅,像这类危险的事儿,再也不敢实话实说了。伯父都还不知道呢!我只跟妈说。”
这话刀白凤最喜欢,但这事,实在是不可原谅。如果儿子真被那贱人那一脚踢死,自己今后怎么办?
……
想了不知多久,刀白凤哭笑不得道:“快说,全说出来。就算当时吓得尿了裤子,也要将实情一字不漏地、老老实实地、交待得一清二楚。”
段誉一边回忆,一边将那天掉落悬崖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跟母亲说了一遍。
最后道:“以德报怨,最能磨练人心,一个胜得了几十几百个。这也是旷世难求的机缘,九死一生只一次足以,不用浪费了才可惜。”
又说了半天好话,说得口干舌燥,终于说得刀白凤点了头,答应道:“只准在外面胡来,你要敢娶回家,娘死给你看。”
刀白凤越说越不甘心,心想:“一定要给那贱婢一点颜色!我儿子舍身救你性命,你居然还敢踢我儿子,简直……简直……”越想越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忽地想起,秦朝对宝贝儿子的救命之恩,不由对他好感大增,却也更加顾及,心想:“难怪誉儿会将他当成对手,想要借他磨练自己!这人还真不简单。”
“你死了,妈可怎么活?”刀白凤突然控制不住情绪,紧紧抱住了段誉。
相比上次的**入骨,左右为难,这一次,段誉不但没有了那些邪念,而且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最喜欢母亲的怀抱。不过在温暖、亲切之外,还多了比陈年老酒更香醇醉人的怀念。
“你这傻孩子,读佛经读傻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错,但救一个无关紧要的贱女人,值吗?你还要不要你娘的命,还想不想段家的未来,记不记得你伯父的心血教导!?”
段誉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刀白凤想到差一点就没了儿子,更不忍心责怪儿子,自责道:“都怪妈没给你好好找几个真正的美人,才会受那司空虹的诱惑。妈居然不知道,宝贝儿子最喜欢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呵呵……”
笑得痛快啊!
本来对儿子的三妻四妾仍有犹豫,现在才知道一切都不如儿子一条命重要。自己的孩儿,用得着讲究那么多吗?普通人都可以享受!却不让自己儿子享受!什么道理?
“哈哈……誉儿喜欢,把那钟灵、木婉清都娶了都行,哈哈……那秦朝顾这顾那,太不洒脱!你别学他,什么都不用顾忌,哈哈……”
笑得段誉又开始受不了了,很想挣脱母亲的怀抱,但又怎么挣脱得了!而且立马又发现,摩擦更容易起火,顿时吓得不敢再有丝毫动弹,只得不停地暗念:“阿弥陀佛!”
“那阿朱、阿紫的身体最苗条、对称,却缺了丰满。”
听到如此敏感的话题,段誉更加惭愧和惊讶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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