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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啃魂)-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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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慢吞吞地喝着茶,漫不经心道:“想治不死病就先把病人带来。治不治得看我家主人的心情。死不死去找阎王老大评理,‘养生堂’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一满脸络腮胡的中年镖师小声嘀咕道:“早就听说‘养生堂’是黑医、黑店,不能相信,少镖头偏偏不信,现在她自己都说‘养生堂’不讲道理,这还不是黑医、黑店是什么?”
汤远听了苏晓晓的话不怒反喜,听了那中年镖师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喝道:“你懂什么?这世上还有谁敢说能治不死病?就连‘阎王敌’薛神医都不能。可薛神医的医术谁人不服?他不也是未经官府认可的黑医、黑店吗?‘养生堂’不讲道理算什么?黑医、黑店算什么?只要治好爹的不死病。就是华佗、张仲景,就是神医。不,比神医还厉害。”
苏晓晓一脸不耐烦,很不客气道:“神医之名。我家主人本就不在乎。你爹是谁,我都用不着在乎。想治就早些带来,若被人抢了先,可别想破了这一月一个的规矩。”
汤远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心道:“好一个不死不医,鬼才信!嘿嘿。有你家主人倒霉的时候,有你这小娘们好看的时候。爹一走,我就是‘天下第一大镖头’。绝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医术如神的‘功臣’,总得在众人面前为爹报仇雪恨,把你们这些黑医全用药撑死,再多烧几家黑店。像小娘子这样的美人,可不能死得这么便宜,暴殄天物。”
忽然感到很难狠下心,暗道:“千万别怪我无情,现在让你再多活几天,这情还不够大吗?唉!无毒不丈夫。哪一个成大事的人不心狠手辣?我这人还是心太软了。”
走出养生堂,众镖师一齐大松一口气。
若不是少镖头喜欢讲捧场,若不是‘天下第一大镖局’的名头不能丝毫有损,众镖师都不愿在养生堂大耍威风。虽然刚才并没有耍多少威风,也没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
别说养生堂的主人据说是位修炼至返老还童的绝世高手,日日耗费真气给平民百姓治病兼养生,内功当真深不可测!就算养生堂主只是个普通的名医,众镖师也不想轻易得罪。
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最怎么自负武功了得,也极少有人真以为自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真以为自己当世武功第一,也难保不生病受伤。能交好一位名医,便可说多了条命。能交好一位神医,不只多了条命,还多了条死里逃生的生路。但神医最厉害也治不了死人,如果养生堂的主人比神医还厉害,连不死病都能医治,那更是不能得罪。
至于这位是不是那武林第一人,薛神医的师叔,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别多说。说多了,多半项上人头不保,再多交十位百位神医都不管用。现官不如现管,天大地大不如官大。
不过官做得最大也怕得罪医师,不然便不用诛三族杀鸡警猴,连苏轼都不敢劝。
前些日子,苏轼的病越治越重,便有人怀疑:多半不是那李大名医的医术不行,而是‘东坡居士’不小心得罪了他,自己不知道,结果险些因此而送了性命,幸亏苏老也精于医术。
听闻‘东坡居士’都在大力结交养生堂的主人,皇上都几次在朝会中谈到养生堂。平民百姓之中,养生堂的善举已深入人心。听说现在京城百姓都不怕生病,只怕病不够重。
以往是谈病色变,现在虽然还是谈病色变,却是喜色居多。多一道真气,至少多了个获得内功真传的机会。事实上机会远不止一个,多的是门派想收,多的是帮派想要。
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得罪不起养生堂,若非身后有‘天下第一大镖局’远扬镖局撑着,众镖师恨不得立即转身去道歉。
“养生堂之主不是大慈大悲大善人吗?若他还斤斤计较这些,不是欺世盗名是什么?”之前在养生堂内说话的中年镖师再次开口,只是他脸色同样不好,使他的话说服力大减。
众镖师沉默不语,只年纪最小的那位沉不住气,出言反击道:“高师兄是高太后的族人,当然不用担心这些。但现在,官府中人谁猜不到皇上和太后都对养生堂另眼相看?养生堂或许能不计较这些,皇上和太后呢?就说总镖头这病,恐怕也是上面的意思居多,想试探一下那位的医术深浅。人最高贵也只有一条命。谁也不想死,都还想多活几年。”
这话不但让那高师兄脸色大变,汤远亦不由脸色大变。过了片刻,汤远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紧咬牙关,一字一顿道:“吴师哥,下次知道什么早点说。”脸色越说越难看。
那姓吴的镖师名叫吴知,年纪虽然在众镖师中最小,但他是汤远的远房表叔。汤远从小就不喜欢叫他表叔,经常直呼“你”或“姓吴的”,被他爹狠狠教训了几次,才改称“吴师哥”。
但也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吴知苦笑道:“这些话都是猜测,怎好乱说!”
汤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吴师兄难道真是如名字那样无知。就不会私下里和我说吗?难道你以为我很多嘴,不知轻重?”
高师兄阴阳怪气地道:“吴兄真是厉害!难怪总镖头这么看重!我和少镖头都毫不知情,只有你早就猜测出来,只是不敢说。心思果然巧,胆量果然大。”
吴知脸色一青,怒道:“高进,你这小人,就会挑拨是非。我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算什么,你们不也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吗?难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都会跟我说?”
那高师兄名叫高进,虽然是高太后的族人,但并未因此而得到太多优待。高太后以崇尚节俭,办事公正特别是注意约束外戚和严守封建妇德而著名。她汲取五代时期封建伦理道德的沦丧,权臣武将跋扈横行甚至弑上篡位的教训,在加强中央集权的同时,特别注重宣扬儒家的封建礼教伦常观念。社会上也形成了一种‘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潮。
神宗时几次要为高氏家族修建豪华的宅第,高太后都不答应,最后由朝廷赏赐了一片空地,自己出钱建造了房屋,没用国库一文钱。
高太后的两个侄子高公绘、高公纪都该升观察使,但她坚持不允。哲宗一再请求,才升了一级。一次高公绘呈上一篇奏章,请朝廷尊崇哲宗生母朱太妃和高太后的家族。高太后见奏召来公绘问道:“你文化水平不高,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奏章?”公绘说出了这是邢恕的主意并代为起草的,高太后不但不允所请,还把邢恕逐出了朝廷。
第十章大成后大难不死
由于高太后廉洁自奉,处事公正,所以她垂帘听政期间,朝政比较清明,她因此也被称为女中尧舜。高太后的族人虽然都以她为荣,却不怎么感激她,对她更多是怨愤和恐惧。
高进心里对高太后有不少怨愤和恐惧,在外人面前却从不敢表露半分,一直以高太后族人为荣。吴知能看到更深一层,已是少见。大多数只看表面,比高进还不如。
秦朝当然不会也只看表面,即便是一样地所见所闻,想的也更多。但要想看得更长远,想得更深入,却也不容易。一样要耗费不少时间,不少心血。
高进见吴知一个外人对高太后的心思都如此理解,而自己这个族人却丝毫不知,心里不痛快之极,听吴知骂自己小人,不由勃然大怒,大骂道:“无知小人!伶牙俐齿,我确实说不过你。可我全是一片忠心,而你呢?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和少镖头说,在一旁看着大家出丑。刚才我们没在养生堂顺势大闹一番,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两人大吵大闹,言语越来越激烈,直到汤远黑着脸说:“回镖局再说。”才怵然惊醒,知道不能在大街上让人看笑话,不能丢少镖头的脸,不能给远扬镖局抹黑。
第二天上午,远扬镖局大队人马的护送下,总镖头汤城亲往养生堂拜访,‘东坡居士’苏轼被邀请同行。路上遇见正在散步的盗王,三人皆早就相识,却已有多年没这么坐在一起。
特殊打造的豪华马车内甚是宽敞,里面还有十五名美女在旁边侍候。其中三名是负责保护的女镖师,另外十三名来自全国各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有特色,难分高下。
盗王是‘天下第一大盗’。无名无姓。
三人以前见面都是在落难之时,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此时相见,三人皆有不同风光,都感触良多,话不由也跟着多了。
谈着谈着,盗王突然指着汤城那比孕妇还大许多的大肚子,说道:“以前说你的体型是重量级,是有富之相,现在你的体型至少是以前的两倍。连有富之相都不足以形容。”
汤城脸上既有得意也有苦色,微微摇头道:“小弟当初不该贪功冒进,现在后悔莫及。”就算他说话的动作很轻很轻,说出来仍然是声如洪钟,很符合盗王所说‘重量级’。
苏轼面露疑色。
盗王虽然不知道汤城具体在说什么,但猜测他说的十有**是修炼武功时贪功冒进,努力回想那些最不好盗的武功秘笈,很快便从中挑出三种。
思考片刻,缓缓说道:“如果你只修炼‘八卦紫金刀’。问题倒不大。不等‘八卦紫金刀’圆满,就兼修‘七星夺命剑’,问题还不算特别大。你不该又兼修‘**杨家枪’,不该把三样武功都练至大成。你现在拥有的财富不在我之下。拥有的美女不是我能比,但你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财富最多、美女最多,能有什么用?”
汤城瞪大眼细细打量了盗王一番。叹道:“能说出这番话,你武功能低到哪里去。以前我自认武功比你高,现在我还是这么看。但更看好你将来。别像我,早就听说这三门武功不能兼修,却当那都是屁话。一直受声名所累,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亲身体验一番,真相自知,转变成死也不肯到黄河。现在只想问一句,这不死病到底治不治得好?”
他这话叫盗王极不舒服,却也看出了诚意难得,也知道自己武功不如。更知道自己的耳力远胜过他,第二是轻功,打不过不怕跑不掉。不去争天下第一的话,如此足以!
念头一转,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但八月中秋那一战绝无弄虚作假,事实不用再怀疑。那位武功和见识皆远在我之上,若连他都不能治,你还是早点到黄河比较好。”
还有些话不好直接说,意思却很好明白——是叫汤城早点死心,别再强撑着,浪费上好的人参。也别再糟蹋上好的美女,每一个越是大有来历,越是得罪人。
对那些美女的来历,盗王本不感兴趣,但要想瞒过他这双眼睛,实在是难之又难。虽然自知眼力远不如耳力,却也远非常人可比。听多了,见多了,自然就知道多了。
盗王十分不喜这排场,看不惯汤城的奢侈,心想:“都是人,怎么差距那么大?都争武林第一人,看那位,不但把大把的钱都用在救苦救难上,还不惜浪费自己的大量真气,对穷苦百姓更是关照有加,自己的享受却不及你万一。我不用跟他去比,但比你大肆浪费,越多越对百姓无利,越多越对国家无用,越多越对民族无益,只知自己享乐……”
耳边传来苏轼的声音道:“我虽然外行,却也知天无二日。三门一样厉害的武功在人体内争斗,就像魏蜀吴三国大战不休。最后不是同归于尽,中途也是血流成河。”
汤城点头道:“东坡先生所言即是。三门武功都是越强越不肯低头,又都不能融合另两门武功,只能在体内长年争战不休,从整体上看却得不到丝毫好处,害小弟日夜受罚,越来越苦不堪言。现在就算想修炼第四门绝学,也半点插不进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不是个死局是什么?这病称作是不死病,那是半点都没错。”
苏轼和盗王会心一笑。
“你不用担心他的医术。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不说,帮你减轻些痛苦绝不成问题。武书我也翻阅了不少,虽然没修炼,理论多少有一些。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不知道,但少说也能多活几十岁,着实让人羡慕。尽管你早就是江湖上公认的绝顶高手,但跟他还是没得比。既然你自己都能保命,这又是武功上的病,他怎么也不可能比你差。”苏轼道。
汤城苦笑道:“小弟快连路都走不动,还算什么绝顶高手?”
盗王心道:“我看你只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显然还很不服气。”
群美环侍下,三人不便说这些,话题很快便转到其它方面。
离养生堂还有半里的路时,汤城接到秦朝让报信的镖师带回的话,说只要他舍得放弃那一身内功,只修炼外功,问题自然可迎刃而解。
汤城先是不解,很快便恍然大悟,苦笑道:“养生堂主人的武功与见识真高,不见面就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原以为只是三门武功的冲突,现在看来内功与外功的冲突才是主流。若不能内外融合为一,突破生死玄关入先天,就像一拳击在钢板上,若不能击穿钢板,打得越重,对自身伤害越大。但我连内功都未一统,更别提内外合一!”
盗王道:“你这病也是福祸相依,但若说突破生死玄关……”摇头一叹,没再说下去。
苏轼道:“一心一意只修炼外功,后期的功力似乎远不如只修炼内功积累深厚。”
盗王突然来了灵感,两眼冒光道:“如果说人体是个小球,那外功就是小球外的第一层皮,内功是小球外的第二层皮。论面积,外功那层皮反而是位居内层,当然不如外层的面积大。因此外功的总容量越大越不如内功,实在最正常不过。这并非说外功不如内功,外功与人体结合更紧密,不是内功可比,不像内功那么容易被外人夺走。
苏轼笑道:“若内功不能被夺走,汤总镖头这次可就惨咯!”
汤城皱眉道:“内功能被夺走吗?听说‘化功**’最厉害也只能化走,夺不走。”
盗王听出他语气不再那么肯定,暗道他还有得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暗笑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没什么奇怪。心想自己若不是天赋异禀,第一善听,这段日子追着他这第一大嘴大长见识,刚开始听说这些的时候,也一样是不相信居多。
苏轼犹豫道:“听秦道友说,有门武功能够吸收别人的内力为已用,可他自己懂不懂这门功夫,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内力能传给别人,当然也有可能吸为已用。”
汤城道:“内功修为大多与血脉相连,传功给别人,不但要损失自己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修为,最主要是还会危及自己的生命。除非懂得特殊的武功。听说养生堂主人每日传输大量真气给病人调理身体,小弟自然对此很怀疑,很不解。现在才知传说不假,他那一身修为来得太容易,才不惧那些损失,也不怕因此而危及生命。”
盗王心想:他这么大张旗鼓地用真气给平民百姓治病养生,盗人内力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钱财动人心,引人犯罪,却哪里及得上这门武功之亿万分之一。理智占上风的时候或许最心动也不敢惹,但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下,有多少人能保持多久理智?他这人一向怕麻烦,这次怎么不怕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不收手,不懂武功都知道。
第十一章一夜间年青十岁
苏轼问汤城道:“你不打道回府吗?”
汤城摇了摇头,心情复杂之极。
轻声感叹道:“内功与小命相比谁轻谁重,不用说都知道。何况小弟本就是以外功为主,现在转作更加纯粹的外功,将来或许还有突破的机会。总之,舍不得都得舍。”
这些高层次分析武学的话,让三位女镖师大是惊喜,大是惶恐,既想多听些,又怕听太多,怕惹上杀身之祸。当汤城面临抛弃内功的选择时,三女也一起遇上这选择。
有机会,谁不是既修炼外功,也修炼内功?
三女也一直都不嫌武功多,只嫌武功少,恨不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现在见总镖头遇到这等惨况,既难免感到害怕,又实在舍不得抛弃多年努力修炼而来的内力。
事实却不用很害怕。到了这时候,才知武功低也有武功低的好处,至少一二十年内不用担心自己会像总镖头这样担心这种不死病,除非自信将来的武功能超过总镖头。
汤城却知道,虽然现在需要从内功上治疗,但不是以前修炼内功的错,错就错在没有先将其中一门修炼至大圆满,也不可修炼至大圆满,除非像少林童子功一样坚持纯阳。
就这么随便聊一聊,苏轼都觉得收获不小,自觉对武功的理解有上新台阶。至少能更快更好地选择,少了是否修炼武功的烦恼。也少了少年热血,却还是放不下文人的武侠梦!
见识了武林第一人的神奇武功后,实在不想再放弃。可现在已年过五十,再修炼武功还能有多少成就,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武学最高,能超过努力了大半辈子的文学吗?
武学上浪费的时间最少,也不可能不影响到文学的发展,也只能傻傻地从基础开始修炼。最怎么丢西瓜。捡芝麻,也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武学的基础一样是越牢越好。
芝麻最小,还是得捡。
夫妻俩身体越来越差,年纪渐大,寻找新的延年益寿之方乃当务之急。若不能延年益寿,秦朝表现的武功最神奇,苏轼都只会心存向往,最怎么向往都懒得去修炼。
这些天苏轼因这与夫人长谈多次,翻阅了不少武功秘笈。拜访了不少武学名家,上朝下朝,迎客送客,忙得不亦乐乎,也忙得喘不过气。汤城邀请一起去拜访秦朝,乃求之不得。
吸人内力,秦朝已驾轻就熟。现在是不怎么吸人内力,还天天都在送内力给别人。汤城虽然以外功为主,内功修为却着实不低。秦朝不想随便浪费了。
这一身内力谁不想要?
还是先问苏轼要不要。
苏轼虽然很心动,却想先拒绝,以后再说,忽然灵机一动。心想:“文武兼修对我是个大麻烦,对夫人不是。这送上门的内力,难得的机缘,何不送给她呢?”
忙向秦朝说明。亲自赶回家一趟,带了王闰之来。
为了增加传功的效果,秦朝让王闰之选择一门内功先。最好是选择什么内功好?苏轼夫妇讨论了半天都拿不定主意。最后又推回到秦朝手里,叫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秦朝道:“换了是东坡先生,我愿献出自己修炼的‘北冥神功’。”说着向苏晓晓送了个抱歉的眼神。苏晓晓嘴上不说,却无法自欺欺人,说是对‘北冥神功’没有了妄想。
那么说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主人。要珍惜与主人这缘份,理该再多些奉献,少些索取。说是这么说,却始终无法放下内心的奢望,‘北冥神功’还只是众多奢望之一。
汤城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不解,又是……
心中有无数种说不出地复杂,脸上笑呵呵地向苏轼道喜。
苏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也笑呵呵地笑脸相迎。虽然自觉无法将自家的开心建立在他家这痛苦之上,但要不笑,难道在这时候还大哭一场?
那有多虚伪!
那有多做作!
秦朝想了会又道:“至于苏夫人,我不是舍不得‘北冥神功’,而是觉得这不适合她。但也无法给她一门更好的内功,既不能选择最好,便只有选择兼容性最广的内功。”
顿了顿续道:“我这儿,比较安全有华山派‘混元功’,比较厉害有逍遥派‘小无相功’,比较熟悉有我自己的‘混元无相功’,推荐有最新版的‘混元无相功’,后果难料。”
苏轼笑道:“既然是各有千秋,不如按个人喜好挑选,夫人你说呢?”
王闰之嫣然一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眼珠一转,以极快的语速道:“我选择‘最新版混元无相功’。”
秦朝既喜且忧道:“那我可得赶紧把秘笈写好。男女授受不亲,我先教给苏老,您老再教给夫人,如何?”
“你又忘记了!”苏轼更正道,“是苏道友,不是苏老。”
汤城早就坐立不安等不及,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
虽然非常非常不想把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功便宜他人,更不想便宜女人,极不赞同为苏夫人多花时间,但现在有求于人,最多不满都不便多说,表面只好强装无所谓。
一般江湖中人是不必顾忌那么多,既然他连自创的内功都能传给苏夫人王闰之,便等于是她师父,关系比一般师徒还亲,比一般父女还亲,还何必如此麻烦!
问秦朝?
反正早就有太多和一般江湖中人不一样,最怕麻烦都不在乎这麻烦。
苏轼见秦朝想得如此周全,自然很感激,却也有不解。既然不反对,便只有同意。至于在江湖中越传越神的转嫁,或许没这么麻烦,但苏轼最傻也不会想不到祸福相依。
左担心,右担心,不如按秦朝说的办!
既然同意了,就只好一路走到底。
秦朝和苏轼走入书房,一个边写边教边想,一个边记边学边问,忙到天黑,才终于弄好‘最新版混元无相功’的秘笈。再等苏轼教好王闰之,一晚已过去大半。
养生堂外,灯火辉煌,大队人马驻扎、轮换,忙个不休。
养生堂内,汤城坐在秦朝左边,王闰之坐在右边,汤城的右掌被秦朝的左掌握住,王闰之的左掌被秦朝的右掌握住,汤城的内力被秦朝缓缓吸走,丝丝导入王闰之体内。
‘混元无相功’的消化能力越修炼越强大,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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