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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无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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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常生终于翻找出被他遗弃的婚约,吹了吹上面的一层灰。
  以婚为契,白头之约。
  婚书上的字迹赫然在目,只是拿着婚书的人,无法承诺。
  无缘无分。
  合起婚书就要往外走,结果大门外的景致忽然模糊了起来,一层雨帘出现。
  “雨?”
  常生愣了愣,外面没下雨,雨帘只有一层,就挂在他房间的门口。
  随着雨帘的出现,一道玲珑身影从雨中走出,裙摆晃动,正是闫雨师。
  女子的出现带着一阵极淡的花香,很是好闻,举手投足间优雅而清冷,一张俏脸无悲无喜,彷如不食人间烟火。
  之前在十步崖,常生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赫连穆身上,根本没去多看闫雨师,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人家出现在眼前,这才看得清楚。
  果然很美,而且不似其他的美人,闫雨师的身上有着一种别致的气势,宛如冰山美人。
  而那眉间的一颗小小红痣,更为女子增添一份别样的妖娆,让人怦然心动。
  小雨
  常生的目光停留在闫雨师的双眉之间,他的心里呢喃出一个尘封的名字。
  那颗痣他觉得十分熟悉。
  那是他童年时代的第一缕色彩,分给他半块饼的小女孩就有着一颗一样的红痣,连位置都丝毫不差。
  刹那的恍惚,常生仿佛看到当年的女孩出现在眼前,正拿着半张冰凉的饼。
  是奇异的巧合,还是再次的相遇,难道童年分别的男孩与女孩,会在这处异界重逢
  常生一时间怔住了,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婚约有效。”
  轻灵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闫雨师来临之后,第一句话就出乎了常生的预料。
  本以为人家是奉命而来取走婚书,结果是来肯定婚约的存在。
  常生再次愣住,一头雾水。
  “即便婚书被撕毁,这门婚约依旧有效。”
  好像怕常生听不懂,闫雨师解释了一句,语气中并没有恋人之间的亲昵,反而十分冷清。
  “你父亲的意思?”常生不解,问道。
  “我的主张。”闫雨师微微仰头,白皙的脖颈仿如羊脂。
  “为什么。”常生微微皱眉,他不懂为何闫雨师要违抗父命。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对我来说,婚约只是形式罢了。”闫雨师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连表情都古井无波。
  “形式”常生虽然看不懂对方的用意,但他知道那句形式的寓意。
  就算婚约有效,他与闫雨师依旧是陌路之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闫雨师转身走向门口,在雨幕前停住脚步。
  “我不喜束缚,无论这份束缚来自何方。”
  女子的柳眉动了动,眉间的颜色仿佛活了过来,短暂的心声令她不在冰冷,不过转眼间她又踏入雨中,与冰冷的雨水融为一体。


第224章 叛逆的闫雨师
  “不喜束缚?什么束缚?形婚?”
  等闫雨师走后,常生依旧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闫雨师所谓的束缚从何而来。
  难道是她父亲在两百年前就定下,又说毁就毁的这份婚约?
  如果是的话,解除婚约就完了,何必用什么形式上的婚约。
  常生百思不解的时候,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什么是形婚呀师尊?”
  “形婚就是空有其形,无有其实。”
  “呀!那不是就是同床异梦!”
  “同床同什么床!”常生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敲了敲小徒弟的头,走出屋外。
  “美人登门,看来事有转机,小师叔可要抓住机会,莫要错过良机啊。”温玉山靠在墙边,笑道:“人生如梦,莫蹉跎,少年本风流哎呀我的腿,我又不是鹤,怎么还踢”
  拿着婚约,常生乘着沙鹤打算返回十步崖。
  离着十步崖还远,就听到一声怒喝在崖上炸起。
  “不行!他已经废了,这辈子元婴无望,我闫家不需要这种废物女婿!”
  随着这声怒喝,一众千云长老纷纷躬身告辞逃也般的远离了十步崖。
  元婴发怒,谁敢久留。
  虽然闫鸿山的怒火是发在他女儿身上,但保不准周围的长老不被波及,安全起见,闫家的家事还是少听为妙。
  上官柔与齐危水也远离了十步崖,看到常生过来,齐危水尴尬的笑了笑,上官柔则摇头苦笑。
  “师叔虽然斩天骄的名号保不住,男人的威严可不能再丢了,天下美人有的是,大不了我帮师叔物色几个美人就是了。”抱着膀子的赵一人还有心情说笑,看来这位在什么时候都显得玩世不恭。
  “美人你自己留着吧。”常生越过对方落在十步崖,走进小屋。
  屋子里,闫鸿山正在大发雷霆。
  闫雨师默默的站在一旁,任凭被父亲喝斥,脸上却没有丝毫悔过的神色。
  “我闫家之婿,无需为一洲至强,但必须为同阶之首!只有绝伦之赋方可配得上闫家婿这三个字!”
  闫鸿山知道常生进来,但理都没理,仍旧训斥着闫雨师,语气强硬得令人无法反驳。
  看得出这是一位严厉的父亲,更是一位极其看重修炼天赋的强者。
  因为闫鸿山十分清楚进阶元婴的艰难,若无天赋可言,再高的修为也将归于平淡。
  “闫家婿,是女儿的夫婿,不是闫家的工具,该当我自行选择。”闫雨师微微低着头,目光平静的盯着地面,低声轻语,语气虽轻却铿锵有力。
  “轮不到你来选择!我才是家主!你的婚约只能由我做主!”闫鸿山怒声喝道,瞪起了眼睛。
  “孩儿的婚事,不劳父亲费心”
  啪!
  闫雨师刚刚说完,脸上已然挨了一巴掌,这一嘴巴没用灵力,但力道可不轻,打得闫雨师一歪头,一侧的脸睱被扇得通红。
  闫雨师抿着唇,倔强的一语不发,低头看地,气得闫鸿山抡起巴掌还要打。
  这一幕看在常生眼里,生出无限感慨。
  与世俗界倔强的女儿不肯听从父命没什么区别,看来修为再高也难逃红尘琐事,看似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还不是与凡人一样,为了权利而争斗不休,为了自己的命运而不肯低头。
  “婚书拿来了,前辈既然要悔婚,拿去便是,不必打她。”常生递过去婚书。
  一把抓过婚约,闫鸿山连看都没看咔嚓嚓撕成了碎片,扔了一地。
  “我教训的是自家女儿,你可以死心了,不必做最后的挣扎,你这种讨好只能让我更加看低,去吧,今后你与闫家无缘。”
  闫鸿山轰苍蝇一样的摆摆手,认为是常生的苦肉计。
  转向李沉鱼,闫鸿山略带歉意道:“抱歉了老友,你们千云宗的后生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幸好你动弹不得,甚至连神智都要消失,否则让你看到如此不入流的师弟,怕不得直接被气死,好了,我该走了,此一别,怕是天人两隔。”
  闫鸿山起身,命女儿与老友告别。
  闫雨师恭敬的再次万福,道:“李前辈放心,婚书虽然不在,婚约依旧有效。”
  “逆子!”闫鸿山勃然大怒,浑身灵力暴起禁锢了闫雨师,怒道:“你们从未相识,更谈不上感情,难道你为了一个废物要气死你爹吗!”
  “孩儿不敢”闫雨师蹙起秀眉,渐渐抬头,眼中满是倔强,道:“我不为情,只想挣脱父亲的束缚。”
  常生都走到门口了,又看到那父女俩反目,他现在才发现原来闫雨师的确不是为了什么婚约,而是在以这种形式抗衡她的父亲而已。
  看来是个从小活在父亲阴影里的女孩,没有过任何自由可言,才会激发出如此反叛的性格。
  摇了摇头,常生迈向门外。
  修为再高,也有烦恼。
  “他是个废人了,你懂不懂!金胎一成元婴无望!我闫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一个废人做婿!什么斩天骄,统统都是编造而已!”
  “既然你如此倔强,就给我回家去面壁十年!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别说你只有金丹后期,就算你进阶元婴,我还是你老子!闫家的女婿必须由我来选,选谁都不会选那种金胎废物!”
  人都有烦恼,闫鸿山的怒吼充满了为人之父的烦恼,被喝骂的闫雨师也有着被人束缚的烦恼,当然常生也有烦恼,他的烦恼,是被人一口一个废物的叫着,一口一个费材的谩骂。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又何况是常生。
  迈出门外的脚,又被收了回来,常生转身来到闫鸿山近前。
  “敢问闫前辈,是否这世间的金胎,没有一个能成就元婴。”常生的语气听着是在询问,其实算不得客气。
  “金胎之法,相当于自毁前程,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世间的金胎无一人能成就元婴,用了金胎之法的人,全都是投机取巧的废物!”闫鸿山的语气更是不善。
  “敢问闫前辈,东洲龙君的无暇元婴又是因何而来呢,本是无望元婴的龙君,却能以无暇元婴进阶,说明万事皆有可能。”常生说得不卑不亢。
  “龙君?万事皆有可能?哈哈哈哈!”闫鸿山被气乐了,道:“你这家伙不仅废物,口气还不小,敢与龙君相当并论,世间只有一个龙君!”
  “世间的确只有一个龙君。”常生笑了笑,平静的说道:“但世间不会只有一个无暇元婴。”


第225章 似曾相识
  没去解释自己为何会有金胎,常生只是平静的道出了一句狂言。
  闫鸿山听得一怔,接着冷笑不止。
  “不止一个无暇元婴?你可知无暇元婴是什么?那是通往化神的契机!小小年纪别的不会,口气倒是不小。若你能修成无暇元婴,老夫不仅把女儿给你,连灵羽楼都送你又何妨!”
  说罢闫鸿山大步走向门外,没再看常生一眼,出门后扫了眼躲开很远的千云长老,喝道:“听说你们千云宗抓到一只大蚕蛾,拿出来,就当老夫这次出手的代价了。”
  听闻蚕蛾,上官柔立刻躬身称是,亲自返回千香谷将那只大蚕蛾带了过来。
  原来灵羽楼的来临并非巧合,是人家得知千云宗抓了一只拥有火蚕血脉的大蚕蛾,才前来索要,至于那头真正的火蚕火母,除非闫鸿山打算拼命,否则很难降服。
  大妖非同小可,与元婴修士同阶,即便闫鸿山修为高深,他也不敢说轻易斩杀大妖,尤其火母这种怪物十分难缠,当年可是一洲浩劫,如果再多爬出来几只,整个南州都要不保。
  无法确定大妖火蚕的数量之前,这个马蜂窝闫鸿山可不想捅,所以他仅仅命女儿以大风尝试抓捕火蚕,抓不到也就算了。
  见到大蚕蛾,闫鸿山阴沉的脸色这才好转了几分,单臂一震,铁笼碎裂,不等蚕蛾扑扇翅膀就被闫鸿山抓着脖子带回了灵羽楼。
  单独的妖灵在元婴修士面前犹如三岁孩童,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遮蔽千云宗的异兽大风振了振翅,仅仅一个动作,千云宗里就再次刮起了飓风,狂风席卷。
  闫雨师也随之离去,当她与常生擦肩的时候,听到了一句古怪的询问。
  “做过火车么。”
  带着疑惑的目光,女子看了看身边的常生,摇了摇头,她并不认得火车是什么样的车马,更不曾坐过。
  “我们是否见过?”
  常生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闫雨师依旧摇了摇头,迈出门外的时候消失在雨幕当中。
  雨帘倒卷,闫雨师以水遁之法返回了灵羽楼,大风展翅,遥遥远去。
  “小雨”
  常生的目光中泛起了迷茫,尽管不是孩童,但闫雨师的背影与那颗眉间的红痣都带给他一份来自童年的熟悉。
  那个送给他半张饼的女孩,仿佛刚才就在眼前。
  “不是她,但她们又像是同一个人。”
  明知闫雨师不是童年的女孩小雨,却偏偏有一种两个身影会重叠的古怪感觉,就像似曾相识。
  一旦距离太远,连那头遮蔽天地的巨禽都会变得渺小起来,最终消失在大地尽头。
  “师姐的这份婚约,定得好像不怎么样。”
  常生将目光收回,回头看向安坐的李沉鱼,叹了口气,道:“师姐的那位朋友闫楼主更不怎么样,悔婚就悔婚吧,何必一口一个费材,他怎知我以后无缘元婴,没准我还能化神呢。”
  尽管不是真正的斩天骄,常生还是称呼李沉鱼为师姐,将自己当做了真正的千云第八子。
  李沉鱼的目光依旧空洞,不过嘴角却动了一动,好像在无声无息的笑着,那淡淡的笑容很美,却十分沧桑,也不知在笑她这个古怪的小师弟,还是在笑那自以为是的故友。
  常生的苦恼,是回忆里的女孩,而范刀的苦恼,则是地底世界的黑暗。
  “放开!放开我你们这群笨蛋!”
  茶山上,范刀被几个火须族架着跳进了黑洞洞的山口,火母已经逃回了地底,作为火须族的长老,范刀自然也被火须族拼命护送回地底世界。
  周围是一群的妖灵环绕,范刀以他的筑基境界根本跑不掉,只能无奈的没入黑暗。
  当阳月的最后一缕光泽在他手边溜走之际,无奈的范刀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常恨天你给我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
  呼啦啦,一群黑骨鸟扇动着翅膀,带着范刀与火须族冲进黑暗,不久后茶山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火山般的山洞,黑漆漆犹如一张大口。
  来自地底世界的浩劫,随着灵羽楼的远去就此结束。
  虽然妖族浩劫过去,但是千云宗的内斗可尚未结束。
  大长老一脉的金丹修士被连根拔起,还有数量不少的赫连家门人在白鹤峰呢,赫连穆的筑基心腹数量更多。
  闫鸿山走后,一众长老重新落在十步崖。
  众人望向常生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有人在惋惜,有人在遗憾。
  千云宗的小师叔居然用了特殊的手段才得以金丹大成,而代价是元婴无望,这种消息已经瞒不住了,很快将传遍南州修真界,斩天骄的神坛将就此崩塌,斩天骄的名号也将被人们遗忘。
  一个断绝了自己进阶元婴机会的金丹修士,就算战力再强,一样会被人瞧不起,会被人鄙夷。
  不过在千云宗内,常生的地位依旧存在,或许有很多长老不再承认斩天骄这种名号,但小师叔的身份无法动摇。
  常生依旧是千云第八祖,宗门辈分最高的人。
  “赫连穆勾结草原修士,祸乱宗门,赫连余党该当治罪,请师叔明示。”齐危水当先开口,目的是铲除后患。
  赫连穆逃了,赫连家的人可逃不掉,整个白鹤峰都是人家的。
  “清缴赫连余党的事,交给七涧负责。”常生只说了一句,周围的苍老纷纷神色一变,心说小师叔果然够狠,这是要铲除赫连一脉。
  白鹤峰与七涧根本是仇人,赫连穆不在,白鹤峰在七涧面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一听将白鹤峰交给七涧,李轻舟差点乐开了花,急忙上前施礼道:“师叔放心!我七涧一定彻查奸细,绝对不会放过一草一木!”
  赵一人抄着手直接冷笑了起来,道:“铁狱阴寒,因为里面人太少了,这次一定让铁狱里热闹热闹。”
  他的言外之意,赫连家的所有人都得被关进铁狱,一旦进了牢山,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两说了。
  安排完清缴反叛,常生环顾四周,能看到千云宗里一片狼藉,许多殿宇坍塌,古树断裂,一场恶战差点毁了一座宗门。
  “准备修缮宗门,撤走封灵土,开启灵脉,千云宗休养生息。”
  常生的第二道吩咐,令一众长老纷纷点头。
  千云宗损失惨重,最重要的就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至于地底的灵脉已经不重要了,地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尤其大长老逃走,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草原修士会大举进攻,与其将灵脉精髓拱手让人,不如先让自己人恢复个够本。


第226章 懒人茶
  千云宗开始重建,最先修复的是十步崖上的小屋。
  一众长老动手,小心翼翼的将小屋修好,这可是六师祖的住处。
  李沉鱼依旧默默的坐在屋子里,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也不知何时这位千云第六祖就会陨落。
  七涧一脉的李轻舟与赵一人,一同对白鹤峰下手,数以千计的白鹤峰弟子被关入牢山铁狱,赫连家的子弟更受到了严刑拷问,死掉的不计其数。
  既然赫连穆能舍弃这些后人,独自逃生,那么赫连家的处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仅千云宗的赫连一脉被连根拔起,就连天云国都受到了波及,没过几天,赫连皇朝分崩离析,赫连皇族被彻底推翻,由新的皇族所取代。
  兵不血刃的改朝换代,说明修真宗门才是背后推手。
  千云宗与天云国的利益纠葛,常生没兴趣,如今最关键的是稳固境界,返回扶摇峰后直接闭关不出。
  与赫连穆的一场恶战,险些令境界跌落,本就是金胎,难以成为元婴,要是跌回筑基就更麻烦了。
  幸好在最后的拼死一搏之前,灵羽楼来临,尽管闫鸿山瞧不起常生,人家也救了常生一命。
  盘坐在冲天石内,常生屏蔽了一切杂念,开始全力稳固境界。
  时值盛夏,扶摇峰的院落里支起了小小的茶桌,温玉山斜倚一边,慵懒的看着那小小的火苗煮沸了壶里的茶水。
  “你真是大白?”
  茶桌对面,小棉花用两只小手支着下巴,满眼好奇的看着温玉山沏茶。
  “要叫温先生,或者温长老,最起码也该叫声师兄吧,大白这种称呼实在太难听啦。”温玉山懒散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温师兄真的是大白呀!”
  小棉花点着头改变了称呼,结果问的还是关于大白的问题。
  “算是吧。”温玉山懒得回答,甚至懒得回他的百炼峰,赖在扶摇峰不走。
  “那你能不能变成大白的样子?我想它了。”小棉花的眼里满是哀求。
  “小师妹,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我是人,又不是鹤。”温玉山无奈的笑了笑,递过去一杯茶,道:“来,尝尝师兄的手艺,这叫懒人茶,一壶能喝上一天,一边品茶一边看天,这才叫逍遥。”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温先生的逍遥怕是还有个称呼,叫做懒惰。”轻柔的话语中,上官柔的身影落在院里。
  “见过柔先生。”小棉花施礼后就跑开了。
  望着小棉花的背影,上官柔微笑道:“有温先生护法,闭关的小师叔也就无需担忧了。”
  “我才懒得给他护法,一个连元婴都到不了的人,谁会去害他。”温玉山拿起茶杯,吸溜一口,品味半晌,道了句好茶。
  茶是从常生屋子里翻出来的,温玉山的确够懒,都懒得去买茶。
  “除了赫连穆,的确没人会害小师叔。”上官柔坐了下来,柳眉间带起一丝担忧,道:“小师叔的修炼之途已经止步,金胎之法好像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得开。”
  “也说不定,反正他和我们不太一样,没准真能破得开桎梏。”温玉山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
  “不一样?”上官柔有些不解。
  “是啊,不一样。”温玉山没去解释什么,而是喝起了灵茶。
  上官柔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追问,两人默默的在院子里品着茶,偶尔交谈两句,这就是他们以往的相处之道,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很快这份宁静就被爬上山来的姜小莲所打破。
  自从离开葬花谷,姜小莲根本没机会离开千云宗,那么多妖灵攻山,她要出去非得被吃掉不可,好在后来灵羽楼出现,千云宗安全了下来。
  连大长老都被拆穿了身份,从而叛出山门,十几位金丹被杀,姜小莲也就没回北州,路程太远不说,她的师尊已经被救活,也就用不着她老爹出面了。
  爬上山来,走进院子的姜小莲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嘴就喝,喝了大半壶之后才给上官柔见礼。
  “见过上官长老。”姜小莲施礼后转向温玉山,怒道:“你这懒鬼不知道回家吗!离火殿都没人管啦,你珍藏的那些宝贝都要被瓜分啦!”
  “我哪有什么宝贝,钱财身外物,为师经此一劫悟出了一份道理,我的宝贝,就是我自己。”温玉山懒洋洋的笑着说道,继续煮他的茶水。
  久违的师徒见面,没有泪眼迷离更没有抱头痛哭,而是一个大骂一个赖皮。
  看着这对活宝般的师徒,上官柔无奈的笑了笑,离开了扶摇峰。
  “常生呢?”姜小莲也不客气,坐在温玉山对面,环顾四周,她还是第一次来扶摇峰。
  “要叫师叔祖,和我没大没小也就算了,人家可是我的小师叔。”温玉山品着茶说道。
  “什么师叔祖,他是我兄弟”姜小莲一时说漏了嘴,急忙改口:“师尊你不知道,师叔祖和我们不太一样。”
  “是啊,是不太一样。”温玉山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徒弟的语气,抻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你也知道啊?你知道个啥!你个懒鬼就知道睡大觉!哼!”姜小莲没好气的说道,敢叫师尊是懒鬼,可见她多受宠爱。
  “为师睡觉也能修炼,你得好好学学,我这就睡了好困啊”说着温玉山闭上了眼,竟是打起瞌睡。
  “别睡啊师尊,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我找到了不老泉!还喝了一大口,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还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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