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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传-归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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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药师拧开木拐上的那个古旧的葫芦,然后随意的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在每一具尸体上都胡乱的砍了几刀。
吴岩终于没有忍住,对着刚刚挖好的坑哇哇的吐了起来,直到胃中再也没什么东西可吐,他才捂着胸口,跪坐在大坑旁边,呆呆的望着封药师施为。
封药师面无表情的把葫芦口对准五具尸体,抖了抖。一些黄色的细碎粉末,从葫芦口中散落在那五具尸体伤口流出的血液上。
粉末刚刚沾到伤口上的血液,就开始哧哧的冒起黄烟。同时一股非常刺鼻腥臭的气味,随着黄烟散发出来。那些尸体,诡异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片片的脓水。脓水流经的地方,还没有腐烂的衣服和血肉,跟着也哧哧冒着黄烟,化成脓水。
吴岩脸色更加的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他拼命的用手捂住口鼻和胸口。
一会儿之后,那些脓血渗透进泥土中,再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五具尸体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人一样。空气中有非常重的奇怪臭味浮动,经风一吹,渐渐消散开。
封药师面无表情的把地上散落的五把刀和一些没有化掉的东西,丢进吴岩刚才挖的坑里,然后谨慎的踢着旁边的浮土,掩埋好那个坑。直至原地再也没有一丝可疑的痕迹,他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
“走吧。”封药师塞好古旧的葫芦,重新挂到木拐上,拄着木拐,不疾不徐的沿着大路,向西边走去。
吴岩站了起来,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赶路。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显的非常沉闷。
走出了十几里路后,吴岩苍白的脸颊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丝血色。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可是却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江湖险恶,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那五人都是断刀堂的人。刚才他们说的话都是江湖黑话。‘茬子’是指练家子,‘羊牯’是指普通人,‘黄货’指的是钱财,‘送人上路’就是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风紧扯呼’就是大家跑路的意思。江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走江湖的,若是没有点悟性警觉,死了你都有可能不知是怎么死的,更悲哀的是,甚至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的。”封药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吴岩说话,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吴岩的抬头在四野里望了望,天空一片蔚蓝,朵朵白云漂浮在空中。大地一片苍黄,长满了青黄的野草。这个他以前憧憬的美丽江湖,一转身却让他看到了血淋淋的残酷。
第16章身后无忧,少年意纵横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山峦田野,沟壑和村庄。吴岩的心情激荡,看着熟悉的村子匍匐在山脚下,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是一百两纹银,你拿去安顿好家里的事情。三天之后,我再来这里接你。这次一走,若不能把口诀练到第四层,就不能再回来。”封药师站在通往吴家沟的山岭路口向山脚下的小村庄看了一眼,然后留下这句话,丢给他一个钱袋,转身就走了。
吴岩激动的冲向村子。一路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声声熟悉的声音,让他倍感亲切。
“哟,吴岩回来了。长高了不少呢。”
“岩小子出息了,听说你在外面学手艺了?挣那么多钱,瞧你家都新翻盖了大屋。”
“岩哥,带咱们一起出去闯荡呗?”
……
吴岩一一的应付着,向自家的院子走去。原本熟悉的破旧草房不见了,原地出现了一座青砖红瓦的高墙大院,墙上的石灰还是半干的,一看就是刚刚盖起来不久,在村里颇为显眼。
大门前,弟弟吴山正在摆弄着弹弓玩,抬头看到吴岩,先是一愣,接着跳起来大叫道:“大哥,你真回来了?爹,爹,娘,小妹,大哥回来了!”
吴山上来亲热的拽着吴岩的胳膊,向屋里拉,口中不停的喊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院子里奔了出来。吴岩看到爹娘,终于忍不住,跑了过去,喉头哽咽的喊道:“爹,娘,孩儿终于见到你们了。看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吴岩的父亲双鬓染白,四十几岁的庄稼汉子,却已显出了些老态。他正提着一把锄头,看情形是要下地干活。吴岩的母亲也是满头染霜,兴许是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所以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小妹才六岁,眼神怯怯的,抹着鼻涕,似乎刚刚还在哭闹。她拽着母亲的衣角,看到吴岩,也认了出来,脸上荡漾出甜甜的笑,向吴岩跑过去,摇着他的手臂喊道:“大哥,大哥,你去哪了?人家好想你,还以为二哥骗人家呢。”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进到屋里,一时整个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好一会儿,吴岩和父母聊起当日在青县边界走散时的情形,别后各自过着的颠沛生活,都是唏嘘不已。
“岩儿,前段时间来的那个老头,真是你的师父吗?他是干什么的,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那老头人真好,说是你在他那干活,工钱他都给你攒着了,整整有五十两的银钱呢。唉,爹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听着母亲的话,吴岩沉默了。
父亲也一脸疑惑的望着他,皱眉道:“老大,你娘说的不错。那老人家人很好,但爹娘这些日子合计,担心你在外面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正当的营生。”
弟弟吴山和妹妹吴朵又崇拜又好奇的望着吴岩。
吴岩想了想,笑道:“爹,娘,你们想哪去了。我师父他在邻县开了一家大药铺,我在药铺里做事呢。我现在正跟着师父学医,平常也会帮人看病的,工钱自然高些。爹,娘,这是师父让我预支的一些钱,你们收好。师父让我这次回来,就是安顿家里的事情,然后回去跟他好好学艺,将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过几天我走了之后,也许好几年都没法回来。”
吴岩把师父给他的那个钱袋,交给了父亲。吴岩的父亲吴老三接过钱袋,打开一看,吃了一惊,随即脸上露出喜色:“这不得有百两银子啊!我的乖乖,坐馆的郎中,还真是个挣钱的营生。咱家这次是交了好运,他娘,你去好好弄几个菜,小山,你去打一壶酒,爹今天要和你大哥好好的喝一杯,庆祝你大哥终于长大了!”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忙活起来。小山接过母亲给的十几个大钱,拎着一个酒瓶高兴的奔了出去。母亲和小妹也去收拾菜蔬去了。
堂中剩下吴老三和吴岩父子俩闲话家常。当晚,吴岩破例的第一次喝了酒,一家人不仅逃脱了饥荒大难,而且又能安然的重逢,还过上了好日子,自然是开心不已。
欢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三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
吴岩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家人的挥手告别中,虽有不舍,还是毅然离开。师父对他不错,竟然一次性就给了他家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
若是经营得当,这一百五十两银子,足够父母和弟妹数十年衣食无忧。
父母送出村口,母亲和弟弟妹妹都抹着眼泪挥手,吴岩不敢回身,大步走出了吴家沟。
封药师静静的站在两人三日前分别的地方,拄着木拐,木拐上挂着那个古旧的药葫芦。吴岩看到那个葫芦,又想起那日的经历,苦笑了笑,跟着面无表情的封药师,走出了吴家沟,一路向孤县小孤山而去。
两日后,两人走到岔道路口,走上了连接青孤两县的官道。封药师冷着声音说道:“吴岩,前几日遇到的那几个毛贼,都是断刀堂的人。他们的失踪,已经引起了断刀堂的注意。边界线这几日盘查的甚是严密。这次恐怕很难侥幸蒙混过去。把我给你的匕首拿来。”
吴岩依言把匕首取出来递给封药师,疑惑的看着他。封药师把匕首拔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他把小瓷瓶的瓶口打开,对着匕首的锋刃滴了几滴蓝莹莹的液体。
那液体无色无味,滴到锋刃之上,片刻之后竟然就消失不见。封药师小心之极的把匕首举到眼前眯着眼仔细看了一番,然后对着上面鼓气细细的吹了一会儿。
做完这一切,封药师把匕首插回鞘内,又还给吴岩,说道:“用的时候小心点。刚才老夫在匕首上涂抹了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你可别划伤了自己。这种毒药,老夫才配制出来不久,解药还没有配出来。”
吴岩有点郁闷的用两根手指接了匕首,捏在手里,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
“断刀堂的人,这两年十分的猖狂。老夫早就看不过眼。这次离去,索性给他们一个教训。记住,等会以老夫咳嗽为号,这次出手,决不能留情。不是你死,就是他们亡。”
吴岩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入了江湖,也就该有江湖人的觉悟。不是己死,就是敌亡。快意恩仇,不就是自己隐隐藏在心里的欲动么,以前不敢,是因没有纵横的力量,如今身怀绝技,还何须憋屈忍耐?
第17章江湖人,心如铁
青县和孤县的交界地带,路口上此时多了大量的断刀堂弟子。这次负责带队的是断刀堂的一位副堂主。这位副堂主名叫呼豹,江湖人称“钢刀铁豹”。据说他是一位气功高手,一手泼风刀法,使得出神入化。这还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听说,他还秘密修炼了一种金刚不坏神功,横练功夫极其强横,号称刀枪不入。
前几天,断刀堂清点堂下弟子,发现少了五个下乡收缴保护费的弟子。断刀堂的高层一阵合计之后,认为这是有奸细混入了青县,杀了他们的弟子。于是,这两日,青县个个要道路口,断刀堂都加派了高手弟子进行严密的盘查。
青孤两县的边界路口,一直都是两派势力摩擦不断的地方。一年多前,两派曾在这里因为争夺地盘发生过一次大型的械斗。那时铁剑盟的高手大多都不在总坛,在那次械斗中损失惨重,丢掉了孤县边界的一个乡镇的地盘。
断刀堂在得到那个小镇之后,就在那小镇上布防了大量的弟子,把原来属于铁剑盟的堂口,全都拔掉了。这次有奸细混入青县,他们一边秘密派遣了大量的弟子,散入各地盘查,一边在交通要道派遣大量高手堵截盘查。
吴岩蓬头垢面,脸上涂抹着封药师弄出的散发着异味的药液,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搀扶着封药师,慢悠悠的向边界的两县界碑的方向走去。他看到,在那两县界碑处,此时聚集着三四十个腰挎大刀的断刀堂弟子。尤其引人注意的是盘坐在两丈多高的界碑上的一个大汉。
那大汉,精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泛着金属一样的光芒,肌肉疙瘩如同金属块一样吓人。大汉的头上缠着红绸,怀抱一把九环大砍刀,豹头环眼,冷冷的眸子如同猎豹,盯着下方过往的人。
断刀堂的弟子,正在耀武扬威的翻着一辆双马拉的马车上的东西。一个五十余岁的锦衣老者,脸上带着无奈的不住向那些弟子解释着什么。
“站住!”吴岩搀扶着封药师,快走到那马车旁时,被盘查的断刀堂弟子喝住。
喝住他们的,是一胖一瘦两个断刀堂弟子。那个胖子,拔出腰间的长刀,指着封药师,凶恶的吼道:“把身上的东西,都给老子放下。站到那边去,老子要仔细的检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老汉和徒儿两个是游方郎中,走乡窜户的混口饭吃,身上并无钱财。老汉可是有官府下发的行医凭证。”封药师故意做出色厉内荏的模样,争辩道。
“呦呵,老子管你什么郎中不郎中的。在这青县之内,就是官老爷也管不了咱们断刀堂的事务。老东西,乖乖把东西放下,否则,哼哼!”旁边的瘦子,也拔出刀,威胁道。
封药师故作害怕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到地上。吴岩同样一脸的愤愤之色。他身上的包袱里装的都是母亲连夜给他缝制的新衣新鞋,还有不少的吃食。
不过,封药师都照做了,他也只好照做。
那一胖一瘦两个断刀堂的弟子,得意的哈哈一笑,看到吴岩放下包袱时,眼里的犹豫之色,还以为他包袱里装有钱财,便用刀去挑吴岩的包袱。
吴岩暗暗着急,心想师父怎么还不咳嗽,忍不住向他看去。封药师一手拄着木拐,一手在他背后拍了一下,示意他不可胡来。他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向界碑上那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扫了几眼。
吴岩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一群断刀堂的弟子,在封药师的眼里并不足虑,唯一可虑的,是盘坐在界碑上的那个大汉。
封药师拄着木拐,蹒跚的走到界碑的下面,靠着界碑坐了下去。
“老不死的,谁让你跑那去坐下了?滚起来!”一个断刀堂的弟子,提着刀冲他怒喝道。
封药师一手拄着拐,一手摆了摆,“老汉,年纪大了,这多年的老毛病,……咳咳咳。”他忽然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看起来像是某种老毛病犯了一样,身子弓的像个虾米,似乎随时都会咳死的样子。
那个提刀走向他的断刀堂弟子,愣了愣,耳中忽然听到几声戛然而断的惨叫,头上一道黑影扑下,上方传来一声大喝:“好贼子,快围住他!”
那个提刀的断刀堂弟子,悚然回头,看到了一幕毕生都无法忘记的惨状。七八具尸体,散落在地上,短短片刻间,已经是乌黑的开始散发出恶臭。他们脸上错愕的表情,说明他们在遭到袭击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他们的副堂主“钢刀铁豹”正大喝着,提着九环大砍刀,身体疾奔,追着一道淡的几乎难以辨别的影子。
那影子所过之处,无论是普通的弟子,还是精英弟子,均是在一道蓝光闪过后,便发出一声戛然而断的惨叫,身体眨眼间就变成了散发出恶臭的乌黑尸体。
这个弟子,惊恐的想要逃跑,忽然感到胸口疼的厉害。他低下头,就看见一截剑尖,出现在胸膛上。剑尖上自己的血液,同样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他的意识模糊,然后头一歪,至死都没能看到他死在了谁的手里。
青孤两县交界的界口,彻底变成了一处修罗屠宰场。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原地除了抱着九环大砍刀,双腿瑟瑟发抖的呼豹,还有那个躲在马车下发抖,闭目待死的锦衣老者,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断刀堂弟子。原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散发着恶臭的发黑尸体。
吴岩和封药师,一前一后,堵死了呼豹的退路。呼豹现在抱着九环大砍刀,侧身望着这一老一少两个鬼魅一样的人物,心里居然悲哀的发现,他虽然是个横练的气功高手,但是面对着这两个行踪诡秘,兵器抹了剧毒的高手,他竟然一点对抗的念头都兴不起了。
他的横练功夫虽强,能够挡住普通刀剑的刺砍,却无法抵挡剧毒的毒性。更何况,眼前这两个人的诡异轻功,让他根本就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他也是个人,他当然怕死,而且怕的要命。
当啷,呼豹手中的大砍刀掉到地上,他也随之朝着两人跪下,拼命的磕头求饶:“两位大侠饶命,小人只不过是在断刀堂混口饭吃的小人物,小人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两位大侠饶命!”
吴岩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心里说实话感觉有点残忍,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提着匕首的右手,丝毫没有了刚刚杀人时的颤抖。尤其是当他看到,呼豹这种在江湖上算的上是二流的高手,在他的面前都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封药师把一个小瓷瓶丢到呼豹的跟前,漠然的瞥了他一眼,“这里面有一粒腐心丸,你服下去。你的小命,对老夫来说,的确还有点用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老夫每年都会定时给你解药。你若是做的好,老夫完全解了你的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呼豹抖着手捡起那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脸色惨白的望着封药师,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吴岩。他一口吞下了药丸,脸上露出顺服的表情,看向封药师。
“去把马车上的人都杀了。”封药师对呼豹的知趣颇为满意,但是既然有人看到了整个过程,那么也没有必要留下活口。
呼豹提起九环大砍刀,向那马车大步走去,从车里拽出几个瑟瑟发抖的华服男女,一刀一个的砍了。马车下的锦衣老者,吓的不住抖动,身上散发出一阵尿骚臭气。但他却毫不犹豫的从车下爬出来,对着封药师磕头如同捣蒜泥:“好汉爷爷饶命,小老儿只是青县县城里和计生药铺的掌柜。小老儿愿意也服用那药丸,只求好汉爷饶了小老儿,小老儿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呼豹丝毫不为所动。他猜测封药师留他性命,多半还是为了他在断刀堂的地位,肯定是想要他做些什么。这件事决不能让任何人泄露出去。
呼豹提着刀,正要砍了那锦衣老者,封药师一挥手阻止住他,说道:“慢着!”
锦衣老者早已经吓的湿透了衣服,头也不敢抬的颤抖的趴在那里,听到封药师的话,似乎松了一口气,“多谢好汉爷爷,小老儿什么都愿意做,只求活命!”
呼豹站在那锦衣老者身旁,九环大砍刀举着,等待封药师的命令。封药师同样丢出一个瓷瓶在那锦衣老者面前。那锦衣老者竟然十分的知趣,慌忙捡起来,倒出一粒朱红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老夫限你十天,送一批十年份以上的药草去孤山镇。这是需用的药草清单。”封药师把一团纸团弹给那锦衣老者。锦衣老者赶紧捡起来,恭谨的收进怀里,然后打躬作揖,“请好汉爷爷放心,小老儿一定准时送到,绝不敢延误!”
“至于你,老夫相信你会办好下面的事情。十日后,你和他一起来孤山镇。”封药师捡起地上的包袱,领着收拾好东西的吴岩,看也不看两人,直接向孤山镇的方向,从容的而去。
第18章在药鼎中修炼
吴岩跟着师父,回到了小孤山的千药谷中,又过起了封闭修炼的枯燥日子。这次回来,他修炼的更加疯狂了。
这次的经历,彻底改变了他的思想。江湖人,心如铁。他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感觉。无论是封药师,还是断刀堂的那个呼豹,无不如此。他现在对自己也感到有些陌生了。他觉得自己变了,变得狠辣残忍了。他觉得,自己也是自私和怕死的,所以当他杀死那些断刀堂的人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当他看到呼豹杀死那几个无辜的和计生药铺的华服男女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江湖人,为了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可以视他人的生命如同草芥。那些传说中,行侠仗义的大侠,或许仅仅只是弱者臆想出来的美好愿望吧。反正,吴岩觉得,这一趟江湖之行,他的思想彻底的改变了。
没有强横的绝技傍身,没有强大的实力依靠,行走江湖,生命形同儿戏。吴岩不想让自己在今后的江湖道路上,死在别人手中,所以他要变强,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和动力。
他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用来修炼第二层的无名口诀。除了这些,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练习风云九剑和风云步。
这次在杀死那些断刀堂弟子的过程中,他终于认识到了这套铁剑盟老祖创出的功法的厉害之处。
只是,让他无奈的是,他在修炼风云九剑和风云步的时候,进步神速,但是在修炼那无名口诀的时候,修炼速度却缓慢让他发狂。即便是他每天都要服用两粒凝精丹,他的进境还是缓慢的几乎好像不怎么动一样。
他把这种情况,向封药师讲了。封药师什么怪责的话也没说,只是嘱咐他每天好好的修炼,其他的事情,他来解决。
看着苍老的封药师,每天都会亲自的监督两名庄农打扮的仆役照料那三亩药圃,吴岩心里更加的愧疚,他知道,这些药多半都是为他准备的,而他却有点辜负了师父的期望,于是他修炼起来也更加的疯狂拼命。
回山的十日后,封药师又出谷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阴沉着脸,在书房中心事重重的踱着步。
第二天一大早,封药师就拍开了吴岩的门。门外,封药师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他身后,有四个壮汉抬着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铜鼎。
封药师指挥着四个壮汉,把大鼎抬进了吴岩的石屋中。那四个壮汉把大鼎放好之后,从封药师的手里领了钱,脸上带着疑惑和喜悦的表情离开了。
他们四个是孤山镇上的铁匠,他们有点奇怪,搞不懂这老人家为什么要买这么一口大鼎放在屋子里。不过,他们可没胆子问。这里可是铁剑盟的地盘,铁剑盟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帮派。他们除非是想找死才会去打听这种犯忌讳的事情。
大鼎被放在了吴岩房间正中。那大鼎的造型很奇怪,上方很像是一个能在里面洗澡的大澡塘,下面有一个带着门的火塘。
“这凝精丹对你的修炼看来没什么帮助了。以后,你就在老夫亲手调制的药液里修炼吧。”封长老爬到大鼎上,把手里的袋子袋口打开,倒出了一堆晾干的草药。吴岩在一旁看着,发现里面的许多药草,他都认得。看那些药草的颜色和模样,分明都是十年份以上的药草。
“去外面的藏剑潭打几桶水,把这口鼎装七分满。”封药师对吴岩说道。
吴岩依言取了大木桶,开始挑水。接连挑了十大桶水,那大鼎已经有七分满了。封药师也在大鼎下的火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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