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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鹤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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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子玄睁眼看了他一眼,问道:“要怎么管?”

柳朴直想了想,说道:“不如上告官府,让他们出面警告那些道人。”

师子玄说道:“你可以去试一试。不过我不认为会有什么用处。况且刚才那老丈也说了,人家一不抢,二不偷,只是暗占了香众的善资,官府能定下什么罪名?”

柳朴直一想是这个道理,又道:“那我们不如写个文,让戏楼的戏子唱出来,这样不正好接露他们的面目,让大伙都知道自己是上了大当!”

师子玄一听笑了,说道:“柳书生,你这么做,可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岂不闻一句俗语‘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柳朴直愤恨道:“我柳朴直堂堂男儿,会怕几个道人?”

“谁说只是道人?”师子玄道:“那些卖香的客商,官府的差役,你怎知与他们没有勾连?”

柳朴直沉默了片刻,认真道:“道长,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吗?我柳朴直虽然没有什么能耐,却不怕他。大不了交代这百十来斤,也要警示天下,来日未必不能留名青史!”

“柳书生!你这是求义还是求名!”师子玄不禁变色喝道。

柳朴直楞了一下,有些尴尬道:“一时说顺口了,自然是求义。”

话由心生,脱口而出,再怎么强调不能违了本意。

师子玄大皱眉头,暗思:“我已试了他两次,一次怨怪他人,可以说是一时糊涂,这一次一念不纯,却为求名。这般心性,真是能出离世间,随我潜修神道的护法吗?”

师子玄默默入了都斗宫,又耗了法力请动橙敕。

气图之中,依旧是赤气旺盛,大立此中,心想事成。

“依橙敕来看,与我有缘之人就在清河郡。我又只与这柳书生结缘,不是他还会是谁?”师子玄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暗道:“罢了。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日后寻个时机,再试他一次。”

一念至此,师子玄平静了心潮,和声道:“柳书生,一个人做好事无关大小,路见不平,可以出手相助。圣贤一说成仁,二说取义不假,但也说应当量力而行。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

这本是一句点化,柳朴直却有些心不在焉,暗暗想道:“道长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胆小怕事。话说的虽是有理,不做又怎么知行不通?”

心理这般想,嘴上却说道:“我晓得了。”

师子玄看了他一会,也没说话,闭目入了空定。

过了中午,柳朴直正趴在桌前呼呼大睡,忽然有人走过来,敲了敲桌子。

柳朴直睁开眼,擦了擦口水,含糊道:“谁要买字?”

待看清来人时,却一下愣住了!

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第一个前来询问的中年男人。

只见此人从腰间解下个钱囊,掂了掂,放在了桌子上。

哗啦一声,钱撞钱的声音传来。

袋口一松,滚落出几个金饼,竟都是上好金钱!

柳朴直何曾见过这些金钱,一时也被迷花了眼,脑袋一片空白。

一旁坐定的师子玄睁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居士,去而复返,是为何故?”

中年男人笑道:“我这人有些怪,好奇心太盛,不求个所以然,总是不能安心。小道长,这钱我已经带来,足够一秤金了。”

师子玄看了一眼那袋金钱,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取来笔墨,放上白纸,挥手请道:“居士,请想你心中所求,再写上一字。”

中年男人点点头,沉思了一会,提笔蘸墨,写下了一字。

第三十八章众生皆护法,护法皆众生

笔落墨印,润字显意。

这一个字,上士下口,是为一个吉字。

“这字中,取善意,解为顺求。但字中有‘口’,此人远行只怕会得口角。又得一‘士’,年时又逢戊己,此是‘人入土中’,是大凶之兆。凶中求吉,又求极数……《楔文集:阴识解》中说:意所求,可增益,不可满,不然盛极而衰。”

师子玄观字观意,眼不识,却明白了此人心中所求。

“此人所求,只怕非我力所能及啊。”

师子玄心中一叹,想了想,魂识跳出都斗,入了法剑之中。

用魂识观人,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

为何?

师子玄的魂识所观,只见那中年男人的头上三尺,竟然趴着一条蛟龙,青黄身,白理纹。

“此人竟有护法在身!”

师子玄大惊失色。

这世间,无论修行人,还是凡夫俗子,但凡有情众生,皆有护法。

护法,修正法,护善根,亦是互为增益,也是互法,取互为护法之意。

这护法,非是指定,而是因缘而定。

可以是地仙,鬼众,天仙,真仙,罗汉,菩萨,佛陀。

因人机缘根脉不同,自身护法也各不相同。

有的人,与灵物结缘,有一世生了清修念,就有护法护持,或是蛇仙,或是狐仙,或是其他地仙,因缘不同而定。

有的人,本不是修行人,也未曾生过修行的念头。但祖辈是积阴德的大善人,又发心修行,心中不舍子系,暗中护持,为其子系保佑庇护,也是护法。

而修行人,自身已在道中,冥冥之中有所感念,或是结机缘道侣相互扶持,互为护法,或是领正神为护法,一个积功德,一个增道行,互增善果。

至于天人之上的护法,道行神通具足,愿心也大,不只是某一个人的护法,而是众生的护法。

这也是为何有经文礼赞诸天仙佛无上功德,就是仙佛以**力,大智慧,护法众生,加持无上力,超脱拔苦。

只要你有一念修行,便可得仙佛护持。

而世间人,得护持,勤修正法,诵读法经,亦可反哺法界虚空,增善增益。所以说,世间人,也是诸天护法。

师子玄一观这中年男人震惊失色,是因为人身护法,一般都不在其身上显化。

因为凡胎毕竟有局限,骨络未通,法窍闭塞,承受不住**力。

长期如此,会损害精气神,短寿早夭。

“看这蛟龙,角长四寸,眼见就是化成真龙的道行,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师子玄十分不解,待仔细探查一番,才明白过来因由。

“这条蛟龙,竟是受了重创!”

师子玄这才恍然大悟,这中年男人头顶三尺上盘卧的蛟龙护法,神迷灵暗,被师子玄这般窥探都无所察觉,无非是真灵大损,无奈之下,只能在自身护法身上静养。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此人虽是一脸福相,却气数大减,有夭命之兆。”

师子玄突然有些后悔,该不该对此人明言?

若是坦然相告,难保不会被牵扯其中。而且能够伤得了一条蛟龙,那人道行只怕也是不低,起码师子玄没有把握凭自己的能力降服得了一条蛟龙。

“原本是愿者上钩,哪想真钓上了一条蛟龙来。”师子玄暗自苦笑:“这一秤金,还真是难赚啊。”

师子玄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中年男人也在观察师子玄。

只见这道人,自看了他头顶一眼,先是震惊,然后是恍然,接着就是犹豫不定,不知在作何想法。

正奇怪时,中年男人忽听这道人作揖道:“居士。我道行清浅,这字实在是解不了。”

又对柳书生道:“柳书生,且将字金还给这位居士。”

非但柳朴直吃惊,连中年男人也大惑不解,暗道:“这道人是怎么回事,是真看出难处,还是欲擒故纵?”

心中不解,就直接问道:“道长,你若看出什么,不妨直说,这一秤金虽是不少,但也未放在我眼里。”

柳朴直也连连点头道:“是啊,道长。这可是开门的生意,怎能不做?”

师子玄瞪了书生一眼,对中年男人说道:“我也不骗你,并非解不了。而是不愿牵扯其中。”

想了想,便道:“有道说,真人不开口,一语便成谶。我也不与你多说,与你化个吉祥。你此番西行,虽未必心想事成,但可保平平安安。”

中年男人脸色猛的一变,惊疑道:“道长,你怎知我要西行!你真知道我有何难事?”

师子玄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也说的明白,化个吉祥而已。”

师子玄这般说,中年男人反倒深信不疑,拱手道:“道长这么说,那便承道长吉言了。”

师子玄正盯着中年男人头顶,只见他说了一声吉祥,那条蛟龙似有所感,睁开龙目,对着师子玄微微点头。

“惭愧,惭愧。居士且收好钱,愿你一路顺风。”师子玄将钱袋交还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摸着钱袋,忽地笑了:“一秤金换来一句吉祥,值了,值了。怎能收回?道长且收好,日后我若真消灾解难,还有机缘面见道长,那时再来相谢。”

拱了拱手,这中年男人放下钱袋,转身走了。

师子玄心中暗叹了一声,也未去追他,对柳朴直道:“柳书生,把钱收起来吧。”

“这就得了一秤金?”柳朴直捧着钱袋,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师子玄掂了掂钱袋,皱眉道:“好像多了一些。”

书生道人卖一字,得了一秤金,这消息就如同长了腿一样,不过一会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郡城。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就不乏跟风的人。

有几个过路行商,也不缺钱,听了这奇事,就捧钱来求字,师子玄却道:“一天一字,今日缘已结了。若想求字,明日再来。”

说着,就让柳朴直收摊走人。

众人面面相觑,大是不解,暗道:这道人有钱不赚,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收摊回去的路上,师子玄路过钱庄时,进去用金饼兑换了些碎银。

师子玄将碎银交在柳朴直手中,说道:“这是

你的字金,你且收好。”

柳朴直怔怔的看着师子玄,结结巴巴道:“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一字一秤金吗?”

师子玄奇道:“那人来买你字时,开价就是一两银,如何一秤金?”

柳朴直不假思索道:“怎么能不是?分明是一秤金?”

师子玄说道:“一秤金不假,但并非你我所有。那人求我解字,虽心有所求,但此人并非真是信我,而是早有决定,但求一句心安。所以这些金不是与你,也不是与我,不应你我所得。”

柳朴直真不知此时是什么感想,是不舍,是认同,还是难以理解?

好在这书生是读书人,拧了半天,才降住贪心,点点头,说道:“道长说的有理,只是这些金,该怎么处理?”

怀抱金袋子,路行闹市,真有些烫手。

师子玄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打算送到庙里,供养僧道,但之前听老丈一说,我反倒犹豫了。没有清净心,若得了这些钱财,生了贪念,岂不是因我破了他人金钱戒?那便是我造了恶业了。”

柳朴直认同道:“那些僧道,个个肥的流油,送给他们做什么?”

师子玄笑道:“柳书生,也并非个个僧道都是那般,你不要一棒子都打死,那是偏见。”

柳朴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是,是。道长,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善济斋。”柳书生道。

“听名字,倒像是个行善的去处,可否仔细说说?”师子玄一听,来了兴趣。

“这善济斋,是本城几个大善人,集资开的善舍。主要供养那些家境贫穷的孤儿寡母,读不起书的学子。到了灾年,也会施粥救济灾民。”柳朴直有些不好意思道:“道长莫要笑话,我现在一无所有,也拿了这善济斋的救济钱。”

师子玄倒是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得人救济,未必低人一头,他日你有了能力,一样可以回馈,帮助更多的人。”

想了想,说道:“听你说来,这善济斋倒真是做善事的地方。俗话说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金钱送给了贪心人,也是被挥霍,不如送去那善济斋去做些实事儿。”

柳朴直也点头同意。

如此,两人就去了善济斋。这里是在郡城郊区,地方不大,只是一个寻常院落。

但师子玄进去一看,人可是不少。大多都是穷苦人家,还有无家可归的人,就在这里借居,领一日三餐。

两人一进门,就见有一个穿着白褂衣的中年人走过来,拱手道:“柳书生,你来了。可是来领这月的善钱?你等等,现在人多,我去帮你领了牌子。”

又对师子玄说道:“这位道长,你是来化缘的吗?请问需要钱资多少,先登记上道号,验过度牒,每月可得五百钱,可领三次。”

师子玄暗道:“只施舍三次,是为救急,不一味施舍。这是极好。这普善斋,就算名不副实,想来也不会太差。”

一念至此,师子玄道:“这位居士,我并非前来化缘,而是有事要商谈,可否请主事人说话?”

中年人道:“道长有什么事?我家老爷今日不在,有事和我说就行,道长可以叫我一声方管事。”

“既然如此,方管事,请借一步说话。”

方管事心虽好奇,但还是引两人进了内屋。

见没有旁人,师子玄掏出了钱袋打开,说道:“小道偶得了一袋金,却无处可用。听人说善济斋是真善之家,所以请方管事收下这袋金,也好帮助一些穷人。”

即使是经手不知多少金银的方管事,此时见一个道人突然掏出一袋子金递来,也是有些发愣。

师子玄怕这方管事误会,便道:“方管事不必为难,这金钱来路正当,并非赃物。”

“误会了,误会了,我知这不是赃物。”方管事回过神,苦笑道:“道长一个字卖了一秤金,这事早传遍了。我之前听来,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管事神色正了正,一躬到底,说道:“道长不取分文,是真道德人。只是这钱财我却不能收。我家老爷早先立了一个规矩,这善济斋只出不纳,不收善款。”

师子玄奇道:“这是为何?善人送钱,也是发善心,为何不收?”

方管事苦笑道:“道长有所不知,早年倒是收了一些善款。但是钱财一多,就有人动了坏心,偷偷做了假账,将善款自己得去挥霍了。那时得利的是小人,我家老爷却背了黑锅,得了一个假善骗钱的名声。后来老爷痛定思痛,才做了决定,立了这个规矩。”

师子玄听了,也叹道:“做善事,也真不容易。”

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不收善款,衣物等总是要收的。我且去衣店米店,订下等价的衣物、粮食,让店家直接送来善济斋,你看如何?”

方管事听了,喜道:“如此甚好!只是麻烦道长了,道长果真是道德人。”

师子玄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跟你们一比,小道差得远了。再说这钱也是他人假借我手行善。”

谈妥商定,师子玄和柳朴直就离开了善济斋,去寻粮店和衣店去了。

方管事送两人离开,暗暗赞叹:“这世间,真不缺善德人。”

正想着,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说道:“方叔,一个人在这里叹什么气?”

回过头,就见一个貌美的小婢,不解的看着他。

“谷穗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家中伺候小姐?”

这小婢,正是那白家小姐的婢女谷穗儿。

“小姐被禁足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谷穗儿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好奇道:“方叔,你送的是谁?是老爷的朋友吗?”

方管事摇摇头,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谷穗儿暗暗称奇,暗道:“还真有人为测一个字,送了一秤金子?不过这道人竟然分文未取,反而送到了善堂,难道真是有道之人?”

想了想,心中一动:“小姐现在正在苦恼,不知如何解难。这道士既然真有道行,何不让小姐也去测上一字?”

打定主意,这小婢就回了白门府,直往那小姐闺房去了。

正是:世事难料岂由人,测字测人难测己。善缘千里一线牵,同行无缘终别离。

第三十九章争名夺利几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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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生正捧读那本《紫府丹霄诀》。

那书童突然回来,进门唤了一声先生。

“你怎么回来了?”老儒生昨日吩咐书童跟踪柳朴直和师子玄,听到那道人一字要卖一秤金,万分吃惊,就吩咐书童今天一定要盯好,看看那道人是否真有道行。

谁知这刚过了正午不久,书童就回来了。

书童是一路小跑回来,浑身大汗淋漓,连喘了几声,才缓过气,有些激动的说道:“奇事!真是奇事!”

“什么奇事!”老儒生问道。

书童激动道:“先生,昨天来的那道人,真是有本事。今儿来了一人,真拿了一袋金,我见了,都是好金,满满一袋子。”

“什么?真有人去一秤金测一个字?”老儒生瞪大眼睛,说道:“那人测的什么字?道人又怎么解的?”

书童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怕被那柳书生和道人发现,就躲在一旁,只能看他们说话,说些什么却听不清楚。”

“废物!”老儒生暗骂一声,嘴上说道:“千金测字,只怕是这道人施的手段,找的托儿。当什么奇事?”

书童道:“先生啊,这不算奇,后面的事才算奇哩。”

“怎么说?”

“那道人,得了钱,自己没留下,一路去了善济斋。俗话说‘贪钱的道人假善的僧’,我就好奇,这道人难道还有不爱钱的?便去问了白家的许四哥,他告诉我,这道人还真是来送钱的,那白家方管事不敢收善款,这道人就说用金去折了等价的衣物粮食。”

书童顿了顿,又道:“我不信,就在那等着。先生你猜怎地?那道人和书生,竟真带了衣物粮食送了去。我数了一数,好家伙,足足装了九辆车,车车都是满满的。”

老儒生真是惊住了,暗道:“还真有不爱钱的道人?”

匪夷所思下,老儒生仔细一想,不由寻思道:“这道人莫非真是清修道德士?是了,也只有这种人,才不会把金钱放在眼里。”

一念至此,老儒生不由心生火热,说道:“走。带我去见那道人。”

这老儒,眼见机缘到了,也失了风度,拉着书童就要他带路。

书童惊讶看着老儒生失态的样子,说道:“先生,去不得了。”

老儒生急切道:“怎么去不得?”

书童道:“那道人说,一天只测一字,有缘的来,没缘的请走。可唬人了。”

老儒生暗道:“你这黄毛小儿,怎知道高人行事?这是结缘法,不识真人,怎得机缘?”

被这书童一说,老儒生反倒是平静下来,暗道:“高人行事,玄虚莫测。我若亲自去那柳书生家中求教,反是落了下乘。”

定了定神,老儒生说道:“等明日吧,我随你去见一见。”

书童好奇道:“先生,你也要测字么?”

老儒生一瞪眼:“问那么多做甚?”

第二天,老儒生起了个大早,书童带他一路奔那市集去了。

谁知到了市集昨天摆摊测字的地方,竟没有见到那道人和书生。

等了半天,那道人和书生才结伴而来,摆起摊,挂好招牌。

老儒生深深吸了口气,就要上前去结个缘,谁知他刚迈步,不知从哪里,呼啦涌来许多人。

只见这些人中,腰缠万贯三两人,口含金匙五六人,都是俗尘金钱客,只求千金换良言。

老儒生一下傻了眼,不由痛心疾首,心中呜呼道:“这些俗人,怎知眼前高人!拿这些俗物污真人眼便也罢了,何必坏我机缘!”

这老儒正在焦急,却不晓得师子玄早知他就在一旁。

“愿者上钩,今日却是等来了。”师子玄心中大定,暗道:“此时却是他急我不急。”

一旁,柳书生见了这些求字的人,有些傻了眼,呆呆的问道:“你们都是来测字的?”

这些人,都是家中富足的豪客,平日未必看得起这书生。但看在师子玄这“高人”面上,都十分客气,说道:“这书生,请了。我们今天都是来求字的。”

柳朴直奇道:“你们都是求字?道长测字,可是一字一秤金啊。”

听了书生的话,有一个富商笑了,说道:“书生,岂不闻金口良言?有道人,金口一开,千金难求。茶楼的戏子,就是唱干了嘴巴,也不过一个铜板的赏钱啊。”

这话引起了一阵轻笑,另一个富商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这位道长是有道人,真修行人。能得道长指点,一秤金算什么?千金我也出得起。”

有个锦衣玉袍的年轻公子道:“傅老五,你一个跑船的江湖人,装什么豪客?你能拿出千金又怎地?”

这公子,对师子玄拱了拱手,说道:“道长,我是云山郡人,来此地访亲。昨日听闻道长千金解字,又将字金买了衣粮,尽数送去了善舍,大为佩服。道长若是愿意,我愿去云山郡修一座道观,供养道长。”

这公子,真是财大气粗,解字算什么?是要将师子玄整个人都打包了去。

柳朴直脑袋晕晕

,真想不通这些人是疯了,还是有钱没地方花,真个不把钱当钱。

岂不知:金钱能使鬼推磨,莫能使磨反推鬼。若能钱财解万难,何来求神拜佛仙。

这些豪客正不着声色的恭维着师子玄,争那一字机缘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让开来!让开!”,就见来了两个差人,挂着腰牌,推挪着走进来,冷冷的问道:“这里谁人测字?”

师子玄皱了皱眉,暗道:“怎么节外生枝?”默默推算了一番,不由恍然大悟,暗自冷笑一声:“我不找你们麻烦,反倒是来惹我了,真当我好欺不成?”

站起身,行个道礼,说道:“正是贫道,你们是何人?有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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