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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宗(不问)-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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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此言何解?”李观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器宗道统,其实是从上古而来,并非今日新道。只不过,我在继承发展它的同时,糅合了今人造诣,方才使得它焕发生机,若不然,也是最为纯正的古时器道。”李晚吐露秘辛,大有深意。
……
十月初,长角洲之败的消息,也渐渐从灵宝宗高层扩散到中下层,各方人士风闻,尽皆深以为耻。
“又是一新败!接连几月,本宗可有胜利的好消息传回?这次竟然连整个战区都要彻底丢掉了,耻辱,简直就是耻辱!”
“是我灵宝宗法宝不利,还是前线给养不足,或者弟子们作战不够勇猛?为何总是如此?”
群情激奋的时刻,灵宝宗的新晋名师韩玉山,在自己新开道场读完邸报,同样拍案而起,义愤填膺。
青白面色中,却是有坚定眼神,如同星芒闪亮。
“我辈真传弟子,当除弊病,秉革新,为本宗器道圣地正名!”
韩玉山当即修书一封,启禀师尊,同时以真传弟子特权上书长老会,为革新器道,发展实用战阵法宝请愿。
然而一段时日过去,远在鼎山仙城当值的师尊回信,斥他好高骛远,不知好歹。
给长老会的上书,也如同泥牛入海。
虽然真传弟子拥有上书之权,但灵宝宗的真传弟子,新晋名师不知凡几,每一个都那么热血,上来就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殿中长老们,怎么可能去理会?
这般的结果,实属正常。
“韩道友,你这又是何必,长角洲接连战败,长老们本就已经焦头烂额,你还偏生哪壶不开提哪壶。”
友人很快听闻韩玉山上书之事,过来拜访之时,主动提及。
“去疴除弊,正是要敢谏敢言,哪有什么壶不能提?”韩玉山也不知道是没听懂友人的暗示,还是当真热血上头,满不在乎道。
“长老们高瞻远瞩,一应决策,自有其道理,我等新晋结丹,怎好置喙?”友人只好道。
“凡俗有谚,肉食者鄙,不能远谋,如今韩某也要说,玉食者鄙,不能远谋,岂能说是高瞻远瞩!若真高瞻远瞩,又岂会接连节节败退?”韩玉山一脸不屑。
“这自然是有诸多原因。”友人扶额叹息。
“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本宗诸道陈腐,不及器宗?若得我来主导,必定大力鼎革,改良创新,绝不会整天守着过去荣耀不放,被人超越而不自知!”韩玉山愤然拍案。
友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玉山,此刻的韩玉山,已经痴若癫狂,不可理喻。
友人甚至都已经无从分辨,他是当真一片公心,如此想法,全为宗门更好,还是在这场失败之中看到了上位良机,故作惊世之言,以搏出位。
韩玉山最终还是没有听从友人劝告,很快便公开通函,招募仆役,学徒,鼎革自己道场体制。
转眼年余时间过去,任山大战,百炼门人的先手优势渐渐消耗,灵宝宗拼着巨大的损失,换取了他们推进的停滞,战局开始进入相持阶段。
韩玉山的韩氏道场中,一座座全新的工坊,作场,已然建立,招募而来的仆役,学徒和普通炼器师们,正在紧张而又有序地忙碌。
这一年间,韩玉山模仿器宗工坊作场做法,在自己道场全面推行学徒之制,通过分摊任务,划定工序之法,分解法宝炼制步骤,研创一种经典飞剑流光剑的批量炼制之法。
但不研创则已,一研创,越来越多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院主,我们的主材已经不多了,问过几大出产此类宝材的世家,都说没有,还有一个佘家,早早便与鼎山的普氏道场签订定契,几十年的产量都专供他们。”
“还有炼制流光剑的关键一步,流光大阵的铭刻,始终融不进去,等闲学徒,根本无法适应这等程度的祭炼啊,我们的路,会不会走错了?”
“最近研创新谱耗费了太多时间,之前常向我们预定法宝的罗家,墨家,林家……都有发函来问。”
韩玉山不胜其烦:“不是早已经告诉过他们,最多一年,只要一年,就可以恢复正常供应了吗?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有,主材不够就去买啊,我就不信,我中州地大物博,区区几样寒髓铁,流焱金气,火石精,有钱都买不到!工序的分隔既已失败,那就再试着重新试验,既然器宗能够做到这等地步,我们没有理由不能做到!”
场中管事纷纷抱怨道:“院主,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罗家他们,已经在和千里外的那洪氏道场接洽,准备改换由他们供应炼气子弟法宝了,墨家和林家虽然没有明说,但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心思,还有那几样宝材,我们消耗的数量实在太大,本钱有些控制不住,这一年所费,已经超过过去五年总和,几大宝矿都表示,一下没有开辟这么大的产量,准备升价,工序方面,我们也同样短缺人手就行试验,要不,院主您去从宗门典籍中再找几种合用之法,缩小试验范围?”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脚踏实地
“废物,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韩某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帮人?天哪,谁来告诉我,为何器宗的参研就那么顺利,韩某我却不能成功?”
好不容易应付了这些管事,韩玉山双目通红,发疯一般横扫身前书桌。
一本本典籍,一部部大书,全部都被推翻在地。
发泄一通之后,韩玉山瘫坐椅上,失神自伤。
“难道,韩某也只是个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之人?”
这一年来,参研的巨大靡费,失败的惨重后果,旁人的冷眼嘲笑,全都如同恐怖心魔,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韩玉山踏入玄门,成就名师以来,好不容易才树立起的道心信念。
隐含在其中的道途之争,更是令他摒弃了原本的师门之道,同门师兄弟,甚至师尊,屡次规劝无果之后,对他越来越失望。
他这时候才发现,因为贸然踏入自己并不熟悉的他宗领域,师门上下,都已将自己视作离经叛道,虽然不至于像中古之时开出门墙那么严重,但也已然不复往昔融洽。
更有因为经营不善,消耗过大而产生的巨大亏空,如同饕餮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吞食着他好不容易才积攒起的一些私产和基业。
韩玉山原本以为,自己虽然不比那些豪门出身的世家天才一般富有,但多年顺风顺水,常得宗门赏赐,奇遇所得,顾客兑付,怎么也该足够改良技艺的前期投入了,但却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这点资粮丢下去,连点浪花都溅不起来!
但韩玉山能够从一介炼气学徒成长为一方名师,心性和智慧都是超群,这些也被他当做天降大任的必要磨难。
他在苦痛折磨之中,不仅没有被打倒,反而愈挫愈勇,再战工坊。
但如此又再过了小半年,一帮管事,学徒却来请辞。
“韩院主,非常抱歉,我们不得不离开了。”
“你们要走?这是为何?”韩玉山面上带着难掩的惊愕。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沉浸在自己的参研之中,一意孤行,心无旁骛,全然没有注意到工坊之中气氛的微妙变化。
虽然他的工坊,还不至于连众人的供奉都开不出来,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日子怕是也不远了。
更重要的是,韩玉山一直让他们进行着毫无意义的重复试验,炼制莫名其妙的法宝部件,却不履行名师之责,教授他们必要的炼器技艺。
一些有雄心壮志,想要成就名师的弟子,便守不住了。
他们正在打基础的最好年华,怎会甘心沦为工匠?
天南地界,类似的角色都是明确了没有上进天赋的人来担当,韩玉山却认为,要参研,就要选最精锐的力量进行参研,喜欢挑选精英弟子,天才少年,却是忘了,天南地界那么做,自有那么做的道理。
“我们……”前来请辞的人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是又化作一声轻叹,“总之,还请韩院主成全!”
韩玉山看着他们,大皱眉头,良久才冷漠道:“人各有志,你们不愿意跟着我吃苦,也是应该的,那就走吧。”
虽然这些人走了,但却总有忠心子弟留下,他作为名师,底蕴绝不至于只有区区几人可用那么凄惨。
他也知道如今强留不得,这些人就算身还在工坊,心也已经不再,早早清理出去,反而更好。
“多谢韩院主,祝韩院主参研顺利,马到功成。”打算离开的管事和学徒道。
然而事已至此,参研顺利,终究还是成了一个空想。
又过了小半年,韩玉山几乎耗尽自己最后一笔积蓄,开始奔走在讨要宗门供奉和他人资助,然后投入继续参研的怪圈之中。
此后为了获得支持,又违心改炼一些自己并不满意的粗制滥造之作,水准大降。
且由于常年一心扑在此等改造上,他对器道主流的理解,终究还是渐渐落后,逐渐丧失了更进一步晋升大师的潜力。
“玉山此子,真是可惜了,不识大体,不知进退,一味沉湎于自己心血来潮的念想之中,这便是谓之心魔,你辈弟子,当引以为戒。”
韩玉山的师尊后来得知他的状况,还很是感慨一番。
“师尊,若是韩师兄攻克难关,最终成功,又该怎么说?您不是常教我们,立志要存高远,做事要有恒心。”
有弟子为韩玉山抱不平,隐约带刺道。
灵宝宗内也有开放风气,但凡涉及道途之争,技艺之论,只有道友,没有师徒。
这弟子所提,也的确是个关键。
虽然不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玉山正在逐步滑入失败的深渊,而且顽固坚定,无可救药,但他的出发点终究还是好的,此番作为,也表现出了撞破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倒是也有几分值得令人钦佩。
“糊涂!”师尊却是斥道,“器道博大精深,各种技艺浩若烟海,想要有所成就,就如同下海捞鳖,没有十足的弄潮功夫和极好的运气,怎么可能成功?岂不见淹死在其中的,占了绝大多数?”
他轻叹一声,道:“为师并非是反对志存高远,坚定道心,而是教你们脚踏实地!古往今来,能够有所成就者,无一不是大气运,大智慧,大毅力之辈,余者碌碌,尽皆化作后人进步的踏脚石。”
“玉山自我感觉,肯定是自我命运当中的主角,然而人生庸碌才是常态,他终究也不过是一平凡名师罢了,并没有他自己想像之中那么出挑!”
“玉山今日所为,或许并非完全无用,但却终究还是成为他人踏脚之石,也许今后时来运转,会有本宗或者宗外的后进晚辈,无意得到他的参研成果,受到启发,大获成功,或者有人对他技艺进行改良创新,同样能够拿出来用,但无论如何,都与他无关了。”
“未成大师,夯实基础,便惦记着这些,我看他是大忠若奸,一心博出位,想出名想疯了才对!我敢断言,他这般做,就算能够成功,也是偶然,完全依靠运气!”
“未做凡人,何来超凡?你们啊,终究还是太年轻,太简单。”
弟子们闻言,尽皆为之愣住。
这里面的道理,实在太深刻了,要他们用一生的时间来感悟。
……
下界灵宝宗,因为受到天南器宗的法宝挑战冲击,诞生种种思潮,道争,完全没有影响到外域虚空。
此刻的中天界,早已经变得壁垒森严,到处都是英仙殿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们依旧还是把所有的精力和关注都放在宝尊楼人身上,这也是他们此行来驻的使命。
并不仅仅只有八位掌宝使驾临,他们只是领军人物,真正做事的,还有一大帮元婴、结丹修士,甚至是临时募集的散修高手和小势力之人。
中天界临近玄黄大世界的大片青冥之域,已经彻底被列为禁区,任何出入势力,往来修士,都要受到监管和盘查。
明里暗里,内内外外的手段,都在此用上。
虚空中,一座横空而立的空中楼阁内,朱丹一身紫袍金冠,正襟危坐,肃然问道:“最近宝尊楼可有动静?”
“禀宇尊,暂时还不见。”堂下执事答道。
“千万不要大意,这宝尊楼的支援,对任山战局也是一大关键,有没有他们出手的差距极大,灵尊说了,现在不宜撕破面皮,再度派人下界参战,但在外域截杀,乃是天经地义。”
“所以,一定要倍加用心。”
“宇尊请放心,那边早已布满了我们撒布的天罚之眼,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监测,其他掌宝尊者也早已经就位,只要发现行踪,便能动手拦截。”
“宝尊楼如今能够调动的高手有限,保管来一个拦一个,来两个拦一双,甚至将他们当场诛杀!”
堂下执事信心十足道。
朱丹闻言,微微点头,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
如今,第二次任山大战爆发,已经足有三个年头,算起来,若是宝尊楼想要有所动作,不会拖得太久。
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大意。
就在这时,堂中禁制浮动,光影交织,竟是在当空呈现出水幕一般的半透明屏障。
在一阵奇异的涟漪之中,几个略带震颤的画面,以投影的形式呈现了出来,而后渐渐稳定。
却是浩瀚虚空中,几名修士驾驭遁光,小心翼翼地飞行在碎星地带间的场景。
在视角紧锁这几名修士的同时,光幕上也同时有监察之地的名称和位置显露出来,却是一处偏南的星空,从那处地方直往下去,便能抵达玄黄大世界的东南海岸一带。
“居然不是直往中州?也难怪,那是我们守备最为严密的地方,你们果然选取了相对薄弱之处。”
朱丹见状,面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讥讽,冷笑自语道。
“但你们又怎会知道,那里明面上的守备薄弱,暗地里的天罚之眼,监察大阵,却布设了最多?”
“来人,传我法旨,立刻出动,截杀他们!”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封锁
中天界,青冥之空。
几个身影隐匿气机,缩减遁光,飞行在散乱的星辰碎片之间。
他们速度并不快,行止之间,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意味,正是如同李晚所料,奉了宝尊楼之命,为其联络下界,探路寻踪的高手们。
这帮人共计有一名道境修士,六名元婴修士,都作散修打扮,身上衣饰并没有任何知名势力的纹章标识,但行为举止,表露出来的气质,却明显不像普通散修。
“有些不对劲,这处地方乃是连接玄黄大世界和诸天宇宙的青冥空域,怎么飞了那么长时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道境修士华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的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凝重,显然是为一路过来的见闻所困惑。
“好安静,说起来,我们一路过来,都没有碰见过别人,确实有些不正常。”跟随的元婴修士附和道。
“该不会是……英仙殿人把路上遇见的所有人都杀了吧!”另外一人说道。
“那怎么可能?出入青冥,修为最低也是元婴修士,就算无根无脚的散修,也该有自己牵扯的势力了!”另一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反驳道。
“不用猜了,应该是英仙殿人把他们劝退,或者改道而行了,他们竟然动用那么大的力量封锁星域,真是可恨!”也有人道。
“没有办法,英仙殿如今有那位撑腰,便是在延山,都能鼻孔看人,横着走路,中天界和下界这边,又怎会不给面子?毕竟是延山离下界近,廓天界离下界远啊!”最初那个元婴修士道。
几名修士口中讳莫如深的那位,自然便是李晚。
如今李晚虽然深居简出,几千年来不曾出现在外人面前,也不活跃于长老会上,但却权威日益增长,无人胆敢轻视。
原因无他,从天界中,中期高手本就不多,个个都是俯瞰众生的巨擘大能,像他这般实力高强,交游广泛,还坐拥门下高手如云,势力爪牙遍及各地的,更是巨擘当中的巨擘。
“唉!那位和英仙殿做大,对别的势力而言,影响虽大,却也无甚奇处,因为每个万年,都是各大势力交替轮换的周期,无论谁人登顶,都是理所当然。”
“他们所见,无非便是今日甲者,明日乙者,恰好轮到了他而已。”
“反正任何时候都会有顶尖人物存在,只要不是敌对之人就行。”
“但对我们宝尊楼,却是可谓翻天覆地了。”
“自从那位出现在从天界起,本楼上上下下的日子,就一天都没有好过过,先是前身珍宝阁被灭,然后是分舵被夺,权柄被削,之后又是方长老身死,李长老陨落,最后连齐长老也折在幽梦渊。”
“若不是最后黄长老认清现实,彻底封山,韬光养晦,搞不好,也得出事……”
“哼!你们真是什么都敢说,乱嚼舌根,没有好处,都已经丹成化婴的人了,连这道理都不懂?”
听着几人越说越离谱,华泽面上蓦地浮现一丝阴霾,回过头,冷冷传音道。
几人神色一滞,随即变得讪然。
“华前辈勿怪,我等只是有些紧张,一时失言而已。”当中的一名元婴修士劝解道。
尽管如此,这却并非虚言,众人确确实实,就是因为心情紧张,难免失态。
华泽闻言,面色一变,却是暗叹起来。
几名元婴修士紧张,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面对英仙殿那一帮精兵悍将,顶尖高手,宝尊楼人,无不望风披靡,早已经失去了上万年前,能够与之正面相抗的胆气。
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若不是华泽与宝尊楼牵扯太深,彼此因果,早已无法斩断,早便已经像其他人一般,脱离宝尊楼。
说起来,这几千年来,宣布脱离宝尊楼的附庸势力,散修门客,的确有些多,有些并不清楚状况,新招进来的,也往往几十上百年便受不了离开。
就算还有忠义之士,不惧凶险,坚持留下来,也无法像过去那般展开手脚做事。
今次他奉命护送一批物资前往玄黄大世界,便是担着极大的风险,因为此事不比寻常,乃是直接与英仙殿对抗,倘若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我也有手段逃遁,只是不知,英仙殿人有什么布置在这边,这等手段,又能逃多远,还是尽量隐藏,不要被发现才好。”
华泽暗自思索。
突然,两道遁光从远空出现。
这处地方星辰碎片繁多,易于藏身,但那两道遁光,却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认定他们所在,便径直飞了过来。
“他们发现我们了!”
几名元婴修士心中一惊。
“我们明明已经躲藏得很小心了,怎么还会暴露?”
华泽心中如同翻江倒海,难忍震惊。
这时候,两道遁光已然临近,果然是发现了他们,直接追击而来。
华泽等人刚好处在碎星有掩的地带,一旦出去,就是大片空白虚空,即将彻底暴露。
犹豫了一下,华泽终究还是没有逃遁,决心冒险引他们进入,再作打算。
不久之后,两名修士便来到了近处,都是紫衣金冠,气象不凡的道境三重修士,气息深沉,极具高手风范。
“是掌宝使!”
看见这两人的服饰,华泽眼睛圆瞪,一阵感觉不妙的糟糕念头涌上了心头。
“他们是掌宝使!”
几名元婴修士,也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掌宝使,乃是李晚门下,专为战斗而生的强大武力。
他们的由来,是为了对抗方铭门下十二除魔使,本身便是足以和这些法道高手抗衡的强大存在,经过近万年时间发展壮大,已然成为任何势力都无法轻忽的重要力量。
每个掌宝使成员,都是从天界中成名高手,从外围的三流,到正式成员的一流,二流,甚至还有传闻之中的顶尖高手,中期大能。
这几名宝尊楼修士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等人物,但一想到这个组织背后的恐怖势力,便感觉阵阵头晕目眩袭来,几乎不能自已。
“哼,几只上蹿下跳的狡猾老鼠,终于被我们捉到了,识相的话,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的话,定叫你们形神俱灭!”
遁光停下,里面的人影显露,其中一人看向华泽几人,冷笑一声,传音过来。
“大言不惭!”大敌当前,华泽神情凝重,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眼皮一跳。
这帮人,实在太傲气了,竟然当真以为,自己就能手到擒来。
不过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出的强大气息,华泽还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掌宝使名不虚传,果然个个都有成名高手的实力。
再看那两人相貌,华泽也认出了,对方分别是掌宝使正式成员当中,排名第八的“荒尊”和排名第十一的“盈尊”。
“竟然是‘荒尊’和‘盈尊’!这下可真是不妙了,他们都是掌宝使正式成员,拥有二流以上实力,所掌本命法宝,也都是绝品的真正重宝!”
本来掌宝使就已经足够强大了,所掌法宝,更是每件都能堪比一、二流高手的存在,两者结合,甚至可以认为是同阶之内纵横无敌!
华泽虽然自负修为不浅,但却也只有普通三流高手的实力,不要说对抗,就连全身而退的信心都顿时丧失。
他认出这两人身份的瞬间,心中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索,如何才能用最小的代价逃出生天。
两名掌宝使却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听到华泽拒绝就擒,立刻便分开两边,攻了过来。
“慑魔天理剑!”
“破军贪狼斧!”
荒尊和盈尊的法宝,分别是一剑,一斧,初时不显神异,一旦祭出,却有万丈华光,通天彻地,如同煌煌天威倾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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