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宗(不问)-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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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道推演只能够确定大体的方位，细微之处的功夫，就要看大家各显神通了。

道氏的人脉和消息都极强，这也是李晚要与他们联合的原因，但李晚也有自己的长处，他在听到道荣说出陷空海这个地名的时候，立刻便搜寻脑海，浮现出非常详尽的当地实景。

这是巡天之眼巡游本域，经历不止百余年时间发展出来的星图，李晚于无人注意之处，已经做足充分准备。

在巡天之眼的指引下，李晚很快便确定了道荣所说陷空海的位置，果然是个藏匿仙界碎片的好地方。

“陷空海不小，里面是个空域，挪移穿梭也不容易，如何才能在当中找到确切的位置？”李晚问了一下，旋即却又自问自答道，“若是能够发现盘乾等人行踪，那便好了，他们与这紫霄秘库牵扯更深，说不定连确切的坠落位置都有办法找到。”

道荣颔首道：“言之有理，我们尽可能找到他们吧，实在不行，就算大海捞针，也要试上一试。”

李晚听到，也深以为然，当即通过传讯符联络隐藏在各处虚空的巡天之眼，开始寻找起来。

虽然盘乾等人自十多年前起，便莫名从煜华天内失去踪影，但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借助茫茫虚空的掩护，秘密前往确切的秘库位置了。

对于盘乾等一伙人之外的各方巨擘，谁先发现他们，谁就能够占据先机。

……

正当在李晚使用巡天之眼，各方巨擘呼朋引伴，推演卜算的时候，盘乾一行人，的确是正在煜华天内一处荒芜的空旷虚空飞驰着。

他们一路避开了各方巨擘安排在此的眼线，成功来到陷空海内。

然后，径直便往中心深处，自己曾经去过的那处地点奔去。

“那帮仙盟之人，只知道我们有办法确定仙界碎片坠落的位置，因而在外搜寻，又怎会料到，其实我们根本不是找到它，而是预先布置手段，将其引导向自己所需！”

“从这个方向赶去，无论如何，都是我们最先抵达，只要进入了其中，秘库自有大阵，能够阻碍他们！”

察觉到一路过来的各种动静，盘乾等人不慌不忙，施展手段避开，但见一些仙盟密探出入，始终没有发现他们，不由暗自冷笑。

如今各方巨擘大能，修为和实力都相差仿佛，就算生死相斗，短时间内，也无法分出胜负来，所要看的，无非便是谁的准备更加充足。

盘乾麾下高手如云，又为此事谋划多年，占尽先机，这一步领先，就是远远把所有的人都抛在了后头。

因此，他们一路前行，都顺利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一处地方，异样的气机浮现。

“什么人？”

不久前还犹自得意的修罗王突然心中一惊，立刻手掌一翻，一道玄光击出。

轰然一声，那道玄光宛如雷霆轰击，劈中了一处看起来毫无异状的虚空。

那处地方，本来空无一物，但随着一圈宛如水波般的涟漪的荡漾，竟是有个奇怪的物件，从里面慢慢浮了出来。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那物，是个尺许大小，通体如同青铜打造的金属圆球。

它的一面，用明显的阳文铭记，描绘出眼瞳一般的形象，结合本身的造型，竟是有种栩栩如生的感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生灵的眼珠。

它被修罗王出手击中，已经如同死鱼一般浮出虚空，正在随着空域力量的拉扯而扭曲变形，但不知道此物是如何炼制而成，在被击破一个大洞之后，完美的结构竟然没有遭到破坏，即便是足以威胁到道境中期修士的混乱引力，也只是使得它略微扭曲。

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快速散发。

修罗王原本想要过去，把它捞过来查看，但见这状况，却又停了下来，改为一掌推出，把它击得飞了出去。

于是众人便眼看着，那圆球怪物身上一团黑色火焰凭空浮起，很快蔓延整个圆球。

这黑色的火焰，似乎是一种蕴含着毁灭力量的可怕法则之力，即便在场众位都是领悟本源的大能，也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一会儿，整个圆球便被黑色火焰吞噬，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有错，就是干干净净，连一丝半点残渣，都没有剩下。

修罗王面上神色一变，凝重道：“果然是毁灭之力！”

盘乾面上神色也不太好看，刚才就连他都差点匆匆而过，把那出现之物忽略。

可想而知，若不是修罗王感知灵敏，将其击毁，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盘乾问道：“这物是什么，有谁知道？”

众大能神色各异，他们漫长的人生当中，还真没有见过几种此物相似的生灵，倒是那虚空重劫，和它有些相像，然而它明显又不是虚空重劫。

天人王想了想，带着几分不太确信道：“似乎是九龙域出产的巡天之眼？”

“巡天之眼？”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巡天之眼的存在，是个极大的机密，倒不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是即使知道，也大多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传闻，并未加以注意。

而且巡天之眼几经改造，全部都以隐藏自己为第一要务，监察诸天反而还在其次。

巡天之眼内部，还有简单而又可靠的人工灵智，乃是利用天衍禁制所生，感应到自己被发现之后，往往是在被人找出之前，就先激活体内的毁灭道蕴，利用毁灭法则将自己彻底销毁。

此物的核心价值，在于诸天联网的监控体系，一两件，百十件，甚至更多的个体损失，都不算什么，因此，长久以来，竟是鲜有人对其拥有足够的警惕。

当然，这也与器道在众人眼中为法道旁余有关，低阶修士发现不了此物，大能高手，又往往会忽略这等没有威胁的奇怪法宝，也没有几人能够料到，九龙域竟然会丧心病狂，制造无数个这种法宝，到处乱撒。

只是，太上教的情报能力终究不凡，他们还是隐约听说过此物的传闻，这枚巡天之眼能够横渡空域，堪为重宝，也符合他们对高阶法宝的印象。

众大能立刻便猜到，刚才自己经过此间，只怕已经被人获知了。

“没有想到，这处地方，竟然会有他们的布置！”

千防万防，只防住了那些密探眼线，盘乾心中说不懊恼，也是假的，不过他心性坚韧，很快就恢复平静。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说罢，便继续往前飞去，同时分出几分注意，在四方上下的虚空严加扫视起来。

……

“有一枚巡天之眼消失了！”

就在同一时间，另外一边的李晚，突然得到了从远方大阵传回的消息。

其实早在几十年前，他来到此间，就为今日布置起来。

重宝当前，他也顾不上避嫌或者低调，不惜代价撒下近百高等重宝品级和数万重宝品级的巡天之眼，把整个煜华天，都盯得严严实实。

他也没有指望这些布置能够一定生效，但却不料，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感受着巡天之眼最后传回的讯息，李晚伸手一拂，一幕画面显现出来。

那是盘乾等人经过附近，修罗王突然转头，发动攻击的瞬间。

紧接着，画面上光芒大作，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地方？盘乾等人竟然全部都在？”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道荣突然睁开眼睛，面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问道。

“是在东南方向，距离我们一日路程处。”李晚并没有隐瞒他的意思，如实答道。

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下令部署在空域附近的所有巡天之眼都赶过来，争取把那处区域和空域内外都围实！

道荣哈哈大笑道：“还真是运气好，这次合该我们抢占先机！”

他没有道理不高兴，这么一个发现，胜过千军万马。

没有丝毫犹豫，李晚和道荣当即改变搜寻的方向，径直朝着盘乾等人所在的方位而去。

他们也不是完全赶向发现对方行踪的地方，这么做无异于刻舟求剑，赶到之后，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们是按照李晚巡天之眼的部属，道氏密探的部署，还有各方修士在空域一带的部署而行动。

在两人之外，也还有一些商定共享情报的盟友，彼此都互通着消息，而且，还是从不同的方向进入。

凭借这些种种，仙盟巨擘们不管是否真心合作，都算是联手拉开了一张搜寻盘乾等人的天罗地网。

只要以此为凭推算一番，自然不难得出接近真相的结论。

果然，又再飞了小半日后之后，李晚和道荣率先赶到盘乾等人经过的地方，真正把握到了他们行踪。

这一次，是道荣亲自出手发现的，他所修功法，是一门传自仙国时代的律令之法，深刻把握因果本源，修炼至高深处，简直就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但见道荣一声沉喝：“引！”

便见空中一道光芒闪过，长长的七彩光桥，宛如长虹向虚空深处射去。

那就是盘乾等人曾经经过的路线！

“我的神通对这等大能效果有限，无法持续太久，道友，驱动御天戎车，就靠你了。”

施展完这一仙术之后，道荣似乎有些伤神，吃力说道。

李晚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法力注入御天戎车，再次提速追了上去。

又再数个时辰过后，漫漫的虚空中，虹光长桥痕迹越来越淡，似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果之力已经消散。

即便道荣神通法力再强，也难以无中生有，追寻踪迹了。

不过李晚和道荣的心神，却已经不在这光桥之上。

因为在他们面前，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突然出现了一副壮观的山河景象。

这是一个长达千万里，天圆地方的巨大浮岛，其上山川林泽，江河湖海，尽皆呈现，但是中心深处，却似有无边红芒笼罩，一团神奇的幻光宛如烟雾，把方圆百万里都覆盖在内。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紧追不舍

即便身处虚无空域之中，浮岛之上，也仍然有一股苍凉和古老交织的意蕴从中传出。

无需任何人解说，李晚和道荣几乎立刻便能断定，这地方，就是他们要找的仙界碎片，曾经紫霄仙山的一部分。

李晚有些意外，道：“它竟然如此之大？”

道荣解释道：“紫霄仙山传自远古，在过去甚至曾是沟通天地两界的重要桥梁，其山之内，空间重叠，蕴含多重洞天，这地方，恐怕就是其中的一重，只怕是进入了其中，还会有另外一方天地。”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犯愁。

虽然以他们修为，在外域可以随时挪移纵横，但进入洞天世界之后，要受到其时空法则影响，行动力必然大幅下降。

若是能够追上盘乾等人倒也罢了，若是追不上，恐怕就要再度落后。

而之前那道光桥，进入浮岛之后，已经凭空截断，短时间内，他也再难使用这一神通。

“看来，要另想办法，找出他们了。”

李晚不置可否，策动御天戎车，往里飞了过去。

随着两人接近，迎面而来的红芒越来越盛，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阻滞之感，从里往外涌了过来。

这是保护此方天地不被廓天界同化的界壁，亦是时空泡膜的一种。

不过李晚和道荣并未被其难住，当御天戎车陷入其中，几乎停滞不前的时候，两人齐齐出力，强横法力灌输进去，御天戎车便突然加速，径直穿了过去。

但在穿入界壁之内后，李晚却又立刻停了下来，取出一物。

这是一件形如短剑，通体银亮，分有多节的奇形尖刺法宝。

在李晚的催动之下，这件法宝表面，浮现出微微的银亮光芒，突然嗖的一声，宛如游龙，朝界壁撞了过去。

咕咚！

在一阵如同水波荡漾的涟漪之中，虚空扭曲震荡，竟是可见，这根尖刺法宝，深深扎入了时空界壁的深处。

这宝物是破阵子的一种，但却不是钻空鱼，而是横空刺。

盖因李晚和道荣乘坐御天戎车，不难突破上界洞天的界壁，他们带来的诸多部属却不容易做到。

如果把他们全部以袖里乾坤之法收罗起来，携带同行，又影响自身速度。

所以李晚几经考虑，决定自己和道荣先行，然后利用此宝定位，帮助他们在后跟随过来。

凭借此物相助，即便是他们，也可以顺利穿透时空界壁，安然度过此关。

“道友果然好手段，这一下，我们便可以放心寻找盘乾它们下落了，只是此地充满破败荒芜之感，似是曾经遭遇大劫洗刷，还需得万分小心才行。”

道荣看到李晚的做法，赞了一声，但同时不忘提醒。

廓天界的上界，正是外圈，远古仙界的所属。

当年无上仙国遭遇纪元大劫，仙道覆灭于一旦，而此刻，李晚等人所处之地，就是其残留的废墟。

虽说紫霄山是有福之地，并不曾沾染此间因果，但这方世界，于百万年前，被人以大法力送上去。

谁也不知道，虚空重劫是否趁机潜伏在此，带来那些毁灭仙道的灾劫。

但无论是与不是，李晚等人都必须防范。

……

“小心！”

随着一声震天的鸣响，天地之间，白芒充盈，众大能眼前，尽皆都是虚空雷劫所化的刀枪剑戟。

这些雷兵宛若有灵，铺天盖地般地朝着飞入谷中的盘乾等人射了过来。

不过盘乾身边，盘暝却是踏前一步，伸手一拂，一道如同罗网的漆黑烟雾喷吐而出。

嗤嗤嗤！

随着黑色烟雾的弥漫，天空之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元气漩涡，搅动天地元气，形成乱流，那些灾劫之力所化的雷兵，竟是随着扭曲变形。

这正是盘暝的本源力量，气之本源。

那黑色的烟雾，并非真正的烟雾，而是混沌虚空之中，太始元气的一种。

此气介于虚实之间，能够溶解一切元气和法力，拥有极强的腐蚀和变异特性，此刻天地之间，元气汹涌，便是被其以自身元气融入，神念操控所导致。

借助这一手段，盘暝直接掌握了方圆百里内外的元气流动，甚至牵动时空法则，化作一道道无形之鞭，抽打在雷兵之上。

轰隆！

片刻之后，巨大的轰鸣之中，一柄凝化剑形的雷兵，突然由内而外，直接炸开了。

仿佛连锁反应一般，又是一件锤形雷兵炸开，化作漫天电浆，四散飞溅。

然后，便是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

盘暝击破这些雷兵的同时，众大能也没有闲着，奎真老祖，修罗王等高手，同样各施手段，以自身法力将剩下的雷兵击破。

但整个过程之中，盘乾都静立原地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些雷兵与神光交相辉映，激烈交战的场面。

过了一阵，场面稍平，他才终于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

“本座感应到了，奉天仙王的遗蜕就在那边！”

说完，他避开袭来的雷兵，径直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在那边？太好了，我们走！”

其他人闻言，也再顾不上那些蜂拥而至的雷兵，纷纷紧随其后，飞了过去。

这一路，诸般重劫和古仙界遗留的无形杀机不断，天空地面，种种雷兵，煞气，时不时袭杀，但在盘乾等人抵挡之下，全部逐一化解。

又过了大半日，一行人终是翻越近五十余万里，来到了靠近中心红芒深处的一座高山。

这是一座通体灰黑，看起来如同玄铁浇筑的巍峨高山，其形如同一座高高的丰碑，达至近万丈。

当盘乾等人来到这座高山周边的时候，四周的元气，在一股奇异的无形力量驱动之下，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天地时空，飞快变异，入眼之处的所有一切，都随之发生了神秘的变化。

众人俱皆感应到，一股施加于元神之上的力量，把自己的大部分法力紧锁了起来，无穷的凝滞之感随之涌现。

众人不禁转换视觉，以法眼看去，但见天地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金色锁链，这些金色锁链如同蛛网般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地布满方圆万里。

锁链无形无迹，似乎能够轻易穿透众人身躯，即便众人都是掌握本源的大能高手，面对这一状况，竟然也是无所适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随意穿梭，把想要去的高山山顶当空拦住。

“通幽魂锁！”

盘乾眼中精光一闪，他显然对这状况有所准备，竟是一口道破此物的来历。

“你们小心一点，此锁紧扣元神，牵动本源，能够以穿梭虚空的方式，紧紧联系你们本身的力量，这是奉天仙王应盘尊法旨布下的防御手段，以你们自身力量为凭，牵扯越大，反噬越大，随意飞纵运功，必是形神俱灭的下场！”

形神俱灭！

众人听到，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盘乾显然不会在这时候夸大其词，那就说明，这手段是用来对付可能出现的入侵者，若无正确应对，必将损失惨重。

因此他们听到盘乾的话后，全部都减慢速度，乃至于逐渐停下，悬浮在虚空不动。

果然，当他们不再动用法力的时候，紧锁身躯的凝滞便逐渐消失了，穿透元神所带来的牵扯之感，同样无影无踪。

这一关的要诀非常简单，就是不动，但不动的话，便不能顺利登上山巅，取得他们此行将要得到的奉天仙王遗蜕。

不过众人也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盘乾教尊乃是中古盘尊的当世化身，必定掌握着相应的破解之法。

在这里，谁掌握着更多的秘辛情报，谁就能占尽先机，顺利得宝，乱闯乱动，就要招致祸端。

盘乾此行的目的，虽然是得到秘库宝藏，但也不介意利用此间布置，顺便消灭一些竞争对手。

……

“奇怪，他们到哪里去了？”

李晚和道荣同乘御天戎车，飞纵在这处远古仙界碎片的天地之间。

到了这时，洞天法则的威力显露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众大能的行动能力，都被压制在了远逊于外界的地步。

即便李晚和道荣拥有着仙王座驾这一遁器法宝的优势，一天之间，也不过是行进了区区二百余万里。

而且李晚和道荣这时也发现，四周似乎还残留着天地大劫降临过后的余韵，克制仙道的力量非常明显。

李晚对这种环境有些熟悉，正是类似末法绝域的法域，这等地界，对修士而言是一种死地，并不利于神魂施展。

所以，许多探测的手段，也将变得无法施展。

李晚道：“我们的神识，只能延伸到十万里左右，保守估计，用遍寻四处的方法探查完整个洞天，需要一年半以上时间，即是找到关键之所，并不见得需要探查所有地方，这个时间可以缩短，也还要考虑神识探查有无，忽略过去的意外，再加上此地潜伏的危险，太上教人的伏击，甚至是仙盟其他高手，神人，妖魔……变数实在太多！”

道荣听了，思索一阵，问道：“那李道友，你有何良策？”

李晚道：“只能等他们进来，帮忙搜寻了。”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自己带的偃师，傀儡还有客卿供奉们，以及道氏的死士，高手。

道荣闻言，颔首道：“一开始本座也是这样想的，大家也同样想到了，所以才要带着部属赶来，但我们现在占据先机，没有理由白白浪费。”

李晚道：“言之有理，本座也不打算藏拙了，只盼道友帮忙保守秘密才好。”

道荣闻言，便知道李晚动用真本领了，不禁面露期待，道：“久闻贵域发展器道，卓有成效，本座正要见识一番，道友且放心，你不想透露出去的东西，本座绝不多言。”

李晚点点头，当下探手入怀，取出一把如同莲子的铜色小球。

这小球表面，尽皆铭刻阳纹，呈现出眼瞳一般的外形。

这是巡天之眼的一种，但从其体型和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不是隐匿无踪，被动观察四方的那种，而是可以快速穿梭虚空，探查天地的特别法宝。

李晚把这些莲子般的铜球往外一撒，便见流光四溢，这些巡天之眼，迅速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它们能够感应四方天地，相互定位探查，只待几日功夫，便能覆盖整个洞天，就是隐匿性远远不足，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盘乾它们，是否被人发现，已经无所谓了。”

李晚对道荣解释道。

道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种巡天之眼的飞行速度很快，探查效率大大提升。

这倒不是说，它们当真能够超越御天戎车，而是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到处都是充满灾劫余韵，遍地危机四伏。

李晚和道荣乘坐着御天戎车，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全速飞行，反而是这些巡天之眼，能飞多块，便飞多块，即便全军覆没，也不可惜。

对李晚而言，这些东西只要能够作用一二，便已经赚回消耗，反倒是自身，若有损伤，必定不利于接下来的争夺。

这同样也是道荣另有手段而不使用的原因，他有再高明的手段，也比不上李晚这招投石问路。

小半日后，御天戎车中。

李晚突然眉头一皱，道：“又一枚巡天之眼被击毁了，仍旧还是虚空重劫！”

道荣道：“这里是远古仙界，劫难重重，不足为奇，也许是残留的仙蕴导致。”

不过很快，李晚又是神色一舒，略显振奋道：“找到他们了！”

道荣惊喜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这次的进展，可真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不过李晚手段高明，运气又不差，有这般的结果，也不足为奇。

然而话音刚落，李晚便感应到，那枚飞到了高山前的巡天之眼，就像是撞到一堵无形的墙壁，轰然一声，炸成碎片。

片刻功夫，它触发自身的毁灭之力，黑色火焰燃起，消失不见。

不远处，盘暝，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