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宗(不问)-第8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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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翼古魔，竟然是不惜以魔尊之身涉险，为他们打掩护，一切都是为了器宗的器道高手和各种底蕴。

萧清宁并不知道，他想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却知道，这势必会对器宗造成损失。

虽然器宗早已把真正精华集中在宝界之内，那里是后期大能所创的混沌洞天，安全隐秘，等闲不会遭到侵袭，但在外的这些道场，工坊，宗师，同样弥足珍贵，绝不能任由这魔尊肆意妄为。

“看，灵尊的傀儡化身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片欢呼让萧清宁从沉思中回过神，猛然抬头望天，却见李晚的青眼古魔化身，已然从休养的地下洞窟飞射而出，来到了半空中的战场。

虽然这只是一具化身，并非李晚亲至，但它的苏醒，也意味着李晚已经得知这边情况，萧清宁心中顿时大定。

她明白，即便夫君的这具化身，不是对方对手，但凭借大阵和大军，还有姝妹从旁协助，各种有利条件，完全足以抵御这位六翼魔尊了。

“李晚，你终于出现了！”果然，看到李晚出现，即便是不可一世的六翼古魔，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横跨虚空，六支巨大魔翼张开，如临大敌。

“夫君，这魔头厉害得很，小心一点。”林静姝提着灭法刀，飞到青眼古魔化身身边，在它肩头落了下来，对着驻留在其中的李晚分神传讯道。

“唔。”李晚的意志催动一股无形的神念，在林静姝脑海之中嗡嗡震响，表示自己明白，与此同时，催动青眼古魔化身开口，洪亮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魔尊，何苦来哉。”

“灵尊手段，果然高超，竟然还留了化身在此，不过单凭你这化身，可拦不住本座。”六翼古魔嘿然一笑，他见到李晚出现，反而并不着急动手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器宗这边的高手，方便麾下行事，而李晚为了防备他，明知这一点，也不会轻易离开。

至于动手，这对双方而言，都是有所损耗的事情，没有足够的把握，反而不会轻易动手。

林静姝见状，倒是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心情，她自雪藏以来，从来没有和这般的高手交战过，即便平常和李晚的战斗化身对练，也是点到即止，不可能全力催动杀招和动用灭法刀这件大杀器。

李晚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道：“不急，这魔尊想要拖住我们，我们在这里，何尝又不是拖住了他，我们器宗其他地方的防备，可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麾下，必定会付出惨重代价。”

……

正在李晚和六翼古魔对峙的时候，龙首星上，一处遇袭的宗师道场中。

“轰隆！”

宛如雷鸣的巨大震动，从围墙上空传了出来，那形同巨象的怪兽，正浑身燃烧着升腾的血气之焰，疯狂撞击。

然而，围墙之中，似乎蕴含坚固的金铁之物，有效地挡住了它。

“真是厉害，这妖魔，竟然连掺入了金刚铁的围墙都能撞成这般模样，这要是让它冲进来，可如何是好？”

一名守卫额生冷汗，禁不住喃喃自语道。

“不要担心，即便它能冲破围墙进来，也过不了下一关的，再说，黄统领正在带人刺杀他们首领，找到机会，便将出手，我们只要多坚持一阵就行。”那守卫旁边，一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修士安慰道。

果然，过了不久，天空中传出一阵如雷的响声。

但见天光大亮，成千上万道的神光，突然如同暴雨一般****下来。

轰轰轰轰！

神光背后，是成千上万个如同小舟的战梭，它们以极高的速度掠过上空，神光铺天盖地轰击，那宛如巨象的妖魔，根本无处可逃。

不过一会儿，它便浑身染血，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然的白骨。

尤其是背上，一个被数十神光接连击中，不断烧结，融化所形成的可怕血洞赫然出现，鲜血如注，带着生命的元气倾泻而出，更是给它带来了严重的伤害，一时间，就连撞击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没用的废物，给本尊让开！”

在那巨象后方，一直淡定观战的妖魔高手终于忍耐不住，大骂一声，站了出来。

这是一尊道境六重巅峰修为，背生两翼，形似夜叉的鬼族妖魔，一身阴气森森，冰冷无比。

他也是在场诸多妖魔当中，修为最高的首领，眼下战局胶着，正是他用武之时。

然而只待他踏前一步，远方大阵内，却突然有数个箭塔同时射出了一支支的破法箭。

嗖嗖嗖嗖。

箭矢如雨，片刻之间，就插满了大半个墙外的空地，妖魔首领急忙左右躲避，好不容易才躲开全部，却冷不防背后几个人影鱼跃而起。

“终于找到机会了，给我死吧！”

那些人全部穿戴化神武装，是化神卫驻军在此的坐镇高手。

他们早就通过观察，发现了这些妖魔是由此尊在进行控制，借着法宝的匿迹之效偷偷潜了过来，终于等到大好机会。

“啊！”

鬼族妖魔大叫一声，腰腹，背上，脖颈等几处，同时被战刀劈斩，飞剑刺穿。

转眼之间，这尊明明拥有道境六重巅峰修为，实力非同一般的妖魔，就这么连神通都没来得及施展一下，瞬间重伤濒死。

化神卫高手毫不留情，再度举起武器接连攻击，不一会儿，便把他大卸八块，彻底斩杀。

他们手中所用，皆是能够对高手形成有效杀伤的末法兵宝，而且还是远胜于市面上所售的精良武器，自是威力惊人。

这就为他们以弱胜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鬼族妖魔一时不慎，即刻着道。

“敌酋已然授首，弟兄们，杀呀！”

器宗一方，无论是坊内护卫，还是化神卫士卒，尽皆士气大振，仿佛凭空生出了无限的力气，激动大喊起来。

他们这回算是真正找到了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机会，即便剩下的妖魔再多，没有足够强力的高手带领，也已经变得无用。

……

在这同时，另外一座道场中，小股妖魔高手，同样在和守护此地的守军交战着。

器宗的守军，并非化神卫，骊火军这般的正规军团，而是依靠各位道场主人和附近坊市坊主自行组织的护法高手所组成。

相比器宗当中堪称精锐的化神卫，这些人无论是装备，还是意志，战法，都差了几筹。

不过军中讲究号令如一，规矩森严，许多草莽英豪不愿加入，却反而是这种护法门客，比较符合传统的感观，往往容易招收到四、五重高手。

这些人得到了器宗的法宝加持之后，照样能够当成五、六重的高手使用。

因此，在这座附近没有化神卫驻军，暂时也无钱布置挪移法阵的偏远之地中，宗门的力量一时来不及救援，只能依靠他们自己。

此地道场的主人，是一位叫做柳相虢的器道冶子，他早年功成名就，早早便招收了十来位道境四重的门客，又有数名五重高手作供奉，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道场和坊市。

虽然在宗师，冶子多不胜数的宗内，他这般的道场主人，只能算是平凡，但在外人看来，坐拥一峰之地，拥有道场，坊市，又开创家族，开枝散叶，已然是极为成功的人士了。

他毕生的愿望，也是好好经营此处地方，作为自己柳家的基业，并且能够顺利传承下去。

柳相虢自知，自己资质有限，寿元也已经接近了极限，除非有天大的奇遇，否则此生，是断无可能更进一步了。

但只要自己还有后人在，器宗又强盛，迟早也能搭上顺风车，发展成为一个堪称豪强的世家大族。

届时，他作为开山老祖，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这是许多无法得证长生，甚至不能把寿元延长至数万年的平凡修士的愿景，他们用传承取代了自己长生不朽的愿望，残生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个执念。

故而，在这些妖魔突然出现的时候，柳相虢积极展开了自救，他断然无法容忍，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柳冶子，这些敌人实在太强横了，我们快要抵挡不住了！”

“冶子，这里危险，我们快撤吧！”

鏖战之中，护卫们冲着一身戎装，站在城头的柳相虢大喊道。

“不，老夫不撤，老夫就站在这里，除非我死了，这些妖魔，休想踏入此城一步！”

柳相虢顽固不化，坚决无比地说道。

众护卫：“……”

此举给众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柳家子弟和坊市之人，都不约而同地各自穿上了铠甲，拔出了刀剑，死死守卫在他周围。

凭借着众志成城的斗志，还有精良的法宝装备，他们和来袭的妖魔斗了个难解难分。

众人惊喜发现，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他们不仅没有失守，反而还占据了优势。

这确实因为，他们甲坚剑利，又有数量的优势，虽然敌方修为和实力总体占优，但却又被大阵分割，无法集中力量攻击缺口，以致错失良机，反而把自己陷入苦战。

化神武装和末法兵宝等物带来的，绝对不只是个人实力的提升，而是整个交战方式的转变。

过去传统的法道神通，一招下去，就能横扫大片，等闲低阶修士，甚至都无法与之对峙，只能依靠结阵聊以自保。

但利用了末法绝域封禁神通之后，再配备精良武装和武器，已然是拥有了多名低阶修士围杀一名高阶修士的可能。

它最大限度地拉近了高低修为之间的距离，甚至改变了交战的方式。

过去法道修士们赖以为重的大范围，大威力神通无法施展，法阵也变得越发坚固和难以摧毁，逐个击破对手，消耗的体力又成倍增长……

种种因素，导致了这些妖魔的攻势进展，远比预计之中要低得多。

甚至在熬过了最初的苦战之后，器宗修士们越来越适应对手的节奏，已然接连斩杀多位强敌，反过来压制对手。

……

“看来，本座的确是失算了！”

灵虚山上，大阵上空，六翼古魔依旧凌空而立，和李晚，林静姝对峙着。

他们在此僵持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期间偶有交手，但却以简单的试应招法居多，每逢对方欲图寻机施展杀招之时，又远远避开，把大能高手的谨慎与保守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晚倒是想要利用这具化身与六翼古魔拼杀，只要六翼古魔肯接招，哪怕最终化身尽毁，也是李晚大赚。

然而，六翼古魔非常清楚这一点，屡屡游走避战。

结果便是形成了这么一种局面，两方都原地对峙，不再贸然而动。

最终，六翼古魔却是长叹一声，无奈说道。

他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器宗。

“那是当然，多年以前，你们以本座夺取混沌神晶为借口，大举进攻此间，本座自那之后，就非常注重本土的防御，各地都有密堂分舵和护卫高手，足以对付任何敌人。”李晚听到，淡然一笑。

其实这些还在其次，本土防御阵线的建设，需要消耗大批资粮，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在此投入过多。

但是通过器道发展，大大缩小了高阶修士和低阶修士之间的差距，使得双方能够拼杀，置换，便算是变相实现了意图。

星桓等人就曾经在这个地方吃过大亏，堂堂半步长生高手，被暗卫高手追杀得惨不忍睹。

六翼古魔虽然让麾下转修武道，解决了绝域封禁神通的问题，但却无法再把这差距拉大，更加无法改变器道发展的大势。

“既然如此……我们来做笔交易吧！”六翼古魔沉吟一阵，突然提议道。

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与永生有关的秘辛

“做笔交易？”李晚听到六翼古魔的话，不禁哑然失笑，“你在戏弄本座不成？”

这六翼古魔摆明了是要来掳掠器宗的，李晚恨不能诛之而后快，又怎么会和他友好交易？

不过宗门大事，利字当先，不能意气而行，若真有好处可取，他也不介意临时合作一回，只不过，得先听听他的条件是什么。

李晚也不多说，青眼古魔化身站立原地，看着六翼古魔。

六翼古魔会意，道：“你只消给本座百名大师以上器道高手，以及万套道器炼炉，百万套宝器炼炉，便可得到一个有关永生之境的秘密，这个秘密，可是中古流传下来的真传秘辛，当今之世，就算加上你我，知之者绝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永生之境的秘密……”李晚听到，冷然一笑，却不急着表态。

六翼古魔自顾自道：“相信你也明白，自古以来，传说只有至尊才能得享诸天气运，凝聚永生功德，根本没有那么玄奇，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诸天各方都掌握着太上、诸天两教的传承，更有万族精要，无数修炼法门，等闲之人毕生都难得窥见其万一，这些东西，都可以视作是凝聚永生之道的资粮，但平常都被各家束之高阁，无比自珍，只有成为了统御诸天的至尊，号令群雄，莫敢不从，才能得手，从而触类旁通，领悟真道！”

“然而制霸诸天，成就至尊，谈何容易，尤其当今，早已经不是大能横扫宇宙的时代，技艺的交流，只能通过势力之间的战争去掠取，吸收，本座如今所做，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你器宗的一些东西，用于映照自身而已。”

“但若说本座想要得到器宗资粮，你又何尝不是想要得到本座这边的资粮，如今本座便给你我彼此一个选择，我们不必再打生打死，只要进行交易，马上便能两全其美！”

“不要说什么你若有心，直中自取的废话，你应该知道，真正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现在便是唯一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这六翼古魔言之有理，李晚都一下就被说服了。

到了他们这般程度的大能，所重视的，无非就是自身道途传承，还有永生之境的追求，李晚接下来要晋升九重，证道不朽圆满，更要再进一步，追寻永生道果，的确需要大量的各家资粮，而要得到这些资粮，别无他法，只能是靠着巧取豪夺，不断累积。

这时间有长有短，夺取的过程，有难有易，若能和其达成交易，的确称得上是件好事。

唯一问题，就是这六翼古魔是否真心交易，他所称的秘密又是否有用。

“本座如何得知，你给出的真传秘辛是真是假？而若是本座给你人才，资粮，教你器道道途，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李晚沉吟一阵，直白说道，“况且，我器宗大师，每一人都是弥足珍贵的人才，绝非用来交易的货物。”

“你听完本座之言，再来说这话不迟。”六翼古魔听到李晚这么说，毫不意外，继续道，“想要查验本座所说秘辛是真是假，非常简单，只要本座把其中部分透露出来，你自可判断。”

“哦？愿闻其详。”李晚有些意外，不曾想，这六翼古魔，竟然肯让他“验货”。

“这秘辛，是有关合道之法的真相。”六翼古魔沉声说道，“自古以来，修士证道长生不朽，多与掌控天地法则，乃至参悟本源有关，有一门至深的掌控之法，就是以身合道。”

“这个本座知道，此乃以身融入天地之法，不过似乎多位大能对此记述语焉不详，只留下残部。”李晚道。

“不错，那你可知道，中古以来，最后一位有史记载，成功合道的人物是谁？”六翼古魔问道。

“自然是纯阳天尊，不过中古以来的记载半是神话传说，半是历史，此事未必是真。”李晚见他提起此事，若有所思道。

“那本座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确是真的，当年本座还只是一名六重修士，但却有幸亲眼见证纯阳天尊合道之日时的情景，而本座要与你交换的，就是这部分的记忆。”六翼古魔神情之中，似乎怀着无限的感慨，对李晚说道。

“什么？”听到他这话，李晚是真的动容了。

如果这六翼古魔说，他是在其他地方看到史料记载，或者听闻某些前辈转述，还有可能是附会之言，但说是亲眼见证，可信度无疑大大提升。

至于六翼古魔说谎的可能，李晚并没有考虑，在这种时候，当着面睁眼说瞎话，难逃不朽大能的气机感应，至少李晚听来，必定会有所感触，不会像现在这般，直觉就认为此事不假。

“那日情形，究竟是怎样？”李晚不禁问道。

涉及不朽大能证道永生的奥秘，即便是只言片语，也有其价值，他是真的想要知道。

“那****等在螭尊率领之下，前往吕家青阳峰，意图破坏其合道典仪……”六翼古魔说道。

“等等，螭尊是谁，你们又为何要去破坏其典仪。”李晚立刻打断他，质问道，“这并不合理。”

远方，一直通过法阵监视这边的萧清宁听到，不禁暗暗点头，当年的纯阳天尊已经是堪称至尊的顶尖人物，寻常高手，避之而不及，又怎么会反而找上门去？

这种送死的行为，非常不合理。

却见六翼古魔答道：“这当中涉及到纯阳天尊和我们古魔一族的恩怨，简单来说，他曾开启雷狱，与我等魔祖达成交易，但是事后并没有兑现诺言帮助脱困，反而利用自身秘法吞噬雷核，导致雷狱崩溃，万魔死伤惨重，便是魔祖，也在那场浩劫之中重伤沉眠，至今仍然未曾恢复！”

“嗯？”李晚微微一颤。

这件事情，他依稀曾从其他地方听说过，一些古籍的只言片语也可印证。

这天地之间，的确曾经有过那么一处叫做雷狱的神秘洞天，封印着远古以来所有反抗仙庭统治，与五大仙帝作对的妖魔和逆仙。

无数远古强者和大能被丢进其中，不断厮杀，战斗，如同斗蛊一般，育成了堪比仙帝的巅峰强者，号称魔祖。

那是远古之后，上古未曾重现修真文明的断代史中，就已经存在的巅峰人物，也是有史以来，最为接近永生境界的强者之一。

他是当今时代无数妖魔的始祖，称雄九幽的大能。

让人感觉奇怪的是，既然有这么一位大能的存在，为何世间甚少有其活动的踪迹，更无各种征战记录，建立势力。

乃至于，后世许多修士，都认为其是神话传说当中虚构的人物，是一些上古时代的高手对比自己见过的九幽强者，以讹传讹，捏造出来。

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尤其是在仙道覆灭之后，修真文明重现之前，各方生灵茹毛饮血，野蛮蒙昧，诞生出了许许多多怪诞不经的神话和传说，今人听闻，早已难分其真假。

只不过六翼古魔娓娓道来，却是指出了其中内幕，原来魔祖一直都被封印在雷狱之中，这种说法的可信度，无疑就要高上许多。

于是李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螭尊是魔祖亲自创造的生灵，也是麾下最强的几名古魔部属之一……”六翼古魔继续解释道。

李晚听了，仍旧深感震惊，这魔祖，竟然拥有创造生灵的能耐，可见其在造化大道一途的深厚造诣，恐怕是比自己还要高了许多，自己虽然大道小成，但却还远远不及这等传说级的存在。

不过李晚也知道，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至少自己晋升九重之前，是不可能触及这一境界。

对方能够做到，代表其九重巅峰修为真实不虚，因此，李晚虽然震惊，但却没有打断六翼古魔，在这方面提出质疑。

这个时候，六翼古魔已经把他们前往吕家之地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继续言道：“……其实当初，我等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前往一搏，但却只见，纯阳天尊一指点出，亿万雷光铺天而来，我等大军，当场便灰飞烟灭……”

“当时本座也曾以为，自己即将死去，但却不料，旁边还有一块不知谁所遗留的血肉，连忙将神魂附在其中，催动其生命之力，得以留存，后来才知道，那正是螭尊的心脏，当时螭尊被其一记雷霆之矛杀招轰杀神魂，不朽之躯也当场湮灭，但是心脏修为至深，又有最为浓厚的生命元气富集，因而得以逃脱湮灭的下场。”

似乎为免李晚再有疑问，六翼古魔把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自己崛起的奇遇都不讳言。

“而此时，纯阳天尊似乎已经不再管我们，开始了自己的合道……”

李晚倒是理解这当中的关窍，兴许在那纯阳天尊看来，除了那螭尊还有值得注意的资格外，其他妖魔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既然是蝼蚁，那就不值一提，也许这才是六翼魔尊得以存活的原因。

不过，他终于提到了关键之处，李晚当即凝住心神，仔细听着，唯恐错漏一字一句。

“……纯阳天尊先是身躯淡化，宛如烟气一般，融入到了天地，而后，四周虚空都变得明亮起来，当时本座的感觉，就是他的意志已经取代了冥冥之中的劫道本源，成为其主宰，再后来，纯阳天尊所有的气息彻底消失，四周也恢复了正常……”

“或许本座难以用言语描述其奥妙，但是本座至今仍然保留着当初记忆，你若得到，便会明白其中奥秘……”

“本座还可告诉你另外一事，当时纯阳天尊完成了合道典仪之后，吕家的诸人，突然之间就莫名掌握了诸多雷法，甚至还见得，有人能够召唤并且控制虚空重劫，对我等进行追杀！”

“也是自那之后，我等才发现，高阶修士所要经历的浩劫，竟然逐渐凝成了纯阳天尊的形象，似乎是受到其意志影响，它所代表的，是一种全新秩序的诞生，是控制这一方宇宙的权柄所在。”

“原来如此。”李晚听完，终于认同地点了点头。

从六翼古魔所说的情景当中，他已确定，融入天地，以我意化天意，是纯阳天尊所选的合道方式，至于宇宙之外还有宇宙，证道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