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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忆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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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来,倒是主人的不是。”吴阴天面如死灰,阴森森地一笑,野蛮地抓起落花柔顺的发丝,粗暴地向上拉扯,眸中闪着诡异的光:“你竟质疑起主人的命令,是想飞了?”
  落花被他一拽之下惊惧交集,被迫仰望着那张阴暗丑恶的嘴脸,“落花不敢,落花只是不想在行动中累及旁人。”
  “累及旁人?哦,原来你对我二哥动了真情,他当众受辱你心疼了?”吴阴天手腕一扭,用力甩开了落花的头发。
  落花身子一摇,瘫倒在地,她无言以对,因为吴阴天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怕累及旁人的话,就不配做一个杀手!何况这些年被你连累的人还少么?实话告诉你,你娘就是其中一个,她是被你亲手毒杀的!”
  “我娘?”落花有些恍惚,那个遥远的称呼,早已从她幼年的渴求中抹去。
  “对,你的亲生母亲,她是被你亲手下毒害死!”吴阴天瞳孔一缩,讽刺地看着脚下之人,唇角浮出邪恶的笑意。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落花喃喃,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忽然,她抬头去看吴阴天,这个侍奉十年的主人,为什么他从没和我提过我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知道?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吴阴天咬咬牙根:“自欺欺人!不过现在你的确无父无母了,因为他们都已经命丧黄泉。”
  “主人,落花求你把话说清楚,我的父母到底是谁?”落花扑跪在吴阴天的膝下,拉扯他的袍带,眼巴巴地恳求,即使明知这是奢求。
  “砰”吴阴天险恶地一脚踢开了她,呲牙嗔目:“落花,你给我听清楚。要想知道你的身世,就乖乖听话,否则我立刻送你去见你爹娘!”
  “落花知道自己身份,落花不该问,只该乖乖听命。”落花绝望地垂下了头。
  吴阴天闷哼了一声:“还算有自知之明!”说罢,他一摆衣襟,蹲身下来,用一只宽厚的手掌扶起了落花的纤细玉臂,再看脸上一片和颜悦色,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来,起来吧。”
  “落花不敢。”落花受宠若惊,虽跟着站起来,却不敢抬头。
  “既然你想知道你的身世,主人今天就告诉你。你母亲就是……”吴阴天语声一顿,得意地笑了笑,“你母亲当年江湖第一大门派剑门掌门沈傲的独生女沈妙龄。”
  “沈妙龄……妙龄仙姑?”落花惊讶不已。
  “没错,就是久居梅山的那个妙龄仙姑,上次你下毒失手,没能除去飞鸟,反而毒杀了你的亲娘,算是对你任务失败的惩罚。”吴阴天冷笑。
  落花目光一暗,恍如做了一场噩梦,这才醒来,竟发觉自己罪恶深重,她的心也跟着那些罪恶坠了下去,跌入了无底深渊。
  吴阴天看到落花失落的眼神,心下大快,又接着道出:“你的父亲是剑门的大弟子诸葛云,前不久遇刺你也知道。”
  “杨乐天的师父诸葛云?”落花默默念道,“杨乐天亲手弑杀的师父,居然是我的父亲。”
  “你现在知道你该去做什么了吧?”吴阴天白了落花一眼。
  这个冷漠的声音,如醍醐灌顶。落花本一心侍主,不作他想,但此刻落花的心境变了,她很想去为父报仇。听话听音,主人言下的意思说得很明白,是要她完成她的心愿,这也是主人的命令,神圣不可违抗。
  “落花这就去办。”落花低眉顺目。
  “另外带上飞鸟一道去,你有这个本事。”吴阴天特意补上这句,令落花面颊一热,从脖颈红到了耳根,她慢慢吐出一个“是”字,心里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吴阴天一是为落花的安全着想,她不会武功,身边多了人保护总是好的,他还不想那么快失去这枚棋子;二来飞鸟潜入魔教,想必也九死一生,正好除去他的心腹大患。
  落花坐在厢房中神情呆滞,手中摆弄着裙角,隐隐发狠。
  隔着门房能听到厅堂中老鸨子为自己卖命的打着圆场,不知道主人私下里塞了多少好处。然而,厢房内的人无心理会这些凡尘俗世,只是沉静在自己悲凄的身世中。
  她从记事起就被人拐到烟花之地,对亲生父母并没有任何感情,父母对落花来讲只是一个令她羡嫉的称谓,是人人都有而她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远不及金子来得有价值。
  什么是亲情,她从主人那里得到的就是亲情。是主人把她从窑子里捞出来,送她去医仙那里学了这身用毒的本领,主人就是她的父母。除了绝对的服从,主人也教会了她什么是有仇必报,所以既然是杨乐天杀了她爹,她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月光下,落花被突来的变故扰得心神不定,她踌躇着走近这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竟多多少少期许这屋子的主人不在家中,或许能暂时避免那尴尬难堪的场面,但是这是主人的命令,她必须勇敢地敲开房门。
  咚咚咚,纤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房门,咚咚咚,又是三声。
  “门没锁。”屋内的声音依然熟悉,落花轻轻一推,身子随门板荡了进去,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正坐在厅中,右手端着茶杯,细细品着茗香,待甘甜的雨露在齿间流淌过去,才缓缓抬起头,“你来找我?”
  飞鸟长身而起,空荡荡的衣袖跟着晃动了几下。
  落花羞怯地垂了头,“上次在婚礼上连累了你,对不起。”最后三个字的声音低若蚊蚁,对面的人却听得真切。
  飞鸟淡然一笑:“没关系,只是被爹罚跪了三日,无碍。”他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感觉生疏了许多。
  落花听得心头一紧,有些心疼,又有些悲切,“这次我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她面对飞鸟,就像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全是罪恶的丑态,不禁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当中,羞得她颊面通红,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飞鸟定了一会儿,神态自若地看着落花。她头上盘着云丝发髻,仅插着一支金光闪闪的珠钗,身上则是白绸素装,却和琳儿的白衣截然不同,若说琳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眼前的落花就是凡尘中绽开的一朵白莲,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如此简单朴素,却也能明艳照人。
  飞鸟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欣赏落花的美貌,他这次罚跪三日,是冥思苦想了三日,当他起身之时,已是彻底的将世间的万物看得通透。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你这一身白衣素妆,是为谁守孝啊?”飞鸟一句玩笑话打破了僵局,不想吴家二公子也学会说笑打趣了。
  怎料落花竟一躬身,居然点了点头。
  本是一句玩笑话,难道真的被他一句道破天机?
  飞鸟登时愣在当场,变了脸色。
  “近日得知我的生父仙游不久,落花这才守起孝来。”
  “你的亲生父亲?”飞鸟皱眉。
  落花点头:“是诸葛云,前不久被杨乐天给杀了。”她居然可以平静地说出,只是在念到“杨乐天”三个字的时候,眸中有了不易察觉的杀意。
  “没想到诸葛前辈居然就是你的父亲,事事果真难料。不过这杨乐天……”飞鸟沉重地一叹:“他自从坠入魔教,不仅欺师灭祖,杀害诸葛前辈在先,连我年过七旬的外公也惨遭他毒手。亏我还一度与他称兄道弟,真是有眼如盲。”
  落花见挑起了火头,忙愤恨地补上一句:“既然这样,我们不如一起去天神教找他讨回这笔血债。”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飞鸟居然没有义愤填膺,反而不紧不慢地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浅尝了一口,无奈地摇摇头:“茶凉了。”
  “你不想报仇了么?”落花本想着趁人打铁,可飞鸟这话令她大惑不解。
  飞鸟淡淡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去找杨乐天报仇,岂不是还要去杀人,那与他的所作所为有何区别?”说罢,又润了一口清茶。
  落花听他说话的语气不温不火,顿时心中焚急,却又暗暗称奇:“飞鸟这是怎么了,整个人像是入了佛道一样,不仅对我的积怨全部放下,连仇人也可以抛诸脑后。他是真的傻了还是被什么事情左右了?”
  她心念一动,朗声道:“那好,既然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神魔崖,大不了赔上这条贱命,反正杀父之仇落花不能不报。”
  落花身子一扭,故做出一副赌气的姿态。
  

第二章 人心莫测
更新时间2013…5…15 19:12:08  字数:3119

 “来,你也尝一口。”
  飞鸟端起茶杯踱到落花身前,把茶盏贴到她粉唇之上。
  感受到杯口的茶香,落花芳心涌动,欢喜地低头嘬了一口。毕竟这是飞鸟亲手喂她的茶,无论这茶什么味道,喝到她嘴里都是甜滋滋的。
  茶水冲泡的十分讲究,用水乃是取自山涧源头的清泉之水,本就甘冽清甜的山泉水,煮沸静置之后,趁着温度适宜浇入上等的雨前龙井。少顷,斟上一小杯,轻啜一口,沁人心脾的茶香余味绕口,三日不绝。
  “你尝到什么?”飞鸟端着茶杯。
  “茶水而已,凉了。”
  听着飞鸟磁性的声音,落花不敢抬头,真怕一个不慎就被他拆穿。
  “好吧,我来告诉你。茶水能洗涤人的心灵,无论那颗心是罪恶的、愧疚的,或者一颗原本善良的心。你的灵魂一经茶的净化,就变得清澈透明了,不必再执着于过往的俗世,因果有报时机未到,何劳由你我去以暴制暴呢?”
  “嗖”的一声,飞鸟突然将茶盏一抛,整只茶杯稳稳落于几案之上,未有一滴茶水溢出。他用那只纤长有力的手温柔地托起落花娇柔的下巴,令落花再次望向他深邃的眼眸。
  “落花,原来的飞鸟就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他悔过,也为此付上了断臂的代价,却仍旧不改。回到吴家,他扛起家族责任一心尽孝,换来的是自己枉做小人。当一切化作流水潺潺而逝,我已心如明镜,发觉无名山庄这个牢笼并不适合我,于是决定重新做回飞鸟,不过,新生的飞鸟不会再不懂珍惜。我发誓,飞鸟会好好疼爱落花,不再让你为我流下一滴泪。”
  这婉转动人的话语掷地有声,落花一时间杏眼圆睁,不知所措,内心又是极其的欢喜和感动。
  瞬间,眼眶湿润了,酥麻入骨,落花一头扎进飞鸟的怀里,不可自拔。这好像是飞鸟第一次抱着她,虽然仅有一只手臂,但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也已足够宽大温暖。
  飞鸟胸口震动,轻声道:“我也想你答应我,别再去害人了,为了我珍惜这条小命,好么?”
  即使这话令落花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也不得不摇摇头,从飞鸟怀里挣脱出来,泪眼婆娑地拒绝:“我不能答应。我还要为主人办事,落花不可有逆反之心,不然会死得很惨。”
  “你为何要认我三弟为主人?”飞鸟从没开口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劝他离开主人不要为恶,这次却加重语气扯上敏感的话题。
  “主人对我有恩,我早已将性命许给了他,你能谅解落花么?”落花不想多做解释,更不想提起伤心的过往。
  “好——”
  飞鸟这个字声音拉得好长,也很沉重。他明白落花的苦衷,不禁又怜惜又心痛。怜惜落花从小被弃的苦命,又遇人不淑认贼作主;心痛落花仍要去做些害人的勾当,又把自己处于窘迫的困境。
  飞鸟垂下眼皮,一阵落寞失望,良久才问了一句:“那去天神教找杨乐天报仇,也是主人的意思么?
  落花依然无奈地点点头,柔声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么?”
  飞鸟心头一热,把落花再次扯入怀中,一脸严肃地道:“去。我得保着你的小命,这个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落花的心刹那间在他怀里融化了,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
  ……
  经过一夜暴风骤雨的洗礼,叶子越发得苍绿,反射着熠熠的光辉。水洼渐渐蒸发殆尽,岩石的墨色缓缓泛白,骄阳的炙热贪婪地吸允着每一滴水分,把大地万物都灼烤得滚烫,恨不得把它们都照个通透,却是唯独射不穿人的心思。
  烈日当空,汗水从额头上渗出,越聚越多,忽的汇集起来,滑过双鬓,悄无声息地滴落,又静静地淹没在泥土中。
  手中的剑却不会这么沉寂,破空的一瞬间抖落出了无数的剑花,散了一地,只是那么一闪,便又幻化出它的另一个形态,随着华丽的转身迅捷地逼刺过来,眼看贴上对方的咽喉,忽的剑柄一收,纵身跃回原点,持剑一揖。
  所向之人神色凝重,双眉微蹙,责问:“青龙,你应该明白我让你来……该做什么。”
  杨乐天抬起头,撞上陆峰犀利的目光,忙不迭单膝跪地,回道:“青龙自是来和白虎切磋武功的。”
  “你刚才所用的功夫是……”
  “回神尊,刚才青龙所用乃是腾云剑法。”杨乐天心中有数,陆峰老贼根本就是要他使出烟雨六绝的招式来,他是决计的不从。
  这个所谓的切磋已经持续了三天,陆峰仍是不动声色,为今之计,他唯有硬着头皮应对,走一步看一步。
  杨乐天偷窥了一眼,陆峰虽然此刻面无表情,但一双牛眼炯炯有神,突在一张阴霾的脸上,仿如泰山压顶,闷得他大气不敢喘一口。
  陆峰沉吟了半晌:“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二人明日继续在此比斗。”
  “谢神尊。”杨乐天如释重负,欣然叩谢。
  白虎正要谢恩,又听陆峰吩咐:“仇儿,你替我把玄武叫来。”
  杨云仇领了命和杨乐天双双退下,两人各自打着算盘,刚行出不远,便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杨乐天的烟雨六绝虽然已小有所成,但在未有十足把握下,他还不想轻举妄动。况且他尚未与弟弟相认,真心盼望着兄弟合力为父母雪仇,但又担心小云自幼被虎狼养大,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而眼下并没有适宜的相认时机。
  杨乐天轻轻一叹,心中另有一番挣扎:“报仇这两个字压了自己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忍心弟弟也背负起这么重的担子。”
  玄武殿内,夜里欢听了白虎的传令,一刻也不敢耽搁。登时撂下手中碗筷,从玄武坛匆忙赶来。见到神尊陆峰,夜里欢不等义父开口,便扑跪在他面前,拱手:“孩儿尽了全力,还是未能查出盗书之人,请义父降罪。”
  “欢儿,你是来请罪的啊。”陆峰声音低沉有力,完全是一位长辈的关爱之音,听不出一丝凝重的压迫力。
  “欢儿”两个字,夜里欢已经记不清义父何时这般亲昵的叫过他,也许是在他十岁以前。没错,就是十岁那年,因为自己的错误,口中还是义父子的他们已经不存在实质的关系,从此就没有欢儿,有的只是冷面杀手玄武。陆峰表面上是四个义子,实际他心里只把白虎当做了儿子,其他的三个只是他杀人的工具,甚至连做他奴隶的资格都不配。
  夜里欢独自陶醉在这片刻的温暖中,失神地忘记回话。
  陆峰用手扶起他的臂膀,慷慨万千:“欢儿,天神教在江湖上能有今日的地位,也是多亏了你们几个孩子。”
  义父又叫了这个名字,夜里欢这次是听得真切,他清醒了过来,恭敬地回道:“孩儿不敢居功,这完全是义父英明神武,至尊至圣,才会令武林人士闻风丧胆。”
  一声长叹,陆峰拍了拍夜里欢的肩头:“岁月不饶人,今后的霸业还要靠你们几个,给我撑着这天神教。”
  夜里欢会心地一笑。是的,这个冰人居然会笑,苦涩中带着甜蜜,恐惧中还夹着幸福,竟像个偷食禁果的孩子。
  “不过你还不用太心急,我陆峰如今得到烟雨六绝的神功,且死不了呢,你还是省省力气,别白费心机。”陆峰语声平淡如水,传入夜里欢的耳朵里却是惊涛骇浪,激得他一身冷汗。
  刚刚的温暖转眼间荡然无存,夜里欢身子挺直地跪下,垂头拱手:“孩儿办事不利,请义父责罚。”
  陆峰无奈地摇摇头,突的手腕斗转,手掌之内立时多了三枚天神魔钉,递到玄武面前。
  夜里欢也不多言,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将魔钉持在右手,丹田行气,默默地驱动内力,手臂一抖之际,竟将那三枚魔钉生生震入自己左肩,霎时一股黑血顺着雪白的五指间迸出。他但觉眼前一黑,抽了几口凉气,又皱着双眉勉力抬起了眼皮。
  陆峰再也不看他一眼,只冷冷的甩下一句话:“等你查到了贼人再拔出来。”说罢,一振衣袖,无情的离他而去。
  其实,这是夜里欢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但刚才瞬时的希望竟令他觉得这惩罚难以接受。他本来不该得到那温暖的,是他想的太多了,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再次冰封起来,停止那愚蠢的思考。
  夜里欢踉跄着起身,睫毛上翻的那刻,琳儿出现在他面前。
  琳儿秋波滚滚,满眼的泪水,她浅身去搀夜里欢时,却被玄武寒凉的大手一把推开,冰冷地道:“我不用你管。”夜里欢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跌地向前走去。
  琳儿双膝一屈,直接砸在地面,啜泣:“夜大哥,是琳儿对不起你。琳儿去和爹说,书是我偷的,琳儿不要再连累你了。”
  

第三章 碎心绵掌
更新时间2013…5…16 19:12:08  字数:3554

 身前的那个黑衣人,停在了风中。
  夜里欢别过头毫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柔软女子,微微气喘:“你这又何必,该做的我都做了,你现在才去送死?”
  琳儿含泪凝望,风中的黑衣人嘴唇青紫,阴云已然聚拢到他脸上,白玉胜雪的肌肤中隐现着团团黑气,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那暗黑的衣袍中,异常的鬼魅。
  片刻的呆滞过后,琳儿把自己从沦陷中拔了出来,拭去泪水,追上了前方的黑衣人,“夜大哥,琳儿先陪你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次夜里欢顺从地听了琳儿的话,让她扶着自己回去。然而,在他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背影钻了出来,接着是低沉的奸笑之声,如猫头鹰的哭夜。
  晚霞晕红了西方,万簇金箭从云层中迸射出来,霞光异彩,美轮美奂。
  随着天边云朵飘飘,夕阳渐渐黯淡远去,黑纱洗去了云的颜色。可晚霞并不想屈服,仍然坚挺着自己的美丽,但云朵的消散注定了它的悲剧,很快它便逝去,无影无踪。
  杨乐天没有等到琳儿回来,他开始忐忑不安,青衣使者回报说琳儿头晌就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他手里把弄着两根筷子,挑挑拣拣才夹起一块排骨,那排骨表面泛着一层油光,杨乐天顿感恶心不已,于是气愤地把筷子一摔,抬手胡乱地推去,连勺带碗的碎了一地。
  这一声响动,立刻惊动了殿外候着的青龙使者,杨乐天气呼呼的从青龙殿里冲出来,刚好与所来使者撞个满怀,他随即扬手屏退了使者,一个健步迈出殿门。
  神魔崖上终年不见星星,大概是这里魔气太重,仅余下一轮孤零零的明月在天边悬着。
  月光洒下的光辉照亮了青龙殿前面的甬道,那是下山的石阶,琳儿不会是真的离开了吧?
  “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杨乐天自言自语。
  他用这话安慰着自己,嘲笑自己就是一副贱骨头,总是狠不下心彻底放开这段感情。琳儿是他仇人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仇人,他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利用她的身份来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杨乐天这样不断告诫着自己,但发自内心深处的那份惦念始终纠结着,搞得他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呛”的一声,杨乐天迅捷地抽出背上长剑,“唰唰唰”流光飞舞。他把对琳儿一腔的爱恨情仇寄于剑身,每一式必出全力,恨不得一剑斩断绵绵情丝,把这笔血债做个彻底了结。
  发泄过后,接踵而来的是内心的空虚。杨乐天倚着大树,身子一软,便滑了下来。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琳儿还是没有回来,他痴痴望着面前的石阶,一路向下,眼神越发的空洞。上次琳儿失踪两天都挺过来了,怎么这次才半天不见,自己就这般挂念。
  “啪”的一声,杨乐天清清脆脆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头脑即刻清醒了几分,再一抬头,仿佛真的见到琳儿拾阶而上。
  杨乐天用力眨了眨眼睛,白裙撩动,淡雅若仙,的确是他的琳儿。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刹那间染红了洁白的裙衫。
  杨乐天惊得呆了,眼看着琳儿栽倒在血泊中。他猛地弹起,一连几个急跃,扑倒在琳儿身前。
  “琳儿,琳儿,你怎么了?”杨乐天惊呼着,抓着琳儿玉臂的手不断颤抖。
  琳儿脸色惨白如纸,隐隐听到杨乐天的呼唤,微睁了清眸,她知道杨乐天依然紧张自己,嘴角竟隐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眨眼间那澄清的双瞳失了焦距,美睫黯然低垂,甜甜地昏厥过去。
  杨乐天惊惧不已,双臂托起琳儿的弱骨纤形,将琳儿打横抱起,疾步走向青龙殿。
  “琳儿,你不能有事……”杨乐天嘀咕着,将琳儿的玉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心疼地摩挲着她胸前的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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