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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忆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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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扬一时动容,手指在囚笼的铁柱上抓紧,恍惚中有了痛彻心扉的感觉:这老头竟然是喜欢我的,哼,真是个笑话!但是他最终还是抛下了娘和妹妹,害得娘郁郁而终,害得妹妹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天神教的朱雀护法柳飞仪。
飞仪,你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支持哥哥替你报仇?哥哥知道你死得冤枉,你放心,那个害死你的杨乐天也不会活得长久……
第三章 星月之光
更新时间2013…9…12 19:01:41 字数:3413
仇恨,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消失的东西。就像是一段长跑,有人到达了终点,有人却刚刚出发。
水牢内,复杂的情感在柳飞扬的内心交织着,对母亲和妹妹的思念、对仇人杨乐天的痛恨、对父亲抛弃妻女的怨恨,把一颗原本无情无义的心变得更加狠绝无比。
褪去凌厉的气焰,柳飞扬尽量使自己恢复伪装。他看向水牢内相拥的两人,唇边勾出了一贯轻慢的笑意:“沁儿,替我在这水牢中看着,一个月内别让这老头死了。否则,你将会永远被关在这里,代替他。”
代替他?听到最后三个字,沁儿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悠然走出去的柳飞扬,手臂瞬间脱了力。
“扑通!”昏迷的老爷子再次落入水中……
斜晖入户,半窗艳影。客栈内,来来往往的客商已走了几拨,却仍不见那个短袄华裙的女子出现。
杨乐天斜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看不懂的“手札”,闭着眼睛,仔细冥想着。“砰!”地一声,门被推开,飞鸟冲了进来,两步走到杨乐天面前,夺了他手上的书。
“怎样?有那个鸠摩法的消息了?”杨乐天抬眼,淡淡地问。
飞鸟将手札向床上一掷,扳着脸:“鸠摩法、鸠摩法,你为什么不问问沁儿的消息?她毕竟是你我兄弟的救命恩人。”
“沁儿……”杨乐天微一怔,转念道:“她许已经回万柳山庄找她的主子去了。”
飞鸟摇头:“可是她的主子根本不在万柳山庄,她回去做什么?”
“柳飞扬不在万柳山庄?他能去哪里?”杨乐天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想飞鸟再追问他和沁儿之间的事情,便故意大惊小怪地扯到柳飞扬头上。
闻这一问,飞鸟突然转了脸色,笑了笑,故作玄虚:“你猜……”
杨乐天迟疑了一下,随即打趣道:“我猜他来了西域大漠,像只跟屁虫似的追了我来。”
“你猜对了!”飞鸟竖起大拇指,点了头。
杨乐天面目一僵,诧异:本是一句玩笑话,怎生就变成真的了!难道这个武林盟主为了拿回玄魂剑并一雪夺刀之耻,不仅用了悬赏抹黑等卑劣手段,还亲自追到西域大漠来了?
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简单,杨乐天也隐隐觉得柳飞扬的到来非同寻常,既然敌人都已经追来的,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待到月上中天,兄弟二人换好了夜行衣,决定一探玉府。
皎洁似水的月光,洒下一地的绿树花影。一进玉府,仿佛身至中原,墙角下摆放着一排排磨盘大小的花盆,里面种植着各式的中原花卉。眼下正是花开时节,一朵朵芍药牡丹争相斗艳,一枝枝蔷薇爬上了黄土翻新的泥墙。
杨乐天微微一笑,他本还奇怪,为何柳飞扬会留居玉府,这样看来,应该是被玉府的环境所吸引,就是不知玉府的主人和这个中原盟主是何关系。
“嚓、嚓、嚓!”忽然有锐物破空的声音传入耳膜,竟然分不出远近,伏在屋顶的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她也来了?!那团红云在这玉府做什么?
飞鸟怔怔地看了杨乐天一眼,刚要脱口问,却忽被杨乐天一手捂住了唇,将他未发之音生生按回了喉咙。
“别说话!这魔爪的声音不辨远近,若然那妇人就在你我身下,很容易被发现。”杨乐天的嘴唇并未开合,乃是运用腹中丹田之力,直接将话推给了飞鸟,“我们是来探听虚实的,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腹语传音,对于有着烟雨六绝高深内功的飞鸟,并不困难。飞鸟用力点点头,腹语回道:“那妇人的确厉害,那日你打伤了他,她肯定记恨着你呢。”
杨乐天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快如闪电地将飞鸟的头按贴在屋顶上,“他来了!”
“谁?”飞鸟一怔,抬头眯起眼睛,正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事先早有思想准备,但再次见到那张面孔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紧,尤其是看到那人手中捏着的一把骨扇。
“柳飞扬,你终于来了!”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飞鸟盯着柳飞扬渐渐靠近,手下抠起了一小撮屋顶的黄土。
“吱”地一声,兄弟二人所处屋顶下的房门被柳飞扬推开,便在同一瞬,一股红风卷着黄沙将柳飞扬的身子推回了院中。
“唰——”柳飞扬抖开折扇,及时挡住了面门。他刚刚踉跄站定,便单膝跪下,朗声道:“师父,徒儿来看您了,请师父息怒。”
门板在门轴上摇晃,一切都恢复了安静,连屋内魔爪破空的声音也停止了。
房顶上的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心中有了同样的震撼:那妇人竟是柳飞扬的师父!
杨乐天恍然大悟,回想起上次与柳飞扬在万柳山庄过招,当时就觉得柳飞扬的功法轻如浮云,并非中原轻功,原来他的功法根本和那妇人同出一辙……
一对金眸顺着忽开忽合的门缝望去,看到八邪正在椅子上背对着门的方向,肩头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在呼呼地喘气,还是在低低地抽泣。
“师父。”柳飞扬轻轻唤了一句,未敢起身,更不敢在师父的盛怒下去招惹。
过了良久,屋中那身血色的红衣终于动了。柳飞扬透过门缝,看着师父一步一步地从屋子里走出来。鲜血顺着师父的手指滴滴答答地淌着,一直润湿了柳飞扬膝前的黄土。
“师父,您的手……”柳飞扬起身,像捧着珍宝似地捧着八邪那只正在滴血的右手,皱眉:“师父,您又练功了?血甲还没有恢复啊,怎么可以练功?”
听出了嗔责的口气,八邪不满地吼了一句:“怎么,师父的事情要你管?!”那只断了血甲的手在柳飞扬的手心里享受着温暖,并未舍得抽离。
“好,师父要流血,徒儿陪您一起!”话音未落,柳飞扬将右手的扇子一抛,扇骨中登时探出一排锐利的尖勾,在银月的流光下,寒光一闪,向着自己的左手勾去。
看着这个出乎寻常的举动,房顶上的杨乐天眸中复杂——想不到这么一个狂傲之徒,不仅会像小猫一般的乖顺,竟肯为了自己的师父而自残身体?
白皙的手背,在月光下跳跃着如珍珠一般的光芒,然而,一旦沾上了血,便不好看了。柳飞扬对自己毫不手软,尖锐的倒勾如风而至。
“住手!”八邪在勾子勾上柳飞扬的皮肉时,及时握住了他手中的扇子,旋即将扇子一合,插回了柳飞扬的腰际。
“谢师父。”柳飞扬眼皮一转,似有得意。
“别忙!”八邪头颅一仰,对着天上的明月发出了一声清啸。一见此状,柳飞扬二话不说再次跪地,将一双手掌高高举过头顶,掌心朝地。
杨乐天和飞鸟在屋顶看得心惊,谁也不知这邪魅的师徒二人将会做出什么事情。但见一缕红烟从八邪的左手掌心中冒出,显是在运功聚气。
“难道那妇人发现我们了?”飞鸟腹中纳罕。
“应该不会,再等等看。”杨乐天压了压兄弟肩头,腹语渡去。
此时,月光的影子渐渐朦胧,似有阴云蒙上了银辉。阴云下的血爪,毫不吝啬地用出全部的功力,手起刀落般地,袭上柳飞扬那双光滑白皙的手背。
“当真舍得毁了徒儿?”柳飞扬眼皮轻抬,一双手静静地悬在半空,只在最关键之时,淡淡地问出这么一句。
鲜血飘飞,手背上已然落下五道浅沟。的确,伤口不深,似是柳飞扬千钧一发之际的那句话起了作用,八邪真的不忍心下手,亦或八邪自始至终就没打算下手。
“为师只是要你记住,你的手若是不想要了,也必须毁在我八邪的手里!”八邪背过手去,口中冷叱。
“小徒记下了。”柳飞扬依是淡淡地答了一句,星月之光在他的眸中流动。
“沁儿呢,几天没见,这丫头死哪里去了?”静默了一刻,妇人突然开口。
柳飞扬起身,坏笑一声:“师父不是让小徒好好管教她么,这几日小徒把她丢到水牢里去了。”
陡然听闻沁儿的消息,屋顶上的杨乐天脸色渐渐发白,因为他听到的不是一个好消息。他还没有来的及考虑沁儿得罪八邪的后果,因为在这之前,他还不知道柳飞扬是八邪的徒弟,反倒是认为沁儿回到柳飞扬身边,远离八邪,会有个武林盟主能够庇护她。
世事难料,一切都向着对沁儿不利的方向发展,只是不想会来的这么快……杨乐天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只盼着这师徒二人一走,就立刻去救沁儿出来。
飞鸟的心头亦是一震,但当他侧头看到兄弟紧蹙的剑眉时,便也定下心来,静待救人的时机。
“水牢?”八邪微微一怔,似有所言,迟疑着:“那地方似乎不妥……不是已经有人在了么?”
柳飞扬眼珠一错:“对,我是让她为我那个姓玉的爹……尽尽孝道。”
“玉飞扬,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姓玉啊。”八邪讽刺地笑了。
提到此处,柳飞扬眸中的星月之光蓦地腾起一片凶邪的阴影:“倘是我有的选择,就一定姓柳。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我一早就把门口的牌匾拆了,改成柳府!”
每每一提及玉塞人,柳飞扬就会情绪失控,即使在他师父面前也不会例外。他踉跄了几步,像个喝醉了酒的人,也不去看他师父脸上窘迫的表情,自顾地对着月亮冷笑。
原来柳飞扬就是玉府的主人,他居然是个西域人,那么他这个西域人来中原武林称霸,意欲何为?——飞鸟默默地看向杨乐天,将心中所想用腹语传音推了过去。
第四章 大鱼入网
更新时间2013…9…13 19:01:23 字数:3063
“柳飞扬这个人的确不简单,我们先静观其变。”杨乐天微震丹田,回应着身旁的兄弟。
“啪!”一掌凌厉地掴在柳飞扬的面颊,柳飞扬抬手一抹,满脸鲜血。
师父竟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打的我!这些血,是师父的!——柳飞扬惊愕失顾,立时清醒过来。
“你若是还不清醒,我就把也关进水牢去,陪着那死丫头去!”断甲中的血如小溪般流着,八邪恶狠狠地盯着柳飞扬。
柳飞扬吃了一个闷瓜般,堵得说不上话。
八邪不依不饶:“你有闲工夫想着怎么对付你爹,倒不如把心思用在对付那个杨乐天身上,把玄魂剑和幻魄珠尽快给夺回来!”
柳飞扬轻轻摇头:“师父,您冤枉小徒了。”
“哦?怎么冤枉你了?”转动琉璃的眸子,八邪的语气缓了下来。
柳飞扬嘴角一勾,大胆地捧起八邪那只伤手,用怀中的帕子细细地缠上,直到打了一个完美的结,才缓缓道:“小徒很快就可以拿到幻魄珠,来医治您的断甲,师父请放心。其实,小徒让沁儿去水牢受苦,一则是要给她个背叛师父的教训,二则是以她作饵,让大鱼自动入网。”
“你是说……”
柳飞扬点了点头:“沁儿既然和杨乐天的关系扯不清了,那么还怕杨乐天不来救他么?”
“你打算怎么做?”
柳飞扬诡笑一声,低头贴上八邪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话一说完,师徒二人同时大笑起来,笑声穿透了月色,将月上蒙蒙的阴云化开了。
皎洁的月光照上屋顶,也映上了杨乐天自嘲的笑脸——没想到,柳飞扬为了我还费了这许多周章,可惜他小看了我……
与杨乐天不同,刚刚月上的那层阴云仿佛飘到了飞鸟的脸上。他将手下的黄土刨得更深,竟恨恨地抠出一个大洞来——原来沁儿所做的一切,都是柳飞扬指使的!她在荒漠救我们兄弟,在妇人面前维护我大哥,甚至是那晚与我大哥……哼,好卑鄙的手段!
事实上,柳飞扬之所以说沁儿和杨乐天扯不清,仅仅是从沁儿对杨乐天的态度来推测,尤其是她在八邪面前袒护杨乐天一事。至于其他的事情,柳飞扬一概不知。
遗憾的是,误会就这样形成了。
“走吧,我们去救沁儿出来。”等到八邪和柳飞扬走远,杨乐天低声向飞鸟道。
飞鸟扑身,飞手抓住杨乐天的手肘,急道:“大哥,不要去!这次沁儿身陷水牢,摆明个局,柳飞扬的都亲口说了,你还要做傻子么?”
“呵,傻人有傻福。”杨乐天开着玩笑,扯着飞鸟一掠而起,明亮的月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
飞鸟想极力阻拦,然而,一只臂膀的他却扭不过杨乐天。再一落定,杨乐天已经飞出了玉府的土墙。
“大哥,你想通了么,不主动送上门去了?”飞鸟惊喜地看着杨乐天。
“当然要去,人我是救定了。”杨乐天笃定地道,转头又向飞鸟微笑:“你走吧,先回客栈去,救人是我的事情,不该连累到兄弟。”
飞鸟急切地拉住正要转身的杨乐天:“大哥,你不能去。这是他们为你设计好的圈套!那个沁儿根本就和他们蛇鼠一窝,一切都是谎言、是骗局!”
“……”面前的兄弟有些激动,杨乐天拍了拍他,似是安慰,却也暗自苦笑。
飞鸟脸红耳热,一连串的担心不吐不快:“大哥,那次在春香楼的事情你还不明白么,沁儿在少林面前故意陷害你,目的就是想你和少林结怨。那个时候你就早该看清她了,你怎么还相信她?”
杨乐天剑眉一挑:“可是,沁儿在万柳山庄的时候救了你,在荒漠中救了我们两个,你不是也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对,但在知道了这是个骗局后,我不会再感恩!他救我、救我们两个,只是为了讨好你,之后引你入局。所以,你绝不能那么傻傻的送上门去!”飞鸟看到了杨乐天眼中的漠然,更加火急:“大哥,你好好看清楚,那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西域人,她是柳飞扬的杀手!他们合起伙来,要杀了你!”
“义弟,看不清楚的人,是你!”杨乐天重重地说了最后一个字,转身欲去。
“你被那妖女所迷惑了,你对不起琳儿!”
这一声喊,响动不大,但对于杨乐天来说却翩若惊雷,他脚下一顿,足底如被人死死地钉到了地上。
“那天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对不起琳儿的事情!这次你若死了,我就会回去告诉琳儿,你是为了救那个妖女死的。”
“啪!”杨乐天回手给了飞鸟一掌,正打在飞鸟的脸上,他痛苦地闭了下眼睛,威胁道:“你别逼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飞鸟用食指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看着那血迹呆呆地笑:“好,杨乐天。你走,你去死,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要回来找我!我们不再是兄弟!”
扭过头,飞鸟没有听到杨乐天的挽留,而是风掠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杨乐天独自去送死了。他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好言劝阻、刻薄激将,甚至割袍断义的话,他都说了,可惜还是没能阻止大哥去送死。失望、心痛、想不通透,一股脑地冲上头顶——怎么大哥和琳儿的夫妻之情,他们的兄弟之情,都比不上那个妖女呢?
对着月亮傻傻地笑,飞鸟深吸了一口气,提纵身形,再次掠入了那道土墙。
混浊昏红的污水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有无数的小虫在水面上掠动。沁儿解开满头的小辫子,头发弯弯曲曲地垂落下来,发梢漂浮在水面宛如蒿草。
再也闻不到污水散发的腐臭,对水中游曳的小虫熟视无睹,沁儿一狠心,将头没入水底。玉老爷子依偎在墙角,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这姑娘,眼神颓然。尽管这姑娘每日每夜地在牢中照看他,老爷子却仿佛冷了心般,一句不言。
“噗——”吐尽唇边的污水,沁儿从水底钻了出来。满头的秀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脖颈,仿如水草般缠绕着少女污浊的身体。
沁儿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也因她自幼跟着八邪练功,汗水和血泪往往转着圈地往下滚,故而养成了她每日沐浴的习惯。即使是上次在荒漠中,她也因为怕脏而没有忍到高昌,在绿洲中沐浴。可现如今,她整个人泡在污水里,几日几夜,实在令她无法忍受,于是便有了刚刚的一幕。
越洗越脏,全身发痒,简直快把沁儿给逼疯了。但是她不能疯,她还要照顾那个老人。柳飞扬走后,那个老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但他体内的蛊虫每过三个时辰,就会折磨那具残躯一次。若想解决掉那只蛊虫,却是需要一种解药,可是沁儿手里没有,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受苦。
“一个月,不知道玉老爷子还能不能坚持……”沁儿喃喃。
“呃……”玉塞人在墙角发出了一声呻吟,那是三个时辰又到了。沁儿忙扑过去,扶起正往水里栽倒的老爷子。
“呃,滚开,你这毒姑!”玉塞人发着狠推开沁儿,牙齿抖得咯咯作响。
沁儿苦涩一笑,扶着玉塞人的背贴到墙上,“玉老爷,就让沁儿帮您一把。”
“滚!”玉塞人全身都在颤抖,咬着牙仍要把心中的话骂完,“都是你……你……这毒姑害了我的儿子……呃呃……”
沁儿低头,也不解释。这样的话,她这几日听了几十遍了,但每次听到她的心口都会一痛。
便在此时,水牢的门砰然打开,也在同一刻,老人再次支持不住,身子滑向水里。感受着掠动的空气,沁儿慌张去拉水下的老人。
一身黑衣的侠客来到牢笼前,忽然一愣,但见那个光鲜亮丽的少女变得如此邋遢,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
“看到你爹这样,主上可是满意?”沁儿帮老人顺着气,头也不回地问了这么一句,带着心酸和微微的哭音。
“嗯。”侠客从喉间顶出了一个字,瞬间明白了些事情。
“满意了,那么可否放过……”沁儿话到一半,头也向着牢笼这边转过来。刹那间,眼睛被烫到一般,沁儿楞住了,讷讷地问:“怎么是你?”
“我是来救你的。”侠客眼光一亮,从背上抽出宝剑,“咣当”一声,破开了牢门的枷锁。
“谢谢你。”沁儿点点头,又看向怀中虚弱的老人,恳求似地问:“我可否带他一直走?”
侠客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脸痛苦的老人,迟疑着问:“他是什么人,真的是……”
“对,他是柳飞扬的爹,却被柳飞扬所害,你肯救他么?”沁儿从水中站起身,支起双脚不能走路的玉塞人。
“好。”凝定了一刻,侠客一步陡出,踏入了及膝深的污水中,“我来背他吧。”
沁儿怀着感激的笑容,将玉塞人扶到他背上,催促着:“好了,我们快走!”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陡然间,鬼厉的声音划过了水牢内阴霉的空气。
第五章 水牢之灾
更新时间2013…9…14 19:01:34 字数:3034
“咣当”一声,牢笼的门突然被一团殷红的掌风击闭。
“呀!”沁儿一望之下,差点儿跌坐到水里。
“杨乐天,你还想去哪儿?”另一个邪魅的声音接踵而至,柳飞扬跺了跺靴子上的黄泥,迈着方步随在八邪身后。
“咔!”方待这一对师徒站定,那牢笼的门即被一把大锁扣住。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在泛着红影的水面上蓦地腾起,玄魂剑翻了个跟头,向着那锁头直劈过去。杨乐天将玉塞人推给沁儿,飞身抓住剑柄,连斩数下,那锁头竟是纹丝未伤。
“哈哈……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锁头和铁柱都经过特殊的药水浸泡,任是削铁如泥的玄魂剑也是耐何不得。”柳飞扬靠近铁笼,手中提了一支古铜色的钥匙,在空中晃了晃,戏谑地道:“除非……你有本事拿到这个。”
“哼,有何不能!”杨乐天发将一口气,脱手将玄魂剑送出,令那剑调转锋芒转向了柳飞扬手中的钥匙。
“隔空操剑!”柳飞扬微微一惊,遂将右手中的钥匙丢向左手,身子一倾,又丢回右手,仿佛在和孩童玩着丢球抛豆的游戏。
玄魂剑左勾右挑,却是被柳飞扬幻影似地轻功耍得团团转。然而,这终要归咎于杨乐天那隔空操剑的本领尚未成熟,或者说不够灵活,当玄魂剑遇到这种目标极小的情形,便难以驾驭。
既然取物不成,杨乐天忽然心念一变,将剑芒对准柳飞扬的各大要害。“嚓!”一缕青丝从柳飞扬的鬓边滑了下来,如雪花般地飘散开来……
“小心!”沁儿惊呼过后,一团红色的烟气已然推到了操剑人的身上。抽回左爪,八邪转动着一对可怖的眼珠,她再也没有心情看戏,更何况她爱徒的头发已经受损。
杨乐天侧身一躲,那团红烟直冲向他身后的墙壁,竟将黄土夯就的墙壁破出一个大洞来,露出了墙体里面的骨架。
“啊,你看!”沁儿失惊,怔怔指着墙上那个大洞。
杨乐天在回身之际瞥了一眼,也是暗暗心惊,但见草叶和黄土编织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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