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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奇谭(楚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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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弟弟吹嘘一番。

吴解登门的时候,他正好在检查学生们功课完成情况,见到弟弟顿时喜出望外,直接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

看着那群小孩子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吴解忍不住笑着调侃:“哥,看来你这先生当得太有威严了一点,他们都很怕你啊。”

“我管得严嘛。咱们医生这一行,稍稍粗心一点就可能是一条人命,不严一点怎么行?”吴成不以为意,笑着说,“兄弟你怎么回来了?而且……我看你的脸色,这几年怎么一点都没长大啊?难不成就这么长不大了?要变成老顽童吗?”

“我这是修仙有成长生不老!怎么能说长不大呢!”吴解顿时急了,“还有,我这么严肃庄重的人,怎么会变成老顽童呢?”

“总是长不大,不是老顽童是什么?你再怎么严肃庄重,再怎么成仙,也只能是老顽童神仙。”吴成半点都没把神仙放在眼里,嘴下毫不留情。

吴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兄弟俩斗鸡眼一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哈哈大笑。

“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爹娘年纪渐渐大了,我在仙门那边不知岁月,只能拜托你把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尽孝了!”

“放心吧!倒是你自己,出门在外要多照顾自己啊!就算成了仙,神仙难道就没有各种麻烦各种烦恼吗?不开心的时候就回来歇歇,哪怕爹娘不在了,哥哥我也可以陪你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嗯。我走了。”

“这么着急?不吃了饭再走吗?”

“我打算去看望看望杜老大和林老五,或许会在他们那里吃饭吧——唉,我们仙人在人间停留太久,总归是不好的。容易惹来是非啊!”

“……看来这神仙还不如凡人过得自在呢!”

“凡人有凡人的好,神仙有神仙的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吴解微笑着出门,在哥哥“保重”的话音中纵身一跃,驾着剑光离去。只留下吴成站在门口望着空中半晌,然后笑着叹道:“阿解这家伙,做了神仙还是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好,做个好神仙,哥哥我可是要以你为荣的!”

第六章萧布衣

杜大伯的儿子杜预是众兄弟的老大,杜若的哥哥。他目前已经被提拔成了昭阳郡安丰县的县尉,因为安丰县已经提到上县,所以这个县尉也随之水涨船高,从八品官升到了七品官。

官虽然不大,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官”,和捕头的“吏”是完全不同的,无论薪水还是待遇都有天壤之别。

按照大楚国的法度,县尉主要的职责有三个,第一是抓捕盗匪维护治安,第二是巡查不法安定地方,第三是选训士卒以防战争。在这三个职责中,最重要也最无可取代的自然是最后一项,但杜预常年当捕头,养成了职业病,整天都待在衙门捕快房里面,反而在军营里面很少看到他。

不过今天他没在捕快房,因为他带着十几个人出门了,去追捕一伙从邻县逃过来的强盗。

“杜县尉一大早就出门了,应该是朝着东边去了吧。”一个认识吴解的差役恭恭敬敬地说,“侯爷要是快马去追的话,应该能在半路上遇到他回来。”

“哦?你们对他这么有信心?”吴解有些高兴。

“我们对他没什么信心,是对萧先生有信心。”另一个大嘴巴的差役笑呵呵地说,“杜老大的脾气我们还不知道嘛,就是埋着头往前冲冲冲。不过萧先生那真是厉害,一丁点蛛丝马迹都能看出名堂来,自从他来我们县之后,这附近的强盗小偷什么的都被抓光了!”

吴解眉毛微微一扬,有几分好奇地问:“这位萧先生是什么人物?可以介绍一下吗?”

“萧先生是个外地来的穷书生,在城外的道观借宿。平时卖卖字画,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他自称学过一点算命的本事,可惜十算九不准,无法靠这个谋生……反正他总说自己没本事,就是每次有什么疑难的案子,他总是能够找到线索。”

吴解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这位萧先生看起来很有点隐士高人的感觉啊!

“那么他究竟姓甚名谁呢?”

众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咦?说起来我们好像都没问过他的名字……”

“是啊!怎么就忘了问呢?”

这时一个老差役笑了,不紧不慢地走到吴解面前答道:“禀侯爷,这萧先生双名布衣,是东海郡南柯县人士,现年二十四岁。”

“咦?老王头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问的?”

老王头嘿嘿地笑了两声,从旁边的柜子里面翻出了一本厚厚的卷宗。

“我早就劝你们平时少喝点酒,多看看书。只要是外地人来咱们县暂住,都是要登记在册的啊!”

吴解哈哈大笑,接过卷宗,在老王头的指点下找到了那条短短的记录。

某年月日,东海郡南柯县萧布衣来本县暂住,有当地里正所具文书为凭。

在记录后面,则是萧布衣本人亲笔所写的一行字:南柯萧某,外出游学,因见安丰物华天宝、有蒸蒸日上之势,故暂居于此,以待机缘。

算算时间,这萧布衣已经在安丰县城住了快两年了。

吴解仔细看着那行字,只觉得这些字中大有文章,一笔一划间隐约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气势,看上去颇有几分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看过。

“咦?这人也是个修士?”茉莉倒是看出了名堂,“意在字中,气凝于笔,这人如果不是道行高深,就是专门修炼了符法,所以才在写字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吴解一愣,顿时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看过这些字了——他那本印有道门常用二十四道符箓的符册里面,一笔一划就跟这人所写颇为相似。

不过仔细回忆对比一下,其实也只是颇为相似罢了。符册上的二十四道符箓无论笔画的力道还是转折的如意,都比这人写的字要强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你那本符册是还丹祖师亲手做出来给弟子们保命的宝贝,他这只是随手写出来的字,怎么能比呢?”茉莉笑道,“何况他一看就知道是个散修,本事有限,没什么好在意的。”

“散修?你怎么确定?”

“很简单啊,符法需要特殊的‘神文’天赋,一般门派里面除非有那种天赋的人,否则根本不会去专门学习符法,反正别人画好了符给他们用就是。只有散修才会不管有没有天赋都练习符法,因为符咒使用便利,在关键时刻可能救命。”

“但是,这也不能说他就是散修啊。”

“唉……师傅啊,你们这一批弟子里面,有没有谁学符法?”

“……好像没听说过。”

“对啊,画符需要消耗很多心神,没有足够的修为,门派根本不会让弟子去练习,一旦开始练习,除非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能够足以自保,否则也不会让这种特殊弟子出门——你看他本事有限,却在外面一住就是几年,除了是散修,还能是什么?”

吴解这才恍然,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担心起来。

和他们这些有门派的弟子相比,散修的道德水平普遍都不算高,背信弃义杀人越货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如果这萧默然真是散修的话,那可就是问题人物了……

“老四你想太多了。他要是真的想害我哥,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杜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地觉得咱们安丰县地方不错,有灵气,所以住上一段时间。”

“咱们这里哪来的灵气啊?”

“一个县城出了两个神仙,你不觉得很有灵气吗?”

“……那也应该是我们吴家集有灵气才对……”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都差不多。”

被杜若这么一打扰,吴解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杞人忧天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终究还是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跑了一趟。

只是他没有注意,当他离去之后,那些之前还在讨论萧布衣差役们脸色猛的僵硬了起来,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

片刻之后,他们重新清醒过来,若无其事地谈起其它事情来。

老王头看着那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开的书册,纳闷地摸摸头,嘟嚷着:“咦?谁把这个拿出来了?”就捧起它,重新放回了柜子里面。

而书册上关于萧布衣的那段记录,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一群正在骑着马返回县城的捕快之中,唯一一个身穿长衫的青年露出了稍稍有点紧张但却充满期待的神情。

“贵人相助……贵人相助……只是不知道这位贵人,究竟愿不愿意帮我?”

他们走了不到一刻钟,天边隐约有白光一闪,然后很快就看到一个提着药箱的少年从路上缓缓走来,虽然明明步伐并不快,但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却非常大,转眼就走到了面前。

领头的捕快一惊,连忙勒住马,正想询问对方的来意,县尉杜预却飞快地下马跑过去,大笑着说:“老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看样子本事长进了啊!该不会真的成神仙了吧?”

吴解笑着点点头,杜预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真的成神仙了?!”

“按照一般的说法,差不多可以算是。”吴解语焉不详,但并未否认。

杜预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过了片刻哈哈大笑,嚷嚷着:“走走走!等回了县城,我做东请大家去酒楼,不醉不归!”

众人一起欢呼,吴解却微微一笑,说:“杜老大你这就不对了,要请客,自然应该是我请大家啊。”

“咱们兄弟谁请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吴解说着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酒楼模型,念动法诀,往路边一放,“变!”

红光四射,顷刻间那模型已经化为一间两层的酒楼,虽然里面看不到半个人半桌菜,但斗大的旗幡迎风招展、五彩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当真是美不胜收。

这东西是吴解当初在四陈镇的时候,一位前来拜访的散修所赠。那位散修和大章鱼万恶兽、千军道人姜雨有刻骨深仇,想尽办法炼制了几件厉害法器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结果得知他们因为想要残害四陈镇的百姓,被青羊观弟子一把火烧成了两团焦炭,便特地前来道谢,顺便送上了这件谢礼。

这楼台勉勉强强也算是准法器的层次,不过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甚至不能用来储物,只是玩物而已。那散修自觉没什么东西能够在名门大派的弟子面前拿得出手,所以专程去找了这么一件法器,倒也颇花心思。

吴解引着众人进了酒楼,暗暗催动御鬼环,四个灵鬼悄无声息地飞出去,化作四个店小二,过来招呼。

众人各自坐下,然后便是各色酒菜流水一般送上,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好酒好菜便摆满了几桌。

“啊呀!老四你真的成仙了啊!”杜预大呼小叫着拿起一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只见薄薄的青瓷酒杯中一片翠绿,清香四溢。他急不可耐地喝下去,虽然酒味略薄,却别有一股凉爽之意在胸腹中舒展,顿时暑热全消,畅快无比。

“仙家的酒菜,果然不同凡响!这究竟怎么做到的啊?”

吴解微笑不答,只是不断劝众人多多吃喝。

这些酒菜其实是用二十四道符箓之一的“仙宴符”所化,仙宴符乃是直接从仙门食堂取饭菜的障眼法,用处就是给出门在外的弟子们提供后勤保障。那几位法宝元灵神通广大,别说区区十几个人,就是要准备上千人的饭菜也易如反掌。

众人哪里知道真相,只是埋着头胡吃海塞。他们一大早就出门围堵流窜的恶徒,结果赶到边境,却发现强盗已经在邻县被民兵给抓住了,在大太阳下白跑了一趟,真是又渴又饿、累得够呛。此刻有这么多好酒好菜,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吴解见众人吃得开心,脸上也堆满笑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那位萧布衣萧先生。

只见这萧先生吃了点菜,喝了点酒,微微一叹,露出了几分自嘲之意。

不等酒宴结束,他便长身而起,向吴解作揖叹道:“仙门手段果然神鬼莫测,萧某佩服之至!”

第七章布衣神相

萧布衣是一个散修,从记事开始就跟着祖父一起到处漂泊,靠帮人算命为生。

他的祖父并非修士,只是个普通的算命先生,靠着寻常的江湖门道混日子。他从小跟着祖父学习,学的也是观颜察色旁敲侧击寻根问底见微知著这些江湖手段。

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人间会少一些修士,而多一个相士。然而在他十五岁那年,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一年,年迈的祖父生病去世,少年相士倾家荡产为祖父办理了丧事,然后就穿着一袭旧长衫,提着“布衣神相”的白幡,继续着相士的生活。

然而他的经验远不及祖父,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太轻,很难得到人们的认可。相士生涯磕磕碰碰举步维艰,刚开头就落魄到几乎活不下去的地步。

而就在他考虑是不是要改行去打短工的时候,在一间破旧的道观寄宿时,遇到了改变人生轨迹的机缘。

那天风大雨大,道观的屋顶早已破旧,几乎遮不住雨,他只好躲啊躲啊,最后躲在了神像后面,因为这里是整个道观屋顶唯一还没破的地方。

风雨越来越大,他心惊胆战地听着神像开始吱嘎作响,最后轰然倒下,摔成许多碎泥块。

在那堆碎泥块里面,他发现了几块残破的龟壳,还有一枚铁八卦。

“我就这么得到了布衣神相的传承,从此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萧布衣。”萧布衣眼中露出缅怀之色,“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散修生涯是艰难的,从修道而入道,我花了十五年的时间。而入道之后,更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阻碍——布衣神相一脉的道法,有严重的副作用。”

吴解微微一愣,不料名满天下的“布衣神相”一脉,竟然还有什么问题。

这几年他在四陈镇接触了不少散修,也知道了很多修道者们的轶事。“布衣神相”的传说,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个善于占卜的散修流派,因为历代的传人都自称“布衣神相”而得名。

第一代的布衣神相姓李,他的法力并不高强,但却有着令人惊骇的神算,许许多多的高人都曾经请他占算过事情,并且因此欠下了他的人情——布衣神相的名号,就是由他打响的。

这位李布衣最著名的事迹,就是为当时还是年轻散修的弃剑徒占卜,指点机缘。弃剑徒听从了他的指点去寻找机缘,十年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天下无双的盖世剑客,一剑在手无人能挡,斩杀了许许多多的强敌,甚至一人一剑将天下邪派名门幽魂宗杀得流离星散,从此灭了门。

可就是这件事要了李布衣的命。幽魂宗的余孽们不敢找弃剑徒报仇,就找上了李布衣,将他本人连同亲人弟子杀得干干净净,以泻灭门之愤。

李布衣一家被害激怒了弃剑徒,这位无双神剑开始满世界地追杀幽魂宗余孽,二十年间,至少有五六个邪派名门因为想要庇护幽魂宗余孽而被他杀上门去,连人带着山门一起砍成了渣渣。

可即便如此,李布衣也活不过来,布衣神相的传承也已经断了。

然而李布衣不愧是李布衣,他早就算到自己会有危险,所以在各地留下了很多隐秘的传承。此后的几百年间,不断有自称“布衣神相”传人的修士出现,最高峰的时候甚至同时有几十个布衣神相。

或者说,天下但凡擅长占卜的散修,都喜欢跟布衣神相扯上关系,甚至于这股风潮已经从修士的世界吹到了凡人的世界,连很多凡人相士都会打着布衣神相的招牌。

一位跟吴解私交不错的散修就曾经笑着说:“如果把天下的相士都集中起来,里面至少能找到一百个布衣神相。李前辈生前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号会这么响亮,传承会散布到这个地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那这些人真的是李前辈的传承吗?”

“是真的才怪!当年的布衣神相那是活着的传奇,占算事情百发百中。现在这些——我自己算一算,恐怕都比他们算得准一些。”

“咦?你也会占算吗?”

“不会,可我会胡扯。”

吴解微微一笑,将思绪拉回眼前,问道:“萧道友,我不想打听你们传承的**,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我们安丰县住了两年?不知道这小地方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当然,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并无追查之意。”

萧布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想要找贵人相助,帮我接受布衣神相的完整传承!”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出来向吴解长揖到底:“吴道友德高望重,福缘深厚,正是我要找的贵人。萧某冒昧,想请吴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吴解皱了皱眉,并未贸然答应。

这萧布衣的来历还不确定,是善是恶也不能肯定,他怎么能轻易答应?

何况就算萧布衣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是布衣神相的传人,吴解也不敢轻易牵涉到这件事情之中。布衣神相一脉的传承可不是小事,中间肯定免不了有许许多多的麻烦。他这一趟是回家乡探亲的,探亲结束之后就要返回师门潜修。根本没必要牵涉到不相关的事情里面啊!

萧布衣见他半天没开口,只得长叹一声直起身来,怏怏不乐地坐下。

“萧道友,我还是实话实说了吧。”吴解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端容说道,“你们布衣神相的传承,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牵涉到这种事情里面。我有自己的门派,自己的道法。我不需要再去寻找别的机缘——至少目前不需要。”

萧布衣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难处,有很多麻烦。但你我素昧平生,充其量只能算点头之交,我不可能为了帮助你而去冒风险——‘布衣神相’这四个字的分量,天下哪个修道者不知道?”

他说得很诚恳,态度也很坦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虽然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可如果只是恳切请求就能让别人冒险帮忙的话,那世界上的事情未免就太简单了。

修道是逆天之路,路上处处凶险步步荆棘。吴解纵然出身青羊观这种名门大派,又有天书世界这等至宝随身,也不敢说自己肯定总是能够逢凶化吉。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的情况,他实在不想莫名其妙去冒风险。

他可以为了救人冒险,可以为了除恶冒险,也可以为了追求至关重要的机缘冒险,但要他为了一个仅仅只能算点头之交人去冒风险,他不愿意!

萧布衣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苦笑一声,拿出了一块竹牌。

“我本想留着它在危急关头保命的……”他摩挲着竹牌,十分不舍,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他递给吴解,“这是贵派祖师当年请李祖师占算之后留下的信物,以此为酬,可否请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吴解呆了一下,伸手接过竹牌。

刚拿到竹牌,他就知道这东西的确是真货——竹牌里面流动着的法力,赫然就是本门独有的太上九转丹经!

作为直指金丹大道的无上妙法,太上九转丹经只在青羊观有传承,除此之外天下再无第二个门派有这门道法。这竹牌里面所蕴含的法力万万做不得假,的的确确是本门独家。

他叹了口气,拿出无形剑,将竹牌包裹在剑气之中,然后便念动法决,让飞剑带着竹牌飞向门派,请长辈们验证真伪。

飞剑传书之法速度极快,不到一个时辰,门中的回信就来了。

回信是由韶光真人亲自所发,内容很简单,只是几句话语。

“此乃本门太上祖师金泉真人手笔,昔年祖师渡劫之前曾叮嘱后辈,若有机会当设法替他还了这份因果。金泉祖师能够渡劫飞升,布衣神相助力甚大。此事或有风险,但也是难得的机缘,吴解你可自行斟酌。”

吴解看完回信,沉思起来。

韶光真人的意思很清楚:第一,这东西是真货;第二,本门的确欠布衣神相的人情,有机会要还了;第三,帮这个忙虽然冒险,但如果萧布衣真的能够得到完整的布衣神相传承,成为真正的布衣神相,一定能给吴解带来很大的好处。

那句“金泉祖师能够渡劫飞升,布衣神相助力甚大”的话,让吴解也忍不住为之心动。

“师傅啊!你还犹豫什么?机缘都到面前来了,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茉莉见他还在犹豫,急忙劝道,“甭管帮不帮忙,答应下来又没什么损失!反正到时候该怎么做,还不是你自己决定吗!”

“老四啊……我觉得你好像不需要什么机缘啊……”杜若则劝道,“你看,你有天书世界,有火部正法,还有那位和你出身同一个世界的前辈神君留下的天问三篇……这么多年来,你连天问三篇都还没能参悟出一点头绪,要更多的机缘又有什么用呢?”

“就是因为天问三篇没参悟出头绪,才要找别的机缘嘛!”

“那不是太贪心了吗?”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道成不朽,就要善于抓住一切机会去捞!”

“撑死也好,饿死也罢,不都是个死字吗?”

“嗨!你别咬文嚼字啊!”

茉莉和杜若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吴解则反复看着韶光真人的话,沉吟再三。

到最后,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无论是出于门派的立场还是出于自己本身的需求,既然机缘送上门来,就没有推却的道理!

“此事我答应了!”他抬起头来看向满脸喜色的萧布衣,严肃地说,“现在,请将详细的事情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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